——妖怪之山，山腰。

砰！

鈍器砸向什麼的沉悶聲音在山中迴響，像是一記重擊落在靈夢的心上。她的目光陡然一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毫不猶豫地加快了飛行速度，朝聲音的來源疾馳而去。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樹林。她和清蘭無數次交手的地方。此刻，清蘭正站在那裡，雙手緊握她的杵，杵頭滴落著鮮紅的液體，濃稠得幾乎發黑。

靈夢輕輕降落，踩在地面上，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心中逐漸被一股窒息感填滿。血跡、腦漿、內臟，甚至還有碎裂的牙齒和斷裂的骨頭，散落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她的目光停留在兩棵大樹下，那裡有熟悉的身影。魔理沙斜靠著樹幹，她的頭幾乎被砸得粉碎，顱骨的碎片和腦漿混合著血液流了一地。早苗的身體深深嵌進了泥土，四肢如同被折斷的木偶般扭曲。鈴仙倒在一旁，潔白的兔耳垂落，頭顱上清晰可見一個彈孔，血液從裡面汩汩流出。

「果然是這樣…」靈夢低聲喃喃，聲音顫抖，卻隱隱透著數不清的解脫。

她緩緩地張開雙臂，面朝清蘭，毫無防備地站在那裡。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的影子蒙上一層淒涼的光暈。靈夢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一擊。

生命與死亡，對她而言，早已失去了意義。這一切的輪迴，早已將她的靈魂磨得破碎不堪。她能重來，能一次次站起來，但那些倒下的朋友卻永遠失去了再度張開笑顏的機會。她們的生命是真實的，卻被這無情的世界剝奪殆盡。

一行熱淚順著靈夢的臉頰滑落，消失在她的衣襟間。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帶著解脫、帶著痛楚，也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希望。

「我必須死…」靈夢輕聲說，聲音飄散在山間的夜風中，「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活過來…」

清蘭的杵高高舉起，寒光閃過的瞬間，靈夢的目光依然緊閉，等待死亡降臨，等待新的輪迴再次開始。

…

靈夢從寧靜的湖邊爬起身來，無數次的失敗、死亡和輪迴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她緩緩抬起封魔針，指向自己的喉嚨——如果在什麼都沒做之前立刻自殺，會不會直接回到博麗神社？

「或許…這樣可以。」她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自我安慰的輕笑。這笑容雖然苦澀，卻藏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封魔針劃破空氣的瞬間，刺入她的喉嚨，劇痛如雷霆般襲來，鮮血湧出，染紅了她的衣襟與雙手。世界在她眼前迅速模糊，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博麗神社。

「唔！」靈夢猛然從榻榻米上坐起，像是被噩夢驚醒般大口喘息，胸膛劇烈地起伏，冷汗濕透了她的額頭與背部。她愣了片刻，環顧四周，熟悉的神社景象映入眼簾，清晨的陽光透過紙門灑進來，照亮了室內的一切。

「我、我回來了…我成功了！」她驚呼一聲，眼神中瞬間迸發出亮光，雀躍地從榻榻米上彈起。她的手緊緊握拳，內心洶湧的情感幾乎要將她淹沒——是希望，是久違的希望！

最後一次感到希望…是什麼時候？

靈夢低聲呢喃，嘴角微微上揚，心跳彷彿又恢復了她曾經熟悉的節奏。

她飛快地衝進臥室，換上她的巫女服，動作比以往更加利落，彷彿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意義。她抓起桌上的御幣與陰陽玉，轉身飛奔出神社，朝著天空一躍而起。

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微風輕撫她的臉頰。 靈夢閉上雙眼，感受這片刻的安寧與自由——這是她自陷入輪迴以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原來活著…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

她睜開眼，帶著從未有過的輕快與感動。即使前方仍是未知與黑暗，但只要她能抓住每一絲光芒，就還有機會！

她的目光變得堅定，手緊握著御幣，加速朝魔法森林的方向飛去。她必須儘快找到魔理沙，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失去她的朋友。

早苗，魔理沙，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她心中默默發誓，目光掠過遠方的山脈。至於鈴仙會在哪裡…靈夢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就看我的運氣吧！」

她的身影在天空中疾馳而過，迎著光芒，朝著命運的下一章飛去。

——魔法森林，霧雨魔法道具屋。

魔理沙推開自家木門，熟悉的吱呀聲在寧靜的森林中迴響。她隨手調整了一下頭上的魔法帽，喃喃自語：「這些靈異珠究竟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那顆和月之都有關的…怎麼看都和異變脫不了關係。得儘快調查清楚才行。」

她轉身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嗯？什麼？」魔理沙微微眯起眼，努力看清楚那道急速逼近的身影。那黑影越來越快，幾乎化為一道紅白的光芒，帶著風壓直撲而來。

「什——」魔理沙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胸口遭遇重擊，整個人被壓倒在地。

「嗚喔！痛痛痛！」塵土四起，落葉飛散，魔理沙狼狽地倒在地上，感覺肺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隨著煙塵逐漸散去，她睜開眼，看到靈夢正跨坐在自己身上。

靈夢滿臉激動，眼角掛著淚痕，用力咬著顫抖的嘴唇。她的手緊緊抓住魔理沙的肩膀，像是害怕失去她一樣。

「魔理沙！魔理沙！」靈夢的聲音急切而顫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對方的名字，淚水不斷滴落，濕潤了魔理沙的臉頰。

「我好想妳！妳知道我多痛苦嗎！嗚嗚嗚…」靈夢的情緒徹底崩潰，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她的雙眼布滿血絲，彷彿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楚與壓力。

「喂！妳瘋了嗎？！」魔理沙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靈夢的力氣大得驚人。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魔理沙…」靈夢突然抬起頭，紅著臉，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的目光帶著一絲羞怯與渴望，手指輕輕指向自己的嘴唇，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可以啾一下嗎？」

「什、什麼？！」魔理沙的臉瞬間漲紅，像被燙到一樣僵住了。靈夢這副模樣，讓她心頭一顫。她的直覺告訴她，靈夢此刻的狀態非常不正常，但如果拒絕，事情可能會更糟。

「等等！妳別這樣嘛！」魔理沙強行挤出一個笑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靈夢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甚至帶著一點委屈的哀求：「妳就啾一下嘛…」

「好、好啦！」魔理沙終於放棄掙扎，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服了妳了…」

她緩緩靠近，心裡暗暗祈禱這只是靈夢一時的情緒失控而已。

「啾」的輕聲響起，魔理沙的臉迅速變得通紅，腦袋像是被蒸氣包圍了一樣暈乎乎的。靈夢則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像是卸下了心中的某種重擔，隨後輕輕地趴在魔理沙身上，喃喃低語：「太好了…妳還在…妳還活著…」

魔理沙愣住了，感受著靈夢微微顫抖的身體，心中浮現無數疑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向冷靜的靈夢變成這副模樣？

「靈夢…妳到底經歷了什麼？」魔理沙低聲問道，語氣不再是剛才的調侃，而是帶著真摯的關心。

靈夢抬起頭，看似悲傷，又很堅定。「我會告訴妳…但不是現在。」

——守矢神社。

「早苗——！」靈夢站在石階下，雙手合成喇叭狀，對著緊閉的大門大喊，聲音在山間迴盪。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緊迫感。

大門緩緩打開，從縫隙中探出一個矮小的身影，那是洩矢諏訪子。她抱著胳膊，歪著腦袋看了靈夢和魔理沙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但沒說話。接著，她悄悄地——甚至有些不懷好意地——把門又關上了。

「喂！」魔理沙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正準備上前敲門，門卻再次打開了。這次，諏訪子推著一個人影出來，那是東風谷早苗。早苗穿著有些皺巴巴的巫女服，眼睛半睜半閉，手裡還握著御幣，明顯是剛被叫醒的模樣。

「早苗，快醒醒。」諏訪子在背後用力一推，把早苗送到了門外，隨即門啪的一聲又關上了。

「唔姆…再讓我睡五分鐘嘛…」早苗揉著惺忪的眼睛，腳步有些踉蹌地向靈夢和魔理沙走來，嘴裡還帶著睡意濃濃的喃喃自語。御幣被她隨意地拖在地上，像是隨時會倒頭再睡。

靈夢看了看魔理沙，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魔理沙輕輕退後一步，擺擺手示意由靈夢先開口。

「妖怪之山上出現了金屬蜘蛛，」靈夢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急迫。她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搖了搖早苗的肩膀，試圖讓她清醒一些。「那些金屬蜘蛛，從形態和氣息上來看，大概率是月之都的產物。」

「金屬蜘蛛？」早苗嘟囔了一句，仍是迷迷糊糊的模樣，甚至隱隱帶著些許懵懂。

「對，月之都。」魔理沙雙手抱胸，視線投向妖怪之山的方向，眼中透出一絲不安。「還有那顆靈異珠，明顯與月之都有關，怎麼看都像是上次都市傳說異變的延續。這些蛛絲馬跡連起來，感覺問題大得很。」

說完，她從袖子裡拿出迷你八卦爐，微微擰了擰嘴角，像是在下決心。

靈夢沉吟片刻，補充道：「我還親眼看見了月兔。那些金屬蜘蛛顯然只是前哨，我們必須趕緊調查清楚。」她的語氣愈發堅定，目光直視早苗，手緊握著她的肩膀。「早苗，我們一起去調查吧，好嗎？」

靈夢內心掀起波濤般的情感。

我不想再獨自一人了…

她想著，那些輪迴裡的孤獨與絕望宛如烙印般刻在心中。朋友們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她早已受夠了這種無力感。

她們活著，我才能活下去。

她需要魔理沙與早苗的支持，更需要她們的陪伴。只有將她們緊緊留在身邊，她才能確保她們的安全。

靈夢深吸一口氣，目光微微掃向遠處的天空。

鈴仙…妳一定也會來的吧？這次，大家一定能一起走下去。

——妖怪之山。

靈夢在彈幕與子彈中快速穿梭，如疾風般迅捷。手中的御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前方的清蘭。

「清蘭！」靈夢低喝一聲，猛地一個加速，御幣直刺向清蘭的胸口。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清蘭的杵被從中斷成兩截。強大的衝擊力讓清蘭連連後退，直到御幣狠狠地頂在她胸口上時，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被擊飛出去。

清蘭重重地摔倒在地，喘息著，捂住胸口艱難地爬不起來。靈夢微微偏頭，目光掃向後方的早苗和魔理沙。

她們剛剛解決了其他的士兵，此刻正揮去額頭上的汗水，神情略帶倦意，但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輕鬆感。

「終於結束了嗎？」魔理沙甩了甩手裡的迷你八卦爐，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但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

早苗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用御幣撐著地面站穩。「看起來我們還挺有默契的嘛。」

靈夢握緊御幣，嘴角微微勾起，感覺到胸口久違的釋然。這一切，居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順利。

就在此時，一道影子從空中緩緩降落。

「咦…？」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層層樹葉傳來，帶著幾分錯愕與遲疑。

靈夢抬起頭，眼神一凝。那道身影逐漸清晰，熟悉的紫色長髮隨著風輕輕飄揚，兔耳抖動著，紅瞳中滿是疑惑和驚訝。「靈夢、早苗、魔理沙？妳們怎麼會在這裡？」

「鈴仙！」靈夢的嘴角瞬間揚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魔理沙往前一步，雙手叉腰，語氣輕鬆：「妳來得還真是時候啊，鈴仙，這麼巧？」

早苗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來我們的隊伍湊齊了呢。」

鈴仙站在空中，臉上的驚愕漸漸化作了微笑，她的聲音在風中回蕩：「隊伍湊齊…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靈夢看著鈴仙，內心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她握著御幣的手微微用力。這次，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從她身邊消失。

——風神之湖。

「怎麼回事！這麼多月兔，根本打不完啊！」早苗揮舞著御幣，迅速躲過數道迎面而來的光彈。她喘著氣，手中的御幣散發著微光，隨著她的揮動在空中畫出一道明亮的五角星。星光爆發開來，將幾隻衝上來的月兔擊退。

鈴仙站在早苗身側，手持她的喇叭狀槍械，沉著地扣下扳機。隨著槍口的閃光，一道又一道精準的彈幕將眼前的月兔壓制。「這些月兔以前都是我的同事…還真是諷刺，居然變成了敵人。」

鈴仙語氣中帶著些許苦澀，但她的手卻絲毫沒有鬆懈，彈幕如暴雨般掃蕩周圍的敵人。「不過我早就是地上兔了呢。」

「這種時候就別感慨了！」魔理沙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騎著掃帚，黑白相間的帽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手中的迷你八卦爐閃爍著刺眼的藍光。「妳們看我的！」

話音未落，魔理沙猛地加速，掃帚劃破湖面的薄霧，直直朝敵軍的最密集處衝去。「極限火花！」她的聲音帶著不可遏制的興奮，下一秒，湛藍色的魔炮如巨浪般傾瀉而出，將大片援軍吞噬在灼熱的能量之中。

爆炸聲接連不斷，火光映紅了四周的水面，空氣中彌漫著金屬燒焦的味道。

「小心身後！」靈夢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急切。她如閃電般掠過早苗的身後，御幣重重地砸在一隻偷襲的月兔身上。對方還沒來得及扣下槍的扳機，就被巨大的力道擊飛，狠狠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靈夢拍了拍早苗的肩膀：「集中注意力！」

她抬頭看向前方，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前線基地。基地的牆壁上佈滿了防禦設施，機槍塔的炮口不斷轉動，鎖定著她們的每一步動作。高塔上，幾名狙擊手正在調整瞄準器，準備隨時發射致命的一擊。

靈夢深吸一口氣，「我來處理高塔的狙擊手！」

話音剛落，她猛然一躍，如同一道紅白閃光衝向敵人的高塔。機槍的火舌在她身邊跳動，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但靈夢的身手敏捷如燕，每一次都讓她成功避開致命傷。

高塔上的狙擊手急忙調整槍口，但靈夢早已抓住破綻，迅速衝進塔內。一聲悶響，一名狙擊手被靈夢的御幣擊中胸口，倒地不起。

「可惡！」另一名狙擊手驚慌地舉起槍對準靈夢，試圖開槍。然而，就在扣下扳機的瞬間，槍械卻傳出「咔嚓」一聲，居然卡彈了！

「月之都的科技就這點水準嗎？」靈夢冷冷地一笑，借著對方的失誤猛然出擊，御幣帶著呼嘯的風聲擊中了月兔的腹部，將她狠狠砸向牆壁。

靈夢站在塔內，稍微調整了呼吸，透過窗戶俯瞰下方的戰場。

「有什麼辦法停下這些防禦裝置嗎？」她轉頭對著趕來的魔理沙和早苗大喊，語氣焦急。

戰場上的局勢並不容樂觀，密密麻麻的月兔正在靠近，基地內的自動防禦系統不停運轉，機槍塔的槍口來回掃描，炮塔的炮管緩緩抬起，彷彿蓄勢待發的猛獸。

突然，金屬齒輪的運轉聲從她身旁傳來。靈夢耳朵一動，心中警鈴大作。這聲音不對勁！她立刻朝窗邊跑去，雙手撐在高塔邊緣，俯瞰下方。

「魔理沙！早苗！快找掩護！」靈夢聲嘶力竭地大喊。

咻咻咻——！破風聲劃破天際，數十枚急速飛行的小型導彈從基地內的高牆射出，尾端還拖著一串明亮的火焰，，直接朝著魔理沙和早苗的方向飛去。

「導彈？！」魔理沙在空中拉住早苗，直接踩在掃帚上。「早苗，來不及躲掩體了，跟著我一起閃！」

導彈的速度極快，距離她們越來越近。魔理沙咬緊牙關，掃帚在空中急速旋轉，她的身影如同一顆子彈般左右穿梭，每一次旋轉、加速、和停頓都驚險地避開導彈的爆炸範圍，飛過的地方炸起一團團火光與濃煙。

早苗被魔理沙帶著一起在空中急轉，臉色有些發白，嘴裡還在念叨：「月之都到底是想要毀滅什麼啊！」

而基地的另一邊，靈夢目睹這一切，心頭愈發焦急。她回頭看向身後的操作臺，那是一整套高科技裝置，覆蓋著複雜的按鈕、旋鈕和顯示屏，流光閃爍，顯示著防禦系統的狀態。一旁的機槍塔和自動瞄準的炮台正在不斷旋轉，鎖定著她們的行動。

靈夢皺起眉頭，試圖操作面板，但那些符號和界面看起來毫無頭緒，她根本看不懂。「該死，這些按鈕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她喃喃自語，試探性地按下了一個按鈕，結果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讓她忍不住捂住耳朵。

「再這樣下去她們會死的！」靈夢猛地握緊拳頭，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從高塔的另一側爬了上來，正是鈴仙！她一路繞過機槍塔的火力，蹲伏著靠近靈夢。

「靈夢小姐，讓開，我來處理。」鈴仙迅速站起身，她的語氣急促，拍了拍靈夢的肩膀，輕輕將她推開。

鈴仙站在操作臺前，雙眼死死盯著面板，手指如同舞者般在按鍵間飛快跳動。她的表情專注而嚴肅，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滑下。

「這些防禦裝置有高級加密，還真有月之都的風格…不過對我來說，這點小手段還不算什麼。」鈴仙輕聲說著，雙手動作越發迅速。

基地外，導彈的發射聲再次響起，一排排炮火接連不斷地射向空中，但就在它們即將再次逼近魔理沙和早苗時，鈴仙突然猛地按下了最後一個按鈕。

基地的自動防禦系統瞬間停滯，機槍塔和導彈發射器的運轉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炮口紛紛低垂，導彈在半空中解體，炸裂成無害的金屬碎片散落下來。

靈夢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她看向鈴仙，不由得讚賞道對方：「妳真的太厲害了！」看著鈴仙那熟練的操作，忍不住對眼前的月兔感到佩服。

鈴仙輕輕一笑，抹去額頭的汗水，「這些設備的程式碼我很熟悉，都是我寫的。」她的聲音柔和且充滿了自信，那是她熟悉的領域，卻又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疲憊。就在此時，早苗和魔理沙也趕到了。

「我還在想是什麼東西那麼吵，原來是妳帶著一群地上人打過來了啊，鈴仙。」靈夢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瞬間認出了這個語氣帶著些許玩笑的聲音。

「鈴瑚…！」靈夢心頭一熱，轉身望向那道熟悉的身影，腦中閃過一絲期待和喜悅。

然而，當她的目光真正對上鈴瑚的眼睛時，心頭的喜悅猶如被一塊重重的石頭壓住。鈴瑚的眼中並未出現熟悉的溫暖，反而有著令人陌生的冷漠。

靈夢強壓下心中的失落，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鈴瑚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她記得很清楚，上一次輪迴中，鈴瑚原本是記得她說過的話，但在第二次輪迴後，鈴瑚最終完全遺忘兩人之間的約定。

靈夢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記得那段話，曾經如此清晰地響在耳邊：「約定…？」她瞪大了眼睛，回想起她在無數次的輪迴中的每一次曾經說過的話。

她的心跳忽然加速，那一幕在她腦海中重現。

每一次時間都會往回退，幾個小時之後，她會回到這個地方，提醒鈴瑚：妳一定要記住這件事，我很快就會回來！

約好了，呐！

靈夢感到一陣震驚。她突然意識到這份「約定」的力量，或許正是鈴瑚能夠在那次輪迴中記住她的原因。

然而，眼前的鈴瑚似乎並未察覺這一切，她一邊吃著糰子，一邊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語氣帶著戲謔。「根據就業規則，叛徒必須消滅…」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又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決心。

鈴仙聽見鈴瑚的話，臉色微變，急忙開口提醒道：「小心點，她的能力很可怕。吃越多糰子，她就會變得越強。」

靈夢的眼簾微微垂了下來，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無論鈴瑚是不是真的想戰鬥，她都必須打倒她。因為現在的鈴瑚對她…不，對「她們」來說，太危險了。

約定的力量…靈夢想要試試看。

——未完待續。

靈夢的死亡次數：三十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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