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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真尿了啊，多大的人了。”

　　王煜砸着嘴摇了摇头，冰冷的言语继续对慕容婉脆弱的内心落井下石。

　　慕容婉双目失神地看着自己，接着又抬头看向王煜，最后双腿一软，身子便要摊倒，想要扶着桌子，却因手上的秽物而湿滑，连带着张张试卷一同跌落并浸泡秽物之中。

　　“喂！小心！”

　　王煜心中一阵欣喜的同时，还不忘假装要去搀扶，然后顺势往地上自己的白卷又多踩了几脚。

　　慕容婉则绝望地瘫跪在被地毯吸收的污水坑中，不知所措地呜咽着。

　　“渍渍，你小心点！看看你弄得一团糟啊？还哭?哭也算时间啊！”王煜毫不留情地拍了拍桌面上残余的卷子。

　　“呜……都怪你……全都怪你……呜……”她气若游丝地抽泣着，反复念叨着，心力交瘁，已无力应对王煜的讽刺。

　　经历如此沉重的打击后，慕容婉心如死灰。身为班长的那份高傲与冷酷，以及如冰山般的坚毅，此刻都已彻底崩塌。

　　如今在眼前的慕容婉，只是一个备受伤害，内心千疮百孔的脆弱女孩。

　　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看着倒地不起的慕容婉那充满绝望的神情，见证了班长形象的崩坏与堕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慕容婉双肩抽搐，颤抖的双手用力抓紧湿透的裙摆，尽管低着头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越发加快的碎碎念以及其中饱含怨恨的语气正逐渐加重。

　　“还有可以调教的空间啊。”邪念在内心涌动，但王煜心中也仍有忐忑，毕竟他知道班长平时如何压抑自己的情感，若是她不顾一切地自爆，也会影响自己在班上的处境。

　　“看来是不能逼得太紧。加害者也不是不能成为保护者嘛。”

　　他简单思考了一下，班长如今脆弱的心理状态，正好让他有发挥调教的空间。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在王煜的嘴角上展露，他迅速将这股冲动的笑意化作冰冷的唇枪舌剑。

　　“这也能怪我？是班长大人自己懈怠了罢！这套试题换做往常的你，早就完成了，还差这点上厕所的时间？你若是真的答不完，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还好意思怪我呢，自己过度执著胜负和赌局导致的结果，别忘了，这可是你亲开的盘啊！？”

　　王煜迅速占领话语权制高点，不给狼狈的班长任何反驳的时机，见她一时无言，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但是吧，也不能全怪你。”

　　他边说边靠近，蹲在瘫坐的慕容婉面前，仿佛并不顾忌地毯上被吸收的秽物。

　　“我知道，是老师给你下的任务是吧。她就是看不得我这种不爱学习随意应付的态度，非得让我参加各种学业比赛，还说要我拿成绩做什么榜样，我一如既往，所以她便让你压着我，告诉你绝对不能被我超过成绩，把压力全给你身上了，是这样吧。”

　　“欸？”慕容婉身体一抽，尽管并未抬头，但某些话语显然戳中了她。

　　“所以，你一边要应付老师，一边又要抓紧学业，家里想必对你也有其他的要求，才导致你最近精神疲惫吧。”

　　“...为什么...”慕容婉终于抬起头来，泛着泪花的眼中饱含委屈与绝望。

　　“太棒了！就是这种眼神！我可太想看到你这绝望的神情了！哈哈哈哈哈哈！！！”

　　王煜心中乐疯了，但他并未将扭曲的愉悦表现在表情上，而是用更温柔的语气安慰着。

　　“我是来给你带来解脱的，婉儿。”他趁虚用上了更加亲昵的称呼，而慕容婉心力交瘁，即便听着感觉不对劲，也来不及给出抗拒的反应。

　　“说难听的，你今天比试输给我，尽管有一部分我的责任，但我是靠自己的实力拿下比试的。而你，你被他们逼得太紧，又要兼顾学业又要兼顾管理，家里想必也给你积压了不少事务吧？”

　　见对方泪水上涌，沉默着泪流满面，王煜知道自己赌对了。

　　“所以啊，已经可以了，你做的足够好了，放下一切吧，当一个坏孩子会更轻松一些，别被他们束缚了。”

　　他故意盯着班长的眼睛，而慕容婉也不知不觉被他仿佛陈恳的眼神所吸引，甚至没察觉对方的双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班长眼神颤抖着，痛苦地盯着眼前无法被读透的男生。

　　“当然，你是必须逃出这一切，否则....”他故意用眼神引导班长，再度检视了下身横流的秽物，继续道：“悲剧只会重演，过度的努力，只会让你更容易沦陷在失败的泥潭中。”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班长能听进去多少，但他也正是故意挑着谜语来迷惑慕容婉，毕竟不论他说什么，失去理智处于崩溃的慕容婉，只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何能下的台阶进行最后的尊严自救。

　　而现在，对方的尊严已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事实上，慕容婉也确实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她只觉得下身黏糊糊的，眼前冷嘲热讽的男生见证了她的一切丑态，却突然又安慰上自己了。

　　尽管内心觉得异样，但在知晓这件糗事也只有二人的情况下，她所能倾诉的对象也只剩下了眼前这态度诡异的男性。

　　而后，王煜也顺势把脆弱的慕容婉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在慕容婉的视角看来，他为了安慰自己，甚至不惜自己也身陷秽物的泥潭之中，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为之感动。

　　殊不知，王煜早已乐开了花，脸挂在慕容婉的肩上咧大了嘴忍不住邪笑。

　　“計画の通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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