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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篇】24、行动前夜的闲谈,1

小说:武藤直美的美国见闻录2旧金山 2025-09-01 07:51 5hhhhh 1080 ℃

巨大的探照灯沿着过渡区的南线布置,两艘海龙级柴电潜艇上浮靠岸,用发动机为这些探照灯供电,而这些探照灯将南部的旧金山照得犹如白昼,警用大型多旋翼无人机载着扩音器,不断地播放着关于明天展开特别治安强化行动的通知。

“……旧金山市致公党政府通知,今日旧金山市发生了令人震惊的恐怖袭击和武装骚乱,为了杜绝此类恶性犯罪事件再次发生,明日八时起我党将对全市采取特别治安强化行动。届时希望遵纪守法的市民能够予以配合。本党此次行动旨在于杜绝个人非法持有枪支、滥用管制药品,特别说明,本党认定大麻属于致幻类管制药品,个人持有和使用均属非法。本次行动将采取从北往南,拉网式逐步排查,不愿意配合行动的市民请尽快迁离本市。如果对本次行动采取武装对抗态度,本党将会动用一切武力坚决予以回击。愿意配合行动的市民请将武器解除使用状态,将弹匣取出后陈列在门口,配合工作人员办理登记挂靠手续。个人有使用滥用管制药物历史的市民在登记之后,我党将会统一安排前往戒毒所进行戒毒。个人有非法制造、贩卖、运送、持有管制药物的犯罪行为的市民请自觉向工作人员报告,接受相应的处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武力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同样的内容,用汉语、英语、西班牙语循环播放。

而海吉拉斯仅仅让那两个负责撒花的小女孩带上改装JR-15作为自己护卫,就这么进入旧金山南城。

JR-15是一款专门设计给儿童使用的武器,在面世引发了巨大争议,当时美国还没有全面爆发MAGA战争,所以制造商面临了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等到内战升级,各个势力都出现了大量娃娃兵的时候,制造商也并没有如他们所设想的那样大发横财。因为,军阀们普遍认为JR-15的原始设计太过保守,更倾向于自己生产改装JR-15,扩大弹容量、加大口径、增加全自动连发功能。而当公司试图向这些军阀收取专利费的时候,一批娃娃兵手持JR-15冲进了制造商的办公室和工厂疯狂扫射,用他们设计生产出来给儿童使用的武器将他们杀死,然后将他们的库存全部抢走。

海吉拉斯首先带着人解救了被软禁起来的自己的信徒,甚至还有很多并非他的信徒的印度裔美国人也被怀疑是海吉拉斯的信徒而被软禁,甚至锡克人、巴基斯坦人、孟加拉人、马来西亚人、印度尼西亚人也被牵连进来。

脱困的信徒们感激地亲吻他的脚,就连那些仇视印度人的巴基斯坦人和锡克人都对他表示了感谢。

西海岸的印度移民主要聚集在西雅图,他们在电信服务业和数码软件业非常有影响力,就像洛杉矶的韦斯特家族将墨西哥变成了他们的大后方一样,加拿大是居美印度人的后花园,美国印度人垄断了加拿大的大麻生意,并且向加拿大倾销印度生产的工业品,成为中国工业品、欧美工业品的有力竞争者,占领了加拿大工业消费品市场的三分之一。而且印度裔移民极其抱团,并非常热衷于政治活动,以至于加拿大总理要像南非总统一样,在当选后觐见国内的印度豪族代表,表达自己的敬意。

印度人在整个英联邦中都非常有影响力,甚至一度呼吁英联邦改名为印联邦,让英国将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位置让给更有实力、更有执行力的印度。

首先,所谓大英帝国的皇帝头衔就是印度皇帝,所以印度才是大英帝国的正统传承者。

其次,印度是英联邦中人口最多的国家,按照民主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理应由印度来代表整个英联邦。

再次,印度的GDP和工业总产值均超越了英国,并且有可以自主发射的洲际弹道导弹和独立自主的核武库,远比英国更有资格担任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

印度人野心勃勃,且充满自信与行动力,如果不是中国出兵干涉,印度人很可能已经武装吞并了巴基斯坦、孟加拉和斯里兰卡,建立大印度联邦。

然而虽然曾经被中国打败,但印度人却根本没有任何自己不如中国人的想法。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脑子里装了一个小太阳,容不得半点颓唐和气馁,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可能,盲目无理由地相信自己。这种强烈到让人觉得有点无厘头的超级乐观精神,甚至让一些活在精神内耗之中、生怕自己技不如人被社会淘汰的中国人都由衷感到羡慕。

事实上,西雅图的印度人并不怎么敌视致公党。

甚至,致公党的存在是西雅图印度毒枭喜闻乐见的事情。致公党的存在帮他们挡住了墨西哥裔毒枭北上去跟西雅图印度毒枭抢地盘的道路——旧金山大麻虽然在洛杉矶不好卖,但是在西雅图和加拿大却相当有竞争力。而且,墨西哥毒枭行事和印度毒枭完全不同,好勇斗狠、杀人如麻,动不动就把人切块装盘。除了偶尔到南方享受一下“家乡般的温暖”,印度毒枭很不乐意和他们打交道,印度毒枭偏好一些更加灵活的“文明手段”,例如欺诈,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解救印度人之后,海吉拉斯在网上动员信徒们携带物资过来,在旧金山到圣何塞的沿途设立补给站,为移民提供水、食物、燃料和毒品,并让在旧金山的信徒挨家挨户、走访大街小巷、深入公园和停车场,尽量劝那些平民和游民向圣何塞迁徙。

大多数的武装分子、平民、游民在海吉拉斯信徒的劝说下,向南迁徙。

海吉拉斯的信徒们竖起了一面面巨大的旗帜,引导迁徙队伍。

在巨大的彩虹旗正中间有一个大写黑色字母Q,在字母Q中间还有个大红色的印度万字。

这时海吉拉斯的摩西妮教团的旗帜,因此海吉拉斯的摩西妮教团也常被称作Q团。

Q字母在LGBTQ+里虽然是一个后来附加上去的字母,但事实上Q的Queer,本来就可以涵盖前面的LGBT,所有被认为是“变态的、怪诞的”都是Q的一部分。

扑克牌里的黑桃Q也是雅典娜的象征,同时也是一些主张黑人权益、只和黑人做爱的女人表达自己态度的纹身,所以黑色的Q也常常被女性主义群体和黑命贵群体广泛使用。

Q字母在美国俚语里,还有“不起眼同时又不可缺少”的含义,因为Q键在键盘的角落。

海吉拉斯和他的信徒们高举着这面旗帜,率领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人,离开旧金山,南下圣何塞。

数不清的男女老幼,拖家带口地南下。有的徒步、有的开车,还有使用人力车的。

他们中成分复杂。

有3-less游民,有无家可归但没吸过毒的流浪汉,嬉皮士,瘾君子,毒贩,战帮的武装分子,以及在政治立场上仇恨MAGA、反对致公党专制或是极端反华的平民。

旧金山国际机场也前所未有地繁忙了起来,一些生活在自由区的资产家和中产阶级选择做飞机离开。

还有大学里个人自由主义教授专门包下飞机,带着他们的学生们飞往其他城市。

毒枭们也带着自己的人坐飞机离开了旧金山,到有自由阵线活动的其他城市去,或是离开美国,前往拉美国家。有两个毒枭还为争夺飞机而在旧金山国际机场进行枪战,然后他们和他们的小弟就被海吉拉斯的印度信徒中的刹帝利全部杀掉示众。

印度人并非不擅长战斗,只是来到美国的印度人一般都是来留学深造的婆罗门或是来打工、做生意的吠舍。

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末,印度政治精英们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尊奉印度教同时根绝社会中的印度教种姓制度之后,于是开始换了一个思路,那就是把印度教定为国教,然后推动印度教教义改革。

简单来说,就是重新解释种姓制度。

印度教的种姓制度来自于《原人歌》的内容“婆罗门为原人之嘴,原人之双臂为刹帝利,原人的两脚为吠舍,原人之两足产生首陀罗”,同时,《原人歌》又有说“原人即为这一切,是已存在之事物和将存在之事物。”

这就给了印度宗教改革者空间——原人是一切的存在,所以达利特,也就是贱民,也是原人存在的一部分;达利特也是原人的一部分,只是其职责并没有被记载于原人歌;根据达利特在日常生活中被分配到的职责,可以认定达利特为原人的肠道和肛门所化,污秽不洁但必不可少。

无故伤害达利特等于伤害原人的肠道和肛门,同时作为原人的肠道和肛门,在其他种姓都可以通过使用现代化科技来更好完成自己职责的同时,不应该拒绝向达利特提供现代科技来帮助他们更好地完成本职工作,阻碍达利特使用科技产品来完成本职工作,就等于一个人全身上下都在正常发育,肠道和肛门却被人为限制得不到同步成长,这绝不是健康的。

印度在国际上被认为是环境不卫生的、肮脏的,就是因为歧视达利特导致原人的肛肠没有办法和身体其他部分同步发展,导致原人无法正常排泄。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达利特,各司其职、各守其业的目的,都是为了原人的健康和荣耀,每个人都是原人身体的一部分、一个细胞,生老病死就是原人正常的新陈代谢,而不好的、不健康的、阻碍原人正常发展的细胞是有病的需要清除的,这就是司法的职责。

而原人要发展的好,就需要构成身体的细胞都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职责,婆罗门必须博学多识、刹帝利必须矫健善战、吠舍必须勤于生产、首陀罗必须服从命令、达利特必须清理污秽,不称职的人应该改变种姓去寻找自己真正擅长的领域,转而将位置让给那些称职的人,而个人可以通过展现个人品质的行为,来证明自己,谋求通过国家宗教机构的认证,提高自己的种姓。

甚至在民间,低贱种姓的人还可以通过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提升后代的种姓,那就是事先向高种姓的家族以神的名义发送强奸预告,然后克服高种姓家族的重重阻碍实现强奸。这种行为虽然违法,强奸者被抓获一样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民间已经默认这也是一种神裁,认为在神的见证下强奸成功就说明这是神的旨意。印度民间普遍认为在这种怪盗式的神裁强奸后所生下来的孩子,是受神的庇佑的,甚至被认为是带有某种神圣使命的。

印度人往往在种姓对应的领域特别擅长,但在其他方面保持一种刻意忽视的态度,除非他有野心去提高自己的种姓。这也让大多数非刹帝利种姓的印度人回避战斗,而刹帝利种姓的印度人又变得像是《星球大战》里的遇战疯人战士一样崇拜战斗、嗜血狂热。

正是这种思潮,让印度人跟上中国的快速发展步伐,在亚洲和中国、俄罗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成为和中国、美国、俄罗斯、欧盟并列的第五大强权。也正是国力的支持,让他们有了将联合国中取代英国成为常任理事国的自信。他们还和德国建立外交同盟,签订了《德印同盟协定》,认为法国的常任理事国席位应该转给欧盟,以这种方式将常任理事国的权力分享给德国,也正是这种外交同盟,让他们从德国获得了很多科技援助,跟上世界科技迭代水平。

而就在海吉拉斯将旧金山南部中敌视致公党的自由主义者带往圣何塞同时,凯特琳娜也在通过网络直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看来从此以后,旧金山就为中国人所有了。”凯特琳娜看着手机上直播视频画面里那些主动跟随海吉拉斯离开旧金山的人潮,跟正在旁边挑衣服的卢西亚娜说。

卢西亚娜这些美国共产党人,很多曾经是伯尼·桑德斯那样的民主社会主义者,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选择马尔库塞思想,甚至搞出了在性方面更加开放激进的赫瓦多夫主义,来让自己显著有别于中国、古巴、朝鲜、越南的共产主义者。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让美国共产党和民主力量虽然在理念上有些分歧,但往往都有较好的私人关系,卢西亚娜和凯特琳娜更是忘年之交,好得可以一起挑衣服,说一些私密话——男女关系上的,和政治军事上的。

“那个海吉拉斯不会让中国人舒服的。”卢西亚娜笑着挑了一件时尚连体工装衣,对着镜子放在身上比了比。

“哦,这话怎么说?”凯特琳娜好奇地问。

“你看那个印度万字,就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了,只怕未来蒯辉莱和他还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卢西亚娜说。

“想太多了吧。现在这些自由主义者都被挤到圣何塞了,整个湾区就只剩最南端了。”凯特琳娜有点不相信。

“龙象之争,搞不好未来几百年之后,主宰美洲大陆的,要么是秩序、集权与科技的中国人、要么是混乱、自由与宗教的印度人。”卢西亚娜笑言道,“若是美国白人男性继续掉以轻心,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恐怕美洲大陆的主导权和我们这些白人女性的子宫,都将不再属于他们——就像他们从美洲印第安人男性手中夺走美洲大陆和美洲印第安女性的子宫一样。”

“哈哈哈,这说法真有趣。”凯特琳娜大笑着说,“会不会太看得起他们了?那个肖凌荷也说什么‘蒯辉莱的台湾移民是秦人、海吉拉斯的印度教徒是楚人,两者秦楚争霸,胜利者必然会尝试统一美国’。我不知道什么秦人、楚人,只觉得这说法太滑稽了。致公党现在的势力范围就一个北部湾区,现在才着手控制整个旧金山市,和我们民主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而自由阵线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一盘散沙,根本形不成合力,现在继续维持运作都需要依赖我们民主力量提供的援助,全面对抗我们有绝对的自信能战而胜之。再说,凭什么印度教就成了美国信仰的代表?美国的正统信仰,难道不应该是基督教吗?信仰的力量,鹰之团要比海吉拉斯的摩西妮教团人数更多,在美国更有根基,美国的国教,可是基督教!印度教怎么可能在美国成为主流?”

“原来肖凌荷这么说过吗?中国春秋战国的历史,我倒是知道一点。肖凌荷大概是把你们民主力量和王牌集团、共和守护者看成是三晋,即由原本最强的晋国分裂出来的赵、魏、韩三国。要是这么算的话,或许民主力量是赵国、王牌集团是魏国、共和守护者是韩国?那么现在加利福尼亚的南美系个人自由主义者就是犬戎了。呵呵,有趣!这么算的话,她们华盛顿岂不就成了周王室?那么她们今天给致公党吃掉整个旧金山的法理依据算不算自掘坟墓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最好现在就干掉他们斩草除根?”凯特琳娜皱了下眉头,阴阴地说。

卢西亚娜转向凯特琳娜,妩媚地抚摸着自己的腰腹,手指停在了子宫,笑着开口说。

“何必呢?我们是女人,女人有子宫的力量。未来或许是白种男人的,或许是中国男人的,或许是印度男人的,或许是中东男人的,或许是黑种男人的,是但归根结底是女人的。人,是女人的子宫生出来的。我们女人的子宫,是生产‘人’的机器,是最原始的资本。只要我们实现完全性解放、破除以往社会制度所遗留下来的后天异化、构建以自然性别为基础的社会体系,那么不管未来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女人都是赢家。他们男人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像雄鹿相斗一样,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争抢和我们交配的权利。我们女性并不需要下场参与他们的厮杀,这就好像资本家只需要让工人竞争上岗一样,工人争夺坐在流水线上的权利来避免失业,而资本家只需要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即可。在消灭了资本主义剥削之后,我们女人就是最后的、终极的、绝对的剥削者。我们女人将利用生育后代的绝对控制权,永恒地剥削男人——女人、和男人,就是自然界划分出来的,最后的两个阶级。亲爱的凯特琳娜,女人是天然的最终受益者,生下来的孩子必然是母亲的,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的阴道套在男人中胜利者的阳具之上,就像给王者戴上王冠的教皇一样,然后生下我们的后代。男人物竞天择、汰弱留强,只不过是让我们女人生下来的后代更加强壮、更加聪慧的一种仪式罢了。”

凯特琳娜愣愣地看着全身赤裸、背对窗外月光的卢西亚娜,微笑着将手按在自己的子宫位置上,平缓而笃定地陈述着,显得极为妖艳……和恐怖。

一种让凯特琳娜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恐怖。

不是那种面对猛兽恶徒妖魔鬼怪那种基于生命受到威胁而惧怕的恐怖,而更接近于克苏鲁小说里描述的那种,直面某种未知、无法理解的存在所引发的恐怖。

她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认识已久的年轻闺蜜如此陌生和遥远。

“凯特姐姐,你看我这样穿怎么样?我觉得工人们看了一定会硬起来的!”卢西亚娜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凯特琳娜的动摇,哼着不知名的乐曲,真空地套上她挑中的橘黄色时尚连体工装衣,对着镜子摆出了几个诱惑的姿势,强调自己的身体曲线,似有若无地从衣服的缝隙之中露出自己里面的肉体,手指拨弄着自己水润的双唇,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简直比Kink公司的那些色情片女演员还要会勾引人!”凯特琳娜稳住心神,赞美着卢西亚娜。

“真的吗?武藤小姐,你觉得呢?”卢西亚娜对着镜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说。

听到这话,凯特琳娜回头一看,果然见到武藤直美。

武藤直美其实是在找程玄莲,可惜程玄莲开着车,武藤直美到了停车场之后程玄莲早就离开了,之后武藤直美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结果误打误撞偷听到了凯特琳娜和卢西亚娜的对话。

“那个,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武藤直美赶紧九十度鞠躬道歉说。

“别紧张,我们又没有在说什么机密,只是在正常聊天交流罢了!你叫……武藤直美,对吧?和巴伦睡过?”卢西亚娜说。

“是、是的!”

“巴伦上你的时候,又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这个……有说过‘异化’、‘剩余价值’之类的话,不过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呵呵!把我跟他说的东西,跟别的女人炫耀,还挺有他的风格的。”

“卢西亚娜小姐和巴伦先生有……有过关系?”

“是的,不用说的那么文绉绉的,我给他肏过,他的公子哥阳具,实际上远不如体力劳动者。”卢西亚娜说着,竟直接隔着衣服揉捏起了武藤直美的胸部,“直美小姐和凯特姐姐,我建议你们也可以试试,劳动者的阳具很棒的哦!比那些年老体衰的有钱人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要带劲一万倍!”

“你在说什么啊!”凯特琳娜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那些一身汗臭味的工人,我才不要他们爬上我的床,搞脏我的绸缎被褥!和人相比,机器要干净刺激得多!”

“你用的机器也是工人造的,能够保持洁净也是因为一直有女仆在保养,没了劳动者的制造、维护、使用,机器根本没有办法稳定地为我们提供服务。”接着,卢西亚娜向窗外一指,“再说,谁说性交一定要在床上的?你看那个母狗,不就躲在角落里嗦男人的鸡巴吗?啊!警察来了。”

在联合广场的一个角落里,被埃莉诺牵着的乔尔达娜正在给巴伦口交,不过很快警察就过来了。

沟通之后,埃莉诺他们只好缴纳罚金,然后再给乔尔达娜找了件衣服穿。

致公党统治下的旧金山虽然卖淫是合法的,但并不像拉斯维加斯那样开放得允许人们在街头赤身裸体,甚至毫无顾忌地在户外性交。

致公党在美国属于极右保守派势力,法律上禁止户外裸露性器官和当众性行为,并只承认妓女为唯一的卖淫职业,在司法上将奴隶、女畜、肉便器统统视为特种妓女。

“别再向我推销那些工人的阳具了,我亲爱卢西亚娜!我真的不感兴趣!别忘了,我们洛杉矶有好莱坞,那些男明星的阳具都像抽屉里的口红一样任我挑选。我现在不再跟他们发生关系,只是玩腻了而已,人的阳具也就那些花样,工人也不过就是有些力气罢了,那些男明星也一样有健身锻炼,在体能上未必就会输给那些粗野肮脏的男工人。我认为经过精心设计、凝结着设计师们无穷创造力、造型别致功能多样的机器阳具要有意思得多!下次你来洛杉矶,我一定会让你明白现代科技造物的美妙!”

接着,凯特琳娜转向武藤直美。

“武藤小姐,你是《置屋草子》的记者,你觉得呢?”

被突然发问的武藤直美有些慌张,不过,她很快就切换成了记者模式。

眼前的这两个女性,在地位上和巴伦是一个级别的,对于身为记者的武藤直美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了馅饼。

“至少在《置屋草子》的问卷调查之中,很少有女性将工人作为理想的性交对象。大家还是更偏向于明星和有钱人,其次就是各种运动员、体育明星,再次则是一些正太小男孩。调查范围仅限于日本,不过我个人觉得,世界上大多数女人应该都是如此的吧。”武藤直美并没有立刻发问,而是先让自己参与进讨论之中。

“这不过是因为大多数女人都被自己所处的社会制度规训了而已。因为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以有钱人就会受到女性青睐;若是放在封建时代,那么就是拥有封地领民的贵族老爷能占有更多的性资源。自文明社会诞生起女人就在不断地被异化,未完全觉醒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按照社会制度的标准来塑造自己的认知。日本、美国,都是资本主义国家,女性会有这样的倾向是很自然的,不过这并不能证明这是理性的。”卢西亚娜·霍尔找个地方坐下来,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上,说话的时候莫名地让人联想起《本能》里的莎朗·斯通所饰演的美艳女杀人犯。

“霍尔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种选择是男人灌输给女人的吗?”

“准确的来说,是男人建立起来的社会灌输给女人的认知。”

“也就是说,男人压迫女人?”

“不不不,武藤小姐,你错了,社会给女人施加这种认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压迫女性,而是为了压迫被统治阶级的男性。统治阶级的男性占有性资源,用各种手段去控制性资源的分配。自文明伊始,一直到近现代,女人都只是一种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全盛时期,男女矛盾才会陡然白热化。”

“男女矛盾和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资本主义社会有什么关系?”武藤直美觉得男女矛盾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和阶级冲突不像是会有联系的样子。

“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男女矛盾是必然会爆发的。”卢西亚娜·霍尔说,“女性其实就是后资本主义时代的剥削阶级,我们女人掌握着生产‘人’的生产资料‘子宫’!男女矛盾本质上就是在争夺‘子宫’的控制权。男人单身不结婚就是罢工;起源于韩国的女性4B运动其实就是空置流水线;女性争取堕胎权其实就是倒牛奶;黑桃Q、easygirl、出轨外遇其实就是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资本主义所孕育出来的女权主义者,她们的行为逻辑和资产阶级是一模一样的。她们要争取的其实并不是尊严和平等,而是‘子宫’使用权的定价权。资产阶级女权运动的本质,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子宫’卖得贱了,她们就像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一样,千方百计想要卖个更好的价格而已。你要是了解过中国的江西彩礼冲突,就明白男女矛盾的本质依旧是资本主义社会下的阶级矛盾,女权运动中的女性其实是在无意识地试图按照一个资本家的行为逻辑来剥削无产阶级男性。”

“霍尔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是女性在剥削男性,而非男人在压迫女性?”武藤直美有些吃惊,这种观点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卢西亚娜笑着继续解释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全世界的古代文明社会,尤其是那些高等级的文明社会,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男尊女卑、限制女性自由?”

“因为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壮?”

“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壮是数万年男尊女卑选择导致的结果,而非原因,在自然界也有的是雌性比雄性体格更大更健壮的物种。真正导致大多数古代文明社会都会选择男尊女卑、限制女性自由的原因,是在血脉延续这方面男人天生弱势。一般来说,孩子肯定是生母的,但生父是谁就很难确定了,全世界的文明社会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限制女性自由,本质上是通过社会制度的倾斜来弥补男性在自然生育机制中的弱势。在原始社会向文明演化的这个历史阶段,男女产生了最初的分工,即男性狩猎、女性采集。为什么是男性狩猎、女性采集?这是因为狩猎的风险是巨大的,而女性除了采集之外,还有另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怀孕,为族群生产下一代!”

武藤直美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卢西亚娜在使用“生产”一词时,比起女性怀孕、生育后代,更容易让自己产生工厂流水线生产产品的意象。

仿佛在卢西亚娜口中,“人类”只不过是一种在流水线“子宫”里组装“发育”出来的产品。

“在这个阶段,男人做男人的事情,女人做女人的事情,还没有所谓的阶级分化,因为社会还没有真正地建立起来,人类和其他动物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就和大多数动物一样,人类跟随生育自己的母亲,自然而然地结成了母系的游居族群。这种群居动物一般的水平一直持续到男人开始在狩猎中使用工具,我们不妨把这称之为‘第一次石器革命’。”

卢西亚娜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在‘第一次石器革命’之后,存在过一个时间持续很长的原始共产主义阶段。在这时候石器还只是简单加工石头,所以对人类来说,这种石器是俯拾皆是的——对于旧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来说,物质就是极大丰富的。这个时期的石器主要是打制石器,只需要敲击两个石头,把石头敲碎就能够获得这类极为原始的粗糙石器。原材料到处都是,只要掌握了加工技能就可以获得用之不竭的工具,在这个阶段私有制是没有意义的。而且比起物质匮乏,此时的人类面临的更大的挑战是天灾和猛兽,在这种情况下,把族群里所有的人都武装起来才是最合适的,正是依靠早期石器和原始共产主义,人类在三百万年以前开始在地球上扩张自己的生存空间,在十万年以前足迹遍布欧亚非大陆岛,并在一万六千年以前征服了美洲。然后,事情就有了变化,人类已经把旧石器时代生产力水平能够利用的生存空间都利用起来了,新生的过剩人口也无处迁徙,因为周围都已经被其他人类族群占据了。人类各个族群逐渐从游居族群演化成了定居部落,在生存压力下开始改进石器。在旧石器晚期就已经产生了所谓的‘细石器’,并在新石器早期产生了磨制石器,也就是‘第二次石器革命’。细石器和磨制石器的产生极大地提高了当时人类的生产力水平,但是细石器和磨制石器的加工难度也导致了它们的稀缺性,也就是说,随着石器越来高级,‘财产’概念和私有制诞生了。有了财产概念和私有制,那么也就有了‘财产继承’的需求。”

“在母系氏族的系统下,女人的财产继承是比较好解决的,因为孩子必定是母亲的,女儿继承母亲的财产和地位是顺理成章的时期。但是,男人却无法确定哪一个男孩是自己的孩子!谁来继承男人的财产,或者说,当一个男性劳动力死去之后,谁来继承他曾经使用的昂贵工具?”

“就在新石器时代,农业、畜牧诞生并开始了发展壮大,并最终取代狩猎和采集。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个人所能囤积的财富也越来越多,也导致了男人的财产继承焦虑愈加强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男人使用舅甥继承制,这种继承制度在一些生产力水平非常落后的地区往往还能考察到历史遗留。另外,我认为没有明确的继承法也是随葬品产生的原因,因为不知道改由谁来继承财产,就干脆将财产全部和死者一起埋进墓穴里。所有的社会问题本质上都是经济问题,也就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男人最终迎来了临界点,开始了‘男权革命’的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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