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秦风烟醉古道 第五节 郎前拂柳

(1)

温泉池畔，远晨摇摇晃晃地站着。水汽氤氲中，池面波光粼粼，映出她绯红的脸颊。酒枣的后劲上涌，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微微摇晃，连池中的倒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要我推你一把吗？"飙飙坏笑着伸出手，"让你家肖彬接着。"

"不要！"远晨慌忙后退，却见肖彬已经在水中张开双臂。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生怕她真的被推下去。那双温柔的眼睛望得远晨心头发软，酒意更浓了几分。

"你们两个…"飙飙叹气，"一个怕我真推，一个怕我假推。这默契度，啧啧。"她的声音在竹林间回荡，惊起几只夜鸟。

远晨小心翼翼地踩进温泉。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小腿，渐渐没过大腿，最后淹没腰际。水温与酒意交织，激得她微微发颤。泳衣在水中飘动，布料摩擦着敏感的肌肤。

飙飙也走进池中，在她身边坐下。"好挤。"她故意用肩膀蹭了蹭远晨，"你往那边靠靠。"她用下巴指了指肖彬的方向，眼神中满是促狭。

远晨咬着嘴唇犹豫，池水下，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池壁的纹路。她鼓起勇气，慢慢向肖彬那边移动，水下的手悄悄探出，寻找着他的掌心。

两人的手指相触的瞬间，远晨浑身一颤。肖彬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柔和的包裹住她的手指。隐秘的触碰令她心跳加速，脸颊愈发滚烫。水面上，她故作镇定；十指却不由自主地在水面下与他纠缠。

飙飙闭上眼睛，呼吸绵长。水汽在她长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温泉格外满意。

远晨壮着胆子，手指沿着肖彬的手掌游走。掌心相贴的温度透过水流传来，心跳声在耳边轰鸣，肖彬的手指也微微颤抖。

飙飙突然伸了个懒腰，激起一片水花。远晨慌忙缩回手，却被肖彬握住。他的拇指在她手心画着圈，挑动着她的神经。水波细微荡漾，掩护着水下的亲密。

"这温度刚好。"远晨低声说，试图掩饰自己的惊慌。她微微调整姿势，膝盖不经意间碰到肖彬的大腿，肌肉的触感透过水流传来，像是比温泉更热。

肖彬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向上，在她手臂内侧若有若无的抚摸。这感觉令远晨忍不住轻颤，她睁开眼，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中的炽火烫得她浑身发软，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远晨靠在池边，醉意给了她更多勇气。她的脚趾在水下悄悄触碰肖彬的脚背，像只调皮的小猫。"让我数数你有几个脚趾。"她小声说，从小脚趾开始，"这是小尾巴…"

她的脚趾轻巧地夹住他的小脚趾。肖彬想抓住那只作乱的小脚，却被她灵巧地躲开。"抓不到～"她得意地笑着，脚趾继续往上数着，"这是四脚趾，这是三脚趾…"

"…这是大拇指，咦？"远晨突然发现，"你的二脚趾比大拇趾短诶。"

肖彬这次学乖了，等她数到最后时才突然发力，一把握住她的脚踝。"终于抓到你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脚掌，惹得远晨一阵酥麻。

"让我看看你的。"，他将远晨的脚拉进自己的怀里。

远晨想缩回脚，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手指细细描摹着她的脚趾轮廓，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珍宝。"你的二脚趾更长一些。"

"这样不好吗？"远晨撅起嘴。

"很可爱。"肖彬的手指划过她的脚背，"就像你一样。"

远晨的脸更红了，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池边。她的脚趾在他掌心蜷缩，又缓缓展开。

远晨的心神随着水波飘荡，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脚底心爬动，"哎呀，好痒！"，远晨忍不住叫出声。

"这是在干什么？"飙飙撑起身子，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滑落，"脚底按摩？"

远晨慌忙抽回腿，却在水下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睁开眼，看见肖彬的耳朵红得要滴血。

"水…水温是不是太高了？"远晨结结巴巴地说。

"对啊。"飙飙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我看你们都快煮熟了。"

(2)

"要是太热了，不如一个人站起来给另外一个按摩。"飙飙的笑声在竹林间回荡，"还能缓解疲劳。"

远晨正要开口，竹林小径传来脚步声。她本能地往肖彬怀里躲，又意识到这举动太过亲昵，慌忙缩回原位。一对情侣从假山后走过，女孩的笑声在竹林中荡漾。

"不、不用了。"远晨摇头，双手在水下绞在一起，"老是有人经过，怎么好让他给我按摩…"

"哟，这么急着让肖彬按摩啊？"飙飙挑眉。

"我才没有…"

"我当然是说我们女生互相按啦。"飙飙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晨晨你想到哪里去了？"

远晨窘得说不出话。肖彬轻笑一声，手指在水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

远晨站起来，绕到飙飙背后，躲开她戏谑的眼神："那我先给飙飙姐按。"

她的手指落在飙飙的肩膀上。结实的肌肉下是柔韧的皮肤，每一寸触感都是全新的感觉。飙飙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肌肤在水汽中泛着润泽的光泽。远晨试探着施力，很快找到了要领。

"嗯…"飙飙吐出一声慵懒的叹息，"对，就是那里。"她的语调慢而魅惑，"再用力一点…"

雾气浮沉中，远晨专注地按摩着。她的指腹在飙飙的肩膀和脖子间游走，每一次按压都换来一声享受的轻吟。飙飙微微后仰，湿润的发丝蹭过远晨的脸颊。水面上涟漪荡漾，水下的身体若即若离地相触。

肖彬靠在池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表情既宽厚又无奈。

"你家晨晨手法不错。"飙飙睁开一只眼看向肖彬，"这么温柔，你以后有的享受了…"

"别说了！"远晨慌忙捂住她的嘴。

"好啦好啦。"飙飙握住她的手腕，"换我给你按，来，坐在我前面。"她的声音带着蛊惑，"让姐姐好好疼爱你。"

远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飙飙面前。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力道适中地揉按。远晨渐渐放松，闭上眼享受着。飙飙的手掌宽厚有力，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远晨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哼。

突然，一根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滑下，在腰窝处打转。飙飙的指尖带着微茧，远晨浑身一颤，触电感直窜脊椎。

"这里很敏感？"飙飙唇边勾起坏笑，手指继续在那处徘徊，"肖彬，你记住了哦，晨晨的腰这里。"

"求你别…"远晨想躲，却被飙飙按住肩膀。"别跑"

"还有这里。"飙飙的手指滑到她的后颈一捏，然后一松，用掌心摩擦。远晨腿一软，整个人都要陷进水里。

"飙飙姐…"她软软地求饶。

飙飙的手指转到前面，在锁骨处流连。"这边也要按按。"她低语着，手掌贴着泳衣的边缘游走。远晨想躲，却被她牢牢按住。飙飙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乳房外缘，激得她浑身发抖。

"不行！"远晨小声抗议，胸前的两点在泳衣下硬挺，她往下看，发现泳衣胸前的褶皱装饰完全掩盖了她的反应，才稍稍安心。

肖彬的目光隔着薄雾追随着远晨的每个动作。当飙飙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他的手指在池壁上收紧。看着远晨在飙飙怀中轻颤,他的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粗重。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被远晨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夺去了声音，只能轻咳一声。

"晨晨。"飙飙的气息扑在她耳畔，"我这算不算'夫目前犯'啊。"她压低声音，"我都想好片名了 -《关于我的拉拉兄弟在我面前调戏伪娘老婆的那件事》。"

远晨又羞又好笑，想要站起来挣脱，但酒意上涌，她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后背撞上一团柔软，是飙飙胸前的丰盈。双腿不受控制地在水中打开，连体泳衣被水流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私密处的轮廓。

远晨慌忙想并拢双腿，却发现肖彬的目光正落在那里，'哎呀被看见了'，她羞得想钻进水里。

"这个姿势不错。"飙飙继续调笑，"要不要继续?"

"不…"远晨几乎要哭了，"饶了我吧。"

"好啦。"飙飙松开手，让她坐直，"我今天确实累了，你们先回去吧。"她伸了个懒腰，"我还想再多泡一会儿。"

她冲肖彬挤挤眼睛，"一个小时，足够补偿我调戏晨晨的罪过了吧?"

远晨还没反应过来，飙飙又补了一句："记得带上我买的那块大浴巾。"

远晨愣了一下，看着飙飙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如鼓。她偷偷看了眼肖彬，发现他的耳根也红了。

"去吧。"飙飙推了推远晨的肩膀，"别让肖彬等太久。" 她靠在池边，欣赏着这对害羞的小情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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