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很快消失在连绵不断，常常抽动的腿群，我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跨过倒伏在地的腿，小心地穿过腿群，来到农庄的外围。

“喂，这边。”王哥站在五个悬吊绳子的木架下，背对着我。

两条干枯焦黑的人蜷缩在绳上，像燃尽的火柴，干缩的嘴皮围成一张海星样的嘴，身体跟吊柿子似的摇晃，下方则是留有一圈黑斑。旁边挂着的是一具暴目发胀的尸体，一簇簇黑褐沥青状液体从皮下渗出聚集在足下，滴落成钟乳石一样的固体。剩下两个架子连绳都没有挂上去，但是很新，连接处还没有裂开。

我心惊为何要挂些尸体在这，又一时恐惧这些人犯了什么事被挂在这，“这三位，不会就是王哥你带过的新人吧？”

“不，那两个老的，在我来的时候就挂着了，只有这个是带过的。”说着他指了指那具发胀的尸体。

“具体发生什么，可能只有老大哥会知道。算了，不提这些了，上午的工作你做的还行，继续锻炼的话，你应该可以达到我这个水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来这里，做这些事？”王哥皱着眉头，盯着我发问，他身后那两条芦柴棍晃荡着，四只凹陷的眼窝巧合地盯着我。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受到如此多世界观冲击的我还能保持理智还得多亏那两个肏过的屄。我为何会到这？高深的问题，一次结束自然会带来下一段开始，或许就是普普通通的天国地狱。

“因为我死了？”我的眼睛正在紧急寻找快速撤离的方向，继续进腿群必然会被绊倒，而王哥现在疑似开始有些危险了。

“不错的答案，但是，死亡和意识的结束可以划为等号吗？也许我们并没有死，而是被抽取到这的，不不不，耐心听着，我可以解释。首先，你的死亡方式是什么？”

“摔进浴缸，淹死的。“我回忆了一下，一想到我将以胖大海形态被房东再发现，不由感叹他好端端的给单身公寓安什么浴缸呢。

“为什么不爬出来？“王哥这下子反而好奇上了。

”问那么多对你有帮助吗。“

“好，那我直接说结论了，我们其实不一定死了，只不过我们来到这之前遇到了致命的情况，并且因为随后再也没能得知原身的情况，因此，我们认为我们死了，但是，这种死亡危机只是一种暗示，我的意思是，我们认为自己可能死了，但是我们死了不太可能。“

“我不明白，你所谓的暗示也可以是濒死前的走马灯，脑死亡前对紊乱感官的幻觉，这恰恰说明咱们极可能死过一次了，更何况这些‘果树‘。“

我都已经接受播种的使命了，结果王哥这位老人反而还在怀疑世界是真是假，也许一份工作不管再好，到最后都会给人空虚感，开始质疑自己的意义。

“你似乎安于‘播种’了。这里，你也看到了，除了脱水，这三具尸体都很完好，按照常理而言，早就该被大自然消化掉有机物的，但，只是脱水，你明白吗？“

“或许咱们被重金属污染了？”

“你他妈的，我说不过你，你是新来的，脑袋还清醒着。老大哥已经几乎聋了，根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晚上回去我再给你证据。回去吧。”

王哥最后气急败坏地指责我的不配合，换句话说，我是安于现状的，真正的虫子一样的东西，只知道肏屄，也乐于肏屄，很快我就会和老大哥一样，失去思考能力，听不懂王哥的话。

然后，王哥认命般，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决定放我离开。

我当然有所怀疑，但，谁知道管理者是否是实时监控我们的行为，养鸡场可以不在乎一只鸡的觉醒，但搞大串联的鸡肯定会被不人道毁灭，不管是离开还是如何，都需要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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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环肥燕瘦的腿群，又一次看到那个播种失败的老树，我好奇心上来，凑上前看。

这是一颗一人合抱大屁股树，现在的阴户已经合拢了，但是屁眼反而在鼓动，我正要凑近仔细看看那屁眼里有没有屎的时候，我的后腰便被两脚踝顶住，有力长腿捁住腰，我一下被按倒地，下半身被锁住，动弹不得。

“我肏！”

这下倒在花丛中了，下身被关节技锁住的情况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我知道只要等对方体力不支的时候再挣扎就好了，然而尴尬的情况便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吃饱睡饱的小鸟起床咯。

感知到下面逐渐充血膨大，和地面硬碰硬，阻碍发展空间导致越发胀痛。

嗨呀，这不就有两个现成的洞嘛，傻了吧唧的，还在地上捣坑呢。

微微挪动身体直到对准果树的屁眼，趁着还有点空间，举枪没入。

一反阴道的阴凉，后穴反而温暖地裹住大鸟，温泉浇洗般，反正我只是等待果树松开对我的拘禁，我也没什么心思在这颗老树上面做什么，也就静静享受温暖后穴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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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穴很松弛，和温毛巾热敷一样，一时间，全身都仿佛脱离了这小小的果园，灵魂自由无拘。平静，王哥也好，工作也好，浴缸也好，这些与我何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甘于饲养，不是因为不渴望自由，而是我失去的够多了，恒定的日常能停止这种失去，难道我还要与稳定背道而驰吗？

菊穴似乎看我不动弹，狠命榨取了几下，结果大鸟太舒服，反而缩出来了，这回的腿锁才算解开，我还趴着，是不小心睡着了。浑浑噩噩听着附近的击股达人节奏，确实催眠，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往责任田挪去，这次要小心，离那些腿大张的果树远些。

工作结束，下午快快结束工作，有些事情干得多了也会腻味，今天播种果树8颗，最后一次出货已是淘米水的状态。我是第一个回来的，很快，王哥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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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出来一趟。”

我一头大雾，在这腰酸腿抽筋的情况下和奔走如飞的王哥同行，实在担心自己是第四个被挂起来的吊柿子。

“你害怕我？”

我当然是僵硬微笑了，“不怕，王哥待我如亲兄弟，怎么会怕呢。”

“你信我，就跟上，给你证据，你不信我，那就算了。”

“一个问题，老板能托梦，我们想什么不会被制止吗？你即使想离开又如何？”

“我们做过实验，破坏果树不会被制止，直到老大哥处罚你。”

我想到那个死不瞑目的家伙，想到他是王哥带的新人，想到老大哥已经听不懂话了，想到外面那个正在播种的播种机，想到肢离破碎的腿足，想到联合收割机经过果园后会留下的树桩。

“这次你想给我看什么，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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