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皓用手机搜索‘广州市精神卫生中心’，看地图这个地点不算偏远，大概距此地不到十公里，开车不堵，三十分钟差不多就能到。

符子花不敢在米兰花附近停留，只能绕路而行，她偷车的时候，是从卷帘门进入的车库，离开时都没有走米兰花正门，怕被人认出来。

奔驰一直往南开去，越行车越稀少，此刻天已经黑了，二人在路边看到一家小卖部，这才停车买了些水和食物，随便填饱了一下肚皮，而后继续上路。

开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即将到达精神病院前，沿路已经没有路人了，周遭显得格外荒凉，每隔几百米，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作为照明，而路边江对岸，有零星灯火在凄凄闪烁，显出两岸繁华程度的不同。

于皓盯着手机导航，打了个手势：“别直接去，先问问情况。”

符子花打着方向盘，一拐弯便钻进了江边的小树林里，这里十分隐蔽，连路边灯火都被茂密的树枝遮掩了，两人下车后，不得不继续用手机灯照亮。

拉开车侧门，符子花打开车厢里的灯，于皓这是第一次看到吕雉这辆囚车的内部构造。

车厢后排座位全都被拆掉了，而四壁之上，都贴满了隔音泡沫。

大型钢化玻璃囚箱，就墩在靠近车尾部，足足占据了后排车厢三分之二多，大致估算囚箱的空间，足可以坐六七个人。

囚箱和前排驾驶舱之间的后厢空间，还留有些许余地，此处安装有两部面向囚箱的豪华太空椅，像是供押解人员坐的。

囚箱玻璃十分厚实，因为箱体很大，玻璃并不是整面一块，而是棱形铁条先井字形交错制成铁笼，再镶嵌上小块玻璃，这样虽牺牲了外部向内观察的视野，但箱体更加坚固。

因为空间大，囚箱里一角还装有一把金属铁椅，那椅子手脚和脖颈处焊有镣铐，铁椅各处还连接着不少黑色和红色的电线，分流汇聚之后连接到椅背后的一台电子仪器上，看来这是台电椅。

打开箱门，谷雅倩此时正蜷缩在箱里昏迷不醒，符子花顺手给谷雅倩用了些喷雾，并解开她的镣铐。

电椅坐板正中心偏后位置，有个一拳大小的圆洞，一根银色的金属阳具正从洞中穿过，矗直而立。

之前两人从薛敏铺子里讹走了很多情趣用品，符子花翻出一瓶润滑液，随意在金属阳具上挤出半瓶，然后她开始给那铁棒‘撸’起管来。

看她撸管撸得起劲，于皓调侃道：“你技术又有长进了。”

见于皓老没正经，符子花黏滑的小手立刻停了下来，她轻哼后白了于皓一眼，手指点了点昏迷的谷雅倩。

随后二人一起将谷雅倩架到电椅之上，轻轻抬着她的屁股，将她的肛门对准阳具，让其缓缓‘坐’了下去。

随着电椅手脚脖子处的镣铐被锁住，小美人被彻底束缚。

于皓这时发现，颈部铐环正面有两根垂下来的电线，他拿起来看了看，顺手将电线末梢的小夹子，夹在谷雅倩的乳头上。

就在于皓盯着谷雅倩阴部那齐整的三角毛发区时，符子花已经开始调试仪器了，谷雅倩乳头夹子上的灯泡率先亮了，很快电椅镣铐上的其他灯泡，也跟着闪了起来。

谷雅倩刚开始还一动不动没甚反应，突然她的身体如遭重击，猛然挺了起来，她眼睛大睁，发出一声变形的尖叫，但瞬间那声音如鲠在喉，戛然而止，她的上体扭曲地弓着，皮下肌肉绷得紧直，好似要从皮肤里浮出来。

谷雅倩嘴巴大张，整身被困在椅子上，像一具造型怪异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她皮肤上纤细的汗毛，正大片大片竖立起来。

不到两秒之后，谷雅倩身体缓缓软了下去，伴随着一阵身体痉挛，她两腿之间，稀稀拉拉流出大片淡黄色液体。

测试完仪器的符子花钻回囚箱，在于皓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电流有点大？”

此刻于皓也是冒了一脑门冷汗：“好像差点弄死她……”

说着于皓都没敢碰触谷雅倩，只从她的随身物品里随便抽了件小衣出来，去擦地上小便失禁后流了一地的尿。

符子花吧唧了下嘴又钻了出去，临走时她还嘟囔道：“那我调小点儿……”

两人正心虚的当口，电椅上的谷雅倩已经凄惨之极了，她的胸口高速起伏像牛一样剧烈喘着粗气，短发也变得蓬乱，这一会儿工夫刘海儿都被汗水浸湿了，而鼻涕则流过她的嘴唇耷拉着垂在下巴上。

“我操你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分分钟就能弄死你们……”

虽声音颤抖中，但谷雅倩竟还敢哆嗦着嘴唇开口威胁。

“我先教教你怎么把这张小嘴儿放干净点儿吧。”

于皓微微一笑，随手敲了敲玻璃，而囚箱之外，接到示意的符子花把电流旋钮调小了一点，又开始了电击。

谷雅倩在电椅上绷得身子骨似要断掉，手指甲抠得金属扶手咯吱作响，每次电流来袭，她都只能张大嘴巴，任由面色在狰狞中变得僵硬，等电击停下后，她才发出一阵哀嚎，来宣泄痛感。

反复电了七八次，谷雅倩终于受不了了，她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哭着叫道：“别电了！我说！我说！”

于皓点了根烟指了指她：“你最好一次把事儿说完，这次可别耍我们，不然我们陪你在这儿玩儿一夜。”

谷雅倩嗓子都喊劈了，沙哑中继续哭着坦白。

吕雉的囚狱确实是在广州市精神卫生中心，现在的医院普遍都进行了私有化外包，多数为莆田系的医生团队。在私有化大潮中，吕雉也长期租用了一栋精神病院，二层小楼的地上两层当作医院，明面上营业项目是进行精神病研究工作，偶尔接待一些病症不重的患者，而背地里，地下两层都改造成了囚狱。

以前这座楼就是重症精神病的住院部，废弃后被吕雉承包，因为之前都是关着重度精神病患者，病号房的设计很像牢号，不需要多大力度的改造，就变成了监狱。

谷雅倩抓到的男奴会直接送进去，有专人接手她就不再管了，至于囚狱里什么样儿，谷雅倩只能挑自己知道的说。

今年初因为人员和生意开始撤出广州，除了一个狱管，牢狱里已经没有其他吕雉管理者了。

而且吕雉今年在广州缩减编制后，因为捕获的男奴数量稀少，工作步骤也变简单了。

很多男奴被抓进去，开始会很不老实，所以抓进去前两天会被上刑，之后虽然老实了，但会出现自杀倾向，这个阶段，男奴会被穿上拘束衣囚于牢房里，等其心态平稳了，再逐步解除束缚，如果再出现自残等行为，狱管会根据实际情况，继续酌情动刑。

按照谷雅倩描述，男奴会先被锁进被称为‘转筒水刑机’的刑具上虐待数个小时不等，等体力和精神都被摧残得差不多了，再关小黑屋，如果人还不老实，会被强制锁在电板上，站立十几小时到一日。

多数人在这两套酷刑之后，都会变得畏缩且听话，极少数还想自杀的便不再管了，用外力破坏的方式切断脊椎神经变成全身瘫痪后，放置在病床上每天打营养液为生，并且作为器官贩卖的供体，会被优先寻找配型。

囚狱的狱管，是个名叫姜雨彤的女人，谷雅倩因为工作关系，和她接触了两年，两人也算是熟人。

今天上午，姜雨彤给谷雅倩打了个电话闲聊，说起昨天中午，一个女人被送进了囚狱。

广州这些日子可太平淡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劲爆的，两女自然是八卦起来。

押解女囚进来的女主，正是章艺，她也是姜雨彤的直属领导，被抓的女人进囚狱前，就被戴上钢制全包裹的铁面具，看不清面貌，女人刚送进来，章艺就授意姜雨彤给她上了两小时的水刑，等折腾得半死不活后，马上就扔进囚室关起来了，姜雨彤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只是感觉这人很是神秘，她想问章艺，但没敢开口。

临走前章艺倒是大大方方跟她解释，说这个女人是潜入吕雉的间谍，因暴露才被抓了，要在这里关两天。她交代姜雨彤这两天要严加看管，不许给女人吃任何食物，只允许定时给她打营养液，也就是和瘫痪的男奴同等待遇，并且章艺明令禁止姜雨彤接触这个女人，只允许她定时输液，不要听信她说的话。

最后章艺还说，这件事是机密，不允许姜雨彤向其他人透露一个字。

但是姜雨彤虽然不是个大嘴巴，因为跟谷雅倩关系也不错，她便直接当八卦讲了。

姜雨彤按照章艺的指示，当晚给女人输液，铁面具里女人戴着大号口塞，尽管嘴巴被堵，还是能勉强吱吱呜呜吐出一些模糊的词句，她自称也是吕雉的人，叫杨潇潇，央求姜雨彤放了她，到时候会给她重金酬谢。

虽然章艺说这女人是间谍，姜雨彤对这说法也有些怀疑，但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雨彤对女人说的话，全当没听到。

于皓和符子花对视了一眼，看来杨潇潇确实被囚禁于医院里，于皓立刻质问谷雅倩此人的具体情况，还有囚狱如何才能进去。

谷雅倩继续交代，姜雨彤明面上挂职在医院研究所里，职位是综合管理部助理，其实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用做，只负责地下囚狱的事。

没有调教新材料的任务时，姜雨彤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早中晚饭点，根据男囚的数量，订一些盒饭，送进地下。

正常前往医院地下的楼梯，已经用水泥砌墙封死了，医院一层有个侧门，门旁边的楼道里，留了一部电梯能通往地下一二层。吕雉接手楼盘后，直接砌一堵墙把电梯隔离成一间独立的小屋，只能从侧门进入了。

按规定囚狱谷雅倩是进不去的，但是因为和狱管很熟，姜雨彤跟她讲过囚狱的事，所以谷雅倩知道的还算比较详细。

医院地下一层并不是囚室，这里基本没有使用，只是原先废弃的几间病房，改造成了狱管的住所，现在只有姜雨彤平日住在那里，另有一间中控室，负责整个地下的监控，白天姜雨彤不给男奴送饭时，便会呆在那里消磨时间。

每次谷雅倩来送男奴都是晚上，她有院区的准入证，把车停在侧门外给姜雨彤打个电话，对方便会遥控打开侧门和电梯，之后谷雅倩会把昏迷的男奴扔进电梯里，便可以离开了。

于皓听完又问了些细节，便扔下谷雅倩，和符子花返回了驾驶室。

二人迅速商量了一番，初步有了个计划，他们可以等待明天中午姜雨彤取盒饭的时候，将她劫持，再伺机进入囚狱。

但于皓又考虑了一下，提议今晚就潜入囚狱，尽管符子花反对，但于皓还是说服了她。

因为对方只有一个女人，危险性小，而且章艺说‘关两天’很可能真的就是两日，现在已经过了一日多了，很可能明天上午对杨潇潇就会有处理结果，也许都等不到中午。

于皓计划现在潜入，看看能否当夜里应外合，救出杨潇潇。

如果章艺中午前将人带走或者处理，符子花便按照原计划，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姜雨彤取餐的时机，将其劫持救于皓出来。

而如果杨潇潇还活着，营救方案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徐徐图之。

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四十分了，二人立刻行动起来。

符子花继续驶向医院，一根烟的工夫就开到了园区，那门口保安只抬头瞄了一眼，就继续翻起手里的小说。

随着摄像机扫了下车牌，栏杆抬起，符子花顺利进入了园区。

找到那栋谷雅倩所说的红白色二层小楼，从正门看，楼里还亮着暗黄的灯光，想必是有人值班，但这种精神病专科医院并没有夜间急诊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下班走了。

符子花和于皓开车绕到楼侧，这里连灯都没有，月光下显得影影绰绰，借着车灯观察，这楼侧正对着园区的高墙，围墙足有一层半楼高，显然从外面翻墙进来是不现实的，此处的安全系数颇高。

那平日接收‘猎物’的小楼侧门，是漆成暗灰色的大铁门，看着十分不起眼，那门板上打着一圈铆钉，显得很是坚固，而门上方还有个摄像头，正闪烁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红光。

因为谷雅倩是波波头短发，符子花怕被摄像头看出破绽，她把头发盘起来戴了顶鸭舌帽，下车迅速钻进后车厢里。

囚箱内，于皓拿出谷雅倩的手机，看了眼电椅上的她，冷冷威胁道：“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说，姜雨彤问你别的，就说不清楚、以后再说、待会儿还有事儿，但凡你讲暗语之类的，哪怕是被我怀疑，我保证会，慢慢把你电死在这张椅子上。”

早已清楚对面不是善男信女，谷雅倩此时也不敢造次，只是哆哆嗦嗦点头，符子花用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让她清了清嗓子。

随后于皓拨了姜雨彤的号码，迅速打开免提，伸手举起端到谷雅倩嘴边。

“喂？雅倩？”

话筒里传出一个女声，那声音软绵绵中带点调皮慵懒的味道。

谷雅倩抿了抿嘴唇，开始按照于皓的剧本忽悠对面。

“喂，我到你这儿了，今天送来一个。”

“哦，你等等啊。”

姜雨彤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话筒那边正传出一阵小碎步走路声，还有金属撞击的咣啷音。

谷雅倩继续道：“对了，我跟你说一下啊，这次是醒着的，可不是我药用少了，你可别吓着，到时候说我不会干活儿。”

对面顿时声音变得古怪起来：“什么情况啊？你说清楚点儿。”

谷雅倩开始讲故事：“这男的是场子里一姐们儿的姘头，是个抖M，被抓了高兴着呢，就想当M，你待会儿看看，要是听话，就别上套餐了，给你自个儿留着，这人我没登记。”

姜雨彤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语气欢快地叨唠起来：“算你惦记着我，哎，长得帅不帅啊？高不高？想当M？当真还有自愿上门的呢？哈哈哈……”

电话里姜雨彤直笑出声来了，听上去她没发现异常。

谷雅倩调侃道：“不帅，一般高，身材凑合。”

姜雨彤抱怨道：“我说呢！你也不给我挑点儿好的！”

谷雅倩：“有就不错了，哎，我说，你不要，我就带走了，场子里的那个姐儿，挺舍不得这凯子的，以后发现人失踪了，人财两空，指不定多伤心呢。”

姜雨彤连忙讨饶：“别别别，我错了，我现在正缺个杂奴。”

谷雅倩看于皓眼神没有制止她的意思，只能顺着问：“你不是有一个吗？那个又矮又小又丑的。”

姜雨彤：“章总昨天不是来了嘛，不小心让她发现了，说这不合规矩，即便没人要，也不能私底下自己用，让我立刻处理掉。唉，这个我用一年多了，听话着呢，待会儿我就处理掉，我怕她再过来会检查我！”

谷雅倩：“唉，现在安不安全呐？要不我先不给你送了？”

姜雨彤：“别啊，我藏好就是了，这不是这两天情况特殊嘛，等明天章总提人一走，估计就没人过来了。对了，这男的知不知道自己进的什么地方啊？你不会跟他说是俱乐部吧？别知道了情况，到时候不听话。”

谷雅倩：“反正跟他说了，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给小姐姐当性奴，他美着呢，不听话你就上套餐呗。”

姜雨彤奇道：“还真有这样的人？倒是不多见！”

感觉唠嗑唠得差不多了，于皓担心姜雨彤和谷雅倩关系比较好，万一对方人上来，或者请谷雅倩下去坐坐，那计划立刻便会穿帮。

结果姜雨彤最后一句倒让他松了口气。

“我就不请你下来了啊，我怕章总突然过来，咱俩一起被骂。”

谷雅倩赶忙应和，忙说自己晚上还有事，送完就走。

挂断电话，符子花戴着鸭舌帽下了车，走到铁门前，伸手一拉，大门纹丝不动，她正狐疑之时，嘀的一声，门禁这才解锁。

进门之后，符子花压低帽檐，也不敢抬头看墙上的是否有监控，大概率是有的。

这房间显得很长，毕竟是一段楼道生生截出来的，周围看上去有些磕碜。

右手边有个电梯，符子花过去一看，电梯门已经开了，因为医院有时要进手术车，所以电梯十分的宽敞，至少有普通电梯六倍大，比货梯小不了多少。

打开的电梯门里，此刻正有辆带轮子的铁笼，这是用来搬运男奴的，这铁笼用铁条交错焊成，只够一人痀偻跪在里面。

符子花不敢耽搁，她迅速将笼车拉出，返回了奔驰后车厢。

囚箱内，于皓已经脱掉了全部衣服在等候了。

符子花从副驾驶的收纳箱里，抽出两根一次性塑料手铐，把于皓手脚全部绑紧，又拿出一个口塞给他戴上。

之后于皓自己扭动着蹦下车，钻进铁笼里。

把铁笼锁上，符子花将于皓推进电梯，她人刚出来，电梯门就关上了，很明显姜雨彤正在地下操纵。

符子花也不敢多待，低头迅速跑掉，驾车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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