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怡走了。

完成了工作的于皓往大床上一躺，发现自己下面还硬着，心想看来这药效真的要持续到后半夜了。

如今已经晚上九点多，窗外天色已经黑，屋外隐约能听到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于皓心知刘静怡已经带着她的小雏鸡离开了。

这会儿章艺已经找进了卧室，她脸上还是那副没有喜怒的模样，见‘雇主’出现，于皓赶紧指了指自己下面：“这种情况有解药没？”

瞥了眼于皓的金枪，章艺非但没说话，还用力一甩门，将门框砸得发出巨响。

“跪下！”

发现章艺莫名生了气，于皓赶紧从床上跳起，乖乖跪在沙发旁边，等着对方发落。

章艺：“跟那个老女人一口一个主人，跟我就没大没小的，忒没有规矩！”

于皓瞠目结舌道：“你偷听？”

章艺伸手就是一巴掌：“叫我什么？！”

于皓捂着脸颊：“主人，我错了。”

章艺理了理胸口的衣服：“你没错，其实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让你来……”

于皓刚要开口说点儿啥，只见章艺摆了摆手，起身匆匆就往外走，似乎一刻都不想在这淫腻的房间里待。

“带她上来。”

大厅里，章艺低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板上的林一娜，抬腿便从她身上迈了过去，回头看了眼跟屁虫于皓，章艺交代完就径直上往二楼而去，似乎都不愿多说一句。

章大小姐忽然气儿不顺了，于皓可不敢顶撞，赶紧抱着林一娜迅速跟上楼去。

浴室里，看到章艺给浴盆放水，站在一旁的于皓环顾四周，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这里正是他和崔瑞发生肉体关系的那间浴室。

同样也是在这里，他也和杨潇潇私定过终身。

如今，他又双叕回来了……

章艺捋了捋秀发，又撩了撩水花，回头对于皓交代道：“你自己找地儿冲冲。”

将林一娜扔在地板上，于皓走到莲蓬头下面随便冲了个澡，等他洗完撩开帘子，外面的章艺已经躺进浴盆里了。

见于皓走近，章艺立刻把身子沉进水里：“你别进来，我可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

于皓在浴盆旁边跪了下来：“没有主人吩咐我怎么敢？”

章艺冷哼：“我没吩咐，你就敢跟那个老女人去办事，还有你不敢的？”

于皓一摊手，委屈道：“她是吕雉的女主，主人你走的时候都说了啊，让我听她吩咐，她让我做什么我自然就做什么，这不是奴的规矩吗？何况刚才刘姐叫我，主人你也没出言阻止啊？”

章艺脸蛋憋得粉红，娇斥道：“你还顶嘴！刚才我给你使眼色，你倒好！连看都不看我！”

“啊？有这事儿？”

听到章艺如此说，于皓面色一尬，仔细想来，刚刚跟着刘姓少妇从地下室出来时，客厅里的章艺脸色就不太好看，于皓当时注意力全放在刘姐身上，章艺即便打了暗号，他也是瞧不见的。

越骂越气的章艺甚至捡起鞋子砸向于皓：“瞧瞧你！一点规矩都没有！见着别人，一口一个主人，见着我，就一脸嬉皮笑脸！”

于皓抬起双掌接住飞过来的高跟：“主人你情绪有些激动，请冷静一下。”

章艺：“别叫我主人！杨潇潇才是你的主人！”

于皓：“你……”

他还没说完，另一只鞋又飞过来，正砸在他脑袋上。

“你什么你！没有规矩！叫主人！”

于皓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这女人好像又要失控了，当前最好是保持沉默，等她消了气再说。

章艺骂了半天，也觉出自己现在情绪不对了，她把脑袋沉进水里，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再浮出水面时，章艺小胸脯的起伏可算是小了些，她将湿漉漉的头发顺到脑后，对于皓道：“一楼大厅沙发上

有个米色小包，你去把我包拿过来。”

等于皓拎包归来，章艺又说：“里面有个橘色的药盒，里面淡粉色的吃一粒。”

于皓按照章艺所说，从包里翻出药盒，打开拿出一片药服下。

“手机给我。”

章艺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于皓递来的手机开始打电话，她先打了一个似乎是没有接通，马上又拨了另一个。

“我是章艺，你现在在哪儿？你马上来西山这边，对，有事……我这里有个材料要立刻处理……我知道……那个谁，她叫什么来着？对，高菁，我联系不上她，你先过来吧。”

等章艺挂断电话，于皓把手机接过放回包里才问：“主人，这是什么药？”

章艺瞥了眼他的下体：“自己没感觉？这不是软了吗？”

于皓低头一瞧，果然自己的长枪不再是一坨红紫，开始变回了肉色，虽然还立着，但比刚才软多了。

于皓一笑：“是好多了。”

章艺：“待会儿那个女人要来，先跟你说一声，你别紧张。”

于皓一愣：“哪个女人？”

章艺：“上次……那个有病的女人。”

于皓：“她来干什么？”

章艺冲地板上的林一娜努了努嘴：“跟你第一次见她时，做一样的事，回收材料。”

于皓抿了抿嘴没说话。

想到自己上回做的太过火了，章艺面露歉然对于皓讲道：“上次的事把你吓坏了吧？所以这次先跟你打个招呼，她就是来办事的，别一会儿她来了再把你吓着，你要是怕和她接触就先回避一下，其实那种病不接触不会传染的。”

于皓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凝重地说：“是有点吓人，不过你们都不害怕，我怎么能怂呢？我听你指挥就是了。”

章艺刚才心情不好，如今火气一落，现在听到于皓哇啦哇啦卖萌，倒是笑了。

见她情绪缓和，于皓又问：“不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吴老板说下面有那种炉子，为什么不用那个？”

章艺呵呵乐了：“你为什么肯定我要杀了她？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残忍吗？”

于皓想了想：“这女的能听到别人说话，你要是想留她活命，不会讲那么多隐秘的话，也不会发脾气，你在外人面前一向脾气很好，温文尔雅的。”

章艺眼光深邃地盯着于皓：“分析得不错，我就说你挺机灵的嘛，最近北方雾霾严重，用焚化炉要出烟，会被环保局上门查的，这下面可不能让他们看了去。”

听她一解释，于皓心想原来如此，只不过杨宁那位老教授还健在的时候，感情环保局正放年假呢？

章艺伸了个懒腰，娇声道：“等等，我才反应过来，刚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人前脾气很好？外人面前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就在于皓刚想着贫两句嘴时，一直软倒在地板上的林一娜竟是活了，她快速扭动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往浴室门口跑，但是因着双脚被束，步伐踉跄的林一娜身子不稳又摔在了墙上。

于皓赶紧过去，一把扯住林一娜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林一娜用力挣扎想从于皓手里挣脱，但是无奈两人气力差距太大失败了，她只好惊恐地摇着脑袋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章艺躺在浴盆里，侧脸看着林一娜：“林小姐，恢复了一段时间了吧？难为你忍到现在，既然你都听到了，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事，只能怪你命薄吧……”

林一娜头发被于皓攥成马尾钳住，她逃脱不开只能跪在地上嘤嘤大哭：“求求你……这里的事我不会说出去……放了我吧……不要杀我……”

章艺起身出了浴缸擦拭身体，她从包里拿出几根一次性塑料束缚带，扔给于皓便不再管，自顾自去穿衣服了。

于皓从地上捡起细细的束缚带，挑出一根后，穿过林一娜手脚上的塑料手铐，然后头尾穿好猛拉。

束缚带收紧时刺啦刺啦的声音很是刺耳，林一娜手脚被拉到一起，被迫驷马倒蹿蹄般趴在地上。

穿好衣服的章艺也拿了一根束缚带，她先把一头穿进孔里，然后将塑料环往林一娜脖子上套去。

林一娜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疯狂扭动拼命摇头，哭叫着请求章艺不要下黑手。

随着套在脖子上的塑料环被章艺两只手左右拽紧，林一娜感觉喉咙被卡得进气儿少了一半，拼着最后的力气，她流着泪叫道：“你们会把小凯怎么样？！”

章艺停下手，淡淡地说：“他还死不了，会活得久点儿。”

得到答案，林一娜算是彻底绝望了，她四肢软了下来，也不挣扎了，只攒倒在地上嘤嘤哭。

“行了，那边估计该来了，你也别光着了，去把衣服穿上，再带她下去，去一层等。”

章艺并没有继续勒死林一娜，她跟于皓交代完如何做事，便当了甩手掌柜，下楼而去。

于皓摸回二楼卧室，穿好衣服摸兜掏出手机查看，发现并没有新信息。

寻思片刻，于皓给符子花发了个信息，告诉她章艺让她回收一个女人，如果有机会留下那女人的命，就尽量保住。

符子花先回复了一串问号，然后又回复道：“我明白了，你也在别墅？”

“对，见机行事。”

于皓交代完便关掉了手机。

合衣后回到浴室，于皓两手像举着双肩包一样，托着林一娜两腋将她抬起，等把林一娜送到楼下，于皓像扔猪肉一样，将她铺在茶几上，便不再管。

章艺正坐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喝水，见人到了，她掏出小绳，把面前驷马倒蹿蹄的林一娜头发结成马尾，之后章艺两手连推带拽，把林一娜翻成侧躺。

伸手抚摸林一娜没了发丝遮挡的正脸，章艺怅然地说：“还真是个美人儿，可惜了……”

此刻林一娜脸上挂着大片泪斑，她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眼瞅着章艺摸上自己，她不敢叫也不敢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于皓大咧咧往章艺旁边一坐，瞧了瞧茶几上林一娜光滑的肉驱，这场面好像他和章艺正在吃‘女体盛’，画风有些骚气。

章艺瞥了一眼身边人模狗样的于皓：“咦？懂规矩的你怎么不跪着，跟主人坐在一起干什么？”

听她挤对自己，于皓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你又来了，咱不闹了好吗？”

章艺也侧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谁闹了？”

于皓又跟她咬耳朵：“跟那个女人的事，没得到你的允许，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在吕雉，我也就跟潇潇和你没规矩，别人面前，我都是要按规矩做的，不能没了分寸，怕给你们带来麻烦，我这人傻，下次不想我做什么，先提点我点儿。”

听他把杨潇潇和自己放在同等位置，章艺内心竟有些小开心，她的红唇又凑上于皓耳朵：“你可不傻，你精着呢！而且还色！”

于皓：“行行行，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吧，看在我竭尽全力用心用脑不辞辛劳不怕下药的帮你忙的份儿上。”

听他说得好笑，章艺差点笑出来，她小手捂住嘴瞪了于皓一眼，还狠狠掐了他两下。

看到面前二人打情骂俏，茶几上的林一娜内心绝望中已经气红了眼，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吐出一句：“狗男女！”

章艺没甚反应，于皓倒是先凑了上去，他两指插进林一娜的下体，抠出一丝残留的血迹出来。

于皓笑道：“林老师，也别太遗憾了，临走前，也算做了回女人。”

林一娜气地颤抖了几下，又呜呜哭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落地窗外有灯光射入，看来是有车开近，于皓向外看去，果然是符子花的奥迪来了。

章艺：“你要不就回避一下。”

于皓摇摇头：“我没事，正事要紧。”

等到符子花被迎入别墅，眼尖的章艺却是盯上了门外不远的奥迪车，她皱眉问道：“你车里怎么还有其他人？”

“章小姐，我是在给别人办事的路上，才接到你的电话的，还没办完就过来了。”

符子花跟章艺一边解释着，一边扫了眼茶几上的林一娜，等她再看到沙发上的于皓时，符子花立刻连退两步，语气生冷地质问：“章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紧绷面皮故作高冷的于皓见到符子花的反应，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小花这演技可以啊……

心里偷偷点赞，于皓用颇为嫌弃的眼神瞧了符子花两眼，便撇过脸去。

章艺对符子花的表现并未存疑，以为她真误会了，便悠悠出口解释：“你别担心，不会再出现那天的事了，他只是刚好在我这里。”

符子花一脸‘狐疑’，看着章艺半晌没说话，眼神中满是警惕。

章艺却看了看外面的奥迪车，奇道：“你车上的人不一起过来？请进来让我看看。”

符子花：“这个……也是个材料而已。”

章艺：“那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万一跑了怎么办？你办事也太不小心了。”

符子花被章艺呛得理亏，只得去带人进来。

很快，一个金发女子跟着符子花进了屋，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金发女子有着典型的斯拉夫女人相貌，她身材瘦高，比屋里所有人都高，两条大长腿笔直并在一起，显得鹤立鸡群，她穿着淡黄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平底板鞋，金发从两颊一直垂到胸前，气质像极了模特。

章艺惊讶地打量面前的外国女人，问符子花道：“这是怎么回事？”

符子花欲言又止，似乎还没编排好说辞。

看她要翻车，于皓立刻接过话茬儿，出口骂道：“哼，问你话呢！哑巴了？”

“你……”

符子花小脸憋得通红，她‘气’得冲于皓一指，后面的话都急得说不出口了。

章艺压根没怀疑二人在做戏，她还以为于皓对上次的事心有芥蒂，只是于皓对自己这个‘凶手’不好发火，转而把符子花这个‘凶器’给记恨上了。

想到此处，怕两人吵起来的章艺赶紧打起圆场：“不说这个了，办正事要紧。”

符子花从包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伸出手开始检查茶几上的林一娜。

林一娜发觉一双冷冰冰的手正在不停捅她，遂尖叫着扭动，但被缚成驷马倒蹿蹄的她无力反抗，只得任由符子花上下其手。

此刻于皓无暇看符子花办事，开始尽量转移章艺的视线，他不停打量那外国女人，对章艺耳语问：“这是谁啊？怎么跟她一起来？看不出来啊？她俩什么关系？不会是她的……卧槽，可惜了，可惜了，好逼都让……”

章艺坐在于皓身边，跷着腿笑问道：“别瞎打听了，估计是哪个女主场子里的花魁，我说你看了半天了，你觉得这女人怎么样？”

于皓眼睛不断在金发女身上打量，冷不丁瞧见身边章艺玩味的眼神，他咳嗽一声：“一般吧，仔细看看，也就那么回事儿，哪儿有咱们华夏女人有韵味。”

章艺捂着嘴笑了，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于皓一把：“你真不老实，杨潇潇一定就是被你这样哄骗住的，我要向她揭发你！”

俩人正打着嘴仗，符子花这会儿开口了：“章小姐，我直接带走还是……”她揪着林一娜脖子上塑胶绳带，看着章艺询问。

林一娜知道马上自己要遭遇厄运了，绝望中他拼命大喊救命，嗓子都快喊哑了，但屋内其他四人全都熟视无睹，就像没听到一样。

章艺：“你动手吧。”

于皓心里一紧，看来这女人的命保不下来了，他轻叹了口气，轻到无人察觉。

符子花凑到章艺身边欲言又止，她皱眉瞧了瞧于皓，没有说话。

章艺：“不用回避，你有话就说，他是自己人。”

符子花小声说：“是这样的，处理中心那边希望像这种年轻的，还完整的，尽量活着送过去。”

章艺一皱眉：“什么意思？”

符子花：“呃……好像是缺器官，死了就不好取了……”

林一娜离几人很近，她竖着耳朵听到这话，瞬间小便就失禁了，淡黄色的液体从她胯下流出，在茶几上蜿蜿蜒蜒地流动，直淌到桌面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章艺将腿往回收了收，怕尿液沾到自己身上，她厌恶地看着桌上吓得半死的裸体女人，还是有些犹豫。

符子花从包里掏出一根针：“可以从她后脑扎进去，搅一搅，这样就植物人了。”

章艺似乎是觉得这主意可行：“这样也行。”

见章艺似乎要看着她动手，符子花的动作有些凝滞。

于皓这时又开腔了：“你怎么办事儿的？这么磨叽！我跟你说，要是溅出血来，你可得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了！”

符子花心领神会，她‘恶狠狠’地盯着于皓，回了个欲骂又止的表情，紧接着才跟章艺为难道：“这个……出血可能会多一些，但我这边还替人办事，后面收拾恐怕来不及……”

章艺似乎是烦了，她直接摆摆手：“你麻醉了就带走吧，处理干净就行了。”

符子花可算是达到了目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从里面掏出一条湿毛巾，准备把人弄晕。

这时章艺突然扭头咬着于皓耳朵问：“刚才……你没搞在里面吧？”

于皓摇摇头，无声做了个唇语：“没有。”

章艺这才放心，对符子花最后交代一句：“行了，带走吧。”

符子花得到同意，捧着毛巾去捂林一娜的口鼻。

这刚才的几分钟，林一娜已经被众人的言语折磨得崩溃掉了，当带着刺鼻味道的毛巾盖上脸时，她知道这次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隔着毛巾最后大叫了一声，她便彻底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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