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章艺走后，于皓掏出手机叫了辆网约车，前往自己的家。

于皓的家在北五环外一片九十年代的老小区里，离这里路程也就30分钟。

坐上车，于皓第一时间给符子花去了条微信消息，等待回复的时候，他发现杨潇潇还给他留了言：“喂，在不在？看到回复我哦。”

于皓寻思还是先不回了，先办正事要紧，不然杨潇潇知道他现在又可以用手机了，估计会黏上他，不方便办事了。

符子花倒是很快便回复了，她很惊讶于皓这么快就再次获得了‘自由时间’，于皓也没有细说，只是问她现在的情况。

符子花告诉他，昨天二人分手后，她一直在忙活于皓交办的事。

昨天晚上，符子花用黄雅茵的假身份证和门卡，在她入住的宾馆办理了退房，并取走了黄雅茵流落在外的全部物品，按照于皓的嘱咐，她戴上帽子墨镜口罩等物，尽量遮掩了自己的样貌，在这种并不高档的宾馆，也并未引起怀疑。

别墅那边，因为长期没有人住，灰尘较多，符子花从家政公司雇佣了两名清洁工打扫卫生，此时此刻还在打扫当中，符子花已经将地下室入口所在的储物室锁住了，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但为了保险，此时她正在别墅监督工人工作。

另外于皓交代她购买的一些东西，电商网站上有的，昨晚已经下单，今天早上也已经送货到别墅了。

听她安排井井有条，于皓出口夸她像个真正的女主人。

符子花回复道：“哼，什么女主人，你胡说什么！”

虽看不见她的脸，但于皓也能脑补出她此刻美滋滋的样子。

紧接着于皓又问起黄雅茵的情况，符子花表示早上去看了一次，黄雅茵被囚禁了一夜，应该是没有睡觉，神情十分憔悴，但看见她出现，还是不想开口，符子花决定再晾她一阵看看。

两人隔空交流中，车已经开到了于皓的家，于皓最后发了一条消息告诉符子花，待会儿会过去找她。

来到自家单元门前，于皓没有上去，而是在一楼信箱里翻找起来。

信箱于皓故意没有锁，里面的垫子从内侧揭开藏了一把钥匙，这是以前于皓防止自己忘带钥匙出门故意留下的。

家庭信箱在中国现代社会已经沦为摆设了，除了一些广告和宣传材料会送过来，没有真正有用的东西会使用挂号信邮寄，大家普遍都用快递，更加方便快捷，所以这里几乎没有人翻动。

于皓翻出备用钥匙，上到三楼，开门轻轻进了屋，他打开灯，仔细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和自己一周前离开时没什么变化，看来吕雉并没有派人过来。

但等他进入里屋，于皓脸色顿时变了，桌子抽屉全被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也不翼而飞。

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单纯了，材料被捕获后，因为失踪被报警立案，这些通讯工具都有可能成为线索，吕雉不可能不来收回。

好在这些电子设备，于皓此时并不需要了，他赶忙翻了翻自己书桌的抽屉，里面一些他的个人物品，譬如等待报销的发票、收据、水电卡、体检报告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消失。

于皓紧张翻着，等找到公司的挂颈工牌，以及胡乱扔在抽屉角落的一张银行卡，这才长吁一口气。

这张卡正是他每天都会汇入1000万人民币的那张兑汇银行卡，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东西丢失。

将银行卡收好，于皓像做贼一样出了家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钱取出一部分交给符子花，虽然还支付不了房款，但以后布局说不得花销会很多，需要提前做准备。

这家银行的分行，自己家附近就有一个，步行很快就到了，因为是专做外贸兑汇的银行，里面办业务的人不多，刚领到号，于皓直接就被叫到。

重新办理了一张储蓄卡，转入500万元后，于皓在客户经理的目送下，飘然离去。

返回家中，于皓将原卡找了个地方藏好，新卡则放进钱包里，准备待会儿交给符子花。

从银行回来已经上午十点了，于皓先给自己叫了个外卖，然后才想起单位的事。

他已经整整失踪一周了，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

于皓摸了摸额头，自己原本的手机杨潇潇没给他带回来，没了手机，同事的电话号码他一个都不记得，只能用微信了，他原本的微信使用手机号注册的，因为号码换了，现在的微信号是新手机号重新注册的新号。

勉强记忆起一些同事的微信ID，于皓通过搜索用户名添加好友，很快就有一人通关了验证，对面立刻发来一条消息：“于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于皓回复：“你电话多少？电话里说。”

对方马上发了过来，于皓立刻拨过去，对面迅速接通了。

同事当然是首先询问于皓为何‘失踪’了，于皓早已编好了故事，自称上周末本来计划了一场自由行，前往东南亚游玩两天，结果到了当地落地就被飞车党抢了，手机钱包和证件全都丢失了，这周一直在当地进行报警立案补办护照等相关事宜。因为电话和通讯录丢失，也无法联络国内，直到今天早上在大使馆的帮助下，才辗转回国。

一听于皓的‘悲惨’遭遇，同事笑着安慰一番，连说人没事就好。

等同事再说到公司的状况，倒是让于皓哭笑不得，原来于皓一周都没来上班，前两天还好，等之后发现完全联系不上他时，同事们想着报警，但被领导制止，说再等等，估计是因为最近公司正在IPO，怕引发恶劣影响。

直到周五，领导发现于皓一周都没出现，有些扛不住了，说如果下周于皓还没来，便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了。至于工作，因为年中刚过，年底未到，项目上倒没什么耽误，领导临时调整了两个外包员工临时顶替他，倒也完成得不错。

于皓对他说谢谢同事们关心了，自己这边还有很多破事要处理，下周抽空会去公司，因为在国外遭遇劫匪，心有余悸，正想着辞职休息一段时间。

同事自然是一番劝阻和安慰，并保证将于皓的事情转告司里，让他先忙自己这些遭心事。

挂断电话，于皓心想这倒是不错的消息，没有惊动警方是最好的，不然难免露出端倪。

等外卖送到，于皓一边吃，一边摆弄手机再次下载吕雉APP，刚拿回手机的时候他将程序删除了，他担心章艺会检查自己的手机，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于皓用从章艺那里偷记的管理员账号再次登录，得到了几个消息。

第一件事，周成儒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任务状态已经变成了‘结束已评估’，内里显示周成儒的个人资产‘完全没有’找到，于皓眼睛一眯，这可跟昨晚杨潇潇说得不一样，看来这部分是进了杨潇潇的腰包了，毕竟内幕消息带来的利润，怕是更加惊人，吕雉上面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早就是潜规则了，毕竟老板吃肉，也得给手下喝汤啊。

任务报告中，关于后续的部分让于皓看得有些心惊，周家的资产推测可能达到了2亿至5亿美元，这笔钱还是颇让人心动的。对于是否追查，提交报告的杨潇潇并没有建议，但只是描述了难度，毕竟随着黄雅茵失踪越来越久，线索也是越来越少，难度越来越大，但结尾的老板批示倒是让于皓松了口气，上面写着：“否，周黄已成众矢之的，不要引火烧身。”

第二件事，章艺今天的工作任务，也可以查阅到，她刚刚诱拐的男学生，是南方某省某私企老板之子，因为北京市的高考升学率在全国独占鳌头，且自主出题考试简单，颇受考生父母青睐。该学生不知从和何种途径取得了本市户籍，只身在北京读书，父母均在外地，只有母亲偶尔来看望他，平时都是和保姆住在一起。

看到这里，于皓想起了王东，又想到周家三口，吕雉简直就是黑吃黑的高手，但这些情报都是从哪儿来的？

吕雉真的只是一群变态女性为了玩弄男性而存在的黑暗组织吗？

……

第三件事，这事是于皓偶然发现的，交易区有一个上架商品发布于两天前，是某女主打包出售整整十名男性材料，于皓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男奴被一起出售。

十人中，还有三名并非亚裔，一个是毛发很旺盛的中东裔，另外两个是棕发碧眼的俄罗斯裔，显得十分瞩目，剩下七个中国人反倒不起眼了。

于皓看了眼卖主，名叫于海棠。

这名字让于皓又陷入了回忆，小时候被母亲离家带走的姐姐，名字就叫于海棠。

摇了摇头，于皓心说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草草填饱肚子，于皓觉得差不多自己该去找符子花了，他抛下刚刚那匪夷所思的念头，拎着厨余垃圾出了门，离开前他环视这破旧的小家，感叹下次回来不知又是何时了。

坐在网约车里，于皓给符子花发消息说自己过来了，但是没有得到回复，这让他心里开始感到不安。

于皓不想直接打电话，号码之间的通信可以在运营商直接查到，使用上网流量用APP联系则无迹可寻。

等到了别墅，于皓按了按门铃，发现没有人应答，他便又发了条消息，却还是没有回复。

正焦急着，符子花拿着手机给于皓开了门，她脸上有不少汗迹，头发都湿漉漉的。

等于皓不动声色进了屋，他才问起出了什么事。

符子花擦了擦额头：“没什么大事，下去再说。”

于皓四处打量，发现别墅一层已经被收拾干净，便问道：“工人完事了？”

符子花领着于皓进入储物间：“打扫完了，一小时前就走了。”

于皓：“刚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符子花：“你下来看吧。”

二人进入地下室，一号囚室的铁门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于皓诧异看了眼符子花，结果后者领他进入不远处的水刑室，这里面像一个大澡堂，地上铺的都是浴室瓷砖，还建造有排水渠和各类供水卫浴系统，这里可以给奴隶清洗身体，一些需要用水的刑具也放在这儿，算是合理利用了资源。

此刻黄雅茵被白瓷墙上一根铁链拴住脖子，正披头散发吊站在墙边，她戴着手脚铐，仍穿着昨天的衣服，身上还脏兮兮的。

于皓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符子花从墙角一把铁椅上捡过一片破布递给他，于皓接过一看，这是一条已经烂掉的白色内裤，沾了一些黑色污斑，显然是在囚室地板上蹭的，污斑组成了一行字：HELP ME！

“今天工人走了，我下来看她行为怪怪的，才发现这东西，应该是刚写好，还没来得及从马桶冲走。”符子花对于皓解释。

于皓甩了甩手中脏兮兮的内裤：“这个万一被冲走，被发现的可能也不大吧？”

符子花耸耸肩：“不大，可以说基本没用。”

于皓：“她不会写了不少了吧？万一数量多了呢？”

符子花：“她身上应该没那么多布料，至少她的衣服我看没有破，估计这是她刚想出的法子。”

于皓：“所以……？”

符子花抿了抿嘴：“都脱了检查一遍吧，我觉得这是个给她用刑的好借口。”

于皓笑了：“你还真挺像主人的。”

符子花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来还是我来？”

将手里的内裤扔到一边儿，于皓赶紧撇清关系：“当然是你来了，可是你要留下她的。”

黄雅茵看着一对男女在旁边窃窃私语，那男人手里还拿着她的私密衣物，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羞耻了，只是不停紧张喘气。

随着被囚禁，时间正一点一点摧毁黄雅茵的心理防线。

符子花和于皓交流完，从外面拿了一副板铐和剪刀回来了。

黄雅茵抗拒中尖叫，但无济于事，于皓将她两只脚按在墙上，符子花配合着将她双脚并拢锁在一起，防止她乱动。

“别乱动，不然扎到可别怪我。”

说着，符子花用剪刀戳了戳黄雅茵的胸，以作威胁。

黄雅茵胸口颤抖起伏，身体抖如筛糠，却再不敢乱动，很快，她的连衣裙就被剪成了前后两片，掉到地上，黄雅茵并没有穿内裤，或者说内裤已经被她用掉了，面对旁边另一个男子，她呜咽着转身，想将暴露的私处遮掩起来。

于皓根本没去看她，而是将两片连衣裙放在旁边椅子上摆好，于皓仔细对比，发现没有缺少任何布料。

之后符子花又把黄雅茵的肉色丝袜剪了下来，扔给于皓对比。

此刻黄雅茵身上最后的衣料只剩下胸罩，很快也被符子花从两肋和双肩咔嚓四下剪成两片，经过于皓旁边拼图确认，应该是没有缺少。

如今黄雅茵只有一脚穿着高跟鞋，导致她另一脚只能踮脚站着，另一只鞋应该是符子花将她拖来时，因为挣扎遗落在囚室里了。

符子花摘下她仅有的一只鞋，和于皓从一号囚室内捡到的那只放在一起检查，也没发现问题。

盘查到此，于皓这才点了点头，他往旁边椅子上大马金刀一坐，给自己点了根烟。

自从于皓跟杨潇潇学会了抽烟后，他不但上了瘾，而且烟瘾越来越大，时不时就想来一根，这包还是他今天离开银行时，在超市刚买的。

黄雅茵双手铐在身后，拗不过符子花强行扳自己，她挣扎了两下，身体就被翻过了过来，黄雅茵低着头，双颊涌起大片殷红，那都是眼泪浸湿的痕迹。

捡起内裤，符子花在她眼前晃了晃：“除了这条，还写没写别的？”

黄雅茵摇了摇脑袋，表示没有，她擤了擤鼻子，似乎又要哭了出来。

符子花不想轻易放过她，便从墙上摘了根鞭子，狠抽黄雅茵的腹部和乳房：“你没说实话！其他的呢？什么时候冲走的？”

黄雅茵身上皮肉泛起一道道红印，她哭叫着转身躲闪，但鞭痕依旧蔓延到手臂外侧和后背上，她泛着颤抖的哭腔叫道：“真的没有！真没了……”

等符子花小胳膊抡得差不多了，于皓这才弹了弹烟灰，摆手唱起了红脸：“行了，我相信黄小姐没有隐瞒，这次就算了吧。”

隐晦地对瞪向自己的符子花眨了眨眼，于皓轻咳道：“黄小姐也在屋子里脏了一天了，你帮她清理一下。”

等到黄雅茵手脚的镣铐被符子花卸掉，她立刻一手遮住自己的胸，另一手捂住私处，她侧身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冲于皓吼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美国公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面对黄雅茵的咆哮，符子花置若罔闻，见于皓对她打了个响指，符子花立刻从墙上摘下一根高压水枪对准了黄雅茵，并按动扳机。

冰冷的水射在黄雅茵身上后，疼得她俩手都顾不上保护私处了。

高速水流喷到身上的疼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黄雅茵一边拼命阻挡水柱，一边口中高叫尖声想要阻止符子花，但溅射的冷水时不时灌进她的嘴里，让其无法开口。

于皓搬着凳子往屋外挪了挪，防止水溅到自己身上，他继续抽着烟，饶有兴致看符子花出手施虐。

黄雅茵哭叫着用手遮挡水柱无果，高压水流将她的胸腹刷出一片浅红，黄雅茵被迫转身用后背阻挡水流，流水击上她后背的鞭痕，黄雅茵被滋格外疼痛，嘴里不断含糊不清地抽泣。

又抽了半支烟，于皓才弹了弹烟灰示意符子花停手，待到水阀关闭之时，黄雅茵已经像根被按瘪的香肠般黏在墙上一动不动了，只有身体的颤动和微微的呜咽，表示她人还活着。

很快，黄雅茵被于皓二人架着离开了水刑室，直送进了二号囚室。

许久未用的地下室本来就铺满了灰尘，一号囚室经过黄雅茵一夜的折腾，早已一片狼藉，也因有此，在于皓来之前，符子花不得不将二号囚室收拾了出来。

二号囚室和一号囚室布置相同，只在角落里多放了一张巨重无比的硬木刑椅，那椅子扶手和双脚以及脖子的位置都有厚重的镣铐。

黄雅茵刚被架上刑椅，肢颈立刻就被镣铐一一扣住，瞧着于皓还伸手接过符子花递过来的几把大钢锁，将扣住的镣铐一一上锁，黄雅茵哭叫着扭动，每一次锁芯扣合的喀拉声，都让她的身体惊颤。

抽泣了一会儿，黄雅茵忽然不闹腾了，泡水发皱的身上，偶尔有水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囚室内，除却三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明显。

双手无法遮挡自己的私处，黄雅茵索性放松了肢体歪着脑袋瘫在椅子上，她锁在扶手上的双手十指下垂，白嫩手指和潮朽的黑色硬木形成强烈的反差，而黄雅茵脸上，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面庞，她发丝之间的双眸目无焦点，一缕惊惧在她瞳孔中若隐若现，很难捕捉，又似乎是从未存在。

瞧着黄雅茵有点破罐破摔的样子，于皓对符子花比了个‘你看着办’的口型，便不再管。

眼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掀起坏笑，黄雅茵立刻就感觉从身后探来一只小手摸上自己的肚皮，还顺着腹部直奔私处而去，颤抖中，黄雅茵双手攥拳扭动挣扎，但是这椅子纹丝未动，都不曾发出吱叫。

感觉掏到下体的手揪了几下阴毛之后，手指还想往自己阴道里钻，无法忍受猥亵的黄雅茵当即哭叫道：“你们到底要什么？”

因为木椅坐板前端，左右各有一个凸起的圆木柱，专门用来顶住两腿内侧，让黄雅茵的大腿无法并拢，只能任由符子花作践。

“她就是开个玩笑，黄小姐别在意。”

示意符子花停手，于皓轻轻吐了口烟，那灰色烟气舞动着越过黄雅茵的肩膀，一直飘到她脸前，惹得她一阵咳嗽。

面前男人吊儿郎当的口吻惹得黄雅茵疯了似的扭动，她愤怒挣扎道：“你们放开我！”

于皓：“我们请黄小姐来，主要是为了保护你，外面寻找黄小姐的人很多啊。”

听到这话，黄雅茵身体气得发抖，她大口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颤声说：“如果我给你们想要的，你们会不会放了我？”

于皓：“哦？黄小姐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黄雅茵冷笑两声：“还不是钱？”

“钱嘛，不急，黄小姐先歇息几天，等想好了给多少，咱们再谈。”

说着，于皓看了看这张硬木椅，发现下面有四个轮子可以推动，而坐板上有一个圆洞，把黄雅茵大半个屁股从椅底露了出来。

紧接着于皓又发现这张椅子后面两条腿之间并没有木梁之类的固定物，造型好像有些玄机，他盯着旁边的马桶看了几眼，伸手翻开马桶盖子，然后于皓推着木椅，将两条后腿之间的空当，对准马桶推了进去，果然刚好插进去。

马桶刚巧在坐板圆洞的正下方，受刑者被这张椅子拘束的同时，也不妨碍出恭，显然这木椅是特意如此设计的。

解决了囚犯如何排泄的问题，于皓搂着符子花作势便要溜，临关门前他还做作地说：“过两天再来吧……两天应该饿不死吧？”

门缝漏进来的光，慢慢变成一条线，令整个囚室即将陷入一片黑暗，听到于皓最后的嘟囔，黄雅茵终于崩溃了，她拼命嘶喊：“别走！我什么都给你！”

……

“给我点有用的信息，别说没用的。”

囚室里，木椅被摆在房间中间，符子花站在椅子背后，正用梳子梳着黄雅茵的秀发。

椅子上的女人一脸麻木，脸上的斑痕显示她已经哭过几次了。

囚室床边，于皓摆了两张椅子，上面各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是符子花买来的，另一台则是昨晚从黄雅茵入住宾馆带回的。

于皓按照黄雅茵刚刚提供的密码，解开了黄雅茵笔记本中的隐藏的账户名册，确认了数个境外账户，总金额差不多有4000万美元。

除此之外，周成儒很早以前偷偷兑汇进入国内的账户，也被黄雅茵供出，其数量多达三十多个，总金额高达人民币7000万。

尽管于皓知道这肯定不是全部，但内心还是很激动的，毕竟开了个好头。

于皓掩饰内心的喜悦，面上摆出严峻之色，他从屏幕上移开视线，抬头看着黄雅茵：“再想想。”

黄雅茵胸脯急速起伏，她瞪大双眼盯着于皓，眼泪不住地流：“你根本不准备放我走！”

于皓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黄小姐着什么急，虽然你有所隐瞒，但这也算不错的开始，再留一段时间想想忘记了些什么，到时候我们再聊。”

“骗子！”

黄雅茵绝望地哀嚎几声，整个地下室都充满了刺骨的寒风，她用尽最后力气挣扎几下，就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只有大片泪水滴滴答答从脸上淌落。

“你们杀了我吧！”

无视黄雅茵喊出的悲呼，于皓拿上两个笔记本带着符子花离开了，临走前最后看了眼锁在椅子上好似失去魂魄的女人，便彻底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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