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迎着招待员和煦的笑容，我微微点头，与女友肩并肩走入电玩城中。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即使门外大雪纷飞，冻的人浑身发抖，结伴而来的人依旧挤满了大厅，里层深处更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片，热闹非凡。

“玩儿点什么？”

兑换了五十块游戏币，我对女友问道。

她挽着我的胳膊，脸上露出思索。片刻，她想起了什么：“咱们床上好像还缺个抱枕，要不去整一个？”

“嗯。”

电玩城里大部分项目都是获取分数，然后去兑换中心取得奖品。不过少部分例外，有些花费游戏币更多的游玩项目可以直接赢得礼物，比如抓娃娃机。

我带着女友走向娃娃机，走到近前一看，每一次抓取需要花费二十块游戏币。我掂了掂手上的币，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去换些。

玩娃娃机的人少不是没原因的，价格贵难度高，正常情况下没几个会来这里消费。

我踌躇不前，环视了一圈周围，奖品为散件的游戏项目显然更受欢迎，尤其是最近新出的人头保龄球，特地为玩家开放了八条球道。

反观面前的娃娃机，却是只有我与女友二人。

“试试看嘛，”女友朝我眨眨眼睛。

我顿时有了信心，来到娃娃机面前，将游戏币依次投入。

最后一枚游戏币进入，摇杆与按钮间的显示屏上显示出“游戏开始”的字样，我左手握住摇杆，蓄势待发。

这里的娃娃机和传统的毛绒玩具娃娃机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一个大玻璃柜装着一堆奖品。只不过这里的娃娃，参与者无法具有针对性地抓取，仅能凭借纯粹的运气。

占地五十多平米的玻璃柜里，十几个粗绳环散落，十几个“地鼠洞”很是引人注目。由于角度和坑洞深度，我只能看到洞里奖品们的头发，再多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除此之外，布满孔洞的塑料板上，还沾染着一片片干涸的黄色水痕，结合洞里一撮撮被黏住的发丝，我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

我瞄准好一个绳环，再三校准后，按下了红色按钮。勾爪垂直缓缓降下。抵达板面后，它那如同张开的手一般的铁爪逐渐合拢，进行抓取的动作。

在我与女友期待的目光下，勾爪稳稳夹住了绳套。

夹住绳套的勾爪开始上升，我甚至能够看到洞里露出的头发也跟着动了起来，那是属于我们的奖品！

可就在我们要欢呼的一瞬间，勾爪却忽然打滑，直接将绳套释放了出去。隐约间，我似乎听到娃娃机里有一声闷哼传出，似乎那脱离掌控的奖品也为我们感到遗憾。

“好像没夹住，咱们是继续......还是？”

眼见奖品与我们失之交臂，女友眼巴巴望着我询问。

“没事，我们换一个绳套试试。”

我说道，然后围着娃娃机四下观察，寻找可行的突破口。刚才的那个绳套已经又落回塑料板上，没有任何空隙留下。

观察一圈后，我看向正前方第二排的第三个洞口，那里面伸出的绳套就静静躺在洞口边缘。绳套有一截与洞口边缘相交，恰好有一小节空隙。很小，但是比其他完全与塑料板接触的绳套更好，抓中的几率更大。

“你看那个，”我把那个绳套指了出来，将女友拉到摇杆前。

“诶诶诶，你让我来抓？”

女友有些羞涩，也有点胆怯。

“试试看，”我重新投进二十枚游戏币，摇杆再度进入可操控状态。

女友纤细的手指搭在摇杆上，因为激动和紧张有些发抖。

在我与她的共同调整下，勾爪第二次下降。

我屏气凝神，视线紧紧跟随它。

只见它一路下降，最终爪子一侧没入洞中，待到两边同时抓紧时，勾爪像是人的两根手指，精确而用力地捏紧了绳套的一端。

娃娃机抓取的力度未设置任何坑人的参数和保底机制，当抓起绳套的那一刹那，我知道大局已定。

正在这时，我感到周围一阵骚动，回头看去，有近十人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围上来。

“哥们，你运气真不错啊。今天起码三十多个人抓过了，就你们成功了。”

我听到有人感慨我的运气，不过我只是在女友脸上吻了一下，毕竟这是她抓起来的。

勾爪回升，最先显出真容的是奖品的发型——高马尾，发丝乌黑亮丽，根根分明，很是整齐，想必在套上绳子之前一定勤于打理。

额头两侧刘海紧随其后，再接着就是奖品的模样。

这是一个长相中规中矩的女孩，五官端庄，虽谈不上大美人，但却很是耐看。她的肤色浅黄，皮肤质感上好，未曾见到任何疤痕与痘印，眼下一颗泪痣恰如画龙点睛，显尽女孩个人特色。

不过要说最吸引我的，那还是她的鼻子。鼻梁高挺，鼻翼饱满，大方而精致，比例搭配上这张瓜子脸恰到好处，丝毫不觉唐突。

被勾爪拉出洞口后，女孩看到了正前方的我们，她很快意识到我们是她的主人，可惜只来得及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便被脖子上的麻绳堵塞住了表情。

“长相虽然一般，但这个脖子......简直精品啊！”

不少人忽然感叹，的确，这个女孩的脖颈非常漂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天鹅颈”在人身上的具象化。她脖颈的皮肤光滑细嫩，颜色虽与肤色无异，有些偏黄，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喉部微微凸起，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而上下蠕动。若以周围景物作为参照，她的脖子其实不算多么纤细，但从脸蛋与脖颈长度看来，这绝对是一位身高出众的姑娘，而且身材并不纤细，应当是贴近健康匀称的那种。

再往后就是女孩的上半身，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一件敞开的淡蓝色衬衫，双手局促不安地抓着衣摆，身子微微发抖。

不过看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失落。这个姑娘虽然身姿高挑，但是个飞机场，T恤几乎贴着前胸，可却没有一丝弧度，若非这张脸蛋，大概会被认为是一位兄弟。

“她是一个A级奖品诶！”

女友贴近玻璃往里观望，辨认着女孩胸牌上的颜色与文字。

橙底的背景下写着“江澜”二字，显然这是女孩的名字。

勾爪抓着绳套，带江澜慢慢离开脚下的深洞。

事实上，当脑袋显露而出后，这个姑娘被勒紧了脖子，可洞内狭窄的四周限制着她的发挥，无法伸展四肢尽情舞蹈，所以她一直维持着闭眼抿嘴的神情，皱起的眉宇配上飞速潮红的脸色，很快让大伙知道了她是在强忍痛苦。

就在她腹部的肚脐眼出现在我眼中，脱离了深洞后，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肚脐眼径直钻进她的身体，沉默十几秒的女孩有了动作。

坑洞内壁传来砰砰的撞击声，沉闷无比，透过玻璃传了出来。她已经显现一角的蓝色格裙正在轻轻抖动，被腿部的踢蹬带动着飘扬。紧蹙的眉宇间，一双精心梳理过睫毛的明亮眼睛睁开，而后迅速被眼皮遮蔽了三分之一有余——看得出来，这个叫江澜的女孩很是难受，无论是眼皮还是脸部紧绷的肌肉，都可以看出她如今的窘境。

脖子上的致命绞索还在持续上升，江澜已然露出了自己的大腿与小腿上半部分。她的腿部肤色明显比上半身更白，短裙裙摆下的大腿肉质紧实，线条圆润而匀称。和广受喜爱的筷子腿不同，江澜的腿相比之下显得有些“粗”，但现场没有任何人将此认作扣分点，尤其是我与女友，毕竟我还记得，娃娃机里的这位姑娘，她的职责可是抱枕，手感厚实些才能更好尽到责任。

继续提升，江澜的双脚出现，那是一双普通的白色运动鞋，看不出是否穿了袜子。不过说实在的，我倒是希望她是裸足配运动鞋，对于她这样的体型，绞刑想必是一项极其耗费体力的运动，结束后身体各处出汗量定然十分可观，一个汗味浓重、尤其是足部的娃娃，对于新年第一天的双人床有着超常的情调。

勾爪停止了垂直拉升的动作，转而成了平移运动，它一路朝着塑料板上出口的方向挪去，那是江澜成为尸体后的归宿，也是我与女友拥有她的起点。

江澜的个头的确很高，一七五的身高让她即使在娃娃机内部，也不由自主吸引了娃娃机外的人群。这个在玻璃内不断摇晃踢蹬的身影是如此引人注目，感受到背后不断闪起的手机灯光，以及喧嚣的议论，我伸手搂住了女友的腰肢，她顺其自然地贴过来，与我一起欣赏玻璃内生命的凋零。

从最初微醺似的浅粉色，到后来的深红，再到现在的紫色，江澜脸色变化的极快，仅仅是过去两份多钟，她就换了三种颜色，挣扎风格同样如此，只是与脸色相反，她的动作愈发无力绵软。

刚开始时还可以抽空对大家挤眉弄眼，露出很勉强的笑容，可现在只会翻着白眼吐出舌头，做着鬼脸对外界一切动静视若无睹。

“这只娃娃有点不尊重人呐，别人夸她还赌气呢。”

有人打趣着，我也是笑着回应：“放心，晚上我们会教训她的。”

又过去一会儿，江澜像是一个真正的娃娃悬在空中，几阵断断续续的抽动后，一道黄色水线从裙底涌出，稀稀拉拉浇在脚下的塑料板上，也有不少流入其他娃娃栖身的洞中。

也正好是这时，龟速行进的勾爪到了自己的位置，正下方恰好就是出货通道。

勾爪缓缓张开，绞索一滑，沉重的奖品瞬间掉落下来，在质地柔软的通道缓冲下，江澜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能感受到后方的拍照声更密集了，好在大家都很有素质，给我们留出了一片空地。

首先闻到的就是尿骚味，或许是沾染了娃娃机内部的气味，江澜身上的味道明显超量。

和想象中一样，她汗出的很厉害，脖子与脸蛋上湿漉漉一片。下半身同样湿润，那是由她失禁的尿液导致的。

我刚想上前抱起她，女友却抢先一步：“我来我来！”

看着她在江澜身前像是小土豆似的身材，我苦笑一下。只见她卯足了力气，抱住江澜的腰部，想要把她扛到背上，结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咳咳，有点尴尬......”女友咕哝着。

“还是我来吧，”我摸摸她的脑袋，一手托住江澜背部，一手抬起她的双腿，一下就把她抱起来，然后顺势扛到了肩上。

周围人纷纷祝贺，同时娃娃机前围了不少人，他们似乎是想蹭蹭喜气，乘胜追击，想要与我一般抓到一只娃娃。

“新年快乐，”路过的店员又祝福道。

“新年快乐。”

我回应着。

“等等我！”

我往出口走去，女友紧随其后，不过很快我俩都想起什么。

“对了，咱还有十个游戏币，去搞点小挂件和摆件吧。”

女友点点头，拉着我往别处走去。

我把肩上的奖品提了提，假装无意炫耀地走了上去。

那里还有不少游戏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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