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兽皮帐篷里，岩浆色的符文从地毯上冉冉升起，悬浮在空中，组成信息加密矩阵。只裹着深红腰布的法隆摩尔摘下耳环，将其端放在华贵的地毯上，退后两步，单膝跪地。金色膜泡萦绕在他周围，发出一阵急促的振动。仿佛听到了叩门声一般，耳环上的通信符文再次亮起。随后，咒法烟气从耳环中心腾起，而耳环符文射出的猩红色激光则投射于烟气中，迅速勾勒出了一条雄龙的上半身。他头戴王冠，身着华服，神色却略显疲惫。

“雷顿王万岁!”地龙声如洪钟。

“免礼，我的兄弟。”王的声音不紧不慢，“今早上我感知到斯科尔神国附区域出现了大功率传送门能量波动。发生了什么？”

“报陛下，斯科尔神国意图谋反。他们窝藏了一条龙魂战龙用来对付雷顿军，还私自修建了军用传送门，想连通北境外的什么地方召唤援兵。”地龙双手抱拳而答，“我杀了龙魂战龙，砸了传送门，暂时挫败了他们的计划。目前，我的军队正在搭建攻城传送门，预计一个时辰后开始攻城。”

“很好，兄弟，你拆除传送门的决断的确是当时最好的选择。”王抬了抬眼，灼烧的痕迹出现在他的眉骨上，小火缭绕后，眉骨被雕琢得更威武了些，“我待会儿要接受雷顿新闻网的采访，所以我长话短说——除了那个传送门外，我还感知到了一个微型传送门被开启的信号。还记得十年前的火车大劫案吗？”

“是他？”怒焰窜上地龙的龙瞳，“陛下，您认为他就在斯科尔堡？”

“之前在，但现在他已经离开了。”雷顿王继续休整着容貌，他眼神并不看着地龙，反而像是看着面前的镜子，“如果我的感知没错，他是在斯科尔堡西侧的监狱里启动传送的——我上次途径斯科尔堡去神山朝拜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们没有改变监狱位置的话，我的感知应该没错。”他侧了侧脸，似乎在检查自己的眉骨鳞角是否对称，“我要你待会儿亲自去那儿查一查，这比抓到斯科尔的老国王更重要。”

“属下听命。”地龙微微俯首，“属下以为，若斯科尔神国十年来一直在和那条鸟龙背后的势力勾结，他们恐怕已经获得了一些危险的科技。我怀疑他们正在酝酿足以危害咱国家安全的阴谋。”

“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们的阴谋已经得逞了，传送门一定不是他们能捅出的唯一一个篓子。是我失算了，我早该派你去修理他们。”雷顿王的下巴烧起火焰，颇有雄龙味的钝刺在火焰中成型，“他们已经做成了什么，还在做什么，都要查个清楚。另外——”他终于透过全息图，和地龙对视，“斯科尔神国优秀的龙魂战龙，‘山巅圣女’潘泰雅恐怕也已经沦为了那帮贼龙的阶下囚。把她救出来，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我们需要她站在我们这边。”

“那帮孽畜！”地龙脊背的龙鳞都竖了起来，“难道他们有束缚龙魂战龙的办法？”

“我的撼地将军，束缚一条龙魂战龙是何其容易。”雷顿王嘴角一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潘泰雅公主龙魂技艺高超，但她的父亲和子民都是肉骨凡胎。只要把刀子对准她的家龙和臣民，她自己都得把自己软禁起来。做你该做的事情吧，爱卿。”

“乐意效劳，我的王。我要剥了那帮贼龙的皮。”

深秋的太阳终于爬到了白刃山脉顶上，无力地向朔风统御下的草甸送去可有可无的一丝温度。浮空城的阴影下，废弃的斯科尔神国地表小镇显得如此渺小。像这样的小镇还有另外四个。撼地军占领的这一处还有斯科尔神国黄金时代留下的大型客栈和教堂，至于剩下的小镇，说它们只是其镇中心传送门的延申都不为过。早在撼地军杀来前，这座镇子就已经在斯科尔龙王闭关锁国的政策下萧条良久。而现在，斯科尔龙早已搬空了整座小镇，一丁点资源都没有留下。镇中心的传送门更是连着魔力地基一齐被挖走，只在原地留下一个丑陋的大土坑。

客栈的马厩里，全副武装的副官靠在盛水的食槽旁，撼地军龙鳍铜盔里露出的一对眼睛，一只是血肉龙瞳，一只是金属灯眼。它们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广场中央的传送门术士和工程师，看他们在寒风中念诵咒文，营造层层叠叠的传送法阵和护罩破坏装置。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太炫目，太噪杂了。法阵的回环运转，空中崩坏浮岩的磁响，甚至一旁战兽们厚实的胸口里跳动着的生命能量，一切的一切都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详尽。每当海量信息不间断地涌入大脑，呕吐感就会随之涌上喉咙，然后是内心的一个暴躁的念头，最后，周围总是有什么东西会被无形的刀刃划破。

这就是拥有龙魂力量的感觉？比想象中难受多了。

那么，获得如此力量的代价是什么？

被铠甲套严实的雄龙迟疑片刻，终于缓缓站起。他摘下铜色头盔，双手撑着水槽开裂的木头边缘，凝视着倒影中的自己。左脸被龙魂火焰灼伤的疤痕依然如烙印一般清晰，而右脸，那纯粹由金属雕琢而成的右脸，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龙族血肉与金属生命的融合体，恐怕在万书之殿的记载中都鲜有先例。金属与肉体的衔接处简直是丝滑得令龙琢磨不透，即便是近看，都如同歌剧演员的假面一般精美而富有艺术感。

我变成了怪物。

亚戈眼神一个凌厉，木头食槽便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清澈而冰凉的水从裂口中落下，洒到亚戈的金属爪套上——被金属取代的脚爪毫无感觉。一旁静静饮水的战兽们发出沉闷的吼声，像是在抱怨亚戈打扰了他们的小憩。

唉。

亚戈右手摸向一旁的头盔，余光中看到法隆摩尔的大脸出现在水槽倒影里——他在琢磨着亚戈的新样貌。副官先是一惊，然后发出疲惫的叹息：“将军，这不好笑。”

“你没有感知到我靠近了你？”七尺雄躯轻轻颠了颠，“看来你也被‘感知爆炸’折磨得不轻啊。恭喜你离开了凡龙们的生活的那个浮于表面的世界，广袤的力量世界正等待着你。”

“将军，整个世界都在我身边作响，那些能量的流动，还有我身体里的这些东西......我能听到，甚至看到它们！”亚戈把头盔盖在自己脑袋上，“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究竟变成了什么？”

“你懂我的，亚戈，我给不出帝国大学那帮学究能给你的那种答案。”地龙拍了拍副官的肩甲，“在我看来——你变强了。”

“哦，多谢将军。”亚戈头盔后的脸绷紧了。

“来，和我过两招，释放一下你心中的怒火。”地龙的大脑袋凑近亚戈的头盔，“把头盔脱了吧。这套漂亮的衣服可经不起你的新力量。”

“将军，我——”

“相信我，这是经验之谈。”

黄铜头盔滚落在马厩的干草上，半颗金属脑袋的亚戈阴沉着脸。“将军，我很乐意全力以赴。”

“来吧亚戈小子，让俺鉴定一下你的成色。”

马厩外的干草地在阴郁而苍白的天空下枯萎着，空地两端分别站着蓄势待发的亚戈和悠闲的法隆摩尔。亚戈集中感官，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向对面的大块头。然而，除了视觉和细微的听觉信息外，他一无所获。他面前的地龙仿佛干裂的木头水槽一般，违和地嵌在了魔法与能量流动的世界中，没有心跳，没有生命，没有咒法，没有任何能量流动。

“我看到了您，但又没有完全‘看’到。”亚戈的金属红眼扭动着，“这也是您的力量之一？”

“不错。我只要用一层贴身膜泡把身子裹起来，即便是最先进的魔法侦测器也探测不出我的能力。”地龙颇满意地弹了弹自己胸肌上的那层淡金色薄膜，“龙魂战龙通常拥有各种把自己隐匿于凡世中的能力。即便你觉醒了龙魂力量，拥有了对能量流动最基本的感知能力，也难以‘裸眼反隐’。然后，你还得习惯这个——”

燃烧着金色火焰的膜泡环绕地龙的身体，但在亚戈眼中，一切都和以往不同了——膜泡的火焰就像阳光一般耀眼，龙魂力量的压迫感宛如轰鸣着迫近的火车头。亚戈瞳孔一缩，本能地抬起双臂护住眼睛，霎时间，几片等身宽的透明“刀刃”从无形中插出，横挡在了亚戈与那股毁灭之力间。

“直觉不错，但你得适应这种程度的能量冲击。光捂着眼睛还怎么和我打？”

炸裂的龙魂逐渐被亚戈的眼睛适应了，这就如一条长期被关在黑暗房间里的龙逐渐适应了阳光一般自然。亚戈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杀意集中到地龙的方向。拦在亚戈身前的刃之盾消散了，而空气中呼啸的刃风和干草地上划出的浅土线预示着进攻的开始。等身高的刃风向地龙杀去，无形的攻击只是在地龙的龙魂膜泡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划痕。但亚戈的眼中却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是他第一次在法隆摩尔的龙魂膜泡上留下痕迹。

“只有龙魂力量能够对抗龙魂力量，这就是战场上的规矩。”地龙眼睛一瞥，膜泡如流体般恢复了原状，然后消失在空气中，“如果不能伤到你的本体，敌龙基本不可能在你力量的攻击范围内防住你。但是，你能打多远呢？”

看到地龙压低身躯作冲锋态，亚戈心头的一股兴奋被唤醒，他把自己的意识扩散到地龙的四面八方。霎时间，十几把大小不一的透明“刀刃”凭空出现在距离地龙两三米的距离内，把地龙包围在了半球体的杀阵中央。它们最短有腿长，最长则超过一般龙兵的身高。未等地龙开始腾冲，它们便扎向地龙。刀刃在地龙体表的龙魂薄膜上擦出金火，刀刃破碎的振动传导到了亚戈指尖。

“嘶——可恶！”亚戈的龙瞳和金属眼瞪向那冲出刀阵的猛兽，一连串门板大的透明刀刃从虚空中砸出，扎在地龙月牙状的冲锋轨迹上，却总是没能够到地龙。眼看那战争蛮兽般的身躯裹挟着龙魂力量撞来，亚戈挥舞双臂，六条梁柱长的空刃从枯草下的干土中破出，向阻击骑兵的长矛般对准地龙。地龙没有避，直冲而来，撞碎透明的巨矛。但他冲锋速度稍降，就立即被亚戈抓住了破绽。

“吃我光刃！”亚戈的左臂召唤出他得意的光刃——透明的刃体上灼烧着龙族咒法之焰，直直向地龙眉心劈去。岂料，他的聚力一挥竟被地龙徒手接下。龙魂力量与龙族咒法的灼烧声在地龙手心发出爆响，却无法切穿那层薄薄的贴身膜泡。眼看地龙的左拳向自己的面门挥来，亚戈下意识地挥起金属右臂，召唤光刃。一股他自己都不熟悉的能量涌过臂膀的金属肌肉，直至指尖。当地龙那和亚戈脑袋差不多大的拳头杀到亚戈头顶前，玫红色的能量光刃劈在了地龙的拳头上。亚戈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声龙啸，接着，他右臂光刃前的拳头退缩了一下，又按压过来，还裹上了更厚的龙魂膜泡。二龙在白刃山脚下的冷空气里僵持着，亚戈抽调出身体所有的力量，不断修补着手刀上的裂痕。空手接光刃的地龙露出了獠牙，仿佛要把自己身体的所有重量压在亚戈上，把他彻底压倒。但地龙的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喜悦：“哈哈！不错不错！再用力些！打败我！”

“喝————！！！”亚戈嘶吼着，金火与玫红的能量束越发滚烫，二龙周围的风嚎声也越发狰狞。对峙十秒后，地龙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翻滚向后撤去。几乎同时，一面刃墙从天而降，把地龙站的位置砸出土浪。刃墙的威力把亚戈自己震飞三米，他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却不偏不倚地落脚在了还剩一半水的木槽边上。木头的崩裂声，清水的泼洒声，还有钢盔打滚的咣当声从马厩里传出，最后是战兽们闷闷不乐的低吼声。亚戈把扣在头上的木桶扯下，正欲砸到马厩外去，寻思片刻，还是咚地一声端放在了身旁。

“我的好徒弟有出息啦！”地龙大摇大摆地走进马厩，浑厚地笑着，把大手伸向亚戈。亚戈握住地龙的手，让他把自己拉起。“你在我拳头上留下痕迹了，臭小崽子！”地龙戳戳拳头上的一道划痕，“我要留着这道伤口做纪念，以后我要把这个故事讲给我的龙崽子们听！”

“不值得，不值得！”亚戈难掩兴奋，却还是保持着克制，“一个划痕而已，而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我当时就是一急，那玫红色的光剑就自己使出来了——嗷——”

地龙魁梧的双臂一张一合，把亚戈吞到了他的怀抱里。

“我真为你骄傲，亚戈。我一直欣赏你对各种冲击和变化的忍耐力，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

“呜——咯吱咯吱咯吱（将军——太紧了）”

“医疗部的龙告诉我，你已经恢复了。当时我还不太信，但现在我知道你的确恢复了。你回来了，还变强了。”

“呃——（窒息声）”

“来，咱绕到马厩前门的公共龙奴点那儿消遣消遣——亚戈？”地龙稍微松了松手，亚戈终于喘过一口气。“将军，呼哧——呼哧——”

“或者......”地龙望向亚戈裤裆，迟疑地晃晃耳朵，“等你恢复得更好些后咱们再——？”

“山神在上啊，我还是条雄龙！咱现在就去舒服舒服！”

马厩入口处的第一个栅栏，就是“公共龙奴点”。跪在这里的几条龙奴都是优质的精壮雄龙。撼地将军可不希望自己麾下的将士们想放松时没法尽兴，所以专门叮嘱卡鲁努迦挑选刚被驯服的新鲜龙奴来当公用龙奴。他们跪在马栏的干草地上，在马厩木门打开时吹进来的凉风中微微颤抖。他们精壮的身体被特质的魔法皮革束缚，龙枪被黄铜贞操锁锁住，脖子被套着项圈，拴着狗链，而链子的另一头连着雕镂南部森林部落图腾的木桩。他们的眼睛被盖在黑胶头套下，龙嘴被银环撑开，紧致湿润的喉咙呼出腾腾热气，渴求着被真正的雄龙送入龙枪，狠狠灌注。而一旁棕黑色的卡鲁努迦手握马鞭，满意地打量着龙奴们身上精巧的淫纹——这些魔法淫纹都是他的杰作，都是南部森林诸族的传统手艺。被纹上的雄龙会在魔法的作用下变得欲求不满，只要闻到撼地军将士们的雄龙气味，便会摇起尾巴，祈求龙精。

“喂！蠢牛！帮咱们洗好两条龙奴，亚戈副官要和俺一起放松放松！”地龙进了马厩就粗喝起来，身后的亚戈撩撩尾巴，带上了门。

“备好喽！酋长！”卡鲁努迦找招着手欢迎两位贵客，“快来玩玩属下调教的这批新龙奴！品质管好，试过的弟兄们都赞不绝口呢！”

“说到底还不是你调教得好？”地龙重重锤了锤卡鲁努迦背后的鞍座，“来，给俺和亚戈挑两条你最中意的新货！”

两条被热水冲过脑袋和嘴的龙奴被牵了过来。亚戈和地龙脱下腰布，舒展着龙枪，任由面前的龙奴们哈哧哈哧地把喉里的热气呼到龙枪头上。而一旁的卡鲁努迦单膝跪地，接过主龙们的腰布，埋下头去，不打扰主龙们的享乐。

“嗯......调教得像模像样了。”地龙用粗糙的大手揉搓着胯前龙奴的脑袋，“亚戈，指挥部的龙崽子们有没有告诉你斯科尔义军的事情？”

“义军？没有，他们都按照医护龙的叮嘱，让我暂时休息。”亚戈晃晃龙枪，轻轻敲打龙奴的鼻头，“他们都不相信我痊愈了，出了什么情况都不向我汇报。真是恼龙。”

“他们可没有我识龙的本事。”地龙左手把住龙奴脑袋，挺挺小腹，把胯下的雄壮之物缓缓塞入龙奴紧致的喉咙，“呵——嗯......简单说，斯科尔国内的反抗组织在我睡觉的时候发起了武装起义。义军攻占了城市的主要街道，还在咱们投送劝降广播的频道上联系上了咱们。”

“嘶......他们被暴君推到我们这边来了？”亚戈不紧不慢地让龙奴用舌头舔舐自己的龙枪头。

“说来也可怜，他们把拯救国家的希望寄托在咱们身上了。”地龙品味过龙奴喉咙那细腻而紧致的挤压感后，开始了活塞，“联系上咱的是条灵兽狗狗，还是罕见的暗月狼品种。他说自己曾是潘泰雅的贴身侍从，求我们把被昏君和走狗囚禁的公主殿下救出来。”

“他们谁有能耐囚禁潘泰雅公主？”正欲活塞龙奴的亚戈停了下来，龙枪卡得龙奴流眼泪。

“估计是拿民众做要挟，或者是以亲缘关系相逼。”

“这斯科尔王真是畜生！对自己的子民和亲女儿下手！”

地龙耳朵微微一晃，眉头一低：“难说，亚戈，还真难说。那所谓斯科尔龙王，真的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么？”

“您是说他现在——不，难道十年前，他就已经——”

“王刚才联系了我，让我彻查斯科尔之乱背后的阴谋。”地龙声音低了下来，“待会儿的攻城战，你要随我去。你带撼地军精锐战士俘虏斯科尔国王，我要亲自去斯科尔监狱处理一些王交代的事情，包括救下潘泰雅公主。”

“谢将军！但——但我怕......”亚戈激动过后，还是迟疑起来，“我感觉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伤到我的部下。”

“打退堂鼓可不是雷顿撼地军战龙该有的态度。”地龙把大枪整条塞入龙奴喉咙，体味起龙喉挣扎和紧缩的快感，“亚戈，你的力量和意志相比之前只强不弱，你还是我最信任的副官。驾驭你的新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必使用。”

“遵命，将军！属下立即准备——”

“别着急，亚戈。龙魂战龙要有龙魂战龙的定力。”地龙牙关微咬，鼻中冲出热气，粗大的龙枪在紧致湿润的龙奴喉里抖动两下，把地龙体能蓄积的雄龙之流火直直灌入龙奴颤抖的身体深处。“嗬......我们一起舒舒服服地爽上两发再走。放下压力，放肆地享受新世界的快乐吧！”

亚戈呼出热气，右腿跨过龙奴肩膀，把龙奴脑袋夹在胯下，就是一顿猛干。在灌注精华的咕嘟声中，亚戈终于舒展愁眉，和一旁的地龙一起坦率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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