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從電車下來的人們撐起了傘，零零落落的走了出去。其中兩人共撐著一把傘，分別是椎名立希與高松燈。

如絲的細雨打濕了街上的每一個物件，夜晚的街道上僅有路燈照映著，不算繁榮的地段也因此顯得更冷清。

立希隔著傘柄望向燈，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因初春的寒冷使得呼出的氣化成白霧，看起來有些朦朧。

「燈，會冷嗎？」

立希問。並把傘更靠向燈的那邊，即便自己有部分在雨中。

「還好，謝謝。」燈緩緩的說。

由於地面濕滑，兩人走得很慢，平時必經的天橋也佈滿了雨水。天橋下車來車往，輪胎濺起水花的聲音逐漸遠離又接近，與雨滴打在傘布上的聲音一起調和了她們兩人之間的沉默。

大部分時間，燈都是沉默的。她好像在思考什麼，而立希從來不問。她認為燈之所以是燈，就是因為她內心藏著那些詩詞般的想法，立希知道夏蟲不可語冰的道理，她不懂的東西就不該多問。她是夏蟲，而燈是冰。

到了燈的家門口，立希把傘收起來後，稍微檢查了燈身上是否有淋到雨，然後她向燈道別，就像往常的那樣。

「立希。」

身後傳來燈柔美的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不管她們已經認識了多久還是如此。立希馬上回頭。

「怎麼了，燈？」

燈站在公寓門口泛黃的燈光下，羽丘高校的制服映襯著她均勻的身形。

「你......淋濕了，不要緊嗎？」

「沒關係的，謝謝你，燈。」立希感到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嘴角揚起笑容。

「要進來坐坐嗎？我爸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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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希感到一陣暈眩，這是她第一次進到燈的家，每一天的接送僅僅止步於門口，她也從來不敢奢望能夠獲得邀請。但現在，她踏入了燈的臥房。

撲鼻而來的氣味，是燈身上帶有的甜美的清香，立希注意到書桌上放了一罐香水，標籤上是一紫色的鳶尾花。她不由得多吸了幾口。

立希找了一處空位坐下，開始想像燈平時在這幾坪大的小房間生活的模樣，她注意到雖然角落堆著一些物品，但全部都很乾淨，照著大小種類排整齊。還有一隻天文望遠鏡擺在房間內，看起來像是擺飾，但立希仔細端倪後發現是真的。

『原來燈對這個有興趣啊......』

立希心想。自己對天文沒有任何興趣，也從來沒發現燈喜歡這個。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確實可以從這裡看到天空，雖然在大樓間看出去顯得不太遼闊。

她想像燈在房間內一個人觀星的模樣，在寂靜之中一個人轉動著望遠鏡，然後在那些筆記本上擦擦寫寫。她想著，雖然她不懂那些外太空來的東西，但有時候，她也懂這種感覺，對著遙遠距離外的東西感到不能自已，明明無法觸碰卻又忍不住想瞭解它的全部，只因為它的光芒。

房門打開，燈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托盤，立希見狀騰出了空間，接過了托盤，托盤內有兩杯加熱過的牛奶，還有一條乾淨的毛巾。

「謝謝。」

立希道謝後，一口喝下牛奶，溫度很剛好，能讓被雨淋過的人快速暖起身子。

燈只是點點頭，坐到立希身後便拿起毛巾擦拭起立希身上未乾的衣服。「立希還會冷嗎？」

立希感覺到隔著棉質毛巾的柔軟手掌正輕撫著自己，不禁有點害羞，但她故作鎮定的回答。「現在不會了，多虧你。」

燈認真的繼續擦拭，房間裡只剩下布料摩擦的聲音，這也使得立希的感官變得專注，燈的溫度從衣服外傳來，很薄弱，氣息則從後方傳來，因為燈在她的後方。她閉上眼睛，投入在這難得的時光裡。

過了一陣子，燈的動作變了，她的手慢慢的環抱住立希，從後方將身體與立希的緊密貼合。

「謝謝你總是送我回家。」燈說。

燈的頭靠在立希的肩膀上，聲音離耳朵太近了，以至於聽起來與平時不太一樣。

立希強壓自己內心的激動，撫上燈環抱自己的手，然後用故作鎮定的語氣說道。

「那沒什麼，別在意。」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站在我這邊。」燈低聲說。「讓我覺得很安心。」

兩人貼合著的部位的體溫交織著，連帶燈曖昧的話語傳達到了立希的腦中，勾引著她內心某種炙熱的東西。

「燈.....」

就好像外星人一樣。立希的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從外太空來的一顆耀眼的星，現在降落在自己身邊。

「你好美。」

她早就想告訴燈了，從第一次遇見她，那是她對燈的第一個印象。

「........立希？」

燈鬆開了手，緩慢的離開了立希的身體。

「立希對我是那種感覺嗎？」

燈遲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立希很快轉過身，看到燈的眼神中帶有一絲不安。

「不是.......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立希有些微被燈的反應刺傷，但她知道對著朋友告白的自己，或許愧對了別人對她的信任。她急忙否認。

「但愛音也是這樣說的。」

燈一邊說著，臉頰也越來越紅，她微微低下頭。而立希則在腦內高速解析剛剛燈說的話。

「哈？」

立希下意識就用不甚禮貌的聲音表達了她的不可置信。但她注意到這樣的反應會嚇到燈，趕緊又裝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可以再講清楚一點嗎？」

「愛音教會了我許多事。」燈說。

「哪些事？」

「嗯......」

「燈？」

「她說那叫做愛。」

聽完燈的話， 立希感覺好像有一盆水往她臉上潑了那樣，腦中錯綜複雜的信息跳耀著，粉毛女的畫面也在記憶中不停的被調閱出來。然後就是一陣昏天暗地的想像，在哪裡、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就算事主想要停止，但腦內風暴持續轉動，導致立希就這樣呆滯著，沒有回話。

「立希？」燈擔心的問。

「燈，你的意思是，她教你.....做愛？」

「嗯，是互相觸碰，就會很舒服的一件事。」

「啊......」

立希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她看著眼前的燈，仍舊看得入迷，從外表看是顯而易見的美，灰色帶有光澤的軟髮，清澈卻又帶點憂愁的眼眸，但有什麼改變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燈這麼遙遠，她感覺繁星在墜落。

那個傢伙，怎麼能玷污她的天使？

「立希？為什麼要哭呢？」

燈的聲音將立希從沉思中拉回現實，才發現臉頰上落下了兩行溫熱的淚。她急忙擦拭掉眼淚，卻發現那些煩人的液體不斷流出。

她很想恢復鎮定，但卻怎麼都沒辦法。被背叛的概念不停的浮現又被壓下，佔有的慾望卻在角落恣意生長，此消彼長的負面情緒與悲傷攪和成了一灘稀泥，吞沒了立希的理智。

燈的身影在因淚水模糊的視線中也失去了輪廓。她不想恨那個她一直守護著的女孩，那個自己一直沒有表述心意的女孩。或許早點說，事情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吧，但那又如何呢？自己一廂情願的覺得那個喜歡撿石頭的女孩不會變，是自己的錯吧。

逃跑吧，不想管了，就當我輸了吧。

立希起身，她不發一語的往房門走去，燈拉住了她的手。

「立希，你要走了嗎？」

「燈，之前我許下的一輩子的誓言，我可能做不到了。」

「欸？」

立希艱難地說出口，但看著燈震驚的臉，她實在是很難受。

「為什麼？」

「你已經選擇了她，不是嗎？」立希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燈聽到立希的話，拉著她的手站起身，一秒也沒有放開。

「是你們選擇了我。」燈焦急的好像快哭了。「樂團的所有人。」

「燈，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立希垂下眼，不願看燈。「跟玩樂團不一樣。」

「哪件事？」燈說。「你是指，做愛？」

立希沒有回答。

「既然玩樂團可以一起，那做愛一定也可以的吧？」

若是以前，她應該會寵溺的告訴燈這是一種不太合宜的說法。立希看著燈，那女孩焦急的表情正證明了自己在她內心的地位，但此時的立希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了。

「別這樣，燈，我不會造成你跟那傢伙的麻煩，讓我走吧。」

「為什麼......」

燈不敢置信的問。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立希，從那美麗的眼珠子中流出淚水。

「連立希也要離開我嗎？」

立希不發一語的看著燈，她曾經極力避免這種場面，因為她不想看到燈哭泣。

「抱歉，這種情況，我撐不了一輩子。」

或許是為了保護殼中的自己不受傷，立希選擇了優先顧慮自己的感受而非燈的，但心中的某處仍咆哮著讓她趕緊去安慰燈，立希無奈的壓下了這樣的想法，畢竟從今往後要習慣沒有燈的日子了。

「我會努力的，所以不要離開我。」

燈說著，因為哭泣著，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混濁。

「拜託，立希，愛音教給我也全部都會給你的。」

燈那隻拉著立希的手抓得越來越緊，並越來越貼近立希。立希剛想說些甚麼，嘴唇就被燈的堵住了。

好軟。

好溫暖。

立希猛地睜開眼，理智與道德在懸崖勒住她心中那匹不受控制的馬，她試圖推開燈，但對方緊緊抱住了自己。

「等等！」

立希輕聲說，停止了燈的親吻。燈被阻止後，把她往床的方向推了一把，她失去平衡的往後仰，但就在她即將摔在床上時，燈用手支撐住她的身體，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

燈跨坐到立希的身上，兩人四目相交，立希注意到燈方才哭泣而些微浮腫的雙眼此時已經不再流著眼淚。

「別哭啊。」

燈憐愛的說，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笑，但參雜了悲傷。立希無法參透燈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燈有些冰冷的指尖撫上了立希的臉頰，為她擦去了淚水。然後那細長的手指一路滑下，在立希的上胸處停下，解開了一顆顆鈕扣。

很快立希的制服已被解開，她沒有抗拒，只是看著燈一點點拆開了她的包裝。她知道燈在做什麼，但她不懂為什麼這麼做。

「立希想做什麼都可以喔。」

燈抓著立希的手，放上自己的胸口，同時用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制服。立希的手觸碰到燈的肌膚，那些太陽幾乎曬不到的部位，摸起來柔軟卻又富有彈性，光滑又帶有溫度。

「為什麼這麼做，燈？」

立希問。眼前的女孩衣不蔽體，豐滿的乳肉幾乎要從內衣中溢出，平坦的腹部勾勒出緊緻的線條，從對方下體傳來的溫度僅隔一層布料，她幾乎能感覺到形狀。

燈沉默了一會。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她說。「而且我也喜歡做。」

說完，燈再次吻上立希的唇。那小巧柔軟的包覆住立希的，舌頭輕輕試探的舔過唇瓣，似是獲得了邀請一樣，立希的舌也探出，回舔了燈的。

緊纏不放的舌頭，互相交換了體液，在分開的時候依依不捨的牽起了銀絲。然後唇又再次相接，吸吮著，舔舐著，直到呼吸變得紊亂。

燈快速的切掉了在床頭的電燈開關，瞬間房間內只剩下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招牌光。

然後她脫起了立希身上的衣服。首先是僅僅掛在身上的制服上衣，然後是內衣，同為女性的燈對於解開內衣並沒有障礙，但立希的尺寸導致她的排扣不好解，花了一點時間。

立希伸出手，從燈那半遮掩著的上衣下方滑入她的腰，一隻手就解開了燈的內衣。她一邊沿著卸除內衣的路線撫摸燈的肌膚，一邊把內衣從燈身上拉下。

那飽滿的乳房總算是展現在立希的面前，她緩緩坐起身中斷了正在脫下她的內衣的燈，吻上了燈的胸部。燈被襲擊後，停止了動作，轉而用身子迎合起立希。

「讓我們一起迷失吧。」燈用氣音說。

舌尖在乳肉上蔓開，每一個舌頭所到之處都留下了類似蛞蝓爬行的痕跡。燈的乳頭在夜色中看起來仍是淫靡的顏色，根本還未等到任何觸碰就已經逕自的挺立。立希用舌頭畫圈，刻意不碰渴求著的乳尖，一隻手在燈的身上滑行，腰際、小腹、上背、肩膀，透過指腹輕輕地逗弄，每一次滑過敏感帶燈都會不由自主的抽動。

立希有些粗魯的扯掉了燈的上衣，然後是自己的。她抬頭看了看燈，對方正因為自己的挑逗忍耐著。

「燈，忘記愛音吧。」

立希要求。燈低下頭看著立希，她的臉已經泛起了紅暈。

「怎麼可以？」

「不行的話，那就做到這。」

立希調皮地繼續原本在燈乳頭旁的工作，她感覺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燈扭起了腰。

「立希好狡猾......」燈抗議著。「我答應你。」

得到回答後，立希開始輕舔那已經堅硬的不行的乳頭，用整片舌頭大範圍的壓過，然後用舌尖勾起，而她的手終於來到側乳，在那敏感的部位玩了一陣子後，她抓住了燈的一側乳房畫著圓，手指間刻意夾起乳頭，乳肉從指縫間溢出，那並不是一個女子的手掌可以包覆的大小。

呼吸間已夾雜了陣陣嬌嗔，性感帶被拿捏的燈似乎是試圖回擊，她用同樣輕柔的力道撫摸著立希的身體。她撥開略長的黑髮，恣意的在光滑的背上來回，想要找到立希的敏感點。但立希此時用兩手抓起了燈的雙乳，把兩邊的乳頭聚在一起，然後伸出舌頭快速舔動。那兩顆如櫻桃般的東西就這樣被像是糖果一樣的玩弄在舌頭之間，給予燈極大的快感。

「啊.....好厲害。」燈叫著，瞬間下體與立希的大腿貼合的部位變得濕潤，立希見狀把燈些微的抱起，挪動到床上，而自己則站起身，把燈下身的衣物褪去。一縷銀絲從底褲與下體之間出現，閃閃發光。立希也脫下自己的，此時兩人都一絲不掛。

兩人再一次的擁吻在一起，她們緊緊抱住彼此，身體交纏著，皮膚隨著彼此的動作摩擦著，催生出另一種快感。立希順著燈的曲線一路向下，不停的親吻舔舐著，鎖骨、乳房、小腹。

立希把燈的雙腿分開，使得私處暴露在她的眼前，燈的陰毛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稀疏，摸起來很光滑。從花心溢流出來的水已經浸潤了燈的下體，她用手指劃過縫隙，手上便沾滿了淫液。

「愛音進去過了嗎？」

燈點點頭。立希此時心中又燃起了對那個女人的怒火，她嘖了一聲，隨手拿起了燈書桌上的乾洗手洗了手，然後把手掌貼合在燈的私處。

手指順利的滑入，立希一邊觀察著燈的表情，一邊在緊緻的肉壁中尋找凸起，不一會，燈的表情變了，立希隨即加大了力道。她使勁的戳進花心，直到燈淫靡的叫聲爆發出。

「啊.......立希........」燈叫著。

不等燈喘氣，她馬上低下頭用舌頭伸入花心，胡亂在裡面攪和一番後又順勢拔出，再大面積的舔舐整個陰唇，反覆幾次，然後用手翻開了縫隙間的陰蒂，那脆弱的小肉芽被迫暴露出來，立希沒有猶豫直接用舌頭快速的來回逗弄。

每一次那綿軟的舌頭帶著黏液滑過，燈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直到這樣的動作重複了數十次，燈已經不再顫抖，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腰不停的弓起又落下，好像某種工業機器一樣隨著立希的舔弄畫著固定的橢圓。

「立希......已經不行了.......」

聽見燈的信號，她將燈的大腿往前壓住固定，兩隻手緊緊的扣住。嘴邊的功夫越加激烈，幾乎像是不給燈活路一般，她的舌頭不再滑動，而是在陰蒂處做快速且沉重的舔吮。

燈的聲音已經構不成有意義的語句，只是在慾望的催化下發出音節，至少立希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立希再次用慣用手的手指戳入花心，在剛剛的那個點上瘋狂抽送，另一隻手扣著燈的大腿的同時繞過來壓著下腹，很快，上方傳來燈無法控制的哭嚎。

「啊啊啊啊啊！！！！！」

水從花心處湧出，浸濕了立希的手，她緩緩的停下動作。燈的全身都癱軟了，毫不顧忌形象的躺在床上，連併攏雙腿的力氣也沒有了。立希抽了幾張面紙，擦拭了自己的手。

她躺到燈的身邊，把燈擁入懷中。

「需要......立希......喜歡。」

囈語般的話，從燈的口中說出，立希搞不太懂她的意思。燈雙眼無神的垂著，似是還沉溺在剛剛的高潮中。

「好，我不會離開你的。」

立希笑了，自言自語般的回答。她用紙巾幫燈清潔後，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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