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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的女儿(原《神灵的女儿》重润色修正合订本),24

小说: 2025-09-01 07:50 5hhhhh 1880 ℃

“魂咒的效力只对释术者与魂咒目标生效;”

“魂咒的发动需要释术者与魂咒目标拥有近似的灵魂;”

“魂咒的发动需要释术者与魂咒目标拥有康健的肉体;”

“魂咒的发动需要献祭一份黯灭状态的灵魂;”

“魂咒的发动需要魂咒目标的精神绝对顺从;”

“魂咒目标的肉体不可拥有二十位至高神陀使者的血脉;”

“魂咒的发动需要处于神界与凡界重叠的时刻。”

八个限制条件被整整齐齐地写在纸上,不同颜色的笔墨用不同形状的线条符号,给每一条都做了复杂的标记和注释。

无骨的软手首先停留在了两处画着五角星的段落之前。

“先说浅显易懂的。‘魂咒的效力只对释术者与魂咒目标生效’,‘魂咒的发动需要释术者与魂咒目标拥有康健的肉体’。这两条没有难以理解的地方,几乎就是字面意思了。”

手指继续移动,停留在了两处画着圆圈的位置。

“接下来是可以理解,但是不好实施的。‘魂咒的发动必须由释术者引导’,‘魂咒的发动需要魂咒目标的精神绝对顺从’。魂咒目标的精神绝对顺从,按我的理解是被换魂的人必须心甘情愿。一般来说被换魂的人并不会顺从,所以瑞文娜提出了一个用性高潮强制顺从的方法。天才的想法,灵魂在性高潮时是最接近虚象界的。不过这一条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用,我的计划是反过来让维塔诺娃,就是寄宿着维塔灵魂的瑞文娜身体,让她被换魂,这样就不用在乎顺从的问题了。

“不过这样的难点在于,那个冒牌货肯定是不会老老实实为我引导魂咒的。所以,我发明了一种方法,透过冒牌货身上的支配纹印,控制她的灵魂和身体来引渡我的力量,进而引导魂咒。这个方法我已经在小七身上尝试成功了,算是扫清了一大难题。”

话说到这里,软软的语气里开始弥漫出一股无法抑制的骄傲,很是得意洋洋,就连指点纸页的手指都不由得开始敲点了起来。

“然后是这几条模棱两可的。‘魂咒的发动需要释术者与魂咒目标拥有近似的灵魂’,‘魂咒的发动需要献祭一份黯灭状态的灵魂’,‘魂咒目标的肉体不可拥有二十位至高神陀使者的血脉’,‘魂咒的发动需要处于神界与凡界重叠的时刻’。我来一条一条解释。”

“先说简单的,‘魂咒目标的肉体不可拥有二十位至高神陀使者的血脉’。这一条是针对你我这样有着天使国王家血脉的人,阿米莎魂咒,不对,不仅是魂咒,整个《无色境秘法典》里的所有涉及灵魂操纵的咒术都对我们无效,这也是我之前对你用寄魂咒术失败的根本原因。啊啊,顺带一提,你身上那个咒术纹印,里面有一些灵魂支配类的咒文,其实对你也是无效的。”

“接着是这个,‘魂咒的发动需要释术者与魂咒目标拥有近似的灵魂’。我如果猜的没错,这一条应该是限制人和动物之间交换灵魂的,甚至是限制不同性别的人之间交换灵魂的。这是我根据《无色境秘法典》里的其他咒术推测的,那个冒牌货挑选的目标都是女性,也应该能证明我猜的没错。”

无骨的软手最终停在了两段被反复勾画的地方。

“之前的六条都不是最棘手的,下面的才是。‘魂咒的发动需要处于神界与凡界重叠的时刻’,依据赫辛老师的理论,天使神话里的神界就是虚象界,凡界就是实象界。一切咒术的具象都源自于虚象界在实象界的投射,神界与凡界的重叠等于虚象界与实象界的重叠,其实重叠这个词并不准确,依据希格斯模型来说,虚象界和实象界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存在,只不过相互之间会有相近和相离的周期变化,呃,扯远了。总之,阿米莎魂咒需要在虚象界与实象界相互靠到最近的时刻才能生效,也就是现在这段日子。不过问题是,这段日子到底有多久,不确定。瑞文娜手稿里有一个历法表,用它做推算,我们至多还有两天时间。”

“两天?”一直沉默聆听的法迪米娅丝,在听到两天这个词后,再也耐不住了,“如果错过这两天,会发生什么?”

“那就要再等一年零二十天,这是按历法表推算来的。赫辛老师正在找她的一位老朋友推测窗口期的具体时间,还没有结果,但愿时间能再多一点。”

“那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呢?你不是说已经参透了阿米莎咒了么?”

“这就要说最后也是最棘手的问题了。”

无骨的软手从纸本的下方抽出了一张单独的纸页,而上面用黑白的线条绘着修女克芮丝死后的惨状。

“‘魂咒的发动需要献祭一份黯灭状态的灵魂’,换句话说,阿米莎魂咒的每一次发动,都需要一条绝望到极致的人命。”

献祭一条绝望到极致的人命,这就是克芮丝会被瑞文娜以骇人听闻的血腥方式残杀致死的根本原因。

“‘一人的绝望赐予另一人生的希望’,‘以一换一,万世平衡’,‘灵魂的交换需要绝对平衡的衡量’,瑞文娜的笔记里是这样记录的。我对阿米莎咒术的尝试结果也是如此,没有祭品,根本无法维持住那个咒的魔力流转。”

这就意味着如果想要救回维塔诺娃,需要用同样残忍血腥的方式献祭一条人命。

“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么?”

“我也在找,嗯呜呜,暂时,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很为难,唔呐,其实,可能还得献上好几条人命才行……毕竟,测试阿米莎魂咒也需要人命去填,我得有彻底的把握了才能把这个危险的术用在维塔诺娃身上。所以我才说给难住了。”

四目相对、沉默。

看着法迪米娅丝落寞的神情,软软的心里也起了些悲伤的波澜。

“你辛苦了,软软。谢谢你。”沉默良久之后,法迪米娅丝也只是惆怅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一句谢谢像一股清泉流入了软软的心田,融成一团温暖的力量流遍她的全身。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法迪米娅丝说过类似的话了,像艾米忒拉和维塔诺娃那般被法迪米娅丝的爱包裹的生活与她来说并不现实,她猛然发现自己渴求的其实就是“辛苦了”“谢谢”这些简单的东西罢了。

“对不起,法迪米娅丝。我也想救维塔,无论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妹妹,虽然我这个姐姐不太称职就是了,只是现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使曾经未从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多少爱的温暖,可此刻在她眼中的只是一个可怜无助、渴望安慰的母亲而已。

犹豫了片刻,软软还是伸出了手,把无骨的软手搭在了法迪米娅丝的肩头。

几乎是立刻,法迪米娅丝抱住了软软的腰身,把面庞埋进了她的肚子上。

温热的液体染透了腹间的布料,却泣无声,只是无言地搂住腰身。

忽然之间,软软感觉到心里那块在这些年里因为法迪米娅丝的冷落和疏远而凝成的寒冰,似乎正在被肚子上那股温热的液体融化分裂。

她也在此刻下定了决心。

* * * * * * * *

薇尔诺心事重重地坐在被救赎者庄园餐厅的餐桌前,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浓粥,像个泥塑木雕。

达帝纳大主教并没有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对她降下惩罚,反而把她当成座上宾,让她在庄园的客房里暂且住下。薇尔诺并没有放弃要为克芮丝复仇的念想,她和达帝纳大主教提了一个交易,等到大主教的女儿和残害克芮丝的凶徒换回了灵魂以后,那个凶徒必须要交到她的手里。

达帝纳大主教欣然同意,仅仅是要求薇尔诺不要向任何外人透露换魂魔咒的存在。

简单的交易。

只是交易背后的事情并不如薇尔诺想的那般简单。

邪恶歹毒的换魂魔咒不是简单的呼风唤雨,它的每一次施展都要献上一条人命,就像瑞文娜·玫兰奈尔残杀克芮丝那样。薇尔诺一开始并不相信,甚至以为这是达帝纳大主教为了劝说自己放弃复仇而编出的缓兵之计,最终还是为了能够保住罪人玫兰奈尔的性命。

不过,当薇尔诺被带去看过了身体被占据的大主教家的二女儿,那位白发少女被奇怪的织物捆绑束缚在笼子里,口不能说、眼不得见的模样,让她不得不相信了达帝纳大主教的所言。

一回想起和那位身体被占据的白发少女见面时的场面,薇尔诺就觉得怒不可遏——

“伊尼丝,解开她的嘴巴吧,我有话想和她说。”

薇尔诺、达帝纳大主教、还有伊波拉主教三人一起,由女管家梅塞丝领着来到了冒牌二小姐的面前。

“把她的嘴巴松开可能会有危险,她的咒术……”

“没事,有情况我能控制住她,我不会再对她手软了。”

大主教拨弄了一下手指上的咒术戒指,便见一圈铭文沿着戒圈闪出一抹明亮的光芒,看得出一股强大的魔力正被她捏在手心。伊波拉主教见状也不再多言,在白发少女的嘴巴上解开了几条皮带,把那颗卡在嘴巴里的堵嘴口球拔了出来。

“咳,咳……母亲大人,您可真是狠心呀。”白发少女舔了舔嘴巴,把那些顺着嘴角流溢而出的银丝津液抹净,尝试动了动手脚、扭了扭身躯,发现自己在严密的束缚下没有半点逃脱的机会后,才操着一口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口音,用嘲讽味十足地说到:“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您这位圣女大人就不怕遭诸神的惩罚么?”

“别说这些没用的,玫兰奈尔,不对,叫你玫兰奈尔也不合适,毕竟瑞文娜·玛·玫兰奈尔早就被你杀了。”大主教隔着笼子仔细瞧了瞧遮住白发少女眼睛的白色丝织物,确定那些被刻着咒文的白丝已经彻底遮断了视线,才继续开口说到:“你不是我的女儿,冒充维塔的行为只会让你自讨苦吃。”

“我怎么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呢?这难道不是您女儿的身体么?啊,不对不对,是我疏忽了,我的确不应该是您的女儿,准确的说,是波可辛·卡列利的女儿才对吧。”白发少女阴冷地呵呵笑了一声,继续说到:“连自己的女儿都是假的,您和那个白毛女人究竟还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母亲大人’?”

“你没必要说这种话来激我,维塔诺娃就是我的小女儿,我也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大主教转头望了一眼还站着身后的薇尔诺,顿了顿语调,换了个话题,“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吧,我和你说,阿米莎魂咒已经准备妥当,不会真以为你那些加密过的古天使文手稿能拦住我们一辈子吧。”

听到这儿,白发少女的脸色瞬间阴沉拉跨了下来。

见冒牌货脸色骤变,大主教知道自己捏中了对方的弱处,绕着笼子踱了两步,不慌不忙地又说到:

“至高神陀所赐福之无色净天屹立于碧海之巅’,你的每一本上手稿都写着这句话,我猜你应该是阿莱法的后裔吧?我们也算是同族同源的同胞,和我们硬来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同族同源的同胞?哈哈哈!同族同源?”

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软弱的痛点,被捆缚住身体开始不顾一切地撑力挣扎。白色的坚韧织物扯拽着黑色铁笼,发出一连串锁链碰撞的沉闷声响,就连镇压魔力的咒文都开始闪出夺目的辉光。见拼命挣脱也奈何不了周身的严密捆缚,白发少女最终悻悻地沉下了头,发出一阵阴沉冷冽到极点的狂笑,那摄人心魄的凌厉似乎是从黑暗无底的深渊中卷出的压抑与凄痛。

“呸!你这个黄玉家的小崽子,披着异族的邪皮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了么!同族同源的同胞?你这种软骨头杂碎家的小崽子根本不配与我们同族同源!我们是至高神陀的利剑,至死不渝!不是你们都文这种向人类卑躬屈膝的狗!(天使语)”

听不懂的异国语言向着大主教劈头盖脸地骂来,就算不明白话中的含义,也能听得出强烈的幽怨与愤怒。

“你没必要用这种口气骂我,你已经输了,难道还想死得更难看么?”

“哼,看来你这个小狗腿子连至高神赐的语言都甩得一干二净,真不愧是人类的母狗。这次我的确是载在你们手里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输,呵呵,我能在死前让你这条母狗吃瘪,也算是不枉活了。话说,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这位道貌岸然的大主教、伟大的圣女大人,为了救回自己的女儿,要把谁杀死作为祭品,献给至高神陀呢?”

“我们自有安排,不用劳烦你操心。”

“最后还能再多拉一个垫背的,真是赚到了,哈哈哈……呜啊!呜呜!”

不等她继续说完满嘴的封言疯语,伊波拉主教便一把将口球塞进了她的嘴巴,在她脑袋上重新扣紧扣牢。

见面最终在冒牌二小姐的漫骂中草草结束。

心事重重的薇尔诺舀了一勺面前的汤粥送进嘴里,味同嚼蜡。

克芮丝惨死的模样在薇尔诺脑海中不断浮现,痛苦、嘶鸣、呐喊,疯狂的复仇意念像一道道鞭痕,狠狠抽打在她的心上,驱使着她自克芮丝身亡至今的这些日子里,独自一人在忏悔神殿外苦苦蹲守瑞文娜·玫兰奈尔。她曾无数次幻想复仇那一刻的满足与解脱,只要能让瑞文娜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然而,每一次灵魂交换都需要牺牲一条性命,这个残酷的代价深深刺痛着薇尔诺的内心。若想为克芮丝报仇雪恨,就势必会牵连到一个无辜的性命,将另一个人卷入这场仇恨的漩涡。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自己的仇恨。

救赎与复仇,死亡与牺牲,即使在莉莉安娜修女会里早已被教导过如何直面杀戮,可薇尔诺一想到自己为达目的,必须把屠刀挥向无辜之人时,她还是动摇了。

这样做,她与瑞文娜又有何区别?

她依旧绕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名为良知的坎。

已魂归往生之主轮回之地的克芮丝若是知晓此事,会不会劝说她放下心结?

薇尔诺不知道。

“可是这明明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才对。无论怎么说,大主教大人都要把她女儿换回来,杀人的事,和我无关,我只要瑞文娜·玫兰奈尔……而已……”

身为不灭圣女的达帝纳大主教在面对这样的代价时,是不是也会感受到与她相同的迷茫和恐惧,是不是也会在闭上眼睛时也能听到耳边传来无辜者的哀嚎与哭泣,是不是也会被那些声音叫嚷得难以安宁、渐入疯狂。

薇尔诺也不知道。

“大主教大人她会用谁来做那个祭品呢?这种事对于她这个位置上的大人物来说,应该就是甩甩手的事情吧。”

“诸神呀,你们那些看着让人头晕的书里,有说过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些事,是符合神恩道义的么?”

“克芮丝,我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紫发少女胡乱的思绪,扭头回望,从门厅里走来的是修女会的主教伊尼丝。

“伊波拉导师。”薇尔诺连忙起身致敬。擅闯大主教的旧宅,险些射杀被换灵魂的二小姐闯出大祸,弄出这些事端后,身为导师的伊波拉主教反还为薇尔诺求了情。

“休息的还好么?”伊波拉主教微笑着,在薇尔诺身旁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身,“这些天里蹲守在忏悔神殿外头,应该很辛苦的吧。”

薇尔诺苦笑了一下。确实,不用强撑着精神日夜盯梢,不用担心仇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在这座庄园里的一晚是她这些天里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只是,想到不确定的未来,她依旧忧心忡忡。

“达帝纳大人她……还好么?昨天我看到她的伤口又崩裂了。”

“不用担心,她的身体无碍。若不是她的伤口又裂开了,怎么能劝得了她放下心头事去安心休息呢。”

“是因为我……打了她女儿么?”

说到那个被自己狠揍了一顿的“二小姐”,薇尔诺顿感一阵脊背发凉。即使身体并不是本尊,但是身体受到的疼痛,想必灵魂还是能感受得真真切切,爱女心切的大主教就算现在不说,可这事也未必能简简单单地翻篇过去。

“不全是,还有克芮丝的事情。”

听到克芮丝的名字,紫发少女立刻坐直了身子。

“克芮丝的父亲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事,她又是家中独女,那位老十人队长还有顽疾在身,大主教她还在为这事发愁。”伊波拉主教叹了一口气,道出了实情,眼中少有的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神情。

“她不能帮一下克芮丝的父亲么?达帝纳大人有那般地位和实力,随便施舍点也能让克芮丝的父亲衣食无忧了。”薇尔诺径直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想得太简单了,薇尔诺。把一大笔钱给到他手很简单,但是他有没有能力留住这一大笔钱就很难说了。这么一大块肥肉,豺狗虎狼们可都会倾巢而动的。”

豺狗虎狼,倾巢而动,薇尔诺自然是知道这指得是什么。当年达帝纳大主教就是从一群豺狗虎狼之中把她救进了莉莉安娜修女会,几年过去了,那些豺狗虎狼依旧在盘踞,吃人骨血,摄人魂魄。

“所以,大主教她想要筹备一个尽善的方案。放心吧,薇尔诺,大主教她会安顿好自己部下的,她不会委屈自己的部下的。”

一股暖流流入了薇尔诺生满乱麻的心田,将那些宛若杂草的胡思乱绪统统斩断。可转念间,另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却逆着抚平心境的暖流窜进了她的心头:

“要把二小姐的灵魂换回来,需要献祭一条人命。伊波拉导师,那个疯子说的是真的么?”

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薇尔诺还是希望面前自己的导师会摇头否定,哪怕只是骗她一次,聊以慰藉也好。

“是真的。”

“那……大主教她真的会……”

更多的话薇尔诺不敢明说,那是大人物的决断,不应由她来过问。

“大主教她不是瑞文娜,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伊波拉主教又叹出一口气,将身子靠上了椅背,仰头望向天花板,压低了声线说:“若是她真能下定决心做一次瑞文娜,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 * * * * * * *

在吱呀呀的铰链声中,一扇木门被缓缓打开。

“唔呐,小十七,小九,我来看你们了哦。”

听到软软的呼唤,两个的裸体女人慢慢从门后的阴影里爬出了身。黄色头发的少女身段柔软面容稚嫩,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爱到讨人爱怜;棕色头发的女人楚楚动人媚眼如丝,像是温雅柔婉的大姐姐,柔媚到骨子发酥。两人见了软软就像是见了主人的温顺小猫,一左一右地搂住了软软的大腿,一边嘟囔着听不懂的软糯绵音,一边不停蹭着软软的腿根。

“乖哦,乖哦。我呀,有个事情想要你们帮个忙。”

两个女人好像并没有听懂软软的话,依旧自顾自地亲吻抚弄着手中的腿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呐,咕唔,很简单的。”

软软俯下身,摸了摸左侧黄头发少女的脸蛋,面容稚嫩的黄发少女应着这个简单的动作露出了一副无比满足的表情。温婉俊俏的棕发女人见着对方受宠的模样,则立刻冲着软软发出了不满的哼吟声。

似人非人的蓝发少女扭过头,把目光躲进了阴影,她不敢直视两个女人清澈如净水一般的目光,只是用听得出故作平静的声线继续自言自语到:

“我的妹妹,我想救她……你们也知道的嘛,救人得付出一些代价。”

“我,我,唔呐……我觉得,这对精神受损的你们来说,也算是个解脱吧。”

“……我会让十三她下手轻点的。”

“……对不起。”

* * * * * * * *

“灵魂于此界与彼界之间徘徊, 轮回于穷尽与无尽之中归宿。光芒尽数散尽,灵魂化为星辰,在神之怀抱中永生不灭,塑作时空中的一缕永恒……(天使语)”

“……”

“唔呐呐,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魂咒的发动需要献祭一份黯灭状态的灵魂’,阿莱法的天使们对灵魂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当然,如果没有小九这个精炼媒介,我也不会有所发现。”

“黯灭状态的灵魂,其本质是通过阿米莎魂咒的信标咒文把人的灵魂炼化成一股引导魔力流向虚象界的力量,也可以说是在虚象界和实象界之间打开了一扇门,用一个人的灵魂开门的时间,刚好能满足施展一次阿米莎魂咒的祷言咒文所需的时间。”

“如此看来,黯灭状态并非指的就是濒死绝望,而是值激烈的、单一的、无杂质的灵魂力量。阿莱法的天使们无法提炼出所需的灵魂力量,所以就用极端的手段给祭品制造单一的绝望情感。但是,单一的情感不止有绝望一种,还有比它更纯净的、更高效的。”

“极致的性高潮,纯粹的快乐情感。”

“通过性高潮炼化出的精炼魔素就是这种无杂质灵魂力量的结晶。我一直觉得精炼魔素就是被固化了的灵魂力量,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想,小九第一次在信标咒文中存活下来就是因为她身体里的精炼魔素代替了她。啊呐,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呢!不然我也不会用她第二次了!”

“紫棠月九日,薄红月十七日,谢谢你们,谢谢……请睡个好觉吧。”

“距离赫辛老师给的时间线已经很近了,我得抓紧时间,但愿库存的精炼魔素还够用。”

“……”

“阿米莎魂咒,如果我能突破‘二十位至高神陀使者血脉’这一条限制的话……呜噜噜……是不是就意味着……”

“啊啊,真叫人期待。”

Chapter S8、维塔诺娃,归正的灵魂和逝者的记忆

“你,你,你说我要在,在外人面前操作,操作阿米莎魂咒?”

望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法迪米娅丝和维塔诺娃,软软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但现在的情况比较特别。”

法迪米娅丝耸耸肩,表情也很无奈。不知是出于不放心还是不信任,薇尔诺始终坚持要亲眼看着瑞文娜被换回原来的身体,然后再亲手交到她的手上,无论身为上司的法迪米娅丝如何劝说,甚至威逼利诱,她都不肯让步。

现在,压力给到了软软的头上。

“可我这副模样怎么能在外人面前露面呀!”

几十年来,似人非人的蓝发少女从来都是深居院内,就连两个妹妹之前造访庄园她都只能藏在暗处,未曾与她们打上照面。现在让她突然地站在外人眼前施法念咒,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披一件宽松些的长袍吧,能把你的样貌和尾巴都遮住,我就说你是我的一位咒术师家客,薇尔诺不会在意你的。我已经和梅塞丝说好了,她会为你裁好衣服的。”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为了,为了维塔诺娃,豁出去了!”软软心想,“也许,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得这样妥协吧。”

法迪米娅丝和维塔诺娃这两日几乎都在软软的西偏楼里帮忙,精通咒术的法迪米娅丝帮着核对瑞文娜手稿里的细节,维塔诺娃则帮着收拾铺得满地都是的纸页笔记,冷清的小楼一下子多了不少热闹的人气。和“家人”共聚一室,有说有笑,自以为已习惯了清净的软软反而心意难平。

如果,这一切结束,这里还能这般热闹就好了。

“阿米莎魂咒还有问题么?”

法迪米娅丝翻了翻软软关于阿米莎魂咒的记录结果,看着上面几处被标记着“疑问”字样的内容,心里依旧忐忑。

“唔呐,其实还缺少更多的测试,不过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了。”

说到资源,软软顿了一下,目光旋即望向了东侧窗外。那个方向是庄园的墓地,软软口中的资源代表着什么法迪米娅丝一清二楚,她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翻书看的维塔诺娃,摆摆手,止住了软软的话头,旋即岔开了话题:

“是呀。按照波可辛给出的时间,过了今日早夜中刻,就错过神界与凡界的重叠时刻了。”

“赫……卡列利家主的老朋友为我们多争取了大半天的时间,我也尽我所能把手头能搜罗的精炼魔素都搜罗来了。但愿一切顺利。”

“一定会顺利的,软软,我相信你,一定会顺利的。”

咚咚,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恰在此时打断了屋里两人的对话。

“是我,梅塞丝·剖刀。”

“哦哦,应该是默茜……梅塞丝把魂咒仪式准备妥当了。”软软合上了手里的纸本,从桌上拿起了那根大御神巫祭魔杖。自从她的寄魂者手杖被冒牌的维塔诺娃给一脚踢断之后,这根银白魔杖就成了替代品,“维塔,之后你得辛苦一下了。记住,阿米莎魂咒的魔力开始流动以后,千万不要有任何抗拒的想法,连胡思乱想最好都不要有。嗯……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法迪米娅丝,你先和梅塞丝去楼下准备,我和维塔多叮嘱一些事情。”

“很重要的事么?”

听到自己要被支开,法迪米娅丝本能地挑了挑眉毛,用黄水晶色的目光在软软和维塔诺娃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维塔诺娃再熟悉不过了,每次艾米忒拉闯了祸又要刻意隐瞒的时候,就会遭到这般眼神的拷问。

“很重要!唔呐,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软软明显没有品出黄水晶色的眼神里藏着的意思,依旧自顾自说。

“重要的事,为什么我在这里不方便?”

法迪米娅丝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若是在大主教宅邸,维塔诺娃这个时候就已经要站到姐姐和母亲之间准备劝说拉架了,可如今顶着他人面貌,维塔诺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软软自己去顶大山临崩般威压。

“呀,啊,那个,你就当是姐妹之间的悄悄话嘛!很私密的那种,你就别打听啦。”

软软又好气又好笑的幼稚掩饰反倒让法迪米娅丝感到意外。看着面前躲着眼神捏着手,战战兢兢和自己模样相像的女孩,她竟真的打消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你们安排好就行,别误了时间。”

“好呢,马上就来。”

半请半送地推走了法迪米娅丝,软软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转脸望向维塔诺娃,立刻变了副让人捉摸不透的坏笑面容,神秘兮兮地说:

“来,把衣服脱了,在床上躺下吧。”

“?”

维塔诺娃听愣住了,脑袋空空没明白软软的意思,只是呆坐着看着软软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好些个瓶瓶罐罐,不知道她要干嘛。

“愣着干嘛哟,脱呀。”

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堆在了维塔诺娃身边,仔细看清了里面装着的是何物后,立刻惹得她一阵面红耳赤。粗的细的、扁的圆的,各种各样看起来面目狰狞的软体触须生物在瓶罐中扭曲蠕动着,隔着透明的玻璃朝着维塔诺娃身体的方向盘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联想到精炼笼台座下的那只触须生物,维塔诺娃不由得捏紧了衣襟。

“呀,别紧张别紧张,我来和你解释。”

软软抱起了最大的一只瓶罐,里面盘着一只顶着六片花瓣状肉块的软物,从上面看去像是朵粉红肉色的肉花,从下面看去却是数根满身疙瘩褶皱的无骨肉须,盘根错节般互相纠缠抱成一团肉瘤模样的玩意,叫人脊背发凉。

“这些是个保险手段。让你靠自己的力量保持内心稳定,不去胡思乱想,我怕还是会出差错。你还记得你说过,瑞文娜换走你的灵魂之前,用尽手段要把你弄进高潮吧,因为高潮时你的精神会处于极度顺从的状态,能够让阿米莎魂咒顺利完成,同时我们也要保证在换魂结束以后能够有力地控制住瑞文娜,所以,这些小家伙就要排上用场了。”

“这个叫‘口衔花’。塞进嘴巴,寄生在食道,堵住喉咙口,让人无法吃正常的食物,只能吃为其调制的特殊饲料,是我们控制奴仆实验品外逃的主要手段。”

“这个是‘雄蕊触须’,就是还残留在你原本身体肚子里的那只。这小家伙能分泌特殊的信息素吸引‘雌蕊’,如果奴仆外逃,我们就能通过信息素追踪她们。”

“这个是‘幼体快乐须’,你之前试过成年体的,很棒的小家伙,对吧。它喜欢呆在雌性的阴道里,用模拟性爱的方式刺激雌性分泌爱液,以达到舔食爱液的目的。雌性的爱液对于它们来说就是美味的零嘴,为了让雌性多分泌爱液,它们还会把刺激液注入雌性的子宫,我就是用它的这个习性把精炼粗药灌进你原本身体的子宫的。顺带一提,笼子台座下的那只可喜欢你本来的身体了,估计已经饥渴难耐了……啊,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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