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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輪迴的噩夢:03,湖上的前線基地。

小说:永遠輪迴的噩夢 2025-09-01 07:49 5hhhhh 8520 ℃

靈夢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微微的晨光透過紙窗灑在地板上,有點安靜與,還有點壓抑。她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心中有些怔忡。

「有狙擊手,小心!」

那聲鈴仙的呼喚猶如餘音繚繞,徘徊在她的腦海中。隨後是一片黑暗——那是靈夢在意識斷裂前最後的記憶。而現在,她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起點,博麗神社。

靈夢一時間無法平靜下來,她緩緩撐起身子,思緒開始回溯。她記得自己和鈴仙擊敗了清蘭,然後一路向著山上的湖前進。途中,她們談論著計劃,討論著如何面對前線基地的下一波攻擊。但還沒等到抵達目的地,就聽到了鈴仙的那句話,隨後——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拳頭猛然揮下,狠狠砸在榻榻米上,發出一聲悶響。「可惡…」靈夢咬緊牙關,臉上的怒意幾乎掩蓋不住。那一瞬間,挫敗、憤怒、茫然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無比壓抑。

「剛剛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嗎?」她低聲呢喃,語氣中滿是失落與不甘。

然而,靈夢很快發現了些許不同。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輕盈了不少。那種熟悉的沉重感似乎被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曾有過的輕盈。

靈夢的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起來。她握了握拳頭,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比之前更敏銳、更有力量。這不是錯覺,是某種細微的變化正在她的體內發生。

總覺得…自己變得更強了。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多了一絲期待。

她轉頭看向薄薄的紙窗,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榻榻米上,勾勒出一條條溫暖的紋路。靈夢站起身,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輕盈感,隨後轉身走向臥室。

她拉開衣櫃,熟練地換上巫女服。那鮮紅與純白的配色,總能讓她感到心安。整理好衣帶後,她從桌上拿起那熟悉的陰陽玉,卻沒有伸手去拿御幣,而是握住了一把亮銀色的封魔針。

封魔針輕巧,針身泛著微光,彷彿隱藏著某種難以察覺的力量。靈夢抬手試了幾個手勢,針尖劃過空氣,帶起微不可聞的破風聲。

「準備OK,就這麼上吧。」 她自言自語,目光堅定,隨即邁步走出臥室,然而還沒等她踏出幾步——

啪!

紙窗被猛地撞開,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宛如疾風般翻窗而入。靈夢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隨即看到熟悉的魔法帽和掃帚,才微微鬆了口氣。

「靈夢!妖怪之山那裡有怪東西DA★ZE!」霧雨魔理沙站直身子,一邊用手壓低帽檐,一邊露出她那標誌性的自信笑容。她看上去就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那雙亮晶晶的金色眼眸,卻閃爍著戰意。

靈夢倚著門框,雙手抱胸,無奈又帶著寬慰地看著魔理沙:「真是大驚小怪,我早就知道了。」

「哦,妳早知道啦?」魔理沙挑眉,抬腳跨坐在掃帚上,隨意地晃了晃身子,「既然這樣,那就比誰先到妖怪之山吧!輸了的人晚餐請客,怎麼樣?」

「妳真是有夠閒的…」靈夢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魔理沙毫不多說,掃帚一蹬地面,便騰空而起,帶著一股狂放的氣勢飛向天空。

靈夢看著魔理沙飛遠的身影,忍不住大聲喊道:「小心路上的月兔喔!」

「放心吧!月兔可抓不到我DA★ZE!」遠處傳來魔理沙懶洋洋的聲音,語氣中滿是自信與輕快。

靈夢站在神社門前,嘴角微微上揚。這種熟悉的日常,讓她的心稍微放鬆了片刻。然而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封魔針握得更緊。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夥…」她低聲喃喃,隨即雙腳一蹬,身體輕盈地脫離了地面。伴隨著陰陽玉在身邊旋轉的微光,靈夢的身影化作一道赤紅的弧線,直奔妖怪之山的方向而去。

空中的風聲劃過耳畔,靈夢心中默默計算著下一步。這一次,她一定要走得更遠。

——妖怪之山。

靈夢和魔理沙躲在樹叢裡,審視著外面那群正在休息的月兔。魔理沙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撫摸著手中的八卦爐,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戰意:「嘿嘿,看來這群兔子不怎麼樣,交給我吧!今晚的晚餐有著落了DA★ZE!」

說完,她正準備翻出樹叢,卻被靈夢一把按住了頭,硬生生壓了回去。

「別鬧,老實待著。」靈夢低聲說道,語氣裡透著十足的自信,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我先上。」

這次…一定能行!

靈夢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紅光衝出草叢,她一邊扔出封魔針,一邊大喊:「夢想妙珠!」

很快,靈夢身邊的陰陽玉連射出帶有追撞性的八顆靈力彈,命中了正在慌忙逃竄的月兔。「快反擊!」幾隻稍微冷靜的月兔迅速組織起來,準備舉槍瞄準靈夢。然而,就在她們剛抬起武器的瞬間,一道黑白的身影從側面草叢中竄了出來。

「晚餐吃烤兔肉DA★ZE!」魔理沙大笑著高高躍起,掃帚在空中劃出一道靈巧的弧線,她舉起八卦爐,得意地喊道:「極限火花!」她毫不留情地引爆了湛藍色的魔炮,強烈的光芒掀起一股能量浪潮,將還未站穩的月兔們轟飛。

趁著混亂,靈夢快如疾風,直直衝向愣神的清蘭,一把搶過對方的杵。

「好沉…!」 靈夢雙手緊握杵,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擊,將清蘭整個人擊飛出去。

「哎呀呀呀呀!」清蘭尖叫著,在空中無助地旋轉了好幾圈,最後重重摔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討厭!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靈夢停下腳步,看著清蘭癱在地上不動,驚訝地眨了眨眼。「欸?就這樣?」

她的腦海裡閃過之前被清蘭打得滿地找牙的記憶,一時間竟然有些懷疑人生。

靈夢站在一旁,看著清蘭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那她前幾次被暴打得不成樣子,到底是在忙什麼…

無論如何,戰鬥還沒完全結束。靈夢走到清蘭身邊,俐落地伸手到她的裙子裡——當然不是隨便亂來,而是熟練地解開她腿上的皮帶,抽走了隱藏在裡面的手槍,然後把它扔給魔理沙,然後再從她的燈籠褲裡取出匕首。

「OK,這兔子沒有威脅了。」靈夢回過頭去看著魔理沙,帶著自信洋溢的笑容。她看起來異常開心,簡直就像是剛剛撿到鑽石一樣。

「地上人好強啊——討厭!」清蘭抱著頭,哭哭啼啼的喊著。「只能怪我運氣不好,猜拳輸了…嗚嗚。」

「地上人?」魔理沙走向清蘭,「照這種說法,莫非妳們是月兔?」

靈夢輕笑一聲,「我很早就說過她們是月兔了喔。」

清蘭瞪大眼睛,看上去像是剛剛意識到什麼一樣,趕緊壓低聲音,努力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唔…對,沒錯,我們是月兔啦。不過我只是來執行淨化地面的命令,真的不是壞兔子哦!」

「原來如此…」魔理沙搔了搔後腦勺,喃喃自語:「難怪永琳會委託我們處理這事。」

靈夢笑了笑,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走吧,前線基地就在山上的湖裡。」

「欸?」清蘭一愣,隨即驚呼,「等等!怎麼會——難不成我說漏嘴了?!」

靈夢和魔理沙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飛向天空,只留下清蘭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滿臉懊惱:「嗚嗚嗚,我怎麼這麼笨啊——!」

——風神之湖。

夜色深沉,圓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紗。然而,這片平靜的美景中暗藏著殺機,湖面中央那座軍事基地,如同一隻巨獸盤踞於此。而靈夢和魔理沙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基地飛去。

「魔理沙,保持警惕。」靈夢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她握緊手中的封魔針,感覺到身上的陰陽玉微微震顫,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準備。

「哼!有我魔理沙在,還怕這些兔子嗎?」魔理沙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但她卻沒有半點放鬆,一手緊握著八卦爐,另一手穩穩地掌控著掃帚的方向。

湖邊,樹影婆娑。就在她們即將穿越最後一片樹林時,幾道光芒從黑暗中激射而來。

「有埋伏!」靈夢眼神一凜,迅速扔出封魔針,幾根針精準地擊向光芒的來源,聽到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倒了下去。

「來了就別走DA★ZE!」魔理沙猛然舉起八卦爐,湛藍色的魔炮劃破夜空,直接掃平了前方的幾棵大樹。煙霧散去,只見幾個月兔狼狽地從煙塵中跳出,舉槍準備反擊。

靈夢手一揮,針立刻飛出,那些月兔還沒扣下扳機就已經被壓制得無法還手。

「儘快解決!」靈夢不想浪費更多時間,她與魔理沙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幾乎同時俯衝而下,將這一小隊月兔迅速擊潰。

終於,她們穿越了樹林,風神之湖的全貌映入眼簾。那座軍事基地矗立在湖面中央,金屬的光澤在月光下閃爍,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可真夠囂張的!」魔理沙挑了挑眉,飛得更快了些。

「小心,還沒到近處,敵人應該還有埋伏。」靈夢迅速冷靜下來,心裡警鈴大作。

然而,她們還未靠近基地,一艘隱藏在湖邊的金屬小艇突然竄出,幾名月兔跳上甲板,抬起手中的能量槍對準兩人。

「嗨!地上人,來玩吧!」其中一隻月兔帶著滿臉的笑容喊道,話音剛落,一片光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來。

「麻煩死了!」靈夢冷哼一聲,迅速躲閃,同時丟出數枚封魔針,將那些光彈攔截在半空中。「魔理沙,對付他們!」

「沒問題,看我的!」魔理沙掃帚一轉,猛地躍上半空,手中的八卦爐再度亮起,「極限火花!」湛藍的魔炮橫掃而過,小艇瞬間被炸成碎片,月兔們尖叫著跳進湖裡逃命。

「快!別耽誤時間!」靈夢率先飛向基地。魔理沙緊跟其後,她們終於來到了基地的正前方。然而,迎接她們的,並非月兔士兵,而是一排冰冷的機槍塔。

「自動防禦裝置?!」靈夢的瞳孔微縮,還沒來得及細看,耳邊已經響起密集的槍聲。

「靈夢,小心!」魔理沙大喊,她的身影急速閃動,試圖躲開那交錯的彈幕,但還是被擦中了掃帚的一角。

靈夢也迅速俯衝,她的身體幾乎貼著湖面,水波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弧線。她試圖躲開攻擊,甚至還想丟出封魔針反擊,可是子彈的密集程度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嘖…!」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靈夢的背部被一枚光彈擊中,劇烈的疼痛瞬間湧上全身。

「靈夢——!」魔理沙伸手想抓住她,但自己的身體也被數道彈光擊中,墜向了湖面。

靈夢的意識漸漸模糊,她最後看見的,是湖面倒映出的月光,以及基地那冰冷無情的機槍塔…

一片黑暗籠罩而來,靈夢再次感受到熟悉的空虛與落寞。

她,又失敗了。

——博麗神社。

靈夢躺在榻榻米上,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風掠過紙門的聲音,偶爾有幾片枯葉被風吹起,輕輕打在窗戶上,像是誰在無聲地叩問。

她的身體一動不動,雙臂垂落在地面上,指尖無力地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空洞茫然,仿佛整個靈魂都被抽離,只剩下一具空殼,躺在這無盡的孤獨裡。

「死了多少次了?」 她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來自深淵的回響,沒有任何的起伏,也聽不出任何情感。

靈夢緩緩坐起,將被褥隨手扔到一旁,卻沒再多看一眼。她的目光投向天花板,沒有焦距,只有難以形容的麻木與疲倦。

「沒勝算啊。」 她輕聲喃喃自語,像是在向空氣訴說,也像是在對自己下最後的判決。這些話輕得幾乎隨時可能被風吹散,但它們卻在她的胸口留下了沉重的印記。

她感到疲憊,無邊無際的疲憊,像是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魘將她牢牢困住。每一次的死亡,每一次的重來,都是命運對她的一次殘酷的嘲諷。無論如何努力,無論如何掙扎,結局都是一樣——失敗。

靈夢的雙眼慢慢泛紅,視線開始模糊,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打濕了她的面頰。她沒有哭出聲,只是無聲地流淚,彷彿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被剝奪了。

「放棄吧。」 這樣的念頭從心底冒出來,像是一條冰冷的蛇,蜿蜒爬上她的意識,讓她的心口更加冰涼。她幾乎要相信,放棄才是唯一的解脫,唯一的出路。

可就在這時,腦海中閃過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她看到了魔理沙,那個總是帶著燦爛笑容、語氣永遠充滿自信的笨蛋,揮舞著八卦爐,喊著「極限火花!」的模樣。可是,如果她失敗,魔理沙會怎麼樣?會被那些月兔用機槍射得遍體鱗傷,還是會被機器無情地碾碎?那個滿是活力的身影,會以怎樣的姿態倒下?

她看到了早苗,總是帶著無邪的微笑、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語。那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風祝,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孤身一人,離開諏訪子和神奈子,再也無法回到那個充滿信仰的山巔?

她看到了鈴仙,那個曾經從月面逃離的士兵,滿懷希望地選擇留在地上的新家園。如果她失敗,鈴仙會被抓回去嗎?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被月之都無情地懲罰?她的罪行,她的恐懼,會把她推向怎樣的深淵?

「不行…」 靈夢的聲音顫抖起來,眼淚滑落得越來越快,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卻無法阻止那種深刻的無力感將她吞沒。

她不甘心。

那種不甘像是一股火焰,在她的胸口熊熊燃燒。可是,這火焰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黑暗,反而讓她感覺到更多的痛苦。

「為什麼是我?」 她低聲問道。沒有回答,只有窗外風聲輕嘆。

放棄,她真的能做到嗎?

她感覺自己正站在一座懸崖的邊緣,面前是一片無盡的深淵,後方則是絕望的呼喚。無論向前還是後退,她都無法擺脫這份折磨。

靈夢的手垂下來,目光再一次落在陰陽玉上。它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提醒她,她還有責任,還有希望。

但靈夢的心卻無法回應這微弱的光亮。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拖入泥潭的鳥,羽翼被泥土覆蓋,連抬頭的力氣都失去了。

靈夢依然躺在榻榻米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斑駁的光影映在她的臉上,但卻無法驅散她眼中的死寂。淚水早已乾涸,只有一片濕漉的痕跡殘留在榻榻米上,彷彿是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沒有人來嗎?」 靈夢低聲喃喃,聲音沙啞。

時間在死寂中流逝,幾個小時過去了,外面的鳥鳴聲也變得稀疏。到了正午,太陽高掛天空,神社外的一切都被刺眼的光芒籠罩。然而,靈夢卻感到這光芒越發沉重,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次…什麼都沒發生嗎?」 她從榻榻米上緩緩坐起,身體彷彿背負著巨石,動作顯得格外遲緩。她的目光木然地掃過房間,最終落在神社門口。

靈夢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木門。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神社內,顯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是在提醒著她——這個輪迴,或許也不會帶來任何改變。

她站在木門前,伸出手,準備將門推開。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甚至能感覺到門板的溫熱,陽光將外面的溫度傳遞過來。

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門的瞬間,門卻猛地被人從外面拉開!

靈夢驚愕地抬起頭,與幾雙陌生的眼睛對上。

門外站著數名月兔,每個人肩上掛著槍支,眼神中透著警惕與慌亂。為首的那名月兔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舉起手來,結結巴巴地喊道:「開、開槍!」

月兔們的反應充滿了慌亂,槍支還未完全瞄準,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而靈夢,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入侵者,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她沒有驚恐,也沒有怒火,甚至連任何掙扎的意圖都沒有。她只是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真的好累。

啊…又是這樣啊。

她垂下眼眸,嘴角似乎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但那笑容如同晨霧般短暫,轉瞬即逝。

槍聲隨即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回蕩在整個神社,鳥群驚慌飛散,木門後的靈夢隨著這輪槍響倒了下去。

神社內又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溫暖的陽光,無聲地落在靈夢的身上,彷彿在為她做最後的送別。

輪迴,再次開始。

靈夢的身體又一次從榻榻米上坐起,熟悉的冷汗滑過臉頰,呼吸急促卻毫無意義。她木然地看著自己的手,細長的指尖沒有任何痕跡,卻彷彿殘留著鮮血的觸感。

死就死吧…無所謂了。

她低語,聲音裡不再有任何情感波動。每一次輪迴,最初的驚愕、恐懼、不甘,甚至是憤怒,全都被無數次的死亡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心靈,像一潭無波的死水,既不掀起漣漪,也無法反射陽光。

槍聲響起,子彈穿透胸膛,靈夢再次睜開眼。

還未來得及細想,耳邊又響起金屬的低沉轟鳴。那熟悉、令人絕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逐漸逼近——

金屬蜘蛛。

它龐大的身軀宛如死神的使者,沿途的一切都被它碾碎、吞噬。無論是翠綠的樹木,還是生機勃勃的草地,甚至連空氣中的靈氣都仿佛被它抽乾,只剩下一片死寂與荒蕪。

靈夢站在神社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巨大的金屬怪物。蜘蛛的鋼鐵腳爪深深地刺入地面,散發著炙熱的蒸汽,沿途是枯萎的土地,斷裂的樹幹,以及灰燼般的塵埃。

又是這東西…

靈夢疲憊地嘆了口氣,連抬手的力氣都懶得耗費。她知道,反抗沒有意義,這東西的目的是徹底抹去幻想鄉的存在。槍聲、爆炸聲,伴隨著金屬蜘蛛的腳步聲,將整個神社變成了一片火海。

復活。

靈夢再次從榻榻米上醒來,神社完好如初。

這次,她連抬頭看一眼外面的心情都沒有。她緩緩抽出封魔針,盯著針尖,微微顫抖的手指將它對準自己的心臟。

既然無法打破輪迴,至少…這一次是我說了算。

她閉上眼,將封魔針毫不猶豫地刺入胸口。劇痛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的意識,但那痛苦很快被黑暗取代。

復活。

繩子繞過脖頸,掛在神社的樑柱上。

靈夢的手指微微顫抖,她站在一張搖晃的小凳上,俯瞰著整個房間。神社內一片死寂,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靜默。

結束吧…

她踢開凳子,身體懸空,繩子迅速收緊,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視線逐漸模糊。靈夢沒有掙扎,她只是任由身體隨著繩索擺動,像關在籠子裡的鳥兒般無助。

復活。

死亡。

復活。

死亡。

一次又一次,靈夢自暴自棄地嘗試各種方式結束這毫無意義的輪迴。她的雙手沾滿自己的鮮血,眼神越來越空洞,直到她已經無法記得自己的初衷。

每一次的輪迴,都是一次無望的重啟。每一次死亡,都只是通往下一次絕望的門票。她的世界,徹底被無盡的黑暗與荒蕪吞噬,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在無數次的死亡與復活中踉蹌前行。

靈夢的心,早已隨著她的無數次死亡,一同破碎。

——未完待續。

靈夢的死亡次數:十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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