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街心公园，寻常，但又不那么寻常。

公园的一角，一名染着金发的年轻女子正穿着华丽的公主裙，环抱着一个粗壮的木砧跪趴在地上。虽然已是寒冬时节，但那女子的裙子被完全掀起，露出两条单薄的白色吊带丝袜裹着的细长双腿，腿上青色的血管甚至都隐约可见。她的身体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嘴里肆无忌惮地发出浪荡的呻吟。而她的身后，是一个只穿着保暖内衣的男子，与那女子年龄相仿，不停地耸动着粗壮的腰肢，和那女子以相同的频率运动着。若是仔细看，不难看见，一根黑色的大粗棒子连接着两人的身体，在女子两瓣柔软多汁的丰臀间进进出出。

“啊……啊……好哥哥……再快一点……操死小骚货……啊……”

那男子喘着粗气，加快了挺腰的速度，粗大的阴茎不停地撞击着玉臀间的嫩肉，发出了“噗呲噗呲”的声音。

“小骚货……水还挺多……是不是舍不得哥哥的大肉棒……嗯？”

“才没有……”女子摇头否认，脸上却又多了几分绯红，眼神渐渐地迷离了，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混乱，身体不时地发出不规律地颤抖，雪白浑圆的玉臀上下抖动着，刺激着身后男人的神经。那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双足在地上胡乱地踢踏着，两条长腿时而绷得笔直，时而瘫软下去，若不是身后的男子牢牢地抓住了她纤细白嫩的腰肢，那女子恐怕根本无法继续维持这个姿势。

“你们两个，还没高潮吗？”

交媾的男女旁边，站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倒是穿着完整的西式礼服，但在寒冬的低温中还是略显单薄。她忍不住缩起了身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正在激烈性交的男女。她的双手握着一柄几乎和她差不多高的巨斧，斧刃在冰冷的空气中闪着森冷的光芒。木制的斧柄杵在地上，随着女子的颤抖在地上发出了不安的敲击声。

断头台上的女子闻言，那咿咿呀呀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她扭头看着那个“刽子手”，露出了杀人的眼神。她身后的男人也随着女子的动作，扭头看向“刽子手”。

“刽子手”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举起了斧子，清脆悦耳的嗓音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说好的半小时，这都40分钟了。我可等不了了。我数到3，高不高潮，我都直接砍了。”

性爱中的男女突然停顿了一下，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除了慌乱，他们也没能从对方的眼中真的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两人的身体仍然在继续运动着，大黑肉棒仍然坚实地穿过神秘的黑森林，顺着两瓣鲜嫩多汁的蚌肉冲击着柔嫩神秘的花蕊。每一次冲击，那女子下体都会传来汁水碰撞的声音，她的口中也会随之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哼。

“3——”

刽子手神色一变，完全没有了刚才慵懒的模样。她的手臂肌肉开始绷紧，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杀气从她的身上弥漫到周围的空气中，给冬日的午后带上了几分肃杀之气。

她是认真的。交合中的那对男女都感受到了这一点。

男人用尽力气，猛烈地挺动着自己的腰，每一次挺动，那黑色的肉棒都完全没入女子的身体中，猩红的龟头撞在女子的子宫口上，女子的肉臀像过电一般颤抖了一阵又一阵。她拼尽全力夹紧了男子的肉棒，死亡的恐惧和对高潮的渴望，让她也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腰，好让肉棒更加深入自己的花心，刺激自己的身体。

“哥哥！快操我！啊……操死我……我好痒……再快一点……”

“2——”

“不要……”那女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的表情也皱成了一团，眼中闪着晶莹的泪珠，“我要高潮……我要高潮……我不想死……”

她的上半身微微拱起，双手离开了木砧，一只手探向了自己的黑森林，开始揉搓起两人的交合处，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胸部，隔着布料抚慰着自己柔软的乳房。她完全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半张着的檀口发出的呻吟声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喘息，带上了一丝颤抖，似乎是下定决心完全沉浸在最后的性爱之中。

而她身后的男子，只觉得肉棒被温暖的肉穴牢牢地吸住，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舒爽，他也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呻吟。

“小浪蹄子，再夹紧点儿，我马上就要射了！”

“快……快射给我……好哥哥……小骚逼想要……想要……”

“1——”

“想要高潮！！！”

女子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啸叫，随后柔嫩的腰肢猛地拱起，俏美的脸自然地贴在了木砧上，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颈。而她的身后，男人也停止了动作，身体微微后仰，握着女子柳腰的双手愈发的用力，深深嵌入女子的柔嫩的肌肤之中。他的身体死死地贴着女子的丰美的玉臀，粗壮的肉棒在女子的花心深处，浓稠的精液如同炮弹一般，一轮又一轮轰炸着女子的子宫，播撒着生命的种子。

唰——

刽子手的巨斧在两人高潮的瞬间落下，那女子高潮的淫叫突然带上了几分痛苦，随后戛然而止。斧头无情地切断了女子的脖子，随着“当——”的一声，斧刃撞在了木砧上，溅出了艳丽的血花。在飞溅的鲜血之中，女子的脑袋飞了出去，那金色的头发和周围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在空中很是耀眼。这一团小小的金色火焰，带着惊讶而满足的表情，在空中划过，猛烈而肆意地燃烧着，如同女子的生命一般。而木砧上女子的身体，仍在男子的手中奋力地挣扎着，双手自然垂落，手指不停地蜷曲伸展，似乎还想抓住些什么，裹着白色丝袜的双腿绷得笔直，脚上高跟鞋的鞋尖甚至已经插入了泥土之中。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刽子手冷漠地评论道。眼前女子的斩首，于她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日常工作罢了。她用力想要从木砧上拔出斧子，但那斧子并没有回应她的努力，纹丝不动地嵌在木砧里。

“这就……结束了？”那男子回过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如今身首分离，金色的小脑袋落在了土地上，无头的身体还穿着华丽的衣服，正被他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时不时还在抽搐；另一个面目狰狞的陌生女……女疯子，虽然也穿着华丽的礼服，但是毫无淑女气质的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踏在木砧上，双手用力拔着一把巨斧，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先生，结束了。”男子的身后，一个样貌英俊、身穿礼服，打扮得像个管家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如同一名英式管家一般对男子欠了欠身，继续说道：“处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您随时可以离开。处刑的过程和塑化的身体，会按照您的要求，在三天后送到您的府上，请您注意查收。”

那男子这才松开了手，女子的身体无力地落在了木砧上，很快支撑不住，又滚落到了地上。那男子没有在意这些，他走到女子被斩落的人头旁，一边爱抚着她的头发，一边悄声说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着。良久之后，在刽子手冷漠的眼神中，他终于缓步离开了。

“管家”和“刽子手”一直目送男子离开，直到看着男子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的思琪大小姐，”那“管家”转过身，看着“刽子手”，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好歹有点服务精神行吗？刚才他们要是没到高潮，你不会真打算砍下去吧？”

“别叫我思琪，我现在叫李乐菲。”“刽子手”李乐菲一脸的不以为然，“当然是真的砍下去了，不然真让他们咿咿呀呀一整天，我倒是能等，但耽误了赵大少爷您的时间，我可担待不起。”

一阵寒风吹过，卷走了几粒尘土。

赵昊轻轻摇了摇头，但还是设法变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李思……“李乐菲”的身上。李乐菲毫不客气地把自己裹在了外套里面，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赵昊顺手给李乐菲戴上了外套的兜帽：“今天还有活吗？”

“没了。”

“那回去写文档？”

“写你妈，”听到“文档”两字的李乐菲只感到自己的怒火冲上了脑门，“回家睡觉！那傻逼文档谁想看，自己写去。”说完，她便踏着高跟鞋，抖着腿迈出了回家的步子。

赵昊看着衣着单薄的李乐菲渐行渐远，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李乐菲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明明还有工作没做完，偏偏要在姬老板那边报名当志愿者，参加社区义务处刑活动。她的解释是：“反正活是不可能干完的，要么干不完也没事，那我不如好好享受一下；要么干不完我就得死，那我更加得好好享受一下了。”

这理论虽然古怪，但赵昊也确实挑不出毛病。

做那些不情愿的活，不都是为了给自己的享受创造条件吗？否则活着的乐趣又是什么呢？

但李乐菲的名声似乎涨得太快了。作为社区难得没什么限制的女刽子手——比如刚才那柄斧子，很多男人都没法挥动自如——她的预约单只要出现在商业街，很快就会排满。

像现在这样天还没黑就可以离开的情况，也确实——

“请问，是李乐菲李老师吗？”

略显成熟的女声从赵昊身后响起。李乐菲似乎是听到了，她停下了脚步，但寒冷的空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回过头，哀怨地和一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华贵女子对上了视线。

“你认错人了，女士。”

那贵妇一怔，从手提包中拿出了照片，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女孩都和照片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李老师——”她又尝试叫了一下李乐菲，但李乐菲头也不回，只是自顾自地走在离开的路上。

赵昊暗自叹了口气。李乐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他迎上那名贵妇，问道：“这位女士，您找李乐菲有什么事吗？”

那贵妇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昊，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只想和李老师单独谈。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赵昊愣了一下，看着李乐菲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

“他是我的助理。你跟他商量吧，不行就算了。”

李乐菲的身影穿过了一个拐角，然后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赵昊和贵妇两人留在原地。

“那……女士，我们现在可以聊聊吗？”

商业街上的咖啡馆，橱窗上画着各种圣诞节的装饰。

其中一个麋鹿图案的后面，李乐菲正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啜饮着一杯热可可。那热可可被李乐菲牢牢地捧在手心里，热气缓缓氤氲上升。

她的衣着依旧单薄，但是在有暖气的室内，她的皮肤变回了白里透红的健康色泽。

“这就是她的要求？”

“对，姬老板那边介绍的，还是个加急的单。”赵昊手上拿着礼帽，随意地扇着风，完全没有刚才的风度。室内的温度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热了。

“一棵圣诞树？她知不知道这种活很累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干得了这种重体力活？”

弱女子？赵昊的心里一点儿也不相信李乐菲的说辞。他知道她是在找借口。有什么比在一间咖啡馆喝着热饮，安详平静地度过冬日晴朗的午后更加悠闲的事呢？

“毕竟是姬老板介绍的，给个面子，李老师？”

李乐菲叹了口气：“她不让你去？”

赵昊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让。她也没说更多细节，连效果图都没给我看。”

“又一个怕被男人占便宜的。”李乐菲喝了一大口可可，继续说道：“你说她们到底在在乎些什么？明明更重要的东西都准备丢掉了。”

赵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扫描二维码给自己也点了一杯喝的。他不渴，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在咖啡馆干站着有些愚蠢，尤其是站在穿着盛装礼服的李乐菲旁边，真的很像李乐菲的仆从。

“哎，她长得好看吗？”李乐菲贴近了赵昊的耳朵，脸上写满了八卦和好奇，“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哪儿能呢，你一个人我都伺候不过来呢，菲姐……”

李乐菲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菲姐，是李乐菲的禁词。

“乐菲姐！”赵昊赶忙改口。李乐菲的表情这才缓和了。

“胡说些什么呢，我们也就在别墅那儿做过吧。”李乐菲低头看着热可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任由可可的热气抚慰着自己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道：“你要是真能伺候到那位菲姐，我拉她跟你一起玩双飞都行。”

赵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环顾了一下周围，毕竟这里是一个公共场所。所幸，李乐菲的虎狼之词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还是在店里圣诞节的彩带下，忙着各自的事。

“思琪，你这么说，是不是对菲姐，有些……”赵昊绞尽脑汁，想找一个婉转的词。

“不尊重？”李乐菲轻笑了一声，“你猜她是想要尊严，还是想要生命。”

对有些人来说，为了尊严，是可以舍弃生命的。

但赵昊没有说出口。他不想和李乐菲陷入这种无意义的争执。他拿出手机，把那贵妇的任务信息发给了李乐菲。李乐菲扬了扬手机，表示收到了。正好赵昊的咖啡好了，他取过咖啡，直接推开门，离开了咖啡馆。

“我就在附近，有意外找我。”

李乐菲点了点头，看着赵昊离开了咖啡馆。

她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很快便觉得无聊了。咖啡馆正对着街心公园，虽然是工作日，但那里依然是人声鼎沸。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闲人不用上学上班。

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她笑了笑，把手中的可可一饮而尽，随后也推门离开了咖啡馆。

她不是闲人。她还有工作需要去做。

不出意外的，那个地址位于附近隐秘的别墅区。

如果是普通人的单子，姬老板是不会同意上门处理的。

李乐菲仍然披着赵昊给她的那件外套，在保安的带领下缓步前行。不愧是别墅区的保安，不仅身材挺拔，样貌也是十分俊朗。那张充满英气、棱角分明的脸，让李乐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保安在一间别墅前停下了脚步：“到了，李女士，就是这里。”

李乐菲看着保安小哥哥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如同一个小小的黑洞，牢牢地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你确定吗？真的是这里吗？会不会搞错了？”

保安没有理会李乐菲，径直走上去按响了门铃：“王女士，访客李女士已经在门口了。”

门铃的另一头没有回应，但是门打开了。

保安欠了欠身，比了个请的手势。李乐菲看了看门，又看了看保安小哥哥，两条腿几乎迈不动步子。她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年轻、可爱、有活力，这是别人贴给她的标签，没有一个和“好看”沾边。走在大街上，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存在，并不怎么显眼。

算了，别墅区的保安，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自己这样的，大概是根本勾不起他的情绪的。今天过后，他又能记得自己多少呢？

李乐菲对保安小哥哥挥了挥手。那保安并不知道，这是李乐菲在和自己人生的一种可能性做告别，只道是平常礼节性的再见，他也举起手，对李乐菲挥了挥，无懈可击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友善的微笑。

不能再看了。工作。工作……

她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别墅的内部倒是乏善可陈，只是普普通通的别墅罢了。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普通人根本看不上的丑了吧唧的摆件、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很贵的沙发和桌椅板凳、叫不出名字的绿植……

没什么特别的。

稍有不同的是，空气中除了香氛的味道之外，还有几丝食物的芳香。

李乐菲循着香气的来源走了几步，正好看见一名贵妇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简单地穿着一件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围裙，手上还戴着一副隔热手套。围裙上满是污渍，看得出来，她刚才正在厨房里处理着食材。她的个子很高，连衣裙下的小腿修长纤细，微微荡起的裙摆下，隐约可见浑圆温润充满肉感的大腿。她的长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精致的五官透露出平静和温柔，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湖水一般，柔和、清澈。

“是李老师吧？”贵妇摘下手套，迎上来和李乐菲握手，“对不起，刚才在公园里得罪了。”

“哪里哪里，”李乐菲可不管刚才在公园里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带来了一个很麻烦、确实很得罪她的需求，“您怎么称呼？”

“我姓王，王巧宁。”

“您这是在烤肉吗？”

“啊，对。刚处理完，还没放进烤箱呢。”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王巧宁把李乐菲领进了厨房。厨房中间的处理台上，是一个无头的女畜，正跪趴在一个巨大的烤盘上。她的四肢蜷曲着，紧紧贴在烤盘的表面，腹部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加入了不少填料——甚至可能是一整只真正的烤鸡。白嫩光滑的皮肤上，刷了一层橄榄油，似乎是因为被放血的缘故，她那泛着油光的皮肤在灯光下依然显得有些苍白。她的皮肤上撒满了各种香料，李乐菲叫不出这些香料的名字，但从她认得女畜身旁那些小瓶子标签上的字：盐、大蒜、黑胡椒、迷迭香、巴西利、百里香……这些香料和橄榄油，已经渗入了女畜的皮肤，让她原本就略显丰腴的身体，更增添了几分肉感。而香料的芳香混合着橄榄油的香气，和女畜身上自然散发的气息结合在了一起，在空气中肆意地弥漫着，最终变成了李乐菲刚才闻到的食物的味道。

女畜被斩下的人头被放在一旁精致的餐盘中，化了一个精致淡妆，头上戴着一个麋鹿的发饰，倒是很符合“圣诞节烤鸡”这个主题。她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无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展露出微妙的空洞感。她的面部表情意外地放松，并没有展露出任何紧张或是痛苦，反而在平静中透露出几分期待。若是仔细看，她的样貌和王巧宁，还有几分相似——

“这是你的亲戚吗？长得有一点像你。”李乐菲忍不住问道。

“是我的堂妹。”

“哦~~”李乐菲假装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周围，又问道，“这屋子，不是你的吧？”

这意外的问题很显然出乎王巧宁的意料之外，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承认道：“确实不是我的。这是我妹妹的。”

李乐菲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是家庭聚会吗？还是私人聚会？”

“算私人吧，妹妹、妹夫和他们的几个朋友。”

“你不参加吗？”李乐菲又问了一个她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当然参加，”王巧宁自豪地说道，一只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细长白嫩的手指直指着脖子上挂着的细金项链，“我可是今晚的圣诞树。”

“王女士，不知道你打算做成什么样的圣诞树呢？”

王巧宁指了指餐盘中的烤鸡，说道：“李老师，等我把她放进烤箱以后，咱们细聊。”

李乐菲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王巧宁，她原以为王巧宁会用什么工具，但王巧宁只是戴上了隔热手套，便直接打开了烤箱，去端那个烤盘。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烤鸡的重量，她用尽全力，还是没能举起那只烤鸡。李乐菲心中暗骂了她一句愚蠢，嘴上却说着“我来帮你吧”，在王巧宁感激的眼神中，和王巧宁一起把烤盘放入了烤箱。女畜的皮肤在高温的烤箱中很快泛红，渗出令人垂涎的油脂。

“李老师，刚才真是多谢了。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可能真的会搞砸。”王巧宁喘着气，满脸的不好意思。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圣诞树吧。”

王巧宁领着李乐菲走进了客厅，拿起一个平板，给李乐菲看了圣诞树的草图。

“嗯，画得不错，你画的？”

王巧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和得意：“没错，是我自己设计的。”

李乐菲皱了皱眉，看起来她应该再多加一些嘲讽的。草图很简单，最底下是一个室内植物常见的大花盆，盆的上面是两条腿，腿的上面是一棵树，树上除了圣诞装饰用的彩带，还吊着两只手臂，树的顶上是一颗头，头的上面是一个伯利恒之星。

有些太简单了。而且——

“王女士，你的身体准备如何处理呢？”

“您看到树下面的礼物盒了吗？”

王巧宁指了指屏幕，那正是“大花盆”的位置。

“我还以为这是个花盆。”

“就是因为花盆太普通了，所以用礼物盒把它挡住做装饰，还能给今晚的party加一个抽奖的环节！”

“那像你这样的……”李乐菲看着王巧宁挺拔的胸脯，忍不住伸手想捏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奖品，还有几个？”

反正一会儿有的是机会。

“只有我一个，其它的都是普通的礼物。我是今晚的大奖！”王巧宁越说越兴奋，仿佛她不是其中的奖品，而是参与抽奖的幸运儿之一。

“王女士，我不关心什么大奖，”李乐菲冷静的声音打断了王巧宁的狂热，“但如果并没有其它的手臂，只有你的这两条，挂在树上会很不好看。”

王巧宁盯着屏幕沉思了一下，发现李乐菲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正面的效果图看上去还可以，那是因为所有的两条手臂都在正面挂着——即使是这样，也只是“还可以”的程度，确实还是显得有些空。

“还有，我猜做成奖品的话，你的臀部应该也会留在奖品上吧？”

“当然了。”

“那这两条腿，是怎么支撑这棵圣诞树的呢？”

王巧宁挠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求助般地看向李乐菲。

李乐菲点进了编辑模式，用画笔胡乱地划掉了一条腿：“只用单腿站立，支撑的问题就解决了。”

“那另一条腿呢？是也挂在树上做装饰吗？”

“没想好，一起烤了吧。”李乐菲又在树上画了两个抽象的L型，一端连着圣诞树，另一端向上指着天空，继续说：“两条手臂不如独立出来吧，也别当装饰了。把树当成你的身体，观感上应该会好一点。”

“但是姿势会不会……太怪了？要不摆个祈祷的姿势？”

“祈祷中的圣诞树吗？”李乐菲想了一下，确实感觉还行，但单腿站着，还是显得太不虔诚了。“对了，你有裙撑吗？”

“有的有的！”王巧宁忙不迭地点头。她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去立刻把裙撑拿来。李乐菲叫住了她，然后用白色的画笔在屏幕上画了一个裙子，然后那两个奇怪的L型也被改成了向下的朝向，看上去像是提着裙子的样子。

“会挡住一点腿，这样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王巧宁认真地看着屏幕，“我还担心自己的大腿太粗壮不好看呢！”

“那就这么定了！白色的裙子有吗？”

“有的，还有裙撑对吧？”

李乐菲点了点头，然后王巧宁便立刻离开了。等到王巧宁拖着一辆小车回来的时候，她脚上的拖鞋已经换成了带着铆钉的高跟鞋，原本就修长笔直的腿加上高跟鞋，更显得充满诱惑力。

要是长在自己身上就好了。李乐菲暗自想道。

“裙撑、裙子……这是婚纱吧？”李乐菲翻着王巧宁带来的东西，“合金支架、彩灯、星星、铁丝卡扣还有一些小零件……”李乐菲确认所有的道具，抬头说道：“没问题了，花盆呢？”

“在地下室，我们去那里处理吧？”

“王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李乐菲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着王巧宁，“这棵圣诞树，是你的重量加上树的重量，我一个人，要怎么把它拿上来放在你指定的地方呢？”

意料之内的，王巧宁确实答不上这个问题。

“这样，王女士，我们先把花盆和圣诞树拿上来，然后我就在厨房处理你，先切你的一条腿，把腿固定上，你可以先给树上挂上一些装饰。”

王巧宁表示同意。李乐菲跟着王巧宁走下了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和王巧宁一起把圣诞树取了上来。至于那个花盆，因为花盆里已经预先装满了泥土，还被压实了，就算是李乐菲，也没办法和王巧宁一起把它抬上来，这让李乐菲更坚定了王巧宁就是个傻逼的观点。

不过好在王巧宁的腿足够长，解决方案倒也简单：李乐菲拿了一块原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铁板，准备直接把树固定在铁板上。那颗圣诞树上已经挂上了装饰，树的顶端也已经削尖，并且去掉了所有的枝叶，李乐菲需要做的，就是把王巧宁的身体拆开，然后重新和圣诞树组装在一起。

仅此而已。

“那我们开始吧。”

李乐菲把王巧宁带到了厨房，她看了一眼烤箱中的烤鸡，她白皙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金黄色，表面闪着诱人的油光。密闭的烤箱并没能完全封锁住食物的香气，烤肉的香味在空气中逐渐蔓延，这让李乐菲忍不住去猜想她的味道。真不知道王巧宁是怎么一个人处理完所有的准备工作，把她放上烤盘的。

“选一条腿吧，王女士？”李乐菲看到了水槽中的两把残留着血迹的刀，一把是斩骨刀，这多半是对女畜斩首用的；另一把是细长的剔骨刀，大概是切腹加处理内脏用的。

王巧宁天真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李乐菲的意思。

李乐菲心中暗道一声“我就知道”，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耐下性子解释道：“王女士，我们现在需要选一条支撑圣诞树的腿。”

“那另一条腿呢？”

“当二等奖吧，”李乐菲感到自己的耐心正在快速消失，“装在礼盒里，送给那个抽中二等奖的幸运儿！”

王巧宁低头看向自己的两条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样，王女士，”李乐菲简直不知道有什么可犹豫的，早知道就直接让她把左腿伸出来砍了得了，“你单脚站着，摆个姿势。”

“像这样吗？”

王巧宁调整了一下重心，把身体向左边倾了倾，右脚优雅地向后翘起，穿着高跟鞋的美脚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之后，停在了半空中，尖头的鞋尖直直指向地面。她的左手插在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嘴唇微微拱起，一只眼睛闭上，另一只眼睛眨巴眨巴放着电——

“王女士，也不用做这么细。那我们就选左腿吧。”李乐菲有些无语地扶了扶额，但至少她知道王巧宁的惯用支撑脚是左脚，而且这个姿势确实还是有些诱人的——即使考虑到王巧宁和这个姿势完全不匹配的成熟年龄。她继续补充道：“右腿就摆成你现在的这个姿势，挂在树上，如果要使用，也可以随时取下来。”

“嗯，好的，李老师。”说着，王巧宁把左腿抬到了水池上。

“不用这样，王女士！”李乐菲注意到了水池边缘的暗红色，那烤鸡估计就是在这里被斩首的，“你正常坐在地上就好。”

王巧宁听了李乐菲的指示，把左腿放了下来，坐在了地上：“那样会很难清理吗？”

“厨房有下水口吧？多冲几次水就行。”李乐菲忍不住又补上一句，“要是实在担心，那就约一下清理服务，这种事姬老板那儿肯定管善后。”

王巧宁点了点头，不再提出疑问，示意李乐菲动手。李乐菲拿起电锯，这个道具有些出乎王巧宁的意料：“李老师，不用斩骨刀吗？”

“为了让断面平整——”后面的话王巧宁就听不见了，她打开了电锯的开关，巨大的噪声足以掩盖李乐菲的所有声音。李乐菲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后半句说了一连串问候王巧宁家人的经典句子。

电锯带着不安的声响，缓缓靠近了王巧宁。王巧宁的表情越来越紧张，但她的左腿一动不动，静静地接受着命运的降临。锋利的锯齿很快触碰到了王巧宁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随着锯齿在空中飞溅。李乐菲加快了速度，猛地用力向下，电锯很快撕裂了腿上的肌肉纤维，到达了坚硬的骨头。

“呃——”王巧宁这才感受到了一丝痛苦，她发出了一声轻哼，但声音被电锯的声音完全掩盖了。她只能听到电锯似乎在和一个很坚硬的东西碰撞着，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但那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消失了。李乐菲也随之关掉了电锯开关，整个世界清净了，除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钻心的疼痛直到这时才窜入王巧宁的大脑，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她的腿，但是又害怕电锯伤到自己，双手只能悬在空中，紧紧攥成了拳头。李乐菲拿开了电锯，拍了拍王巧宁的肩：“王女士，锯完了。你表现得很好。”

确实，换成一个普通人，大概这时候已经躺在地上打滚了。还能老老实实坐着的，确实不多见。

李乐菲找到凝血针，对着王巧宁左腿根部打了下去。这是为了让她断腿处的伤口止血——虽然李乐菲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无非就是客户可能坚持不到打好评的环节，李乐菲并不在乎这个，但这毕竟是标准流程。她抓住王巧宁左脚的脚踝，把她的左腿提了起来，放在了水池里清洗。这条如玉的长腿比她预料中的还要重上一些。看来，王巧宁并不属于养尊处优的类型，腿上结实的肌肉便是证明。

李乐菲取出了大腿的腿骨，又用剔骨刀在膝盖上开了个口子，把腿弯折，让大腿和小腿紧紧贴合在一起，接着，她顺着那个口子取出了小腿的腿骨。她把合金支架顺着腿骨取出后留下的空隙插了进去，然后打开支架，原本骨头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一个支架撑开的小洞。随后，她把腿重新扳直，膝盖上那处细小的口子几乎消失不见。她拿出一根长杆，从支架撑起的空洞中插了进去。细长的合金杆没有遇到多少阻碍，轻松地进入了王巧宁的左腿，从她左脚的后半脚掌处钻了出来。

“要穿什么袜子吗？黑丝、白丝还是红丝？”

“袜子……我放在……下面了……”王巧宁断断续续地说着，她还没能完全适应痛苦，还在地板上呻吟着。

李乐菲翻了一下王巧宁带来的东西，随后满脸嫌弃地拿起了一条红绿条纹的高筒圣诞袜。也不是说这袜子不好看，只是配她脚上那双高跟鞋，确实显得有些怪异。

算了，毕竟是客户的需求，就当这是富贵人家的特殊品位吧。

李乐菲拆掉了袜子上的包装袋，给那条左腿穿上了圣诞袜，又套上了高跟鞋，然后把长杆穿透了袜子，在几乎贴着前掌垫的位置钉穿了高跟鞋，随后把高跟鞋焊接在了铁板上。至于那根长杆，她取下了长杆上的尖头，把杆子也焊在了铁板上。她晃动了几下长杆，那杆子被固定得很好，几乎没有什么晃动。

底座搭好了之后，便是上面的裙子了。好在王巧宁的大腿并不像她的小腿那般纤细，否则李乐菲需要考虑一些额外的道具固定裙撑的束腰了。她把束腰的松紧带拉到最紧，束腰便牢牢地贴合在了王巧宁的大腿上。为了防止束腰掉下来，李乐菲用两根细长的木条穿过了王巧宁的腿，形成了一个小架子，像盆骨一样把束腰架在了上面。确认束腰不会轻易滑落之后，李乐菲赶忙把白色的纱裙搭在了裙撑上——她实在无法直视高跟鞋和圣诞棉袜的混搭了，一秒都忍不了了。

再往上便简单了。她本想去找王巧宁帮忙，但王巧宁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的时候，她感到了一阵头疼，连忙晃了晃脑袋，把她的形象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她宁可咬着牙一个人做这些，也不愿意再和这个女人进行任何不必要的交流。她拿起了圣诞树，树干已经事先被镂空，所以树的重量比她想象得要轻一些。她并不怎么费力，就把圣诞树插在了长杆露出的另一头上。

现在，眼前的圣诞树已经基本完成了：绿色的圣诞树上，挂着一圈又一圈的彩带，彩带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饰，李乐菲试着打开了开关，那些不同颜色的灯开始闪烁着，散发着欢愉的光芒。而树枝上点缀着各种装饰，各种颜色的小球、金色的星星、纯白色的雪花，在彩灯的闪烁下变幻出各种光彩，温馨而又梦幻。彩带一直延伸到树的底部，那里是纯白色的纱裙，此刻如同积雪一般，更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氛围。

现在，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了——虽然不多，但毕竟要和王巧宁直接打交道。

她多希望王巧宁能选择先斩首，这样她至少能一个人安静地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王女士？要锯另一条——”

李乐菲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个让她头大的女人，现在正躺在厨房的地面上，手上拿着刚穿上右脚的高跟鞋，鞋尖在自己光滑的阴道进进出出，嘴里嗯嗯啊啊的发出浪荡的呻吟。每次鞋面上的铆钉进出她的穴口，她雪白的身躯都会随之震颤一下。她显然是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完全没有听到李乐菲的声音。

至少，她把衣服脱了。也不算什么都没干吧。

她没有再试图沟通，而是直接拿起了电锯，走到了王巧宁的身后，打开了开关。

电锯再次开始轰鸣。巨大的噪声终于引起了王巧宁的注意。王巧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天真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对着手持电锯的李乐菲说了些什么，但李乐菲根本听不见——她也不是很想听见。她趁着王巧宁分神的时候，伸脚勾住了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踢开了已经塞入王巧宁阴道一半的高跟鞋，这突然的刺激让王巧宁身体迅速后仰倒了下去，面色潮红，气喘吁吁，身体开始了不规则的扭动，一对雪白的乳房不停地随着身体的动作前后晃动着，一双手臂悬在半空中，手指在虚空中试图抓握着什么。

她似乎是高潮了，也可能是被铆钉伤到了要害。但李乐菲关心的是，她的大腿根部不再有其它阻碍了。

她一只脚踩在了王巧宁的肚子上，不让她继续随意扭动。这一脚的力道并不轻，王巧宁感受到了疼痛，上半身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右腿也翘了起来，但腰部确实不再扭动了。李乐菲迅速挥动手中的电锯，锋利的锯齿很快也切断了王巧宁的右腿。这一次，由于王巧宁的挣扎，断面并不是非常整齐，和另一边整齐的断面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对比。

几乎在李乐菲关掉电锯的一瞬间，她听到了王巧宁委屈的声音：“李老师，你怎么不说一声？我这都没有……”

“王女士，这块断面需要修一下，你再忍耐一下。”李乐菲没有理会王巧宁，例行告知了一下，便又一次打开了电锯的开关，硬生生地把王巧宁没说完的那几个字让她自己憋了回去。王巧宁虽然委屈，但她还算听话，李乐菲用电锯修整断面的时候，王巧宁虽然一直在惨叫，但是确实忍住没有挣扎。

“王女士，你表现得很好。”李乐菲对着躺倒在地上的王巧宁点了点头。王巧宁的顺从性让她感到有些惊讶，她忍不住去想象，若是给王巧宁更加过分的指令，她会如何表现。

工作、工作、工作……

李乐菲有些不情愿地摇了摇头，把那些香艳的幻想从脑海中暂时清了出去。她把手边最近的一个小玩具丢在了王巧宁的身边：“奖励你的，自己玩一会儿，缓一缓。”

王巧宁眨了眨眼。她似乎是想点头，但脖子并没有怎么动。她的呼吸声有些重了，丰腴的身体有一半浸润在了曾经在她自己身上流淌的暗红色的血液里，在厨房的灯光下，更显得她的身体如玉石一般白皙，甚至还反射着明亮的光，看得李乐菲很是嫉妒。

只论躯壳上的那些硬件，她和王巧宁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

她决定暂时无视王巧宁伸手去抓小玩具的那只手，虽然就在她的手边，但王巧宁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抓住小玩具，反而那个不规则的小玩具越弹越远了。“活该！”她幸灾乐祸地想着，拿起了那条刚刚切下、仍然温热的右腿。

同样让人嫉妒。

李乐菲又一次取出了腿骨，换成了合金杆和球形关节。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之前要粗暴许多，颀长的肉腿在水池里不停地碰撞着不锈钢的池壁，发出“咚、咚”的声音。她很快便给右腿换上了金属骨架，转头去看地上的王巧宁，那个小玩具已经不见了，不过却并不难找，因为她的下体却传来了“嗡嗡”的振动声。她双眼无神地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因为快感而抽搐着，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又因为快感而有些泛红。她雪白的身体上，星星点点地点缀着一些红色的血点，像梅花一样在她的身上盛开着，因为已经干涸，显得有些暗。而地上的那一滩血也开始变暗了。

若是凝固，便不太好处理了。

李乐菲看了一下厨房，她能找到的几个桶都装满了女畜的下水。无奈之下，她只能找到一个锅，接了些水，冲洗厨房的地板。冰冷的水在冲刷着地板上的污渍的同时，也流过了王巧宁的身体。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无力但放荡的呻吟被一声“嘶——”暂时打断，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小腹微微卷起，缩着身体翻滚到了一旁没有水的地方。但是很快，李乐菲的下一锅水也倒在了地上，王巧宁的身边已经没有干燥的地方了。她的头发完全被打湿，狼狈地黏在她的身上，身体颤抖着缩成一团，一脸怨念地看着李乐菲。

“你……”

王巧宁刚想说话，但才刚说出一个字，身体便猛地一震，只剩根部一点肉的两条腿硬是把她的腰腹撑了起来，上下不停地快速起伏，连带着她那对雪白的巨乳也不停地颤抖着。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呜呃——”的哀鸣，随后便是一股清亮的水流从她的阴道中喷了出来，连同先前塞进去的那个小玩具一起。那个小玩具仍在“嗡嗡”地振动，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缓缓地朝着王巧宁移动着，一路溅着水花，似乎是想回到王巧宁温暖的身体里。

李乐菲弯腰捡起了小玩具，关掉了开关。而地上的王巧宁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李乐菲看了看水池里的断腿，她本打算让王巧宁自己穿上鞋袜的，不过现在她这个样子，恐怕还是得自己动手了。不过也好，至少她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继续做事。

她又打开了电锯，连着肩膀锯下了昏迷中的王巧宁的两条手臂，清洗过后，给它们戴上了白丝手套。她清洗了一下地板，把王巧宁的身体放到了浴缸里，放了一些热水把她的身体泡在了里面，回到厨房把她切下的两条手臂、一条腿抱到了圣诞树那儿。两条手臂分别被她插在了两根树枝上，双手被摆成提着裙子的姿势，就像一位正在致意的贵妇；而那条腿，被她从膝盖处弯折，然后挂在了支撑腿边上的一根树枝上，一只右脚正好伸出白色的纱裙，露出了穿着圣诞袜和高跟鞋的玉足。

“真是太棒了，李老师！我就知道我选的人肯定没问题！”

——被清洗干净、看到即将完成的圣诞树的王巧宁如此评价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彩带的装饰有点简单了。”李乐菲看着眼前闪烁着彩灯的圣诞树，评价道。

“那李老师，您还有什么想法吗？”

李乐菲[[rb:温柔 > 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王巧宁平坦光滑的小腹：“王女士，用你的肠子，装饰圣诞树，你觉得怎么样？”

王巧宁脸色一变，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乐菲：“不行不行不行，李老师，这样绝对不行！”

“哦？怎么不行了？”

“这样一来……”王巧宁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有些羞涩，“我的身体，就不完美了……”

“我知道啊！”听到李乐菲的话，王巧宁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

“李……老师？”王巧宁扭着身体想要挣扎，但她的四肢如今在圣诞树上，这让她根本无法摆脱李乐菲的控制。

“……王女士，乖一点，否则一个伤口可能会不够哦~~~”

王巧宁吓得不敢说话了，身体也不敢挣扎，甚至还努力压制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抖。这噤若寒蝉的小心翼翼让李乐菲很是满意。

“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完美的性奴吗？”李乐菲把王巧宁放回了浴缸里，抚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问道。

王巧宁死死地盯着李乐菲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刀，那温柔的语气反而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若是让她重新选，她断然是不会再选这位李老师了——虽然在短短的几分钟前，她还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得意。

“啊——”

王巧宁眼睁睁地看着李乐菲在肚脐的下方切了一个小口，疼痛对她来说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她感到冰凉的空气进入了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运气不错呢，王女士！看起来我们不需要更多的伤口了！”

王巧宁听不太懂李乐菲的话，但她愿意相信，“运气不错”和“不需要更多伤口”是真的。她确实不希望自己的身体以一种遍体鳞伤的形式出现在大奖的礼物盒里。李乐菲把一根手指伸入了她的伤口，随后……

“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腹部传来。李乐菲的手指勾出了她的肠子，直接用力把它拖处了她的身体。鲜血顺着她的伤口迅速涌了出来，把浴缸染成了血红色。她看着肠子被一寸一寸从那个小小的伤口拉扯出她的身体，肠子和她伤口处血肉的摩擦产生了极强的撕裂感，她感到自己所经历的似乎不是抽肠，而是凌迟，锋利的小刀正在她的肠子上不停地切割。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而每一次抽搐，更加加剧了她的肠子和身体的摩擦，让她更加痛苦。

但这种抽搐和李乐菲没有什么关系，她只需要不停地拉扯王巧宁粉色的肠子就行。至于王巧宁的惨叫或是挣扎，那只是一些助兴的音乐与舞蹈，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妨碍的。

“这些应该够了，王女士。”

漫长的痛苦过后，王巧宁终于等到了李乐菲重新拿起小刀的那一刻。她的肠子上感受到了金属冰冷坚硬的触感，那金属在她的肠子上快速划了两道，随后之前随着抽肠，她的腹部所感受到的那些奇怪的触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她的腹中只剩下了一片虚无。终于结束了吗？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老师……”王巧宁看着处理她伤口的李乐菲，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王女士？”

“您是不是……没有把我当……”王巧宁忽然发现，这个问题她并没有那么容易问出口。

“没错！王女士，从我接到你单子的那一刻起，你对我来说，就不再是人了。”

“真是残酷呢……”王巧宁苦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李乐菲。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李乐菲能如此声名鹊起，她原以为是因为李乐菲是女性，心思细腻，做事仔细，不会在工作中带上不必要的性欲，但现在她才知道，只有不带性欲这一条是确实的。

她只是没有把顾客当人罢了。

她何止是不带性欲，她简直没有带上任何对人类的情感。

她看到李乐菲拆了几个昂贵的靠枕，把里面的填充物塞入了她的腹腔，然后把那个细小的伤口缝上。她不得不承认，李乐菲的手艺很好，那个伤口有一半划在了肚脐上，剩下那一半若是不仔细看，也确实看不出来。而她的腹部也恢复了正常的弹性，手感似乎和正常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同。

李乐菲把她的肠子的一头穿刺在树的顶端，然后一圈一圈顺着彩带留下的空隙绕着圣诞树旋转向下，最后正好绕到了白色的纱裙边缘。

“王女士，你的肠子，和这棵树很搭呢。”

王巧宁点了点头。用自己的肠子装饰这棵树，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绿色的圣诞树染上了几抹鲜血的红色，确实更有圣诞节的节日气氛了。

她甚至想道，自己的身体可以一起穿刺在树顶，肠子直接从体内流出，一直盘绕向下，这样虽然自己的身体没有办法再作为奖品了，但圣诞树的样子一定会更震撼。

李乐菲无情的声音打断了王巧宁的幻想：“王女士，该斩首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王巧宁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块砧板上，李乐菲的手中，是那把她曾经用来斩下她堂妹人头的斩骨刀。

“把我的身体，放在那个红色的盒子里！”

“没问题。”

“别忘了药剂！”

“OK。”

这是还勉强算是人的王巧宁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看到李乐菲手中的斩骨刀落下。她的脖子感受到了一阵剧痛，随后便是“咚”的一声，斩骨刀利落地斩在了砧板上。她的头被提了起来，那无头、失去四肢的肉体安安静静地躺在砧板上，并不像她堂妹那样活跃，大概确实是已经挣扎了太多次，太过疲倦了。

就在她快要合上眼睛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凉凉的药剂通过针孔被注射到了自己的脖子里。她的大脑重新感受到了清明。她知道，这是姬老板的特殊药剂在起作用，这一针可以让她的人头继续活跃6~8小时，她可以继续活着参加这场狂欢，甚至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哪个幸运儿抽到并且使用。

她有些迫不及待参加这场party了。

李乐菲把王巧宁的头插在了圣诞树的顶端，头上带上了星星的头饰。

这样，便全部完成了。

她清理好了一切，在王巧宁的注视下，穿上了外套，离开了别墅。

那是属于别人的圣诞节，不是属于她的。

她把圣诞树的照片发给了赵昊。单纯的合作伙伴间的工作信息。她知道，如果没有她的消息，他会一直等下去，甚至会过来找她。

她知道他是有约的。刘老头的儿子邀请他去圣诞party。他很不想去，但他被赵忆琳逼着去。

如果他没有赴约，那几个小时之后，他便会错过和王巧宁的重逢。也会错过party的一等奖。

他承认，王巧宁的肉体确实让她着迷。这个秘密会在两天后被他的领导，代理主任李思琪听到。李主任将会合法合规地让他加班，在新年夜之前额外交付二十份文件。

不过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

李乐菲、赵昊、还有所有其他的行人，正怀着各自的心事，神色各异地走在平安夜夜幕下的街头，等待着今年初雪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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