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世和若叶同学、是在交往吗？”

谱架在地上拖行出了一条长长的噪音。长崎抬头望去，吹奏部的同学眼神明亮地等待回答。原本普普通通的心情微微向下沉。她努力

不让自己的表情显现出变化又摇摇头。

“欸——小睦和我只是朋友哦。”

三三两两收拾空教室的部员们经过的时候也有侧耳过来的——毕竟若叶睦在月之森也能算得上名人。

“啊......毕竟你们两个总是待在一起嘛。若叶同学是omega对吧？”

长崎脑海里不可避免浮现出若叶苍白的面容与寡淡的花香。瘦弱又纤细的少女，拥抱起来时却也是温暖柔软的。在她手心里辗转颤抖时会下意识想要握紧——长崎无法否认自己对她气味的偏爱。与她自己不同，若叶睦是那种少见的单一气味来源的信息素类型。

“爽世？”

“嗯？哦.....小睦是omega没错，”长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手心微微汗湿了，下意识在谱架上蹭了一蹭，将它在走廊边放下，“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哦，普通。”

骗人的。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若叶背对她脱掉校服时皮肤下起伏的肩胛骨，就像她做不到不揣测若叶睦几乎永恒的沉默。尝试从她口中得到丰川祥子的信息无果后，面对那种沉默，她的内心只会翻腾上一阵扭曲的嫉妒。

同学没有再追问。长崎也乐得清闲地快速完成属于自己那部分工作，提前说了再见——若叶睦今天没有芭蕾和钢琴课。

吹奏部活动的时间已经算很长，月之森教学区通往后庭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结束部活的学生在往外走。若叶睦就在后庭的园艺部区里，隔着常青树和灌木的枝杈，她看见那个伫立在番茄架前的细瘦背影，蓝调时刻的橘色光晕透过树木在她淡色的发梢上影影绰绰移动。

制服鞋和碎石路接触发出吱呀的摩擦声，若叶闻声微微侧过身来，缥缈寡淡的金色眼睛在暮色里也依旧反光。

”......”若叶又回过头去。她的发丝在一来一回之间微微有些蓬乱，长崎注意到往常一直待在她刘海边的发卡不知所踪。

“部活怎么样——你的发卡呢？”长崎下意识伸手要帮她整理额发，若叶睦也定在原地任由她拨弄。

“要把黄瓜转移到温室。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若叶放下喷壶，长崎最后一次在她额边碰了一下，回过去给她递手帕，若叶摇了摇头，将手给她看，是干净的。

长崎的胸腔感到一阵比寻常更凶猛的跳动。她深吸一口气，缓慢握住睦的手指。

”小睦......到里面去吧。“

原本是黄瓜苗圃的地方光秃秃的。出去的时候四面已经静悄悄的，彻底没有人了。若叶落后她小半个身位，任由手被她牵着——要是这样被部员看到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但其实也不算完全说谎，她和若叶确实没有交往。

园艺部的教室还没有锁——三年级的部员目前只有睦一个，本年级的那一份钥匙暂时由她来保管——虽然长崎几次想问，说她这样的性子，别人有要用到钥匙的时候真的能开口吗——又转念一想，若叶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园艺部，反而可能是最好找的一个。

......也有不在的时候，不在的时候都和她在一起。

好热。明明深秋的空气已经不算温暖了，有不少怕冷的学生已经穿上毛线开衫，握住睦手腕和她接吻的时候却只能如此感觉。若叶的嘴唇很柔软，因为不注意护理有些干燥，但触碰到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人类肉体的柔热。舌头伸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反抗，长崎下意识加大箍住她手腕的力度，睦似乎是吃痛了想要后退——但身后就已经是墙壁了——长崎反应过来，蛇一般缠了上去——若叶这个距离肯定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烦躁感已经沿着血管缓慢攀爬了上来，想也知道那对眼睛会反射出来什么，是长崎对着镜子面无表情时会见到的无机质的蓝色、硬质宝石一般的冰冷颜色。

青春期的alpha和omega是野兽。月之森的大部分学生都家境优渥，就算分化了也会用优质的抑制剂，大家平常都能维持住作为人的距离和体面，再加上大部分学生其实都是beta，对恋爱话题的谈论也往往止步于情书、告白和蜻蜓点水的初吻，少有能感受到这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若叶的大腿靠上来了，隔着裙子紧张地摩挲着她的。已经有反应了......长崎摸进若叶的制服里。很烫，明明看起来是釉质一般的肤色，每次在这种时候碰到几乎都能灼伤她的手指。Omega实在是太瘦，手指往上就能触摸到骨骼的硬度，年少的omega又没来得及在胸前发育出丰厚的脂肪——这方面反而是她自己发育更良好。

狎昵的摩擦，互相接触的肉体总有些滑腻腻的触感，长崎会想起替妈妈准备晚餐时切肉碰到的肥油——说到底人体也只是肉罢了。松口的时候睦喘着气，香气已经弥散开来了。长崎伸手去摸后颈的金属制抑制贴。柔软的铝箔已经被顶开一个角的黏着层，随意撕开丢在地上——若叶用的是无纺布质地的omega版，触摸上去有微微的毛感，依旧很热——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接触之下腺体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就是了。

若叶的衣服已经在刚刚被脱了个七零八落了，公平起见，长崎开始脱自己的，到解胸衣的时候，已经喘过气来的omega幽灵一样贴上来——搭扣无声地脱开了。长崎看她，若叶依旧是那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再次拥抱在一起，长崎努力从焚香、胡椒和茉莉的前调里寻找睦稀薄的小雏菊气味。对方洁净干燥的头发在她耳边摩擦地簌簌作响。仅凭感觉摸上内衣——毫无意外已经湿透了，omega配合地微微叉开，方便她把那条透湿的薄薄小布料拨下来。

手指进去得很容易，若叶的呼吸微微停滞一下，然后更紧地贴上来。清醒的时候几乎不太做这种事，长崎想忽略缠绕在指尖的肉感，表现得随意一些，但脸上依旧感到一阵烧意——第一次做完以后她很紧张地搜查生理知识，甚至病急乱投医到黄色网站——虽说她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下一次。硬着头皮去见若叶也是为了crychic的事情，但最后还是莫名其妙接吻了。若叶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件事，但是也许肉体上的贴近能让她更好搞懂omega一团迷雾的内心——但时至今日依旧完全不明白她寂静的眼睛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加到三根的时候若叶已经喘得很厉害——只是相对她自己来说，其实音量尚且不如幼猫的尖叫。长崎下意识安抚式地亲吻她太阳穴，意识到失态后遮掩一般转动手指，汩汩水声在她手心流淌。好湿......已经热到几乎不能思考的大脑自己由衷发出了这种感慨。

长崎再一次吻上对方的嘴唇，几乎是恨恨地咬住她的舌头，连唾液都带着植物的清淡气味，但是只能让她硬得更厉害——说来奇怪，长崎其实完全是欲望淡薄的类型，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说到底原本在她身上毫无存在感的阴蒂在青春期突然发育成这种会自己变大变小的东西根本很奇怪吧，她就是那种对于自己身体变化接受程度不良好的alpha。但是那天还是做了......在排练室里。

硬物贴上若叶大腿内侧的时候两个人都低低吸了一口气。无论几次都受不了这种程度的触碰——睦这种时候总是像猫一样几乎没有声音，但是随便碰一下身体的哪个地方都会发出让人施虐欲望上涨的气声，该说不说这就是omega呢。

”......我进来了。“长吻以后两个人呼吸都很乱，腰自己已经开始动起来了......她看着若叶的眼睛，后者微不可察地点头。进去的过程并不算顺利，虽然已经湿得很厉害，但是肉壁绞上来让她寸步难行。发力强行沉进去的时候，若叶泄出了今晚第一声哭喘。

长崎开始动腰。若叶在她怀里发抖，她的阴道太窄，又很浅，只能把她吃个大概，每次做爱一开始的过程都像某种刑罚——若叶甚至紧得让她也发痛。

“小睦，放松一点。”长崎今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哑得把她自己也吓一跳。若叶的呼吸声顿了一顿，稍微扭一扭腰，但毫无作用，腟肉更热情地吸裹，长崎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险些就这么被夹出来。若叶原本靠着墙壁，现在紧紧地抱了上来——她其实不喜欢靠这么近，因为没办法接吻。

她将若叶的一条腿稍稍抬高一些，方便动作，若叶学芭蕾舞，柔韧性非常好，在这种时候总能体现出来。年轻的alpha一开始动得并不快，进到相对浅的地方就会稍稍退出去，若叶的喘息很细，偶尔戳到稍微里面的地方就会停一下，挂在长崎腰上的小腿绷紧起来。她们做的次数并不算少了，长崎按照记忆碾过若叶反应会比较大的地方，若叶被就有点受不了，想要从alpha手里后退——然而就算长崎是个户内派alpha，体能也比她好——反而是她一动就会收紧盆腔的肌肉，几次下来把alpha吸得眼睛发红，在omega屁股上不轻不重敲一下。

“小睦......这样就不行了吗？”长崎是在明知故问，话音刚落，她就把性器依旧暴露在外的地方都塞了进去。若叶在这方面耐受力不好，一口气吃得这么深之后受不了地开始抓她的背，长崎置若罔闻——若叶猫一样的小声喘息和下体的磨蹭让她实在有点忍不住。

肉体交合处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渐渐大起来，若叶实在有些站不稳了，长崎索性拔出来翻身把她按在墙上——平时看起来温和的alpha在这种时候强势得要命，若叶还没有来得及大口呼吸几个来回，性器就重新挺了进来——小穴热情地迎接和若叶体型有些不匹配的异物，这个姿势每次都能进很深，长崎这次用了些力，毫不意外地顶到了生殖腔口。非发情期这里不会主动打开，但是已经被做熟了的肉环吸吮着冠头，讨好地吐出一些水液。

若叶痉挛起来，但依旧乖乖让长崎从背后抱住她——alpha有些不受控制地叼住腺体，omega闷哼一声，软肉吮出了啧啧水声。长崎柔声安慰她马上就好，下半身却越撞越快，性器刚退出来穴肉就会合拢，下一秒又会马上被顶开。她把若叶的腰捞在怀里，omega颤抖着，臀部紧贴着她的胯骨，将水渍涂抹开。若叶抽搐的频率变快了，花心无规则地吸绞着硬物，长崎加快了动作，想让她快点高潮。

若叶呜咽了一下，身体静止不动了，穴肉疯狂地以与主人本身沉静性格不符的力度黏上来，引得alpha又重重顶了一下。若叶每次都高潮很快，做到后面受不住地抓她，才让长崎感觉她是一个还在呼吸的人类，而不是沉默的性爱机器人。

热液尽数从穴口喷涌出来，打湿了交合处。两人早有预料地脱光了衣服，omega高潮只弄湿了她们的皮肤，无需为衣服上的不明水渍解释。花穴依然一动一动抽搐着，长崎怕她难受就暂时不动，稍稍往后退出一点。昏暗的光线下，omega臀尖的不明液体微微闪光，伴随着omega的呼吸颤抖着——明明是这种性格，到了做爱的时候永远会不知为何表现得很色情。长崎有些口干，还是彻底拔了出来。原本被性器堵住的穴口又流出了更多水，把她的大腿都打湿了，她把浑身软绵绵的omega抱到园艺部室后的桌子上。

高潮后的omega总算失去了那一副冰冷的神情，她看起来有些茫然地喘着气，眼周红得很彻底，因为充血脖子已经泛上了淡淡的粉。长崎去吻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让亲。鎏金从她眼缝里流泻出来。

“小睦，腿打开一点......再做一次今天就好了。”连骗带哄地把omega的腿架起来，湿漉漉的性器搁在若叶苍白的两腿间，因为充血涨红的表皮和若叶瓷白的皮肤对比强烈，若叶低头盯它，看得长崎有点尴尬。

“......别看了，很丑。”若叶不理她，伸手戳了戳性器上鼓起的青筋，得到嘶的一声意外的喘息后，omega把它抓在手里揉搓起来。硬物在她手间胀大了些，翘了起来。若叶专注的眼神就像在研究新型植培土，长崎不是很想当她好奇心的那个实验品。

“别玩了。”她轻轻拂开若叶的手指，把她往怀里掂了掂，顺利滑进了还没有完全合拢的湿软秘裂。若叶的两腿一下夹紧了她的腰，神情里沉默的余裕消失了，长崎莫名感到心情好了些。

腔口已经微微打开了些，若叶身上有她的临时标记，生殖腔察觉到熟人的靠近，慷慨地打算门户大开——长崎被吸得舒服，用力往腔口处顶弄起来。小东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猛撞，从善如流地降了下来，最后一下任由alpha挺了进去。

若叶在她怀里绷紧了，受不住地贴上来。她的哭喘很小声，但长崎很受用，腾出一只手擦了擦她漉湿的睫毛。生殖腔比外面更柔软湿热，极力吸吮上来，长崎每次顶到底部的时候若叶都会僵直住，然后喘得更大声。长崎亲了亲她的鼻尖，轻声说痛了就和她讲——但是没有用，下一秒她就开始快速地顶弄起来，她已经快到了。

性器弹跳起来的时候，长崎快速抽了出来，射在了地上。若叶已经被操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平日里让长崎痛苦的冷漠神色要在她恢复体力以后才会回到她的脸上。她们接着接吻，两个人都不着片缕地裸露着身体，长崎捧着对方的脸又接着亲了她的下巴和脖子，最后终于抱在一起开始平复。

若叶的手脚已经软了，长崎就像第一次做那样给她清理身体、穿上衣服，然后打扫干净教室。去拿衣服的时候路过水龙头边的塑料桶，她抬头问那是什么。

“......种花的人不要的。”若叶的回答一如既往精简。她往里面看，桶底躺着几支已经枯萎了两三片花瓣的黄玫瑰，茎秆被剪得很凌乱。她犹豫片刻，俯下身去捡了一支。其实还是很新鲜的花，从温室里出来以后在这里躺了大概还没多久。

她打水给两个人都擦了身体，若叶怕冷，被毛巾擦过以后瑟缩一下。两个人都穿戴整齐，长崎拿起那支黄玫瑰。若叶注意到，安静地看她。

“爽世想要？”她终于喊了长崎的名字。长崎摇摇头，看着若叶因为发卡消失而有些松散的刘海，迟疑了一下，将它轻轻别在若叶耳边。

“......”若叶睁大眼睛。月亮已经升上来了，月光在她眼底粼粼地亮起来。

“......它和小睦的眼睛是一个颜色吧？”长崎被她看得挪开了视线，“走吧。再晚家里人会问起来。”

若叶照例是一瘸一拐地同她一起走到电车站，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到她换乘的那一站的时候，若叶转过头来。

“......爽世，谢谢。”她的神情依旧毫无生气，长崎却无法否认她人偶一般的美丽。她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若叶快步地走出了车门。长崎靠在电车座椅上，感觉热意顺着眼眶发酸。

“我真是、讨厌这样。”她呢喃着，最终低下头去。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