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这正是午休的间隙。文雅看到吕艳也恰好来到了休息室。虽然傀儡演员的视线被面罩遮蔽，其他演员更是同样被遮盖了面容，但这仍然很好分辨——参与魔鬼训练的女性傀儡演员一共有3位，她们的手套和面罩分别是黑、白、灰三种颜色，当前走来的这个手着白丝手套、戴着白色面罩的傀儡演员就是吕艳。她今天穿一条花边连衣裙，腿着黑丝，不用打扮，就已然活脱脱一个大玩偶了。

“打扮得挺好啊，我们雍容华贵的白傀儡吕艳。”文雅张开双手，示意吕艳来自己身边。

“是呀。”吕艳坐在了文雅右侧。

“刚才看到我，怎么没跟我打招呼呢？”文雅把手搭在了吕艳肩上，一把将她搂了过来。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吕艳语气有点恼，“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傀儡呀！傀儡是不能主动行动的！”吕艳狠狠抓了一把文雅的大腿。

“哎呀，你别……”文雅疼得用手捂住了腿。其实吕艳这话不全对，其实傀儡也是可以做一些自主动作的，只要能搞出节目效果，谁不欢迎呢？

“就掐你！”吕艳又伸手往文雅另一条腿掐去。这一黑一白两人，倒是相映成趣。

“好了好了好了，你最近在训练什么呢？”文雅关切道。

“害，他们说我这呀那的，说要给我突破一下。”吕艳道。

“唔，你说的是什么突破。”文雅疑惑道。这吕艳说话云里雾里的，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

“就是说觉得对我不太满意，他们说是要大！突！破！”吕艳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声音变大了不少。

说到这，罗毅也走进了休息室。

“罗哥，这吕艳说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文雅对着罗毅问道。

“你觉得什么样的突破叫做大突破？”罗毅似乎并不准备正面回答。

“嗯……击穿心理防线？”文雅道。

“不着急，你马上也就看到了。”罗毅笑了笑。

沉默了有几秒，吕艳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一条腿搭在了文雅的腿上，她总是把文雅当姐姐。

罗毅打破了沉默，他问文雅：“你觉得你大突破过吗？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原来不能接受，但是后来又接受了的？”

“原来不能接受的事吗？这个倒是挺多的，我想想……”文雅话音未落，吕艳感觉自己搭在文雅身上的腿滑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文雅突然站了起来。原来是罗毅，他抓起文雅的操纵杆，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架住文雅的躯干，操纵杆一把拉到底，将文雅完全展开。文雅立即停止了言语，两条手臂被束缚着一字平开，双腿也放弃了支撑，屈膝半跪在空中，两只脚无力地垂在地面上，交由罗毅掌控她的平衡。

吕艳的视线被面罩遮挡，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罗毅的动作，但她看到刚刚还在跟她说话的文雅突然被提了起来，呈一个T字形，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当吕艳忍不住大笑，伸手想要捂嘴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手肘和脖颈也受到了强力牵引。“哼唧……”吕艳的心理素质和情绪管理毕竟差一些，她做不到像文雅那样在任何时候被操控都不会有反感，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还是没有忍住——她正找到乐子笑着呢，就被罗毅操控，强迫她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大臂已经被悬空，但吕艳感觉到拖拽还没有停，她的手腕也感受到了拉力。罗毅要将她完全展开。——傀儡演员未来是要进入日常生活中，与观众零距离互动的，所以按照规矩，除了傀儡演员互相之间不能拉动操纵杆之外，他们无论何时感受到牵引，都必须立即进入完全傀儡状态。正因此，虽然罗毅并不是吕艳的傀儡师，但他依然可以操控吕艳。

就这样，罗毅左手高高提着文雅，右手高高提着吕艳，一黑一白两具傀儡平举着双臂被悬在休息室内。吕艳的手肘和手腕受到了强力牵引，在束缚带的作用下她感到自己的关节被勒得有些疼，于是她半屈着膝盖，悄悄用脚若有若无地撑着身体。罗毅看穿了她的心思，果断伸脚将吕艳的两只脚踢离了地面。“唔……”吕艳又低低地发出了声响，现在她彻底失去了重心，不得不把自己彻底交由罗毅摆弄。不管是这样偷摸地做点小动作，还是被操控时发出声响，这都是傀儡演员不成熟的表现，看来吕艳的傀儡师需要对她进行专门训练，就像罗毅训练文雅一样：逛超市被拉起、刷手机时被拉起、正在吃饭时被拉起，一开始文雅也会在被拉起瞬间企图自己找平衡，但这样只会让罗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频繁地拉动她身后的操纵杆，直至文雅没有任何抗拒地乖乖进入完全傀儡状态为止。

刚才吕艳有提到“击穿心理防线”，这个训练对文雅也适用。因为在未来的表演里，我们并不知道观众会对傀儡做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傀儡师对能想到的情况都预演一下，不断降低傀儡演员能接受的底线，并观察总结如何对傀儡演员进行保护，防止他们受到真实的伤害。

罗毅提着文雅和吕艳来到沙发边，一松手，一黑一白两具傀儡就这样扑倒了下去。罗毅将黑傀儡正面朝上，平铺在沙发上，然后将白傀儡面朝下摞在了她身上。黑傀儡的手被罗毅牵引着一手穿过腋下，一手绕过腰腹，搂住了白傀儡；白傀儡的双手被从肩膀上方环住了黑傀儡。随后，罗毅又将黑傀儡和白傀儡的四条腿拧了个麻花。就这样，文雅和吕艳被强制抱在了一起。罗毅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满意地走出了休息室。

吕艳知道，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后傀儡师才会回来，查看她们有没有偷偷动过。她们的体温互相加热着，被压在下方的文雅开始无法抑制地喘起气来，但是她的双臂和双腿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文雅没有动，我也不能动，吕艳也在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罗毅和吕艳的傀儡师刘放推着一箱衣物走了进来。原来，教练团也发现吕艳的训练进度明显慢于文雅，这是因为她还在抗拒一些事情。比如说，吕艳的傀儡师发现，每次在训练室之外松手让吕艳倒地时，她总像是有些犹豫，每次都是半跪着扑在自己大腿上，而不是随着重心的方向自然下落；几番追问之下，傀儡师才知道，原来是吕艳嫌弃外面的地面脏。这一次，教练团正是要用暴露疗法，强行突破她的底线，打破她过往雍容华贵的洋娃娃形象。

刘放来到黑白两具傀儡身边，笑着摇了摇头：“唉，罗毅。”随后，他将两具傀儡分开，将黑傀儡摆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请她见证吕艳的心理防线将如何被突破。傀儡师拍了拍白傀儡，说“起来吧”。吕艳像是终于解放了，她松开了文雅，伸展手臂站起来想要抻个懒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又受到了强力牵引，傀儡师再次令她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这一次，吕艳乖乖放弃了自己的重心，任刘放一把挽住她的身体，四肢无力地在空中摇摆。

罗毅从推车里拿出了一件看起来缝满补丁的玩偶服上衣和长裤，为吕艳穿上。上衣像几片破布裹住了吕艳的上半身，还不忘调整她操纵杆的束缚带；而穿裤子时，傀儡师将吕艳的裙边抚平，然后又硬是给她加了一条裤子上去。吕艳在穿了便服的基础上，又套了这么一件外衣，很不自在。“今天就是要把你打扮成‘脏脏玩偶’。”刘放说道。

玩偶换装完毕的标准是演员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以某种方式遮盖。现在，吕艳的脸上戴着面罩，身上穿着厚重的玩偶服，袖口露出的部分穿着白丝手套，裤管处伸出一双白色皮靴；按照前述标准，吕艳无论任何都可以算是合格的玩偶了。然而，一边是出于击破吕艳的心理防线，傀儡师们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刘放从推车中拿出一双新袜子，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找文雅的，没想到她们两个已经待在一起了——他来到文雅身前，脱下她的鞋，又将她脚上的一双蓝白花纹中筒袜也脱了下来——文雅是始终没有解除傀儡状态的，所以她不会对傀儡师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随后，傀儡师将手中的新袜子给文雅换上，并给她穿上了鞋。

傀儡师准备给吕艳裸露在外面的手部加一层包裹。他拎着文雅的袜子来到吕艳身边，抓住了她的手。吕艳突然抽搐了一下，“不”，她说道。“别动！”傀儡师打断了吕艳的呻吟，吕艳只得微微发抖着让傀儡师摆弄自己。傀儡师将从文雅那脱下的袜子套在了吕艳手上，掌跟正好对齐袜子的足跟处，把吕艳的手包裹了起来。这双新鲜的袜子还有点湿漉漉的。

你们见过布娃娃那种不分五指的棉花填充的手吗？现在的吕艳就像那东西。吕艳虽然身体在两个傀儡师的压制下没有做出动作，但她还是默默地在抽搐。刚刚的玩偶服倒还好，只是看起来比较难看，但现在刚从文雅脚上脱下的袜子正套在她的手上，她感到自己洁白的身体受到了某种玷污。

罗毅又拿来了一个新的白色面罩。傀儡师把吕艳脸上的面罩脱了下来。虽然现在似乎见得光明了，但她仍然处在傀儡状态，仍然不被允许乱动。吕艳只20出头的年纪，娃娃脸，她此刻扭曲着表情，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大概还是对刘放套在她手上的袜子非常不满。

但只见得光明几秒钟，罗毅将那个新的面罩又套在了吕艳的脸上。这个面罩与普通的略有不同，它在嘴部冗余出一个口袋似的形状。“含住。”傀儡师将这个口袋往吕艳的嘴里塞去，吕艳不得以将这个口袋含在了嘴中。原来这个口袋的另一面有强力胶，并衬有防水材料，保证不会被傀儡演员的口水打湿。

我们的白傀儡将口袋含好后，她的面罩上就真像是有了一张嘴。但显然刘放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给吕艳加一张嘴。他又拿来一只粉色的袜子，放入了白傀儡的口中，全然不管吕艳“呜呜呜”的挣扎。放入一次后，似乎是角度不对，傀儡师又将袜子从她的嘴中抽出来，重新塞了一次。这次，留了一点点袜尖露在外面，像是布娃娃的“舌头”。吕艳的嘴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两腮从面罩下更清晰地透了出来，仿佛羞红了脸。

还有最后一步，傀儡师拿来一顶五颜六色、布条像拖把一样凌乱的假发，戴在了吕艳头上。

这下终于大功告成，我们的“脏脏玩偶”制作好了——她穿着一件打补丁的衣服，双手像是破布料制作而成，脸上有嘴，还有“舌头”。

“不许把手上的袜子脱下来，嘴里的东西也不许吐出来。”刘放对吕艳说道，“起来吧。”白傀儡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自己那破布一样的双手，又想着以后要全程保持嘴里含着东西，她难过得在原地跺脚。

黑傀儡躺在沙发上，她对傀儡师脱下自己的袜子有些错愕，但又对吕艳变成这个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但文雅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傀儡演员，在解除傀儡状态之前绝不会笑出声。

“起来吧。”罗毅来到文雅身边，拍了拍她。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文雅径直跑向了吕艳，“不是个雍容华贵的少女了。”

“呜呜呜呜呜呜……”吕艳的嘴里被塞了一个“舌头”，她只能发出呜呜声，不能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文雅指着吕艳笑了起来。吕艳一把拨过文雅的手，却又让文雅注意到了她现在的手。傀儡演员本来就被要求任何时候不能脱下手套，现在吕艳还必须在手上套一双袜子，可以说是触感剥离更严重了，也完全用不了手了。

正当吕艳又开始呜呜呜争辩的时候，刘放一把将她的操纵杆拉到底，吕艳的双臂被猛地架了起来，动弹不得，她很不情愿地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她“呜呜呜”的声响似乎还没停，好像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刘放没有说话，直接一把搂住了吕艳的腰，将她横挎起来，彻底打乱了她的重心。于是，我们的“脏脏玩偶”就被扛到训练场继续训练去了。

[uploadedimage:19776617]（新皮肤：脏脏玩偶白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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