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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Cy01-A-赤羽花绮罗】,1

小说:诡绮旎幻谭诡绮旎幻谭诡绮旎幻谭 2025-08-31 15:26 5hhhhh 6400 ℃

【诡绮旎幻谭】

【FsCy01-A-赤羽花绮罗】

……

——O13,扶桑国,丹波——

——赤羽直子,13岁——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这里什么都是白的,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头发,白色的魂灵,白纸的人生。

月初,也就是愚人节那天,命运给予了我一个玩笑,于是,我从“赤羽治也”成为了“赤羽直子”。

那一天,我站在一座古旧写字楼一楼的一处冰淇淋门店外,等待着自己的冰淇淋,然而,冰淇淋未曾等来,却等来了另一段人生。

一个女孩,一个罹患抑郁症的白化病女孩,从丹波商业中心圈写字楼的天台一跃而下,砸在了我的身上。

理所当然的,我的身体变得残破不堪。

不久后,我和她被送入了最近的一所医院。那座名为“蛇心医院”的私立医疗集团,有着国际领先的医疗技术的同时,也有着国际领先的伦理漠视。

一个全身上下只剩下大脑还有生机的少年,一个全身上下只有大脑失去生机的少女,一篇顶尖SCI医学期刊,一份伪造的自愿授权书。

于是,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他们擅自把这位脑死亡的女孩的颅腔清空,又把我的大脑移植而入。

……

「喂,再帮我最后一次,晚上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的主治医师,周也主任搭着二郎腿坐在了我的病床旁边。

「直子,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见床上目光空洞的直子好似一具瓷白色的死体人偶,周也主任把嘴上叼着的香烟拿了下来,用烟头的星火烫在了少女的素白手背上。

「唔呃——」

剧烈的痛楚把我从“人格解体p型综合征”的移脑后遗症中拖回了现实。

(人格解体p型综合征/现实解体p型综合征:一种感知综合障碍,常见于大脑移植术后患者的后遗症中。患者会感受到现实剥离,自我的人格解体,会经常产生自己的灵魂剥离肉体之外的倒错感。患者感知到的现实会有一种朦胧的滤镜,同时会对自我的肉体形成以一种第三人称视角控制的扭曲感。通常,人格解体p型综合征都是间歇发作的,痛觉感知可以暂时性结束这个状态。注:此类疾病具体病理尚不明确,由于其能促发诸如抑郁、躁郁等心理疾病,暂且归类为心理疾病。此疾病不可治愈,但正确的引导和用药可以延长发作间隔期。)

……

「很好,看上去那一组违禁药物没白打。」

「周也…你….你…你他妈…给我打了…什么…」

被烟头烫出应激反应的赤裸少女,抱着自己的被子,怒目瞪着自己的主治医师。

「明明不久前还在人格解体,现在这么快就身心趋一。喂,直子,再给我送一面锦旗吧。」

「……」

「呃呃,不太对,我忘了这里是扶桑,不是东夏。」

周也主任把烫过我的香烟随手丢到了病房里的花瓶中,那剔透的玻璃后,清澈透明的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直子,按扶桑的习俗,手写张感谢卡送我吧。」

「周也…你他妈…给我打的…那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永生之鸠”罢了。」

周也玩味地笑了一下,继续道。

「蛇心医院诸多失败的万灵药之一,用痛处放大换取无尽生机。」

周也换了个搭二郎腿的姿势。

「你看,这不是很快就愈合了么。」

(永生之鸠:用痛处放大换取无尽生机,谋求不老甚至永生的万灵药,最终仅仅在极少数人身上实现延缓衰老,肢体再生以及理论上的增寿。注:此药物有可能会和某些致死疾病形成扭曲的共存生态,大多数被注射此药物的患者,即便是极少数的契合者,往往最终也会选择过早的自杀。)

……

「……」

我低头看着先前被这个男人烫到的手背,现在那边一点伤痕都没留下,随后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同样的,自己的头皮甚至颅骨都严丝合缝,一点也没有做过颅脑移植手术的痕迹。

「喂,直子,再帮我最后一次吧,晚上我会亲自送你出院的。」

见少女已经摆脱了现实解体,周也继续起了最初的话题。

「……」

「下午有个记者发布会,采访我的,扶桑、东夏、花旗等国的媒体都会来,你记得到时候夸我几句,最后,再感谢我,最好要痛哭流涕。对了,按东夏惯例,送我的锦旗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暂时先放你着,下午发布会上你再把锦旗还给我。」

「唔…噁…」

污浊的秽物吐了周也一身,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对这个黑心医生的恶心还是正常的术后后遗症,抑或着两者都有。

然而那位黑心的医生,却只是用小指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浊秽物,随后伸到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嗯,呕吐反射是正常的,胆汁的浓度也很正常,恭喜你,直子,你离痊愈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

午后,丹波地区的蛇心医院,第一活动室,扶桑国的各大新闻媒体记者都来了,甚至不仅仅是扶桑,东夏、花旗、莱茵……国际上知名的媒体基本都派记者来了。

第一活动室的演讲台上站着身披白大褂的周也,周也推着一个精致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套木色纸袋子的少女。木色纸袋的眼睛位置上被挖了两个孔,让被套着纸袋子的我能够看见外面的现实。

由于再一次陷入现实解体中,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朦朦胧胧的,那些记者的脸庞上仿佛也没有了五官,像是一个个握着诡异黑色棒状武器的木偶,除了那种诡异的棒状武器以外,还有一些更为恐怖的盒子大炮,这些黑色的盒子大炮会被木偶高举,想来大概是远程激光武器,因为这些大炮能发出白色的光,那种光很短暂,咔擦咔擦的。

「很荣幸…站…我…周也…蛇…主任…在…遇到…不忍心…当时…协议…移植…成…顺利…SCI…希…她…能…幸福…」

由于正在发病中,黑心的主治医师的话语,在我耳朵里进进出出,侵犯我的耳膜,让我难以便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偶们用手发出了热烈的噪鸣,很恐怖,不过那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些木偶已经准备好了,她们拿着那些黑色的诡异棒状武器开始靠近我。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现在应该是到了我说话的时候了。

虽然很害怕,而且还处于人格解体中,但是,我会按照周也给我写好的稿子,开始背诵,这样的话,我就会出院。

然而我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泪腺。

于是我开始回忆周也用烟头烫自己的手背的那一刻。

…….

当夜。

周也按约定送我离开了医院,由于在那一份伪造的授权书上,白字黑字地记录着我用接受诸多条款来换取新式治疗,因而我并不需要为我的手术支付费用,当然,从这恐怖的白色地狱中得到了诸多心理阴影与痛苦记忆的我也失去了控诉这座白色地狱的权力。

不过,药物除外,但幸运的是,那些止痛药并不昂贵。

由于成为了知名医疗案例,我的第一站并不是回家而是去警察署,还好,穿黑衣服的人比穿白衣服的人要可靠许多,在一系列手续后,此后的世界就没有了17岁的赤羽治也,只剩下了13岁的赤羽直子。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的家。

……

「爸爸…妈妈…」

女孩于心中默念,握紧钥匙的她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

轻拭去眼角的泪痕,露出勉强的微笑。

我拧动了钥匙。

……

「我…回…来…了…」

强作镇定的直子一如往常那样,在玄关处喊出声音。

虽尽力模仿往的昔治也那般开朗音色,但明显带着少女的畏缩颤音。

对于不肖的自己,父亲的斥责,母亲的哭泣,这种事情一定会发生。但是自己又没办法道出真相,在警察署签署保密协议的自己,必须按要求扯谎。

「因为向往女孩子的身份,所以擅自做了手术。」

好端端的17岁青少年成为了13岁的白毛萝莉,这种理由这么想都太过于浮夸,但是我必须这么扯谎。

这是警察们为我编造的理由,虽然不切实际,但我很清楚,他们是在保护我。

不能再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我是这段时间各国医疗新闻中的主角。

……

「我回来了!」

想象中的声音没有出现,我再一次鼓足勇气。

漆黑静谧的宅子里,依稀能听到水滴滴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

按耐住脑海里不好的预感,我换好了拖鞋,开了灯。

玄关一侧的餐厅里,昏暗被昏黄驱散。

爸爸和妈妈无力斜靠在餐椅上,两柄餐刀分别贯穿了他们各自的脖颈,鲜血自餐刀的握柄处滴落。

「嘀嗒…嘀嗒…嘀嗒…」

恐怖画面的正中央,在两位用餐“门徒”的中间,宛如“最后的晚餐”那般……

陌生的男人,奇装异服的陌生男人。

如同那位所谓的主,露出悲悯表情的杀人者。

……

恐惧中的我想要大声呼喊,但是身体被这可怕画面刺激得无比绵软,甚至无法站立。

瘫软在地上的我,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人格解体p型综合征。

「赤羽治也,不,直子小姐,恕我先介绍一下。」

奇装异服的男人一改悲悯表情,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在下Dr.伦琴,伦琴·龙博士,既是医师也是男巫,前“蛇心医院-花旗-夏薇邑分院”妇幼七科主刀医师,现“杰作展览厅-龙博物馆”Dr.伦琴项目组的组长,三级职员。」

入耳的最后。

「赤羽直子小姐,欢迎加入我的项目组,我们的宗旨是——“让古龙重现于大地。”」

……

——O13,扶桑国,丹波,第四秘密天文台——

「不要恐慌,安心,我不是周也那个虐待狂,相反,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最舒服的枕头,大师制作的小提琴,玻艮蒂的精品红酒……」

「复活你父母吗,这种事情当然可以做到。」

「当我的助手吧,为我们的理想而……」

……

「化石?」

「啧啧,那种东西,虽然被人冠名以龙,但还太新了,远远谈不上……」

「来,让我牵住你的手。」

「没错就是这样,按我说的去调整目镜。」

「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

「为何,在我握住您的手后,如此颤抖呢?」

「手太抖的话,可是无法成为主刀医师的。」

「放松手腕,我会亲手教您使用它的。」

……

「看到了吗,那颗星星。」

「对,是冥王星。」

「那里有外星人噢。」

……

「不,我没有开玩笑。」

「冥王星上是存在外星人的。」

「祂们在古老年代里便莅临过这颗名为泰拉的星球,早在那些蜥蜴诞生以前。」

「一种遨游于星海的以太巨龙,一类形成了高级文明的真菌,一群拥有非人之智的科学家种族,“示拿地·星辰钟楼”的老学究们称呼祂为“迷·戈”。」

「啊,多么美妙的名字,无法理解之“迷”,非人之能的“戈”,咳咳咳……」

……

「是血哦,是的,我快死了,我和你一样,也接种过那款万灵药,不过,我的身体并不能承受住“永生之鸠”。」

「嘛,已经无所谓了,人类是有极限的,而我,我想超越人类……」

「回归正题,本项目组的宗旨是——“让古龙重现于大地。”」

……

「复活父母的话,便可以充当我的助手么?」

「啊,这种事情当然可以。」

「安心,Dr.伦琴不是周也那种人渣,龙博士并不会用这种事情作为阶段性要挟,如果你想的话,现在便可以。」

……

「怎么,助手小姐?吓得尿裤子了。是对父母不满意吗,安心,我会去惩罚它们的。」

「害怕丧尸?嗯,我会去解决的。」

……

「啊,助手小姐,我从您身上的尿骚味中嗅到了远比上一次更加浓烈的恐惧。」

「恶灵也很恐怖吗,好的,我会去解决的。」

……

「活着的蜡像也不行吗,助手小姐,这么胆小的话,可真是让人为难呢,我能做到这种栩栩如生的程度已经…咳咳…」

……

「助手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质问我呢?」

「钢琴课、小提琴课、芭蕾课、礼仪课、游泳课、女红课、格斗课、射击课……无论哪一门,都是由历史上一流的大师为您亲授,要知道,光是刨坟和制作蜡像便花费了我不少功夫。」

「希望做些正事吗,嗯,当然可以,接下来便学习这些教材吧,这些可都是蛇心医院的内部刊物,安心,不用害怕晦涩难懂,我会为您做好详细标注的。」

……

「嘶,做不出题,就要撕书吗,助手小姐,这习惯可真是让我困扰啊,咳咳……」

「不想刷题,现在就像加入我的研究吗?」

「啊,并不是很行呐。」

……

「不,不是,我并非对你的才华质疑,相反,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比过去的我要好很多了,咳咳咳……」

「只是……」

「只是终究没有超出自然人的极限。」

「无论你我。」

……

「目的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快死了,但,我希望我的研究能够继续下去,永远的。」

「如果我死了,人类便又少了一名踏出痴愚之海的博士,这很可能会影响到人类对“迷·戈”物种学的研究。」

「可是我即便活着,继续做着我的研究,但自然人的水平仍然是不足的。」

「不要拐弯抹角吗,也可以。」

「助手小姐,不,直子小姐,您的自然人大脑对于我的研究几乎无益,因而我先前并未为您安排多少知识课程。」

「让您加入我的项目组之目的,一是我需要您为我诞下一位超人之人,那些课程只是让您能更好地成为一位女性中的女性,足以孕育、分娩并教导超人子嗣的优秀母亲。」

「注定诞下圣子的圣母。」

「啊,这算是“受胎予报”吧,咳咳……」

「“受胎告知”,或“圣母领报Annuntiatio nativitatis Christi”,古老教历中的圣子降孕瞻礼、救赎之始节、神胎节,福音书所述,大天使珈白璃莅临挪瑟乐城,告知女童玛莉娅,她将受圣神降孕而诞下圣子。」

……

「助手小姐,请不要用那种表情,为诞子嗣的性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并不淫邪,因为生孩子是神圣的,神学界的圣母要比科学界的圣女快乐且圣洁。研究是非常枯燥的,即便是我,我无有哪日不厌恶学习。」

「生育子嗣,再而把功课全抛给孩子,让更具有天赋的他专注于学习,自己便能从枯燥的研究中解脱出来享受生活,这种事情一定……」

……

「这么粗的针管很吓人吗,会很痛吗,大概吧,不过安心,这些精液不是注入你身体的,至少现在不是。」

「啊,这种感觉真糟糕,在注入完毕后,我的阴囊似乎随时要破裂。」

「接下来需要一定时间的体内培养。」

「安心,直到我确认了这些精虫的安全性,我才会注入您的子宫。」

……

「诸神绘制了人类的遗传子,瑰丽且稳定,每一个健康男性都能和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位健康女性诞下子嗣,可即便如此,这些遗传物质也远远谈不上杰作。虽然我并不是很能看得懂这副不可名状的画,但我至少还拥有一些美学的赏析能力,于是我擅自擦掉了一些,重绘了一些。」

「是的,我摘下了自己的睾丸,体外培育它们,使其成为种巢。」

「通过基因工程,我擅自裁切与缝合了遗传子的组成,一切都是为了高效与超凡,如果这对遗传物质的裁切和重绘能导致胎儿的智商能更进一步,那我便会这么做,不,不仅仅如此,智力、魅力、体力……无论是哪种天赋,我都雕琢到极致,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超人之人,毫不在意这种雕琢会导致的遗传子病理学上的……」

「甚至,我往其中还缝入了不少非人之物的遗传物质片段,祥瑞也好、邪祟也罢,甚至是混沌,总之,我最终完成了我力所能及的一切,各个角度而言,几乎都是再进一步便会破裂,这是基因稳定性的临界点。」

「这些培育完成的精虫,我姑且命名为“神子:奇美拉”。」

「它们处于奔溃的临界点,遗传子十分复杂的它们十分臃肿且笨拙,虚弱到几乎无法穿透卵子的透明带,即便侥幸进入了卵细胞,卵本母系遗传物质也无法正常解读精本父系遗传物质,从而导致大量错误拼合,最终致使受精卵破裂或者形成死胎。」

「助手小姐,唯您除外,迄今为止,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契合“永生之鸠”的,而我,我在那些精虫的遗传子中,加入了“永生之鸠”的识别符。虽然永生之鸠没办法改变卵子的基因型,但是能契合永生之鸠的你,卵子也必然能契合类似永生之鸠的奇美拉。换句话说,这些精子能顺利和您的卵子组合成胎儿。」

「因此,我将父本的基因稳定性降至最低,复杂性提至最高,只要有绝对稳定的自然人母本作为支撑,这种胎儿大概率不会胎死腹中,大概。」

「虽然在受精之后,胎儿的天赋降至一半,极致的父本会被自然的母本所稀释,但那也足够跨出自然人的极限。」

「孕育这样的超人胎儿一定会非常痛苦,但是完美契合永生之鸠的你,一定能够活下来。这样的胎儿也一定非常痛苦,背负着非人的天赋和非人的病理出世……」

「啊,助手小姐,您吐了一地。」

「很害怕?」

「心率上呈现绝望,唔。」

「不过,我似乎还听见了,您的身体在兴奋,为孕育并诞下神子而兴奋。」

「您的子宫和卵巢在听闻“受胎予报”之后,兴奋的颤抖……」

「您看,贴在您小腹上的听诊器,把胎内那躁动的环境音通过室内音箱传递。」

「安心,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

……

——O14,扶桑国,丹波地区,第四秘密天文台——

「啊,助手小姐,您这是,咳咳……」

「利落的一击……」

「即便是肚子如此高高隆起,插入我脖颈的餐刀也是……咳咳……」

「可惜,只是动脉而已,并非气管,稍稍还是能交代些遗言……」

「保险箱的密码是您的生日,至于通往地表的出口,那么不妨试试……助手小姐破水的日子……呃……」

「又补了一刀吗,看来这些天里您一直在陪我演戏,相当大的恨意呢……」

「只是,被爆头的话,并不致命,我的那里已经没有脑组织了……」

「“缸中之脑”,“迷·戈”一族的脑科学,人类也并非没有……啊,时间不太够了,血滋得越来越快了……」

「赤羽直子,不,我的玛莉娅,余生,请作为圣母吧 。」

……

——O14.12.25,圣诞节,扶桑国,丹波,第四秘密天文台——

——赤羽直子,14岁——

自昨天中午开始,肚子里的反馈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晚间时分,看电视解闷的我,去了趟洗手间。

该死的周也,该死的永生之鸠,我不得不亲手抠破了自己那可以再生的处女膜。

终于,那被堵在处女膜之后的,半透明,且混着一些绿色的粘稠液体,得以滑落。

宛如病毒性感冒时流出的绿色鼻涕一般,浓稠,厚实。

「子宫颈粘液栓。」

我道出了它的名字,长达52周的过期妊娠,少女每日无不期盼它的出现。

可真的出现以后,紧张、彷徨、痛苦、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毫不留情地击破了赤羽直子那勉强构筑起的心理防线。

……

「妈的……」

「我…我要…当妈妈了吗?!」

「我不想生……」

「这种转基因的过期崽……」

「为什么没死在我的肚子里啊啊……」

……

在见到了自己的宫颈粘液栓之后,失魂落魄的少女宛如见鬼了一般,逃出了厕所,去寻找自己的心灵寄托。

由尸块制作而成的蜡像,自Dr.伦琴死去之后,便再也不会说话和移动,宛如回归死物。

即便是这样,赤羽直子也想要,想要再见他们一面。

……

「妈妈…救…救救我…」

强烈的情绪冲击下,赤羽直子久违的复发了人格解体,视线开始模糊。

而母亲,母亲的蜡像,微笑着,搂住了她,一手托住了她的头,一手轻抚她那硕大的孕肚。

……

……

……

「咔哒、咔哒、咔哒……」

墙壁上的挂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秒针的声音很吵,很吵,总是让我想起那段不好的时光。

那个男人,那个龙博士,带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喧哗。

他总是平淡地诉说着,那些,那些我根本就听不明白的混账话啊啊啊……

惊醒。

分娩椅上,赤裸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

「为什么,为什么是在这里。」

我撇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上午了,记忆的最后,犯病的我倒在了蜡像妈妈的怀里。

此时此刻,我现在以正确的姿势,躺倒在预备多时的分娩椅上,身体赤裸,肚子上盖了块毛毯,双足也以正确的姿势蹬在足蹬上。

让少女最为禁忌的私处大肆暴露在空气中,极其不雅与龌龊,又极其优雅与神圣,生命降诞的伟行。

分娩室,爸爸妈妈的蜡像,曾经为我授课过的老师们的蜡像,尸块不知何时也变成蜡像的Dr.伦琴·龙……一位位蜡质人形面朝着我。

有人在微笑,做出鼓掌之姿;有人跪地祈祷,双掌合十;有人握紧拳头,为分娩椅上的少女打气……蜡质人形们在赤羽直子的分娩室内上演着无声的百态。

最初的温馨感很快便被恐惧所压制,我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一次,那一次看见蜡质父母之时的恐惧。

这些蜡质人形从龙博士手中雕琢的死物成为了陪伴着我,教导着我,会说会笑的活物,再而从活物又一次变成关节僵硬锁死的死物,以至于成了现在既非死物又好像不是活物的状态。

见那些蜡质人形依旧无声,我只得归咎于自己犯病时脑子搭错弦了,破水之际挺着大肚子,把它们搬了过来,调整姿势,以排解分娩之时无人旁观的孤独感。

……

胯间突然传来的温热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掀开了盖在自己圆鼓鼓肚皮上的毛毯。

「破水了……我破水了?!」

「密码是O141215……我可以出去了!」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得先生完这该死的娃……」

「妈的妈的妈的……」

……

由于直子的妊娠期长达52周零2天,本就硕大的过期胎儿在超期妊娠中早已过熟,一方面是巨大胎,一方面是并未完全长成的少女,因此直子的西瓜肚极具视觉冲击感。

被扩张到极致的子宫,规律性宫缩几乎可以从外在的肚皮蠕动上看出痕迹。

规律性宫缩显然弄醒了我腹中的小鬼,胎头早已入盆的小鬼擅自蹬起了腿,柔软的胎盘卸掉了一部分胎儿的足力,但仍然传递给了子宫上的小肠。

强烈的刺激下,尿液射了出来,就像射精一般,不仅如此,少女的菊穴也微微绽开,挤出了一些黄绿色的软便。

……

「臭…小…鬼…胎动什么…再来一次…老妈我就…我就夹住臀肉…不生了!」

少女咬紧牙关,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肚皮上,作为刚刚腹中的崽子乱踢的惩罚,然而这种攻击似乎唤起了胎儿的叛逆欲。

赤羽直子的子宫之中,握紧粉拳的胎儿一拳打在蠕动宫缩的胎壁上,那是几乎要从卵巢中打出妈妈卵子的力道。

「不…不要…殴打我的…卵巢…」

……

安抚好胎内的小鬼,我用那毛毯擦拭起自己胯间的污秽。

「噁……」

不知是被子宫挤压的消化系统带来的反胃感,还是单纯对于自己胯间污秽的反胃。

过期妊娠的羊水中本就带着些许胎尿、胎便,宝宝的秽物混合了自己刚刚拉出的新鲜母尿和软便,显得如此作呕。

现在的自己,丑态百出。

「为何我会…我会沦落…至此…」

泪水不断涌出。

……

用手臂抹掉眼泪,我再一次告诉自己要坚强,再而从分娩椅一旁的手术推车上拿起了遥控器、探镜、听诊探针……

我用遥控器打开了分娩室的电视和室内音响,如同过去模拟过数十次时那样,把听诊探针的四个吸盘按顺序贴在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上,把自己的胎声传递到整个分娩室,接下来,自己必须时刻关注自己的胎音心率。

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再诅咒子宫里那个该死的小鬼,但是至少现在,他不能死,他必须要被我囫囵个生出来。

我把摄像头插入了自己的产道,一直抵到了阴道最深的穹窿处,粉红色的宫颈完完整整地展示在电视大屏上,如此的美丽,且如此的脆弱,微微绽开的花心涓涓淌着浑浊羊水。没有人助产,自然没有人会告诉我,我的胎门到底开了几指,所以接下来我只能自己看自己的胎门。

……

「该死的周也……该死的蛇心医院……该死的伦琴……该死的小鬼……」

「该死……该死……该死…...」

距离破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自己的胎门一直没办法完全绽开。期间我从分娩椅上下了地,借助分娩室内的其他器材,尝试了蹲姿、站姿、母犬式趴伏等等分娩姿势,这些姿势除了让我更加痛苦,让子宫里的那个臭小鬼胎动地更加频繁以外,就是浪费我的羊水。

过期妊娠的孕妇本来羊水就不多,因为过熟的胎儿消化系统早已发育完整,崽子会自然吞咽羊水,这些被吞咽的羊水并不能百分百通过小鸡鸡再次尿出,因为有一些会成为日益茁壮胎儿的胎血。

羊水不仅少,其次水质也很差,拥有完整消化系统的胎儿会自然在母体子宫中拉出胎便,这些胎便又会让羊水浑浊。浑浊的羊水对于产道的润滑力度显然是不如健康的足月胎羊水的。

……

分娩室的浴池里放满了温暖的热水。

「扑通。」

我抱着自己的孕肚,入了汤池。

如果羊水全都淌完的话,那就水下分娩。反正只要我还在大口喘息,氧气便能从我的肺泡中进入血管,再而来到子宫,通过胎盘顺着脐带灌入那个小鬼的身体。

……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的胎门已经开了十指,而我的皮肤也被泡发的皱皱巴巴了。

我拽着浴池里水下的把手,双脚踹在水下的足蹬上,撅着屁股,努力产仔。

「呜哇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出不来,真的生不出来……」

「胎头卡在骨盆里面……」

「好难受……」

「该死...该死…为什么要长这么大的胎头…」

「饶了我……饶了我吧……」

……

我现在无比后悔,无比后悔当时那么早杀了他。

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一定,一定会帮我的。

只要割开自己的肚皮,剜开子宫,便能轻而易举地拿出那个过期小鬼。

「那个混蛋......真该死……」

「这么那么短命……」

「这么就那么可恨……可恨到我没控制住……」

「杀早了啊……」

「呜……咿……」

「好难受……」

……

……

……

「胎…胎头…出…来…了…」

我感受到了胯间的反馈。

不久前我刚刚从水中爬上来,改成了蹲姿分娩,因为那水已经浑浊到不行了,没办法用了。现在的我,找了个蹲便器,用毛毯铺在了便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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