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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现在,你也属于我了,1

小说:幻想种的歌谣 2025-08-31 15:26 5hhhhh 4430 ℃

  瑟伦涅不是第一次来罪狱,先前她来过很多次,却都没办法抵达罪狱的最深处。那头可怕的怨灵盘踞在罪狱的最底层,维护着这里由苦刑魔所铸造的秩序。

  

  “这里的残余诅咒比起之前还要弱。”西莉娅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捏着鼻子,可不管她怎么样遮掩,锈迹斑驳的护栏上那股混合着血气和霉菌发霉的气味儿还是能被她闻到。“这味道越来越恶心了。”

  

  早有准备的瑟伦涅已经用触手变作的口罩滤掉那些恶心的气味——她改不掉作为人类时留下来的呼吸习惯,尽管她根本就没有肺。“死在这些牢房里的人太多。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这儿的血迹不还没干透吗?”瑟伦涅得意地挂起笑容,“那只怨灵的力量衰弱可是好事,他们终于没心思继续搞那些所谓的刑罚美学,现在连自然菌类都能随意在这里生长了。”

  

  “这里的环境和那头怨灵联系在一起,放任场景被破坏只会减少仪式的力量。”西莉娅从小手包里拿出一对手套套上,替瑟伦涅开了满是黄绿色菌斑的栅栏门。“所有人都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小姐又怎么突然想要和他们聊聊?不管怎么想,着急的都应该是他们。”

  

  瑟伦涅露出微笑,她嘴角上挑,大跨步地走进通道里;“我这不是来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吗?任何罪人都应该有机会赎罪。再顽固的矛盾也不是没有化解的机会,不是吗?”

  

  西莉娅无奈地别过眼光。

  

  瑟伦涅的脾气就像是捉摸不定的风暴,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会往哪儿飘。

  

  罪狱是东南城区最为臭名昭著的监狱,同样也是处刑室。苦刑魔们为了从被判入狱的人身上榨取到更多的痛苦,他们不仅有让罪人维持生命和保持清醒的手段,最让人们闻风丧胆的还是变着花样的刑罚。

  

  每一座牢房里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刑具,它们似乎还有不同的主题。浸染刑具的血迹干涸在上面,某些外形都让瑟伦涅看得心里发毛。

  

  “小姐您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他们也许就在暗处看着您哦。”西莉娅主动握住了瑟伦涅发冷的手,从暗褐色的手心里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对方。

  

  “我更习惯打发提克沃夫来。”瑟伦涅从刑具上挪开目光,她叹了口气。已经被她取代的那个老鬼的窝里也全是这副德行。他家里有一座“罪人山”。那是一座用尚且活着的“人”砍去头颅与脊骨、把它们的身躯互相缝合在一起塑造的恶心玩意。

  

  “他用刑罚与痛苦制造的秩序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现在的东南城区依然能保持着低犯罪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留下来的遗产还在运作。”西莉娅捏了捏瑟伦涅的小手,她可是无数次作为娼妇观赏过罪狱的“公开处刑会”,大家都像发抖的地鼠那样坐在观众台上强制观礼。

  

  瑟伦涅没搭话。她会提高娼妇们的待遇也不过是因为她需要黑玉街每日接客所产生的淫欲,属于她的东南城区在其它地方依然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她不走上台前,秩序也基本遵循了过去的规则。只不过关犯人的地方不再是罪狱而已。

  

  两人一路往下走,到了地下六层,逐渐就能看到一些虚幻的灵体。它们保持着临死前遍体鳞伤、被截肢或者剖腹的猎奇模样。甚至还有用钢柱像串烤肉似的穿起来的一柱灵体脑袋在向她们呓语。

  

  “过去他们的哭嚎声可是连绵不绝。”瑟伦涅看到飘过她面前的灵体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又疯癫又吓人,让卡莉看到的话晚上一定会做噩梦。这人的胸部被开了一刀,肋骨根根折断,从胸前插到胸后,脸上的烂肉被片成了“肉帘”在,在脸上皮连肉断地吊着。

  

  “退下!”西莉娅并不擅长除灵术,比起除灵,她更擅长让号令死者。

  

  她挥动手臂,无形的魔力就被她的意志所驱动,向周边那些灵体下令。

  

  地牢里一下子变得混乱异常,那些灵体争先恐后地向墙壁里逃窜。它们偶尔撞到一起,把本就糟糕的模样弄得一团乱麻。而后,一切归于宁静。只是偶尔有死灵敢于从墙壁里探出头来张望两下。

  

  瑟伦涅紧绷的小脸上挂着的表情也挺有意思的,西莉娅时不时就偷偷地看一眼她那略微撅着的嘴。

  

  瑟伦涅被西莉娅时不时看一眼弄得毛毛的,她站住不走了:“干、干嘛啊!”

  

  “嗯?怎么了吗?”西莉娅心里感觉一阵好笑,面上却稍微皱了下眉。

  

  瑟伦涅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迈开腿继续往前走。“没什么,也许只是我想多了,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也许是死灵。这里的灵可太多了。”西莉娅站到她身后,猛地推了瑟伦涅的后背。“走啦~别想那么多。几只死灵,几具尸体,瞧瞧你吓得。”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瑟伦涅不爽地念叨,她视线摆正,完全不去在意那些受到酷刑折磨的灵体和乱七八糟的残尸断体,大步向地堡更深处走下去。

  

  到了地下九层,那种熟悉的、瑟伦涅曾经体验过的怪异知觉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她的皮肤上啃咬,刺痛感立刻就爬满了全身。

  

  “还不现身的话就不过是死到临头还不愿意低头的蠢材罢了。”西莉娅随手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次『精神防护术』,把痛苦的知觉压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暗紫色的魔氛,西莉娅那对属于大地精灵的精灵眼可以看出萦绕在空气里的魔力以及附着其上的咒文。尽管如此,西莉娅可没机会找一位咒术老师,她只能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应对。

  

  瑟伦涅没急着用魔咒,『知觉遮蔽』的魔咒她一天只能用一次。而卡莉比她更需要这个魔咒去压制身体里不断涌出的性欲。

  

  在应付了魔氛对自己的影响之后,西莉娅接着就对瑟伦涅施展『精神防护术』。让瑟伦涅那苦兮兮的小表情舒展开来。

  

  “继续下去的话也许我们要应对等同于『切割术』的痛苦魔氛,我应对起来会有些吃力。”西莉娅拍了拍瑟伦涅的肩膀,两人的身高差总让瑟伦涅看起来更像是小一号的娃娃。

  

  瑟伦涅的身体成长方向和卡莉应有的模样完全不同。卡莉是向着高挑的金发女郎一路狂奔,自从过了十五岁生日之后她的个子每个月都在变高。瑟伦涅的身高则依然是卡莉十三岁时的样子,身材的成长虽然没落下——

  

  “没关系。”瑟伦涅伸手拨开西莉娅的手,她总觉得以西莉娅的身高对自己做这个动作会让自己像是小孩子。“这一层也已经不是属于囚犯的楼层了,我们只需要找一间没人在的房间坐下来就行。”

  

  第九层确实和其它楼层的氛围不同。这并不奇怪,这里是那些苦刑魔们生活的区域。一间间挂着铭牌的房间属于它们各自的主人

  

  瑟伦涅敲着其中一扇门,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应。

  

  “那我进来了?”

  

  她推开门,浑身枯槁的干尸伏倒在桌案上。他的手臂满是扎入自身的钢钉。桌案上沾着血迹的卷纸上满是潦草的字迹,瑟伦涅草草看了一眼,只能辨认出几个单词。

  

  “今天我应该也撑不下去了,疯婊子...”西莉娅轻轻把那句单词念了出来,她踢开尸体身下的椅子,任由尸体倒在地上,小心地观察着瑟伦涅的表情。

  

  瑟伦涅无所谓地撇过头,她走出房间,“这种结局配得上他们的顽固。”

  

  西莉娅大概知晓当时的情况,瑟伦涅在杀死并且夺走了鹿首魔拥有的灵魂契约之后,几乎立刻就开始命令提克沃夫针对残留的苦刑魔血裔进行了屠杀。

  

  那个结果就是残余下来的血裔为了躲避追杀躲进了罪狱,依靠罪狱中的强大怨灵苟延残喘。

  

  瑟伦涅翻出自己的汤姆猫机,从文件里找出提克沃夫给她的地图,对照着门牌确认位置后,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这样一间间拜访死人也不好。就算是他们这些以痛苦为食的恶魔系,果然也懂得品尝甜品。”瑟伦涅冲西莉娅招着手,“我们去茶会厅坐坐吧。”

  

  西莉娅连忙把从桌子上拿的笔记本随手一丢,跟上瑟伦涅的脚步。

  

  茶会厅积满了灰尘,存放茶叶的架子上倒是还有剩,甜品架上当然是一无所有。

  

  瑟伦涅也不嫌弃,她手指轻挥,勾勒出魔法的轨迹。一阵和煦的风被她的魔力所唤醒,清扫着这些久未经用的家具上的灰尘。

  

  “门就不用关了。迎接客人可不能显得那么小气。”

  

  瑟伦涅的话让正打算关门的西莉娅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不过她没像瑟伦涅那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而是矜持地站着。

  

  别指望瑟伦涅用魔法能清理得多干净,她可是那种典型的不擅长精密控制的类型。西莉娅可受不了往那种方才还处于“拍一下就能让人咳嗽个不停”的状态的沙发上面挪屁股。

  

  “坐会儿吧?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瑟伦涅伸手用她的魔法从宝库里翻出来两盒包装精美的甜品。“魔泉还是果汁?”

  

  瑟伦涅又把两瓶饮料摆在桌子上,征询起西莉娅的意见。

  

  这些甜品并不算特别,提供给黑玉楼茶会厅的甜品里就包含了桌子上的这两款。这也算是瑟伦涅所带来的改变之一,这些来自地上的甜品和地下城那些用蘑菇或者在半魔和蛮兽人餐桌上大行其道的血食类糕点完全不同。

  

  但它们无疑很合西莉娅这位大地精灵的口味。

  

  「把小瑟伦涅一个人晾着也不行...」

  

  西莉娅换上一副贤妻良母得一塌糊涂的表情,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坐到瑟伦涅身边去。

  

  “那我们...”

  

  刚想说些什么的西莉娅就迎来了送到嘴边的一大勺奶油。她不再多说什么,美美地一口吃掉。

  

  「回去又要洗衣服...算了,这一路上的臭味也有够受的。」

  

  瑟伦涅在指尖转着勺柄,把小勺子递到西莉娅手里。耐心地等着也许将会到来的访客。

  

  “这种时候,就是需要耐心。”瑟伦涅从她的宝物库里再次抽出一个沙漏,把它倒置在桌面上。“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需要时间,可我的时间很宝贵,能拿出来的也不多。”

  

  西莉娅对这个沙漏倒是不陌生,这正是她制作并送给瑟伦涅的礼物之一。在地下城没有白天或者黑夜的分别,人们也很难对时间感到敏感。有的时候一些能准确判断时间流逝的小道具能起到不少作用。

  

  这件沙漏倒置一次的时间是两刻。

  

  ⊿ ⊿ ⊿

  

  “嗒....嗒...嗒...”

  

  在沙漏中的沙砾漏过一半后,走廊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要说那是脚步也并不太切实,它组合了手杖轻叩、和手掌扶住墙壁发出的声音。

  

  就像是衰朽的老人,慢慢悠悠地向茶会厅的方向走过来。甚至于脚步难以连贯,鞋子在地面拖动。

  

  “来了呀。”瑟伦涅轻声说。

  

  桌子上的蛋糕早就被吃了个干净,摆在桌子上的干果碟边满是碎壳。盛着冷清魔泉的杯子里也不知不觉换上了温热的红茶。

  

  扶着门墙进来的是一名面容枯槁的女人。她瘦骨嶙峋,脸上的骨架却很窄。有着一个和外貌不相符的小脸蛋。

  

  是个年纪不会很大的女人。

  

  她的恶魔血统并不明显,一根黯紫色的独角从她左耳的侧前方生长出来。上面的魔纹黯淡无光。眼睛从骨骷般的眼窝里向外突出,瞳孔放得很大。

  

  西莉娅看到了她一路走来所依仗的东西,那根不停发出点地的嗒嗒声的“手杖”其实是一把样式精美的阳伞。

  

  饥饿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都是大敌。无论是眼前以痛苦为食的苦刑魔,还是身边那以性欲为食粮的淫魔....

  

  西莉娅用眼睛的余光偷看瑟伦涅的表情。瑟伦涅依然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喝了一口红茶,并未主动说些什么。

  

  走入房间的女人颤颤巍巍地靠近瑟伦涅这一桌。她并未依赖墙体,而是顽强地用掌心撑住伞柄,一步步向瑟伦涅她们所在的沙发走过来。

  

  有几次她都几乎撑不住伞柄,手腕止不住地摇晃着。

  

  最终,她还是坐到了瑟伦涅的面前。

  

  “您好。瑟伦涅小姐。”她开口了,声音沙哑极了。干裂的嘴唇下裸露出脱落的牙齿。

  

  “你不够格。”瑟伦涅摇了摇头。

  

  虽然样貌和留影里的不同,可瑟伦涅依然认得出这个女人。她是苦刑魔的孙女,母亲是半精灵,血统并不优秀。按照提克沃夫的话来说,她是谱系里靠边角的人。

  

  如果罪狱里的这一系就派她来和自己谈的话,基本不用指望他们的诚意了。

  

  “瑟伦涅小姐....”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哀求,“几位阁下想知道你的来意....你知道...这里并不欢迎您..”

  

  她的语气发软,话语却生硬极了。西莉娅注意到她的手不安地抓紧了伞柄。

  

  “就凭他们派的是你这一点,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瑟伦涅放下茶杯,她冷着脸站起来。她手指轻挥,数不清的魔力组成的手掌就开始替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抓着它们潜入瑟伦涅身边浮现出的魔力涡流里。

  

  “等..等等...”她低下头,姿态放得更低了,从那唇齿间吐出的话语也更加软懦:“他们说,他们愿意和您交谈,只是他们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了...派我来也只是因为我最年轻...”

  

  “我像你的祖父一样擅长苦痛魔法,我也完全理解盘踞在这里的怨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瑟伦涅用怜悯的目光扫过她,“你的祖父想要借助这只怨灵来实现升魔,它对于你们来说就像一颗鲜美的罐头补品。我猜想推你来的那些人一定不会和你一样,对吧。”

  

  她的身体发着抖,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

  

  “我还以为他们得到了力量之后能变得更有自信一些。”瑟伦涅感到无趣极了,这女人不过是他们用来试探自己反应推出来的羔羊。“我们走吧。”

  

  西莉娅却在这个时候插了话,“小姐,既然他们想要借助她来试探您的想法,不如您就展现出您亲善的态度来怎么样?太过强硬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我可爱的西莉娅,你倒是提醒我了。”瑟伦涅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来,白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舞动。“我应该向他们更准确地表达我的态度啊。”

  

  她咧开嘴笑了,露出尖锐的犬齿。

  

  瑟伦涅的目光落在拘促不已的那个女孩脸上,她走上前来,用手掌轻轻按着桌子,把自己的重心靠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觉得我有必要记住它。”瑟伦涅的声音温柔,她半低着头俯视对方,前额发落在脸颊侧面。

  

  对方则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在瑟伦涅决定离开的时候都没从位置上站起来,直到瑟伦涅突然回过头来,也显得有些状况外。

  

  “你叫什么名字?”瑟伦涅又重复了一遍。

  

  苦刑大魔一脉的姓氏都是萨伦,这也是那个曾经掌握地下城一隅的地下领主自己的名字。

  

  “我、我是芙蕾。芙蕾·萨伦。”独角的半恶魔有些结巴着回应。她的声音沙哑,面容凹陷而丑陋,和身材饱满、盛气凌人的瑟伦涅比起来就像是天鹅身边的鸭子。

  

  可她之前并不是这副模样。

  

  瑟伦涅搜索着记忆里的印象。她看过提克沃夫递交给她的材料,现在那些资料在汤姆猫机的资料库里应该还找得到。芙蕾·萨伦是苦刑魔一族里相对边缘的一支,可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一位小有储蓄的小姐,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有得到充分的保养。

  

  “我给你两个选择。”瑟伦涅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一边说着,一边次第收起它们。“抛弃你的过去,向我献上灵魂和忠诚......又或者....现在就成为火焰的灰烬。”

  

  这是瑟伦涅能给予藏身于罪狱,冷眼旁观芙蕾·萨伦如今处境的半恶魔们所展现的提案。

  

  她并不是来和他们谈判或者商量的。

  

  三年前,瑟伦涅手里掌握的力量比他们强,现在双方的实力对比更加悬殊,瑟伦涅更不会改变自己此前的意思。她当然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透露出来。

  

  现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是她才对。

  

  芙蕾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可我已经和几位大人签下了灵魂契约,恕我无法让您如愿了。” 

  

  “正是我帮提克沃夫反叛了过去的主人。”瑟伦涅毫不在意地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只要你愿意,夺走他们的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难。”

  

  “您真的能...”芙蕾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瑟伦涅用动作打断了。

  

  瑟伦涅任由她的淫妖气向空气中倾泻,她以极快的速度侵蚀着这间房间里属于怨灵的领域。

  

  小腹上的纹章亮起,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独属于她的力量很快就蔓延到整间茶会厅,高浓度的魔素自发地形成魔氛。独属于瑟伦涅的浓烈馨香在房间里弥漫。

  

  就像是怨灵的魔氛能带来痛苦的感受那样,瑟伦涅的魔氛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她的魔氛是甜蜜的媚药,能让人暴露出对性的渴望。

  

  本就有性瘾的西莉娅两腿间已经流下汁液,像是流出花蕊的蜜水那样,并不多,却晕染在内裤上。

  

  “瑟伦涅小姐~”西莉娅的声音显得软多了,不过经常沐浴在瑟伦涅的魔氛里的她倒还不至于在此时露出丢人的痴态。

  

  “是啊,我很乐意对每个愿意向我献上一切的人伸出手。把她们一一从苦难里救出来。”瑟伦涅轻笑一声,她身上的衣服逐渐抽解、重组并展露出触手的本质。

  

  一根又一根的触手从她脊背上落下来,像是孔雀开屏般恢复成尾巴的样子。

  

  她帮助提克沃夫抵抗灵魂契约的控制时用的是辉耀教廷的护魂仪式。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比那时更加强大的瑟伦涅更乐意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强大。

  

  上对下的灵魂契约通常只会规定某些绝对不能做的事,以及要求对方服从自己的指令。在遇到没有遇到过的情况时,灵魂契约自然也不会生效。

  

  就像瑟伦涅无法及时获知提克沃夫在做什么那样,灵魂契约并没有让人获取任何通信的能力。盘踞在罪狱深层的那些人就算此时想要向芙蕾下什么其它的命令都绝对做不到。

  

  至于芙蕾本人的意志?

  

  那是现在这里最不重要的部分。

  

  一根又一根触手缠绕上芙蕾的双臂,将她吊挂起来。像芙蕾这样饥饿到极点的苦刑魔是绝对挤不出任何一丝魔力去反抗的,她只是像个无助的玩偶那样被瑟伦涅的触手摆弄。

  

  当然,瑟伦涅对现在枯槁如老妪的她也没有丝毫兴致。就算要做什么,也一定是在那之后。

  

  瑟伦涅抬起右手,一根吐露出尖锐针刺的触手也就自然地落入她的掌心。

  

  “你要..做什么?”芙蕾的声音里掺着惊恐,她瞪大眼睛,衰朽的面孔让她的表情里渗入了几分狰狞感。

  

  “没什么,我只是在帮你而已。”瑟伦涅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她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像是抚摸宠物那样抚摸着掌心那根触手的粗大结节。黏液从结节表面向外渗出,让她的手掌在魔法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澄亮的光泽。

  

  “瑟伦涅小姐...”西莉娅呢喃着,她曾经也向瑟伦涅提出提过成为眷属的愿望,却被瑟伦涅以“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很宝贵”这样的话语拒绝了。

  

  西莉娅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恶魔血统,想要把她变成菲露娜,瑟伦涅就必须找些别的什么魔性去污染她才行——就像是之前以艾森和那只寄生体的魔性去污染莉娜的身体一样。

  

  就算是瑟伦涅也不能保证使用其它魔性污染转化的成功率,她做过很多转化的实验,而实验的失败品会沦为没有理智、仅知晓性爱的异形怪物。

  

  眼前的半恶魔即使血统称不上纯粹,可来自苦刑魔一脉的魔性应该能让她保持自我吧?

  

  瑟伦涅命令触手分泌出溶解液,自然地溶化掉遮盖她小腹处的衣物。她抬起手,就像是面对莉娜时那样,捏着手里长有尖刺的触手,把它刺入芙蕾的皮肤。

  

  “咕...痛...好痛...”芙蕾沙哑的声音里渗出痛苦的扭曲声,那绝对是和动听无关的语调。

  

  “你可是以痛苦为食的恶魔呀,现在就请你先——忍耐一下~”瑟伦涅露出魅惑的笑容,她伸手拔出针刺,瞄准卵巢的位置,再次将它刺下。

  

  剧烈的痛感让芙蕾的双腿抽搐着,她大声惨叫,她的表情几乎立刻就扭曲了。

  

  “嗯~苦刑魔没办法从自己的痛苦里得到养料,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瑟伦涅毫不在意地命令一根触手缠上她的腹部,固定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精准地在她小腹处继续刺刻着属于她的纹章。

  

  “哈啊...嘶啊啊啊啊——求求你...停下来...”芙蕾接连喘着气,她啜泣着,却流不出眼泪。她的身体已经接近衰朽,肌肉无法用上力量,筋腱难以如臂指使,昔日流淌在血液里的魔力也像是干枯的泉眼。

  

  “现在停下的话,你会立刻就死。”瑟伦涅将刺针从芙蕾的腹部拔出来,没有了她的魔力支撑,被数次穿刺的腹部就变成了单纯受到伤害的溃口。瑟伦涅用手触碰着从伤口处冒出来的血渍,剧烈的痛苦让芙蕾立刻就惨叫着收紧了腹部的肌肉。

  

  暗褐色的血液从创口涌出,血液的味道也不是腥甜,而是有种腐败了的臭味。

  

  “能救你的,只有我而已。”瑟伦涅触手再次压制住芙蕾的动作,她认真地在她肚子上刺出新的纹章。

  

  瑟伦涅想了想,她决定绘制一个能够象征痛苦的纹章。

  

  在芙蕾的悲鸣声里,一个以心形子宫纹为主体,内辖有暗淡的颅骨火炬的纹章逐渐成型。

  

  瑟伦涅向纹章里分润她的性魔力,就像是母亲在喂养孩童那样,用她的淫妖气浸染芙蕾的身子。淫妖气浸泡着芙蕾的子宫与卵巢,毫不留情地糅合了她身体里所剩不多的苦痛魔力,其结果便是...将痛苦转化为了性快感。

  

  “完成了~”瑟伦涅轻快地用手掌抚摸着芙蕾的小腹,她轻巧地笑着。

  

  在小腹处那染血纹章上轻抚的手指所带来的触感让芙蕾身子发抖,异样的、细小的快感像是连通着她的思维深处。

  

  “..这是要做什么...?”芙蕾的外表依然尚未改变,可被激活的纹章已经开始改变她与外界的感官。

  

  瑟伦涅她没有回答芙蕾的问题,在掌心转动那根有着粗大结节的带针触手,用左手顺着芙蕾身体的中段向上摸索着。

  

  “你知道吗?半恶魔没有恶魔那样纯粹,我们不像他们一样身体的每一处都浸满魔力。”瑟伦涅故意说得很慢,两条触手分泌出溶解衣物的粘液,将盖住芙蕾身前的衣物一片片地溶解。“半炎魔体内会有熔火核心,半疫腐魔体内则拥有多处温养寄生虫的巢穴,而苦刑魔的体内...”

  

  “停手....你要干什么?....”芙蕾意识到了不妙,可是她却完全阻止不了瑟伦涅的行为。

  

  瑟伦涅找准位置,对着芙蕾肚脐正上方四五指的位置扎下去。

  

  像是刺穿玻璃的清脆响声从芙蕾体内传来,而她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也从四肢开始发生了迅速的衰老。

  

  “啊....啊....”芙蕾的头发迅速地脱落,凹陷下去的眼睛变得浑浊,口中吐出的字句也不再能连成一片,只不过是呢喃着说些什么而已。

  

  皮肤迅速干瘪,肌肉萎缩下去,很快就变成了苍老的皮肤包裹着骨头的模样。

  

  大多数半恶魔都有一存储恶魔魔性的器官,那是重要性对他们而言不亚于心脏的事物。

  

  触手顶端的刺针破坏了那器官坚硬的外壳,将满是恶意的溶液注入其中。

  

  污秽的生命力补全着被破坏的器官,将触针源源不断递送过来的淫妖气送到芙蕾的身体里。

  

  身体的衰败停滞了。

  

  瑟伦涅深深吸了口气,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菲露娜并不以大脑为灵魂与智慧的载体,脊椎才是对于她们来说更重要的事物。

  

  在一旁观看的西莉娅连一丝一毫的恐惧感都没有表露出来。她甚至目不转睛地看着瑟伦涅在芙蕾身上的行动,生怕错过哪个重要的细节。

  

  瑟伦涅从她的宝藏库里翻出了现在最为重要的东西——一秉曾在转化莉娜时用过的恶魔蜡烛。

  

  指尖冒起橘红色的火焰,将能够遮蔽占卜的恶魔油点燃。瑟伦涅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她驱动铭刻在芙蕾小腹上的纹章,以它为媒介,操纵起芙蕾身体里的每一处变化。溶解掉不必要的器官,将养分供给于需要改变和再生的新的东西。

  

  脊椎的骨节逐渐增加,它从芙蕾的臀部钻出来,覆盖在上面的血丝与肉芽迅速地成长着。

  

  一根又一根触手从不断延长的脊骨里生长出来,怪异而又可怖。

  

  芙蕾的身体却在这接连的变化里迅速成长。灰白的头发从头顶生长出来,她的面容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一点小小的更改,变得更加成熟。她的胸部变得饱满挺拔,干瘪下去的皮肤重新变得富有光泽,枯槁的身形逐渐寻回了健康时应有的活力。臀部和大腿变得更加富有肉感和弹性,就连她的身高也有所改变,比先前显得更修长。

  

  污泥般褐暗的血液从她皮肤的每一个毛孔、从她的嘴巴、鼻腔甚至于阴道和臀瓣间的深穴里向外渗出来,那是被纹章判定为菲露娜所不需要的杂质的东西所排出的部分。

  

  正主芙蕾早就在剧烈的疼痛里昏了过去,她的身体却擅自改变着。

  

  “成功了吗?”西莉娅艳羡极了,她一直都想成为瑟伦涅的眷属。

  

  “嗯。已经完成了。”瑟伦涅伸手拂过芙蕾饱满的胸部,用指甲轻轻剐蹭粉嫩的、像是褪去了一层皮肤的乳尖。

  

  尖锐的疼痛感混着不可思议的快感直冲芙蕾的灵魂,她像是触电般睁开双眼,小腹紧绷着收缩起来。

  

  “嗯呐♡~”

  

  醒来的她,从唇瓣间吐出那满是诱惑的声音。

  

  芙蕾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黏糊糊的污血的存在。下意识地伸手抹掉脸上那些污褐色的东西。

  

  “我这是...等等,我居然重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重新变得白皙的手掌,把目光重新投向站在那边、几乎半赤裸着,身后环绕有数不清的触手的瑟伦涅。“而且连灵魂的束缚都感觉不到了...您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母亲了。芙蕾。”瑟伦涅捏着芙蕾的下巴,她那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芙蕾如今的样子。

  

  芙蕾闭上眼睛,她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正是拜瑟伦涅所赐,现在却从瑟伦涅的身上感觉到了她只见过几次的爷爷相似的感觉。

  

  那是植根于身体深处的、源自于恶魔之血的亲近感。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词句,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剩下一件事。

  

  “瑟伦涅...妈妈...”

  

  瑟伦涅捂着脸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她脸颊发红,“嗯,对!我从没想过从别人手里抢走玩具能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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