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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外传 忧郁的苏琳(上),4

小说: 2025-08-31 15:26 5hhhhh 3420 ℃

浑身上下翻涌的气血以至于令我失去理智,我不管不顾上手一把抓住朱沐雨的前襟,像捉小鸡一样把她直接从床上拽到了地下,可能是我用力过猛,在被我拽起来的同时朱沐雨的脑袋同样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上床的床沿。撞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把朱沐雨整个人都给撞晕了,被我揪站在地上穿着白色睡衣的朱沐雨双手抱头,两条腿晃晃悠悠的看上去随时都要摔倒。

看着朱沐雨晃晃悠悠的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直接朝朱沐雨大声吼道

“晃什么晃???站直了!!!”

我的吼声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了起来,刚刚吼完,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发出嗡嗡的声音。

站在地上的朱沐雨更是被吓得噤若寒蝉,原本摇晃的双腿也在努力挺直,她绷直的双腿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气冲斗牛得我继续向着朱沐雨大声呵斥

“不会站是不是!我教你怎么站直!现在立刻做深蹲!”

朱沐雨现在大概是清醒过来了,缩着脖子的她提高了些许音量低着头对着我后方的孙青说

“学姐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让你道歉!现在让你做!深!蹲!你听不懂么!”

朱沐雨好似恳求般看了看我后方的孙青,随后她还想看看我,不过她只是扫了一眼我的胸口,完全不敢直视我的脸。

见我没有让步的意思,朱沐雨只好乖乖的在原地做起了深蹲。

“把你的腰挺直了!自己数自己做了多少个!”

“……三……四……五……六……”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三……三十五……三……三……十六……三……十……十……十……三十七………”

好在朱沐雨还算听话,没有偷奸耍滑而是老老实实做着深蹲,这让我的火消了大半。与此同时我身后的孙青也在偷偷用手拉着我的短袖袖口,我见她是满脸纠结抬眼看我,表示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给朱沐雨凑了个五十整。做完五十个深蹲满头大汗、穿着粗气的朱沐雨刚刚站起身,一个脚下不稳一屁股又直接坐在了地上。

“朱沐雨,给你的孙青学姐好好的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朱沐雨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孙……孙青学姐……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听到朱沐雨已经这么讲了,孙青一边说一边赶忙上前准备把朱沐雨搀起来

“哎呀没事没事,地上凉,快点起来吧。”

孙青那右手现在还肿得老高,让她去扶人未免太难为她了。我赶忙上前直接把朱沐雨抱回了床上。

做完深蹲的朱沐雨老实多了,孙青坐在床边把她宿舍的信息登记了一下。顺带一提我也没忘检查朱沐雨的脑袋。该说她的头比较硬么?明明撞的时候声响挺大却没怎么鼓起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从包里拿出来‘珍藏多年’没有机会用到的一次性冷敷袋,往里面灌了点水、用毛巾裹好之后系在了朱沐雨的头顶上。

后面我替代右手受伤的孙青进行记录工作,除去朱沐雨这里的小插曲,整个查宿的过程进行的还是挺顺利的。当然查寝的结果嘛——

光我们一个生命科学学院,共667名同学里,‘姓苏的’女生就有18个人。

…………………………………………

‘阿宇阿宇,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嘿嘿你果然记得,那当时你肯定就偷偷喜欢上我了吧……什么?!第一印象是我长得像‘村姑’?!找死呀你!’

…………………………………………

因为现在并没有到大学正式开课的日子,所以肯定还有很多学生没有返校。不过即便如此,傍晚的烟大校园还是像是菜市场一般喧繁热闹。毕竟年轻人总要通过某种方式宣泄自己过剩的精力,从宿舍到食堂的路上,好事的同学们摆了一路大大小小的摊位,从日用百货到书籍笔记卖什么的都有;熙熙攘攘人群的谈笑声加上两旁的叫卖声让整条道路显得生气十足;即使此刻已是夜晚,商铺的夜灯和每个摊位的台灯还是让整条道路宛如白昼。

而与之相对的是烟大教学楼内门可罗雀,主楼的图书馆里仅有稀稀拉拉的几人坐在里面看书,教学楼内一楼的几间教室里有导员正给新生大声讲着什么‘进入烟大就是最可耻的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失败者’或者‘会狠抓宿舍的卫生和纪律’……莫名其妙的动员会。

走在路上的我正认真看着板夹A4上记录的新生信息。虽然现在大家都会把信息记在手机里,这样整理起来比较方便。不过我还是习惯用一些比较传统的方式——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手机上也记录了备份。

生科学院中,生物系、生科系、生药系、食品系、质检系、共五个系667名同学的姓名、性别、专业、年龄、宿舍号(暂住)、学校发的手机号没有遗漏全在这几张A4纸上面。

说句题外话,不知道各位对‘相由心生’这句话是怎么理解的。

所谓的‘相’,在我的理解里它不仅仅是容貌,一个人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习惯动作、仪容礼仪……甚至是眼神语气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包含在‘相’之中。

我个人无比的坚信,‘相’是切切实实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心。

我有这个自信能够通过一个人的‘相’,来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我昨天遇到的‘苏琳’。虽然她也姓苏,但是我及其确信她肯定不是王教授要找的那位‘姓苏的’。

我确信的根源就在于我和她相处了半天的这段时间。她和我在中农认识到的那些变态学霸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人。

就像是往两个杯子里分别倒进‘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虽然两者看上去同为深褐色的糖浆汽水,但只要喝到嘴里就清楚地能明白它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再顺带一提,‘百事可乐’最好的用途就是用来刷马桶。

这十八位‘姓苏的’女生中,有十五位我直接就PASS掉了,但我和剩下的这三名女生相处的时间很短,我一时没法确定是否应该把她们划进我的‘目标范围’内。

当然我用的这种方式有点拐弯抹角,更方便的方式就是直接询问她们的高考成绩,但这种方式实在是太失礼了。作为过来人我明白大学对于新生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而高考成绩则是中国的教育体制将他们过去十八年以来的所有努力进行的简单、粗暴‘个人评级’。尤其是像烟大这种地方,每个新生的高考成就就像伤疤一样,没有一个新生会喜欢谈论这个事情。

毕竟打动我帮助王教授的初衷,就是王教授这个老好人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对方能‘自愿’。如果我做了这种揭开对方‘伤疤’的行为,那我的行为就和我的准则自相矛盾。

‘我会原谅一错再错,但我无法原谅明知故犯,尤其是我自己。’

从宿舍楼路过食堂门口,穿过湖心长长的石板桥,借行主楼和教学楼的一楼大厅,再走过一段密林环绕的马路,我回到了实验室。

没想到这个点实验室里面竟然还亮着灯,我习惯性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没多想直接就推门而入。

实验室里只有张珊和一位我不认识的男性,发丝略显凌乱的张珊和那个男的并排站在实验室的桌前,对于我的到来,她们二人明显表现得有点慌乱。

“哈喽……”我走进二人顺便把A4纸抽离了板夹,随后我顺手把板夹放在了张珊身前的桌子上“……多谢珊姐,板夹我还你了——对了,这位怎么称呼?”

赶在张珊前面,这位男性得体的向我点了一下头

“你好,我叫田烁。”

“哎呦,那就是田哥,久仰久仰——”

“你就是珊珊说的宇哥对吧,我这边才真的是久仰久仰呢。昨天珊珊和我说‘实验室来了一个挺好的人’,刚开始我还不太信,这见了面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没想到这个田烁和苏琳一样也挺会拍彩虹屁,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挺想见识见识这两个人互相认识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哦,你就是那位法学院的高材生是吧——”说着我歪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张珊“——你男朋友看着就挺优秀,对了,我突然回来不会打搅到你们二位了吧。”

张珊抬手略微整理了一下发丝

“哪里有……他只是来找我吃晚饭的。”

姊妹你在骗鬼呢,真当我是处男随便忽悠是吧。就这状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刚才你俩十成十是抱在一块互相啃呢。

虽然张珊是个十足的大美女,不过我对‘名花有主’的女人可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随后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田烁身上。

“田哥你还真有兴致,我就不一样了,食品系真的没人了,导师竟然安排我去弄新生的事,最近我都快让这些新生搞得烦死了——对了,田哥你们那边的迎新搞得怎么样?”

“哎呦,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法学院那边也是让我来负责今年迎新的破事……说起来我就头痛,法学院还有几个新生没来报道,就为了这几个人,我们明天还得去迎新。”

呦,今天的意外收获真的是一桩接着一桩。我趁机把手里的A4纸递到田烁眼前

“那还真是挺辛苦的——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们学院的新生资料。就为了这破玩意害得我忙活了一下午,这帮老师真的是‘人当牲口用,学生不当人用’。”

田烁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我手上的资料,他的嘴角先是明显抽动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田烁抬头看着我假笑着用手指了指我手上的资料“……对了宇哥,你们学院今年收了多少人?”

“这种东西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嗯嗯嗯——也就六百来个吧。”

“那方便……让我看看么?”

“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我把手里的资料往前一递“——喏。”

田烁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就把资料给他看了。他稍微愣了一会,不过最后他还是接过我手里的资料,拿在手上煞有介事的翻看了起来。

我故意在原地没有离开,一会叉腰、一会打哈欠、一会在看一眼手机,表现得有点无聊的样子。过了会我瞅准时机上前没话找话

“对了田哥,你说你们法学院今年收了多少人啊?”

田烁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我那份资料上,头也没抬的回我

“没你们学院人多,也就二百来人。”

我故意凑到他耳边悄咪咪的问他

“哎哎哎……你们法学院男女比例咋样?新生里面有没有那种美女呀。”

虽然我已经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但那是我的错觉么?我感觉旁边的张珊好像朝我这边翻了个白眼。

“呃……比例的话二比一吧……”我明显感觉到了田烁犹豫了一下“……另外的事我就不关注了……再者说你们食品的女生不是挺多的么。”

“哎呀,我今天去新生宿舍那看了看——啧,食品这边女生长得都有点抱歉……”

完了,我一时得意忘记旁边还站着张珊,这下我可是很确定她猛地瞪了我一眼,我赶忙改口说

“……不像田哥你都有张珊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就我这种人会整天想这些事,哦对了——”我故意顿了一下“——新生马上就要军训了,军训结束后新生们还得一块聚餐对吧,田哥你要不要考虑下咱们两个学院联谊聚聚呀。”

田烁随口一说

“有条件的话……可以……”

“那你有法学院新生的资料嘛?也给我看看呗。”

田烁不疑有它,顺手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他先是操作了一下手机,随后便将打开了资料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手机,法学院新生表格里的第一栏果然是‘苏琳’,看样子法学院的这个新生表也是根据新生报道的顺序来排序的。我立刻的在名字和性别那栏分别进行倒序操作,随后迅速滑动到了‘苏’那一栏。我一边在心里默背苏姓女生的学号和手机号一边说道

“哎——田哥你们法学院整理新生资料怎么都不放个照片呀,从名字可看不出来女生漂不漂亮呀。”

“哈哈……到时候联谊有机会看看真人不更好了么?”

田烁刚说完,我就赶忙把表格还原,再把手机里的表格滑到了最上面一格。为了保险起见我确认了第一格的名字是‘苏琳’,嗯,没有问题。

“哎呀那就算了,没啥好看的,喏,还……”

‘还你手机’这四个字我还没说出口,这两天所有的经历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复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刹那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愣了一下,随后把手机翻过来又确认了一眼。

不对呀!

好奇怪!

为什么会这样?

烟大法学院的新生汇总表中,除了第一栏的‘苏琳’,下面第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直到第十八栏的学生,抱歉他们的名字现在我已经记不得了,不过这些新生的性别,却是清清楚楚清一色填的——

‘男’。

虽然宽松到像是可疑巫师长袍般的漆黑运动服和乱蓬蓬的超长及腰黑发能够完全遮盖其主人的容貌特征。

但根据举止动作、声音音色、甚至胸前明显的凸起,我能非常肯定‘贞子’是一名女性。

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贞子’的真名,不过照理说法学院新生的前两栏应该是包括苏琳在内的两名女生啊?

因为苏琳和‘贞子’两人可以说是除了我们学院的赵锐之外,最早到烟大报道的新生。

但是这张汇总表上——

‘贞子’人呢?

消失了?

……………………………………

“阿宇你真好真细心,我那么久之前说的事情你都记得呀……啧~什么叫‘无论谁说的事情你都往心里去’,你就不会说‘我只会记住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可爱的潘淼淼同学的事情’么……哼,阿宇你也太不会说话了……”

……………………………………

凌晨五点零二分,我准时从出租房的床上醒来。

我迷迷糊糊的习惯性用手挠了挠头发,不过手指上短发坚硬、尖锐的触感让我反应了过来,昨天我已经把原先的长头发都剪掉了。

看样子一段时间之内我就不用起床后天天洗头了。

我像完成每日任务一样去卫生间用冷水简单冲了个澡、刮掉下巴上的胡茬、用发蜡固定下头发。

在将发蜡在手心抹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节奏好似又重新回到了不久前的大学四年。

前几天理发和刮胡子可能是改变了我生活节奏的契机,不过要说真正的契机,应该是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在上次告别张珊、田烁后,我回家仔细考虑了整件事情,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贞子’就是食品系的朱沐雨呀!

之前我可能是先入为主了,觉得‘贞子’应该和苏琳一样都是法学院的学生。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确实只有苏琳和我说过自己是法学院的新生。

并且依照常理,如果她俩都是法学院新生的话,那当时苏琳应该说‘我们是’,而不是‘我是’。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我拿出了后续两天用各种‘阴谋诡计’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才搞到的——烟大全部二十三个学院的新生汇总表。

而极其巧合的是,除了法学院的苏琳和我们学院的朱沐雨,其他21份汇总表的前几位果然都是男性。

那么我的结论就呼之欲出了

‘贞子就是朱沐雨’

想到这里一切就变得合理许多了。

我真的后悔当时怎么只让朱沐雨做五十个深蹲,应该让她一次做五百个,此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在哼着小曲、步行去学校实验室的路上,我边喝着在麦当劳买的早点中剩下美式咖啡、边研究着下一步的计划。

烟大的‘生科楼’里基本涵盖《生物科学学院》所有系所的实验室和教师办公室。而作为生科学院中的小系,就像食品系的学生人数少的可怜一样,不被重视的食品系实验室也都被流放在了楼一层比较偏远的位置。

在食品系的五个实验室中,聪明的前辈们挑了一个相对比较‘空旷’的实验室作为研究生的集合地点。而目前的我作为食品系的研究生,这里自然就变成了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的‘收容所’。

可能是我起来的太早了,现在实验室还锁着门。毕竟我在中农的时候总有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神人管钥匙,托他的福我从来没有第一个到达拿钥匙开门的习惯,再加上这两天我都在忙着收集汇总表的事情,因此我也没主动问别人要过钥匙。

唉——进不去在门口干等也不是个办法,我只能拿着手里的半杯热美式在学校里闲逛起来。

烟大的绿植覆盖面积赶不上我去过的大部分农林类学校,不过烟大里比较有特色的就是校内的三元湖。群青色的湖水被长长的石拱桥分成东西两片,大片大片的翠绿色荷叶手拉着将湖岸挡在了身后,岸边二人合抱的棵棵粗柳不约而同的探着脑袋向湖里张望,粗柳上的青翠细嫩柳条如同调皮的发丝不时在湖面上方飘动。

三元湖的湖面在东方缓缓升起的旭日斜照下波光粼粼,三元湖东侧的方向隐隐约约响着新生军训的口号声。和煦的晨光轻轻抚摸着坐在三元湖西侧长椅上的我,我不由享受起温暖的阳光和平缓的湖面给我带来的久违宁静。

就在我闭目养神、难得清闲的时候,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次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上次在实验室告别张珊和田烁,我回家之后就赶忙把法学院苏姓女生的名字、电话、学号写在纸上。其实我的记性远远达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首先是多亏了新生的学号和电话号码只有后四位是不同的,而且法学院的苏姓女生只有六位。要是再多几位数字或者多几个人的话,我可没自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全都记住。

后续我又厚着脸皮挨个上门找了各个学院的院长、老师、负责人……。先用自己‘初来乍到’的身份去套近乎,之后或偷、或骗、或拐(我可没抢啊!),最后总算是把所有学院的新生汇总表搞到手了。

不过这也只是开始,虽然今年烟大‘苏’姓女生的资料我都找到了,但我也不可能和面试一样一个个去找这些女生吧,这个工程量可堪比徒手建造胡夫金字塔了。

‘所以说果然还是直接挨个扒拉她们的脑袋直接问她高考成绩这个方法来的现实点么?’

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不过我坐在长椅上思索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一个切实有效的解决办法。到最后我干脆放弃,坐在这里也只能徒增烦恼,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就干脆不去想,到时候办法可能自己就蹦出来了。想到这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继续在校园中转悠起来。

说实话烟大的操场完全不够用,学校里现在只要是块空地就有可能有大一新生在那里军训。比如说我眼前的西篮球场。身着迷彩服、左一排右一列拼成各个小方阵的新生们满脸不情愿的站在那迎接朝阳,看到这幅画面,我不由回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

‘对,就是你,最高的那个,出列……你走个正步给大家看看………你故意的是不是!……哪有你这么走正步的?……你把帽子给我脱掉!在阳光底下立正三十分钟!’

‘报告教官!’

‘讲!’

‘我申请走正步!’

‘你一个女生凑什么热闹!回去!’

‘我认为宇同学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有掌握要领!我申请给宇同学进行正步教学!我教学失败的话甘愿同样立正三十分钟!’

……

‘宇同学,你走正步的时候太紧张了。你不要老想着25厘米、九十度、45度这些东西,你只要走的时候放松一点就行。你看你的手都冰凉、手心里都是汗,来来来,这样放松一下,是不是好一点啦。’

……

‘嗯,这次还像点样子,你们俩都归队吧。’

……

‘哎哎哎,就你就你……就是你小宇,别看了,赶紧出来……来来来,休息时间你给大伙唱个歌放松一下……你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我刚刚都唱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唱!……难听就对了,我就喜欢听难听的,唱的好听我还不找你呢……哈哈唱啦唱啦,大家给他鼓鼓掌……’

……

‘宇同学你是这个,你把教官都给唱哭了,他说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一个人唱歌还能这么难听……呃,不是哪里难听,你的唱歌水平已经没办法从技术层面分析了,话说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么?……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别唱了……啧,求求你了,你是我哥,真的别唱了……别唱了!哥!宇哥!我还想多活两年!’

“……宇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这句话把我从回忆拉回现实,我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哎?那不是个熟人么?

今天是我来烟大报道后的第五天,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在烟大里能称之‘熟悉的人’屈指可数,某种意义上来讲能在过万人的校园内偶遇到熟人也算是很有缘分。

在走过去的路上我还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种概率大概有多少,在经典数学模型下的话这种概率大概比两千分之一还要小,而在更符合现实情况下的组合学模型中的话,这个概率应该会略微提高到千分之五六吧……

一位女生正在大声的和孙青说着什么,从我这边看来有点像是单方面的指责。我个人感觉孙青应该不像是那种会惹别人勃然大怒的那种人,于是我走到那名女生前面开口问道

“你好,你有什么事情么?”

可能是我的太高了,我的突然靠近让那名胖胖的女生不由的退后了半步,随后她看着我的脸问

“你……你是谁?”

我好像暂时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头,没办法我只能去繁就简

“我是食品系的,是这位孙青的学长,请问你们俩在聊什么?”

见此,对方猛地挺了下腰杆,一股趾高气扬的劲头扑面而来

“我是校学生会的!你们食品系做事拖拖拉拉,新生资料拖了半天交上来!甚至资料交的还不全!今天我都亲自过来通知你们学生会重新去统计……”说到这对方蛮横的用手指点着我这边的孙青“……结果这个人到现在还在推三阻四的!”

“不是这样的……宇哥你听我解……”

我双眼紧盯着这位‘校学生会’的女生,抬手示意身旁的孙青先安静下来

“不全?——正巧,整个生科学院的新生资料都经了我手。资料不全的话那就是我的工作失误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得好好请教一下你——生科学院统计的新生资料哪里遗漏了?”

对方刚开始可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学长,她肯定没想到我竟然能负责整个学院新生资料的事。对方的气势瞬间消去了大半。

“……呃……今年学校有规定,资料里面必须要有身份证号和学信网的……密码。你们食品系交的资料里……”

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先是把右手手里的美式咖啡递给到身旁孙青的左手上,随后顺手握着自己左手手腕,看了一会戴在我左手手腕上的电子表。

“抱歉我看一下时间哈——呃,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楚。”

对方傻傻的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可能是因为说过了一遍,这次她说的更流利了。

我强压着笑意继续问

“这件事是谁和你们讲的?”

“……就……就是学校规定的……”

“哈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浙交大概都不够格、也只有清北复不用学信网密码也能把学生的信息扒个底朝天;就烟大这种破地方要是胆敢出你嘴里所说的这种明文规定,那烟大的校领导今年就可以全体卷铺盖辞职了——我们小小的生科学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做这种事情经过校委许可了么?”

“……什……什么许可?我们是老师通知的。”

“你要是没有校务委员会的文件也无所谓,那就请你带路让我认识认识你嘴里的‘老师’。他手里没准会有任何大学校委都不敢发出来的通知;或者你也可以直接给我那位老师的手机号,让我和他当面对质,对了——”我抬起手腕,对着她指了指我手腕上电子表的表盘“——你现在恐怕得告诉我你的真名,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伪造校委文件属于刑事案件,万一你嘴里的老师在法庭上突然翻供,那你可就从污点证人变成主谋了。”

apple watch 4的正方形表盘清晰着显示不停跳动的数字,我特意调整了一下角度,相信对方应该能够看得到数字的右上方‘录音’两个猩红色的汉字。

我的话吓得对方呆若木鸡,胖胖的身子像装满水的木桶一样杵在原地。没办法我只好继续敲点她

“同学你必须要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呀,要是你不说名字就直接跑了的话,那我的这份录音可就没有法律依据了。”

有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装满水的水桶竟然突然开始翻滚了。我的话音刚落,对方回过神来便头也没回的撒腿就跑,没多会就不见了踪影。

可以呀,她这个体型竟然能跑的出来这个速度,要是能稍微瘦下来一点的话,没准能挑战一下国家二级短跑运动员。

“……谢谢你……宇哥。”

我眼睛盯着手腕上的电子表,专心研究着怎么把这个录音功能给关掉,顺嘴回道

“你更应该谢谢这位校学生会的姐姐,她这不是给你上了生动的一课么。‘遇到事该跑就拉下脸赶紧跑’,得有这个觉悟才能干得好学生会。”

这个破手表我是真的用不太来,难道我是机械白痴?弄了半天我也没能调回时钟界面。哎,算了懒得弄了。

“话说回来——”我收起手腕看着身边的孙青“——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啊……对了,我是来看着新生军训,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就上去帮忙。”

“那还真是个苦差事——不过自从我认识你之后,好像你一直都在做苦差事。”

孙青朝我灿烂的笑了笑

“毕竟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嘛,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做的。”

‘相由心生’这句话果真没错,虽然一打眼孙青这个女孩子不甚起眼,但现在我看来,她光滑的小脸也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如果她能拿掉脸上那个土掉渣的大红色方框眼镜、换掉她那完全没有刘海、把所有头发都扎在脑后的简单发型,没准也是一个小美女。

算啦,这种事目前和我无关,只是不知道以后哪个幸运儿能娶得到这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见双手小心捧着我刚递给她咖啡的孙青身上连个包也没背,于是善意的问了她

“你有带遮阳伞么?”

“啊,有的,我的包放在那边的树荫里。”

看样子她还是有点常识,在这种盛夏的日子里,要是没有遮阳伞的话,不出两天这位可爱的孙青姑娘恐怕就要变成‘包青天’了,嗯,或许叫‘孙青天’也不错。

要是找个机会叫她‘孙青天’的话,她会露出什么样的可爱反应呢?想着这些的我随即转身朝孙青挥了挥手

“那就好,你在这里看好新生吧,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啊……好……拜拜,宇哥……”刚走没两步,我身后的孙青突然焦急的喊道“……哎哎哎……等一下!宇哥!……哎呀!”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一惊一乍的?

转身一看,孙青在离我很近的拐角处,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同时蹲坐在地上,半杯美式咖啡更是洒了同时仰坐在地上的两人一身。

孙青这个人还真是有倒霉体质,不久前才被朱沐雨磕到了右手,今天又和别人撞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这两件事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难道我才是传说中的‘衰神’?

想是这么想,我还是赶忙上前小心拉着孙青起来。

“刚刚没磕到你的右手把?”

“没事没事……肯定没事……对了!同学真的很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孙青没有顾及自己,她反而是第一时间上前把被她撞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呃呃呃……没……没关系……只是屁股有点痛……”

哎?这个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在哪听过?又是熟人?

“呀!……咖啡都撒到你的身上了,真的太抱歉了!”

孙青不顾自己身上白衬衣沾染的扎眼褐色污渍,第一时间从裤兜里拿出卫生纸帮对方擦拭着漆黑运动服。

“哎呀……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根本就看不出来的……你不用费心帮忙擦了……”

这身运动服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还有这位的长头发从后面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凌乱了??

好听点说,这头漆黑异常的粗长头发乱的就像苞米前头的苞米须;难听点讲,她头发疏于打理的打卷状态和我见过的女性阴毛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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