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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后日谈:枯木与威士忌,1

小说: 2025-08-31 15:26 5hhhhh 3940 ℃

2065年3月18日11:32 民主德国 法兰克福 黑恩滨河路

冬天刚刚过去,三个月前战争和混乱给法兰克福居民带来的悲伤和痛苦正随着城市的恢复运转和春天的到来。街上虽然到处都还是被轰炸蹂躏过的痕迹,只剩钢筋混凝土框架的建筑、布满坑洞,泥泞不堪的道路仿佛城市和社区被刀砍斧劈之后留下的伤疤,提醒着人们世界并非看上去那样美好,自己安稳的生活并不能轻松地保持下去。悲伤和仇恨总要有发泄的渠道,上拉德的居民最近总能看到建筑修复工地附近以及政府办事处周围的游行队伍在高喊口号反对民主德国加入罗联、要求新苏联血债血偿;亦或者某些阴谋论者在人群中央绘声绘色地大声演讲,但这些噪声根本盖不住建筑工地的叮叮当当,正如这些反对没有对民主德国加入罗联的决定造成一丝影响。

正午时分,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人把手里的混凝土振捣器推到一边靠在墙上,把自己从混凝土里拔出来,狠狠跺了跺脚,走向一旁放在阳光下的背包。

他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餐盒,里面是一个商店里常见的培根生菜三明治,被切成了方便拿取食用的两块。

就算相比于一个健康的壮年体力工作者,这个三明治作为午餐也算太大份了。男人带着劳保手套的手隔着包装纸抓起三明治,安静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食物塞满他的口腔,他的面颊都鼓了起来,他偶尔会拎起从包里拿出来的保温瓶猛灌一口,仿佛是为了把嘴里剩下的食物冲进胃里。

他的午餐吃得很快,收拾得也很利索,但他并不是要像工地上的其他工人一样,把午餐时间省下来看看新闻或者球赛,关注一下世界局势或者自己能不能吃到新的政府福利。男人只是靠着工地的铁皮围挡坐在阳光下,点起了一根卷烟,把脑袋轻轻甩在围挡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在享受阳光。

2065年2月23日16:47 民主德国 法兰克福 上拉德住宅区

指挥官在法兰克福战役结束后失去了所有身份,交代给克鲁格他最后的安排和请求后,走进了404小队留下的其中一个安全屋,没有人再联系他,他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任何人,克鲁格,格林娜,赫利安,凯文,凯恩。

指挥官一方面害怕自己的联系会给自己珍视的朋友带来危险,另一方面,他也想放空自己,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最近的经历:一路从不莱梅走到柏林,再从柏林连滚带爬灰头土脸地进入法兰克福,来之前他也做了面对曾经帕尔迪斯基潜艇基地战役绝境的心理准备,但这一路所见还是超越了他的认知。仅凭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和强韧精神走完这一路,他的心理和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的意识再次清晰运转时,他已经在安全屋里呆了一周。

这期间,他除了生命必须的进食饮水和上厕所,就只剩下躺在床上,和梦魇对抗。每次闭眼,指挥官的脑海里都会回响起各种画面和声音。

安洁莉娅和他在咖啡馆碰头时的样子,被帕拉迪斯折磨的不成人形时的样子,她用虚弱的声音交代自己穆罗梅茨行动时的声音,露尼西亚不同人格对他说的话,或者说露尼西亚给他的各种答案,丹德莱,或者M4面对默丽朵时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玛赫连抱着死去女孩时的哭号,还有她死之前给自己的那一抹惨淡笑容,威廉冷漠中带着疯狂的脸,格里芬道貌岸然的声音,等等等等。指挥官在民主德国经历了太多,多到他感觉自己剩下的生命里,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在脑海里开会。

他确实找回了自己,但也迷失了自己,为更新世界的锋芒,为世界变得更好,说来简单,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自己要怎么带着自己和逝者的记忆继续活下去?

今天凌晨,艾莫号接收到来自克鲁格的信息,准备启程返回莫斯科接受格里芬&克鲁斯私人安保承包公司工程部的检修,将在编人形全部带回,接受新苏联国家安全局的审查。人形们都通过45给指挥官留了信息,15分钟前,UMP45敲响了指挥官的屋门,给指挥官留下了一笔够他支撑一阵的资金和人形们的道别。

“艾莫号上的人形都安然无恙,尼德霍格协议除了剥离了你的指挥权以外没有对人形们的心智有其他影响,忤逆和AR也都没什么大碍,我和她们说了你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只是需要低调隐藏一阵,你的状态跟RO同步过了,要不然AR小队那只战术攻击犬真的要拿着单兵榴弹对民主德国政府展开恐怖袭击了;你没有联系我们是正确的选择,404尚且麻烦缠身,更别提忤逆显眼的非法人形还有你在城外的基地车了。”

进屋时,45拎了一瓶杰克丹尼威士忌和一个打火机:“我记得你以前在基地爱喝这个,以你的身体状态,这东西少喝点能帮你入睡,另外,这个是斯塔西那个搞笑男要我带给你的,是K的,根据斯塔西的档案,K死在护送罗联主席来法兰克福的路上,但我顺手看了一下,虽然已经过去有一阵了,但他的档案和权限实际并没有注销,你最好别徒增伤感。”

曾经总是挂在她脸上的狡洁笑容也染上了疲惫,UMP45自从认识这位VIP客户之时起就从未见过指挥官这样颓丧,但她明白,她更理解,她在这场战役中经历的不比他少,处理完后续,她也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消化,只是指挥官比她更早出局,而自己,在获得家人陪伴的时候不会让家人被危险的存在注意。

指挥官点了点头,示意45把酒和打火机放在书桌上,一人一人形就这么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任由沉默扩散。

房间外,法兰克福的冬日还没结束,高纬度地区天黑得很早,不过刚到晚饭时间,天空已经变成了类似墨水结块的质感,雨夹雪落在地上,不同于洁净的雪或者冲刷地面的雨,留在地面上的只有带着灰尘的泥泞。房间内,加热器散发着昏黄的光,跟安全屋节能照明灯的白光搅拌在一起,温暖的照在屋里两人的身上。

过了许久,指挥官坐了起来,到餐厅拿了两个杯子,打开杰克丹尼尔分别倒了两个半杯,把其中一杯放在45面前。

45也沉默着拿起酒杯,和指挥官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带着苦楚和疲劳,一起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45把酒杯放下:“看来你不会选择用配枪在404的安全屋里对自己脑袋开一枪之类的,欠我们的帐不着急还,但你要记得。那么我就回去了,416还躺在修理槽里,需要帕斯卡来帮忙,9和g11处理后续事务我也还是不太放心,哦对了,借你这三个月的生活费也记账了……”

45一边起身穿上外套一边对着指挥官念念叨叨,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这位老相识不会轻易放弃,就在她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嘶哑的“谢谢”。

她转回身体,苦笑的嘴角向上扯了扯,轻轻地走了两步,抱住了指挥官带一点佝偻的身体。

UMP45在战术人形里并不算高,指挥官还要微微弯腰来配合她的拥抱,45抚摸着指挥官因为欠身而略微凸显的脊梁,蹭了蹭指挥官带着胡茬的脸,放开了手,看着指挥官的眼睛说到:“为优质客户提供情感关怀也是404小队优秀的体现,以后还是要和我们多多合作啊,是吧?404第一大债务人?”

指挥官愁云惨淡的苦瓜脸也稍微舒缓一点,对45点了点头。

随着门开门关,指挥官关掉了房间的灯,把自己扔回沙发上,任由黑暗和透过窗户的月光在自己身上切割……

回到当下,指挥官已经勉强可以睡上半个晚上的囫囵觉,恢复身体上的损耗后,他调节自己心灵的方式是找一份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工作,正如他曾接受的军事训练,高强度的身体训练能让他保持专注,放松精神,以及获得收入。

法兰克福受到轰炸后大量建筑需要翻修重建,人形法案和紧迫需求让人力缺口进一步放大,指挥官凭借自己身体素质和智力水平,很轻松的找到了一份建筑工地的固定工作,民主德国体力劳动者的收入不仅能让指挥官保持温饱,甚至能渐渐攒起一笔小小的存款——他没有什么享受生活的余裕。

2065年3月18日11:35 民主德国 法兰克福 黑恩滨河路

“罗宾!嗨!刚才有个女人骑摩托车来找你,让我把这个给你”穿着经典款棕色皮夹克的男人在离工地现场不远的集装箱办公室里,把身体探出窗户,呼喊着坐在阳光里闭眼假寐的指挥官,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指挥官总是用这个假名,似乎他的真名就是罗宾,只是姓氏经常改变,这次是施密特。呼喊他的人是工地的现场技术总工程师费舍,他是个老实的人,勤奋和善良为他带来好运,他和家人就住在和发电厂相隔一条街的家属院,但在法兰克福轰炸里奇迹般的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正是他面试了指挥官,第一次见到指挥官时,费舍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和他一样,是个把身边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家伙,而当时指挥官的形象让他觉得这个沉默的男人也在混乱中失去了很多,这让费舍经常注意指挥官,希望能帮助指挥官早些振作起来。

指挥官听到费舍的呼喊,脑子已经开始条件反射式的分析自己的行踪还会被谁掌握。一边起身走向集装箱,一边头脑风暴,指挥官的神色让费舍觉得这封信或许是对指挥官很重要的人,也可能是这年轻人生活的转机。

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小子,看来你的生活没我想的那么糟,还有女人骑着大摩托来找你,你刚来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打击,还是我多想了!”费舍笑嘻嘻地把信递给指挥官:“但是要找你为什么不用通讯器或者电子邮箱?年轻人之间现在流行这种复古的交流方式吗?”

指挥官对着费舍笑了笑:“倒也没有流行,只是我一些朋友有这样的怪癖……”他一边回应费舍的玩笑,一边警觉地检查手里的信件:平常的信封,重量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张信纸的触感,透过光,还能看到一把钥匙,信封上写着艾施伯恩区,而寄件人信息只有一行潦草的字:白桦树。

指挥官看到名字后,悬着的心才放下,她的出现总是令人安心。

费舍看到指挥官的脸从警惕到放松的转变,心有灵犀地转过身去坐回自己的工位,一边继续核对材料单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指挥官念叨:“你女朋友看起来挺有个性的,这年头有个性不是什么好事,你干活挺麻利地,有机会我跟经理说说让你发展发展,要么让你的女朋友安逸一点,要么我也能给你介绍介绍其他的漂亮女孩……”

指挥官听了费舍热心的建议,一脸苦笑的回应:“她……确实挺有个性的,但我之后应该另有打算,总之谢谢你的热心了。”

说着,指挥官打开了信封,展开信纸,纸上只有一句话:晚上六点,萨克森豪森街457号8-37B,晚饭我请。

指挥官默默地打开导航,计算了一下时间,随后就把信纸叠好收进信封,放进工装口袋。

扒着窗户,指挥官面向费舍:“费舍,今晚我要请假,有约了。”

费舍头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别让我去警察局捞你,也别喝太多,记得戴套,别弄出人命来。”

指挥官笑了出来,高强度的体力劳动环境,关于工友下半身事务的低俗笑话总是很有市场,就算是他也难以幸免。

2065年3月18日17:36 民主德国 法兰克福 萨克森豪森街

指挥官提前回家把工装换成了方便行动的牛仔裤和夹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404留给他的一把谢尔久科夫“斑蝰蛇”手枪,插进隐藏的枪套里,把消音器和两个弹匣塞进了后腰——他相信M16绝对不会伤害或者出卖自己,但他对寄件人是M16还是什么诡异的替代品还持保留意见。

自从半个月前他在新闻上看到那个“威廉”在就职新闻发布会现场,被自己的一个非法人形朋友打烂了一只胳膊,

他就确信帕拉蒂斯在法兰克福已经彻底被肃清,如果是斯塔西,那有了这把9*21mm口径的小家伙,他也有舍命一搏的希望。

指挥官也在问自己,一定要去吗?随后他就坚定了自己的心意:M16除了酒瘾犯了之外不会没事联系自己,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下。

萨克森豪森街属于城市的休闲区,周围只有景点或者啤酒馆,也因此免于绝大部分轰炸,这栋不起眼的公寓属于街区边缘的私有地产,作为商铺,租不出价,作为民居,又离城市太远,属于很容易降价租赁的房子,再加上里面的公寓大部分属于老破小,用来隐藏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最为合适。

而现在,指挥官穿越了整个法兰克福市区来到约定的地址门前。进入单元之前,他先在周围转了两圈,规划好了紧急路线,确认了周围并没有可疑的角落或者人。

指挥官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钥匙轻轻的插进门把手,打开门锁,安静地钻进了屋里。

关上门,指挥官就听到屋里传来熟悉的女声:“稍等我一会,水管爆了,我马上弄好,啊,妈的,抱歉,你先坐一下……”

指挥官听着声音进入屋内,这是栋两室一厅的逼仄公寓,他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公寓的布置很像曾经的人形宿舍公共区域,餐桌上摆着几样民主德国随处可以买到的饭菜,显然是房主一两个小时前去周围的餐厅打包回来的,还在保温盒里没有打开。

指挥官在确认了房子里是那个熟悉的女人,周围没有需要警惕的事务后,把枪套和夹克一起脱下来,挂在一边的木制立式衣架上,把后腰的配件和弹匣塞进了夹克口袋。

坐回餐桌旁,他甚至觉得有点恍惚,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刚刚下班回家的丈夫,坐在餐桌旁等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收拾好剩下的一点家务,一起来吃个简单但特别的外带晚餐。

不一会儿,熟悉的身影从厕所里“啪嗒啪嗒”地走出来,她穿着一双包着防水塑胶外壳,内里加绒的棕色拖鞋,宽松的牛仔布工装裤上还有被水打湿的痕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的运动背心,好在屋里的加热器功率很足,战术人形也没有很高的环境温度要求。

M16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前额还有几缕濡湿的头发粘在额头,她随意地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开始一边把打包的菜肴从包装袋里拿出来摆在桌上,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在指挥官旁边:“别那么看着我,爆的是上水管道,这个安全屋是我自己找的,肯定比不上格里芬的员工宿舍,去帮我把冰箱里的杰克丹尼拿出来,顺手到厨房拿两个杯子,我们开吃。”

指挥官默默地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冷藏室里有几瓶摆的七零八落的杰克丹尼,有两瓶还是喝了一半又放回来的,旁边还存了几罐罐装的啤酒,指挥官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到厨房拎出两个干净的,扣在橱柜上的厚底酒杯,回到餐桌旁坐下。

M16已经把菜肴七七八八地摆在桌上打开包装,主菜是一份大份的脆皮烤猪肘拼培根,配上烤的淡黄的德国酸菜,主食是两条面包棍,切成了六块,还有一盒碱水面包节。

“在隔壁街餐厅买的,简单一点,但是肯定比格里芬的MRE要好~”M16的语气难得的带着兴高采烈。

两个人都对彼此太过熟悉,很多时候已经默契到不需要语言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不约而同地拿取面包,把烤猪肉铺到面包的切面上,一起送进嘴里,再插起一点酸菜中和嘴里的盐分和油脂。

指挥官低一边咀嚼一边拧开威士忌的瓶盖,自然地倒进两个杯子,看着杯中液体逐渐上升,他含混着问道:“安全局就这么让你拆了那狗杂种一只胳膊?”

M16不紧不慢地伸手够向倒好的酒,喝了一大口顺下嘴里的食物,一边插起一片培根一边回答:“他们也想给民主德国一个下马威,罗联虽然成立,但新苏联并非是可以他们随意拿捏的肥肉。我没提前打报告,但是我拆了他胳膊以后安全局帮我善了后,也没找我茬,就当他们是默许了吧。”

“多少沾点私人恩怨?”

“那杂种把我妹妹和我折磨成这样,还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没杀了他已经是我理智的极限了。”

“有理,找我有事?”

“嗯,有调动,我要回新苏联了,要去一趟新西伯利亚,有遗迹相关的事,还有卡特的死忠残兵搅合,具体不清楚。”

指挥官听了M16嚼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话语,进食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慢了下来:“终于想起来失联之前要跟我告个别了?”

“干嘛呀……怎么记仇的呀……”M16也顿了一顿,脸上挂上一抹无奈的笑容:“这不是请你吃饭赔罪了嘛……”

指挥官也笑了笑,格里芬单挑王在身边总是能给他带来安心,他和她之间的信任早已经超越了朋友,同事,甚至是生死相依的战友。

“你在404的安全屋蹲了一个月?倒也可以理解,就算是你也需要休息……”几句话间,M16已经吃了半根面包棍,正在慢慢啜饮杯里没那么冰的威士忌。她喝酒虽然会在脸上染上一点酡红,但人形的运行并不会因为酒精受到影响。

“嗯……一闭眼睛就是安洁,玛赫连,露尼西亚,还有威廉那张死妈脸,搅在一起,心里很乱。”指挥官也吃完最后一口,把这杯子靠在椅背上,对着餐桌发起了呆。

“指挥官弟弟需要姐姐抱抱喽~”M16把酒杯放在桌上,抓住指挥官的胳膊一把拉进怀里。

指挥官被这一下拉的猝不及防,直接被M16拥进怀里,脸埋进了她稍微有点硬的胸脯,M16的胸前的构造除了仿生的硅胶和人造皮肤,里面还有比普通人形更多的人造纤维以提高出力。

指挥官慌忙地推开M16,但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还在自己脑中萦绕,带点枫木的味道,又有点像木炭燃烧时的温暖焦香。据说人在面对爱人时会觉得爱人身上有好闻的气味,那是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基因选择的味道,人形身上也会有吗?

“人形也会喝醉吗?你今天有些反常?”指挥官酒量其实也就那样,只是喜欢和M16一起在格里芬酒吧插科打诨,一起享受那一份安心感,此时,酒精和情感让指挥官的脸也红了起来。

”不喜欢?只是想补偿一下你罢了,之前都没机会清净的和你多呆一会,现在生活告一段落,和你回忆一下美好旧日时光,帮你振作一下嘛。“M16嘿嘿一笑,把身体堆在椅子上,抬起一条腿搭在了指挥官腿上。金盏黄色的独眼目光带着宽慰的笑意和指挥官慌乱但又恢复一些神采的眼神纠缠在了一起。

指挥官也靠回椅背上:“喜欢,只是觉得还没从PTSD里走出来就又要告别老相好,应该对精神健康没什么帮助。”脑袋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和M16对视,指挥官也觉得心中的失落和自责少了几分:“你在铁血的时候会想起那些离开的人么?交流一下自我疏解心得?”

“会,煎熬的很,但只要记得我的锚点,这些悲伤记忆就能……我要怎么描述?就是那种,盖上暖色,变成珍贵的治愈回忆?”M16说着,把指挥官拉起来,两个人一起舒服地坐到公寓里的长条沙发上,她把头靠在指挥官的肩头,指挥官也把脸颊靠在M16的额头上。

“我一开始看到伊莱莎的时候总会想起M4,她们一点也不像,只是那种稚嫩的感觉让我感觉很熟悉,很长时间我都不想面对她,好像我真的要背叛M4和你,真的成为铁血工造的M16一样。直到帕尔迪斯基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我才彻底明白我的决心,我在乎的只是M4,伊莱莎身上的幻影并不是她。”

“那我呢?”

“你排第二~”

指挥官轻轻地笑了两声,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不管什么话题都能加上一些诡异的幽默感来插科打诨,也算是面对残酷世界,两个坚韧灵魂戏谑的反击:“只能坚定锚点,靠时间解决么……?”

“是的,这就是我的经验。”M16把指挥官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心智核心的位置,让他感受自己“心”中的脉动,那是人形心智核心运行时的低频振动,仿佛人类的心跳,能给迷茫的孩子带来安全感:“我买了定制的性爱模块,要试一下嘛? 性行为能帮人类分泌催产素还是什么的,帮你平滑一点地度过这段痛苦的时间。”

“不愧是你,能突然从心理治疗转进性爱邀请。”指挥官仿佛大失所望一般闭上了眼脑袋靠在了沙发背上。

“那要不要做?”

“做,你欠我的补偿还差得多呢。”指挥官的头又从沙发背上抬起,好像失落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丢失的玩具一样。

M16翻身坐到指挥官的腿上:“那今晚你能吃多少我就给你补多少~”她解下那只仿佛已经长在她脸上的单眼眼罩,捧起指挥官的脸和他对视,目光里带着无限的关怀和温柔。

指挥官看着M16脸上的伤疤,双手环过她的腰肢,摸到她灰白色发辫的尾部解开了她的头绳。M16晃了晃脑袋,让长发彻底摆脱束缚垂落下来,她的发质其实并不算很好,曾经的黑发在她潜伏进铁血工造的阵营后被她自己染成了灰白色,时刻提醒着她,自己不是铁血工造的一员;再加上长年在战场上的硝烟摧残,她的头发总是处于干枯毛躁的状态。

M16顺势把额头贴到指挥官的脑门上,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她突然笑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好骗?”

指挥官稍微抬了抬头,带着胡茬的脸蹭了蹭M16并不那么光滑水润的皮肤:“怎么?你还这样骗过别的男人?”

“安全局到现在总共给了我两次这种色诱的任务,第一个吐出情报以后被我打了够昏睡两天的镇静剂,后面那个胖子交代完就被我打断了鼻梁,两次经历的共同点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装性爱模块。后来类似的活儿他们再也不找我了。”

“那希望明天我能健康地从你床上醒过来……”指挥官吻上M16的嘴唇——温暖,湿润,带着威士忌的酒味,可能还有点烟熏培根的味道?

M16引导着指挥官伸出舌头,唇舌交缠。她总喜欢用嘴唇把指挥官的舌头叼出来再轻轻地啄吻,偶尔用舌尖纠缠。

“真搞不懂,按照人类健康的成年男性审美,不是更应该向那些细皮嫩肉淡妆浓抹的人形求爱么?”深吻的间隙,M16把自己那一层贴身背心撩起来,扔到一旁,她的乳房因为她的动作上下起伏,填充的人工类脂肪材质被皮下的纤维牵拉,还有不大不小的弹动。

指挥官的手覆上那对说不上是胸肌还是奶子的乳房,轻轻揉捻,仿佛孩子在确认自己的宝物:“人类的性癖和审美是很多样的,而且人类性交的意愿并非完全取决于外貌……”指挥官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了腰杆,让他比坐在身上的M16高出半个头,他吻上了她眼睛上的伤疤。

“嘶……”M16那只报废的眼睛并不太影响她的视觉模块功能,只是被她当作了自己的个人特色留了下来。按理说人形没什么敏感一说,但平时总是盖在眼罩里,这里的肌肤和伤疤被碰到总是会让她有异样的感觉,指挥官和她做的时候总是用这里当作突破口调动她的情欲——装上性爱模块以后她的神经系统就是这样输出的。

感到怀里的M16身体一僵,指挥官一只手把玩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伸进她解开腰带的工装裤,一路从那对紧致又有弹性的高出力屁股抚摸到大腿,再摸一把股间,和背心成一套的三角运动内裤已经有濡湿的触感。

“你也很有兴致嘛?不是要给我心理疏导么?”指挥官又笑了笑

“嗯……我也很久没做了啊,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这该怪谁啊?”

”怪我怪我~行了吧?”M16嗔怪着回应指挥官:“你不也兴奋起来了吗,那根肉棍我刚坐下就开始顶着我了,让我看看!”说着,她就转移重心,从指挥官身上下来,她单膝跪在指挥官两腿之间,把指挥官的裤子褪到膝盖处,又快手快脚的把自己的工装裤连着内裤送去和运动背心团聚。

小指挥官弹了出来,在M16的脸前立正敬礼。“来之前有没有好好洗澡啊?看起来还算干净,但是感觉有点味道啊……”她看了看这根曾经在格里芬总是夜半相会的小朋友,笑着对指挥官提出疑问。

“每天出门前洗澡,来之前没动,抱歉啦,没想到今晚会有这出……”指挥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稍微坐直了身体:“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算了,我不想这会再去修水管…”她一边说着,一边附身稍微端详了一下小指挥官,而后轻吻龟头,把指挥官肉棒的前端含进了嘴里。

“喔哦……”指挥官被突如其来的口交刺激得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你可真是……你还是那么棒……”

M16含着肉棒前端,用舌头围着冠状沟打转,时不时又用舌尖来回舔弄小指挥官的尿道口。数个循环之后,她猛地把指挥官的肉棒整根含进嘴里。上下几回,看到指挥官难耐的神情,M16慢慢把指挥官的肉棒吐了出来。

“在女人含着你几把的时候才夸她是不是有点没诚意啊?”M16握住指挥官的肉棒轻轻套弄了两下,带着笑意看向指挥官:“你也有一阵没做了吧?要先射一发嘛?还是先体验一下新买的性爱模块?”

指挥官倒是先躺在了沙发上,示意M16趴上来:“小孩子才做选择。”

M16心领神会地爬到指挥官身上,把屁股对向指挥官,自己又伏下身体,把小指挥官接回自己温暖湿润的口腔。

指挥官看向M16的下身,她的大腿强壮又美丽,人造的肌肉和脂肪线条构成优美的弧线,连接着光滑饱满的小腿和柔嫩却又有力的臀部,指挥官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M16则是用力吸了一下小指挥官作为回应。

把M16的臀瓣略微分开,她新装上的性爱模块映入指挥官的眼睛:微微鼓出的阴户被漂亮的粉色外阴唇保护所里面,门户上沾染了些许蜜汁——之前的情欲气氛已经让她的心智渴望和爱人通过这里连接到一起。指挥官用手指把外阴唇拨开,里面的肉穴还在轻轻地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吸一样,不断有潺潺地蜜液从花径里渗出。他有些恶作剧意味的用中指轻轻戳弄穴口,一碰到,穴口就会像含羞草一样猛地收缩一下。

指挥官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小嘴上下套弄的节奏也随着自己手指的戳弄逐渐变快,一会热烈地把整根肉棒包裹进窄小潮热的口腔,前端顶在硬硬的上牙膛;一会又只含住前端,用手快速撸动棒身,舌头在前端来回舔弄;时不时还会把肉棒吐出来,啄吻,舔舐自己的睾丸和冠状沟。

“你还记得我这些敏……喔……慢点……感觉要射了……”

M16含着肉棒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不但没有减速,反而用力把肉棒吞进喉咙,把整个头伏进了指挥官的双腿之间,指挥官的卵蛋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

指挥官夹紧括约肌,但是快感来的如同汹涌海潮,伴随着长长的舒气,肉棒充血膨胀到了极限,精液喷涌而出。M16停下了动作,默默承受着小指挥官在她嘴里肆意喷发,感觉到射精结束,她把嘴里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咽下喉咙,顺便又吸了两口,确认没有残余的精液后,她用嘴唇包住指挥官的肉棒,像是吃完炸鸡嗦取手指上的油脂一样最后嗦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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