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灰指尖的不断深入，荆烬身体的颤抖频率也逐渐提高。终于，当两根手指同时探进左右两侧腋窝的最深处时，随着荆烬一声惊叫，扣在脑后的手掌也随之打开，两条手臂本能性地夹紧，保护起了腋窝中的嫩肉。

“嗯？”

“你……你轻点。”

陈灰一个眼神，荆烬也就明白了，再次不情愿地将双手背回了脑后，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陈灰用手指恶趣味一般地挑拨着荆烬的腋毛，可能是经常运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缘故，荆烬的毛发确实比一般人更多，但长度却并不怎么夸张。即便是赤裸着上身主动漏出腋下，让人看到后也不会觉得反感。

随着每一根腋毛被拨动，其根部连带的皮肤和神经也一样被挑逗。

细微的痒感一点点渗透进荆烬腋窝中柔嫩的皮肤，虽然不至于忍受不了，但他也绝不想一直受着。

陈灰用手指顶端抚摸着荆烬的腋窝深处，低体脂率和锻炼过的肌肉让荆烬的腋窝看起来更深，而在腋窝的中央，也能感到不同肌肉交织带来的起伏。

手指如越野一般翻过腋窝中的沟壑，虽不用力，但指纹的粗糙所带来的的摩擦感也不是这里涉世未深的细皮嫩肉所能承受的。

“哈……这次……这次……挠老子……多久？”荆烬为了憋住不争气的笑声涨红了脸，穿着粗气问着坐在自己小腹上的陈灰，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恳求。

“到我愿意吧。”毫无人性的言语从陈灰口中说出，“可是你说的随我处置的啊。”

“别……别哈哈……别捏哈哈哈哈……不要啊……嗯……哈啊……”

荆烬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上的陈灰，平时因为自己的身高，并没能

完全感受到陈灰这个人的气场，而现在，对方因为坐在自己的身上，再想看陈灰的脸，就只能用力抬头去仰视。而这种姿势，一定程度上放大了陈灰本身自带的严肃和恐怖的气质。尤其是在那黑色眼镜的背后，面无表情的脸庞和失去高光的瞳孔，单从气势上荆烬就输了一头。

更可怕的是，陈灰居然能一本正经地挠荆烬身上的痒痒，脸看起来斯文又礼貌，双手却是如此邪恶地揉捏着荆烬腋窝里的嫩肉。

陈灰将自己的四根手指张开，如同爪子一般从荆烬的身体两侧按在了对方结实的肌肉上。食指和中指按在了腋窝中央和稍微偏下一点的位置；无名指和小指则摸到了两侧因为低体质而略微凸显的肋骨上；至于大拇指，最后极其自然的，落位在了荆烬胸前的两点之上。

就在粗糙的拇指皮肤正要与那粉嫩的顶端接触的瞬间，陈灰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两根拇指悬在了两颗粉红的上方半厘米处。

“可以吗？”

“关……关老子屁事！”荆烬十分傲气地把头向旁边一扭。

“呵呵……” 陈灰微微一笑，这是他和荆烬定下的规矩。

开始荆烬对于陈灰的挠痒爱好还处于一种不能完全接受的阶段，

于是每次挠到一些没挠过的比较私密的部位时，陈灰都会询问荆烬自己能不能碰。

但荆烬又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像是【我允许你挠我脚心】这样羞耻的话语，很多时候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于是，【答非所问，就当默认】这样的共识，就在两人一次次的挠痒打闹之间，默默地定下了。

陈灰没有留情，直接用拇指按在了荆烬柔软的乳头上，开始了一

下一下，如同刮彩票一般的挠痒。 “呀啊！”荆烬惊叫一声，显然乳头被人触摸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毕竟是当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身体很多部位的敏感都是日积月累而留下的。

“哈哈……嗯啊……嘿啊……呵哈哈……这是……什么……哈哈哈……”

与腋下或脚心被挠痒带来的纯粹的折磨心智的感觉不同，乳头被抓挠的时候，除了刺激性的痒感，还有另外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自己胸前的两点逐渐扩散开来，像是被低频率的电流持续电击着。

荆烬的上半身用力的绷紧而弓起，腰腹的力量甚至连带着顶起了陈灰，却仅仅只是为了逃离两根手指对自己乳头的攻击而已。

“我……哈哈……我躺下……”

荆烬发现自己无法凭借意志力保持不动之后，倒是乖乖的主动躺了下去，示意陈灰用身体的重量压制自己因为痒感而胡乱扭动的身体和手臂。

陈灰没有回应荆烬，只是一边继续着手指的动作，一边微微抬起身体让身下的荆烬完全躺在了床上。

但这一次，不仅仅是两手的拇指，其余的八根手指也都开始了它们各自的工作。拇指负责来回刮蹭荆烬的乳头；食指和中指轻轻抠挠荆烬腋窝中柔嫩的皮肤；无名指和小指则是在荆烬两侧的肋骨上施力按压。

所有手指同时在荆烬上半身几乎所有的敏感区域制造痒感。

“啊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重的痒感果然直接冲破了荆烬意志的防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大笑了起来，上半身也试图挣扎着逃离陈灰恶魔一般的手掌。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在自己躺下后，陈灰便用双腿压住了荆烬的双臂，而身体则稳稳地坐在了荆烬的小腹上。

本来想要凭借力量对抗一个人的体重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自己的身体完全陷进了这高档酒店的大床之中，根本没有着力点帮助他摆脱被束缚的境地。

于是，荆烬同学便只能乖乖接受陈灰无情的挠痒审判。

三点式的攻击持续了大概十分钟，陈灰赏给了荆烬一次宝贵的休息时间。望着眼前终于得到喘息机会大口呼气的荆烬，以及他潮红的面庞和同样被挠红的乳头腋窝和侧身，陈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陈灰用手抚摸着荆烬的腹肌，荆烬虽然没有刻意练过腹肌，但跑

步带来的低体质却让他腹部的肌肉线条比很多每天坚持卷腹的人还要明显，大概这也是一种宇宙的不公。

手指沿着腹肌的轮廓从上到下滑过，摸到肚脐的瞬间，荆烬整个人又是一阵颤抖。陈灰微微一笑，看来又找到了荆烬身上的一处敏感部位。

陈灰恶趣味般地用手指沿着荆烬的肚脐周围轻轻画着圈，又捏了捏轻薄的皮肤。仅仅是这样轻柔的动作，也能让荆烬腹部的起伏紊乱起来。而当陈灰真正把手指插入荆烬敏感肚脐中蠕动的一瞬间，带来的效果更是非同凡响。 “啊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别挠肚脐哈哈哈哈哈哈哈！！！！！”荆烬本来还能忍受陈灰的抚摸，但这回从肚脐中传来的痒感，还是头一回体验，也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

荆烬的肚脐下方，有一溜毛，直接沿着小腹一路生长到私密的部位。有人说，这个位置长毛的人，通常性欲都会更加旺盛。陈灰看了眼荆烬隔着被子也很明显的小帐篷，肯定了这个说法的正确性。

要说自己是什么时候硬起来的，荆烬心里也没数了。好像是自己

乳头被侵犯的时候？也可能是陈灰用手指围着自己肚脐画圈的时候，但总之，现在的自己只能祈祷陈灰没有发现早已搭好的帐篷。

其实不知道从哪次被陈灰挠痒开始，荆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改造过了一样。每当陈灰的手指在自己身体的表面滑动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就会悸动起来。而每当身上敏感的痒痒肉遭到袭击的时候，自己下面的某条东西，也会不听话的给出反应。

好在自己很早就和陈灰定下了条约，唯有自己内裤包裹的区域，

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存在。所以他倒也不担心陈灰主动地发现自己下体的异样，况且现在还盖着被子，直到……

“上身玩腻了……”陈灰缓缓转过了头，“挠下脚心吧。”

“！”听到陈灰的话，荆烬整个身体一个激灵。但这已经不是怕【自己最怕痒的地方要遭到折磨】而应激了，只是单纯的怕【自己已经被对方挠硬了】这样一个尴尬的事实暴露而产生的抗拒。

唰的一下，荆烬动用小腿的力量踢开了下身盖好的被子，露出了肌肉发达的小腿和血管分明的双脚。而掀起的被子刚刚好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位置，这也就防止了陈灰来打开自己下半身的被子，也就避免了搭好的帐篷被对方看到。

“今天挺积极啊。”陈灰看着床尾那边荆烬晃个不停的两只脚，推了下眼镜。

“老子……老子觉得对不起你……罢了。”荆烬笨拙地撒着谎。

“呵呵……那好，就让你试试爽的。”陈灰翻身下床，也没穿浴衣就走向了浴室。

“这家伙的身体还蛮白净的。”第一次看到只穿了条内裤的陈灰，荆烬居然有些看迷了眼。

但很快，就由不得他的注意力分散了。

等到陈灰回来的时候，双手都多了几件物品。一只手拿着酒店里小瓶装的沐浴露，另一只手则是酒店里刚开封的梳子和牙刷。而这些东西制造痒感的能力相比于陈灰的双手，不用尝试荆烬也能给出答案。

伴随着湿滑的沐浴露一点点摊在了自己的脚底板上，荆烬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现在能做的仅仅是拜托宇宙让时间转得快一点，最好能快到直接让陈灰挠到尽兴的那一个时刻。

而从陈灰的视角看，荆烬的双脚不可谓不是一对完美的艺术品。在经过沐浴露的涂抹后，伴着房间里仅有的床头的亮光，脚底两侧和脚趾的侧面都微微闪耀着。而四十四码的长度也能在这个视角一览无余，修长却不显纤细的足底与五根长短刚好的脚趾相得益彰。

能在这样的角度欣赏荆烬的双脚，恐怕除了陈灰也没有几个人能有如此的体验。

陈灰看了眼荆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便微笑着拿起了牙刷和梳子，分别抵在了荆烬的左脚和右脚上。

那一晚，皇冠酒店那一层的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个房间里的男人能开心到这种程度，一直止不住地大笑，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缓缓不见了声音。

等到结束的时候，陈灰起身拿纸为荆烬擦干净了足底的沐浴露，

准备起身收拾一下房间，看到床上瘫成一个废人的荆烬，不由得微微一笑。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梳子刷子不停，专心致志地折磨荆烬的两只大脚的时候，荆烬有过一段声音越来越细微，身体越来越绷直的阶段。

而就在那个阶段，荆烬再一次被陈灰用挠痒的方式折磨到高潮而交代了出来。

因此后面荆烬的笑声愈发的痛苦而洪亮，正是因为刚刚射精完，整个身体的敏感度都一齐提高导致的。陈灰拿着所有的垃圾走进了厕所，荆烬却是红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操啊！我操啊！我操啊！我操啊！我操啊！” 这是荆烬现在心中唯一的声音。

5

由于内裤和自己这边床单的湿润感的存在，荆烬完全没什么睡觉的心思。翻来覆去地在脑内想了很多解决方法，正巧看到床那边的陈灰正开着台灯看小说，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一个解决方案便逐渐浮现在了荆烬的心中。

“陈灰？”

“嗯？”

“我睡不着，咱俩看个电影吧。”

“哦？可以啊，正好这家酒店的电视好像能免费看很多大片。”

一听到看电影，陈灰平时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少见地带上了几分喜悦的神色，能看出他本人也是一个影迷。

“你想看什么？”陈灰已经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床对面悬挂的大电视。

不愧是高档酒店，就连电视也比一般的快捷酒店豪华的多，用来看美国那些特效大片也不会拉了胯。

“你定吧。”荆烬并不是因为只是想熬到下身烘干而不在乎看什么，而是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更加了解陈灰的冲动。

想要知道陈灰平时喜欢看什么电影，听什么音乐，喜欢做什么事情的冲动。

具体是一种什么心情，荆烬也想不明白。

“挑一个你觉得最好看的电影。”

“行。”陈灰用遥控器搜索着电视机的片库，“《星际穿越》你看过没？”

“没，老片子？”荆烬想起陈灰一直都很喜欢科幻类的作品。小说是，现在看来电影也是。

“不算老吧，我上初中时候的电影，当时在IMAX影厅看的，属实是被震撼到了。”陈灰边说边按下了遥控器上的确定键，“虽然说不在电影院看《星际穿越》有点可惜，但即使抛开好莱坞的特效，这部作品的剧情也依然足够优秀。”

电影确实很好看，荆烬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本人并不是对科幻片很感冒的类型，所以看之前也没有报什么太大的期待。但是真的到了看到电影里面扣人心弦的场景的那些瞬间，荆烬还是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被里面的情节带动了。

可能最让荆烬印象深刻的，不是水星球滔天的巨浪，不是爆炸后紧张的旋转对接，也不是看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黑洞“卡冈图雅”；而是父亲带着女儿和儿子在田野里的追逐，是黑洞中男主用引力拨动女儿房间里的手表，也是老教授生命最后不断呢喃着的：“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可能，最让荆烬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些用特效编织的视觉盛宴，而是电影的核心思想：

即使是进入了四维空间，人们也不能改变过去。

唯一能跨越时间的，只有引力和爱。

等电影落幕，身下的床单和内裤也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荆烬看了眼不早的时间，以及旁边开始打哈欠的陈灰，道了晚安便关了灯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但他没想到的是，被徐月月背叛的悲伤，居然就在这繁华落尽的时刻，悄然袭上了心头。

如果说之前荆烬还不能理解别人开玩笑说的【网抑云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完全体会到了这其中的深意。

大概是有电影中至死不渝的爱作为对比，荆烬现在反而觉得自己的经历更加痛心，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睡觉的欲望，双眼再一次不自觉的湿润了。

“灰……你睡了吗？”荆烬小心翼翼的问道，声音也十分轻柔，生怕吵醒了身后的友人。

“没。”陈灰的声音还是那样，听不出感情，但也因此让人安心。

“我还是忘不了徐月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初恋会是这种结果。”荆烬越说下去，声音中携带的哭腔就愈发明显。

“没有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宇宙运行的规律罢了。”

“？”

“徐月月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有发现，所以你把她当成心里的女神。但是她的品格，她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因为她在你心里的地位而改变。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能看清她的全貌，就擅自付诸了真心。”

“……”

“在所有的天体之中，我最喜欢月亮。”陈灰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右耳的耳钉，“月亮在人类诞生之初就一直陪伴着我们，在地球上远远望去，月亮简直就像是璞玉一样的美丽之物。因此很多古人都会把月亮描述成【玉盘】【婵娟】这样美好的事物不是吗？但这也只是人们不了解月亮，才会如此定义罢了。

随着望远镜的技术一点点发达，人们逐渐看清了月球的表面。原来一直以来黑夜中的明珠本身并不会发光，它的表面全是丑陋的灰色土壤和数不清的粗糙陨石坑。

但人类依然没有放弃。因为在几百年的观测中，人们发现自己能看到的始终只有月球正对着地球的那一面。而月亮那神秘的背面，再一次给了人类无穷的遐想。

很多人爱着不见背面的月球，幻想着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有着外星人的飞船、纳粹的余党甚至是单纯的一片世外桃源。

因为不了解，所以神秘。因为神秘，所以对自己更有引力。”

“我记得现在的技术已经能观测到月球的背面了吧？”荆烬问到。

“嗯。”陈灰肯定了荆烬的说法。

“然后人们也发现了，月球的背面，只是跟我们看到的那一面差不多罢了。灰色的月壤，数不尽的陨坑。原来神秘的另一面居然是如此的丑陋，这也让很多人的幻想随之破碎”

“我们每个人也是这样的。”陈灰继续说到，“所以下次爱上别人的时候，记得看到她的【背面】。”

“你有我看不到的【背面】吗？”

“当然有。”

“但是你不肯让我看到，就代表着我其实是接受不了的对吧？” 陈灰没有说话。

“那我拒绝接受什么【宇宙的规律】。” 荆烬斩钉截铁地说到，“就算宇宙规定全部的你是我接受不了的人，那只要我不去看我接受不了的那一面，就能跟你做朋友了，所以【宇宙的规律】其实完全没有道理。”

是啊……荆烬的内心也逐渐豁达了起来。

宇宙确实有它自己的规律，像是自己跟徐月月的糟糕而短暂恋情，

甚至自己的下一段或下下段恋情也可能不会长久，这就是宇宙为自己定下的规律。

但人是有对抗自然规律的权力的，就算我们的爱情注定要消亡，那也一定要是一个轰轰烈烈的退场。

面对良夜的逼近，人们选择的是不要温和地走入；面对光明的消逝，人们选择的是燃起愤怒的火焰斥责。

但从始至终，人们都没有拒绝过这些必然结局的到来。

就像是自己选择的继续考研的道路，即便最后还是失败了，自己也不是陆航那般温和走进良夜的庸人。自己的价值，正是在这一路的拼搏中提炼而成的。

荆烬觉得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他很感谢陈灰。虽然陈灰的本意是想让自己随遇而安，把一切都当成上天的安排，但如果不是今天和陈灰一起看了电影谈了心，真不知道自己还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放弃考研了。”荆烬语气坚定地说到，“等一切都结束了，咱俩一起去海南玩一圈吧。” 荆烬等了很久，身后的人都没再发出声音。

“什么啊，刚刚还聊得火热，突然就睡着了……”荆烬有点无语。

“晚安。”荆烬闭上了眼睛。

这还是荆烬第一次跟男人道晚安，但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没怎么感到难为情。相反，荆烬居然还因为陈灰睡得过早而有点没有尽兴的感觉。

荆烬静静地躺在床上。尽管一动不动，手臂上，腋窝里，甚至两个乳头上和双脚的脚心，都仿佛还有陈灰的手指在抚摸一样，酥酥麻麻但又有点舒服。

有点想，让那家伙继续摸摸自己啊……

在荆烬没能注意到的大脑的角落，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如果说最开始对陈灰的兴趣是引火上身的话，那现在，荆烬心田中种下的火花就已经烧成了熊熊的烈火，再也无法如从前一般继续在心底凭意志压制。

仲秋的静夜，酒店的大床，心脏的悸动。

如是的意象一同构成了荆烬对于心动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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