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灰用手掌感受着荆烬脚底的每一寸土壤，从硬皮的形状，也能大致推测出荆烬最怕痒的位置。

荆烬的足弓很明显，是由于低体脂的原因，脚上没什么肉，因此足弓部位的皮肤更加接触不到地面。所以尽管训练很艰辛，脚心部位却也没什么茧子，这里的手感也很明显跟前脚掌或者后脚跟的区域不同。

至于五根脚趾，也是因为训练而带上了岁月的痕迹，尤其是大脚趾和小脚趾的侧面，都有跟鞋袜摩擦过留下的硬茧。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脚，却也依然没能逃过怕痒的命运。

陈灰微微一笑，将手指如梳子般从荆烬脚底的趾缝间向下抠去，一路划过脚掌脚心，停在了荆烬有些坚硬的足底。

刚泡过热水的脚心有些发红，敏感度也是高于平常，手指的用力在上面留下了转瞬即逝的四条白色痕迹。

“啊！”荆烬惨叫，一个用力便把右脚抽了回来，压在了自己屁股底下，一脸委屈地看着陈灰。

表情像是在说，我这么信任你给你摸脚，你居然挠我脚心。

陈灰扶了下眼镜，缓缓说道：“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嗯。”荆烬其实对陈灰这样的社会少数群体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好，你让我挠挠脚心，我就给你说。”

“啊？”荆烬有点慌张，“要不……换一个？我真的，从小就怕别人挠我痒痒。”

荆烬倒是诚实，而陈灰也不隐瞒什么，“那我倒是挺喜欢挠别人痒痒的，咱俩各取所需嘛。你让我挠个五分钟就好，怎么样？”

荆烬一想，好像这五分钟也不是什么很长的时间，又想到可以听到陈灰的神秘过去，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哼哼，很有胆量嘛，荆烬同学。”

陈灰一条胳膊绕过荆烬的脚踝，将他的两条小腿环抱在了腰间，

荆烬还冒着热气的两只44码大脚，就这么并排着摆在了陈灰的眼皮底下。

陈灰横过手掌，同时抚摸着荆烬左右脚的脚底，并不用力，就像是在感受脚底的质感一样，所带来的的感觉居然还有点舒服。

诶，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荆烬心中一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随着陈灰手上的动作，自己下面的某个物体居然开始有了反应。还好短裤的褶皱够多，目前还不至于被陈灰发现自己这不明所以的生理反应。

“你……你挠不挠，不挠老子收脚回来了。”

“怎么，你还挺期待的？”

“谁……谁期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灰好像真的是个经验老到的挠痒者，先是用抚摸让荆烬脚底的肌肉放松，再用话语分散荆烬的注意力，最后在荆烬彻底毫无防备的时候，用一只手同时用力抓挠起了荆烬的两只脚底板。

一下一下，陈灰的手掌仿佛恶魔的爪子。荆烬的两只脚左扭右扭，却也完全躲不过恶魔手掌的攻击，两个大脚板被挠的红一道白一道。

而荆烬整个人虽然痒的想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却也因为不想让陈灰看不起自己而选择双手用力抓住沙发的边角来固定住自己因为巨痒而不受控制的上半身。

起初，荆烬的脚趾在脚底被攻击的时候都选择了大张开来，试图让整个脚面向后仰而逃离陈灰手指的攻击。但渐渐地他也发现了，这样的逃避不仅躲不过手指的继续追击，反而进一步增大了自己脚底可供陈灰挠痒的面积。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荆烬笑的脑袋左摇右晃，口水似乎也跟着甩了出来。

“刚一分钟呦，服了这是？”陈灰没停下自己手上的工作，“脚趾？不听话了？”

荆烬用力蜷起了自己的十根脚趾，整个脚底板上全是用力挤压出的褶皱，紧绷的肌肉也让抓挠带来的痒感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但陈灰又怎会荆烬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挺过接下来的四分钟，一只手抓着荆烬左脚最长的二脚趾，一边使劲将其向后扳开。由于荆烬希腊脚的脚型，这根脚趾一旦被扳向后方，连带着其余的脚趾就也跟着张开，整个脚底再一次完整的呈现在了陈灰眼前。

而不同的是，这次，荆烬完全失去了抵御攻击的能力。

陈灰的手指也丝毫没有留情，直接并拢成密齿梳一般，上上下下地抠挠这荆烬左脚动弹不得的脚底。其覆盖面之广，恐怕即使是荆烬

44码大的脚底，也不会有侥幸躲过攻击的区域。

至于最柔软也是最敏感的脚心，陈灰自然是特别照顾了一番。每当自己的指端感受到脚心皮肤与周遭硬皮的区别之时，陈灰就会着重使用自己偏长的指甲进行攻击，这样造成的痒感又会区别于其余部位被手指抓挠的感觉。

在这样的落差式挠痒攻击下，荆烬左脚的敏感度一直维持在了原本的水平，并没有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挠痒而变得麻木。

至于荆烬本人，则是完全拜服在了陈灰高超的挠痒技术下，丧失了顶嘴的能力。仅剩的理智让他死死抓着揪起的一块沙发，好让自己不至于跌落在地。

陈灰能感受到自己扣住的荆烬的脚趾在发力，但这样无用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着自己进一步对这双不可多得的敏感猎物进行折磨。陈灰的眼镜在客厅的灯光照耀以及用力抓挠陈灰脚底带来的身体颤抖下微微闪着光芒，也好像是荆烬心中莫名燃起的欲望之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荆烬无尽的大笑之中，一根巨物逐渐顶起了某人胯下的运动短裤，伴随着六块整齐的腹肌以及挂上了几颗汗珠的胸膛一起上上下下。

荆烬想要用手挡住自己尴尬的勃起的下体，但此时又哪有分心的余地，光是维持自己在沙发上就已经占用了荆烬全部的理智。

仅仅是一只脚的脚底被抓挠，仅仅是对方用手指进行的抓挠，所带来的的痒感居然能和自己高中被室友用鞋刷刷脚心的感受相提并论。

荆烬本来以为自己经过三年的磨练应该不会再惧怕别人的挠脚心攻击。但现在看来，自己脚底的感觉非但没有迟钝，反而因为不停地运动而激活了全部的神经一般，隔着一层硬皮也能传递出令人崩溃的痒感。

与当初的鞋刷上的硬毛这样的死物不同，人类的手指显然更为灵巧，不会像刷毛一样对脚底无差别打击。荆烬只觉得自己从未想过自己的脚底可以敏感到这种程度。

不仅是自己知道的那些痒痒肉富集的区域，就连很多先前从未想过的部位，也在陈灰的挠痒开发下暴露了自己的敏感度。

荆烬试图抽回双脚，但是陈灰将胳膊箍的很死。要是在一开始自己理智尚且健在，体力尚且完好的时候，应该能轻松挣脱。但是经过了三分钟无休止的脚底抓挠和挣扎大笑，现在再想去违约反悔，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每当陈灰的胳膊感受到荆烬的小腿肌肉突然的绷紧，就知道了对方有了想要逃走的意图。不用什么过多的动作，陈灰仅仅是用三根手指一齐在荆烬脚底最为柔软的脚心上狠狠抓挠了几下，荆烬的两条小腿就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几次之后，荆烬的腿部力气也被消耗了大半，

双脚脚踝的挣扎幅度也减小了许多，只剩下十根脚趾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来表明自己对脚底巨痒的抗拒和不耐受。

荆烬很喜欢在被挠的时候采取躲避的策略。如果说先前头脑还没被奇痒折磨到疯狂的时候，尚且能做出，蜷缩起脚趾这样的放手策略，那到了现在这样完全凭借着本能对抗陈灰的挠痒攻击的境地，荆烬下意识的行为却是不断地向后紧缩着脚趾，也是他最初选择的躲避方法。

希腊脚脚型的人，其修长的二脚趾是一个格外引人瞩目的亮点，

荆烬也不例外。相比于脚趾略短而让整个脚显得匀称的脚型，荆烬的脚底即便是从脚掌的方向看去，也能直观地感受到脚趾的长度，而每根脚趾的底部也是清晰可见。

有时修长的脚趾又会让人感到一种不稳重的感觉，但配合上荆烬

四十四码的大小，又巧妙地平衡了脚趾与脚掌的比例。从脚底看去，由于第二根脚趾突出于其它脚趾，其脚型看起来更加均衡和对称。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哈哈哈哈哈哈哈！”

荆烬又感到一种陌生但同样难以忍受的巨痒，连忙恳求陈灰停止手上的动作。

但陈灰又怎会饶过荆烬，依然一刻不停地抓挠着自己刚发现的新大陆。

这股新奇的痒感的来源，是陈灰抠上荆烬脚趾底部的手指。荆烬从未被别人触碰过脚底的这个部位，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忘了上一次摸到自己脚趾与脚掌的缝隙还有脚趾下侧的皮肤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今天，这样的私密区域却被陈灰无情的蹂躏着。

荆烬没想到脚底的这个部位居然拥有足以媲美脚心的敏感度。

陈灰的手指每次扫过自己脚趾的根部，瞬间的刺激都会让荆烬的大脚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那根脚趾流淌而下，连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也扩散到了脚掌上。

还剩两分钟的时候，荆烬扭动的上半身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但还没等痛感在磕碰处弥漫开，就已经被脚底强烈的痒感冲击得烟消云散。

还剩一分钟的时候，荆烬整个人仿佛神经崩溃了一般，嘶吼了几声“救命！”“爸爸！”“饶了我”之类的词汇，便又恢复了机械般但依旧情绪饱满的狂笑。

陈灰看着沙发上癫狂的荆烬，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如果陈灰真如他自己所说有个喜欢挠痒的小癖好的话，那像荆烬这样，仅仅是空手抓挠脚底反应就如此剧烈的人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对象。

五分钟的时间，对陈灰而言如同白驹过隙，结束的时候陈灰也恋恋不舍地用手指在荆烬的脚底板上勾划了几下。而对于荆烬来说，这五分钟简直无比漫长，毕竟上一次被人蹂躏脚底的痒痒肉还是几年以前，而当时挠自己的室友们又完全不如陈灰的挠痒技术这般高超。

“哈……哈哈……不成了……哈……呼……呼……”荆烬整个人仿佛是刚跑了好几公里一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手和双腿都无力地耷拉开来。

“好啦，我给你讲我的故事。”陈灰放开自己箍住荆烬两条小腿

的胳膊，但又立刻用左手握住荆烬右脚的脚掌将其扯回了自己身前，另一只手的拇指过来按在了这只脚的脚心处。

“啊！”荆烬原以为结束了，没想到陈灰又杀了个回马枪，“别！不是到点了吗！”

“对啊。”陈灰仿佛没事人一样，用手指慢慢揉捏着荆烬的脚心，

“所以我又没在挠你，只是帮你按摩一下罢了，舒服吗？”

“唔……舒服个鬼，老子……老子……”荆烬憋红了脸，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陈灰按摩的手法真的很高超，荆烬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足心处的涌泉穴涌上，伴随着陈灰拇指在脚底的按压，如同潮汐一般，拂遍自己精疲力尽的身体，不仅是刚刚剧烈运动导致的疲惫，还有今天下午参加的运动会所带来的消耗。

“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陈灰面无表情地讲了起来。

“当时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是我们班的体委，没来由地对我很好，我以为那是他对我有意思的表现。”

体委啊，荆烬想到，大概陈灰就是从这个人那里知道的泡脚粉的功效的吧。

“后来有一天放学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家，忘记是什么情况了，但你也知道的，那个年纪的男生，正是情窦初开控制不住自己的类型。我没有忍住自己心中的爱意，所以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哪里？”

“嘴。”

“？！”

“他直接就炸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或者说，我从来没见过他对我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荆烬察觉到一丝感伤从陈灰眼中划过，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他居然直接当着我的面跑到厕所洗嘴，哎呀，好伤人，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嘛。”

“强吻还是……不好的，我觉得。”荆烬觉得这样的行为并不符合自己内心的正义，但并没有直接的否定自己的室友。

“没错，荆烬同学。”陈灰微微一笑，顺便加重了一下按摩荆烬涌泉穴的拇指的力道，荆烬酸爽地整个人一震，“所以后来见到男生的时候，我都会先表明自己的性取向。”

“你爸妈知道吗？”荆烬想起了自己最初的问题。

“知道。”陈灰回忆了起来，“那天我强吻完体委，他的家长就

找上了我的爸妈，我也就被迫出了柜。”

“……”

“我被打的很惨，后来又连着被骂了好几年。但又有什么用呢，曾经的我或许还祈祷着，要是打骂完就能变成正常人就好了。”

“那现在呢？”

“我因为我的不同而骄傲。”

“……”

荆烬哑口无言，他没想到，面前看似文弱书生的陈灰，居然是一个如此坚强的男人。

不，他本就该想到的，身为已经站在社会的少数面的陈灰，要经历过多少的苦难。

“高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同性恋，便有些自暴自弃。我不

停的找人表白，被拒绝，被辱骂，直到自己变得臭名昭著。到最后，才发现只有一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是什么？”

“活着，并且要只为自己活着。”陈灰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伸手扶了下眼镜，“我努力的学习，超过了所有人。只要我比他们都优秀，那我的不同便不会那么扎眼了。”

“你爸妈也同意了？”

“并没有。”陈灰顿了一下，“上高三的时候，我妈还打电话威胁我，说她手里正拿着农药。然后问我以后能不能喜欢女人，不能她就去自杀。”

“！”

“‘谁管你啊’，我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挂了电话。”陈灰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都快高考了，还打电话来干扰我学习，真是想不明白。”

“那后来？！”荆烬心中有了一个糟糕的猜想。

“怎么可能！”陈灰尴尬一笑，“我妈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了亏，等周末回了家，她一根毛都没有少。只是……”

“？”

“只是她说，从今以后，她就不是我妈了，她只管送我去大学，然后我就和那个家一点关系没有了。”

“……”

“我讨厌别人居高临下地跟我说话，所以高考的时候故意考砸了。”

“但这可是你的前途……”荆烬想到他们俩的大学确实并不好。

“那又如何，我可不想考到什么重点大学，然后给他俩脸上添光。”

陈灰撇了下嘴，“然后大二的时候，我才从亲戚那知道，他俩又要了个，好像都一岁了，也没跟我说过。”

荆烬有点语塞，一种悲伤从心中升腾而起。

“他不会有你优秀的……世界上，像你这么优秀的人都是少有。”

“！”

这次荆烬的话语好像真的触动了陈灰的心房，他眼镜后狐媚般的眼镜居然闪烁了一下，仿佛润出了泪花，但很快便随着眨眼的动作隐去了。

“谢谢，你也是。”

“那大学之后，你就处了那一个男朋友？”

“嗯。到了大学，我开始学了用交友软件。这样能帮助我，更轻易地，找到我的，额，同类。”陈灰摆了摆手，“你知道的，喜欢上直男，对于我们同性恋来说，算是有些刻骨铭心的。所以到现在我可能都不会再想跟一个直男打交道了。”

“所以你搬出来住了。”

“没错，然后跟那家伙处了快一年。当时他就住在你那个房间里。开始我们两个人还挺腻歪的，整天泡在一起。后来我却发现，这家伙只是一味的向我索取，却很少给我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在软件上，是他勾搭上的我，说我的长相很合他口味。聊了半个学期之后，我主动表了白，两个人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学习很好，他则是在大学混日子。能让我帮做的作业，都是我来做；懒得写实验报告，也是我来写；甚至我还帮他考过几门课的考试。每次我说我不想，他都会夸我漂亮，说下次请我吃东西。但我其实……”

陈灰微微停了一下。

“我其实只是想他说一次爱我。”

“你问过他吗？”

“当然问了，我问他到底还爱不爱我。然后你猜他怎么回的。”

陈灰无奈一笑，“他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个鬼啦！明明就是把我当成工具人，还好意思装呆瓜人设是吗。”

陈灰继续说到：“然后我就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我跟房东关系很好，所以就拜托她把他请了出去，毕竟眼不见心不烦。结果这货刚安分了几周，现在又阴魂不散地来找我，说自己错了什么的。鬼才信！明明就是毕业设计不会做了让我帮忙，大概是想把我的利用价值彻底榨干吧。”

“那……”荆烬听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有一点是他很在意的，

“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确实，自己的屋子一周前还住着陈灰的前男友，很难不觉得自己是陈灰找进来的替代品。

陈灰沉默了一小会，接着慢慢说道：“你确实长得很合我的口味，你的声音你的身材，都让我血脉喷张。我也承认，刚刚跟前男友分开，不是很习惯住空荡荡的房子，所以暑假当你问的时候，我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邀请了你。而结果是你在知道我的身份的前提下依然愿意来，这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房子的历史嘛……” 陈灰放开了按摩的手，荆烬顺势抽回了已经舒服完的脚。但令陈灰没有想到的是，荆烬居然主动把左脚伸到了陈灰手里，示意他继续按摩按摩。

“什么意思？”陈灰明知故问。

“给老子按按啦！”荆烬扭着头说到，“你技术……不错！挺舒服的其实……”

随后整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呵呵……好的，荆烬同学。”陈灰又揉捏起了荆烬左脚的脚心，

“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可能的减少咱们两个人之间诸如此类的亲密接触，这样也能让你放心不用被我这个异类爱上。”

“也不……”荆烬想说自己还是想跟陈灰做亲密一点的好友，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不过要是你觉得亏欠我了，就奖励我满足一下自己的小癖好喽。”

“啥？哎呦！” 荆烬整个人身子一拧。

陈灰用手指替自己做出了回答。

6

等客厅的闹剧加谈心节目全部结束，也才不过九点来钟，距离荆烬平时的睡眠时间还早得很。

荆烬坐回了自己的书桌旁，正准备再看几眼高数，口袋里的手机

却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正是消失了一个下午的徐月月。

【去游乐场玩啦，一路上没看手机~】

【跟谁啊】

【姐妹啦，怎么，烬哥吃醋了？】

【切，只是怕你不安全】

【你下午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嗯，你喜欢月亮吗？】

【啊？】

【想送你，一对耳钉，有时间拿一下。】

【好呀！爱你哟烬哥！】

看着徐月月发过来的可爱的文字，荆烬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大概这就是情窦绽开的感觉吧。他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耳钉，确定了对方还在，便安心地舒了口气。

“不是很想学了……”荆烬嫌恶地看了眼桌上的教材，毕竟，刚和院花聊完天，再看到高数书这样的万恶之源，这样的落差很少有人受得了。

休息吧，荆烬翻身上床，脑子里想着休息，手却还是掏出了手机。关了灯后的房间里，只有手机的微光，继续照耀着荆烬的面庞。

跟徐月月道了晚安，趁对方还没回复的时候，荆烬转过去又置顶了跟陈灰的聊天。

陈灰的头像很有意思，不像徐月月是可爱的卡通动物，陈灰选择了用一张黑洞的图片作为自己的头像。这也就像他本人一样，如同黑洞一般神秘，又对自己充满着引力，甚至，是第一个让自己梦遗的男人。

诶？梦遗？突然，荆烬感觉到自己的大短裤内侧的触觉好像有些不太对。

用手顺着小腹向下摸去，果然，一股又凉又湿的感觉从指腹传来。

想到自己被挠脚心的时候下身的骚动，荆烬居然没怎么感到意外。

荆烬，一个剑眉星目的好男儿，居然因为被另一个男人挠了几下脚心就又交代了。

至此，荆烬彻底记住了陈灰的名字。

也彻底地将这团妖孽之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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