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哈妮慢慢撑开眼皮，却被明晃晃的一道白光晃得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挡住光芒，却抬不起来。

她隐隐作痛的腹部也提醒了她，自己已经被人打败了。

哈妮重新睁开眼，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她正呈“大”字型被捆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地心引力的方向提醒她自己正面朝上躺着。

“睡得还好吗？”

恩迪娅突然出现在哈妮身边。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紧身背心，比她之前和哈妮搏斗的时候还要暴露——这件背心甚至是半透明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哈妮对这个击败自己的女孩怒目而视，她想要坐起来，但她的脖子、腰部和两只手腕上的束缚牢牢地把她困在了这张床上。

“你需要冷静，然后重新考虑我的提议……”

恩迪娅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哈妮线条分明的腹肌——它们之前承受了来自恩迪娅的猛烈打击，现在还泛着瘀血的乌青色。

“从一个猎物重新成为猎手。”

“难道我现在不是吗？”哈妮仍然很愤怒，“如果不是你……”

“就算没有我也一样。”

恩迪娅的右手缓缓向上，手指游走到了哈妮强健的胸肌上——或者说她略微隆起的乳房上。

“让我为你明确一下你可能的生命历程：你出生了，经历了一个悲惨的童年；然后正义女超人选择了你，将你塑造为一个少女超人，一件致命的、为正义而战的武器……”

恩迪娅的手指慢慢绕着圈，接近着哈妮的右乳头。

“如果运气好的话——即使是未成年的少女超人，也是有死亡率的，这你也知道——你会长大，成为正式的正义女超人，可是然后呢？”

恩迪娅的手指渐渐触及了哈妮的乳晕，在她手指的刺激下，哈妮的右乳头逐渐挺起。

“你会继续为正义而战，可你想过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恩迪娅的手指终于碰触到了那颗蓓蕾，那种奇妙的感受瞬时让哈妮的脸色变了变。

“现在的成年女超人有几个？只有两个，不是吗？猜猜看，她们难道就是最早的那批女超人了吗？”

哈妮眼神中的怒火渐渐消失。

“最早的一批人，她们都战死了，这你也能猜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的战斗根本就没有意义，哈妮。”

恩迪娅的手直接拍在了哈妮的胸脯上。

“你们拼尽一切，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可就算这样又如何？”

“你强大、强壮、灵巧、果断、残忍、技艺精湛；可总会有人比你更强大、更强壮、更灵巧、更残忍、技艺更精湛。”

说到这儿，恩迪娅伸手按压了一下哈妮腹部的那块淤青。那阵钝痛提醒着哈妮，恩迪娅的话不是一派胡言。

“而且，你所对抗的势力也很强大，而且无处不在。你的敌人不会与你一对一地较量，他们会用成百上千的喽啰消耗你的体力，然后轻易地把你打倒。你孤立无援，没有盟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的伙伴们，你的战友们……”

“可她们一共才有多少人？就凭你们，再加上两个女人，就能对抗那些数不清的混混、黑帮和罪犯？”

“警察是他们的、法院是他们的、检察官也是他们的，就连他妈的军队可能都是他们的。那些本来应该维持社会秩序的暴力机关，现在都成了黑暗的保护伞，可你还妄想着能战胜那一切黑暗和邪恶？”

哈妮起先还一直和恩迪娅对视着，现在也挪开了眼神。

“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如果你不想就这么浪费掉你的生命、你伙伴们的生命，就加入我。”

恩迪娅紧紧盯着哈妮的双眼。

“我们不会做无用功。我们要改变这一切。如果这旧世界的奠基石都已经被染成了漆黑一片，那么我们就从它开始把这整个世界砸碎。”

“……可是剩下的人……她们……”

“她们会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不要担心她们。”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很高兴你能成功，这样一来我们就不需要再做一次纳米治疗了。眼下我的纳米机器人储备不太充裕。”

“随你便。如果有的话更好，这样我们就绝对不需要担心她们会再想不开背叛我们了。”

恩迪娅在训练室内一边虎虎生风地打着空手道套路，一边说道。

“不过就算她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也会让她们直到死前的那一刻都后悔……”

“……不是吗，爱丽丝？”

“是的。背叛骑士团是不可容忍的行为，必须予以惩罚。”

在恩迪娅身后，另一个女孩完全模仿着恩迪娅的动作。

只是，女孩身上一丝不挂，原本的私密地带和乳头都被泛着银色光芒的金属板所取代，全身上下布满了银黑色的狰狞纹路，与她强健的肌肉却显得莫名地和谐。

X-1爱丽丝的双眼中，闪烁着机器人的淡淡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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