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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组】触手可及

小说: 2025-08-31 15:25 5hhhhh 2200 ℃

维尔汀生命的前十二年是在二十世纪末英国度过的。

那里一年有三分之一是雨天。维尔汀还是会在雨天出去玩,尤其是大雨时。空气中弥漫着被雨水激起的比平时更浓烈的泥土的腥味,平时一片死寂的湖水也会变得像一锅沸水;第一防线学校大理石墙壁上的那些裂缝被雨水描过,变得格外明显,像是在提醒她这里并不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可雨会让她付出代价。桌面上的书墙只能让那眼神不好的教员一时发现不了她的缺席,但如果满身泥泞的回来,就是瞎子也知道她逃课出去玩了,惩罚会在禁闭室和罚站的沙漏小凳上等她。

斯奈德的童年是在二十世纪初的西西里岛度过的。

那里的冬天算不上冷,却是相对湿润的。她不那么喜欢下雨,因为果园的土地会变得泥泞,脚印会让她在捉迷藏时暴露行踪。“雨也是主的恩赐,孩子。”父母这么告诉她,“主保佑我们的土壤依然肥沃、我们的果树安然过冬、我们的回报和阳光一起到来。”

这个西西里的孩子更喜欢晴天。橘子、血橙、柠檬……红橙黄都是阳光给它们染上的。那些果实在太阳下饱满而油亮,给整个格雷克家族带来果腹的面包和他人的尊重。

1929年两个不喜欢雨天的女孩跨越了八十年,在红色的雨伞下亲吻。而现在,她们正慌张地收回晾在外面的衣服。是的,这又是一个雨天,基金会在下雨,箱中亦是,整个小队的人都在总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斯奈德和维尔汀。

把雨伞收起放在墙角,把衣服展开挂在大厅,将窗户也关上,这一场营救才算结束。斯奈德斜倚在置物台上,气喘吁吁,却仍然“呵呵”地笑着。

“你在笑什么,斯奈德?” 维尔汀在一旁看着她,也扬起了嘴角。

而斯奈德只是回答她:“和您一样,老爷。”

她们很久没有独处了,甚至太久没有闲下来。刚才那样,就像是她们在靠近林地的房子里同居似的。的确,只是从“两人居住在一起”的定义来讲,倒也确实算同居——如果不是收回的衣服里有星锑的外套和莉莉娅的背心的话。

斯奈德走到维尔汀身前,伸手摘下她斜戴的礼帽,让她两只眼睛都能毫无阻隔地映出自己的影子。她喜欢维尔汀看向自己的眼神,尽管司辰从没有明确的表达,斯奈德也能从她那双专注的灰色眸子里看到爱意。

通常,这个时候,年长的西西里人就要亲吻更年幼的伦敦人了。她们偶尔会接吻,频率低得用“偶尔”都有点牵强;但就算这么长时间里只有几次,也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维尔汀记得每一次。

每次都是斯奈德先摘下她的礼帽,将她因惊讶而睁大的双眼和因为心上人靠近而泛红的耳尖当作餐前甜点,然后再吻上她的唇。尽管斯奈德总是叫维尔汀“老爷”,在这种事情上她却不会请示、不等维尔汀准许,奉行“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得到”的信条。

维尔汀一向努力去争取所有自己想要的,除了在这件事上。她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观察到斯奈德睫毛的颤动,近到她俯身就能和斯奈德共享同一支口红的色彩。但这次,斯奈德没有动作。

“为什么老爷不吻我?”斯奈德的声音很轻,甚至比平时还要柔软,像是维尔汀最喜欢的那个填充了羽毛的枕头,让她想要沉溺其中再也无法醒来。

这是一个需要用行动而非语言回答的问题。维尔汀的确没有不吻斯奈德的理由,除非她否定曾经的一切,装作从来没有在斯奈德吻上来时沉浸其中、从来没有被她的轻笑扰乱心神、从来没有在睡梦中呢喃她的名字……可这些都发生了。胶囊上的柑橘花香味就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个不可阻挡的序列开始了。而维尔汀站在悬崖上,目视前方,等待着被推下。

所以就是今天了。今天,维尔汀要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而那个人是斯奈德。她十几年的人生里已经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甚至是字面意义上),也曾在生死边缘徘徊,一个吻比起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而她的心上人只是右手抚上她的脸颊,用体温鼓励她。

维尔汀在思考:似乎应该要闭眼,但万一亲歪了呢?

如果能听见她的心声,斯奈德一定会笑得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开怀,然后挑逗她:“都是老爷的,亲到哪里都没有关系。”

好在这只是“如果”。维尔汀到底是个聪明人,她是缓缓闭眼的,直到能清晰地感受到斯奈德的唇才彻底将眼睛闭上。

新手的睫毛颤动得异常厉害,而那个更有经验的女人是极其温柔而有耐心的,在维尔汀的鼻息基本恢复正常后,她才微微分开双唇,引导着加深这个吻。

这似乎是她们第一次深吻。甚至对斯奈德来讲,这样的体验也是新的——天啊,她在和维尔汀接吻,由维尔汀主动的、互相接纳的吻。这样的想法让斯奈德也有些无法自持。

维尔汀的双手无法满足于冰凉的置物柜边缘了,她先是用右手指尖轻轻触碰着斯奈德西装外套,然后整个手掌贴了上去,按在斯奈德的肩胛骨中间。

作为回应,斯奈德的左手也环上了维尔汀的腰。她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切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直到维尔汀的左手伸进斯奈德的外套,被她的肌肤烫得找回了一点理智——斯奈德的背部几乎是全裸的。

即便是在斯奈德的时代,她内衬的羽裙也称得上大胆。如果将她的左胸到右胯画出一条线,那么以这条线为界,羽裙几乎只遮盖了左边的部分,而遮盖背部一直都是那件有绿色内衬的西装外套的职责。

这对第一次和人拥吻的维尔汀而言,冲击有些太大了。她们终于离开了对方的唇,留出一点距离来欣赏对方兵荒马乱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你的裙子是那样的。我以为,那只是……” 维尔汀有些语无伦次,整张脸都是红的,嘴唇也有点轻微肿。这是仅有斯奈德能见到的模样。

她没认真思索过那条羽裙具体是怎样的,因为太具体的想象总是会发展成潮湿的欲望。斯奈德当然也曾换下过它,但羽裙本就不适合水洗,一直都是在用神秘术清洁,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具体构造。

“老爷是说,我早些告诉你会比较好吗?”善于调情的意大利人将刚离开自己的那只手拉了回来,将它的拇指挂在黑色三角裤的裤腰上。

“不……不是……”就算是维尔汀精巧的大脑也无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同时处理耳朵听到的提问和手指触碰到的布料信息。实际上,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布料之上了,就连她自己的身体也在布料下发着烫。

“呵呵……”斯奈德的嗓子也有些低哑了,她用食指点了点维尔汀的胸口,“今晚我能睡在老爷这里吗?”

实际上,这个来自1929年的西西里人已经没有家了,又不愿住进基金会安排的那连地板和床上三件套都是灰白格的房间,所以本来就每天都住在箱子里。

那么这个问题只有一种解读。

大厅里,小队成员们被抢救下来的衣服还好好挂着,但维尔汀的房间里,两人的衣服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它们散落在地上、小桌的桌面上。

衣服的两位主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无暇顾及其他。

跪坐在床上,斯奈德几乎是将维尔汀的身体当作黑板,在上面一笔一划地示范着正确的做法。用整个手掌包裹、用指尖划圈,用有茧的地方磨蹭……然后将吻落在刚挑逗过的地方。

“嗯……”维尔汀的声音细得令她自己都陌生。

而教导者的话语在到达维尔汀的耳朵前先轻触她的皮肤:“看起来老爷和我一样,也喜欢这样……”

这句话将维尔汀的眼神紧锁在斯奈德的身体上。原来,斯奈德和她一样,会在夜里一点一点地抚慰自己的身体,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重复对方的名字,吞咽下分泌的唾液与几乎要冲出口的喘息,只为了不让一墙之隔的对方听见。

斯奈德拉着维尔汀的手腕,向下,整只手覆在维尔汀的手上,贴在了自己正诚实地吐露着欲望的地方。“很热,不是吗?”

“是……”维尔汀的声音在打颤。她不知道斯奈德是在说这个房间,还是她手心贴着的地方,抑或二者都有。

斯奈德带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点,指尖抵住维尔汀中指的第一指节,将它送了进去;又向后退到第二指节、手指根部,直到亲手让维尔汀的中指整根没入。手指在斯奈德的体内微曲,维尔汀又用空闲的左手和唇舌将斯奈德教的所有都奉还了回去。

体内真的很烫,烫得将维尔汀点燃了。从未有过的欣喜在这个少女的身体深处堆积,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将它们彻底释放。这个契机自然要斯奈德提供,她几乎是刚从极致的刺激中缓过神,就俯身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用舌尖为维尔汀扫清了阻碍。

雨下了很久,到后半夜才停,而她们的欢愉也是。维尔汀下床拉开了窗帘,将月光邀了进来,而斯奈德还躺在床上,借着月光欣赏她的背影。

“老爷,你该多吃些东西了。”她伸出手戳了戳正回到床上的维尔汀的腰。

“你根本没资格这么说……”维尔汀抱住斯奈德纤细的身体,“还有,我们都……你就不用叫我‘老爷’了吧?”

“但刚才我在你耳边这么叫的时候,你明明……”斯奈德的笑声又代替了未尽的话。

维尔汀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索性不接话,只是将头埋在她遍布着吻痕的胸口,听着那右侧的心跳声入睡。

悬崖下没有末日审判的火湖,只有温和而无边的海洋;海水和沙滩都是红色的,那是斯奈德的颜色。

而若是以后再遇上自上而下的暴雨,她们会回想起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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