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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父何求(1-10),2

小说: 2025-08-31 15:25 5hhhhh 1130 ℃

  熟悉的声音悠悠传入丁小琴耳中,直抵她心底。

  丁小琴欢喜雀跃,回头朝着声源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爹」。

  「欸!」他同样高兴地答应。

  可当丁小琴转头,脸立马就掉了下来。

  「你不是我爹。」她冷冷地说,语气里尽是寒冷与失望。

  「你不要动不动叫我闺女。」

  「……」

  「我爹姓丁,我也姓丁,我是丁小琴,不是严小琴!」

  原来来的是严队长。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丁小琴觉得奇怪,自己刚进屯子,刚脱离窑洞,怎么严队长就收到风跟了过来?

  难道是那几个泼皮无赖?他们有这么好心给严队长通风报信吗?

  才不会!他们恨不得她落单,好欺负她!

  丁小琴冷冷地哼笑一声。

  「是秦伟忠偷偷告诉我的。」

  「叔?」

  「嗯。可能你与他不熟,会觉得他生人勿近有点儿古怪,实则他很热心肠的。」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因为住得近?」

  「无论住得近还是远,反正没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他与我一样,被村里人不待见,同是天涯沦落人。」

  「小琴……」

  「别叫我名儿……」

  「那叫啥?闺女不让叫,名字也不让叫,那我该叫你个啥?」

  「你别和我说话不就得了。」

  「……」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你爹那头……」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丁小琴几乎是在咆哮,「都放半年了,多等一天咋了?」

  「早一天是一天……老丁他……」

  「别说了!」丁小琴长吁一口气,把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随后淡淡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要准备个啥?」严队长说得轻巧,「有我在,手续那些没问题。」

  「我怕的是手续繁琐吗?」

  「冻库的费用我已经让队上去缴了。你们父女都是公社社员,遇到困难队上会帮忙的。」

  「我怕的是没银钱吗?」

  「那你怕啥?」

             第五章:他吻了过来

  丁小琴怕啥严队长都看不出来,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严队长……」丁小琴强忍着泪水,说:「请你出去,我想静静。」

  严队长见到丁小琴脸色难看,猜想自己大概说错话了,便安慰道:「小琴,有啥咱都不怕,爹在呢……」

  「爹已经死了。」

  「那我……」

  「滚。」

  「……」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严队长没法,依照「指示」匆匆走了。

  结果他才刚走,丁小琴独自静静的想法再次落空。

  不仅落空,来者还把火盆一脚给踢翻了——丁小琴给丁老爹烧钱纸的火盆,哐当一响,在地上接连打滚。

  「小贱蹄子!我让你烧!」

  来人进门就恶言相向。

  火盆里的黑色灰烬散落一地,风一吹,轻飘飘的黑沫飞舞起来,飘得满院子都是。

  「谁啊这是?!」丁小琴莫名其妙,抬头一瞧,发现是屯霸刘永贵的婆娘,她瞬间明白了。

  这母老虎是个陈年醋坛子,随时会由于她男人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件事儿而把醋坛子打翻。

  此刻她带着七八个村妇上门找茬,丁小琴心想恐怕是前头刘永贵在窑洞调戏她的事儿传到了母老虎耳中,母老虎跑来兴师问罪了。

  「老娘听说那死鬼说要要了你这狐媚婊子?真的假的?」

  听到问话丁小琴扶正火盆,拿起扫把扫纸灰,没有搭腔。

  「哑巴了?吱声啊!」

  「婶儿该问自家男人,怎么跑来问我?」

  「你就回答有没有?」

  「婶儿听哪个嚼舌根的说的?」

  「冯二狗子最是耳尖目明,他能听错?」

  「他怎么不会听错?」

  「你甭在这儿绕弯,乖乖答老娘的话!」

  「答啥话?婶儿跑我这儿来撒野算啥?」

  「撒野?好,老娘让你瞧瞧啥是真撒野!」

  母老虎就是两巴掌打得丁小琴一个踉跄。

  丁小琴懵了。

  接着又是一脚,丁小琴直接被踢翻在地。

  她想求救,可屯子上只有严队长一人会不留私心地帮她,她清楚,可……可刚才她喊他滚……

  「把这厮给绑喽!」

  母老虎一声令下,村妇们七手八脚把丁小琴捆成了颗「粽子」。

  「放开我!」丁小琴急了,「你们这是干哈?」

  「为民除害!」母老虎横眉冷对,命令几人把丁小琴抬走。

  村妇们用根粗大的竹竿从丁小琴被捆绑的手脚间穿过,像抬野猪似的把她抬了起来。

  「去哪儿?我劝你们最好把我放了。不然闹到队上去大家都不好看。」

  「你勾引爷们,不好看的是你!」

  「我刚死了爹怎么会勾引爷们,你们造谣也得有点谱儿……」

  「死了爹咋了?了不起啊?老娘送你去见他!」

  「你……」

  丁小琴话未说完,母老虎脱下臭袜子就塞进了她嘴里,把她臭昏了。

  等醒来,丁小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竹篾篓子里。

  透过竹篾篓子诺大的空洞,她看到村妇们冷冷的目光。

  这昭示着她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了。

  「你们这是杀人……」

  她终究是低估了女人们的嫉妒心。

  或许不止嫉妒,还有屯子上女人的戾气。

  「谁让你招惹爷们的。」这就是她们的理由。

  可明明是她们的爷们觊觎她、骚扰她,却把罪责加在她身。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丁小琴觉着可笑。

  「或许你真是无辜的,没勾引过任何一个。」母老虎凑过来低声道:「但我们不可能把自己的爷们丢下水去,所以……下辈子投胎投好点。」

  「你会后悔的!」

  「且看吧。扔!」

  丁小琴听到「扑通」一声,顿感浑身冰冷!

  她被村妇们实施了私刑,旧社会常用的「浸猪笼」。

  她无法相信,今时今日还能发生这种事,而且这种事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们敢……」

  话未出口,水淹了过来,她沉了下去。

  丁小琴从小在淀畔长大,水性极好,但是这次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竹篾篓子遇水扯不开,里头还装了石块。

  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打定主意要置她于死地!

  丁小琴后悔莫及!后悔当时把严队长骂了出去,不然,她们绝不敢动手!

  「不……今天不成,她们明天还会继续……」

  终究无法逃过这一劫。

  她气息越来越弱,没法纠结村妇们到底会如何做。

  她心里清楚,自己命不久矣。

  也好,她想,这样就可以在下面见到娘和爹了。

  「爹,对不起,没有替您收尸,我们父女俩只能靠严队长帮忙了……」

  她忍不住呼吸一口,可惜没有吸到半点气,进到鼻腔、口腔里的是大量的水。

  丁小琴呛水,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陷入进深深的黑暗里。

  「原来这就是死呀……」

  死是无尽黑暗,而黑暗之后来了一束极其明亮的光。

  她试图睁开眼,发觉四周亮堂堂的空无一物。

  「咦?水呢?」

  她依旧如同泡在水中那般漂浮着,心中却与往常不同。

  此刻的她了然清明、毫无杂念,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安详。

  「原来死是这样的,不悲不喜、毫无感觉……」

  丁小琴看到白光中悠悠飘来一人。

  「怎么会有人?孟婆?」

  丁小琴没想到自己死了依旧像一名问题少女,犹如生前,她因为貌美而令屯子上的妇女们不安,骂她是破鞋、贱蹄子,于是她真的破罐子破摔,和知青钻高粱地,去淀里鸳鸯戏水,还私定终身跑省城结婚。

  她的出格让她们有了正当理由丢她下水「浸猪笼」。

  如今,她在黄泉路上看到漂浮的人近在咫尺,好奇心驱使她想瞧个仔细。

  「这谁啊?」

  她端详,发现那人的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转眼从平静祥和的光束里回到了竹篾篓子里。

  周遭是冰冷的水,口中是憋着的气,好不难受!

  没死?

  没死比死还糟糕透顶!丁小琴快憋不住了,逐渐沉到了水底。

  又是一个「扑通」,水中的她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抬头看到一串白色水泡环绕着什么从「天」而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人手执着割猪草用的镰刀三下五除二即把竹篾篓子划拉开来。

  他动作麻溜,手起刀落,好不潇洒,看得丁小琴忘了憋气,吐出一串泡泡,仿似一条可爱的小鱼。

  他一个干脆的拉拽,丁小琴终于脱离开竹篾篓子的束缚,被他抱在了怀里。

  不止如此,他低头一吻,略显粗糙的唇贴在了她嘴上,惊得丁小琴瞪大了眼睛,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她被他箍得紧紧的,那雄壮力道让她极其被动,却莫名其妙激动。

  还好,他没如同知青周楠生那般两唇一接触就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伸进来撩拨,他只是朝她口腔里、肚里吹气,使她不那么憋得慌了。

             第六章:大熊与小白兔

  丁小琴心明,这并非一个吻。

  即便因为气短而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落吻之人的一举一动却没让她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他老老实实吐气,安安静静「输氧」,她觉着如沐春风。

  他甚至给她带来了大地的芬芳。酸甜的棘子,甘醇的艾草,以及清香的栀子花。

  「你是牛吗?马吗?」丁小琴很想当面这么一问。

  她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摘这些花草放在口中咀嚼,不苦吗?

  难道他是怕臭到她,特意为之?如此,倒真是贴心至极了。

  丁小琴睁开眼,发现他正望着她。

  她没想到当四目相接时他眼神中没有慌张、羞涩,唯有一抹喜色。

  「难不成他以为我刚才死了?」丁小琴也不知他的吻落下时她为何要闭眼,显得挺享受似的。

  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尽管这男子身躯庞大,像一只熊,可以抱小白兔般的把她轻松搂在怀中给予最大的安全感,但「气不等人」,他们需要尽快浮出水面。

  「懂了。」

  丁小琴见他朝她做了个上升的手势,立马心领神会,学他「神龙摆尾」——收紧双臂减少阻力,双腿一前一后富有节奏地摆动,仿若鲛人。

  她从未见过有人游得如此矫健,从水底突破出水面就在须臾一瞬间。

  「哗~~」随着「哗」一声,两人终于吐纳到了新鲜的空气。

  「还好吗?」丁小琴听到身旁人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她这才看清,救她脱困的是怪人秦伟忠!

  「叔?」她十分诧异,不知秦伟忠怎么会正好在现场,正好知道她落水,又正好救了她。

  「没事没事。」

  她缓过神来,踩着水,不再靠在他怀中了。

  「哟!这贱蹄子命还挺硬的,这都能上来!」

  岸上那群凶手居然没有急慌慌离开,反而大喇喇确定她死没死?

  丁小琴对于她们的冷血与大胆叹为观止。

  「都说她是桃花眼、桃花命,到哪儿都招惹男人。这不,连屯子上最……最不与人亲近的伟忠兄弟都被收服了,当真有手段哟~~」

  「就是。伟忠兄弟平时少与我们来往,这会儿竟然英雄救美,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我可听说了啊,他们两家住得近嘿……」

  「是不是哦……」

  她们不但没有半点反思,反而在岸上吧啦吧啦乱嚼舌根。

  秦伟忠抓起岸边的石块就朝这群婆娘掷了过去,吓得她们一个个做鸟兽散。

  「你个怪汉子做甚?!」

  「发什么疯?!」

  「怕是被小妖精迷了眼……」

  又是诺大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落在她们脚前。

  「滚。」只听得秦伟忠冷冷地说,不怒自威。

  「你,你,你凶啥?怕你不成?!」

  「你们在作孽……」秦伟忠又是「锋利」一句。

  「作孽?做屁的孽!几千年来对付不守妇道的红颜祸水就是浸猪笼伺候!我们有什么错?错的是勾引你的骚货!」

  闻言,秦伟忠缓缓举起了割猪草的镰刀。

  「你,你,你想干哈?」

  「杀人了杀人了……」

  村妇们大喊大叫,恨不得把全屯子的人都叫出来给她们做主。

  但丁小琴一点儿都不觉得秦伟忠身上有杀气,反而看见他眼神中的坚毅闪闪发光,她为之一颤。

  她没想到,这个独居于后山的怪人会替她打抱不平,会为了她叁番两次站出来「挑战」屯上人。

  她不记得这人是何时住在她家后山不远处的废弃房屋里的。

  那时她还小,只听她爹说原本半个屯子都属于他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他家的佃农,他是正儿八百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

  可惜「大少爷」后头被划为了「成分不好」一类,上学、提干、参军全没他的份。

  不久他家人病的病、死得死,出走讨生活的讨生活,只有他这根独苗留了下来,留在了屯子上。

  可他家的地被分了,大宅院也让十几个原本的破落户给「割据」了,他便跟着人去到了关外。

  一别数年,直到乡里成立了公社,村民们全成了社员,大家伙替队上干活,挣工分、吃大锅饭,日子红红火火有奔头了,这人才又被叫了回来。

  没屋住,严队长找丁老爹给他收拾出了后山小屋。

  没地种,严队长让他加入生产小组,说他是双抢、秋收的一把好手。

  偶尔,记工员忙不开时,严队长便叫他顶上,说他上过私塾有文化。

  但就是这样处处被「照顾」,回屯子后这人依旧不苟言笑,没事绝不和人多说一句话,下工就急匆匆回他的小屋闭门不出,屯子上的人都说他不合群。

  按说闯过关的人与各色人等打过交道应当很会来事儿,但秦伟忠却如同一只刺猬,浑身写着「请勿靠近」。

  站在丁家院子中央,抬眼可以远远看到他那小屋。

  丁小琴从前在院子中踢毽子、跳房子,偶尔一抬眼可以看见他在浇菜犁地,只是当他发现了丁小琴便会转身回屋,活儿都不干了。

  即便如此,丁小琴还是察觉出了「猫腻」——他把他那一亩叁分地归置得极好。

  门前一小片土地被他有效利用种上了葱和当季蔬菜,两旁移栽了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小野花,门帘子上虽然没有绣任何图案,略显简陋,但是门框上方挂满了玉米与辣椒,红的、黄的,热闹得很,让那冷清的独立小屋添了一丝活泼与烟火气。

  他回屯子也有十几个年头了,每个年关严队长给丁家送来熏好的腊肉、腊肠,也会在他小屋的火炉子上挂一溜,不多,严队长自己也紧巴。

  而丁小琴偶尔会因为闲得出油,缝些什么双鱼戏珠、鲤鱼跃龙门的图案丢在他小屋门口。

  秦伟忠竟也真的会把这些不成熟的绣品缝到门帘子上去。

  丁小琴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用上了,别提多高兴了,一到年关就会熬夜做女工。

  往往此时丁老爹就吧嗒吧嗒抽着水烟袋陪她熬到下半夜,不说一句话。

  「作品」送出后,丁家院子中总会突然多出一筐枣、核桃或者晒干的柿饼。

  丁小琴猜,这些个东西是不是从秦伟忠家门前的枣树、核桃树与柿子树上摘下来的。

  既然无人认领,这些吃食便全倒进了她与她爹的肚子里。

  到了冬日大雪,丁家父女俩老的老、小的小,门前的路经常被雪封了,但当丁小琴要去队上时,那条路绝对会被扫得干干净净。

  丁小琴不知扫雪的是不是怪人秦伟忠,反正两家叁口人就这样一来一回地「交往」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从没有过实质性的接触,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今日,为了救她于危难,秦伟忠居然叁番五次出手,也是神奇。

  看热闹、起吆喝的村妇似乎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纷纷后退,拍拍屁股想走人。

  唯独母老虎死鸭子嘴硬,就是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丁小琴身上,竟倒打一耙说丁秦两家住得近,肯定有染,骂丁小琴是破鞋、是婊子,连怪汉都不放过。

  「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货!」

  一边骂,母老虎一边纠集同伙堵在岸边不让两人上岸。

  丁小琴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秦伟忠不顾众目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向别处划水而去。

  岸上人群见此正合了她们污秽的心意,造谣两人有一腿,大声嘲笑丁小琴在和知青好上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了。

  「哟嚯!破她瓜的是怪汉子秦伟忠哟~这会儿揭盅了!」

  岸上哄笑成一团。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丁小琴挣脱开秦伟忠的怀抱,抢过他手中的镰刀就要往岸上去。

  「丫头。」秦伟忠知道丁小琴要做什么,一把夺过镰刀。

  这是他初次唤她,唤她做「丫头」。丁小琴停下来,想听听他究竟要说啥。

  「我晓得你想干哈。」秦伟忠朝她摇了摇头,劝道:「算了。」

  「都算了多少次了。」

  「为这些人不值当。」

  「我有分寸,叔放心。」

  丁小琴的眼神告诉他,他只能相信她。

  「给我吧。」丁小琴再次把镰刀抢到手,说:「我不能再软弱下去,娘没了,爹死了,我得自个儿保护自个儿。」

  「其实我……我可以的……」

  「可以?可以什么?」

  问到这个,秦伟忠不说话了。

  「那我去了。」说罢,丁小琴如同一条美人鱼,乘风破浪、踏浪无形。不一会儿就悄默声地上了岸。

  岸上的村妇愣是无一人看到她。她提着镰刀朝母老虎就是一劈,不带半点犹豫。

              第七章:互相吸引

  在丁小琴镰刀落下前的电光火石间,母老虎余光瞟到了「刀气」。

  她一个闪身,往下一蹲,锋利的镰刀从她头顶呼啸而过,那高耸的发髻即刻便被划拉成了半球,落下黑发无数。

  这一脸横肉的女人从油光满面成了披头散发,好似一头野猪,惊恐地张着双眼与大嘴,哇啦哇啦大叫。

  「你个贱蹄子疯了?!」她几近歇斯底里,她不相信一个死了爹娘的孤女会如此胆大包天,敢杀人。

  「你再动老娘试试……」

  试试就试试。她话音未落,丁小琴的镰刀就极速而来,其他村妇作壁上观,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自己。

  母老虎骂归骂,躲也会躲。丁小琴第一刀横着劈,直接帮她理了个发,她及时蹲下保住了脑袋。

  第二刀丁小琴竖着砍,把母老虎衫前的盘扣哗啦啦全劈到了地下,母老虎一个后退保住了她的大胸脯子。不然,奶头当下就没了。

  不过,母老虎的大胸脯子在衫子敞开的一瞬跳了出来,众人哗然,使她羞愧难当。

  「哎呀!丢死老娘的人喽!」

  她叫嚷着抱住双臂,落荒而逃,貌似当真怕了发疯的丁小琴。

  「你个小贱蹄子给老娘等着!」

  临了,她撂下狠话,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丁小琴提着镰刀对着那膀大腰圆的背影就追了上去,仿佛非把母老虎砍死不可。

  母老虎见状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影儿了,围观人群跟着四散。

  谁都不想鸡蛋碰石头,招惹「疯子」。

  她们精明着呢,知道为了母老虎被砍一刀丢了性命不划算。

  热闹的水淀岸边顷刻安静下来。

  「好了……」秦伟忠这才上岸,收了丁小琴手中的镰刀,安慰道:「消消气,别真的伤人伤己。」

  他知道丁小琴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但他担心她用不好刀伤了自个儿。

  「怕不怕……」他问她怕不怕被母老虎报复。

  「嘁!」丁小琴一脸鄙夷,高声道:「她若上乡公社告状,那我就把她丢我进淀里的事儿全抖落出来!」

  「嗯。」秦伟忠点点头,若有所思。

  「其实……她上乡公社还好些……」

  「还好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秦伟忠的意思丁小琴明白。上乡公社在明,好应付,怕就怕她们暗中搞鬼。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丁小琴语气是轻松,可心里没啥谱。

  「有啥事找我。我在。」秦伟忠轻描淡写地说,似乎是不经意间抛出的话。

  「好,谢谢叔。」丁小琴圆圆的脸蛋儿瞬间从气呼呼变成了红扑扑,双眼笑成了月牙儿。

  秦伟忠抚抚后脑勺避开了她的目光。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忽而风起,凉飕飕的,带来些许寒意。

  可不是吗,折腾了一整天,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暑气消了不少。

  丁小琴心叹这是六月天被浸猪笼,若换作腊月,她不定有此般幸运可以上岸。

  她抬眼望去,水淀周围的风光依旧,芦苇环抱,荷花簇拥,波光粼粼,淀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可如今此处只剩下景色宜人,记忆恐怕会因为「浸猪笼」而全然变成负面情绪。

  好比废窑洞,那儿酸棘子生长得最好,却因为王寡妇,因为刘永贵,今后她不会再去找不痛快了。

  丁小琴叹了口气,蓦然抬首,发现眼前的汉子已经褪去湿漉漉的衫子,袒露出结实的身躯了。

  他年纪应该和她爹一般大,至多年轻个五六七八岁,却没有一丝暮气,甚至比屯子上的年轻后生还要健壮。

  丁小琴被他浑身的男子气概吸引得挪不开眼。

  她知道不该直愣愣地盯着看,可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他那儿瞄。

  突出的喉结,刀削般的锁骨线条,发达的胸肌,以及让人觉得分外安心的强壮的手臂,都在宣称他尚处于男子最精壮的时期。

  若不是他发间偶尔闪烁的银丝,丁小琴甚至怀疑他的真实年龄。

  其实她更喜爱他腰腹线以下的部分,那平坦又有沟壑起伏的腹部着实引人浮想联翩。

  她目光向下移,看见了他干净而深邃的肚脐眼下头有一撮毛发,那是啥东西延伸过来的,丁小琴心知肚明。

  再往下……再往下她不好意思盯着了。

  总之他黝黑发亮的肌与肉,她光看一看就身子苏麻,连腿都软了。

  其实她不知道,更不好意思的是秦伟忠。

  他这一边也是心理活动多多。

  他先是不知她好端端的怎么失了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脸潮红。

  「受寒了?」

  他看她还穿着湿衣服,想提醒她换下来,却发现湿衣服下她婀娜多姿的身躯几乎透明。

  他毫不费力地便看到她丰满的双乳高高地挺立着,上面两颗「小酸枣」凸出得尤为可爱。

  特别是它们已经明显勃起、肿胀,把她的外衣挺挺地撑起,露出桃色,诱惑得人想一口含在嘴中吮吸、含舔,使得花香、奶香穿梭于舌间、齿间,沁人心脾。

  他本不想看,奈何那副身子实在太好看了,让他没办法不目不转睛。

  哪怕她小腹下、双腿间明显透出一簇黑色在告诉他,再往里便是她的私处,那里有她身子最柔软的地方,热烘烘、湿漉漉、滑溜溜的,可以让他享受到人间最销魂的快乐。

  但这是不对的,不应该联想,他拼命控制自己,告诫自己再这般胡思乱想便和刘永贵那帮子下流坯子无异了。

  可惜,他控制不住,他双足好似被钉在了地上,裤裆里的大家伙已经堪比铁棒,让他恨不得直捣黄龙与她最柔软之处来个激烈碰撞、猛烈摩擦、剧烈挺入。

  「呜~~山羊角,对青滩,青滩才算鬼门关。呜~~鸡冠石,生得高,豆子石上浪滔滔~~」

  晚风吹行舟,远处渔人的号子声惊醒了气血上涌的两个人。

  秦伟忠毫无征兆地跳入淀中,激起浪花无数,吓得丁小琴一跳。

  「叔,你干嘛?」丁小琴左右张望,转眼就不见了秦伟忠的人。

  但她一点儿都不忧心他会怎样。

  这人只差一个鱼鳃就是活脱脱鲛人一只了,她担心个啥?

  还有,她需要担心吗?

  不久,秦伟忠破水而出,双手把他一头浓密而又带着少许银丝的黑发向后一抚,满脸水珠照映出他轮廓的深邃,而那双臂硬朗的线条再次展露无遗。

  「叔……」丁小琴第一次知道何谓真男人,哪怕她只是肤浅地被他的外形所吸引。

  「从前咋不觉得咧?」她很好奇。

  此时秦伟忠在淀里游来游去,摘下两片荷叶拿上岸,一前一后贴在了丁小琴胸前、背上。

  「干哈?」丁小琴一头雾水。

  在省城时她看过人家城里人讲派头,爷们会送婆娘鲜花,不知这怪人送荷叶干啥?

  「那淀里或含苞待放,或鲜艳盛放的芙蕖不比荷叶好看?」她心里面直打鼓。

  「给丫头拿来挡一挡。」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她浑身几乎透明,几乎裸露在他面前。

  丁小琴羞得满脸火烧,乖乖抱着两片荷叶在村民们奇异的目光下由秦伟忠护送回家。

  可还没跨进家门,远远在院外她就傻眼了……

  「这群天杀的!」她气得怒火中烧,一口鲜血涌上来直冲头顶。

  「丫头、丫头……」

  似乎秦伟忠有呼唤她,但丁小琴啥都听不见了。

             第八章:春梦(H)

  丁小琴被眼前的一幕气得昏死过去,却幸运地没有坠入到无尽黑暗里,而是莫名其妙来到了水底。

  淀?海?还是哪儿的江川湖泊?

  丁小琴不清楚。

  「丫头……丫头……」那人的呼唤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咕噜咕噜」水声……

  丁小琴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从未见过的炫彩夺目。

  透明的水母、五颜六色的珊瑚、随波飘荡的水草,以及忙碌穿行的小鱼。

  小鱼?她发现自己是一条人形小鱼,鱼鳞鱼鳍成了她洁白肌肤上银光闪闪的装饰,鱼鳃让她在水底自由呼吸。

  她好像生来如此,她对此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贝壳屋是她的家,她躺在柔软的贝肉床上闭目养神,周围散落一地珍珠,闪着柔和的银光,把贝壳屋照得通明透亮。

  「唔~~」她不由自主地哼出一声喉音。

  这声音足够浪荡,让人害羞极了,丁小琴奇怪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哼叫。

  可体内有波浪潮,从下至上汹涌而至,让她一声声、一次次想要如同淫娃荡妇般发出秽涩的叫喊,不然,憋在体内会引致内伤!

  「唔~~」她长吁一口气,发现躺在贝肉床上的自己赤条条,肌肤白得发光,鳞片闪闪发亮,比之珍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修长的两腿史无前例地被大大地撑开,让那最私密的软嘴毫无保留地向两腿间的那个人袒露着、展示着。

  不知怎的,她喜欢那个人仔细端详她的私处,由衷地喜欢。

  「叔~~」她亲热地唤他,不知羞地继续索要。

  「还要~~」

  她还要他用灵活的软舌在她柔软而湿润的地带把每一处皱褶都舔舐一遍。

  嘴最好也别闲着,配合着亲吻、吮吸,让她登上极乐境界。

  他不负所望,不但大口大口地用整条舌头贴敷在蜜唇上头,还用舌尖在肉缝中穿行,乃至整个儿伸进蜜穴里采蜜。

  渐渐的,她不满足于软舌像小蛇一样在里面穿行、搅动了。

  她想要……

  「想要什么?」他俯身而上,用巨大的身躯压着她,用犀利的眼神俯视着她,让她既觉得压迫,又无比受落。

  她自然而然地搂住他脖子,撒娇道:「想要叔操我。」

  如此直白地表明心迹好不害羞,可此时此刻的她就是想大胆「表白」,想他用他最硬的地方直抵她的柔软。

  如她所愿,他粗壮的根茎与他魁梧的身子一样苍劲有力,毫不费力就撑开了她紧致的秘径。

  只是他坏得很,不一口气长驱直入,反而提着那家伙在入口处上下摩挲,弄得春水泛滥,弄得她差点驾鹤西去!

  不止如此,他还低头含吸她双峰的小酸枣,甚至坏坏地用牙齿轻咬。

  「疼……」她哼唧道。

  疼吗?疼下面是极端的爽感。

  他居然把小小的粉色粒粒用齿咬住,关在口腔中迅速地用舌尖来回拨弄,使得她全身有如电流过境,噼里啪啦「开花」,毛孔全都炸开!

  「叔好坏……」她娇嗔喘息,「还要……」

  她索求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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