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幻术师持续地穿刺抽象界面，把妖精少女的防御彻底攻破。生命冲力脱离了残破不堪的身体抽象层，然后被吸入某种管道，通向看不见的地方。妖精少女不受控制地疾速缩小。

“好的，现在你已经被完全压缩了，现在就把你植入到灵魂回路上。”

妖精少女的身体缩小到了非常轻的状态，任何扰动都能把她吹到对她来说非常遥远的地方。很快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吸住了。妖精少女努力转身，自己似乎被吸附在一个巨大的笔尖上。

再度转身，下面是一片看起来非常整齐有序的大地，在绿色的底板上画着各种符号和线条。大地缓慢而坚定地向自己接近。一个凹槽把妖精少女完全包裹住，然后调整姿态，把她翻转过来，将她的后背完全包裹住。一种不详的清凉感渗入后背，随即是巨量的信息。妖精少女的意志被涌入的信息完全劫持了，所以连恨都来不及感觉，只能跟随涌入的信息演算，把信息消化后重新向后背的接口输出。

“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杂活的安定环境已经帮你弄好了，接下来安心思考就好了。”幻术师忍不住笑了出来。

兰贝斯努力挣脱，她试着把脚从粘稠的凹槽中抬起来。“咚！”脚落回床垫上，兰贝斯终于把自己吓醒了。

“看起来你做噩梦了。”导师的面孔看起来那么令人安心。

“梦里被邪恶的幻术师抓起来然后缩小塞到某种魔法回路里了。”

“我还没听说过这么邪恶的技术，不过可能某些疯狂的天才真的在尝试。算了，吃完早饭继续练习”

兰贝斯和导师接过外面递来的魔改丰饶号角。导师吹了两口，随即号角里掉出了一个蓝莓和一个核桃（没有像兰贝斯她们一样缩小），还有一些幻术宝石碎片。导师拿来两杯奶，然后把幻术宝石碎片放进去搅拌直到溶解。导师啪的一掌把核桃劈成两半，然后递给兰贝斯一些核桃仁碎片。

“吃的时候尽量冥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抽象层通道的地方，这样它就会发育，从遵从本能开关到可以遵从意志开关。”

兰贝斯抱着没有缩小的蓝莓开始啃，可爱的脸颊完全贴到了蓝莓表面，然后被汁液染成了紫色。冥想的力量和幻术宝石碎片的合力不断刺激着兰贝斯抽象层通道，让兰贝斯感觉到自己变强了。

兰贝斯和导师结束冥想之后，惊讶的看到对方的脸变成了紫色。导师笑了笑，随后水系法术的蓝色潮流蹦到两人的脸上，洗掉了蓝莓的痕迹。

“抽象层通道被强化后，你可以连接到体外的生命冲力。先弄出光雾吧，体会光雾场给你带来的感觉。”

兰贝斯像昨天那样放出光雾并缩小。这次，兰贝斯感觉到自己在体外感受到了一些触感。自己的光雾“摸”到了桌子。兰贝斯站起来走了几步，光雾传来了导师手上的温柔触感。兰贝斯忍不住把光雾在导师的手周围不断旋转来摸导师的手。

“有触感就对了。相应的，你可以试试把光雾用于干涉外面的世界。”导师说完马上缩小，然后把自己的光雾传递给了兰贝斯。“就像用手把我握住一样，操纵光雾把我握住。”

兰贝斯努力聚集光雾，把导师从上面开始包裹住，提了起来。握着导师的身体，兰贝斯产生了兴奋的感觉。“感觉兴奋会破功吗？”兰贝斯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赶紧把导师放下。

“你这个问题很好，这样，现在兴奋并不会破功。接下来就是不断练习，使用光雾去感受，去交互。你也可以改变光雾在空间中的形状。如果练到自己满意了，就去后面的房间证明自己。”导师立即重新变大去开门。

兰贝斯立即打开门看了一眼。是一个桌面，有很多巨大的瓶子，里面装着蓝色液体。

“这个是魔力药水，补充魔力就喝他。不过他在和光雾接近的时候会发出很亮的光。有些场景下你需要改变光雾的形状，让它不要和周边的东西交互。这个训练会有用的，比如你想要去打探秘密，用这个练习的成果就可以把你自己的动静最小化，就不会被抓到。”

“啊，这个缝有点小，算了。”兰贝斯看着密集排列的药水瓶就开始打退堂鼓。“要把光雾扭成什么超乎想象的形状才能躲过所有药水瓶？”

“没事。如果你觉得你不用缩小打探秘密的话，不做这个练习也没问题。顺便一提，有一种笨办法也能达成隐藏自己目的，就是像你刚刚开始练习的时候那样猛猛用力，把光雾压缩成黏在身上的粘稠凝胶。光雾被你的抽象层吸附，不会被周围的物体吸附丢失。”

“相反的，如果你想张扬一点，就敬请念诵真言：“巨即是小，小即是巨”。”

“这不是曲吉大道东的歌词吗？”

“曲吉大道东的词作者不懂我们新提尔纳诺的伟大之处，怀念曲吉上师，阴阳怪气我们，但是这句话反而说中了我们光雾艺术的一个重点。念诵真言后，把你的光雾捏成手臂的形状。这个手比自己的手猛多了。对于某些抽象层管道足够强劲的人来说，使用光雾的无形大手比直接变大带来的力量要强。”

“好的，巨即是小，小即是巨，巨即是小即是小即是巨。。。”

一只发光的无形大手在兰贝斯面前形成，手非常粗壮，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力量感。兰贝斯轻轻挥动无形大手，就快把刚刚吃饭的桌子打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巨即是小即是小即是巨，曲吉大道西。。。”无形的大手瘫软下去，发散成了原来均匀的光雾。桌子幸免于难，只剩淡淡的风声暗示有什么东西差点发生。

“讽刺的是，曲吉上师喜欢说无形的大手，不干涉啥的，但是一唱到曲吉上师光雾的无形大手就消散了。看来曲吉上师也不能从无形的大手得到利益了。曲吉上师冢中枯骨耳！说回你的无形大手，看来你的无形大手力量很足，但是控制有点差。这个还是要练一下。如果你感觉刹不住了，就赶紧唱曲吉大道西后面的词，这样就没问题了。熟练之后也可以不用唱。”

兰贝斯发觉自己无形大手后的的第一反应是某种后怕。“如果真的用这个手打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如果打到了锋利的东西会不会弄伤自己？”

“用无形大手打锋利的东西会受到损伤，但是相比空手打会大大减轻。无形大手具有虚体的性质，有很大概率，大概四分之三，能免除普通的攻击。但是光雾面对魔法武器就会遭到巨大损伤，你的光雾会瓦解，生命冲力会消耗，不过幸好对你的身体是没事的。如果你真的打到快完蛋的地步，也可以壮士断腕，消耗生命冲力挡下本可能致命的攻击。如果你真的要用它打人，你可以改为使用无形大手拿武器，这样会好很多。一些特别厉害的法师也开发出了能一定程度上保护光雾的术式，但是现在还在测试阶段，消耗魔力很多，也很容易产生错误。”

兰贝斯消化了一下信息，然后问题又出现了：“是不是刚刚的光雾变形训练还有躲避魔法武器的目的？”

“算是吧。明天不学新的东西，多摆弄两下，增加熟练度，明天就完成了。”

兰贝斯继续练习到感受到疲劳，现在她的无形大手到了基本会用的的地步，已经用不着唱曲吉大道西来强行刹车了。

兰贝斯满意的睡去。睡前，一个奇怪的计划在她的心里浮现：“如果艾达不乖的话，就把她丸吞，然后在消化前把她用光雾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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