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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之因果循环(129-133) - 1,2

小说:极品家丁之因果循环(129-133)极品家丁之因果循环(129-133) 2025-08-31 15:25 5hhhhh 8680 ℃

  安碧如笑道:「这些富豪来捐奉的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却是能让普通百姓有十年温饱,大根等你见惯了,你也就不会把他们当钱了。对了师姐,我要离开了,来之前,是要找你要个人。」

  宁雨昔疑惑道:「找我要人?师妹,你要找我要何人?」

  安碧如说道:「你现在是共乐教圣女,还要兼顾大根的安全,你那新收的弟子便交给我带走好了,这师侄年纪不大,你就不用分神好了。」

  宁雨昔道:「仲八?你要带他走?他涉世未深,没我看着,容易闯祸,我看还是不用了。」

  安碧如说道:「正是他涉世未深,作为师叔,正好我带他闯一下江湖就好了,放心吧,有我在他出不了乱子,我这半辈子江湖也不是白混的,与其让他每天在你这里读书抄书,还不如跟着我走上些路,开开眼界,见见世面,对他总归不是坏事,而且他作为你弟子,也不是秘密,要是被有心人盯上,难道你还有千日防贼的功夫。」

  宁雨昔笑道:「我怕的就是他被你带坏,罢了,这些日子我的确也忽略了他,就当让他出去散散心吧,等这里事了,我再去接回他便是,不过师妹你可得答应我,不能让他丢了书本,断了学问,否则我找你算账。」

  安碧如说道:「那是自然,师姐你去把他带过来吧,我今日就走。」

  宁雨昔呢喃道:「这么急?也罢,我去去就回。」

  当宁雨昔把仲八带过来后,却见安碧如刚好在整理衣服,大根也是一脸意犹未尽地提着裤子,宁雨昔那会不知道他们就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定然是刚完事的模样,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后道:「仲八,为师最近有事情要忙,这段时间你就跟着你安师叔,等为师此间事了,你再随为师回坊里。」

  仲八有些懵懂,不过对于师傅的话不敢不听,他怯生生地看了看那位刚才师傅已经提起过的『师叔』,为什么是女人?这师叔看起来,和师傅一样漂亮,而且笑起来很好看,不过最好看的还是师傅。

  安碧如走近仲八,对他嫣然一笑,蹲下来捏了捏他的脸道:「不错,师姐你收了个好徒弟啊,这根骨资质也是难得,跟我走一趟,以后成材了,这功劳也有我一份呢。」宁雨昔笑道:「一切皆是缘,你若是眼红,那也收个弟子好了。」

  安碧如站起身来笑道:「我就算了,现在也没这精力再花个十年八载慢慢栽培调教个关门弟子,就捡个现成的,不如就一起当我弟子,唤我一声小师傅,保管你以后出去闯江湖所向披靡。」

  仲八没有说话,只是往宁雨昔身后挪了挪,宁雨昔把仲八推回身前说道:「没事,你跟着师叔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就是不能落下了每天看书抄书,师叔懂的比师傅多,有不懂就问她好了。」

  安碧如看着这些小师侄,眼神温柔,轻声道:「小仲八,跟师叔走之前要不要先抱着师傅哭一顿,之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师傅咯。」

  仲八看向师傅说道:「师傅,你在这里是要做很危险的事吗?」

  宁雨昔说道:「也不危险,就是比较繁琐,可能会冷落你了,如果半年还没结束,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

  仲八点头道:「那师傅,我们拉勾可好,要是半年后你不来看我,你就是小狗。」

  宁雨昔嗔怪道:「胡闹,为师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

  安碧如轻笑道:「师姐,母狗也是狗喔。」

  宁雨昔瞪了安碧如一眼呻道:「师妹!!别乱说。」

  安碧如吐了一下舌头笑道:「行了,时候不早,小仲八你会骑马吗?」

  仲八点头道:「师傅教过我的。」

  安碧如意味深长道:「哦!?那师傅的马好骑吗?」

  仲八说道:「师傅的马太大了,都是她在我后面,我才能拉住缰。」

  宁雨昔闻言不对,反应过来作势就要给安师妹敲板栗,安碧如侧身躲过,拉着仲八便往外跑道:「师姐我就先走了,到时我自然会飞鸽传书给你。」

  安碧如半拉半抱地带着仲八离开后,便从马房取了两匹神骏的白马,双马一前一后,二人共乘一骑,在城里边开始狂奔出城。

  当安碧如在马背上随着奔跑的颠簸,胸前那对傲人豪乳肆意飞晃,看得路人痴迷不已,对坐在她怀里的仲八艳羡不已,却不知仲八内心丝毫没有被如此艳福影响,以前骑马的时候,他便是这般坐在师傅的怀里,脑袋被那两颗弹性惊人的肉球顶着早已司空见惯了。

  离开济南城的安碧如,目的地直指西南,时间紧迫,她必须马不停蹄地的赶路,日夜兼程,这可苦了仲八,在马背上颠簸的大半天,才被师叔允许下马休息。

  仲八跑到路边撒了一泡童子尿,舒爽得打了个尿震,鼻间传来一阵幽香,从耳边响起师叔那糯软的嗓音道:「嗯?看不出来,小仲八也不小哦,按同年人来说也算是成熟咯,呵呵。」

  仲八发现是师叔竟靠在她身后偷看,他神色自若道:「都是被尿憋的涨了,不过那些大叔的鸡巴有的也不大呢。」

  安碧如笑道:「仲八,你这玩意,该说不说还是挺有天赋的,要是经过一些锻炼,以后行走江湖,都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侠仙子了,所以你的保命功夫要是不够看,不响出师傅的名号可能仇家满天下了。师姐现在可有教你功夫。」

  仲八摇头道:「师傅除了教我一些吐纳的基础外,就是读书认字抄书,还没有开始让我练武。」

  安碧如把撒完鸟的仲八提上了马后,便又开始赶路,对仲八说道:「那你想不想练武?师叔可以教你啊。」

  仲八点头又摇头道:「想啊,我也想和师傅一样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一出手便打退那些贼寇流匪,不过我是师傅的弟子,学功夫就要和师傅学。」

  安碧如宠溺地摸了摸仲八的头道:「不错,对师姐挺孝顺的,师叔也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和师叔学武功也没关系,师叔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比如下毒。」

  仲八神采奕奕道:「师叔你会用毒?这下毒会不会毒到自己的啊?要是不够别人打的话,是不是才要用毒啊?打架的时候,是要从袖子里装好毒药,然后趁对方不注意就撒向对方吗?要是被风吹回来了,不是反而让自己中毒?~~」

  安碧如意外发现这位小师侄,竟然没有预料中对这中被称为下三滥的招式嗤之以鼻,反倒是兴致勃然,看来这小师侄也不是迂腐之人,很好,要是连性子都像极了师姐,那才无趣,不枉自己诸事缠身都要把他从师姐身边带走。

  在那天畅游浏览师姐的记忆时,安碧如便发现了这位小师侄异于常人之处,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要是让这位看穿人心的小师侄继续留在师姐身边,保不准会坏了大事,安碧如一心想要把师姐拖住,让她在济南,在共乐教这泥潭中无法抽身,不可能留这么个助力给她。

  要是杀了这师侄也是牵连甚大,师姐发起火来的执拗,便是她也要退避三舍,把这小师侄带在身边,对他进行洗脑调教,等其观念形成后,对自己的威胁便少很多了。安碧如可不怕被人猜到心思,但却厌烦要分神处理这种麻烦事,在那天初见仲八时,就悄无声息地对其使了魅术,暂时来说,仲八那双神奇的双眼对她起不来作用。

  在赶路的途中,安碧如便开始对仲八灌输一些大逆不道的思想,开始潜移默化影响这位年青后生的是非曲直。二人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地赶了三天路后,终于赶到了距离苗疆还有一天的边界,准备入蜀。

  要是只有安碧如孤身赶路,她完全不需要休整可以直接入蜀,可是带着小师侄,还是不能过于强人所难,便选择了找间客栈对付一晚。在黄昏时分,安碧如背着几天没有真正休息好已然熟睡的小师侄,来到一家野外的破旧客栈。

  东家一看来人便热情招呼道:「客官可是要住店?」

  安碧如对东家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后柔声道:「一间厢房,两碗素面不放葱,一招仙,老娘规矩熟得很,别想着蒙混,也别耍花样,银子不会让你少赚。」

  那留着两撇山羊须,脸容看似憨厚的中年汉子眼里精光暴起稍瞬即逝,随和道:「晓得晓得,客官请。」

  东家把背着小师侄的安碧如带到房间后,寒暄了几句后便到厨房吩咐准备食物。小半个时辰才把两碗不见油水的素面端过去送给安碧如。

  安碧如开门接过了食盘,对盘上的两碗素面撇了一眼后,给东家抛了个媚眼,转身便轻扭丰臀把门顶上。

  那位东家看着安碧如那风情万种的妩媚模样,心如鹿撞,悄悄离开了过道。约莫一盏茶时间,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手提一把尖刀,如猫走无声地跟在那山羊须东家的身后,慢慢摸近安碧如的房间,

  三人围在门前,那东家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往里瞄,却只见那个小孩躺在床上酣睡,不料突然间房门打开,安碧如走了出来看见措手不及还定在窗前撅着屁股偷看的东家,戏谑道:「哎呦东家,怎么爬在窗上偷偷摸摸啊,莫不是想要瞧瞧妾身睡了没想要帮忙盖被子?」

  东家见东窗事发,知道这个风骚的女人有些道行,不过自己和两个手下也不是吃素啊,本店干的就是这杀人卖肉的勾当,他反而镇定起来笑道:「好,好,好,那就开门见山,骚蹄子,也算你不走运咯,进来了这店,就别想出去了,别害怕,以你这骚蹄子的姿色,让我们兄弟几个爽够了,再卖去城里的青楼也能赚得比宰了你多,不过里面那小屁孩,可就要当新鲜的两脚羊了,正好店里的货也不多了,哈哈哈」

  几人一幅得意狂笑,安碧如轻轻关上了房门后,眯眼笑道:「东家你眼力不错嘛,知道送妾身回家,不过里面那个当两脚羊浪费了点,等我算算,轮斤称的话,这两个肉多点应该能值个五两银子,至于东家你啊,吃亏就吃亏在骨头比肉重,称不了多重,顶多就能卖个二两银子。」

  东家脸色一变神色阴狠,一挥手道:「废话少说,骚蹄子现在嘴硬,等把你拿下,看是你这骚嘴硬还是我鸡巴硬,动手!」

  三人前后夹击,一拥而上,安碧如处变不惊,只是脸色哀怨嘀咕道:「就住个店都要见血,烦死了。」

  两盏茶后,挽起了袖子和发髻,一幅贤惠模样的安碧如碰着一个食盆,一桶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配上一条红烧鱼和适合下饭的麻婆豆腐回到房间。叫醒了床上的仲八,啃了几天馒头的仲八闻到饭香菜味顿时精神起来,狼吞虎咽起来,安碧如夹了一块鱼肉到仲八的碗里宠溺道:「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仲八露齿一笑,继续风卷残云,吃个饭后,仲八有了尿意便起身去茅厕,安碧如闻言嘱咐一声让他经过厨房别进去。仲八点头,等回来后疑惑道:「师叔,这店里怎么没人啊?」

  安碧如摸摸了他的头笑道:「也许别人都休息了,你吃过了饭,也睡够了,把这几天没时间落下的读书和抄书都补上吧。」

  仲八虽然年纪少却懂事,知道这是师傅的嘱咐,不敢遗忘,便在油灯下聚精会神地抄起书来。翌日天微亮,安碧如便带着仲八起身离店入蜀。

  所谓蜀道之难,对于安碧如来说却是如履平地,只是带着仲八脚力要慢上一点。等赶到苗寨后,安碧如便安顿好仲八在苗寨的一位长老家中暂住,自己却是离开了苗寨,一头扎进那延绵不断的大山群中不知所踪。

  苗寨群居地区处于大华西南的一大片崎岖的山脉,人可过,很多地方马却不可过,可视为一道天然屏障,从延绵的群山山脉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然而要是从北边出去,却是能经由此越过长城进入草原,在那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中心,便是突厥的京城克牧尔城。

  如今克牧尔城中却是笼罩着一股诡谲云涌,在萨尔木回到突厥后不久,大华的突然撕毁停战盟约悍然出击,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捷,战火蔓延在草原之上,不少突厥的大部落准备集结出击时,却是被金刀可汗玉伽以密旨压制,不准反击。玉伽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右王图索佐和国师禄东赞的支持,即便不服气也只能不断迁徙部落来避开大华军的锋芒。

  在克牧尔皇宫中,玉伽一脸平静地安坐王座之上,身边的萨尔木,看上去神色有些萎靡,图索佐带领各部首领正听取国师禄东赞在沙盘上口若悬河地不断讲解和推演,当禄东赞把手指向位于沙盘上那个表示克牧尔城的旗子上时,除了玉伽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一位部落头领不解道:「可汗,大华军已扫清克牧尔城外围的障碍,兵锋直指这里,可汗是要让大华军围困克牧尔城?若是城破怎么办?可汗若是不解释清楚,我贺鲁部不会答应后撤,定会联合卑失部、奴剌部共同出击拦截大华军。」

  面对势力不少的贺鲁部头领质问,玉伽没有直言解释,只是笑道:「你可以试试。」那名贺鲁部头领怒竭怒骂了一声,拂袖而去。

  图索佐挥退了其他同样疑惑的部落头领后,问道:「玉伽,可要我出手压住他们?」

  玉伽摇头道:「不必,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心中所图,现在还不是时候向他们说明,况且这贺鲁部本来也不让我省心,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去拦截大华军,还是阳奉阴违给我下绊子,不死点人,大华军不敢深入的,这样我的计划就没有意义。」

  禄东赞对图索佐解释道:「贺鲁部的天降军有至少一万,关键时候反水,会让可汗很头疼,现在就是要逼他们放点血,既可以消耗大华军,又能清理那些所谓天降军,最重要是可汗要放大饵,之前的那些败仗,不足以引大华军大举深入到这里,要送给对方一场大胜,让大华那位上钩,就得下血本。」

  玉伽接着道:「突厥与大华交战多年,我们突厥的兵马始终被挡在贺兰山口不得入中原,既然这次是大华先主动挑火,那我便要引他们出来打,论骑兵战力,只要是在草原上,就算我突厥的残部都当可以击败五倍于己的大华骑兵,我要擒擭那个自以为是的御驾亲征的太后娘娘,来当我入主中原,撞开贺兰山关口的攻城锤。」

  玉伽之所图甚大,便是图索佐也自愧不如,对玉伽的痴恋更上一层楼,而她身边的那位萨尔木,被俘到中原多年,俨然已经失去了锐气与锋芒,即便回到突厥了,也不要再想登上汗位了,虽然有不少部落支持萨尔木,然而看到萨尔木那副病恹恹的孱弱模样,图索佐便摇头,突厥这个汗位,除了玉伽,其他想坐,我图索佐第一个不答应。

             第130章躲不过

  京城,李府。

  戎马一生的李泰李元帅,年事已高,已经很少出门,每日也只是在府上的湖心亭上垂钓,一抛竿往往就能坐上半天。自上次击败突厥迫使对方与大华议和后,便渐渐淡出军中,少理军政之事,只是以他在大华军中的影响力,仍有不少军政大事,朝廷依旧会咨询和听从他的意见。

  这次太后『一意孤行』要出兵北伐突厥,肖青旋也是在得到李泰的肯定意见后,才算真正有了底气,否则李泰不同意反对,无论是肖太后还是徐军师,都不得不慎重考虑。

  今日的湖心亭中,除了李泰和他身边一个正在昏昏欲睡的仆童外,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就坐在李泰的身旁几尺外,手持一根钓竿,抚须静候。李泰盯着那在湖面上浮标一动不动,对身边的老头说道:「顾老头,昨夜可是又一树梨花压海棠,祸害哪家青楼新到的大闺女了?」

  那顾姓老头气笑道:「这你都知道?莫不是昨夜偷偷在我那房外听墙脚来了?」

  李泰撇了撇嘴道:「老夫还用得着偷听你墙脚?每次你过来找老夫,都害老夫白坐,还不是你那一身胭脂骚气熏得湖里的那鱼都跑了,钓了半天,那饵都不曾动过。」

  顾老头笑道:「白坐就白坐,反正你每次钓上来了,最后还不是都放回湖里去,你每天折腾湖里那些鱼,其实和我祸害那些丫头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我是老当益壮,还能夜夜做新郎,你倒是有心无力啊哈哈。」

  被那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取笑,李泰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然道:「我一辈子在马上厮杀带兵,满身伤病旧患自不用说,你这个帝师,却是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该享的福都享够了,都一把年纪还不收敛,有时间祸害小姑娘,还不如多管管你那兔崽子,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你要走得比我快了。」

  与李泰相交莫逆,可以如此互相调侃之人,正是大华帝师顾顺章,他也不忌讳李泰那看似诅咒的言语,只是笑道:「秉言这小子,一开始站错了队,和赵明诚走得太近,不是我这当爹的在先皇面前还得说上话帮他擦屁股,怕是要害我顾家灭族了,不过这几年他倒是安分了不少,没办法,这辈子父子一场也是缘分,总不能让我当没生过这玩意吧。」

  李泰神色淡然道:「他这小子是投了个好胎,若不是当年他和我儿也算好友,那次在先皇面前我也不会替他说话,你我二人才算保住他那小命,但你说你们这一家子,你这个当爹我也懒得说,他也有脸去追求芷晴丫头,你还好意思向我提亲?你说你臊不臊。」

  顾顺章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男女情爱的,你这榆木疙瘩又不懂,那次不是你阻拦,说不定他们能是一对鸳鸯壁人呢。」李泰吐了一口道:「放屁,芷晴丫头是个好闺女啊,谁娶了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轮得到你那兔崽子?」

  顾顺章也不和好友置气,耸了耸肩转头对那仆童喊道:「元锡,回去拿两件皮裘来,起风了,再热上一壶酒暖暖身子。」李泰摆了摆手示意,那仆童便应了一声离去。

  待仆童远去后,李泰才道:「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顾顺章说道:「下个月来我家喝顿喜酒吧。」

  李泰闻言愕然,狐疑道:「喜酒?你纳妾还摆宴?不去!」

  顾顺章无奈道:「是满月酒。」

  李泰鄙夷道:「满月?你确定是你的种?」

  顾顺章笑骂道:「什么我的种,是我那大孙子,你刚才说的那兔崽子,我儿秉言的种,我那大胖孙子,男孙,带把的。」

  李泰恍然道:「哦,你这老来得孙,还有个带把的,不错,不错,有后了,不过也可惜了。」

  顾顺章怒道:「李矮子,来来来,给老夫说说,我那孙子怎么就可惜了?」

  李泰笑道:「投胎你顾家,衣食无忧是不假,不过也就到头了,你当年在先皇面前发下的毒誓,你顾氏子孙,世代不入仕,不从军,顶了天也就当个富家翁,一辈子混吃等死,你自己说,可惜不可惜?!」

  顾顺章叹声道:「最是无情帝皇家,半辈子的师徒情分,算是换来我儿后辈子的安稳,不赚也不亏了。」

  李泰惋惜道:「秉言那孩子,只是死心眼了点,错就错在他眼光不好,押错了宝,但这种事情,现在说都是事后诸葛,当年谁不看好诚王,只是一子错,满盘皆输。你我不是仗着辈分高,怕也活不到今天了,唉,多说无益,你也别开口求我,我当年帮着说话,也算是尽了人事,如今我可开不了那口给太后说情。」

  顾顺章淡然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开口求你啊,不习惯。」

  李泰嗯了一声问道:「这事就算过了吧,你孙子那满月酒,几号来着?」

  顾顺章说道:「下个月初五,可别忘了,放心,没请外人。」

  李泰点头,扯了扯手中的鱼竿,湖面泛起了涟漪,却是依然一无所获,一对挚友聊着些闲话,披上了仆童折返回来带着的皮裘,吃着下酒的小菜,喝了一壶暖酒后,才愿散去。

  回到府上的顾顺章在书房中,怔怔出神,有下人禀报有人求见。顾顺章便在书房里接待了求见之人,两盏茶后才送客。这时顾秉言和一个怀里抱着襁褓的少妇进来,顾顺章笑逐颜开地接过了少妇手中的襁褓,宠溺地看着小孙子,那小手不经意扯着他那花白胡子。顾秉言对少妇使了个眼色,那少妇识趣地退下。

  顾秉言道:「爹,刚才可是高丽那边派人来了?」

  顾顺章点头道:「嗯,带来了个坏消息,那狗屁李承元果然是个短命种,才到大华几天,就被人宰了。」

  顾秉言脸色阴沉道:「是谁下的手啊?」

  顾顺章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女人,不过也不碍事,高丽那边也不在乎,计划没有多大影响。」

  顾秉言问道:「爹,那起事之日~~?!」

  顾顺章厉色道:「住嘴。」左右环顾了一下才继续道:「有些话别乱说,事成不早言,一切自有爹来安排。」

  顾秉言当真不再说话,只是让顾顺章逗着儿子玩了一会后,便唤来了少妇把孩子抱走,一同退去。

  顾顺章享受完天伦之乐后,从书架上那处一本书翻阅起来,直到入夜也无人打扰,看书看累的顾顺章合上了书后,以手掌摩挲着书面,自言自语道:「为师曾许下毒誓,自秉言起顾氏子孙,世代不入大华官场,那若是这天下不姓赵了,还得另说吧,反正现在也差不多是姓林的,赵家无男,过继了的不算,为师也不曾食言,把这天下改了个姓而已。你断我顾氏一脉官途,我便绝你这赵姓江山,这局死期,就不妨让为师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能使。真以为那林三舍得过继给你皇孙,便可太平无忧,说到底骨子里留的血还是姓林的,既然那龙椅能让外姓人坐,那我顾家也要争上一争便是。」

  书房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映照出这位大华帝师一脸绝然。当年由诚王事败,牵连甚广,他那儿子顾秉言因为与诚王私交甚密,老皇帝赵元羽自然看在眼里,虽然他是皇帝的老师,可是牵涉到这江山社稷,便是亲兄弟也无情可讲,只是赵元羽的性情不会在明面上发作,却是把这案子丢给林三去定夺,然而最后却还是他顾顺章负荆请罪,并主动立誓,加上李泰的劝说,才堪堪保住顾秉言一命,代价却是极大。此后顾顺章便退出朝堂不问世事,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让他熬到了赵元羽驾崩,改朝换代。所以说这人生在世,一时得失输赢不是终结,比对手更长命,才是关键。

  在赵元羽驾崩后,皇孙继位却因年纪太小,肖青旋作为太后却是掌握了实权,却是暗中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觊觎和不满,便才有了顾顺章的运作,利用多年来的人脉,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觎的暗中势力,如同一枚致命的暗雷埋在这大华朝堂之中。

  顾顺章在朝廷经营多年,朝中人脉之深厚难以想象,只是盛极之时贵为帝师,已算位极人臣,却是深陷大宝之争,一朝被打回原形,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顾氏子孙世代也被牵连,如此巨大的落差顾顺章根本无法接受,但为了让自己的皇帝学生消除疑心,便装作一副老来骚,终日流连青楼妓院,表现放浪风流,纵情声色,也才保住了顾家,以他对自己学生的了解,若是有丝毫恋盏官位,说不定哪天就会重新被惦记上,终日惶惶不安。直至赵元羽驾崩后,他才算暗中松了一口气,更是看到了希望。

  顾帝师在位多年,积攒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他唯一在意的是顾氏一族的权力,地位。顾氏的产业并不张扬,却极为可观,然而这大华天下的盛世,只是这上层权贵的盛世,在顾家这种豪门钟鼎鸣食的背面,却是无数老百姓被无情压榨,一般家庭面对每年要缴纳的赋税,若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缴足应当交与朝廷的税后,能满足温饱已算幸运,更可怕的是还有摊分下来的兵丁徭役,多年抗击突厥的后果,需要有源源不断的兵源来补充,而大华各地都有朝廷指派下来的徭役任务,若是家境尚可,给出足够的银子也能抵消征调,所以富裕之家是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至于家中勉强能维持温饱的那类,则是避无可避。从各地征调入伍后,身体条件好的,往往会被再抽调到接近边关的地方驻守成为边军,剩下又会再经筛选被编入地方的厢军和乡军作为维持地方治安的驻兵,所以无论从战力和军备来说,从来都是镇守边关的边军最强,乡军可以算是最末流,而不少地方豪强,也会雇佣或是私养身强力壮的汉子成为家丁、护院之类的私军,只是大多数规模不大,多至几百,少则几十,并且是用作看家护府保护主人的产业和人身安全,所以朝廷也不会过问。

  除了这些军伍外,因为地方武力不强,还有不少由流民饥民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成了山贼,当人数成了气候,有个上百号人马后,便开始侵扰周边范围,鱼肉百姓,或是偏居一偶,霸占了一山几十里地后拦路截劫,成为一颗颗种在大华版图上的钉子,甚至有拉起一面旗帜后便自称义军,行的却是打家劫舍的剪径。

  只不过一般敢以起事为号的,往往是那些亡命之徒,若是行事过分,越了线,则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召兵歼灭。而那些足够聪明懂事的,则不会干那杀鸡取卵的傻事,当个山贼,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很多时候还是会注意分寸,并且私下也会和邻近的官府有些来往,所以在大华行商,出门在外,遇到山贼也未必有太多祸事,那些规模够大的商行,反而会主动结交自家经常过境的山贼,花些银子交了过路费,就当买个平安,也乐得清静。

      *** ***

  一条山间小路上,一支十架马车组成的商旅车队正缓缓而过,车队领头是一辆不算起眼的马车,车夫头戴斗笠,一双布满青筋的大手稳当地拉着马缰,双马并驾齐驱。马车外观寻常,不算华贵,看似普通。然而内行看门道,那打造马车的底座却是由纯铁铸造的车轮,那车仓也是纯铁制,却是在外面再加上一层木板掩饰。那拉车的双马也非凡种,是来自塞外的顶好良马。光是这辆马车的实际价值,便是能让寻常富裕人家肉疼的开销。

  车夫途径小路,路旁两面都是苍翠的密林,此刻却是异常安静。斗笠下的一张黝黑木讷的大脸泛起不耐的神色,眉头轻皱,那车夫低沉的嗓音响起,对身后的车内说道:「大小姐,前面的路有些不好走。」

  车内响起一把糯软的女子嗓音道:「无妨,看来是前面的二龙山换了主,上个月刚打点的那些买路钱算是打了水漂了,四德,你出去看着情况打点招呼便是,不要误了时辰。」

  片刻过后,车仓的一边门打开,窜出了一个猥琐的汉子。四德满脸春风,蹲在那车夫的背后打着哈哈道:「刘师傅,不用紧张,不过是些不长眼的小贼要来讨几颗碎银,看我等会打发他们便是。」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从密林中疾射而来,目标直取那车夫面门。只见车夫没有丝毫慌乱,一手稳稳捏住马缰,另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双指伸出,看似缓慢,却是精准而恰到好处地夹住箭头,然后轻轻一拨便把那直取面门的激射而来的飞箭收下,憋了一眼那箭头,发现上并没有猝毒的痕迹,车夫这才以双指从中间把箭矢夹断,把断箭带箭头那端以飞针手法掷向来时的方向,算是还礼。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凝滞,看得一旁的四德眼花缭乱,暗自心惊同时也庆幸有这木讷车夫在,换了他也许已经在奈何桥上喝那孟婆汤了。只听那林间哀嚎一声,随后一阵混乱的嘈杂声,从林间里涌出了几十号绿林好汉挡在已经停下的马车前几丈远。

  拦路抢劫这种事在行商人眼里不算稀奇,四德的胆子不大,可也没表现出惊慌失措,那车夫更是稳如磐石,只是静静地等着对面那些山贼开口。

  那群山贼突然分开两边,一个黝黑精瘦的高个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手提一杆红缨枪,杵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对面的听着,这里是二龙山双龙寨的地盘,按我们双龙寨的规矩,过二龙山可是要留下买路钱,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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