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这是这个月查到的第四批货了。”警察局长王颖从卷宗海中抬起头，门口一个穿着警服的娇小身影搬着一个快把她上半身遮住的大箱子闯了进来，“小涵，进来之前先敲门。”王颖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表妹兼下属，“有什么所谓啊表姐，你门都没关。”

“下属就要有个下属样子，唉，算了，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王颖从她手里接过了箱子，随着小刀划开纸箱，里边一根一根装满粉色液体的针筒露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啊王姐，凤凰帮的这些人一车一车的运。”王颖拿出了几管作为证物:“即使被打死也要运这东西，能让黑帮的人这么拼命的货，估计是什么新型毒品吧。”将剩下的针筒装好，她抬起了头:“这次有抓到活口吗。”王涵皱了皱眉头:“没有，还是跟之前一样，我们一拦车她们拿着刀就冲上来了……”

“知道了，我们这边有受伤的吗。”

“林姐肩上被划了一刀，不过伤口不深，现在还在医院。”王涵顿了顿:“姐，你没看见那场面，那几个黑帮的女的跟疯了一样，我们举枪的时候，她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冲过来，林姐想留个活口，就没有打头，朝前面的人腿开了一枪，那个人好像不知道痛一样接着冲过来。”王颖轻轻摸了摸表妹的头:“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我一定查出来这东西的源头，你帮我去医院看看林小雨，这段时间，你们队就休息吧。”王涵撅起了嘴:“我又没有受伤，怎么就给我放假了…”王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休假还不愿意？多少人想休假都来不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位美女的嬉闹，一位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的女警察站在门口:“王姐，上边来人说要把咱们查到的货全要走，说是让咱们包好，一会儿负责接收的人就到。”

“又要？前两次咱们查到了货连拿都没拿回来就被上边的人要走了。”王涵从她表姐的怀抱中站起身来，一脸不服气的整了整衣服，“姐，这次绝对不能说给就给！咱们就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只要交到上边，这事儿就一直拖下去了，咱们不能……”

王颖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还是优先听命令吧，既然上面这么说了，咱们就别再插手，你给自己放几天假吧，别让自己太累了。”

随着收缴的货被一箱箱的搬上车，王涵赌气般的把警服脱下来，换上平时的小裙子和皮鞋，转身离开了警局，看见自己的表妹赌气离开，王颖叫住了那位知性美女:“小雅，这个事儿还是得查啊…”

“王姐，货不是已经…”王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证物袋:“少那么一两支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个事既然上面一直干预，可能是心理有鬼，阿涵还小，我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况且…”王颖看着墙上这个月牺牲的女警照片，“最近实在不怎么安全，那些黑帮也开始不把我们放到眼里了，小涵刚毕业，有时候热血上头就容易做出冲动的事，小雅，这种事还是让我们来办吧。”墙上新添的黑白照片灿烂的微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到时候给小涵安排个活，就让她查查最近局里牺牲和失踪的姐妹们的情况吧，美娜这种知道死因的就算了，像徐颖这种只找着一条腿的，让她好好查查，够拖她几个月的了。”

“王姐，查这个难道就不危险吗。”宋筱雅担忧的望着有这瀑布般黑色长发的熟女局长，王颖疲惫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小徐这个案子什么线索都没有，她查不出什么东西的。小雅，”王颖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了，这次案子可能比以前的都要危险，把你卷进来真是抱歉。”宋筱雅笑了一下，黑色真皮高跟鞋嗑在一起，敬了个标准的礼:“没关系王姐，保证完成任务。”

这边两位美女警察下定了决心，另一边，刚刚被下令禁止插手这个案子的王涵还在赌气般的朝病床上自己的搭档林小雨抱怨着自己姐姐的独断专行:“太过分了，明明是我们查到的这东西，凭什么不让我们插手…”林小雨笑着看着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女孩抱怨:“小涵，好啦，你姐姐肯定也是为你好…在她那个位置上需要考虑的事很多，有时候确实有点不近人情…”“我知道…唉，来这这么长时间了，还什么功都没立过，我也想帮忙啊…”林小雨看着这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感觉她确实和警察这个职业不是很搭:“欸，局长不是给你发了其他案子的卷宗吗，你把那个案子查了不也是立功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徐颖姐的案子都拖了这么久了，我来之前就没什么头绪，现在甩到我手上，咋可能这么快解决啊…”林小雨笑着摸正在撒娇的她的头，盛夏的阳光照在医院的窗子上，汗流过她背后的伤口，有些刺痛。

“王姐，化验结果出来了。”宋筱雅将检验报告递到了她手上，“检测出了大量的雌激素和兴奋剂，还有一些不明成分，可以确定这是一种新型毒品了，不过…”王颖翻了翻手上的结果:“不过什么？是为什么里边有这么大量的雌激素吗？”

“是的…如果只是想掩盖住里边的违法成分，量也不够…”

“这个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了，小雅，既然这是违禁品，我们就得查，至于这东西的用途，等我们抓住了主谋再说。”边说着，她们走进了停尸房，做了这么久的警察局长，王颖还是有点手段的，那些拒捕被杀死的黑帮成员的尸体都被要求交到了上边，但得益于这城市越来越乱的治安，王颖成功用一具吸毒过量的妓女尸体将一位黑帮少女的尸体调了包。这位身高大概一米六的死尸仰躺在解剖台上，脖子左侧被子弹撕烂，让她可爱的脸微微右倾，明明是惨死在街上，这位女尸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大眼睛半睁着，分别看向两边，可爱的五官放松着，好像自己的死是世界上最无所谓的事一样，盈盈一握的乳房上有一个凤凰刺青证明了她的身份，天生的白虎屄微张着，但是已经不是处女了，没来得及清洗的菊部带着死后排便的残渣，两条有些肉感的腿像死去的牛蛙一样大大咧咧的张着，十个脚趾分开，有一种诡异的放松感。宋筱雅拿出了手术刀，从少女的耳后开始划开，薄薄的黄色脂肪层露了出来，随着手术刀划开腹腔，少女的内脏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一股铁锈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宋筱雅正检查她的内脏的时候，王颖突然从少女的手腕上发现了一个针孔:“这是…吸毒的针孔吗？”

“可能是…但如果是长期吸毒者的话，手臂上早就有密密麻麻的针孔了。”她们两个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管粉红色的药剂扎眼的躺在她们面前，再想到她们被杀死前疯狂的样子，王颖拿起手边的药剂，开始仔细端详。

这一边的两位熟女渐渐的接近了真相，另一边的两位少女可发了愁，现在她们手里的证据只有徐颖留下的一条火腿，这条腌制完美的美女火腿摆在台面上，断口处泛着油光，屋子里充满了腌肉的香味，对于前辈的惨状王涵早就已经麻木了，事实上，自从她来警队报道，这条大腿就一直保存在警队的证据室里，现在让她更着急的是她怎么能从这条特殊的火腿上找到能让案件推进下去的证据。林小雨倒是悠闲的泡起了咖啡，她作为有些经验的警察，自然知道王颖这个安排是什么意思，用这种悬案拖住一腔热血的小警察最有效了，林小雨心里想着，只要自己把这个小警察看好，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局长也没想着我们真能做出什么成绩来。想到这，林小雨伸了个懒腰:“涵涵，喝咖啡吗？”她走进盯着那条美女火腿的少女，“休息一下吧，这个案子也不急于这一时。”王涵揉了揉眼睛:“小雨姐，你说徐颖姐如果知道自己的案子这么久还没破，她会不会很着急…”林小雨想起了那个来自警察世家的高雅女孩:“徐颖是因公殉职，她肯定有心理准备，况且警队也没有放下她的案子，只是实在是难以解决…”

王涵在她的怀里叹了口气:“小雨姐，你说如果徐颖姐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这样，她会怎么想…”听到这句话，林小雨的思绪飘回了自己在女子警校上课的时候，台上的老师在夸夸其谈的吹嘘“玫瑰计划”:“玫瑰计划的推行非常顺利，如今国家执法机关的成员有9成以上的都是女性，军队成员8成以上都是女性，这体现了社会对女性的包容性…”“有人想看女人送死还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她身边的朋友小声抱怨着。“别这么说，佳佳。”小雨小声驳斥了她一下。“有什么错吗？现在网上这么多女警察被杀的视频和图片，你看看有人管吗？”林小雨听到这段话，脸色突然有点微红，她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的施法材料:“那你还来警察学校…”

“唉，工作难找啊，被人打死总比饿死好…不过我也不太想被人打死…唉，活着好难啊…”

几年后，林小雨再次听到佳佳的消息，是在她常上的网站上，佳佳的死尸和冻猪肉混在一起被查获，那天晚上，林小雨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见自己被倒吊着，一把刀划开了她的腹腔…第二天早上，她发现自己的床单已经湿透了。

思绪回到现在，看着桌上那条被腌制的很完美的火腿，林小雨强忍着想要伸向下体的手，在她怀里的小女警还在撒娇，她不知道自己的知心大姐姐刚才脑内的活动，林小雨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好啦涵涵，要是光看证物没什么头绪的话，咱们申请出个外勤，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好啊！”她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还没有出过外勤，对于这次难得的机会，她肯定不会拒绝。林小雨也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么久了再回案发现场，应该没什么危险了，终于可以借此机会让这位热血上头的小女警远离风暴中心了，是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不会有什么危险…吗？林小雨离开房间前，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条泛着油光的火腿。

比起另一边过家家似的探案方式，王颖和宋筱雅这边办事情就干练的多，一直卧底凤凰帮的眼线在一家酒吧和两位女警碰了头:“最近查的紧，咱们长话短说，王大局长，这身真适合你哈哈哈。”王颖一改平常的干练形象，一身黑金色的旗袍开叉到了大腿根，比基尼内裤的绑绳从开叉的口子里露了出来，胸口的菱形开口更让局长的事业线显露无遗，身边的宋筱雅剪了一头干练的短发，一身中性的服装，身边的王大局长倒像她叫来的鸡，宋筱雅笑着打断了线人的玩笑:“说正事吧,A，王姐可是做了很多思想准备才穿上这一身的呢，你别笑话她了。”

“为了任务，这点牺牲还是能做的，我们时间不多。”王颖咳嗽了一声，尝试把对话拉回正轨，“现在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被叫做A的少女点了根烟 从刚才的嬉皮笑脸一下子切换成了严肃模式:“现在帮派主要是在忙两件事，第一，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市里大大小小的黑帮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和我们一样，搞全女黑帮，老大那边很生气，她怀疑是有人故意想搞我们，抢占我们的生意。”她磕了磕烟灰，“现在S市灰色产业的蛋糕就这么大，新来的几个帮派还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她肯定着急，现在我们主要在肃清这些黑帮。第二件事，最近我们帮派在运一批货，就是你们查到的东西，这东西是市里一个原来的药厂生产的，现在被收购了，生产线用来做这个东西，”她掏出了熟悉的粉色针筒，“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负责这边的，但据说这个东西的作用类似于一种强效兴奋剂，用了之后这个人的体力，力量，甚至反应能力都会大幅提升，但是现在好像有个问题，这里边为了稳定兴奋剂成分，加了大量的雌激素，并且里边有一些毒品成分，还有成瘾性。”

“那个药厂现在是谁在管，你们帮派吗？”

“不是，我们也只是和他们做交易而已，这个药的来源，和具体成分我们也没人知道…”

“那你们这一批一批的货是运到哪去？”

“那些负责火并的小妞们呗，她们这种人在上面看来跟消耗品没有两样，这东西好像还有劣制的版本，听说打完脑子就会坏掉，好像现在负责跟其他帮派火并的这些人里稍微有点权势的都用的优质品，给下边发的都是劣质货，打完就跟僵尸一样，脑子里只剩下打人，够恐怖的…”

王颖朝她敬了个礼:“A小姐，谢谢您的情报，我们保持联系，您也注意安全。”

“不用担心我啦，”A小姐看着手背上的凤凰纹身，“上上任局长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卧底进去了，每个局长都跟我说注意安全，每次都是她们先死，王小姐，你也要小心哦，我可不想看见像你这样的美人又出现在我们老大的收藏室里。”她把烟掐灭，走出了房间，“如果我真的哪天死了，我葬礼上你也穿这身哦！”宋筱雅笑着朝离开的少女摆了摆手:“别笑话王姐啦！”

另一边的两位女警坐了快5个小时的长途巴士，终于到了徐颖遇害的那个小镇，镇子并不大，铺设的水泥路已经被碾压的坑坑洼洼，路边除了几个打牌的老头并没有什么闲人，两个累的快脱力的女警察找遍村子，只找到了一个卫生条件实在是难以恭维的酒店，王涵她们强忍着跑回去的冲动住了下来。酒店楼下就是饭店，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一个调查情报的好去处，虽然这个山村地处偏僻，但是物产比较丰富，时不时就会有收购山珍的商人，所以人口流动很大，几个平常比较爱打听的闲人倒是听说过徐颖这个名字，但也仅限于知道她是一个惨死在这个山村的女警察，剩下的村民更是一问三不知，林小雨也乐得见事态如此发展，每天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找找线索，可王涵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将整个小镇跑了个遍，林小雨拗不过她的倔脾气，只好跟着她东跑西跑，一位穿着知性ol装的黑丝成熟美女，和一位穿着可爱连衣裙，白丝小皮鞋的小美女在小镇里受到了很多的关注，在她们放松警惕时，几位心术不正的毛贼找上了她们。

“别乱动啊，哥几个只是找你们玩玩。”阴暗的小巷子里，几个混混亮出了刀。

“几位大哥…我们身上没什么钱…”林小雨一边安抚他们，一边用背后的手操作着手机。“别几把乱动！”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逼上了她的脖子“手！伸出来！”

“别激动，别激动，”林小雨将藏在背后的手机拿了出来，另一边被吓的发愣的小女警也把手里的小包递了上去，林小雨镇定的像侧后方退了一步:“我们身上就这么多钱，您看我们是不是…”

“脱，闭上你的嘴。”混混不耐烦的挥了挥刀，“还想走？”

“你们怎么…”王涵刚要开口，林小雨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安静:“稍等一下，您看我这衣服确实很难脱…”她在交上手机之前，已经给当地的警局发了消息，现在只需要拖住他们就OK，“他妈的，转过身去，你也是！”带头的混混带着刀冲到了她们面前，“难脱是吧，”刀划过林小雨的OL服，露出她纤细的腰身，“不许叫！脱不下来老子给你们脱！”

身上只剩下内衣的林小雨看着地上那一堆布条，心里打了个寒战:“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我陪几位爷玩玩，您看旁边这个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你就放过她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胸罩，两只雪白的玉兔跳了出来，顺着她的腰身，她开始慢慢褪下自己的蕾丝内裤，修整整齐的阴毛下边鼓鼓的馒头屄微张着，林小雨想通过自己的身体继续拖延时间，但几个混混不吃这套:“那边的小妞，你也给我脱！”看着王涵泫然欲泣的神情，再看看对面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她摇了摇头，王涵低下头，下定决心般的将内裤褪了下来，接着着是可爱的连衣裙，随着她运动内衣被掀开，她和她的队友都一丝不挂的站在几个混混面前，“嚯，这两个婊子真是够嫩的，老二，你过去给她们手绑上，咱哥几个…”他的话被脖子上的一丝寒光打断了，“我应该警告过这几天不许出门瞎搞吧，”一个留着公主切发型的女人从混混背后走了出来，“还是说你们想脱离组织自己单干？”这女人面无表情，但散发着肃杀的气场，刚才嚣张的混混突然像犯了错的鸡仔一样缩起脖子:“姐，我们哪敢啊，就是看见这两个人有点可疑…对…可疑，我们这是在搜身啊…”

“撒这种谎是觉得我是傻的吗？”刀刃陷进了皮肤，那个混混就差跪下了，“别别别，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就是不小心动了色心…”看着抖如筛糠的混混，那女人一脸无趣的收起了匕首:“滚吧，最好这几天别在闹事。”她转头像两位被突发状况搞得一脸懵的女警鞠躬:“抱歉。”说罢转头离开，在她转身的瞬间，林小雨看见了她的手臂，她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她的手:“请等一等！”那女人依然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您有什么事吗，”当然有事，很不巧林小雨的观察能力非常出众，她看见了这位肃杀的女人手臂上新鲜的针孔，不巧她在来这个村之前，从检验科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了所有运送药品的黑帮手臂上都有相似的针孔，但在她抓住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位美女至少是在当地有一定势力，凭她们两个衣服都让人扒了的警察，肯定是没法抗衡的，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那个，您看我们这样，衣服都让人弄坏了，现在也不好出去，您能不能帮个忙，给我们找一身衣服。”林小雨在心里祈祷着王涵没有看到那个可以的针孔，她看向小女警，她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林小雨在心里祈祷她没看到那个扎眼的针孔。

另一边，调查出人意料的顺利，A提供的线索非常准确，这个早该停工的工厂，又偷偷的传出了机器的轰鸣，王颖和宋筱雅很远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位便衣女警从后山慢慢的摸了上去，生产线全力运作，整座山都好像在震动，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趁着夜色摸到了后门，铁闸封死的门跟着机器声振动着，但后门并没有安保人员，宋筱雅小声的凑到王颖身前:“王姐，现在怎么办，这铁门封的真够死的。”

“没事，既然是私下开工，他们肯定走不了正门，运东西什么的肯定要从后门走，我们就趁机混进去。”话音刚落，小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被一名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人揪了出来:“我他吗没跟你说不许在厂子里抽烟？”

“对不起对不起队长，我这烟瘾…没办法忍不住，您大人有大量，就…”泰瑟枪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求饶，男人肌肉抽搐着昏了过去，但另一边的女人好像是不受影响一样突然从她们眼前消失了，宋筱雅感到耳后有风声呼啸，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变轻了，她听见耳边王颖的惊呼，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只看见一个无头的女人身体在无意义的颤抖着，颈子里的血喷出，溅到王颖吃惊的脸上，宋筱雅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已经被斩首了。

半蹲的无头女尸颓然的倒下，白色上衣和包臀裙摔进了泥水里，颈子里的血让泥坑更加浑浊，小腹颤抖了一下，黄色的尸尿顺着黑丝大腿流了出来。娇小的黑色身影像是瞬移般的踩在了这具美尸的身体上，提起了掉在地上的美人头:“小老鼠，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呢。”

王颖很快冷静了下来，她现在没时间为牺牲的少女悲伤，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刀也提示着她的处境。“不敢说话了？”娇小的杀手挑衅般的向前走了一步，她已经准备好进行下一次屠杀了，她将手中碍事的人头丢到一边，王颖就在等这个瞬间，她眼睛移开的一瞬间，一记伴着泥水的踢击朝她的脸飞了过来，不出所料，伴着一声轻蔑的嗤笑，她轻松的扭开了这一脚，但，这就是王颖所期望的，在她侧身的盲区，藏在王颖包里的手枪开了火，平常很容易引起注意的枪声经过工厂噪音的缓冲，变成了一个容易让人忽略掉的尖声，被击中腹部的少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枪伤，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她的头，几秒的沉默后，她举起了双手:“投降，你这人还是有一套的嘛，你是哪个帮派的，要不要跳槽到我们这里。”

王颖狠狠的朝她伤口踹了一脚:“闭嘴，我们…我是警察！你要是还想活，就老实的跟我走。”出人意料的抵抗让王颖失去了突袭工厂的底气，她现在只能尽量抓个活口，掌握些证据，给上边施压，用证据让上边的保护伞害怕，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密的战友了，她看向躺在泥潭里眼睛无神的半睁着的宋筱雅，她不能再失去宝贵的证人，“警察？明明说过警察不会来的…”这个胸有成竹的少女突然肉眼可见的慌张，“咳咳，”她努力咳出两口血，“我申请保外就医！我要不行啦！”

“闭嘴！”又是朝向伤口的一脚，她现在不是威严正派的警察局长，只是一位看见友人惨死面前的战士，少女杀手被她吓人的气质镇住，终于显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我说我说，别踢啦，真的好痛…”

“谢谢…”王涵终于从被劫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正在开车的干练女人道了声谢:“您该怎么称呼呢？”

“我吗？叫我舞就可以。”她瞟了一眼基本上全裸的少女，王涵脸一红，尝试用两只手给自己一点遮盖，舞也没有继续看，又继续开自己的车，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林小雨还在想着那个针孔的事，她怕王涵注意到，在这个叫舞的女人的地盘上闹事显然是不明智的，但是身为警察的自觉又让她不忍放过这个难得的线索，在她的纠结中，轿车停在了一家肉铺前门，对于林小雨这种有些经验的女警察，一眼就看见了这里的不寻常，明明是独栋的小楼，前面门脸却小的可怜，看起来很年轻的老板正在板着脸操作着电脑，说实话，林小雨就没见过哪个肉铺里摆着台电脑，对于他们这些背景来说可能确实没必要在当地伪装，林小雨最担心的是王涵看出点什么破绽，然后一腔热血上头，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小女警更关心自己的裸体，电脑前的老板抬起头:“客人？”五官端正的脸上好像糊了层石膏一般的没有表情，这可是两个接近全裸的美女站在你面前啊，林小雨在心里吐槽着，也太镇定了吧，“没事，老狼那帮混球又见色起意，明明已经交代了…”舞的话被屋里突然冲出来的黄毛打断:“舞姐…哦，有客人啊。”看着手里拿着带血的刀的黄毛，王涵吓得抖了一下，一头黄毛的男人镇静的擦了擦刀上的血，“刚杀猪呢，吓着你了吧，快，快进屋，舞姐，把你的几件衣服借给她们了噢。”

经过黄毛的一顿照顾，换好衣服的两位女警终于从混乱中平静了不少，林小雨也慢慢放下了紧绷的心，她开始渐渐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些人不过可能是当地有黑帮背景的小地头蛇罢了，针孔弄不好是自己看错了呢？黄毛将她们安排进了一间落满灰的客房，经历了可怕的一天后的两位女警慢慢的睡了过去…

即使是王颖这样很有经验的警察，面对同伴的死也没法轻易地缓过来，她斜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眼神好像望向了虚空，A靠着门抽着烟，另一边被绑回来的双马尾凶手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还渗着血，桌子上，宋筱雅的死尸仰躺着，身上的泥水混着血还在慢慢的往下滴，桌边的美人头面无表情，双眼不自然的半睁着，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死相。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着，双马尾的少女先开了口:“大姐们，你们真的是警察吗，受伤了都不送人去医院的吗，真tm疼啊…”抽烟的女人还是在抽着她的烟，另一边的警察局长朝她扔过来了一个冰冷的眼神，一直喋喋不休的少女闭了嘴，A抽完了她的烟，走到桌子前，“她是警察，我可不是，你杀了我的朋友，要是不说点有用的东西，你就等着偿命…”

“吓谁呢，动我相当于跟整个凤凰帮宣战，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问问现在警察局长敢不敢轻易的动我们凤凰帮？”

“那边那个，”A指向了王颖，“就是你说的局长，而我”A漏出了手背上的纹身，“按规矩来说等级比你高，我们就在这把你弄死，黑白两道都有的解释，”这个当了许多年卧底的妖艳女人装填着弹匣，“白道上呢，袭警杀人，就地把你毙了也不过分，”装好的弹匣咔的一声滑进了制式手枪中，“黑道上呢，顶撞上级，我让你切腹都算是轻饶你。”双马尾的杀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恶德警察配上二五仔，妈的，这回栽了，你们问吧。”

王颖从失神中回复了那副冰山美人的状态:“姓名，职业。”

“没有名字…我从地下拳场出来的，他们都叫我莉莉。职业？我是火凤银行的前台…当然是假身份，我是凤凰帮的…杀手，反正就是干脏活的。”莉莉一脸的无所谓，回答倒是很正经。

“这个工厂是生产什么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生产药的，就是那种…打了就很爽，感觉头脑特别清晰，反应特别快的药，我也打过，就在你…你们来之前。”她瞥了一眼桌子上静静的仰躺着的无头女尸，“我来这…主要是当监工和保镖之类的，这些生产线上的人基本都是厂子倒闭之前的工人，不能让他们往外边瞎跑，万一哪个嘴不严…还有像你们这种想知道厂子里在干什么的人，其他黑帮的偏多，我以为警察不会来的。”她撇撇嘴。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警察不会来。”

这个神经大条的少女明显迟疑了一下，A拨动保险的声音非常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莉莉肩抖了一下:“就是…就是…感觉？哎呀，我说了你能保我不，上级？”没人说话，A又关上了保险。

“我说我说，我听说我们已经把警察的上线打点好了，我们就干就行了，没人会查我们。”她的手在绑的死死的绳圈里挣扎了一下:“据说我们的上线好像已经到了省级，我们就安心干我们的活，连警卫都不多，就是防着点儿其他的黑道上的婊子就行，没想到啊…”

两个警察想起之前的种种阻力，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了，王颖看着桌上已经开始尸僵的无头死尸，默默的把她的头摆在了她的小腹上，尝试闭上了她微张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我们会给你报仇的…”

只要闭上眼睡一晚上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带着小涵出村了，没查到什么也无所谓，林小雨尝试说服自己睡着，可越闭上眼，那小臂处的针孔越是拨动她的神经，辗转到半夜，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小涵，身为一个警察的责任感让她走下了床，深夜的院子如死般静默，在这种静默中一个亮着昏黄的灯的小屋子是如此扎眼，林小雨感觉自己离自己的终点越来越近了，但她是警察，她不能停在这里，慢慢的靠近那间小屋，屋子里传来了不清晰的电话声:“那个局长失踪了，现在只能找到其中一个警察的尸体…”

“所以呢，这跟我们无关吧。”她认出这声音是白天那个摆弄电脑的男人，“是你们信任这些黑帮，让她们处理的，她们犯的事应该让她们自己去擦屁股。”“黑鸦，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不是区分责任的时候…”

“你还没资格代替他下命令，特别是命令我，我说过，我们四个只听他的，无论是让我们杀谁，让他给我打电话。”电话挂断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响亮，林小雨被吓得抖了一下，她撞到了身后一个宽厚的臂膀:“听够了吗？”是那个黄毛，“本来不想杀你们的，说实话，你们这帮警察给那些婊子黑帮使使绊子我也挺乐意见的，唉，怎么查到我们头上来了…”黄毛把菜刀摁在了她的脖子上:“今天上午杀的猪，晚上又要杀人，还没有加班费，真够累人的。”林小雨知道自己完蛋了，她乖乖的把手举起来:“那咱们各卖个方便？我保证我不反抗，你把那个睡着的女孩放了怎么样？”林小雨咽了口吐沫:“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们随便用什么方法，打晕也行，迷晕也行，把她送下山。”少女近乎恳求的语气让黄毛有些为难，但身后舞带着少女出现结束了她的纠结，“仓库里找到的。”王涵尴尬的看了一眼林小雨，看来是听见了刚才的对话，“这下就没办法了…”黄毛挠了挠头:“老大，把后边收拾一下吧，今天又来两只…”黑鸦从房间里探出头:“你们先去，我处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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