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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1

小说:怜司炮友系列 2025-08-31 15:24 5hhhhh 1470 ℃

假如距离世界毁灭还有三分钟,那么你将用这剩下来的时间去做什么?

这似乎是流行于以往和平世界的一道问题,只是三分钟实在太过短暂,于是在这问题变得流行的过程中,又出现了隔天世界毁灭的版本。

东城所在的学校也曾流行过这种问题,人生胜利组的赢家们举着从轻音社里顺来的麦克风,在走廊上拦着认识或不认识的师生询问,当时东城只是远远的绕开,为了避免那些在她看来蠢不可及的问题。

毕竟若当既定的世界毁灭真的终将到来,那么那短短的三分钟亦或是二十四小时又真的能让有所追求的人做些什么呢?而从理性角度来考虑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无非是秩序的崩坏,说实在的和浪漫毫不沾边。

她当时便如此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但所谓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现在好了,报应找来了,东城看着视野角落一直不曾消失的倒计时又叹了口气。

倒计时是毫无缘由突然出现的,数字不大,仅仅四百多万位,且以六十进制的规律以秒为计时单位倒退。根据这几天的研究,东城已经可以确定这极大概率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个体生命的结束似乎与世界的终结毫无关系,但若是以生命将要终结的那个人的角度来看,倒也是与世界毁灭无甚差别了。

先前被她嗤之以鼻的问题再度浮上了她的脑海,假如还剩一天,世界就将毁灭,那么你将用这剩余的时间做什么?

实际上对她来说,从倒计时出现开始距她生命的终结还剩十余天,纵使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也仍然远远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范畴,但对她来说还是太短了。

太短了,短到连让她探明这倒计时出现的缘由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去为母亲报仇了,即便不情愿,她也只能将复仇的事托付给31A的大家,随后在无能为力中慢慢的看着倒计时的流逝。

那么生命只剩下不足五天的自己,又该利用这些时间做什么呢?东城思忖着,想起来自己曾看过一本书,里面讲述了世界临近终结的故事,里面的人们同往常一般生活,最终在书的末尾静静迎来毁灭。

因此将自己最为执着之事托付给31A的队友后,她大抵也应当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事了,虽然仍然牵挂母亲和倒计时的事情,但在没有时间去往地球的最北端又探寻不到计时器缘由的情况下实际上没什么好做的。

思来想去似乎除了同往常一般生活便没有了别的选项,与往常一般和31A一起出任务,与往常一般同31A一起排练,再如往常一般在一天结束后的黄昏成为朝仓可怜的人型资料提取库。

从最开始发掘出本就属于她本来性格的觉醒状态开始,直至今日在那个状态下她都很少和朝仓的主体人格交流,在那场烟花秀后朝仓可怜的身体控制权近乎时时刻刻被她的大脑所拒绝的创伤记忆所形成的人格掌控。

她曾猜测朝仓是不想看见自己才拜托自己的第二人格如此行动,只是虽然按照现今她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情况来看,恰如对方所拒绝她的说辞那般,她给不了朝仓不会改变的,永远的,特别的关系,但她仍然对对方两个人格的时间分配有着疑虑。

所幸朝仓并非如此绝情,而她的主体人格现今终于有了些许忧患意识,所以从几天前便开始固定来咨询一些必要的信息,依此来反抗她被迫分离出去的创伤记忆——虽然或许在可怜ちゃん看来也是喜闻乐见的。

总之和朝仓在夕光将要被黑夜吞没的间隙聊聊天,近乎成了她俩不约而同的一天中代办的固定事项,而能与朝仓本人多说些话对她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此当朝仓和往常一样小跑着找过来时,她已经收回了望着主干道的视线,转向露天咖啡桌的桌面上,状若自然的研究着木头桌面上杯垫旁边展现的自然纹理。

“司同学......”

本已经打好腹稿的调侃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朝仓仅仅喊了个名字便矗立在那的沉默给噎了回去,毕竟对朝仓本人来说或许也没必要天天都得以‘终于见到你了’开头,就算没能听到几天来朝仓的固定开场白,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有什么事情吗?”

“......”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东城摈弃了内心里产生的小小遗憾,朝着朝仓问出了属于她的开场白,随后意料之外的看着朝仓依旧选择沉默的站在她旁边,对方的面容被兜帽的阴影遮盖了大半,只能从被夕光照亮的下垂的嘴角看出她低落的心情。

“......忏悔走那边,我只负责提供资料。”

刚刚被按下去的遗憾伴随着寂静的氛围发酵成了微妙的不高兴,东城看着沉默着坐到她对面的朝仓,向不远处在某31X队员面前排起的长队指了指。

兴许是这句话起了效果,东城瞧见自今天相见便一直垂着头的朝仓顿了一下,而后慢慢抬起了头,她的面容相较往常有着些许憔悴,只是在可怜ちゃん执掌身体时对方的情绪太过高涨,以至于换成这边的柔弱温和的人格才能从对方下垂的眉眼看出一些端倪来。

“司同学,我最近一直在做噩梦。”

朝仓慢慢开口,提出了与前几日完全不同的话题。这可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她在这基地里也没干过什么活,东城叹了口气,她想自己关于朝仓可怜的业务范围似乎越来越广阔了,现在去开个烦恼相谈的铺子说不定还能赚不少GP。

虽然无甚兴趣,但这毕竟是朝仓提出来的,所以她还是假装不在意实则认真的询问道。

“什么样的噩梦?”

“或许也不能算是噩梦......”

朝仓今日颇有些吞吞吐吐的,但若是联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东城心中便慢慢形成了个推测,只是正确与否还需验证,她摆正身体,看着朝仓的眼睛,耐心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将它只是当成一场噩梦,.可是我不想继续逃避了,那无疑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

“我梦到,或者说我看到了一些事情......”

夕光已经快要沉没进地平线下端,有几颗较亮的星体早早的挂在还显得明亮的天幕上,秋冬季节的黄昏总是很短暂,仅仅朝仓犹豫着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近乎来到日晚。

“鲜红色的,粘稠温热的液体从我手中溢出,”朝仓停顿了一下,她伸出双手平摊在桌面上,目光茫然着似乎在注视掌纹,“从手心开始,慢慢划过指缝,沾满了指节和手背,而后那些液体很快变黑发凉,最终结痂一般黏糊糊的凝固在上面了。”

“我很害怕。”

东城看着她颤抖着双手补充了这句话,心中的猜测成了事实——在朝仓和可怜ちゃん争斗的这些天,两个人格之间的联系或许在逐渐增强,以至于朝仓本体人格也开始慢慢记起了被分离出去的创伤记忆。

从对多重人格的治疗的角度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对因为不能接受而把这段记忆拒绝整合到本体稳定人格的主人格来说,创伤记忆的再现或许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只是虽然她希望能帮到朝仓,但她既不是专业的心理医师,也给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议,况且医师固然重要,但想要真正痊愈终究还是要靠患者本人的努力和意愿。

而现在,朝仓可怜本人已经有了这一意愿,目前也在为之努力,虽然她本人没意识到,但即便不去寻求任何人非专业的帮助,总有一天她也会完成自我的统一,现在她所欠缺的无非是一份面对真相的勇气罢了。

但说到底,最初也是因为没有勇气才会诞生另一个人格,所以还是需要有个人来推她一把。

东城端起茶杯,举在嘴唇旁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下落的冲击惹得水面荡出了一层层涟漪,而没喝几口的红茶早就凉的透彻。

最后一抹夕光也已经被地平线吞噬,露天咖啡厅道路两旁的街灯闪烁几下,投射出暖黄色的光出来。

“你可以用的别的东西覆盖替换掉这一段记忆。”

“覆盖,替换?”

“这种方法只是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先将你完全不能接受的事物替换成你日常熟悉的东西,等你能做到第一步接受之后,再去尝试着面对它。”

朝仓的声音浸满了疑惑,她的双手已经不再颤抖,似乎说出这件事后便已经好受许多,转而认真的看着对面学识渊博的队友,准备聆听对方的建议,东城摩挲着杯口,闻言朝她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些欲火焚身了。”

她突兀的换了个并不怎么好笑的话题,朝仓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勉力朝她也笑了一下,随后有些慢吞吞的回应。

“那我应该做什么呢?”

朝仓抬眸望着她,用她那温和甜美的声线给出了同前些天一样的回答,那双充斥着琥珀色色素的虹膜在暖黄色街灯的映衬下更显温润,可她的话语却同往常一般与柔和的外貌相较很是矛盾。

因为她的回答是‘我应该做什么’,而不是‘你需要我做什么’,也不是‘你要对我做什么’,这几种表述乍然看来似乎很相似,但细细观察便能发觉话语中的主动权在随之减弱,而最后一种表述更是完全将主动权交到了旁人手中。

唯独第一句问话看似将自己置于下位提问,却至始至终牢牢的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显现出一种莫名的游刃有余的状态出来。

“这次和前几天不一样,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帮你转换心情。”

“你害怕的是有关于手上的血液的记忆,而血液属于体液的一种,那么只要采用触感相似的体液将其有关的记忆覆盖过去就好了吧。”

“也就是说?”

东城注视着朝仓的眼睛,对方的眼中满含着没反应过来的迷惑,她若无其事的拨弄着茶杯盖。

“在你记忆的最后,颜色姑且不论,血液的特征应当是粘稠且带有凉意,而体液中同样拥有这一特征的液体你应当很熟悉,而我正好有些欲火焚身。”

东城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她想朝仓自然是懂得她的意思。而这方法有没有用,从医学方面看大抵是没有的,虽然或许能通过安慰剂效应给予她一些勇气也说不定,只是这也不是她最终的目的。

细细想来,她马上就要迈向生命的终点,帮助朝仓可怜固然重要,但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同样应当优先,那么在与朝仓结束了以往关系的现在,采用这种有些卑劣的做法似乎也情有可原。

反正朝仓已经拒绝她了,就算她明天就将死去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而安慰剂效应当确实有效。

至于朝仓接受与否则是最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她一定会接受的,东城笃定的看向那双还未对上视线便迅速闪避的琥珀色眼眸。

即使她只是和处于学校阶级最下层的不起眼的人都不如的身为游戏宅这一底层,但却没有选作为被欺凌的对象,姑且在恐惧中过着马马虎虎的生活,只是因为她也懂得气氛的流向罢了。

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中,并非居安因而思危的学生们如同变色龙一般,人人练就了融于气氛的生活方式,不约而同的顺着氛围苟活着,她也不例外,这也是当然的。

所以她自是懂得话题的流向,懂得当下的氛围,自然也懂得东城话语中那些未尽之言被遮盖的真意。

朝仓垂下眼,没有注视东城的面容,反而盯着主干道上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之间的缝隙,她犹豫着开口。

“但是,之前也做过......”

“之前并非在有意识的想要以此来覆盖这段记忆吧。”

“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关系结束,听到自己口中吐出的这些词汇,朝仓不免觉得讽刺,分明前不久她还在心中谴责东城执着将这段状若不存在的关系挑明的执着和行动,结果转头她便自己让这些东西大咧咧的暴露在她们两人之间。

朝仓觉得东城或许也知道她的想法,于是下一秒她便听见东城的回应顺着秋季傍晚变得凄冷的空气传来。

“结束?很有趣的说法,但我们明明从未开始过什么。”

她听到了情理之中的回应,却依旧不可避免的感到痛苦,朝仓慢慢抬头,东城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仍然是那副捉摸不透的表情,声线也端着与往常觉醒一般的冷漠和嘲讽。

“当然,这是从你的角度来说的。”

东城又慢条斯理的补充道,她在说话时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不闪不避,往常温和的蓝绿色眼眸在色调昏暗的黄昏化作鲜明的翠绿,仿佛锐利的玻璃一般朝她刺过来。

朝仓属实是烦透了东城的这副样子,烦透了,亦或者说是看不惯,再具体一些描述她当下的心情,或许是看到东城冷淡又直击要害的样子便会感觉到内心刺痛,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痛,朝仓也不例外。

于是看到东城便会感到疼痛,这一令人生厌的感受即便没有缘由,却也被过往与此刻的她粗暴的分类进厌烦这一类别中。

朝仓张了张口,秋季傍晚寒冷的空气纷纷涌入,堵塞了她的咽喉,使得那些本该象征着反驳的音节还未诞生便被统统淹没,或许这是她擅长逃避所厌恶之物的原因和方法,因此朝仓重新垂下头,沉默不语。

“你可真是不干脆。”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过长久,东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若无其事的给她补上了一击。

这分明是平平无奇的感叹,或许都不能说是感叹,仅仅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评价,但因为这句话是从东城嘴中溜出来的,于是便又在她本就隐隐刺痛的心上又重击了一下。

人在高兴或悲伤的极限时往往会获得与之相反的情绪体验,在绝望达到顶峰时也往往会感到仿若一切都无所谓的平和和莫名其妙的喜悦,那么在因懦弱而生成的苦痛达到顶峰时便会获得无视一切的勇气吗?

朝仓不知道,她只是听到东城话语落下的瞬间,自己似是赌气般的话语未能在思绪中多留存一下,便顺着食道从口中流畅的滑脱出来。

“那便这么做吧。”

这么做,怎么做,她们心照不宣。

只是那份勇气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仍然垂头盯着地面,连东城的面容都不敢看一眼的她说出的话语也无甚气势,使得这份似乎坚定的宣言便真的变成了赌气的样子。

于是朝仓说完便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如此草率,她犹豫着是否要做些别的事情或说些别的不相干的话语糊弄过去,结果下一刻便听见东城意味不明的笑声传了过来。

这声笑击碎了她心中的胆怯与不安,朝仓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这股火催动着她猛地抬头,便恰恰撞上了东城依旧冷淡的面容,只是她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嘲讽她迅速选择退缩的逃避之道。

若是再度反悔便坐实了东城的嘲讽了,所以只能顺着当前的气氛继续走下去,她确实被东城拿捏住了,朝仓捏着衣角无奈屈服。

已经彻底没有退路了,和东城一起回到宿舍的朝仓在心中叹息着,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一直逃避着和东城的接触。

这份在乍然听到月歌失踪所产生的逃避和退缩感愈来愈强,即便月歌安然回来也只是堪堪止在某个临界点上,完全不见要消退下去的迹象。

在这份恐惧感下,她先前只是逃避同东城的情感交流,自从在钟楼谈过话后,她便也开始逃避与东城的现实交流。

即使最近在东城的帮助下稍微反抗了一下身体里的另一位不被自我接受而分离出去的意识形成的人格,但这也对她在人际关系上所忧虑的事物毫无帮助。

那东城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朝仓放弃般的坐在沙发上,毕竟对方的学识储备远超自己,前几天她也给自己提供了充足的帮助,那么这种方法或许真的有作用。

况且这是双向的帮助,东城帮自己面对阴影,她帮东城解决身体的需求,仅仅是各取所需,而且也已经没有退路了,朝仓再次重复着,仿佛这样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一般。

身前落下了一片阴影,抬眼望去,便瞧见东城站在面前睨视着她,朝仓这才发现自己进入宿舍后便条件发射的坐到了沙发上——毕竟她自己的床在上铺,平日里短暂歇息的时候也不好来回上下移动,因此宿舍中央的沙发变成了她歇息的最常用的场合。

发觉了自己的失误,朝仓慌慌张张的想要起身,下一刻这还未付诸行动的想法便被东城的动作给突兀止住了。

柔软暖和的身体落到了自己怀里,东城将手抵在她的肩膀处,同过往许多次一般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

对方本就比自己高一些的身体现在显得更高了些,稍稍垂下的视线便落到了对方随着生命延续而微微跳动的脖颈血管上。

“就这样也行。”

东城如此宣言,朝仓不置可否,她抬头看了东城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在对方的下巴上亲一下,但她踌躇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于是她的视线转到了东城的制服外套上。

东城似乎深谙伤害她的方法,在将东城的制服外套脱下时,朝仓突兀的又想到了这件事,只是东城或许只是无意识的这般行动,抑或是东城本就没有那般意思,只是她瞧见东城便会痛苦,因此便觉得东城精通于伤害她罢了。

只是觉得痛苦大抵还是很难受的,所以她故意将东城的制服外套随意的甩在一边,粗略地扯下领带。

因为不管何时东城总是喜欢整洁和秩序,以往也总是要将脱下来的服饰折叠妥当才好。可她这次却没对她说什么,朝仓便也放任那些衣服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没能看到东城的情绪波动,朝仓说不好是遗憾还是庆幸,只是这些情绪对现在她们所做的行为来说没什么意义,所以她抛下了一时兴起的刻意表现,转而虚虚拢住她的腰,靠近东城的脖颈默默蹭动。

东城内衬最上方的一颗纽扣因着她先前粗暴的扯开领带的动作从纽眼中松散开来,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了些许,这便使得她的嘴唇正正好落在了东城半遮半掩的半截锁骨上。

朝仓轻轻的吐息着,东城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同往常一般嗅闻许久的味道,她的鼻尖抵着东城的脖颈,清晰明了的感受着皮肤之下的血管象征着生命的跳动。

颈动脉离她很近,近到她稍稍抬头,便能用牙尖刺破皮肤和结缔组织那层薄薄的阻隔,使得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喷涌出来。

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是为了覆盖恐惧和讨厌的事情才决定和东城再做这些事的,真的咬下去那便不单单只是增添了新的心理阴影那么简单了,那些她讨厌的后悔和苦痛的负面情绪将时时刻刻与她相伴,

所以她仍然只是用鼻尖在东城的脖颈处慢慢蹭动,感受着微热的吐息落到对方身上时激起的小小颤抖。

原先抵着她肩膀的手顺着她先前的动作搭在背上,又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前移,透过外套掠过她的肩胛骨,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后落到脸上,在秋季傍晚逐渐变得寒冷的空气中的肌肤也染上了几分微凉,而携带着凉意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最终移到了下巴上。

微凉的指节搭在她的下颌处,朝着上方微微用力,朝仓顺从的随着东城手指施加力度的方向移动,对方冷淡的碧色眼眸中映照出她下垂着眼睫无甚精神的模样。

她瞧见东城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朝仓猜测东城或许想问她为何久久没有别的动作,或许再把大家马上就会回来宿舍的客观事实摆在她眼前,顺带用此来嘲讽她的犹豫不决和畏缩不前。

结果东城真的开口时,却吐出了她意料之外的话语。

“我们不接吻吗?”

朝仓怔愣了片刻,她慢慢的眨眼,东城的面容在视野中短暂闪烁几次的黑暗的遮盖下消失了片刻,而后她定定的看着司的神态——平静冷淡,面上没有一丝动摇,看起来仍然是觉醒的司同学。

朝仓不确定自己这番确认是为了什么,但她想觉醒状态下的东城似乎并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即使她知道东城喜欢自己也一样。而未在觉醒状态下的司同学虽然更加率直,却也害羞到并非能够平静且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她果然猜不透东城的想法,而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也往往令人疲倦且无甚意义,因此她只是轻轻晃晃脑袋,让下巴从东城的支撑下脱离出去,刻意忽视那点零星的接触残留在下颌上的鲜明触感,转而把头埋回到东城的脖颈处。

“没必要。”

朝仓回应,她没说不想亲,只说没必要。

若是说不想,必然得有个为什么,而东城天性便喜欢为什么,她也势必会去追问探寻疑问下的真意,那便涉及她不想谈及的内容了。

而没必要就好多了,因为从她们约定的内容来看,为了覆盖的是关于手的讨厌的记忆,那么亲吻便自然归于不必要的内容中去了。

只是这句短短的回答似乎也沾染了她满含小心思的阴郁,以至于听起来无端沉闷了几分。

她听到东城轻笑了一下,仿若自己刚刚狡猾的回答正合她的心意一般,显得尤为愉悦起来。

朝仓不知怎得也有些高兴起来,听惯了东城带着嘲讽的冷笑抑或是做个样子勾起嘴角的假笑,这种对觉醒状态的司来说很是少见的笑容便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有必要。”

“哪里有必要?”

她听见东城给出了与自己相悖的回应,放任东城继续说下去对自己来说一定是错的,从过往的许多经验来看都是如此,东城的话很有道理,但必然都不是自己想听的内容。

可朝仓还是顺着她问了,她想自己许是被东城刚刚的笑给蛊惑了,所以才会在明知会被言语刺伤的情况下继续追问。

“你怎么确定那些液体不曾进过你的口中呢?在那些血液溅到你脸上时,在你动手将它抹去时,你怎么保证没有一滴血液曾流入过你的口中呢?”

所以这是有必要的。东城的声线较往常有着些微的上扬,她讲到最后,将空出的指节再次搭在造成的下巴上,笑意盈盈的又强调了一遍亲吻的必要性。

朝仓乖顺的将头部的重量托付在对方手上,看着那双翡翠眼眸中自己敛眉的倒影,她抿了抿唇,仿若真的感到如东城所假设的那般,有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自己再次重蹈覆辙,放任东城伤害了自己,朝仓默然的看着自己映照在翠绿湖面上的倒影渐渐放大,在达到某个限度时突然消失,似乎全被湖水中央的黑洞吸进去一般,她闭上眼,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许久未见的温热柔和的触感,对即便如此也拒绝不了东城的自己感到无力。

她的嘴唇有些干涩,但很快在交融了两人吐息的水汽下被蒸腾的水润起来,朝仓微微启开双唇,湿滑的舌尖便顺着唇齿间的缝隙钻了进去。这位早有预谋的入侵者并未急着与原住民纠缠,反而耐心的绕着牙周一点点舔舐,慢慢的将自己的味道给涂抹上去。

东城做的太过认真,以至于她真的觉得对方在进行着所谓的覆盖和替换,但阴影诞生于情绪剧烈震荡下的恐惧和害怕,而这种方法未免太过温吞了。朝仓的手捏着东城的后脖颈,又眯着眼抚上了她的后脑勺。

假如真的要覆盖这段记忆,势必也得激烈些,更痛苦些才好。所以她本先安分的舌尖骤然用力,将依旧温吞的入侵者推了回去,同时将东城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趁着东城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挤进她的口腔中。

唇齿相缠,唾液交换,抵力与对方交缠,掠夺彼此的呼吸。即便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也早已经学得了在间隙换气的方法,但一吻结束后她仍然感觉仿若缺氧般喘不过气来。

东城的头发因为她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杂乱,朝仓抚了抚,靠在了她身上,感受着对方胸口控制不住的起伏,听着渐渐变得和缓的心音,她落在纽扣上的手指顿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自己脱。”

虽然拒绝不了,但果然还是很在意,朝仓稍稍松开了拢在东城腰上的手臂,从她身上移开。东城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移开了重新放到她肩膀上的手,顺着内衬上面第二颗纽扣慢慢往下移动。

白皙的肌肤一点点展露在眼前,先是先前只漏出半截的锁骨,再是被内衣包拢了大半的胸乳,往下则是有些瘦削的腰腹,宿舍内开着暖气,但乍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还是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东城只是解开了纽扣,便放任衬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朝仓轻轻的抚上去,指尖移动间能感到突出的肋骨骨骼——东城本来就瘦,前几天的野外露营生活让这份瘦削更突出了些许。

“真的不用去床上吗?”

“清理起来很麻烦,这样就行。”

东城平淡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毕竟若是要去床上,一般情况下躺上的必然是东城本人的床,虽然在这所基地里存在着后勤部队,床单被罩的清洗工作也不用她们亲力亲为,但更换起来果然还是麻烦,而东城是个在这种事情上讨厌麻烦的人。

所以她便只好麻烦点在事后清理地板了。她倒不担心可怜ちゃん突然出来顶替她,在咨询东城的几天时间里,可怜ちゃん在夜晚的掌控力越来越低,而进行了艰苦作战的今日,起码留出一两个小时的空闲还是够的。

虽然她本身是希望用这段时间来咨询噩梦的解决方法,但这种情况,倒也算没有偏离她的本来目的。

朝仓漫无目的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突然感觉到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她抬头望去,东城正似是不满的直视着她。

她明白这是属于东城无声的催促,所以收回自己漫无目的的思绪,转而咬下衬衫,衬衫堆叠在手臂上,随着她的动作堆积出一层层的褶皱,但东城都不在意她衣物的整洁情况,她便也不去在意。

她的手从背后衬衫的缝隙里挤到东城的腰上,顺着脊柱滑动,驾轻就熟的解开了东城背后的搭扣。

她慢慢亲吻东城圆润的肩头,用牙背轻轻摩挲锁骨,隔着薄薄的脂肪层在肋骨上的皮肤留下痕迹。她的前戏做的漫长而折磨,以至于等她的手向上推开内衣,覆盖到胸乳上,指尖绕着乳晕慢慢转动时,东城便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朝仓的嘴唇从肋骨慢慢上移,她抬眼仰望东城的表情,对方不似刚刚那般直白的注视着她,反而稍微侧过头望向她身后的景物,于是朝仓只能看见她的下半张脸漫上的绯红,紧抿的嘴唇随着她温吞的动作略有颤抖,最后她张开嘴,慢慢的吐息。

她吸气的时间太长,因此朝仓的唇稍稍偏移,故意含上东城早已挺立的乳尖,湿滑的舌背重重往下压去,于是她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对方本该太过漫长便会化作叹息的吐气卡在了半中央。

她惯常不穿裤袜光裸在外的大腿隐隐约约感觉到潮湿的水汽,朝仓眨眨眼,继续慢悠悠的用牙背含住乳尖研磨,先前绕着乳晕的手指并起,将另一边的乳尖夹在手指之间,掌心顺着软肉揉捏,空下来的右手则在对方敏感的腰部摩挲。

东城的手在顺着她的肩膀渐渐下滑,朝仓顿了一下,她想东城在这种事上一般是不愿动弹的,而刚刚在手臂位置的改变后便朝她问出了在结果上那句令她痛苦的话语,现在再度移动似乎不是个好消息。

她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东城手心的动作,温热的掌心顺着衣物的褶皱略过她的躯干,握住了她停留在东城侧腰的手腕处,而后将她的手腕直直往上带去,她听见东城颤抖着叹了一口气。

或许东城这场叹息因着她的缘故卡了许久,因此总算在此时找到时机从体内吐露出来,朝仓有些挫败,即便东城冷淡平静的模样令她痛苦,可相较之下她更加不想听到东城的叹息。

性格中软弱自卑的一部分又露了头,让她颇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但还是很在意东城的行动。她感觉自己的手掌微曲,有些僵硬的半握着,东城的左手继续握着她的手腕,右手把她本就半握的几个指节按下去,食指和中指则被对方刻意略过,软趴趴的跨过虎口搭在对方的手背上。

手腕不知何时获得解放,取而代之的则是被挟制着近乎拢成一团的手掌,朝仓放过了在口中许久因而蒙上一层水润光泽的硬物,稍稍抬头,便瞧见自己被刻意略过的手指被牵扯着向前移去。

温热潮湿的触感先于视觉在大脑形成了有效的感觉,以至于她不自觉的弯曲手指,指节顶在东城的上颌上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朝仓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指抽出来,只是察觉到她退缩意图的瞬间,被牵引着放于东城口中的指节便被咬了一口,随后又被慢慢的用牙齿磨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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