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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运之中阴身的美母】(1-2)

小说: 2025-08-31 15:24 5hhhhh 5520 ℃

 作者:孤独的大硬

 2024/12/23首发于SIS001和P站

 字数:9451

  这本新书是关于民俗灵异了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受众,参杂了一些

  听来的鬼故事,情感上偏纯爱,暂时先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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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窗外的身影

  仲夏之夜晚风徐徐,我坐在阳台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刷着视频一边不忘瞅眼楼下,抱着邪恶摇粒绒的大妈正脸红脖子粗的和一对小情侣争执着什么。

  「石头,我出趟门,去接一下你妈。」

  我叫王磊,名字是爷爷给我取的,所以小名叫石头,是一名高中生,说话的人是我爸,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我妈早上不是开车出去的吗?」

  「说是喝多了,刚才接到电话让去接一下。」

  「噢,路上小心。」

  换上鞋,爸爸匆匆出了大门。

  我妈是一家制药厂的业务经理,昨天还说今天国庆,晚上要开什么季度总结大会,估计是聚餐喝的有点多了。

  我爸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性格比较内敛,平时不爱多说话,喜欢倒腾一些电子产品。

  以前我妈只要因为应酬回家晚,我爸就会摆个臭脸,像个闷葫芦似的以沉默抗争,我妈呢就装作看不见,低个头表个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还没见过他俩因为这事儿上升到要吵架的地步,大概是因为分寸拿捏的比较好吧。

  不过自打记事儿起,我还没发现妈妈有夜不归宿的情况,最晚不会超过晚上十二点,都能及时的赶回来。

  「谁说狗没办证了,咬你了吗,这么小不牵绳怎么了,就你矫情——」

  楼下大妈尖锐的嗓音仿佛震的我家玻璃都在发颤,周边已经围上来不少看纳凉看热闹群众,保安开始进场,维持着秩序。

  都半个小时了也不动手,光 BB 个没完吵的人脑仁儿疼。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收起手机准备冲个澡躺床上,明天就是国庆节,七天美好的假期在等着我呢,光想想都让人莫名的开心。

  ……

  「哗啦……哗啦……哒哒哒……」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眼,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卧室内的陈设能看个大概。

  正纠结睡的正香怎么就突然醒了时,「哗啦」的声音再次传来。

  突然的动静让我意识清醒了几分,撑着胳膊坐起望向漆黑的窗外。

  这次我听的清楚,像是金属在地上拖动,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两三分钟才消停下来。

  大半夜的有病吧,就没人管管?

  手机显示凌晨三点,下床去客厅喝了几口水,正转身准备回屋接着睡,那烦人的声响又一次开始了。

  快步来到阳台,扒着窗户循声望去,不管是谁,你看我喷不喷你就完了。

  路灯下,绿化带中间的小路上此时正漫步一道身影,头发杂乱无章,还光着膀子,深色的皮肤上污一块白一块,瞧着不是很干净。

  下身围着一圈破布,和叫花子没两样,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样貌。

  他身后拖着一条七八米来长的链条,上面挂满大大小小的物件。

  因为我家住五楼,距离比较远,瞧不出那些物件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概是一些沿路捡来的垃圾,什么易拉罐之类的。

  「大半夜的岗亭保安不值班吗,捡破烂的都进小区了。」

  张嘴正要开喷,就见那人似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头斜视着朝我家望来。

  此时路灯刚好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照了仔细。

  待到我看清楚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气提起卡在中间半天没下来,卧槽——这还是个人嘛。

  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呢,脸的宽度只有成年人一半,常说脑袋被门夹过我想应该就是这种吧,眼睛的眼距很宽,如果用正常人参照的话,大概位于太阳穴的位置,被头发遮挡了部分眼睛空空的,似乎没有眼珠。

  脸皮枯瘦崩的很紧,鼻子的人地方没有隆起,嘴唇也不明显,只能看出有一大两小三个窟窿,直视下让人有种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

  满嘴的吉祥话立刻吞进了肚子,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我心口跳个不停。

  仅仅对视了几秒我便后退蹲下了身,不知道是腿软还是吓得,在这微凉的夜里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

  过了一会儿,楼外诡异的氛围中安静的让我有些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按捺不住好奇,我壮着胆子朝着栏杆挪了几步,透过玻璃,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望着我家的方向。

  只是下巴变长了,原本 O形的嘴拉成了长条,抵到了胸口位置,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怎么办,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不会是盯上我了吧。」

  不敢多看,我立马缩了回去,客厅到房间的几步路我都是颤颤巍巍走完的。

  我的房间和阳台隔着一面墙,所以窗户和阳台的视角几乎一样。

  站在飘窗上,我隐藏在窗帘的后面,扒开一了条缝隙。

  我倒不是有多好奇,只是这人不走我万万是没办法安心睡觉。

  拿着手机试了试摄像功能,可惜光线太暗,只能记录一个大概的形状,啥也证明不了。

  那怪人空洞的嘴巴张了张,像是在说话,不过听不见声音,可能是因为距离远的缘故。

  虽然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我心里有种错觉,即便躲在窗帘后面,哪双空洞的眼窝依然锁定着我,传达着某种信息。

  站了约莫十多分钟,我也等了十多分钟,他才拖着链条一步一停,像瘸子般直行而去,每到一栋楼前,都会停下来观望一会儿,至于是在看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如卸下重担般的松了口气,一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我才重新回床上躺下。

  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我辗转反侧,那丑陋的面孔不时在脑中浮现,玩了会儿手机才堪堪分散了一些注意,渐渐睡着了。

  ……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一夜无梦,夜里出现的怪人似乎也让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出了房门,发现家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今天可是国庆,怎么,爸妈都去加班了?

  洗漱完我拨通我爸的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才被接通。

  「爸,你们去哪了?」

  「在医院呢,你妈早上起来发高烧,我给你转点钱,你自己下楼随便吃点,不说了,我忙着给你妈买饭呢。」

  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计划好旅游怕是泡汤了,害我拜拜期待了一周。

  妈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难得半年一次的长假,希望妈妈早点痊愈吧。

  换好衣服,出门正好撞见对门陈一龙站在过道上,手上提着女士小包。

  「小龙,你等啥呢。」

  见是我,他撇撇嘴,满脸嫌弃的表情。

  「出门,等我妈。」

  不错,对我还是一向冷言少语。

  这哥们和我同年级不同班,成绩优异,排的上全年级前十,被他妈教育的贼高高在上,嘴上常年挂着:像我这种连前百都进不去的问题学生,是万万不能和她优秀儿子搅在一起的。

  「哟~这不是小石头吗,你妈呢?」

  对门走出一名妇人,一头微卷的大波浪上卡着蛤蟆镜,上身雪纺米白色无袖衫,下身黑色阔腿裤配着高跟鞋,容颜俏丽,气场颇强,一双凤眼即勾人又恶毒。

  来人是陈一龙的妈妈,名叫周媚,手底下经营着几家西餐和中餐门店,为什么说她恶毒呢,还得从我妈身上说起。

  我妈和周媚的关系相当复杂,反正我是没看透,说她们是闺蜜吧,背后又互相埋怨,看不上彼此,嚼对方舌根子一个比一个顺溜儿。

  说只是表面朋友关系也不准确,因为好的时候两人比亲姐妹还亲,一有空就黏在一起,谁家要遇上点事儿也绝不推诿,真下功夫帮忙。

  让我妈暂落下风的关键点就在我身上,因为成绩不好被陈一龙比了下去,两人只要见面,周媚必从各家孩子的学习上谈起,然后引出来自家儿子的优点,各学科的成绩如何如何。

  不论场合,不论地点,让我妈烦不胜烦,甚至还会当着我的面以长辈的姿态训斥我平时管的太松,太野,兴趣班也不上,就知道玩巴拉巴拉。

  炫耀她的育儿方案多么牛逼似的,暗指我妈教孩子不行,赶紧低个头找她取经。

  每次过后我肯定少不了我妈一顿:「你看看人家小龙」

  「能不能给你妈长长脸」

  这类的说辞,简直难受的一批。

  「周阿姨,我妈早上发烧住院了。」

  「啊?严不严重?」

  撩起长发甩到背后,周媚一脸关心的问道。

  「应该是感冒,没多大事儿。」

  「哪家医院,待会儿我去看看。」

  「我忘了问,附近——」

  「行了,我还是打电话吧,都这么大了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操心,又准备去哪玩?你妈累病了还有心思贪玩,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复习功课,让家里省点心……」

  一通说教下来不说难受吧,那是及其的难受,忍着吐她一脸的冲动我回道:「我就下去吃点东西,您有急事就赶紧的走吧。」

  、秀眉微皱,周媚双手交叉胸前,有点不满我的态度。

  「怎么,凭我和你妈的关系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我是为你好,回头必须和你妈说道说道,一点正行没有。」

  「对对对,您说的对,我就下楼吃个饭,吃完就回来。」

  见我服软,周媚不再看我,回头对小龙说道:「叫你姐快点,磨磨蹭蹭的。」

  「来了来了。」

  这时门内一少女风风火火冲了出来,黑发齐肩,额前梳着斜刘海样式,大眼鹅蛋脸,带点婴儿肥,一身短袖牛仔吊带裤。

  少女是陈一龙的姐姐,名叫陈诗妍,两人是龙凤胎,和我同班,不过成绩依旧比我要好。

  「小石头,你也出门啊。」

  来到我身边,陈诗妍拍了下我的肩膀。

  「谁是小石头,喊谁呢?」

  我是贼烦陈诗妍和她妈学样儿,一口一个小石头,幼稚「喊你啊,我妈能喊我为什么不能喊。」

  「别聊了,赶紧下楼,小龙去按下电梯,妍妍把门锁好。」

  大手一挥,周媚制止我俩无聊的争论,率先扭着细腰朝着电梯口走去。

  ……

  吃完午饭回到家,因为爸爸的爱好,让我闲暇时间异常丰富,什么高配电脑、游戏主机、vr、掌机应有尽有,想玩啥都能玩,陈诗妍经常偷偷跑来我家,这也是我们关系铁的原因。

  时间一晃过的飞快,天快黑的时候,我在书房玩的正嗨,爸爸搀着妈妈走进了家门。

  「石头,过来搭把手。」

  放下耳机,我跑到门前接过爸爸手里的方便袋,装的大概是一些药品。

  此时妈妈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半睁的眼中没有焦距,动作呆板的很。

  「我妈这是怎么啦,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医生说身体虚,养几天就好了,去倒杯水给你妈,把退烧药吃了。」

  找到药片,我端着水来到卧室,妈妈静静的躺在床上,也没要坐起来的意思。

  「妈——,吃药了。」

  连续喊了几声,见依旧没有反应,我只能扶着她坐起,将药片硬塞进嘴里,喂着水吞下。

  总觉的妈妈的状态有点古怪,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这副模样啊。

  手中妈妈的胳膊忽然一紧,整个人像是抽筋似的疯狂抖动,眼珠乱转,然后疯狂上翻露出全是血丝的眼白。

  妈妈此时的状态真的吓到我了,我全无主意,只能大喊爸爸来帮忙。

  「爸——你来看看,我妈这是怎么啦。」

  爸爸跑着来到卧室的时候,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一看情况扯起床上被子就给妈妈裹上。

  现在室温可是二十多度,已经夏天了,裹上被子还不捂出毛病。

  但爸爸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我就没敢插嘴。

  用了好大一番力气爸爸才将妈妈的身体压直溜咯,过了大概半小时,妈妈才慢慢平静下来。

  呼出一口气,爸爸领着我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望着惊恐中不知所措的我,他叹了口气,一副想说又不知说什么表情。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各种检查都做了,除了营养不良,其他一切正常,说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那让妈妈住院观察啊,怎么接回来了。」

  「哎……要是能住院就好了,在医院你妈像刚才那样没多久就会发作一次,只要一离开医院就好很多,回家观察也是医生的建议。」

  爸爸脸上满是无奈。

  「这一下午市里的三甲和私人医院都跑遍了,一个样,若是发病严重你妈还会自残,接回家就接回家吧,反正开车到医院也不远,你以后一定要多多注意。」

  「嗯。」

  沉默片刻,父子俩望着天花板谁都没再开口。

  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爸看向我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点外卖吧。」

  「我妈呢?」

  「她只能咽下去一点粥,我待会儿煮一些,掺点肉抹在里面,对了,明儿你姥姥过来,我估计会出门几天跑跑医院,你在家就听你姥姥的话,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爸。」

  我重重点了点头。

  吃完饭,爸爸在卧室守在妈妈身边,我也早早洗完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也没啥心思去盘算长假后面的安排了。

  ……

               第二章梦魇

  耳边一段嘈杂的BGM 声音将我惊醒,偏过头,手机刺目的白光晃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正想着伸手拿手机,却突然发现整个手臂硬挺挺的抻着,只有指尖部分能够稍稍弯曲,就像痉挛时神经绷紧的那种僵直。

  「怎么回事儿,做梦?」

  我极力想要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感受一些光影的闪烁,可明明手机中播放的音乐却能听的真切。

  转而我打算靠着翻身或者蹬脚来让我彻底从梦中清醒,但压根就是徒劳。

  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如同那只手臂一样,说完全失去控制也不准确,能动,但不多。

  双臂用力过猛带来的颤抖能感觉的到,还有脚丫上的虚汗所带来的凉意。

  我意识到是被鬼压床了,医学上来讲是进入了浅层睡眠和半醒之间的一个状态。

  若说多害怕倒不至于,因为小学时在课桌上午睡经历过一次,后面还简单的查过一些资料,解决的办法就是继续入睡,待完全醒了就恢复了。

  我试着放松身体,等着再次进入睡眠,可没过多久,迷糊中仿佛听见门口传来锁扣「咔哒」打开的声响。

  紧接着是「嘎咯的摩擦声,因为我家是木质地板,所以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场景就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擦着走路。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黑影缓缓挪到了我的床头,随着距离的拉进,让我看的稍稍清楚了一些。

  从睡衣的款式和头发来看,我百分百确定来人是我妈,只是她的行为异常奇怪。

  她斜着肩膀垂着头,长发全撒落在身前,一只手臂耷拉在床面,另一只手自然吊着,看上去极其诡异和不协调。

  一直回荡在耳边的手机音乐在此刻戛然而止,趴在床头的妈妈像是蠕虫一般慢缓缓蹭到我的脑袋旁边,头顶几乎快贴到我的鼻尖。

  她仰起头,乌黑的头发渐渐从中间分开,露出一张平整光滑却没有五官的脸。

  奇怪的是,在我的视野范围里只有妈妈的那张脸是最清晰的,其他就像打了马赛克的贴图,只能分辨个大概。

  恐惧顺着我的头皮蔓延至全身,特别是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顶到我的气管,呼吸异常困难。

  像这种面临未知还无法反抗的感觉最是让人抓狂,我认命般的想要闭上眼,却死活闭不上。

  只能干巴巴注视着妈妈,如同一个残疾人,摆动着她那笨拙的四肢,一点点爬上我的身体。

  她用一只手将我的头掰正,弯下腰与我的头保持平行,然后我看见光秃秃的脸皮从中间凸起一个尖尖,然后是眼鼻口的形状被从里面顶了出来,就像将薄薄的人皮铺在脸上用力向后拉扯的显现出来的那种模样。

  温热的触感从眼角滑落,我好像哭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吭哧吭哧的发不出来,妈妈像是安抚小孩似的用她那没有孔洞的脸皮紧紧贴着我,轻轻摩挲着。

  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是妈妈常用的沐浴露味道,而我无从欣赏,期盼着自己若能昏睡过去就好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扣动了几下。

  身心麻木的我已经勉强适应了一些,不过除了恐惧,妈妈给我的另一个感觉就是阴冷,深入骨髓般的冷。

  和皮肤感受环境的温度变化不同,我更觉得身体像是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免疫力的下降而产生的脆弱感。

  开始我也没在意手心上触动,大脑在极端恐惧下神经紧绷,只能条件反射般的害怕和想要逃跑。

  但渐渐我发现了不对劲,手心位置放的应该是妈妈的几根手指,从胡乱的滑动后变得有些规律起来。

  一笔一捺,一遍遍的重复后,除了些我没理解的,总共认出了俩字。

  「旭、鬼」

  就在我沉下心,仔细分辨时,屋外突然传来「当啷当啷」的巨大声响。

  这让我立马回忆起了昨夜窗外看见的怪人,他拖动链条所发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声音传来的同时,我倒没什么感觉,而妈妈却呈现出某种痛苦的表情,五官开始错位,忽大忽小,显露出各种怪异恐怖的模样,人脸扭曲狰狞的程度逐渐向着即将崩溃的趋势发展。

  ……

  再次醒来天色已然微亮,恢复身体控制的我迅速坐直了身体,环视四周,屋内安安静静,妈妈不在,房门也是关着的。

  不对,不应该是梦,太真实了。

  解锁手机,我打开一个个程序,想要找出一些夜里播放过的痕迹。

  果然在短视频软件的播放历史里,2 :59到3 :18之间一共播放了十多个视频。

  妈妈是被——鬼缠上了?

  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床单上我躺的位置已经湿了大片,想要继续睡还得换床单。

  于是我下床将床单给换了下来,也没了回笼觉的心情,直接套上衣服出了房门。

  简单洗漱完还没到6 点,坐在客厅沙发上望了眼爸妈卧室,想到爸爸今天还要去找什么专家,有用么?

  若是实话实说,爸爸、姥姥会不会相信?

  可以侧面试探一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枯坐了两小时,爸爸起床见我在客厅还吓了一跳,我简单解释说睡不着。

  老爸也没在意,刷牙洗完脸后下楼去卖早餐了。

  来到爸妈的卧室,妈妈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泛白,呼吸平稳。

  「妈——」

  我叫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隔着被子我用力摇了摇她的胳膊,依旧如此。

  退出房间,想起夜里妈妈在我手心写的两个字,我爸叫王旭,「旭」

  可能代表我爸,但具体啥意思,我想不通。

  如果按照一段话理解,那些笔画大概有五个字左右,组成句子就是:「王旭帮我有鬼?」

  那直接找我爸不就完了,还费力气跑我这边来干啥。

  思来想去好半天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理解不了妈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能猜到一点的是,妈妈患上的不是简单的病症,可能有某些灵异的东西附在她身上,还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地位。

  早餐期间,饭桌上我故意提了一嘴:「爸,我听同学说有那种看风水算命的先生懂一些土方子,如果专家治不好的话……」

  瞅了我好一会儿,爸爸才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没教过你什么叫迷信思想吗,简直乱搞。」

  「我不是那意思,可以试试嘛,疑难杂症说不定能管用呢。」

  「你以为那么简单,你妈又不是小白鼠,试完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顾好你自己的学习,你妈的事儿我慢慢想办法,不需要你操心。」

  「噢。」

  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爸爸突然问了句:「昨晚睡的……还安稳吗?」

  「夜里醒了一次。」

  爸爸身体明显一顿,露出略微紧张的神色。

  「怎么了?」

  沉默了会儿,我纠结要不要告诉爸爸,他会认为是封建迷性还是选择相信我。

  「有动静?」

  接着爸爸继续道。

  「没……没有,就是压到手机被屏幕的亮光照醒了。」

  最终我还是没敢说出口,既然爸爸不接受封建迷信,说不说意义不大。

  「睡觉把手机放远一点,里面有电池,还是很危险的。」

  「嗯。」

  说完爸爸拿皮包出了门,估计去接姥姥了。

  姥姥一个人住的小区离着不远,姥爷前几年因病去世,本来妈妈怕姥姥孤单提议过来一起住,却被姥姥给拒绝了。

  姥姥姥爷都政府系统的,家里文风浓厚,姥爷走后,姥姥就从岗位上退了下来,退休闲置在家,平时喜好参加一些社区活动,身子骨还很硬朗。

  受家庭的影响,妈妈性格落落大方,没有什么娇惯的脾气,和爸爸相处不说有多么的恩爱,但也是琴瑟和鸣。

  一个小时候后,姥姥进门简单和我寒暄了几句便急着去看妈妈。

  爸爸在一边给姥姥将整件事儿给叙述了一遍,给我听的莫名其妙。

  从酒店接到妈妈时就一直醉着没醒,当天夜里除了吐了两次外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第二天早上妈妈突然开始抽搐,嘴里喊着冷,发疯做一些自残的行为,抓头发,咬手之类的,持续了近一个多小时才算稳定下来。

  身体僵直抽搐一天早晚各发生一次,不能和人交流,稳定期的表现就是昏睡,不能和外界交流。

  小说故事里即便是中邪也是和脏东西产生交集,这连123 都没有从哪找,总不能说酒店里有什么死人东西吧,或者是路上碰见的?

  姥姥抚摸着妈妈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我拿了抽纸递了过去。

  擦了擦眼角,姥姥对爸爸说道:「你赶紧去忙吧,多问问,别的省也别漏了,家里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诶,谢谢妈,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人治好月白。」

  月白是我妈的名字,姓赵,名月白。

  抬手摆了摆,姥姥示意赶紧去吧,爸爸才拿上包出了家门。

  下午邻居周阿姨过来了一次,见妈妈昏迷不醒,脸色沉重,说会帮着找找医生。

  晚上家里只有我和姥姥,爸爸去了外地,暂时回不来。

  一整天,妈妈只发作了一次,不是很严重,姥姥稍稍安抚后就稳定了下来。

  经历了昨夜的遭遇,睡觉对我来说有了极大的心里阴影。

  翻来覆去,熬到了凌晨一点,灯都没关,什么时候睡着了都没注意。

  ……

  「呼——呼——」

  忽然睁开眼,我大口喘着粗气,头顶柔和的灯光让我安心了不少。

  看了眼手机时间,2 :55.

  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刚刚梦见我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穿在一根木棍上,还用刀一层层的剐着皮,我草,也太TM恐怖了。

  「滋啦」一阵电流声传来,接着顶灯闪了几下就灭了。

  「不会吧——」

  小夜灯是带电池的,没受到影响,可床头顶灯的开关却按了没有任何反应。

  「断电了?」

  掀开毯子我跳下床,准备去客厅看看电闸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来到房门口,门是反锁着的,刚准备打开门就看见门把手自己扭动了几下。

  「谁——」

  我赶紧后撤了几步,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回应。

  「姥姥?」

  「……」

  「是你吗姥姥……你说话啊。」

  「……」

  我都带着哭腔了,门后还是没人应答,可门把手依旧一下一下的扭动着。

  持续了两三分钟,脑海里正幻想着对方各种破门的手段时,门把手居然停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窗户上的纱网被「刺啦」一下扯出了一个大窟窿。

  转头望去,一个大的出奇阴影蹲在窗台外面,正沿着纱网的缺口想要挤进来。

  今天月朗星稀,室外明显要比屋内要亮堂一些,所以我一眼就将那玩意儿看了个大概。

  黑乎乎的,类似人形,不过不大可能是人,我家住五楼,若是人的话入室也不可能是从窗户进来。

  它身高差不多有两米,目测光是一双腿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长度,身体扁平,给人一种纸片人的即视感。

  顶部凸起了一坨,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和几岁小孩的脑袋大小相当,没见脖颈,双臂和身体长度一般,短粗,末端没发现手掌,各有三根细长的手指。

  这TM什么贵物,长得也太抽象了。

  也就十多秒的时间,那贵物进入屋里并不是直立站着,而是铺在地面滑行,速度非常快。

  情急之下我也没什么选择,直接扭开锁头打开了房门。

  和我猜想的一样,门外妈妈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抬脚准备绕过妈妈从边上跑出去,脚脖子上却传来一股巨力,直接让我腾空飞了起来。

  心下凉了一半,脚被缠上的瞬间,我就已经察觉不到整条腿的存在了,这东西貌似就是奔着我来的。

  绝望之际,就见妈妈伸手抱住了我的胸口,和我一起被拖进了屋内。

  一种类似黑色沥青的东西裹住了我的两条腿,开始慢慢往上延伸,想要覆盖我的整个身体。

  我是碰也敢碰,扯也不敢扯,脑子更是乱作一团,一边拼命扒着地板一边大声喊着姥姥救命。

  此时妈妈扭捏着爬起身,她的动作就和电影里笨拙的丧尸差不多,佝偻着身子,四肢极不协调。

  她伸出一脚正好踩在我胯间蔓延的黑色沥青上,黑色沥青想要一起将其包裹进去,却不知因为何故,直接炸开,化作一片黑雾。

  接着连同地上的黑影,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全都开始沸腾,冒出一个个气泡。

  一段高频的啸叫突然从那怪物身上传来,和信号音类似,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尖锐刺耳。

  首当其冲的我有些承受不住,拼命捂住耳朵,但没有一丝效果,耳膜依旧针扎般的难受,那声音仿佛能贯穿人的身体,撕裂人的灵魂。

  ……

  醒来时,我躺在冰凉地板上,没错,我TM又昏迷了。

  窗外天色灰白,时间大概五点来钟的样子,屋里只有我一人,房门敞开着。

  试着活动了几下腿脚,还好,除了有些酸软外没啥大毛病。

  扣了下耳朵,摸到了些许渣子,拿到眼前一看,是血液干枯形成的结块。

  「哎……这个家简直没法待了。」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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