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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捏出一枚完美的寿司8

小说:如何捏出一枚完美的寿司 2025-08-31 15:24 5hhhhh 4880 ℃

  

  若叶睦实在是难以言喻,这份难以言喻的重点也成了难以言喻的一部分。

  

  丰川祥子离她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近到这耸动的眼睫都要眨到她的脸上,呼吸紊乱了一瞬,面前的人皱了皱眉,紧了紧将她圈的更紧。

  

  “怎么了?”丰川祥子冲她笑,唇瓣厮磨,在她唇上小心地啄吻。

  

  明明每天都是这样的,不是吗?若叶睦觉得或许自己的神经质另有理由,距离并没有发生改变,她们这十年来总是这样相拥着入眠,总是环抱着对方醒来,总是这样两唇相接,可为什么自己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近?

  

  她甩了甩头不再思考,用力地,用力地把自己的唇压到祥的上面,用力的仿佛这个吻不参杂任何感情,若叶睦想,仅仅是,仅仅不过是把我的放到祥的上面,生命里有那么多重要的东西,但至少这个吻不要是。

  

  丰川祥子像是打开一封从北海道寄来的信件那样,郑重的打开这个带着挽留性质的吻,房间里很黑,她想拆礼物的时候不该是这个氛围,想到这她伸舌轻轻在那柔软的触感上留下一道水痕,捧着她的脸退开。

  

  “至少应该点根蜡烛?”用食指点住若叶睦又想亲上来的动作,丰川祥子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还得有琴声,嗯……音乐。”

  

  若叶睦愣神,这份感觉太久违,久到她错认成幻觉,直到接住了丰川祥子的吻。

  

  梦里没有她的吻,也没有在大脑里轰鸣着的,埋在土里被水浇灌的情爱。

  

  若叶睦听见自己问,这是在梦里吗?而那人只是摇头,递过来了一只温热的手,安静地钻进她的掌心,指缝被填满,丰川祥子覆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

  

  

  在小的时候,我与祥总是坐在钢琴前,我不喜欢钢琴,可祥喜欢。

  

  这样的语句好像贯穿了我与祥生活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归为——我不喜欢,可祥喜欢。

  

  我不喜欢用比喻句:天空是蓝的,那就说天空是蓝的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天空像蓝宝石?这是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问题的提出也是一个问题,我问为什么,而祥回答我,你看,睦,吉他只有七根弦吧,音符却有那么多。

  

  我还是不懂,我只明白:我不喜欢,但祥喜欢。

  

  祥,我们就像傻瓜一样,总是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不喜欢贝多芬,不喜欢肖邦,不喜欢柴可夫斯基,也不喜欢门德尔松。我只记得他们的练习曲,记得没有尽头的五线谱,记得它们把我和祥框在里面,祥,想逃离是一个人的本能,我想告诉你,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

  

  人是吃到了一点甜头就会变得既满足又贪心的,矛盾的生物。你摸我的头,仅仅是这样的动作,我的所有关于你的,应有的不应有的情绪都好像被斩断了,被同化成了你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同化的要求不像童话那样只需要一个神奇的咒语,而现在看来我不过是心甘情愿的自我作践罢了。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变质一说,我不会用比喻句来形容我们两个,不要说我们是缠绕的树根,我总是这样,这样的直抒胸臆让我痛苦,但我还是要说。

  

  如果这不能被称之为爱的话,那么真正的爱是怎么样的形式呢?

  

  我从不在意我们的第二性别,我与你的感情不会因为激素而改变,你总是勇敢,却不能勇敢的面对我,是我刺痛你了吗?可我不想离开你,不想推远你,原谅我对你怀抱如此恶劣的心思。

  

  我见你痛苦,我依旧心痛又庆幸,因为你是由衷的重视我们,重视爱。仙人球扎痛我,我却庆幸它长大。

  

  你总是想的很多,牵着我的手时,掌纹好像从你的手里蔓延到我的手里,我喜欢你捧我的脸,耳朵被捂住时我能听见你笨拙的心跳,你总是想掩饰,却又总是知道我能听见,我知道你脸红是因为一点点的恼羞成怒,还有很多很多的爱我。

  

  不要不承认爱,不要不承认我们的爱,乐曲有那么多种,钢琴有88个键,祥,你的内心比飞舞的琴键还要丰富,可我只有七根弦。

  

  我们总爱互相折磨,我与你的感情没有上升的空间了吗?因此你亲吻我时也要与众不同,我们的爱与众不同,为这无名的爱赋上一个又一个独特的名字。

  

  我们越长大却越变得比小孩还要幼稚,在这三六九等的世界之中给我们的爱分一个三六九等,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究竟在追求些什么?

  

  如果一个人没法再用直抒胸臆的语言来表述,我们通常会认为她长大了,准确的形容会被理解成童言无忌,而痛苦和纠结会被说成是唯美和含蓄。

  

  世界总是爱美化苦难,而这其中的个中原因不用多说也早就不带掩饰的被人洞悉。世界上只有傻瓜和爱装傻的alpha,因此我与祥都是傻瓜,因为不装傻的Omega就是傻瓜。

  

  我知道你在哪里打工,明明是你自己告诉我,我接你下班时却表现的如此意外,你明知道我会来,但还是牵我的手然后气鼓鼓地说——睦来之前要跟我说。

  

  我把伞往你那边靠了靠,你揽住我把我整个人都往你那边带了,你又不生气了吗?你说睦,谢谢你来接我,不然只能淋雨回去了。

  

  对吧,我们原来不用说出口的。

  

  

  ……

  

  

  其实我从不怪你伤害我,我们之间的痛从来都是自找的,只是将这痛苦的源泉放到对方的身上,我们应受的报应就好像与对方联系在了一起,这样的联系本身就是痛苦的意义,是我与你一样的追求。

  

  这十年来我从没有后悔过,至少在我们在一起这个方面,从是两个人连在一起,可是到什么时候,我很难看清你了。

  

  这很重要,祥,这很重要,因为从字少了半边,我与你少了那一半,我就再也没办法确认我是不是从没有后悔过了。

  

  这个感觉我也不想用比喻句来形容,但是,祥,我终于理解了。

  

  如果这样的感觉没法用“我们像在迷雾之中走失”,或者“我与你的方向像失去了灯塔般迷茫”,还能怎么样去描述呢?

  

  原来比喻是保护,是保护我们被白描伤害的自己。这样的比喻本身就是一种手段,是我与你之间走散的迷雾,是我与你之间熄灭的灯塔。

  

  什么时候我能看清你?现在可以吗?我们贴的这么近的时候可以吗?临近圣诞了,我知道我与你的身后从没有光环,我试图白描你的面孔,好清晰,太清晰的样子反而扎痛我,我似乎失去了简单的能力,你仔仔细细亲吻我,是因为与我有同样的感觉吗?

  

  人在慌张的时候真的会哭,其实这份快感已经令我熟悉到可以闭着眼主动迎合,但我却因为,因为我们是同一条藤上分叉的枝丫而哭泣,为这份我失去的七根弦而落泪。

  

  乐曲总是带着光晕,这就是我不喜欢乐曲的原因,尽管它有那么多种。

  

  好贪心,我由衷的在心里骂自己,却紧紧地扣住了你的头,不要后撤,即使我们接吻到缺氧,学不会换气的晕头转向,我们也要紧紧的相连,至少我坚信我与你从来都是这样——当我们双唇相接。

  

  于是在这时,我万分庆幸自己开口,却又万分的后悔自己开口。

  

  我们的感情不要付诸在言语上,我庆幸你好好的,好好的听见了我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声音就像庖丁解牛,我们的感情不该有分裂的过程,本该是完整的,我们明明不用说出口,明明不用。而这样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祥,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靠这样锋利的刀刃才能够白描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再次相拥,断掉的长线两端又相连,我们的痛苦再次连接,你说:十周年快乐。

  

  于是我也回答你:十周年快乐。

  

  你眯着眼睛笑,说我们又不知道是哪天在一起的,睦怎么就回答我了?

  

  ——因为痛苦与痛苦之间是有区别的,爱与爱也是,我能感觉到我的怀里像是被塞入了一把白棋,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是那个指点江山的人,你也不是,我们隔着天元相望,泾渭分明却努力相拥,占据着这并不属于我们人生的一角,替第三人得意洋洋。

  

  好荒谬,世界好荒谬,而在这合理化的荒谬之中,我们的感情才能被称之为荒谬,谬论……谬论!因此我们拥抱不真实,祥,拥抱着不真实的我们才怀抱真实,拥抱着荒谬的我们才正是拥抱彼此,所谓爱不就是这样吗?

  

  我听见你道歉,随后补上我们的吻。

  

  我默默的躲开了,我不要这样的补偿,你有些低落的低头,而我竟然下意识的要把头凑给你,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当我意识到不对时,下巴已经搭在了你的掌心,躲不掉的,只要你一碰我我就躲不掉,祥好狡猾,一直都知道却一直都这么做。

  

  你看出我的不满了吗?好讨厌,但我已经被亲的有些想不清楚了。

  

  眼泪往下垂,往下落,往下坠,往下堕,因为什么呢?难道我应该回答是重力吗?这一点也不对,因为物理学没有办法解释我对你的感情,无法解释这份苦痛的来源,源头不是人类学,或者社会学,生物学,Omega平权学,或其他等等的学科。

  

  祥,原谅我擅自定义,原谅我擅自在心里爱你,原谅我擅自接近,原谅我擅自解读,原谅我,原谅我擅自为你痛苦,原谅我怕你会痛。

  

  这样的罪恶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大口呼吸,而你放任我在你的怀里缩成一团,冷汗涔涔,我不要再折磨你,我有时候咬紧了牙,咬紧再咬紧,嘴里的两个字参杂血腥味,说出口是放弃,我重复一遍,说出口是:放——弃——

  

  我感觉你紧紧拥抱我,不要哭,祥,不要哭,我会舔干净你的眼泪,直到它们为你自己而流,你说你能明白,明白我如此深刻的爱你。

  

  你才不明白,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把放弃说成爱你,我被你放弃好多遍,你却一次一次地用爱我来掩饰。

  

  

  ……

  

  

  有些爱的深度是没有办法用爱来形容的,我要说哲学——这爱就是哲学,是浮于更多名词之上的东西,我们小时候不就是用哲学来形容一切荒谬到可笑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不说了呢?

  

  当人被这名词刺痛时便会极力避免这词的出现,因此当我们被这哲学刺伤时就为它换了个称呼,我们称呼它为爱,而当我们被这爱刺伤时,我们又为它换了个称呼,我们说这是病。

  

  就是病,因为病已经不能刺伤一个人了,病是尖锐的,不带掩饰的,没有形容的,白描的,我们不会被本身就锋利的东西刺伤。因此只要足够自我暴露就不会被伤害;足够自我贬低就不会被侮辱;足够自我伤害就不会怀疑。

  

  我们最可悲,祥,我们都知道却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接吻,心甘情愿的拥抱,就在这最不完美的世界里追求完美,在最幸福的世界里追求可悲,这定义不是我们自己的定义,我们的性别不是我们自己的性别,这爱情不是我们自己的爱情,这理由也不是我们自己的理由。

  

  我是不是比你对这爱还要悲观,你抹我的眼睛,泪水在你的虎口堆积,这血泪被你尽数收下了,而我厚颜无耻,我自私自利的流了更多,我们本就不相干的各自相爱,却都自私的交换了体液。

  

  我感觉额头被抵住了,你的体温渡来,随着额头的血管跳动到心脏,你说:没关系,睦,因为我们同样享有这份罪恶,同样身处这颠倒的巴别塔。

  

  祥,你好笃定,确信这爱有意义,而我的意义被你牵着走,我不问你,因为你总是看天空,而我总是低头,如果天空不美,你怎么会一直抬着头呢?

  

  我只问自己,若叶睦,你准备好抬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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