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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夜的自亵

小说: 2025-08-31 15:24 5hhhhh 5830 ℃

临近年底,即便是南方的土地,也不免变得寒凉起来。

北风吹过沙漠,卷起漫天黄沙。大风没日没夜地吹,沙尘无处不在,沉积在建筑迎风的墙壁,堆积在没有太阳光的角落。夜里风大的时候,沙子里石英质的那部分会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却无法忽视的撞击声,好像雹子撞上屋顶,溅开一片细小的碎片。

“咯嗒。”

“咯嗒。”

连绵不断的声响。

它们会在玻璃窗上留下细小的刻痕,把它们变得雾蒙蒙的,只能一遍一遍徒劳地更换,直到吹着大风的冬天过去。

新格兰顿的冬天不会下雪。随风而来的黄沙就是她的大雪。

潮湿的空气使人烦闷,干冷又混着微尘的空气会使呼吸本身变成一种罪过。

如果这种折磨对于健康的人尚可忍受,对于里那些已经得了星晶病的可怜人来说,戴上棉口罩慢性窒息还是让微尘深入肺腑,都不是什么可以被忍受的选择。

有人祈祷着:“万能的上帝啊,要是下雨不影响你永恒的计划,你就给我们下点雨吧。”那个因疾病的消耗而瘦弱的人对着已经磨砂的玻璃窗和夜晚大风的呼啸如此祈祷:“主啊我要干死渴死在这儿啦,要被沙子掩埋啦。你就给我们这些远在他乡又受着病痛的人滴上几滴雨吧。”

阿门。

伊甸听到他这样说。

那个干瘪的男人跪在窗前,身体佝偻而蜷缩着。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阿门。

伊甸还是走开了。

只留下他绝望的呜咽渗出门缝,在空荡无人的走道里回荡。

冬天的荒漠不会下雨,他的病也没机会痊愈。

很快他就会因为心衰带来的肺水肿被送进加护病房,在毒品和呼吸机的帮助下迎来平静的死亡。至少这样,他就不必再遭受沙尘的折磨,不必再忍受无边无际一成不变的大漠。

我必须想象他是幸福的。

现在是十二月22日晚上十点。伊甸结束了今日的工作,带着纷乱的思绪和疲惫的身躯穿过病院走廊乘着蒸汽电梯回到自己的宿舍。

房间里没有点灯,很冷。走廊上煤气灯跳动的火光,投射出一个瘦长的影子,像是铅笔画出的石墨线颤抖着延伸向漆黑一片。借着微光,伊甸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熟悉又陌生,一切物件都井井有条,齐整,没有生气。这本来是一间双人的宿舍,为了节省建筑内的空间用来摆下更多的床位。她的室友在半年前搬走因为无法忍受没有一点正向反馈的工作,也有传闻说她其实是个荡妇而新格兰顿的男人个个加班到阳痿。那人走得匆忙,留下了不少生活用品和一张纸条嘱咐伊甸替她丢掉。那些东西现在都被整理起来留在一个抽屉里。

房门被关上了。室内重新陷入彻底的漆黑。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冷。

离开病区的时候,她脱掉了自己的白大褂。她才发现,已经十二月自己却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裙。冬天寒意从脚尖开始往上渗透,然后是麻木的足底,冰凉的小腿,还有隐隐作痛的膝盖。她甚至做不到蜷起脚趾并拢双腿命令肌束震颤来抵抗冬夜的凉寒,最终只能蜷起身子缩着脖子把僵硬的指尖藏到腋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脑袋也落了下去,藏进肩膀中央。眼镜从鼻梁上翻落,落在腿间,然后滑进身下的阴影里。额上不知何时冒出来大滴的冷汗,黏住刘海,粘在皮肤表面。抬起手来去擦拭,指尖却传来一阵麻痹的体感,还伴随着一阵刺痒、衰弱和疲惫。冰凉的手指触到冰凉的面庞,这时伊甸清楚地认识到,这与缺血或寒冷带来的麻木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她用掌心托住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上下搓动着抹掉冷汗。随后,无力的双手便干脆地坠回原位。每一次心跳似乎都清晰起来,心脏正发出来一阵又一阵无法被忽视的声响,它抱怨着泵出细弱的血流。

随后一切都开始消失。

只剩下一颗头颅漂浮在无岸的虚空。

人是需要感觉才能存活的动物,漆黑的夜里没有声音口中含着自己的口水品不出味道,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没有值得注意的气味。

她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双手环在腰侧,手肘抵住干枯的腿,支撑起她的重量。

触觉。只剩下触觉,遍布全身的压力感受器忠实地放射出神经电,告诉她提醒她依旧存活的事实,即便是在这个寒凉而寂寞的冬夜。

用右手在左手的手背上打圈,轻轻抚摸着屈侧的皮肤,有时她会这样安抚病人。

终于回过神来,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暖气的阀门,一个冰冷的金属把手,拧开。

至少这样会暖和一点。

伊甸就靠在暖气片的旁边,等待着,等待着蒸腾的热气烘烤她的全身。

晚饭她只喝了一大杯黑咖啡。这个时间,即便有还在营业的餐馆,伊甸也没有心思去了。没有饥饿的感觉,也许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不吃晚饭便去睡觉的生活了。

窗帘没有拉上。昏暗的天光照亮夜的容貌。冷白的月光沾上沙,染了她素白的面庞。沙尘不止,继续拍着玻璃窗,细碎的声响和供暖水汽穿过管道发出的嗡鸣交杂在一起,形成令人厌烦的背景底噪。

伊甸终于缓和过来了。

她喜欢用手去触碰滚烫的暖气片。把手掌贴在上面,然后在感到刺痛被高温烫伤之前拿开,钢板上的暖意就会留在指尖。这个铁疙瘩现在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太阳,让人不禁升起想要把它拥入怀中的欲望,用自己身体把它包覆,攫取所放射出的所有远红光,那明明是不可见的光芒,却比所有可见的光更让人渴望。

往后退上半圈,伊甸把自己往后挪了一些,她不想自己的裙子被烫出焦痕。挥挥手,点亮房间里的白炽灯。

灯光照亮室内的光景。陈设很简单,透露出一股独属于实用主义的无机物的气质——水洗石板铺的地面,搪瓷暖气片,胶合木质的书桌还有两张铁架床。窗边装饰镜子的花瓶,墙角的落地镜与做工精良的黄铜把手,又在实用主义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生活的情调。房间不算大,室温很快就升了上来。

怀表好像落在自己的办公室,她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刻。

在双手和法术的帮助下,她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悬在落地镜之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摘掉领花,抖落披肩,将它们随意地放在书桌上,伊甸看着镜中的自己也随之抬起手来。

“我差不多该睡了。”

解开束腰带,打开锁闭的金属扣解开用来收紧的绳网,把自己从这件护具的固定中解脱出来。皮革的护具并不透气,为了固定腰椎骨被鞣制得坚硬又厚实,把它长时间捆在腰间无异于一种折磨。

“时间想必已经不早。”

然后是衬衫和长裙,它们都是宽松易于穿脱的款式,解开纽扣,衣裙便自行滑落在地,露出一具欣长而纤细的肉体。她看见一对疲惫的眸子深蓝的瞳孔里流淌着哀伤,鬓角发丝凌乱了面庞,长发过肩如水流淌;她看见自己的脖颈,看见愈发明显的胸骨切迹与凹陷的锁骨上窝,瘦削的肩膀连接着一双治病救人的手,指尖手掌上留着石炭酸腐蚀的痕迹。

送给自己一个苦涩的微笑。

最后是长靴绑腿弹力袜与亵衣,亵裤。她向自己展露自己,赤身裸体,一切的伪装都褪去,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她的上身很漂亮,半球状的酥胸伴随着胸廓的运动微微起伏,蓓蕾的颜色是樱红色的,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绽放,好像还带着一丝乳香。双乳皮肤光滑细嫩,无凹陷,无回缩,无破溃,无窦道,只有侧乳的一颗小痣,悄然点缀其间。小腹紧致,腰肢细若扶柳,腹壁上没有曲张的青筋,却残留着护具留下的红色压痕。淡金色的长发顺着美背滑落淌过肩峰轻拂侧乳,披散着,勾勒出柔美而富有张力的曲线。顺着曲线她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下体,脸上兀地布满红霞。从腹股沟向下,阴阜光滑无毛,微微泛红,有如新生的嫩枝,洁净也无防备,暴露在空气中。优美的曲线在双腿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体征——她的双腿有着美丽的骨相,要是没有得过灰质炎的话。被遮掩的双腿的样貌暴露在她的眼前,形销骨立毫不为过。瘫痪、久坐、护理的缺失还有与恶魔的交易,它们一起榨干了双腿的生机,把残余的肌肉分食殆尽,只留下皮肉包裹骨骼,甚至需要弹力袜和绑腿的帮助,才能堪堪维持静脉血的正常回流。如今,病态的双腿就悬挂在自己的髋部像两根没有生命的木棍,毫无生气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摆动着,好像瓷娃娃安了一对锡兵腿。

她把视线移开了。轻轻将衣物挂起,收进衣柜,顺势披上睡袍,盖住自己的身躯。

美丽也好,丑陋也罢。

遮起来便好,用布料来隐藏。

倒一杯金酒,泡一片药片。冬日白雪跌落进温泉一般,药片微微颤动着,随后在酒液里缓缓崩解,碎成白色的流沙。随着杯子的晃动,那些细碎的颗粒逐渐均匀地散布开,透明的酒液被涂抹上一层淡淡的乳色。药片带着微苦的气息,与酒的辛烈混杂在一起。这是片安神药,却带着些许不易驯服的固执,水溶性太差,只能靠酒精来化解。就和她疲惫而不安的灵魂一样,要借着眼前的酊剂,才能暂时蒙混过去。

但她却觉得厌烦了。她的心底里生出一阵抗拒的情绪,阻止她把这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是倔强,是倔强在告诉她不需要安眠的药物靠自己就能睡下?是叛逆,是叛逆在蛊惑她违背自己的医嘱?还是恐惧,心中的恐惧提醒她要远离可以影响精神的药品?

酒杯安静地待在一旁,乳色的酒液缓缓打着旋,漩涡的中心是几个小小的气泡,旋转着,一圈,一圈。

拿起酒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缓缓摩挲。她知道,巴比妥不过是对症用的缓解剂,使人昏沉晕眩大脑,强迫她终止纷乱的思绪,却对治愈毫无帮助——甚至会使情况恶化,只能一步一步加大剂量,直到超过阈值从药品变成毒药,在无法入睡的逼迫下摄入更加危险的剂量最后死于窒息。伊甸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把它需要,也许,她只是想找一个借口。

她最终还是把酒杯放下了,搁在书桌上的边角,一个自己不容易够到的地方。

懒得洗漱,她只想乘着倦意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任由意识逐渐迷离。

现在是二十三日的凌晨,伊甸从梦魇中惊醒,大钟响过十二下,归于沉寂。

她有些懊恼地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几根脱落的发丝挂在指缝,无奈扔到一旁。试图把失眠的理由强加于过高的枕头,太热的被褥或是太过敬业的打更人,然而,这些借口都像是大钟空洞的回响,她只好徒劳地靠坐在床上,被夜起残留的头疼折磨。

梦里发生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也不想去回忆——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头的压抑告诉她,那个梦境不是什么温柔的幻象。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煮一壶浓茶,治一治这不听话的大脑,熬个通宵,反正明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工作也都交代妥当,她就不相信失眠的病症还能让她脱离生物的范畴,再也不用睡觉。余光瞥到桌角放着的那杯药酒,夜色从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昏黄月色里的玻璃杯正泛着迷离的波光,药物的诱惑如同夜色中的一股气流,轻轻围绕着她的思绪,诱惑她起床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灯重新被打开了,驱散迷醉的气氛,伊甸决定不去看那个地方。她想起一个有趣的传言,在医护人员中时常流传的一个治疗失眠的偏方——

自慰。

在众多治疗失眠的手段中,这个建议荒谬,令人忍俊不禁。但,高潮带来的性快感又确实可以改善一系列抑郁或是焦虑的症状,自然,对失眠也有相当的疗效。而比起依赖精神药物,性快感带来的放松,更加安全、自然,没有依赖性、副作用或是停药后的反跳……

况且,没记错的话,这个房间里——她的视线瞥向角落——应该就有她所需要的,“理疗设备”。

一颗跳蛋。

装在木头匣子里,放在抽屉中,是先前的室友留给她的礼物。她试图用理智的论证或是道德的规劝阻止这个没有被充分证明有效而且荒诞的幻想。但是,去思考辩证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落进了情欲的圈套。她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停留在那个抽屉上,大脑的一部分在劝阻她,这不过是一个荒唐的念想;而另一部分却在试探,或者说期待,期待某种转瞬即逝的解脱,哪怕它只是片刻的幻影。

拉开抽屉,木匣就躺在其中,表面雕刻着简洁的纹路,像个首饰盒。曾今,在不眠的深夜,她也听见过邻床那个女人所发出来的如丝低吟,那些声音就被封印在这个小巧的木匣,盛满了名为性爱的欢愉。

她知道,她早就选出了答案,在她开始考虑这个提案的时候。

又或许她其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打开木匣,那枚金属质地的卵圆形物体就静静地躺在其中,慵懒地睡在丝绒里,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暗沉的珠光。她审视着它,沉默,最终还是将它从匣中取出,放在掌心。沉甸甸地,比想象的要更加沉重。它就好像一个听诊器,同样的冰凉,同样的质地,为了治愈和安慰而被制造。就像是使用听诊器之前那样,金属的冰凉在她的掌心中渐渐回暖。

用碘伏把它清理一番,再用湿巾擦拭干净。

这样就没问题了。

她关掉了大部分的灯,只留下床边的一盏,暖黄色的光氤氲在室内。伊甸重新躺了下去,被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单薄的贴身睡裙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她手中握着那颗卵圆状的物体,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端详起来。手指滑过金属的表面,她试探着注入一丝魔力,金属球立刻发出一阵轻微的振动,像一道电流,顺着指腹传导向全身。她把它紧紧握在手中,贴在胸膛,就好像是在祈祷。

那股震颤,透过骨骼传导。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它移向更私密的地方。不知何时,睡裙被卷起,露出她光洁的私处。合上双眼,轻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并不熟悉这件器物的使用,只能借着自己浅薄的经验来推测,准备将它送进自己的身体。即便带着掌心的余温,当那个金属球接触到敏感而火热的私处时,她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明显的独属于金属的凉意,还有自己有些粗糙的指尖。她很紧张,心跳愈发急促,她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流动的轨迹,还有脸上飞出的红霞,仿佛全身的感官都在一瞬间被放大。阴阜被分开,卵圆形的长轴紧紧贴合在更加敏感的小阴唇上,紧紧贴和在两片红润的软肉中间那温润的幽谷。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微微蜷缩。

她的身体很敏感,她深深知道这一点,也许,害怕沉迷也是她抗拒情爱的缘由?但是,无所谓了,咬咬牙,她将那枚金属球的一端略微送进自己的甬道,随后,在身体还未完全适应或者以痛苦表达抗拒之前,她用中指抵住住了跳蛋的末端,快速地将它推进身体内部的阴道后穹。跳蛋的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即便是像她这样有些鲁莽的新手也不会因为润滑不充分而受伤。

冰凉而坚硬,机械的死物伴随着她鲁莽的决心挤开平滑肌反射性的抵抗,凭借自己的体积与重量开垦人迹罕至的膣壁。首先是疼痛,针刺一般的疼痛混杂着强烈的痒麻感,害得她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弓起身子,随后便是扩张还有一种被填满的胀坠——凭借着自己的质量还有因为陌生刺激而发生痉挛的平滑肌,那颗卵圆形的小球嵌顿进后穹的那个小小的憩室。即便咬紧牙关,伊甸还是不由地漏出一阵生理的低吟,那个声音是从喉咙里被挤出来,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但是,她已经没法回头了——阴道痉挛,一种在妇产科常见的病症,常见于性行为的过程中,患者因为平滑肌不自主的强直性收缩导致性行为无法完成甚至无法终止。这样个念头突然穿过她的大脑,她的职业使她充分明确了现在所发生的事件——短时间内,那个东西是取不出来了。她不禁想捂住自己的脸,她不想明天一早还要去科室拿一个鸭嘴钳。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又是一阵痉挛,它们推动着那颗金属球透过肉壁研磨着宫口,哪怕还没有开始振动,那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异物感,有如电流穿过过神经,带来一丝麻痹的愉悦,她能感到那道电流在更深的地方传到,刺激着盆底的每一寸肌肉,又像涟漪一般向上扩散。

过量的刺激终于被颅脑消化完毕,原本纷乱的思绪都已经消失殆尽,它投降了,它低头认错,它说它再也不会在夜晚时分在不停的运转思考空耗在那些没有回答的疑问上。但是,伊甸并不打算接受它的求饶。屏息之后,她小声地喘起气来,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痉挛的肉壁抚触着金属光滑的表面,将触感沿着盆底向上扩散。腹壁肌肉不自觉地绷紧,随后又像是已经接受一般松弛下来,接受这陌生异物带来的刺激。

手指轻轻地划过裸露的肌肤,她的指尖有些粗糙,仿佛一股微弱的电流淌过她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既期待又带着不安。她闭上眼睛,心跳开始加速,指尖滑过颈部,她触到紧绷的胸锁乳突肌,触到颈动脉的搏动,那是一种生命的活力,带着无穷的力量,逐渐激起一股深埋已久的渴望。

随后是双乳,小腹,还有私处。每一寸皮肤的触碰都会产生一种不同的反应。温热,痒麻,冰凉,这些感觉混杂在一起,理智逐渐迷离。她的指尖逐渐开始停留在更敏感的地方,欲望开始蔓延,像粘稠的液体覆盖了全身。每一次的轻触都将她推得离自我更远,她的身体似乎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某种不可抗拒之渴望的载体。

终于,她把手掌贴合上自己左侧的那团软肉,手指陷入其中。蚕丝或是棉花,一个恰当的比喻,并不显得清凉,而是带着温润的体温与情欲的薄汗。手指上下滑动,从外上象限开始缓缓打着圈,迷离的神志带着原始的好奇探索着自己的躯体,用指腹感受乳腺的每一个小叶。乳房的形状伴随着她的触摸而改变,释放以后又迅速地回归原样,软嫩却富有弹性,让人直想在当中入梦长眠。其中两根手指,夹住了那团绵软上的樱红蓓蕾,使之稍稍变形,可“不小心”稍用力夹住,便马上随着一声低而悦耳的吸气声,然后因过于敏感而舒张手指,回到最初饱满的形状,似乎比承载它们的双乳更加坚挺。

而另外一只手,则更加向下,顺着贴合腰腹、搭在小巧肚脐旁的纤长手臂,无法并拢被枕头刻意垫高的腿间。她不敢直接刺激那颗已经有些鼓胀的肉芽,她知道,那里也许比男性的阴茎敏感许多。食指缓缓地在周边的组织打着圈,抚过饱满阴阜、充血的大小阴唇,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痒,在脑髓里逐渐叠加,催促着她抚慰的动作。她甚至能触摸到膣肉不自主的震颤,好像一张婴儿的小嘴,不住地吸吮着,贪恋着她的手指。终于下定决心,指尖在不自觉的兴奋与紧张中颤抖着,如同弹奏竖琴的琴弦一般,扫过着洁净花苞上的肉芽。无法抑制的呻吟便从喉咙中漏出,曼妙的乐音就好像她真的化作一件乐器。

她的指尖湿润了,一种黏腻而温暖的液体,能拉出淫靡的丝线。它来自前庭大腺,用于润滑和保护,换句话说,它是性交的始动。

也让膣肉中那枚跳蛋突然启动。

“唔……”

起初,那只是一阵轻微的震颤,伴随着一股陌生的热流自下腹涌起,酥了宫口,软了腰肢。但,那种感觉并不强烈,如同细微的电流,从盆腔慢慢蔓延开来,沿着脊背向上,慢慢浸透每一寸皮肤,直到整个身体都开始回应。那振动微弱却坚定,好像还释放着无法被忽视的暖意。她的喘息明显粗重起来,双手也不再动作了,眼睑紧闭,专注于那一点微妙的振动,胸口的起伏不自觉地加快,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带走一丝理智,而每一次呼气则是对欢愉的投降。

振动开始加剧,从暖意变成一团火,一个刚刚燃起的火星,在阴道的后穹燃烧,在她体内蔓延。那股酥麻的快感沿着脊髓向上辐射,使愉悦的呻吟从胸腔深处升腾而起,又渐渐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变得兴奋,因为情欲之火的熏烤染上红晕,流出兴奋的汗水,浑身的小血管畅快地舒张,受意识支配的骨骼肌却愈发紧张。无法抑制的痒意在蔓延,好像下体的感受因为以及迷失的大脑扩散倒错向全身,又或许是她的身体在无声地索要着更多。

随后是一声畅快的呻吟,那呻吟本身也在颤抖。每一次振动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痉挛,仿佛她的身体在承受一种愉悦的刑罚——她看到一只金色的长矛,在昏暗而旖旎的房间里显现,矛尖处似乎有小小的火花。长矛插进心脏,刺穿内脏,又被拔出,似乎要把她的内脏也一起拔出来。如此痛苦,使她不禁呻吟起来,然而这痛苦带来的甜蜜却也如此非凡。她的手不再犹豫,开始更加坚决地探索着自己身体敏感的部位——揉捏,研磨,扣挖。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愉悦,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而精神却愈发清晰,渴望与满足交织在一起,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她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呼吸,每次的吸气与呼气之间都带着一种深切的渴望。她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努力保持着理智,但身体的需求已经逐渐占据了她的意识。她几乎无法保持冷静,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蜷曲,像是对这个强烈感受的回应。

“……?!”

一切都骤然消失。

只剩下令人抓狂的空虚在身体里涌动。

它停下来了,膣肉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惯性痉挛抽搐着,股间的热流也还没有消失,那酥麻的振动好像还在体内回响。

但,就好像在走廊中回荡的那声阿门一样,只是令人心悸的空无残响。

“不要……”她几乎是低语般地挣扎起来,手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前进。欲望像潮水一样涌向她,她能感受到它从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中汹涌而来。她的身体在发烫,像是被一股内在的火焰灼烧,渴望愈发强烈。她感到惊讶,也因为自己的惊讶而错愕。她的心里依然有一丝抵抗的力量,如今这一份残留的理智也在虚无的欲火里燃烧。然而,即便是主动的求索,愉悦的顶峰仍然遥不可及,甚至于,她正在从山巅坠落,一直坠往更深的幽狱。不知何时,泪水划过自己的面庞。

她被自己的欢愉抛弃了。

昏黄的灯光不再能带来一丝暖意,借着台灯的光芒,她看向自己的右手,被自己的体液浸染的右手,那捧粘稠的液体从指尖滴落,落到自己的眼镜上,落到自己的胸口,落到面庞落到自己的口唇边,是咸味的。雪白的双乳上布满红色的指印,蓓蕾依旧不甘心地挺立,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旖旎。股间的暖流已经消失了,在不存在的微风的吹拂下,开始风干变凉,留下令人厌烦的黏腻痕迹。

她翻转自己的身体,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甘心。

就差一点点。

但是,就这样,也好?

倘若真的高潮,大脑也许会坏掉吧?

但是。

但是!

她还是把手伸向自己的阴阜,用指尖摩擦起那颗已经红肿的肉芽。

粘稠的酥麻与刺痛再一次占据了她的大脑。

还不够,还不够,仅仅是这样,就靠着自己那拙劣的技术……

困意找上门来,抚慰她空虚的内心,令人安心,令人神往的休憩……

……

……

……

“咿————?!”

它又开始振动了!突如其来,惊慌失措,如同被子弹贯穿了心脏与灵魂,将爱欲的白浆直接向脑髓喷射。该死!我没把它取出来!这个姿势,在重力的作用下,那颗跳蛋直接抵着子宫口满功率运作起来,把剧烈的振动毫无保留地传递进那本该冷却的身躯。

停下!快停下!

她的右手依旧被压在身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把它抽出,空闲的左手死死抓住住床单,发青的指关节几乎要把它扯破。伊甸把脸埋在被褥间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她被迫再一次向着欢愉的顶峰发起攀登,它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肉体和精神再一次在极度的紧张里徘徊,每一次的拉近,每一次的挣扎,都使她的本该冷却的欲望更加汹涌。她知道,只有彻底的释放,才能摆脱这份无法言喻的压迫。

但,不应该是这样!

那不仅仅是振动,已经被充分活化的感受器告诉大脑,它正在啃咬自己的身躯,痛苦与屈辱成为了情欲最好的催化剂,试图抵抗而紧绷的腰腹一下子就瘫软下来,顺从地接受它的刺激。

是你将我抛弃,却又要再一次强加于我。

她感觉有湿痕在自己的脸前扩散,涂到被褥上的不只有淫液和涎水,还有从眼睛里滚落的泪珠。她要把这个在体内作威作福的东西取出来,把它扔出窗外扔到再也见不到的角落。过量堆积的快感已经快让腰腹以下的位置都失去感觉,借着这个机会,就是这个机会,在神经麻痹的瞬间,在情绪的催化下,她用魔力锚定了它的存在,要把抽离而出。她已经没心力再去维持一个麻醉的术式阻断欢愉的传递,只有一次机会,用细线把它牵引而出。

“咿呀♡……唔……!”伊甸狠狠一咬嘴唇,深呼一口气,不顾已经涂到了被褥上的涎水,牵引着淫具向外抽离。魔力的丝线传来一阵阵的抵抗,自己的身体居然在留恋挽留,坚硬的表面与沉甸甸的质量狠狠地犁过媚肉的皱褶,因为痉挛收缩与物体移动带来的不同性质的快感再一次爬上了她的心头——这是与纯粹的振动全然不同的感受!她不知道这个宿舍的隔音性如何,她不敢赌也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呻吟且不论这本身就是一种打扰,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想漏出一点声音,然后,不管不顾地,向外一抽——

存粹的欢愉终于突破了她心中最后的防线,那股愉悦的波动如同奔涌的海潮,撕碎一切胆敢阻拦的事物,即便是廉耻、道德还是倔强的委屈,带着她的灵魂一起冲向高潮的顶端。一瞬间仿佛呼吸、心跳、脉搏全部停止,生命的存在余刹那间消失,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一种近乎于被吞噬的体验,不,一种燃烧,痛苦的燃烧却是如此甜蜜。那份体验不仅仅是肉体的,甚至于是灵性上的,从痛苦空虚和寂寞里诞生的无比的甜蜜的爱的抚触。身体的反应已超验了纯粹的官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动,所有的恐惧、羞耻、疑虑,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她不再是单纯的肉体,而是完全的存在,融为一体的灵魂与肉体。

她没法发出声音,或者说,纯粹的呻吟根本无法形容她的感受,被堵在锁死的喉头,最终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世界在她眼前变得一片空白。泪水不知何时滑过她的脸颊,如今,那些泪水带着释然和满足而非痛苦。

她的手放在腹部,感受着余波未尽的振动和逐渐平息的欢愉,指尖依然在微微颤动。就像是沉浸在一片名为自己的空间,充斥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暖与轻松。只剩下那抹温柔的余韵,留存在她的肌肤。

晚安,晚安,晚安。

愿睡眠合上你的眼睛。

房门被叩响,驱散含愠的残宵。

“凯瑟琳大夫,您起来了吗?”

看向屋内狼藉一片——

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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