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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称其名之爱

小说: 2025-08-31 15:24 5hhhhh 3810 ℃

“他是一位高贵的人。”

巴洛克望向办公室那块入门后便无法忽略、有整面墙高的油画肖像,他的目光仿若穿梭时空,飘往更久远前的岁月,沉默寡言的随从整理好文书递给他,他罕见地诞生了倾诉的欲望。

或许是与旧友重逢,让他不免心生惆怅,有了些回忆往昔的冲动。

被首席法官安排给他的随从没有回应,东洋人的下颌柔和,上半张脸被面具覆盖,一双漆黑眼睛透过面具,无声地凝视他。

随从做事一丝不苟,对法律知识的熟练超出他的预想,凡是交代下去的事务,需要整理的材料,随从都能办得很好。

而且很安静,不会自作主张地扰乱他,连走动都是悄无声息的。

巴洛克对这位来历不明的随从的观感还不错,这算是少有的、能被他认可的对象。

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倾听对象了。

也许很难相信,被誉为“死神”的巴洛克·班吉克斯能有如此温情的时刻。他平日皱紧的眉眼渐渐舒缓,额间交叉、略显狰狞的伤疤似乎都淡化了,语气平和,毫无往常在法庭上的咄咄逼人。

他同随从讲起这位壁画人物——他的至亲兄长克里姆特·班吉克斯,一位非常优秀的检察官。

随从神色淡淡,可能班吉克斯家族的辉煌过去还不如认真整理证据对他来说更为有趣,但巴洛克说得兴起,他也就勉强听一听吧。

英国名门贵族那些优秀履历大都一致,无非都是平民无从触及的名望、被累世的财富权力浇灌出来的光鲜亮丽的人生。

他坚信兄长的纯洁和高尚,克里姆特不仅是英国正义的象征,更是他一生追随的信仰。因为哥哥,他才会选择走向法庭,成为一名检察官。

巴洛克陆陆续续地讲,随从漫不经心地听。

随从心想,这位“死神”检察官是他来英国后见过的最不同的人,虽然也是大贵族,但却不像大多数贵族一样虚伪,披着光鲜外衣,冠冕堂皇地行污秽之事。

然而巴洛克的话提及十年前便戛然而止。

随从却莫名对十年前的时间段产生兴趣。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于是随从开口询问。

“明天你和我一起开庭吧。”

巴洛克摇晃着神之圣杯,盯着杯中如血般的酒液,回避了随从的问题。“死神”检察官重新皱起眉头,额间的十字疤痕更为明显,恢复了平时冷酷又不近人情的模样。

话题转得真生硬。随从暗暗腹诽,并不再深究,乖顺地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明日的安排。

巴洛克悲哀地发现,有更多的事根本无从说起,只适合缄默地带入坟墓。

克里姆特·班吉克斯比巴洛克·班吉克斯大了整十岁,是巴洛克尊敬的长兄。巴洛克童年时引以为傲的剑技和马术,大半由这位长兄亲自传授。就连后来巴洛克大学所修读的法律,也深受长兄影响。

在巴洛克还未长到五英尺高时,他和克里姆特便共同失去了父亲。此后,克里姆特在巴洛克面前又不得不额外充当起父亲的职分——作为一位可靠的男性长辈榜样,身体力行地教导巴洛克,指引自己唯一的幼弟走上正确道路。

巴洛克无法将克里姆特从自己的人生中抽离,正如淘气娇惯的孩子无法容忍旁人分走他所获的宠爱。

他爱克里姆特,正如克里姆特爱他。

少年抽长身形,长成高大青年。巴洛克有一夜惊慌失措地从梦乡复返,热汗浸湿丝绸睡衣,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宛若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月光穿透窗户,静谧地倾泻光辉,淡淡地照着巴洛克那张与克里姆特相似却又更为青涩的面庞。

巴洛克无法忘却梦中的一幕幕景象。

克里姆特失却了长兄应有的稳重矜持,俊美的脸庞一如伊甸园的毒蛇,嘶嘶地凑近,昭显贵族气派的华贵衣物被当作垃圾般一件件地从那健壮挺拔的身体上剥离。蛇身亲热地缠上他同样赤裸的肉体,引诱巴洛克亲手摘下禁果。

绸缎裤料传来的湿黏感明晃晃地宣判着他的罪恶。

鸡奸者获罪判刑、身败名裂的案卷比比皆是。他又怎么敢去承认自己对至亲兄长产生了不被世俗和法律容许的畸形情意?

过分炽热又无处安放的爱意,不免让他徒增烦忧,他开始剖析自己注视长兄的目光中是否会暴露那禁忌的情感,又恐惧被旁人发现端倪,从而令班吉克斯的家名蒙羞。

他有一副天生的好相貌,读书时便颇受同性欢迎,有人私下为追求他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所幸仰赖于他的贵族出身和兄长的庇护,他自己从未陷入这些烂泥巴传闻,也不曾因此真正的违法犯罪。

而今他33岁,未婚,不曾与哪位女性传出暧昧绯闻。除却“死神”的恶名,加之他早年的风闻,某些桃色传言也不胫而走——有人早早注意到检察官身侧的神秘随从,似乎是个清秀的东洋人。

好事者私底下哄传,或许这位中央刑事法庭的“死神”检察官更钟爱同性呢?这在伦敦的贵族圈层里并非禁忌,某方面来说还是种时髦的消遣,俊美多金、声色放浪的贵族男子身边总不缺漂亮的同性“朋友”,只要无人检举告发,自然不会惹出情爱官司,更没有违背道德和法律的行为。

巴洛克对这位随从没有过度的探知欲,他不在意随从的过往,不过随从确实与首席法官交往过密,显得像是沃尔特克斯故意安插在他身边,负责监视他日常的眼睛一样,但巴洛克同样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从过往里抽离,看向那一壁高的油画,仰头饮下杯中的醇香酒液。

随从凝视巴洛克,这位年长者看起来格外苦闷,眉间凝聚着拂不去的阴影,可随从轻易地认出那双注视画像的蓝眼睛满怀压抑的欲求。

他的脑中不仅微妙地回想起沃尔特克斯的话语。

“他是检控局最出色的检察官,但他对早逝的兄长怀有过度乖张的情感,偏执的欲望容易诱发危险的冲动,我很担心他走向极端。”那时的沃尔特克斯看着怀表,秒针嘀嗒嘀嗒地行走一圈,他深舒一口气,喟叹道:“时间到了,我希望你可以像这样帮助他。”

一只大掌覆上鸦羽般的乌黑发顶,如同逗弄宠物似的揉乱头发。那根粗壮的阴茎重重顶压随从的嗓眼,一股一股地喷发出腥臊的液体。随从被呛得眼角发红,但嘴巴被性器完全堵实,只能将精液全部吞咽下去。

“你真的非常擅长做这样的事。”沃尔特克斯看着桌底下的随从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化解他的烦恼。”

现在是发挥自己“排忧解难”作用的时候了。随从心想。

首先要怎么做呢?脱衣服?有点太老套,他们毕竟还没熟悉到可以互相赤身裸体的程度,就干脆像是平时侍候首席法官那样帮这位烦闷的检察官解决下生理需求。

他像一只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蹑到巴洛克身侧,屈膝跪下,脑袋凑近贵族隐秘的部位,如虔诚的信众般为主献上曲线柔和的唇。

巴洛克的酒杯骤然碎在掌心,爆裂四溅的鲜红液体洒在随从的墨黑斗篷上,随从毫不在意地挤入检察官的双腿之间,贴近紧身裤的裆位,用牙齿咬开内里的纽扣,他连那条象征着班吉克斯家族的家徽腰带都未解开,便直入正题。

“你在做什么?起来!马上给我出去。”巴洛克似乎从未遇到过如此大胆叛逆的随从,他下意识捏碎酒杯,愣了好一会才彻底找回自己的声音,颇为气急地颁布命令。

或许也有紧要部位已受他人挟制的缘故,巴洛克的脸颊登时浮上一层难以言明的酡红,他没能及时推开这位无礼的随从,只因那比自渎更具冲击的舒爽快意迅速攀越他的脑海。

巴洛克惯来冷静克制,从不与同龄的贵族们一样纵情声色,几乎将重心投入到日不落帝国的司法系统,随从却故意撩拨这位“死神”,将其拉落神坛,唤回他作为人类男性的劣根本质。

“快停下……不……”

随从的红色小舌将那根挺翘的阴茎舔得晶亮,几乎用舌一点一点地描摹过那些青紫色的微凸脉络,双唇吮吸分泌液体的前端,连底下两个阴囊都得到了贴心的照料。由于英国贵族太过可观的尺寸,湿润温暖的口腔只能将大半根柱身包裹其中,用喉咙深处去取悦他的主人。

巴洛克彻底瘫倒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的腰带被随从解开,丢弃在铺着毛毯的地板。而随从脱下遮掩身形的乌黑斗篷,他的面具早早摘掉,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东洋面孔,当然,他无暇吐露更多的话语,因为他的嘴唇已被那根粗壮的阴茎占用。

如渡鸦羽毛般的浓黑发顶在英国贵族的胯间耸动,“死神”检察官的喉管里被迫发出动听的旋律,多年的禁欲让他那儿轻易受不得太多刺激,很快就在随从高超的技艺中败下阵来,浓稠白沫随即喷了随从满脸。而随从只是探出小舌,舔净嘴唇残留的黏稠精液,睁着一双被沉郁夜色眷顾的、机敏狡黠的黑眼睛,那里清楚倒映出英国贵族愠怒羞愤的神态。

随从情不自禁地在日常相处中迷恋上这位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贵族。贵族守礼、自制,有洁癖和不算太严重的强迫症,他珍重的酒桶排布从不假手于人,没有特殊的私人癖好,不会故意刁难下级,只是温和点出工作中的不足之处。

那张过分出挑的俊美脸庞和展露疲累的漂亮蓝眸早早勾走他的目光,此时露出如此难得一见的动人神情更令他兴味盎然。

“为什么要这样做?”巴洛克的语调一贯冷静,即使他的脸颊热烘烘的,通红得有如一只红苹果。

“我看到了您的需求。”贴心的随从用衣袖揩去脸上的精污,他侧脸看向那幅巨大的油画,那里头是一张与眼前贵族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俊脸,穿着一身红色检察官礼服,沉静肃穆,宛若正义的化身在静静地审判世人。

“我想您应该意识到了。”

巴洛克惊疑地看着眼前的随从,心底最大的一桩秘密就在此刻被外人轻飘飘地揭露,但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审判他的罪恶行径,反而主动成为他的同谋,帮助他化解这种不合法的肉欲。

来自远东的随从将书桌上的重要文件搬离,与那些装订成册的书籍放在一起,随后熟练地褪下裤子,坐上书桌,雪白透亮的肌肤与橄榄色的橡木桌在煤气灯下交相辉映。他分开腿,露出同属男性的阴茎,修长手指轻轻地插入隐秘的穴口,简单地开拓。

“您可以认真地看您的兄长。”随从的音调像是涂了蜜般,“然后,狠狠操我。”

英国贵族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所震撼,又受蜜的甘美诱惑,他情不自禁站起身,刚发泄过的性器很快重新勃起,不知是酒精壮大了他的阴暗欲望,还是他的内心本就在渴望一场背德的交合,他不由自主地被随从牵引到身前,撞入那具更为年轻鲜嫩的肉体中。

我亲爱的哥哥……巴洛克凝视画像,喃喃自语。你也会像这样温柔地包容我的错误吗?

东洋人的身形与他相较更为娇小,双腿紧紧交缠在他的腰间,能让他毫不费力地托举对方的腰臀,将自己一次次送入那个深奥微妙的孔洞中。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将会送出一个多大的把柄给沃尔特克斯,可他不后悔放任自己沉沦欲望。难道操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男人而违反自然性行为的罪名,会比操他父亲的儿子来得更难听吗?

克里姆特……他含糊不清地发音,十年光阴丝毫没有让他淡去对亡者的印象,因为自打他有记忆起,他便认识克里姆特。失去双亲后,他在兄长的庇佑下无忧无虑地成长……而今他的年纪已与兄长相仿,未来则会比他的兄长更年长,因为克里姆特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三十三岁。

魁梧的英国贵族翻转东亚随从的身体,从背后重新进入随从。他自幼经受贵族的骑术教育,发达的运动神经并未随着年龄增长而退化,像在驾驭一匹烈马,他仍能在过度悲伤下发挥驰骋草场的威能。

随从低低呻吟着,被带着剑茧的手掌掐住腰,身后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侵入,那边缘红肿的穴口被里头进出的巨物搅出淫靡水声,前端勃起的阴茎蹭在冰冷的桌沿,他习惯了用前列腺高潮,被操弄的同时抽搐着射精。

这不比在货船上的待遇好多了吗?随从恍惚地想,起码他现在只需要挨一个人的操,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至少不会虐待他的阴茎。

而且……随从脑中咀嚼着字眼,我说不定还挺喜欢他的。

巴洛克闭上双眼,及时抽离随从的体内,精液喷溅到两人的腿间,静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和两颗砰砰跳动的心。

画像中的俊美男子无动于衷地旁观了这场盛大的媾合。

随从用指腹接住贵族浅蓝眼睛中不断掉落的水珠,那双水光潋滟的淡蓝色很像他朦胧记忆中故乡的天空,他送入口中尝了尝,咸而苦涩的滋味从他的舌尖泛滥,而他自己的漆黑眼眸早已不会流出这种象征软弱的水,他不解:

“难道我没能令您舒服?”

“不……”巴洛克摇摇头,“以后请你不要这样。以你的学识和谈吐,你不该是专门做这种事的人。”

“是吗?”随从咕哝道,“他们说我可是位行家,最顶级的男娼都没有我这样的本领,随时随地就可以像个母狗一样发情,生来就是干这档子事的。”

巴洛克睁大他泪光闪烁的蓝眼睛。

“不、不……你别说了。”他哽咽道,“不要说了……既侮辱你,也不尊重我。”

“好吧。”随从利索地穿上裤子,也替他的贵族老爷整理好衣服,他捧着贵族的脸,如亲密家人般轻轻贴面吻了吻,“或许这会让您好受些。”

巴洛克再次认真地看向随从那张东方的面孔,他因十年前的惨案开始厌恶这类东亚人种,总觉得他们只会造成背叛和伤害,可此时他胸腔中踊动的莫名情感又是什么呢?对兄长那不伦禁忌之爱的移情?还是单纯贪恋对方肉体带来的快乐?他竟然觉得这个沃尔特克斯派来监视他的钉子值得信赖?

因为随从的神秘,他的毫无记忆、来历不明、不知底细,变相昭示他同时毫无根基,无所依靠,是个很好拿捏的对象,根本无力对抗一位在检控局任职的实权大贵族……这样的随从会保守好秘密的。这大概也是沃尔特克斯洞悉人性的幽微而特意抛给他的诱饵,让他彻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转瞬醒悟自己早已落入沃尔特克斯的网中。随从身上定制的白色礼服,被他解开皮带后,那件双排扣的内衬,同样尖锐形制的深褐袖口,与他兄长何其相似……太多的细节,他无法不去思虑这便是沃尔特克斯设下陷阱中最为精妙的一环,只有与克里姆特亲密之人才知晓的暗示,让他产生错乱狂悖的性欲。

“您要是觉得难受……嗯,我常看他们这样做。”随从搂住巴洛克,让他的紫色脑袋依偎在自己怀中,他拍抚贵族的后背,如若母亲安抚自己孩子一般,说,“您想哭就哭吧,我的胸怀永远为您开放。”

这话他说得有点磕绊,感觉颇为牙酸,可能是无意间记住了街头女郎的情话。

而巴洛克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

拥有六英尺二英寸的健壮体型的英国贵族就这样倚靠着东洋随从温暖娇小的身躯获取安宁和平静,他这个年纪似乎也确实需要一个缄默服从的情人,为自己的软弱寻一个欲望的温床,尽管明知这是他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他仍旧主动跳了进去。

无人敢称其名的爱,羁绊着贵族和随从,成为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契约,一个共同保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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