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卡罗克指了指自己，再三向亚特瓦确认。

“嗯，毕竟……毕竟，那个……”亚特瓦的脸涨得又红又烫，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在沙地上躺了好久，身上也脏了，趁着洗澡水还热，一起进来洗吧。”

“不行。”

“为什么？卡罗克讨厌和我一起洗吗？”亚特瓦扭过头来看着卡罗克，眼神里满是震惊。

卡罗克垂着眼皮，高抬眉头，有点无语地看着亚特瓦，用手把他的头扳回去，说：“我也坐进浴缸，怎么给你洗身子？所以说，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卡罗克说着用指节敲了敲亚特瓦的脑袋。

卡罗克用手在亚特瓦背上搓过一顿后，往旁边瞅了眼，发现浴缸边上是一个平台，上面摆着香皂、海绵，以及各种瓶瓶罐罐。

“这儿都是些……”卡罗克拿起一个瓶子看了两眼，“玫，瑰，精，萃……干什么用的？”

“这个啊，滴在身上沐浴，然后……”亚特瓦一听到卡罗克问这个，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所以说，对皮肤很有好处的，明白了吗？”

“啊？哦，哦，明白了。”卡罗克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然而，并没有。“呃……”

“你看，这还有……”亚特瓦说着就要一一介绍眼前各类沐浴用品的种类的和用法。

“停停停，”卡罗克一手摁着亚特瓦，一手拿起海绵，浸入浮着泡沫的洗澡水，在亚特瓦身上擦洗，“我脑子不好使，说太多我也记不住，就这样给你洗吧，早点洗完，好让我也洗。”

“亚特瓦，把眼睛闭上，弓下腰。”卡罗克走到侧面，用水打湿亚特瓦的头发，然后拿着肥皂在他头发上蹭了几下，接着又把指头伸进头发里，用指腹按摩着亚特瓦的头皮，起了好些泡沫，“这样一看，你的头发好长啊，都披到背上了，每天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吧？”

“是有点，所以我现在一般也就扎个马尾，简单省事，跟衣服搭配着也不突兀嘛。”亚特瓦回答，“嘶，好像泡沫进到眼睛里了。”

“明明有叫你好好闭眼的。”卡罗克用水把亚特瓦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把他的脸扶起来，不停把水泼在亚特瓦的眼睛上，用手搓洗着，“现在呢，有好些吗？”

亚特瓦慢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眨了几下，好像没刚才那么难受了，“好像是洗干净了。”

“那就好，”卡罗克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事，之前我弟弟拉尔克就是洗澡时因为肥皂泡进了眼睛，蛰得眼睛又红又疼，过了一天多才好。”

“想想都难受啊……”

卡罗克接着又给亚特瓦洗完了胳膊，卡罗克指着浴缸的边缘，说：“把腿架上来吧，这里洗完就算是结束了。”亚特瓦听话地抬起腿露出水面，担在浴缸边上。

卡罗克捏着海绵，顺着小腿往大腿擦洗，腿外侧擦完接着擦内侧。

“真干净的腿啊。”卡罗克小声感叹了一句。

“嗯？怎么了？”

“只是发现你的腿很白，摸起来很光滑，而且一点体毛都没有，有点羡慕，”卡罗克说，“像我这种皮肤就很粗糙，而且跟你一对比，就更是难看了。”

“也不至于这么说自己，平时注意护理就行，”亚特瓦红着脸说，“至于体毛……我平时都有刮掉的……再说，本来就没怎么长……”亚特瓦不吱声了，心想卡罗克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跟自己讨论这种问题的？

“唉？全部都刮掉了吗？”卡罗克仔细打量了一番亚特瓦的胴体，果真如此，不管是腋下、手臂还是腿上，都光滑如瓷器一般。卡罗克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越界了，“抱歉，我有点忘乎所以了。”

亚特瓦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的，这点事情不至于冒犯。”

“啊——好了，那就给你洗完了，我进来泡一会儿吧。”卡罗克说着，走到放置衣物的架板前，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的衣物，摆在亚特瓦的衣服的旁边。他径直走到浴缸旁，先一只脚踏进了浴缸。

亚特瓦看见卡罗克下面毫无遮掩地展露在自己眼前，耳朵从根开始发烫。卡罗克粗短的肉棒垂在两腿之间，紧贴着黝黑的阴囊，在上面还生着一簇乌黑的耻毛。亚特瓦盯得有些入迷，直到卡罗克坐进水里。

“怎么了吗？”卡罗克看见亚特瓦呆呆地盯着自己。

“卡……你不遮一下吗？”亚特瓦把头扭到一边说。

卡罗克朝亚特瓦苦笑了一下，说：“本来想遮一下我身上的伤，怕吓到你，不过貌似我今天昏迷时你已经见到过了，那就没必要了。”

“不是！”亚特瓦满脸通红，眼睛直直看着卡罗克，“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迟钝啊？”

“唉？！”

“你就这么把鸡鸡暴露在别人面前吗？”亚特瓦说。

“啊？不是……大家都是男生，被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卡罗克看亚特瓦的神情，感觉被亚特瓦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些尴尬，不过自己平常洗澡也没特意避过别人的目光吧，只要不是被女性看见，感觉也无所谓了。不过看样子，这在亚特瓦面前算是很无礼的行为吧，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先道个歉吧。“呃，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亚特瓦问。

“嗯？”卡罗克脑子转不过来了，“可，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人家只是对你大大咧咧的举止感到惊讶罢了，又不是生你气的意思。”亚特瓦看向一旁，嘟着嘴说。

卡罗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因为亚特瓦这一惊一乍的，自己感觉脾气有点上来了，他对亚特瓦说：“亚特瓦，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别生气。”

“嗯，你说吧。”

“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说，别婆婆妈妈的，行吗？”卡罗克从刚才一直担心亚特瓦会因为自己说的话生气，结果却是自己先恼火了。

“唔……我就是有些害羞嘛，第一次和同龄人洗澡，很紧张的！”亚特瓦说着，眼泪在眼眶打着转，“这种事情很难为情的，所以我才……我也不是故意惹卡罗克生气的……”

看见亚特瓦是这个样子，卡罗克的脾气也消了一半了，他伸手擦了擦亚特瓦的眼泪，说：“这下算是真的对不起了，我这人脾气有点大，可能，确实不太适合做朋友吧……”

“没有那回事，”亚特瓦抬起胳膊，用两团纱布夹着卡罗克的手，“我要一直和卡罗克交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许再说这种话。”说着，亚特瓦两条胳膊使劲，夹得卡罗克手疼，虽然自己的手也因此痛得不行。

“这，”又是面对亚特瓦那种让人难以拒绝的神情，卡罗克依然难以招架，这次还搭上了一只手，只得连忙说：“好啦，知道了，我不会再说出这种话了。不过啊，我也想让你以后有话直说，毕竟，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答应你，”亚特瓦说，“真是的，明明之前都是卡罗克是放不开的一方，现在怎么是我拘谨起来了——水有些凉了，我们出去吧。”

“哦。”卡罗克先站起来，然后走到一旁，扶亚特瓦起来，亚特瓦走出浴缸，这次倒是不遮掩也不让卡罗克闭上眼睛。身体在卡罗克面前一览无余，尤其是亚特瓦的下面，果然人的注意力会首先被这种地方所吸引吗？

卡罗克取来毛巾，裹着亚特瓦，从上到下把他身上的水珠擦干，接着又给自己快速拭干。卡罗克自己很快便穿好了衣裳，又伸手去拿架板上的衣物，准备给亚特瓦换上。

“卡罗克……”

“怎么了？”卡罗克一边应声，一边拿起内裤撑开，蹲在地上，“来，脚先进去，我给穿上。”

“你觉得，我那里好看吗？”

“哪儿？”

“就是……鸡鸡……”

卡罗克的手停在了亚特瓦的膝盖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只见亚特瓦红着脸，满眼期待的神情看着自己，心想，这个人为什么总能说出自己意想不到的话。

“呃，”卡罗克低下头，只是瞟了那里一眼，敷衍地回答：“好看……”

“太敷衍了吧，我要卡罗克认真回答！”亚特瓦说。

“我还能怎么说啊？总不能老盯着别人那里看吧？”

“大家都是男生，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这可是卡罗克自己说的。”

“啧，”卡罗克刚降下去的血压又窜上来了，“行行行，我看还不行吗？”卡罗克直直盯着亚特瓦的私处，仔细察看起来。亚特瓦的阴茎和他的皮肤一样白皙，比起卡罗克的细一些，但是疲软的时候更长，现在可能是因为亚特瓦本人有些紧张，导致有些充血吧，只不过还没完全勃起。吸引卡罗克最多注意力的其实是亚特瓦肉棒上方的暗金色的耻毛，呈现出开口向上的“月牙形”，不用说，亚特瓦肯定是对这里进行过修剪。

“呃，就这样吧，跟其他男人的鸡鸡没什么本质不同，只不过你这毛剪的……我不好评价。”卡罗克说道，紧接着用力把亚特瓦的内裤提了上去，勒得亚特瓦生疼。亚特瓦貌似对卡罗克的评价感到有些失望。

给亚特瓦穿好衣服，卡罗克先行把浴室门打开，外面豁然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身着侍女服的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划出一道道沟壑，鼻子如鹰钩似的坚挺在面门中央，两只眼睛好似枪口一般瞪着卡罗克，惊出卡罗克一身冷汗。不用说，这位就是亚特瓦家的侍女长茵珈，从昨天开始，卡罗克是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没想到会有如此强的压迫感。

“啊，茵珈婆婆，怎么了吗？”亚特瓦问。

“只是来通知少爷，晚餐已经放在您的房间了。鉴于亚特少爷手上有伤，我负责给您喂饭。”她说话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奇怪的音调，听得卡罗克浑身不舒服。她是故意的，明明是说给亚特瓦听的，但期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卡罗克。

“那个，茵珈……婆婆，”卡罗克这时候开口说，“我已经向公爵大人申请过了，由我负责亚特瓦这几天的起居吃穿……”

茵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眉头夹成一条深谷，卡罗克没敢继续说下去。她恢复正常的语气说道：“摩伽恩先生，你应该知道亚塔少爷是公爵大人的独子，在平时，我们全府上下都尽力保证他不受伤害，遵循他已逝的公爵夫人的遗愿，保障他的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亚特瓦反驳说。

“嗯？”

“没什么……”

茵珈接着说：“但是，跟你相处的两天里，少爷没有一次是安然无恙回到公爵府。所以，我个人认为你还是不与少爷接触为妙，免得再有危险发生。”

“凭什么？！我不同意！”亚特瓦这次大声嚷道。

“嗯？”

“不行，卡罗克和我是朋友，你不能分开我们俩！”这次亚特瓦倒是没有因为茵珈的威压而退缩。

“只要我报告给老爷，他会同意的。”茵珈说。

“可以让我说句话吗？”卡罗克拦下情绪激动的亚特瓦，看着面前的茵珈，说：“茵珈婆婆，您说的话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今天，因为我的问题，致使亚特瓦受伤不假，但是之前的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亚特瓦一个人在森林里遇到危险，是我出手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公爵府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跟随，这是否算是您和一众侍从的失职呢？”

“你……”茵珈听了这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这样吧，我跟您做个约定吧，直到亚特瓦手恢复之前，由我来服侍他。当然，我会保证他的安全，如果做不到，我将不再和亚特瓦发生一丝一毫的接触，由您来监督，怎么样？”

“哼，就这样吧。”茵珈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呼——差点以为我完蛋了。”卡罗克见茵珈走远，瞬间泄了气，“她怎么比普利提亚先生生气时还恐怖啊。”

“茵珈婆婆是这样的，”亚特瓦拍着卡罗克的肩膀，“卡罗克刚才真帅啊！”

“唉？是吗？”

“当然啦！”亚特瓦对卡罗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卡罗克觉得自己立刻又充满了力量。

二人回到了亚特瓦的房间，卡罗克给亚特瓦喂完饭后，在那里待到了九点半。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卡罗克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卡罗克躺在床上，熄了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亚特瓦的事儿，挥之不去，就这样渐渐睡着了。

这一夜，卡罗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见亚特瓦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只手拉着亚特瓦的手，放在自己单薄的胸膛之上，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卡罗克的下体……

卡罗克猛地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内裤上已经粘湿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啊？”卡罗克一脸愁容，起床更换内衣。他瞥了一眼挂钟，现在是六点十五分，透过窗户，卡罗克看见太阳刚刚越过远处山头少许距离。

卡罗克换好衣服，来到了亚特瓦门前。这时候大厅里的大摆钟开始展示它洪亮的嗓音，“演唱”了整整七下，已经到早上七点。卡罗克转动了亚特瓦房间的门把手，轻轻地推了房门，缓步走入亚特瓦的卧室。亚特瓦这时候还睡得很安稳，只见他侧身躺在床上，左手被压在脸下面，右手甚至垂在床边。几缕金色的长发自鬓角散在脸颊上，衬得亚特瓦的肌肤像是完美的玉石一般无瑕。

卡罗克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手搭在亚特瓦的肩膀上，轻柔地晃了几晃，嘴里也是温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亚特瓦，亚特瓦……”

不一会儿，亚特瓦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用左臂半支撑起身子，右手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向卡罗克。

“卡罗克……”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谢谢你来叫醒我……几点了现在？”

卡罗克看了眼挂钟指针的指向，回答：“七点十分。”

“哈——”又是一个哈欠，“那还早，我在睡十分钟……”说着亚特瓦又躺下闭上眼睛。

“这……好吧……”

“谢谢卡洛，你最好了……呼——”

卡罗克本来想叫他起来的，但是转念一想，晚一些叫醒他也没事儿吧？更何况自己能再多欣赏一会儿亚特瓦可爱的睡颜。

等等……可爱？卡罗克在心里自问道，自己是这么看待亚特瓦的？昨晚自己更是因为梦到亚特瓦而遗精，更大的罪恶感压在了卡罗克的肩上。卡罗克站在亚特瓦窗前默不作声，就这样等候了十分钟。待到钟表的指针指向七点二十分，卡罗克又晃了晃亚特瓦的肩膀。

“嗯？……”亚特瓦微微睁开眼睛，“卡洛，让我在睡一会儿嘛……”说着又闭上眼睛。

“不行，你得起床了！”

“就再睡一会儿……”亚特瓦朝卡罗克撒起娇来，见对方无动于衷，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卡罗克无奈地看着亚特瓦，想把被子拽开还做不到，亚特瓦现在的姿势跪着趴在床上，用两只胳膊死死压住被子的两个角。他说道：“你也就是看茵珈女士没来才敢这么赖床的。”

亚特瓦哼唧了一声，似乎是表示赞同。

卡罗克从后面把被子掀开，朝着亚特瓦撅着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亚特瓦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捂着屁股，说：“干什么啊！”

“叫你起床呗。”卡罗克把被子扔到一边，接着催促道：“好了，换衣服吧——你的手怎么样了？”

亚特瓦从床上下来，站在地板上，举起手看了看，回答：“还行吧，还是有些疼，但是比昨天强多了，就是现在完全没知觉了，估计最多两天就好了。”

“这样啊，过来吧。”卡罗克拽住亚特瓦的胳膊，把他拉进浴室，给他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又拖着他到衣柜前，开始解他的睡衣纽扣。

亚特瓦脸一红说：“卡罗克，别……”

卡罗克一脸正经地看着他，说：“好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害羞的时候，其他人服侍你的时候，你也不这样吧？”

“这倒是不会……”

“那就对了，再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昨天都看过了，与其这么拘谨下去，不如坦率一些，大家都是男孩子嘛。”卡罗克继续试图说服亚特瓦，亚特瓦是表示同意点着头，可他自己心中却忐忑不安，但还是装作冷静的样子。

亚特瓦松开了手，任由卡罗克解开亚特瓦睡衣上的一枚枚纽扣，然后又被脱下了睡裤。他雪白的肌肤在卡罗克眼前暴露无遗，只留一条内裤遮羞，亚特瓦尴尬地看向一边。卡罗克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迅速回过神来，打开衣柜，问道：“今天想穿哪一件？”

亚特瓦眼睛看过来，小声说：“右手边第一件……对就那件衬衫。裤子要你左手旁边那条短裤，还有袜子……”

卡罗克一件一件取出来然后给亚特瓦换上。

“其实，我能自己穿的……”亚特瓦嘀咕着。

“刚才你自己说的，手没知觉，怕是连解个纽扣都费劲。”卡罗克说，他正在给坐在梳妆台前的亚特瓦梳着头发，“相信我吧，亚特瓦，我会照顾好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总感觉……”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卡罗克给亚特瓦扎好头发问道。

亚特瓦侧着脸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回答：“很漂亮，比我自己扎的都要好。卡罗克比看上去要心细不少呢！”亚特瓦转头看向卡罗克，微笑着。

“哼，人不可‘莫’相！”

“人不可貌相吧？”

“差不多了，”卡罗克说，“我又没读过书，也就临出发前补习了一个月文化课，看样子还是不够扎实啊。”

“嗯，要不这样，每天晚上我来教你文化课，怎么样？”亚特瓦问，“啊，当然你愿意的话。”他害羞地转过脸。

“当然好了！”卡罗克问答道，说实话，他对学不学习兴趣不大，但一想到能多和亚特瓦相处，就欣然答应了。

卡罗克看了眼挂钟，现在是七时五十分，该去厨房了。他离开了亚特瓦的房间，刚出门，他就看见德沃里和施克奥尔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德沃里的神情很阴郁，施克奥尔则表现得十分担忧他。就在这时，德沃里瞥见了卡罗克，他说：“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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