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在一片黑暗與寂靜中，隔著耳塞聽到從體內傳來，自己重重摔在冰冷桌面的低沉響聲。

　　緊接著是頸部的項圈傳來一股拉力，伴隨輕微的窒息感，整個人漸漸被吊起，恢復成原本艱難的蹲姿。

　　封閉的視覺與聽覺，使我難以估測時間的流逝。

　　挫痛的臂膀、顫抖發軟的雙腿、憋脹難捱的膀胱，還有疲憊沉重的眼皮，嬌弱的身體疊加著一樣樣熟悉的痛苦，而我也一如過往，只能在沉默中承受起一切。

　　『嗤！嗤！』鼻腔裡本來能暢通呼吸的軟管突然被堵住，無論怎麼用力吸氣，都獲取不到空氣。

　　壓下內心的慌亂強迫自己冷靜，無法呼吸之所以會感到難受不是因為缺氧，而是體內的二氧化碳濃度升高所致。

　　想讓自己不那麼難受，便要盡可能地讓身體放鬆，以此延緩體內二氧化碳生成的速度。

　　然而這頂多只能拖延一、兩分鐘的時間，何況為了維持蹲姿而緊繃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有效放鬆。

　　才沒過多久，想要呼吸的慾望就已經充斥整個大腦。

　　胸口劇烈起伏，彷彿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口，腦袋變得脹痛，血液在耳邊轟鳴，一片漆黑的視野閃過白花花的光斑。

　　壓不下本能的掙扎，身體胡亂扭動，那是瀕臨死亡時，透過腎上腺素壓榨身體潛力，所做出的求生本能。

　　本來稍有扯動便會鬆開的頸部項圈此刻卻勒得死緊，騰空的雙腳終於得到些許喘息，換來被死死掐住的脖子，大腦因缺乏血液供給氧氣，意識逐漸變得混沌。

　　『碰！』

　　又一次重摔在桌面上，鼻腔裡堵塞的軟管恢復暢通，因曾被剝奪而變得寶貴的空氣重新讓肺泡漲起。

　　沒有喘息的時間，身體又被緩緩吊起，酸痛發麻的腳尖重新擔起重荷。

　　『嗚…嗚嗚…』無法發出聲的哀鳴背後，是一雙粗魯搓揉我酸澀膀胱的手。

　　「硬氣的小賤狗，感覺如何啊？」帶有刺耳雜訊的聲音，傳入習慣靜默的耳裡：「再不交出手機，之後可就不會讓你這麼好過了！」

　　威脅壓迫的語氣裡，我卻聽出惡意滿滿的幸災樂禍。

　　眼下我脫臼的雙手被縛於身後，嘴更是被口塞堵死，我再怎麼想也什麼都做不了。

　　「看來賤狗果然是不會屈服呢！」警察睜眼說著瞎話，從拉長的尾音裡，我甚至聽出一絲的快意。

　　連給我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他又怎麼可能看出我不會屈服？

　　此刻我才清楚，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那找不著的手機，他要的只不過是個藉口，一個能合理化他接下來一切行為的荒唐理由。

　　後穴巨大的肛塞被取下，身體被從桌上抱下，雙腳腳掌終於接觸到『地面』，上吊的頸圈變成往身後拉扯，背部貼上寬厚的胸膛，熾熱的肉根戳在後穴穴口。

　　「別說不給你機會。」溫熱的吐息拂過臉龐，與耳機裡充滿情欲的音源同調：「把我伺候好了，也不是不能放了你。」

　　又是這種毫無可信度的哄騙，我是不可能上當的，根本沒必要去聽…

　　『嗚嗚…嗚嗚嗚嗚…』腹部再度被施加壓力的同時，頸部的項圈也被勒緊，項圈猛力阻擋的呼吸，喚起最深層的恐懼。

　　『不要…』哭喪著，無助地無聲哀嚎。

　　『不要…』哭喪著，千瘡百孔的心已不堪負荷。

　　「知道該怎麼做吧！」冰冷的話語與惡夢重合：「還要我教嗎？賤狗？」

　　『不…賤狗知錯了…賤狗會好好服侍主人…』半蹲的腿漸漸下彎，用飽受摧殘的穴口緩緩包覆肉柱。

　　這是相當艱難的姿勢，依然束縛雙腿的鐵棍讓我只能半蹲著，被捆縛的雙手無法輔助身體的平衡，還要時時喬正後穴的位置，才能確保肉柱在腸肉裡順暢地穿梭。

　　搭上長時間沒有休息，已經酸軟發麻的雙腳，明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極度的恐懼卻壓迫著我死命去完成主人交付的指令。

　　哪怕如此拼命，過於緩慢的速度遠達不到刺激性慾的水準，連後穴裡滾燙的肉棒都有逐漸疲軟的趨勢。

　　「沒用的廢物！慢吞吞的！」夾雜怒火的叫罵聲傳入耳裡：「給我夾緊後穴，動作快一點！」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隻手抓握住遭受鈍齒鐵環與串珠尿堵折磨的肉根，外力壓迫使得鐵環收縮得更小，脆弱的肉身遭受內外夾攻的痛楚更上了一層。

　　逃避更多痛苦的本能，壓榨出疲憊身軀裡殘存不多的能量，可這常人都撐不了多久的詭異體位，一個疲憊負傷的幼小身軀又怎可能支撐得了。

　　『碰！』

　　猛烈的劇痛突然從小腿蔓延至大腿，讓我直接跌倒在地。

　　此時我才知道，剛剛雙腳所站立的『地面』其實是兩個重量不輕的鐵製凳子，因此我摔落的高度比原本預期的還高了不少。

　　『要趕快起身才行…』儘管渾身被摔得快要散架，腦海充斥的仍是遵循主人的命令，可雙腳卻早已不聽使喚。

　　腫脹的肌肉彷彿正被灼燒，經由中樞神經發送給雙腿的信號，似乎都被熊熊的烈火給燃燒殆盡。

　　『碰！』脖頸的項圈被拎起，我像無力的小貓般懸在空中，而後上半身整個砸在桌面，一隻大手緊緊壓在背上，緊迫胸口令人難以呼吸，滿脹的膀胱更是酸澀無比。

　　凌空的雙腳如蛙腿般大開著，從鐵杆傳來向前的力讓桌下的雙腳前屈，接著是有些疲軟的肉根重新捅入後穴開始抽送。

　　疼痛使我下意識地想掙扎，可無論是被捆縛的雙手，還是腫脹痠痛的雙腳，都掀不起一絲波瀾，有氣無力的身體只能像死魚一般，承受所有痛苦與難受。

　　後穴裡的打樁機開始加速，我悲哀的發現這副殘破身體竟也被激起慾望，一波又一波慾海，使我失神地無聲浪叫，連那飽受摧殘的性具都不顧尿堵的折磨，開始充血挺立。

　　直至巔峰到來的那一刻，熱柱沖撞腸道的敏感帶，我下身積累的慾望也同時釋放。

　　洶湧的宣泄壓力擊打在尿堵串珠上又給擠了回去，只剩失神抽搐的身體，還停留在釋放那瞬間的情慾浪潮中。

　　「不愧是小賤狗，這樣都能爽到！」含著白濁的後穴再次被堵上，眼罩隨之被取下，一片的白映入眼裡。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嘴裡的充氣式口塞也被抽走，重獲自由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汲取新鮮空氣。

　　脖子上的項圈再次被拎起，昏花的眼適應強光後首先見到的，是有著黑森林般濃密恥毛的黏膩性具。

　　不用什麼命令，我自然而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張口舔舐起眼前的性器。

　　先是清理起肉身上沾染的透明腸液；接著頂開包皮，用舌尖捲走縫隙裡的陳年納垢；而後抿著唇，將黏膩的恥毛一一弭平。

　　「很好，這才是乖狗狗！」腦袋被隨意地搓揉著，一小塊巧克力被拆開包裝，貼上我的唇嘴。

　　張口，巧克力被順勢送入，明明只是塊普通不過的甜食，那混上淡淡酒香的絲絲甜意仍沖擊我的味蕾。

　　濕紅的眼眶不是因不堪折磨而難受的淚，而是為那許久未曾感受到的片刻溫存，哪怕是來自欺辱我的兇手，依然撫慰著我破碎的心。

　　『喀嚓！喀嚓！』臂膀傳來清脆響聲，脫臼的雙手接了回去，而後我被高高地抱起，出了小房間的門，進到警局的廁所。

　　廁所…

　　心臟猛地一縮，像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變得困難，刺骨的寒意洶湧而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被耳塞隔絕外界聲音的鼓膜傳出陣陣的嗡鳴。

　　腦海裡閃過的，是那偏僻荒郊的髒亂公廁、那殘忍邪教的惡臭便池、還有那校園噩夢開始的廁所…

　　肉根上的尿堵被卸下後，深刻在記憶裡的教訓讓我緊守尿關。

　　「快尿吧！」在尿斗前小心地控制著排泄，等待隨時可能的停止信號，然而直到我徹底傾瀉完畢後，尿堵才慢悠悠地插回尿道。

　　再度回到小房間裡，桌上擺著的是燒肉便當，沒有灑得滿滿的、又苦又辣的紅黃粉末，也沒有混著騷臭的精尿，就是普普通通的、八十五塊一份的簡單便當。

　　飽餐之後躺在鋪好的地鋪，頭枕著略軟的枕頭，身子縮進溫暖被窩裡。

　　明明被非法監禁在警察局，赤裸的身體配戴著各種折磨人的道具，連最基本的呼吸都可能隨時被剝奪。

　　我卻因可以排空膀胱、可以躺在被窩而非狹窄的鐵籠、可以吃上未加料的正餐甚至還有甜食，種種常人本該就有的小確幸而感到不真實。

　　寂靜的夜裡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我突然被狠戾地拽醒，視線重新被眼罩遮蔽，腦袋因睡眠不足而昏沉沉的。

　　項圈再次被拽動，反射性的肌肉記憶控制身體以四肢著地的姿勢，跟隨項圈的牽引匍匐前行。

　　拖著隱隱還在抽痛的大腿，在黑暗與靜默中爬行，越發敏銳的觸感代替視覺與聽覺，仔細地感知著周遭環境。

　　不規律的冷風斷斷續續地拂過肌膚，帶來一絲刺骨的寒意，這讓我察覺到自己已從室內轉移到戶外。

　　手指與腳趾時而觸碰到粗糙的柏油顆粒；時而感受到凹凸崎嶇的磚頭；時而又陷入濕軟的泥濘之中。

　　沒有餘溫的冰涼地面表明入夜已深；沒有陽光直射帶來的溫暖顯示天還未明；沒有車輛經過所颳起的風嘯，告訴我此刻大多數人們還沉浸在夢鄉裡。

　　可從地面傳來細微的腳步震動相當雜亂，明明是在深夜周遭卻聚集了不少人，我不知道那是路人；是其他警察；又或者兩者皆有，

　　時常有黏稠的液體飛濺到身上，我直到嘴邊也沾上黏液後才知道，那似乎是刻意朝我吐來的痰液。

　　「哇啊啊啊啊啊啊！」下體突然被毫不留情地踢擊，本就承受尿堵折磨的肉根又疊加上外力衝擊，讓劇痛又上了好幾分。

　　「叫什麼！有那條狗這麼叫的！」耳機裡傳來罵聲，牽引脖頸的力道減弱，隨之身體整個被一腳掀翻。

　　「哇啊！」

　　「叫！再叫！」伴隨著辱罵，手腳被數雙硬鞋壓制在地，無法掙脫的我只能仰躺在地，任由無數雙腳不停重踩我的臉、我的腹部、還有幾經折磨的下體：「賤狗就給我好好扮成狗的樣子。」

　　「嗚…汪…汪汪」而我又怎麼可能聽不懂叫罵聲中隱含的命令，只能忍著疼痛，將哀嚎轉為細弱的犬叫聲。

　　「太小聲了！」施虐的腳沒有停下，催促著我更費勁地吠叫。

　　「汪！汪！嗚…汪！」

　　「汪！汪！」

　　「嗚…汪！嗚…汪！汪！」數不清的腳印繼續落在身上，直到喉嚨都變得沙啞，被壓制的手腳才被鬆開。

　　翻身撐起身子繼續匍匐，沿路上遭受的虐打沒有少，連那用來爬行的手腳都不時會被鞋底輾踩，大大拖慢我前行的速度。

　　辛苦地爬行了一段路後，我總算在引導下停在了個詭異的地方。

　　雙手打開握住兩邊懸空的管狀物，冰冷的金屬觸感漸漸被掌心加溫，小腿也斜擺在管上，沉重的壓力壓得腿骨隱隱作痛。

　　為了減輕腿骨的壓迫，我將重心往前，讓雙手盡可能多地擔負身體的重壓。

　　「還愣著做什麼！小狗連怎麼尿尿都不會嗎？」

　　尿尿？眼下尿道被堵得死死的，是要怎麼尿？難道我是要我自己解下尿堵？

　　鬆開左手艱難地蜷起身子，試圖往下身摸索過去。

　　「哇啊啊！」腹部挨了一記狠戾的膝頂，彷彿要將我的腰椎都給折斷，顯然是我做錯了。

　　「笨狗！後腿抬起來啊！是沒看過狗都怎麼尿尿的嗎？」耳裡傳來帶著雜音的憤怒吼聲。

　　過大的音量讓耳膜都快被震破，連用來轉達命令的耳機都有些吃不消，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高頻音。

　　儘管腦袋被魔音轟得暈乎乎的，我還是努力側身緩緩抬起右腿，就像小狗撒尿般將小鳥垂在空中，只差沒有金黃的液體從鈴口傾瀉。

　　「腿再抬高點！就這樣保持好不準動！」語畢，一根熾熱肉柱捅入嘴裡，下唇碰觸到細柔的恥毛不似之前的粗糙，顯然是不屬於正對我下命令的主人。

　　在上面的口忙活的時候，下身的肛塞也被取下插入了不知屬於誰的肉棒，然而它並沒有肏臠我的後穴，僅在腸道內撒了一泡熱尿後就退了出去。

　　憋住腸道裡不多的新鮮尿液，正當我以為可以鬆口氣時，後穴又插進了一根肉棒，更多的尿液擊打在腸壁上。

　　「專心！」胸前的乳鏈被扯動，那是在懲罰因分神而鬆懈口活的我。

　　我努力將心神集中在口舌功夫上，可怎麼也忽視不了擠進後穴的第三根、第四根肉棒，空間本就不大的腸道變得越來越脹，要憋住的便意也變得越發艱難。

　　第五根…

　　第六根…

　　雙腿在顫抖著，不論是高舉的右腿，還是支撐身體重量的左腿，都隱隱感覺到那種燃燒肌肉般的痠痛。

　　第七…八…

　　食道嗆入一股白濁，終於找到機會的嘴開口求饒：「拜託…不要再灌了…好脹嗚嗚嗚嗚…」

　　下一根肉棒深入喉嚨，埋沒了我的求饒聲，後穴隨之也迎入更多肉棒。

　　數不清到底最後容納了多少人份的尿液，三顆不停震動的跳蛋外加帶著突起顆粒的按摩棒是後穴迎接的最終客人，按摩棒開始抽動、旋轉，體內巨量的尿液也隨之翻攪著。

　　「別偷懶，把腿給我抬高！」儘管被如此催促，我卻怎麼努力也無法將右腿抬得更高。

　　手腳的力氣幾乎全用在支撐身體的重量，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身體連維持平衡都開始出現困難，還怎麼可能去提升抬腿的高度？

　　『碰！』

　　『碰！』

　　我還來不及失去平衡摔落，就先被一腳給掀翻，而後重重摔在地上。

　　「哇啊啊…不…不要踩了…哇啊啊啊！」硬質的鞋底一下下踩在被灌滿的小腹上，在跳蛋與按摩棒的加成效果下，讓整個下腹都給疼炸了。

　　「不要…哇啊啊啊啊啊啊…放過我…哇啊啊啊啊啊…」哀嚎得到的，只有更狠戾的踩踏。

　　「明明是條小狗，怎麼還說著人話。」耳裡冷冷地語氣嚇出我一身的汗，是啊，我怎麼又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汪…汪汪…嗚哇…汪汪…」我混雜著忍受不住呻吟，努力地從嘴裡擠出狗叫聲。

　　回應我的，不是停下來的踩踏，而是陰冷的身體突然感受到來自陽光的暖意。

　　原來，已經是黎明時分。

　　可我…

　　只看得到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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