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很快离开了东城。她先是回皇城教会述了职，上头对她此次的出行任务颇有微词，不过胜在没有招来不良影响，在冗长的报告后，这件事终于归于沉寂。

在那短暂的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天一亮又去了学院。毕竟只要还没参加结业试炼，她便仍是一名高年部的在读学生。只不过这个锚定的日子越发的临近了，两个月后的圣树祭典一过，一众高年部少女便要齐聚圣树峰，迎来她们人生中的最重要时刻。届时作为候补圣女的她也不能例外，哪怕再优秀，也需要在试炼中怀上圣胎来证明自己。

学院商业街，人群依旧熙攘，就连不少临近结业的高年部女孩也流连在大大小小的摊贩中，大家仿佛还未从节假日里不可多得的散漫中摆脱出来。凛脱去白裙，换上久违的院服，打算先去添购些日常用品，在余下的这段日子里，她打算在学院里就此安定下来，直到试炼的结束。

「快看，是我们年级的那位候补圣女诶……」

「真羡慕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让人家从小就是天才……」

「你不知道吧，她妈就是当今在位圣女呢……」

一群女生围簇着，远远地对她展开议论，这些闲言碎语当然逃不过凛敏锐的耳朵，只是她早已习惯。买完闲杂从店里出来，一位冒失的女生正巧埋头撞了过来。

「呀，学姐，不好意思。」对方气喘吁吁地鞠躬道了歉，看上去一脸的稚气，随后又飞快的往前奔去。

「妙儿你等等我呀！」后面又追来一个高挑的女生。

「周四鸡蛋糕半价，晚了就要被抢完啦……」娇小女生一溜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高挑女生朝凛尴尬一笑，也跟着跑了过去。

奇怪……刚才两个女生身上，好像有那条裤袜上的禁断气息？怎么可能……凛细想下又自顾自摇了摇头，怕是自己最近太累，多少有些神经衰弱了。

回到宿舍，从楼管阿嬷那里接过寄存的钥匙，朝顶楼最角落的房间走去。由于出生率逐年下降，有不少房间空了出来，她正好选了最偏静的位置一个人住着。

推开门，左边是衣橱，右边是单人床，中间靠墙的隔断是书桌和书架，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摆设。她推开窗散了散房间里的陈味，打算先去洗个澡。

衣裙刚落，镜子里映出妙曼的雪躯。她无意瞥了一眼，却发觉前天身上刚被树茎勒出的数圈淤青，不知何时起竟消成了几缕淡痕，这原本差不多要一周的时间才好恢复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试着摸了摸下身，竟也退了红肿。「难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原地催动起情欲。这般虽早已习惯，但这回是对着镜子照看，显得有些自恋模样。

凛红着脸走近，发现鼻子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梅花，双耳上烙着浅浅的樱花纹路。

「是花之守护！」

她想起昨天身御主脉时的情形，虽然期间险象环生，但也许正因这番经历让自己不知不觉中突破了瓶颈。

她趁着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修女一脉的花纹多开在乳、阴、躯干上，圣女一脉则首先开在面部感官处，看来真是没错了。这守护花纹有促进身体愈合的功效，一旦收集多了，就算不能回避剑击斧砍，也能快速愈合伤口。

凛难得展露心喜，只因为这花之守护除了能促进伤口愈合，还有延缓衰老的功效，她虽还年轻，但天底下的女子，又有哪个能抵抗青春长驻的诱惑。

欣喜之余，她一时忘了自己还未到达随心控制情欲的程度，在方才的贸然催动了下，身体不知不觉中已做好了被刺蕊的准备。

「怎么办？」体内深处传来阵阵悸动，这种强烈的需求一旦被唤起，是无法被自我抚慰所缓解的。

夜幕降临，凛披上衣服独自走在去树茎森林的路上。这个点大多数练习侍奉的学生已经陆续离开。她逆着人群快速穿过外围深入到了内层，最后无视立着的危险告示，拨开栅栏直接踏入了禁区。

「站住！」一位巡逻的女子过来拦住了她，冲她喊道「你是高年部哪个班的，这里不能随便进来！」对方看起来像是一名学院的教师，今天正好轮值，她凑近一看，吃惊道「是你？怎么这个点来这里？」

谈起学院里两位最特殊的学生，一位是前无古人被女皇特赐在读的神秘少年「空」，还有一位便是眼前这位几乎无人不晓的天才少女了。

「我想借用一下这里的树茎……」凛呼吸渐浓，花液已经从阴户中溢了出来。

「修炼？」

她沉默着，最后微微点了点头，内裤里湿漉漉的，再这样下去，怕是不用去寻树茎，树茎便要自动找上门来了。

「好……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在这里别擅用落宫式，修炼完记得及时排出茎液，免得怀孕。」虽然有诸多疑虑，但对方毕竟不是一般学生，巡逻教师最终选择了放行。

凛礼貌地提裙行了一礼，随后找了一块干净的空地。这里四处都蛰伏着树茎，根本不用特意召唤。褪去衣裳铺在地面，坐上去行了一个绽蕊姿势，水汪汪的少女蜜穴散发出独特的气味，很快引来了猎物。

「嗯……」她眼睁睁看着一根粗硕的树茎从灌木丛中蛇游出来，眨眼间叉出数缕分化，不由分说地朝自己身上钻来。熟悉的快感如期而至，她双腿缠上主干，用手轻轻摩挲着这根融于夜色的家伙。对她来说，驾驭这种等级的树茎已是手到擒来，只不过这回单纯只是为了缓解体内的欲火。

她闭上眼，任由这些贪婪的家伙在身上蠕动、攫取，自己仿佛置身顺流而下的小舟，漫天柳絮落下，在一丝不挂的躯体上肆意滚动，柔风轻轻，高潮触手可及。

恍惚中凛回忆起昨天母亲远隔百里来救她的情景。「妈妈还是惦记着我的……」一瞬间像是触动到了什么，她双眼娇态一抹，蜜汁横流的下体倏然收紧，牢牢箍住了正在来回进出的墨绿色凸起。她忽然想到，母亲既然能通过树茎传念到东城，自己理应也可传念回去，况且现在就在圣树峰脚下，如此近的距离，理应不是什么难事。有了上次在树茎识海中穿梭的经验，这个想法让她兴奋起来，如果可行的话，以后说不定随时可以见到母亲。事不宜迟，她心中念决，瞬间将自己的意识和体内的树茎同步。

墨绿色的树茎与东城主脉相比，就好比大江旁的一条细小溪流。她溯去源头，跳出了这条树茎所掌控的范围，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水网，毕竟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有更密集的树茎了。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她心中一喜。

「那里就是圣树峰位置，应该是没错了。」她迫不及待用力朝那个方向溯去，越是靠近，传来的轰鸣声就越是宏亮。

「妈妈……」她仿佛见到母亲身穿一袭白裙，正微笑着立在圣殿的门口等她。

她拼命溯去，浑然不觉响声震耳，空中的水雾迷住了双眼。她抬起头，一条无垠的瀑布横亘在她面前，浩淼的水练从上方无穷高处跌落，响声如雷，任凭她如何用力划动，小舟在激流之中只原地打转，难进分毫。

「妈妈！」她大喊着，声音如同雏鸟嘶鸣，明明知道母亲就在上边，可凭她现在的样子，连靠近都做不到，溯上瀑布犹如痴人说梦。

她不想放弃，拼尽力气，汇念如矢。

「轰……」

天地色转，宏声戛然而止，待睁开眼，夜色已如墨。体内的分化经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竟先一步到达了高潮。凛望着悻悻缩回到一旁灌木丛里的树茎，她苦笑着，圣树之脉，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连接上的，只不过这次失败并没有让她感到太多的失落，相反，她窥见了一丝连接上至高圣树的可能。她双手抱膝如淑女解手般蹲下，大团的粘液从持续收缩着的花径中滚落下来。黑夜拂来冷风，她垫着下巴思索着，眼中闪着坚冷的眸光。

从第二天起，森林的禁区里时常能见到凛的身影。她坚信天才不过是一个靓丽的皮壳，天赋、汗水才是充填其下的血肉。

日复一日的练习，几经废寝忘食，她终于能在树茎连结起来的识海中圆融如意地四处流转，森林底下的这片隐藏天地已然烂熟于胸，只要她愿意，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逃不出她的视线。那些低等级的树茎，她甚至可以做到远距离同步，就像她现在试验性地操控着森林外围的一小株翠枝，温柔地帮某位初年部小学妹破去了身子。

尽管如此，当她第二次尝试攀上圣树峰主脉时，她这才真切地体验到什么叫做无力。

原先的她尚不能在激流中近身，如今已勉强可以扎入到重逾千斤的匹练中。只是维持住身形已是千难万难，若是强用意念，连结于她的树茎必定先吃不消断开。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忍不住叹息道。再强壮的鱼也不可能跃过山高的大坝，除非……她是一只鸟！

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连日的努力虽有成效，但距离目标还是太远太远。

就在作罢动念离开之际，她忽然想起唐瑜在东城委托一事。虽然教会捕人断罪的林林总总她毫无兴趣，可不管是那名美乳妇人还是那股奇特气息，都勾起她颇多兴趣。当下攀上圣树已然无望，不妨趁着再试上一试自己在识海中穿梭距离的极限。

凛运起念头，掉头往东城方向传去，只消几个呼吸便跳出了学院范围。路上树茎连结逐渐稀疏，离开得越远，意识游动所遇的阻力就越大，到了后边，识海中的液体仿佛凝稠，速度不知慢了几成。照此艰难地又溯了一段距离，终于跳进了前些天浮沉其中的主脉。凛只觉得浑身一轻，这里不愧是东城地下树茎的总枢纽，凭着记忆中的那股独特气息，她不用特意用力，只稍稍调整方向，意识就自动顺着某条隐秘的支流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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