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就算被兔子強而有力的後腿踢到，大型猛獸也不會因此對兔子產生恐懼感，當下會發出哀嚎，卻不會從此畏懼。

接下來的日子，只要蕭俊赫的聲音是自由的，他就會不停地吵鬧和咒罵。但是某些測試需要實驗體的反饋，無法24小時封住他們的嘴。

這些噪音煩的何少霖腦袋嗡嗡作響，處罰次數也增加了。由於何少霖基本上想不到更多變態玩法，只好用頭頂地、半蹲、跪下後雙手舉高之類，像是過去的老師們用來體罰學生的辦法。

何少霖更加忙於分別控制的工作，除了要再做一台控制器，還要確定真的能分別執行不同模式和個別變形成不同形狀。

至少要能單獨堵住蕭俊赫的嘴！

蕭家兄弟當然也沒有好日子過：

何少霖打定主意要讓他們每晚都睡在籠子裡被擠壓，測試過程也是一個比一個痛苦，加上何少霖心情很差，導致深層清潔模式根本無時無刻都在以高強度進行。

蕭俊赫的反抗行為導致兄弟倆的連坐處罰，很諷刺的變成少數比較能休息的時刻，因此這個激怒對方然後被處罰的惡性循環就開始了。

終於，一個星期後，何少霖總算是排除了所有BUG，可以開始分別控制的實際測試了。

蕭家兄弟再度來到單向玻璃的實驗間，這段時間這裡用於更常作為處罰地點。

「終於可以進行分別測試了，同時這也是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吵的處罰。」何少霖手拿兩台控制器講解。

「處罰？歡迎啊～反正老子被你搞成抖M了，你那些處罰只會舒服而已！」

蕭俊赫知道何少霖變不出什麼新花樣，除了體罰，最多也只是拿自己被虐的經驗照本宣科而已，因此放心的耍嘴皮子。

「是喔？那麼恭喜你，你會很喜歡今天的測試。」將蕭俊宏的膠液設定為隔絕模式，蕭俊赫則是設定感知模式。

看到兩台控制器上真的同時顯示著不同模式，何少霖嘴角上揚，他知道這次成功機率很大。

何少霖走出實驗間鎖好房門，接著從外面進行觀察。

蕭俊赫身上的膠液開始動作，看到真的只有自己在動，讓他又開始哇哇亂叫。膠液讓他站在全身鏡面前，彎下腰高高撅起臀部。

接著換蕭俊宏有動作了，他走到了弟弟身後，接著舉起手來，手掌朝蕭俊赫撅起的臀部用力揮了下去。

“啪——”

「好痛！哥你幹嘛打我啦？！」

「不是我在打你，是被何少霖控制的！」

「媽的！臭小子你給我回來！我一定要揍死你！啊！！」

“你不是說你變成抖M了？被打屁股不開心嗎？這還是你最愛的哥哥親自動的手耶。”

何少霖透過對講機和裡面的人對話，因為這個房間也有做隔音，所以只能靠這些設備來聽見裡面的動靜。

「草尼馬……啊！啊！哥！你小力！啊！」

「就說了這是何少霖控制的啊！」

“打了100下就會停止，不過我剛剛忘記自動設定次數，所以只好從現在開始人力計數了。雖然你是個白痴，但是從1數到100還是會吧？”

「幹陰陽咧！操……啊！」

“與其罵髒話，還不如早點數完早點結束，記得數數時要看著鏡子裡自己受罰的樣子，這樣才會反省。”

「啊！1、2、啊3！呃！4、嗚5……」

本來以為會被刻意刁難，不過蕭俊赫順利地往下數了，除了得看著自己被哥哥徒手打屁股這點很丟臉以外都沒事，他不禁放下心來……

「啊53！54、55、5……」

“22、33、24、25、26、27……”

「28……啊！你這王八蛋！啊！」

“數錯沒關係，從1開始重新數就好了～”

「馬的！啊！」

「俊赫，我來數就好，你安靜的忍一下。」

“你怎麼擅自做主啊？不過我就同意吧～況且我也看膩了。”

換蕭俊宏來報數時何少霖完全沒有刁難，甚至也沒有說話了，蕭俊赫再度放下心來，不過蕭俊宏卻不安了起來：這小子又想做什麼嗎？

「……99、100！」

“「恭喜，測試通過。」”擴音器傳來的聲音和實際上的聲音交疊，何少霖停下控制後也走進了房間內。

「通過了就放開啊！」維持被打姿勢的蕭俊赫首先發難。

「別急，我來檢查一下～」

說完，何少霖按下蕭俊赫的控制器，包覆臀部的膠液退去，露出了整個被打到通紅的兩片臀瓣。

「感知模式很優秀呢，隔著奈米膠液被打都能都把人打成猴子屁股。」

「閉嘴！」

「腫脹的程度也蠻厲害的，感覺你的臀圍大了一圈。」

「就叫你閉嘴！」

何少霖又開始操作蕭俊赫的控制器：「既然都得到一個猴屁股了，接著就跳個猴子舞吧。」

「喂！住手啊！」

何少霖送出指令後，蕭俊赫開始不由自主的揮舞手腳、滑稽的搖晃臀部模仿猴子的動作，現在不只被打紅的屁股，他的臉也因為強烈的羞恥而紅了一片。

「我打算跟你哥單獨聊聊，暫時放你自己在這裡耍猴戲。」

眼看何少霖操作著哥哥的控制器直接帶走蕭俊宏，被獨自留在單向玻璃房的蕭俊赫慌亂的大吼要求他們別離開，但是憑他喊叫也無法改變現況。

他現在只是一個身穿粉紅色膠衣，露出紅屁股學猴子跳舞的白痴罷了，是個被關在玻璃櫥窗後供何少霖愚弄觀賞的玩具小丑。

蕭俊宏又躺回了之前的實驗台上，固定住手腳後，何少霖把他身上的膠液也切換成感知模式：「我問你，你們第一天睡狗籠時，你說我會完蛋是什麼意思？」

「……我忘了。」

「別裝聾作啞了，又不是你弟那種白痴，在那種情況下，你不會因為情緒上頭就輕易開口嗆我。」

「嘿～你很了解我嘛，小霖霖～」

「少在那邊打太極，你要是再不說清楚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的不客氣是能幹嘛？你把我綁在這裡該不會又想撓癢吧？請便啊，上次我只是不小心，這次我是不會有反應的。」

何少霖按了幾個按鈕，把蕭俊宏腳底板上的膠液退去：「上次是為了測試才用刷毛滾筒隨便刷刷，這次就專心分析這裡吧？」

何少霖拿起油性筆在蕭俊宏那雙大腳上畫上虛線分隔，細分出腳底的每個部位，接著拿了一罐潤滑油，用毛筆沾取後塗抹到對方腳上。

「嗚……呃！嗯……」

筆尖刷到某些地方時，蕭俊宏有明顯的反應，何少霖用剛才的筆在那些地方畫上靶子的圖樣，並且在每個區塊都寫上了數字。

等到潤滑油已經塗滿兩隻腳後，何少霖戴上嚕貓手套：「再問你一次，你說我會完蛋是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只有對方沉重的呼吸聲，於是何少霖伸手摸上所有他畫過標靶的地方。

「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碰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只是用摸的而已，你就受不了，還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吧。」

「哈哈哈！我、沒哈哈哈哈哈我沒有話、噗哈哈哈哈哈沒話跟你說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蕭俊宏的笑聲逐漸拉高，何少霖現在改用指尖抓撓對方。

從數字大的地方開始，一口氣撓個四五下，接著慢慢往數字小的地方撓，停留在那些區塊的時間也較久，最後直接猛攻畫著靶心的位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停呀哈哈哈哈哈哈！」

「想停就快老實交代！不然我會繼續下去！」

但是何少霖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很專注攻擊著蕭俊宏腳底最怕癢的地方，腳上的潤滑油乾掉後，又馬上拿筆沾油補上。厚厚刷上一層，連腳趾縫都塗滿到會滴下來的地步。

途中，膠液的清潔模式自動開啟了兩三次，表示這個人只是被撓腳心就射精或失禁了，不過他就是嘴硬的不肯鬆口。

過了快半小時何少霖終於停下了，他看著蕭俊宏笑到口水直流的臉，反而感覺是自己有些可笑：「問你最後一次，你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呼……呼……沒、沒有特別的、意思……哈……只是、我看你不爽而已……哈……哈……」

「……好吧，我相信你了。我認輸，恭喜你贏了——享受勝利帶來的快樂吧。」

「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什、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安裝在腳部的刷毛滾筒，在何少霖停手時就被重新裝回去了，何少霖重新開啟滾輪，接著在蕭俊宏頭尾兩邊都放上一盆潤滑油，就這麼放著對方獨自留在實驗台上狂笑，轉身離開。

但是不久後他又回來了，還帶著蕭俊赫一起。

看見自家向來意氣風發的哥哥失控大笑的慘況，蕭俊赫真有些怕了，尤其是這裡還有一個空著的實驗台，他緊張的不停問何少霖要幹嘛。

「蕭俊宏學長剛才用行動證明自己是個守口如瓶的男子漢，所以我打算讓他跟家人一起度過他勝利的喜悅。」

何少霖拿出兩把牙刷塞進蕭俊赫手中，膠液隨後就接收指令把它們牢牢握住。何少霖接著解說：

「你的工作就是持續幫你哥上油，以免他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會生鏽卡住。我都設定好了，你會先幫他刷乳頭再幫他刷腳底，每三分鐘一個循環。每一次刷洗動作開始前都會先補充潤滑油，不用擔心不夠。」

「你開什麼玩笑？！我才不幹！」

「由不得你。」

抗議無果，何少霖對蕭俊赫的膠液發送指令，他只能非自願的拿著牙刷走了過去。刷毛伸入盆中沾取潤滑油，接著便朝向兄長已裸露在外的胸口來回的刷呀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哈哈哈俊赫！哈哈哈俊赫、快住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想住手！但是沒辦法啊！」

「今晚這裡就留給你們兄弟倆開慶祝派對了，不用客氣玩個通宵吧～別想靠昏倒逃避，電流模式也啟動了，如果你失去意識它們會把你電醒。」

何少霖這次真的離開了，實驗間的門關上，阻斷了蕭俊宏的笑聲。直到明天早上，何少霖都不會出現，自然不會解除對蕭俊赫的控制。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已經不行……啊！啊哈哈哈哈！！」如同何少霖告知的，一旦蕭俊宏被撓昏，下一秒就會被電醒。

蕭俊赫的工作也持續不斷地進行，現在換刷腳了，潤滑油沾滿牙刷後跟著刷毛滾筒的節奏一起刷洗腳底。上過油的地方變得特別敏感，牙刷來回刷著滾筒照顧不到的腳趾縫，引發出蕭俊宏接近崩潰的大笑。

「呃啊哈哈哈哈哈哈！給我停、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蕭俊赫！！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要生氣啦，我也不想這樣嘛！但是我沒辦法啊！哥你剛才打我時也是這樣不是嗎？」

想到剛剛自己被哥哥打屁股的畫面，實在是丟臉到很想一頭撞死，加上自己的屁股到現在還在痛。蕭俊赫腦中不自覺冒出一個想法：我是被打屁股耶，跟撓癢癢比起來，應該是我比較虧吧？

而且看著哥哥因為自己的動作笑到眼淚鼻涕直流，不知為何的……好像有股成就感？

「哥你忍耐一下啦，那書呆子明天早上就會放開我們了！」

「哈哈媽的！你、哈哈哈哈！那你哈哈哈哈、你來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別對我發飆行不行？這又不是我的主意！」

蕭俊根本也不想這樣，但是自己明明就是被迫的，哥哥還兇他。況且自己不也被他打屁股了嗎？

「呃哈哈哈哈！媽的、虧我剛剛哈哈哈、還幫你報數！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哈哈哈哈！」

「還說咧！你要是一開始就幫我數，我就不會被你白打那麼多下了！還害我被當猴子耍！」

「那又哈哈哈哈哈！又、哈哈哈哈不是我害的！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啊！我這樣來回，手跟腳也很痠耶！油還一直噴到我臉上！」

一方帶著笑聲的兄弟吵架持續了一整晚。應該是蕭俊宏的心理作用，隨著蕭俊赫怒氣上升，他手上的動作好像也跟著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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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兄弟鬩牆的何少霖隔天一早就出門了。

關於蕭俊宏說的話，何少霖也仔細想過了：

自己說過暑假結束後會放他們走，而二年級時會繼續跟蕭俊赫同班。哪天要是自己疏忽大意，控制器被對方搶走或偷走，那的確是完蛋了。

難道要一直繃緊神經的活著嗎？這樣感覺很累人……

「……少霖？喂～何少霖先生？」葉堯的呼喚拉回何少霖的意識，他在對方眼前揮手，結果對方都沒反應：「你怎麼在發呆？你最近還是沒睡好嗎？」

「啊～我沒事啦……」

「哪裡是沒事啊？看看，你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我可不是為了害你才找你一起做研究的耶。」

「我本來就很淺眠，你不用太擔心。而且我的進度很不錯，想早點完成試作品呢！」

「你這樣工作一定會早死的……」葉堯不禁把手貼在何少霖臉上：「那樣我會很傷心啊。」

心臟感覺劇烈顫動了一下，感覺最近葉堯的肢體接觸好像變多了，那隻微涼的手給人很舒服的觸感，何少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發燒的那一天。

「我、我我真的沒事的，學長！」明明葉堯的體溫比較低，怎麼被碰到的地方反而感覺更熱了呢？

「可是你皮膚熱熱的耶，是中暑嗎？」為了測試體溫，葉堯的手開始往脖子的方向移動。

「葉堯學長！」何少霖趕緊抓住對方的手，緊張到滿臉通紅：「我，我皮膚很敏感，不要一直摸啦……」

「啊？抱歉～」葉堯鬆開手，雖然何少霖鬆了一口氣，卻也覺得有點可惜。

葉堯把注意力放回測試報告中：「果然，少霖你的報告比我的詳細呢～」

「畢竟我整理了很久的資料嘛，而且葉堯學長的數據比較完整一點。」

「現在調整的方向，應該在於應該增加變形的靈活度……而且如果能夠不用手動輸入指令，只靠聲控或是意念控制就好了～」

「意念的話好像有難度。除非有更多時間和資金，至少這次的試作品可以展示簡單的聲控操作……」

「呵呵～感覺要讓成品達到理想狀態，我們倆要長期合作了，五年？十年？十五年？」

我很樂意。一輩子都沒問題……這句話目前何少霖還不敢直接說出口。

「雖然我是很樂意跟少霖一輩子一起做研究啦～」葉堯不經意間說出了何少霖最想聽的話，差點又要哭了，自從喜歡上學長後淚腺變得好脆弱喔。

兩人的討論會持續到了傍晚，再怎麼說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況且還有為了葉堯必須趕快做好新模型……

「少霖。」何少霖臨走前，葉堯突然叫住他。

「怎麼了，學長？」

「……我相信少霖你哦！」

「嗯？謝謝？」

「所以你有什麼……有煩惱的話，我都會聽你說的！」

「……謝謝你，學長。」

葉堯好像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了，看來真的得趕快把試作品完成才行了。

到時候就真的可以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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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比較甜蜜的過程 不過好難 比play環節還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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