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在一片金色的海上沉浮。

本应平静无波的海面上，却有众魂如暴风般驰骋。他们怒吼、咆哮着，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们在历史可悲的循环往复中轮回了上万次，他们撕扯她、诘问她、唾弃她。他们将怒火宣泄在她的身上，积攒了万年的仇恨扼住了她的喉咙，无数悲伤的泪水纠缠着她，拖着她不断地向下沉去。只转瞬间，阿米娅便被情绪的海洋吞没。

她不能呼吸，无法思考，无从挣扎。

过多的感情撕扯着她的神经，阿米娅努力伸出手去，却弄不清自己究竟在上浮还是下坠。你终究不是特蕾西娅。有谁嗤笑着，嘲笑她的弱小。一个可悲的奇美拉，你妄图背负萨卡兹整个种族的命运吗？你做不到，也没这个资格。

阿米娅想张口反驳，海水却塞住了她的咽喉，切掉了她的口舌，堵住了她所有发声的可能。

现在，把不属于你的力量还来吧。如此，你还能少受些折磨。那个声音继续说。

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

阿米娅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却无力阻止，犹如从指缝间零落而下的细沙般，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丝丝缕缕地剥离了她的身体。周围的景色变换着，时而模糊，时而尖锐。扭曲的视野中，她看到一条狭长而弯曲的窄路。

不、不、不——

她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在那窄路上狂奔。她拼尽全力，伸出手去——

阿米娅。

身后忽然传来了温柔的呼唤。她熟悉这个声音，却仍然觉得惊讶，因为对方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这是一个幻境，而必须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或者身边，那应该是博士、特雷西娅小姐、凯尔希医生……或者别的什么人。任何人，但不应该是……

阿米娅茫然地回首望去。不远处，黑色的剪影勾勒出女妖高挑的身形。她望着那影子，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阿米娅顺从着那股冲动张开嘴，对方的名字从她口中滑出：“Logos……先生？”

女妖望着她笑了，那张熟悉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阿米娅却更加茫然了。她怯怯地伸出手去，想描摹一下女妖嘴角的弧度：记忆里，Logos从未这样笑过。那笑容仿佛一个假面挂在对方的脸上，她伸手想把那假面剥去，却忽然又害怕了起来，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是绝对不能戳破的。

阿米娅。对方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又低下头亲吻她。

于是一切苦难和痛苦都仿佛潮水般退去了，她的耳边不再充斥着魂灵的尖叫，不再徘徊着每一个萨卡兹惨死前的哀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模糊的满足感，一种让人想一直睡下去的疲惫感。阿米娅这时才发现她的确正睡在一张床上，女妖正压在她的身上，爱抚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为什么？我为什么在和Logos先生做这种事？

我应该还有更重要的……

阿米娅。Logos咬住她脆弱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红痕。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住身上男人的脖颈，才发觉手指上的戒指也早已不知所踪，她好似一个空空如也的布偶娃娃，而男人满怀慈悲地填满了她。

“Logos先生……”她试着发声，却无法将自己的疑问宣之于口，所有音节都模糊成了无意义的呢喃。与声带同样不受控制的还有整个身体，男人的手掌为她带来极致的欢愉，她的身体因此而颤抖，而无比喜悦，从未体验过的战栗融入四肢百骸，她已在男人的抚摸中逐渐融化。

女妖的指尖是冷的，嘴唇是冷的，舌头也是冷的。

可阿米娅仍然觉得自己被碰过的地方都在燃烧。

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忽然感到烈火灼烧般的痛苦，那是胸口腾然升起的愤怒。视野变得明亮起来，过强的光线却也带来了盲目，青色的怒火燃烧着，把她连同黑夜一同撕碎。阿米娅又听到了，那些恸哭和哀鸣，她听到有人悲戚地乞求，她听到沉溺于复仇的咆哮，她听到金属刺穿血肉的声音，她听到……也感受到……“Logos先生……好痛……”阿米娅伸手向上方探去，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没有察觉自己正在流泪，“我好难过……那些恸哭、怒火……和仇恨……我……为什么……”

女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随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阿米娅耳边响起。那并非你的罪。阿米娅。他的声音温柔，话语却冰冷。

你不是萨卡兹，你没有资格。

阿米娅如坠冰窖。

不是的，Logos先生，不是的。她愈发地抓住那缕燃烧着的苦难不肯松手，即便她不得不承受烈火的灼烧。可她不松手，她不愿意松手。不知何时她又回到了那片金色的海上，女妖缓缓地离去了，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请您别对我失望，我——我还没有——阿米娅绝望地呼喊，在女妖身后拼命地追赶着，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再挪动半步，众魂在后面扯着她，只要她不松手，就没有办法前往女妖的身边。

阿米娅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女妖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冰冷的金色中，这里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怨憎的海水再次吞没了她。

请您……救救我。Logos先生。

女妖有时会回应她无望的呼喊，从彼端现身。

女妖拥抱她，亲吻她，也与她交合。他的声音温柔，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他说这不是她的罪，他说他原谅她没能为萨卡兹做的一切，他说他赦免她的软弱和无能。

此处是不见天日的湮没井底，虚假的爱人夜夜来见她，从无边的痛苦中打捞起她脆弱的灵魂，施舍给她片刻的欢愉。

只要沉溺于他的亲吻就好了，只要于他的臂弯中沉眠就好了，自有人宽恕她的罪，将永远不必在那冰冷的海上受苦。这一出出悲剧原本就与她无关。可这并非她所期许的“拯救”。

Logos先生……

我……

少女仍然不肯放手，那一抹蓝色燃烧着，深深地灼伤了她的手心，留下了永不褪去的伤痕。这样就好，她早已选择，她甘愿以己身为薪材。少女向窄路尽头处的荆棘王冠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

寂静无声的囚室中，满身伤痕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奎萨图什塔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天夜里，他一如既往地来到关押阿米娅的囚室，本应如玩偶娃娃似的睡在床上的少女却站在门前，瞪视着他的蓝色眼眸冷冽而凛然。

但这点落差也还在计划之内，奎萨图什塔关上囚室的门，勾起嘴角：“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呢，一直沉溺在幻梦中难道不好吗？‘魔王’。”末尾的称呼不乏嘲讽的意味。

阿米娅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声音冷静：“这里是哪里？”

“伦蒂尼姆的地下。”出乎阿米娅的意料，奎萨图什塔直接回答道。大概觉得她绝无可能逃脱吧，那么便没有费劲隐瞒的必要，“赦罪师的秘密据点，我们为此准备了远远不止一朝一夕。不用指望你的罗德岛同伴能找过来。”

阿米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伦蒂尼姆的地下是一个太过宽泛的概念，如果没有更确切的情报……

这时，赦罪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虽然你的苏醒并不在计划之内，不过算了，没必要为一点小小的变化改变今晚的安排。”

“今晚的安排？”阿米娅困惑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奎萨图什塔挑起眉头，对阿米娅愚蠢的提问感到厌烦似的轻哼了一声，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掀翻在了床上。阿米娅的脑袋磕到了床头，发出一声痛呼，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没空去管后脑勺的疼痛了，银发的男人一把撕开了她身上单薄的裙子，冰冷的指尖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走。

“可别说你已经忘了。在这场床上，你都高潮过多少次了？”赦罪师露出讥讽的轻笑，“啊，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你大部分时候都不太清醒。”

“你在说……什么？”阿米娅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一个不好的猜测渐渐成形，她身上的那些伤痕……并不是由于……

“都不记得了吗？无所谓，身体上的烙印并不会消失。”男人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探到她的身下，指腹擦过少女最秘密的所在，带出一抹晶亮的液体。赦罪师故意让阿米娅看到似的，将那沾满了爱液的手指凑到她的眼前，“你瞧，都湿成这样了。你就这么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吗？”

阿米娅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望着男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以及上面粘着的透明液体，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本应为对方的无耻感到愤怒，可却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慌首先捏紧了她的心脏。

“这种事情毫无意义。”阿米娅最终咬着牙说道，她不愿意屈服于这种人，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逞强的事实。“不管你对我做了多么卑鄙下流的事情，你也一定无法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奎萨图什塔不无嘲讽地开口：“真正想要的，你指什么？那顶‘黑王冠’吗？还是你所谓的‘灵魂’？”

阿米娅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瞪视着银发男人。

奎萨图什塔搓搓手指，仍然微笑着：“你的目光告诉我，你想回答‘两者皆是’。然而遗憾的是，那顶‘黑王冠’暂且不论，你又觉得人的灵魂是由什么组成的呢？让一个个体区别于另一个个体的东西，你觉得是什么呢？”他没有等阿米娅回答，直接自问自答道，“是情感和记忆。所谓的灵魂就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血脉和传承构成身体，情感和记忆构成灵魂，只要掌握了这几样，我就可以完全支配任何人的肉体和灵魂。我花了数千年不断研磨自己的技法，最终在解析‘灵魂’这条路上走得比谁都远。”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具有威胁意味的笑意，“而你昏睡不醒的这段时间，用来解析你的‘灵魂’实在太过充裕了。”

阿米娅没有说话，她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奎萨图什塔伸出一根手指，阿米娅看到白色的光线在他的指尖聚集，而丝线的另一头……正从自己的胸口延伸而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阿米娅断断续续地说，被人翻搅记忆的感觉难受得让她几乎想吐出来。她想反抗，黑色的法术从指尖一闪而过，但在黑王冠回应她的召唤之前，男人就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憧憬、责任、家人……一个卡特斯的灵魂单薄得比路边的杂草还要无聊。”奎萨图什塔收回手，脸上浮现出一种讥讽的模糊笑意，“而其中你那微不足道的恋心，更是连有趣的边都沾不上。”

阿米娅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面前银发男人的面容改变了。那张浮现着冰冷笑意的面孔渐渐变成了她熟悉的另一个人，浅红色的眼眸，漆黑的长角和羽毛，蓝灰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就连眼角的泪痣都……Logos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阿米娅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明明男人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她很轻易就能挣脱。

“Logos先生……为什么……？”她喃喃地念出对方的名字。“所以，那些梦……都是真的……？”

“Logos”微笑着，带有魔性的眼睛向上睨着她：“这可是我从你的灵魂中挑拣出来的人选。你对这个男人抱有情欲，不是吗？”

“不是的！”阿米娅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地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我——！”

可她仍然无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只能任凭男人抓着她的手，轻轻放在那张她无比熟悉、甚至无比怀念的脸上。女妖的眼眸低垂，温柔地望着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却那么残酷：“灵魂是不会说谎的。事实上，你已经数次一边喊着这男人的名字一边攀上高潮了，你那么爱他吗？还是只是喜欢这副皮相？啊——我明白的，女妖的面容总是那么有迷惑性，不是吗？”

“不是的——！我——我对Logos先生……”阿米娅未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因为男人的脸凑了过来，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仅此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阿米娅僵硬了身体。男人低声笑着，凑到她红透了的耳边低喃：“别不承认啊，需要我帮你回忆起来吗？”男人说着将两根手指刺入了她早已爱液横流的小穴，指腹按压过起伏的肉壁，阿米娅颤抖着发出呜咽声。

她想要拒绝的，可几根搭在男人肩头的手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细细密密的快感从脊背爬上来，麻痹了大脑，阿米娅发出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呻吟声。

“请不要这样，Logos先生……请别……”她请求着，恍惚中仿佛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男人并非真正的Logos。

男人无视了她的请求，反倒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充满爱意地呼唤：“阿米娅，这样舒服吗？”

阿米娅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然后一股热流从小腹处荡开，小穴一抽一抽地紧缩了起来，恬不知耻地舔吮男人的手指。

“瞧，仅此而已，你就开始发情了。”

“不是的……我——”阿米娅猛地清醒过来，手上用力，想把自己从这出荒唐无稽的性事上拯救出来。可她无力的辩驳很快被一声尖锐的呻吟所取代，多日的交合已经让男人很熟悉她的身体，“Logos”的手指轻易地找到了肉穴中最敏感的所在，并毫不留情地按压上去，爱液一股股地流淌而出，快感与羞耻一同积累，而阿米娅只能发出不成声的呻吟。

很快，阿米娅被推上了高潮。

正如奎萨图什塔所说，只是听到Logos呼唤她的名字，这具身体就本能地开始了渴求。

“Logos”将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出，又粗暴地塞进她的嘴里。阿米娅尝到纠缠在男人手指上的，自己的味道，发情的雌性的味道。发酸发咸，她呜咽着，牙齿无力地卡在对方的指节上，涎水和泪水一并从下巴滴落到胸口。女妖猩红的眼眸无情地俯视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夹着她的舌头来回玩弄，并恶意地探得越来越深，几乎到了指根。阿米娅的喉咙一阵难受地紧缩，她本能地干呕起来。

她痛苦的神情都被对方看在眼里，“Logos”轻轻笑了出来：“你实在可怜得让人发笑，奇美拉。特蕾西娅看到自己选定的继承人是这样一副丑态，一定会很失望吧。但不必忧虑，我原谅你的无知，可怜的异族人原本就配不上那顶王冠，你对自己染指了什么根本一无所知。”他抽出手指，悠然自得地看着少女跪在床上，掐住自己的脖子一阵干呕。“趁我还愿意大发慈悲地让你成为崇高轮回中的一环。跪下来乞求吧，将那王冠双手奉上，如此，我会愿意赐予你一个好一些的结局。”

少女咳嗽着，从唇边吐出的话语细如游丝，却十分坚决：“休想。”

男人哑然失笑，不知是在嘲笑少女的弱小，亦或对少女的固执感到失语。他勾起唇角，伸手捏住阿米娅的下巴：“原来如此，你更喜欢温柔一些的请求吗？”他凑得那么近，阿米娅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妖的脸庞，一时失神。

“Logos先生……”她小声呢喃道，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可耻地因为期待而战栗着。

“Logos”回应了她的期待。男人冰冷的嘴唇印在少女的唇上，一开始只是表皮和表皮相触的轻吻，但男人的舌头很快撬开了她的牙关，在敏感的口腔里放肆地点燃欲火。阿米娅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思考，她几次伸手想推开对方，软弱无力的双手却不肯回应她的呼唤，反倒主动揽住了男人的脖子。她摸到女妖顺滑的长发，摸到那双长角和颤动的黑羽，她想告诫自己这只是幻象，是赦罪师卑鄙无耻的手段，可一切都那么真实，仿佛她真的正在和Logos接吻，女妖如此深情地望着她，呼唤她。

这和变形者的化形并不一样，并非单纯从外貌上的模仿，但也并非动作和语言的复制。眼前的人明明和她记忆中的Logos并不完全相同，可她的意识和情感却强烈地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人就是Logos。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女妖王庭的哀珐尼尔。

“阿米娅……”女妖细致地吻她，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口。她在女妖的怀中融化。

男人进入她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们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好似一开始就本该如此。那些金色的梦又缠上她了，翻涌的欲望将阿米娅高高地抛在了空中，只能抱住身前唯一的躯体，试图寻求一些依靠。可就好似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子最终唯有一头撞得头破血流，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突然的顺从而稍微变得轻柔一些，正相反，他用力地掐住阿米娅的大腿根，将她挽着成一个更方便侵犯的姿势，沾满爱液的凶器大刀阔斧地在小穴中进出，每一下都顶弄在最软嫩的那一处，阿米娅几次都怀疑自己要被活生生地凿开了，要从身体最里面的地方流淌出血液来。可她的恐慌很快被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冲散了，少女一开始还能发出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她语无伦次地求饶，又紧紧地环着男人的脖子不放，她的呻吟声一会儿哽在喉头，被打碎成一个个音节又吐出来，一会儿又被男人尽数吞入，成了永远沉在水面下的泡泡。

阿米娅忘记了她被那浪潮推上了巅峰多少次，她的四肢渐渐软弱无力，尖叫和呻吟也渐渐只剩下了疲弱的喘息和闷哼。当男人终于放过了她的时候，少女已经连抬一抬指尖的力气都不剩下了，红肿的小穴仍在高潮的余韵中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粉色的血肉外翻，再也装不下的浊白液体从里面流出来，悄悄渗入早已被爱液浸得透湿的床单。

银发的男人向已经不省人事的少女投去轻蔑的一瞥，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有必要和萨卢斯探讨一下后续的计划，他想。打造一个更牢固的精神牢笼，将她永远地关押进去，对于已经彻底支配了对方的肉体和灵魂的白角魔王来说，这么做不过是小事一桩。

牢房的门重重关上了。

而瘫软在床上的少女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她的眼中燃烧着青蓝色的火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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