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現在開心了嗎？小蛋糕。」

("...I hope you are happy now, Cupcake.")

過了良久他才緩過氣來，用指尖捏起剛解開的手銬，舉在笑得一臉幸福的搭檔面前沒好氣地晃了晃。

「你可以讓我更開心⋯⋯」

("You can make me happier if...")

將下巴靠在紅髮警官的頭頂，用掌心為菲艾拭去在額間沁出的薄汗的同時，凱特琳伸長著手勾過沙發椅背上的制服外套、在側邊口袋裡翻找。

「妳如果再拿什麼奇怪的東西出來，我發誓我會把你跟你的槍丟到海克斯飛門裡，吉拉曼恩。」

(I swear if you take something kinky again, I will dump you and your rifle to Hexgate, Kiramman.)

跟幼崽示威一樣的紅髮警官向上伸手擒住凱特琳的後頸，把臉湊上咬了他情人近乎完美的鼻尖。

「冷靜點、小胖手，要找到適合你的戒指很難。」

("Easy, my little fat hands. It's not easy to find a ring for you.")

「⋯⋯我的什麼？」

("A ri...what?")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菲艾萊？」

("Would you...marry me, Violet?")

凱特琳為了不驚動還在恢復的菲艾盡力壓抑想起身單膝跪地的衝動，他慣性皺起眉等待回應，異色瞳深深地看進菲艾眼裡，沒被梳到腦後的髮絲垂墜在兩邊臉龐。

「我、我⋯⋯」

("I, I...")

他仍躺在凱特琳的腿上，搭檔精緻的臉此刻在菲艾看來是顛倒的，搭配這一切是如此不真實，就連握在手裡冰冷的戒指也感覺能一捏就碎，他利用撫平搭檔的眉頭皺摺的片刻思考。

將近十年的時間他都像走在鋼索上，身旁的人離開、劇變與重逢輪番上演，直到戰後他留在凱特琳的身邊，成為小時候最厭惡的執法者（當然他的職務有一些自我調整），原本已經安逸於這樣的狀態，戀人的求婚卻像在靜水中投了一塊小石子，他的心泛起了陣陣漣漪，且久久無法平息。

我曾經承諾要當他指甲縫裡的泥，

但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我有辦法承諾他嗎？

無論他偏離得多遠，我有辦法包容與陪伴他嗎？

如果，他不再需要我了，我有辦法接受嗎？

我怎麼有辦法承諾凱特琳？

我不知道。

「菲艾？你還好嗎？」

("VI? Are you alright?")

當他從自我懷疑中回過神，凱特琳寫滿憂心的臉早已近在咫尺，菲艾坐起身離開搭檔的懷中、沒有回過頭看，道：「抱歉凱特，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好，但⋯⋯」

("Sorry Cait, I don't know if I can do it well. But...")

「別擔心，我們會有辦法的。」

("Don't worry, we will figure it out.")

凱特琳提了嘴角卻沒有笑意，從背後禮貌性輕擁愛人後伸手想收回戒指，反倒手掌被菲艾連著手裡的戒指堅決地握緊。

「婚禮那天我會把我的頭髮染黑的，小蛋糕。」

("I'll dye my hair black on the wedding day, Cupcake.")

「拜託不要！」

("Please DO NOT.")

徹底淪陷的警長喜極而泣，吻上他完美的未婚妻，這夜伴隨香檳的開瓶聲仍持續著。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沒有人能決定誰能擁有第二次機會，

我想跟你一樣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爆爆。

小说相关章节：The dirt under your nai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