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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控向】死于乱世,我被无常少女带入地狱审判,1

小说: 2025-08-31 15:23 5hhhhh 2650 ℃

我死了,由于灾年末期的兵乱,家族再也无力保护其内的成员,我是周家亲王的儿子,荣登会试,锦衣玉食,与草民贱民本是云壤之别,然而却被不知哪来的野人一般的乡人乱刀砍死,头颅悬吊在草叉上,又看了最后一眼被砸得稀碎的周府,遂魂归西天。

当我睁开眼,我看到一条狭窄的小道,这里我认识,十几年没来,感觉和小时候差不太多,在这,一个头发杂乱,全身没一块好布的女孩跟我打了个赌,她说她能找到绿色的蚂蚱,在这蝗灾频发的大地里,满是吸了人血的蝗虫,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纯良之物?我们赌我的长命锁,她拿了锁就去找,我在原地等,等到太阳下山都没见她,才觉自己被骗。

那时候真是天真,怎么会相信穷人,这种大字不识几个,但心眼子却留着脏血的东西。我摇了摇头,忽然发觉自己还在人间,我已身死,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知道,鬼魂若不被指引,当了野鬼在世间流浪,就万世不得超生了,我要等的,是为我指路的黑白无常。

终于,我在一天夜里看到了身着黑白麻服的人向我走来,我看不见脸,幽暗的鬼火随着他的到来而一个个点亮,直到近前,我才发现这黑白无常竟是一个少女。

在这乱世中有一位这样的少女,就如赤野中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美的毫不真实。

“该死鬼,待在这儿几天不走,是故意让我来寻你吗?都是你们这些贵胄家室为非作歹,死人无数,我才须每日忙活没得歇息。我知道你作恶多端,却无法多言,然而见你这样我却恨得牙痒痒,凭什么饭都没得吃的人还要没日没夜的干活,你什么都不做却锦衣玉食?”

我突觉来者不善,这黑白无常虽是美女,但怨气也相当之重,被抓去恐不得善终,于是我拔腿便跑。

“死鬼,你能跑到哪里去?”

一道铁链从后面袭来,缠住我的几近透明的魂魄,将我拉回她的身边,鬼使的力气真常人不可及也,我被一个看起来比我瘦弱不少的女孩按在地上,她的赤脚将我的脸踏在地上,一边收拾自己的勾魂锁。

“你虽然为人肮脏,生前却也是好吃好喝,养了一副好躯体,今日你变成鬼魂,这些精气终会消散,我每日收拾那些饿死、哭死的孤魂野鬼,早已身心疲乏,今日便要从你身上收回一些来。”

说着,少女伸出另一只脚,踏在我的二弟上,开始上下揉搓。

她每日劳累,日行万里,脚下却嫩肤如玉,我想要抵抗,又不想逃离,只能做一些滑稽的反抗动作,以显示自己的不甘。

而她却看得出来我的不堪,笑骂道:“你这贱人,无尊自卑,为了一时的肉体欢愉,尊严礼数完全抛弃,真是天生当精袋的材料!”

五颗温润的脚趾笼罩在我的口鼻之上,我的双眼被她的足跟分隔,淡淡的足香中混杂着刺激的味道,我开始无法忍受欲望的躁动,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抓少女的腿。

“无礼!”

无常高抬腿,我终于看清那长袍下足底的模样,纤尘不染,优雅高贵,还未欣赏够,足底便狠狠落下,将我的脸踏的嵌进地里。

她心安理得地榨取着我的精华,二弟喷射出精液,然后被幽蓝的光芒包裹,融入了她的足底。

“嗯!真是不错的精华。”少女心满意足,却意犹未尽,引路的差事急着催,她只能将我提起来,带我走去了黄泉路。

不知道走了多远,我抬起头,发现竟是本县的土地庙,由于灾荒连年,和尚都跑光了,这庙常年无人,梁架早已腐朽,今天不知为何,却新的像重建一样。

一位老朽披着黄袍走出来,一见我,便放声大笑。

“周远?不需生死簿,我也认得你,今日也轮到你倒霉了。”

我自觉没做什么恶事,今日竟得知,神差也认识我,我便开始反思我是否真的罪恶滔天。

“无须怀疑,等会你会想起来的,只是今日起,你就不再为人,而是鬼了。”说着,他在一个本子上划去了我的名字,又在另一个本子上写上了我的名字,而后递来一张符纸。“去地府报道吧。”

还未来得及道谢,黑白无常便提着我走过土地庙,穿进了黑洞洞的树林。

周围气氛变得死寂,林子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不知不觉中,无常也不见了踪影,只留我一人在这黑暗中行走。

忽然可见一道光,我向那走去,出了林子,只见一扇大门展现在我的面前,银龙盘卧,骷髅诵经,门旁站着两位全副武装的大魔,想必他们就是牛头和马面。

我战战兢兢地递上我的符纸,他们便开门放行,大门震地洞开,一条被鲜红的花海夹住的小道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黄泉路,彼岸花在两旁盛开,黯淡的香味袭来,这让我想起了尚在年幼时的事。

当我一日睡至日上三杆,走到院子里就发现了今日不同以往,那个骗我金锁的女孩连同她的家人一起被抓过来问罪了。

惜得府衙素来为人刚毅,跟周府不对付,道是世道艰难,吃不起饭,小小偷盗,不应全家问斩。家中长辈也是自有办法,不追今日仇,就揪往日过。女孩的亲戚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漏税之数已经相当巨大,本来是不追究的,今日你偷到周府的口袋里,就别怪周府不客气了。

于是,女孩那早已不存在的家族的漏税全部压在了那对早已瘦得皮包骨的爹娘身上。

他们自然是还不起,不过一月就被抄了家,本就萎靡的庄稼全被连根拔,我随姑爷去现场查看,女孩哭着阻拦,被家丁们当球一样踢来踢去,终于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跑到我的面前来,求我放过她一家。

姑爷借坡下驴,哄骗得小女孩作了我的佣人,说是放她父母一条活路,实际上,我们后来才知道,太阳下曝尸荒野的两具干尸就是她的爹妈。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城墙根下,牌匾上写“酆都城”,走到这,黑白无常的少女又出现在我身边。

“如何,想起了前世的罪孽吗?彼岸花的花香的作用就在此。”

我仔细回想,回答:“我不知道那怎么能叫罪孽,偷盗者受惩罚,这有什么错?”

无常讪笑:“恶人总是满嘴仁义满手血,也不排除你真的善良,前方自有阎王审判,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抬头,千百鬼魂的长队尽头就是阎罗第一殿——大殿。

我排着队,回首往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轮到我入殿了。

殿堂上坐一大人,唤作秦广王,他问我姓名,问我罪孽,让我把前世犯过的错一一道来,我不知过错何有,只道是坑蒙拐骗不可救,以牙还牙才能威慑这群刁民。

秦广王怒火中烧,怒斥奴才,若不是亲王豪门吝啬惜财,不肯放粮,这群饥民怎么会动偷盗的心思。

接着,一面镜子落在我的面前,镜子里显出画面,发现那女孩在骗到我的金锁之后,立马拿去典当,买了三个馒头。

我真觉得愚蠢,一枚金锁,怎么就只能换三个包子,果然穷者无不狡猾、贪婪。

然后,我看见典当行的老板认出了金锁,然后上报周府,周府家长早已得知我被骗,此时甚是高兴,赏了老板几两碎银,打发走了,最后抄家时,把女孩家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之类的全部送给了他,以回报他的好意举报。

可以说,老板在看到金锁的那一刻,就想到了一切,女孩家被周府和典当行吃得干干净净。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是回想不起自己做过的孽了,殊不知,这只是罪恶的开端,作恶不自知最是可恨,我定让你尝尽痛苦和辛酸!”说着,秦广王在书上疾书几行,传给旁人,对我下令,去第四殿报道吧。

说着,黑白无常的少女再次出现再我的身边,强制将我羁押,送至第四殿。

第四殿为血河殿,判官是仵官王,这是少女告诉我的,我们走过一条脏污不堪的河流,有恶臭腐烂的味道传来,热风中传来可怖的嚎叫,那是鬼魂因疼痛而发出的呐喊。

同时,我发现少女穿上了一双厚厚的木屐,碾过地面的淤泥,带着我走进了殿堂。

“罪人周远,秦广王可是为你好好美言了几句,你身为贵族,吃穿用度具显奢侈,金钱银两挥霍无度,却可知有数不尽的人连你们家室的垃圾都触不到?”

“禀告大人,懒惰使他们贫穷,贪婪与欺骗的本性又使他们丧失了与人交往的资格,这样的人,活该挨饿受冻。”

“行至此处,还在嘴硬,现在你需要为你生前的挥霍赎罪,记住你的第一条罪名,贪图享乐,挥霍浪费,传四周,压犯人周远入灰河地狱。”

于是,我就被少女无常带出大殿。

她的锁链牵着我走到大殿外,到达先前那条肮脏的河流,便停下脚步来,我以为她要放过我,没曾想,她说,脚下的这条小河便是灰河地狱。

我一看,笑道:“这河虽脏,却奈何不了我分毫。”

她笑了笑,仵官王的符纸在她的手中闪现出耀眼的光芒,随后,我便被缩小至一根指节高,原本的小河变成了大江大河,原先河水中漂浮的我以为是石头的物块,现在才看清,这竟然是各种腐烂的鸡鸭牛羊猪的尸体,河水浓稠灰暗,仔细看,还可以看到衰败的草枝与烂叶。

少女的腿变得如同一条通天玉柱,由于她穿着一双木屐,此刻我连她的足底都碰不到。

“你现在感觉如何?”

腐烂的恶臭味直冲我的鼻腔,我开始后悔,乞求少女将我变回去。少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可不行,这河再脏也没有你的心脏,好好在此洗刷你的罪恶吧。”接着,她抬起脚,分明可以看见那只碾过泥泞的木屐下践踏着众多的亡魂,在抬脚离开泥泞的那一瞬间便化为灰烬落回灰河,继续受苦。“可千万不要逃跑哦?不然,下场就是......”

只见她一脚蹬踏在泥泞地面里,一个刚爬上岸,想要逃脱的鬼魂被踏成血肉模糊的一片,混在泥泞里,再也找不出身影。

“在泥泞里凑全尸身,可比大海捞针难多了,如果不想零碎的尸体被鬼差们踩来踩去,永世不得超生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受罪吧。”

说着,无常少女哼着阴郁的曲调走开了。

远方,一只蒙面的小鬼沿河岸走来,时不时抬起脚踏向地面,我知道,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踩碎了魂魄,眼见它马上就要走到这边来,我连忙跳进了灰河。

说实话,这灰河与粪坑也无二致,刺鼻的味道令我屏住呼吸,看着河面上漂浮的腐烂之物,我不仅联想到旧时家里没被吃光的剩饭,它们最后都去了何处呢?粘稠的液体里,连活动也变得困难,人也变得沉重无比,一味地往河底坠去,我便奋力上游,不出一会便耗尽了力气。

我本想歇息一下,没想一会的功夫,就被拉进了河里,面庞被黏液覆盖,一只露出白骨的死牛沉沉地击中我的头颅,令我昏死过去。

那女孩真的相信姑父放过了她的父母,一心一意地侍奉着我,每次见姑父还要叫一声大人安,我早觉得金锁被骗很是丢脸,也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就餐时,桌上佣人准备的饭菜不爱吃,就打翻在地上,猪不吃,狗不吃,就让她来吃,然而这样的事大人是不允许的,浪费可耻,被打骂过几次之后也就学乖了,只是她捡拾地面饭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反感。

为什么掉在地上的东西还吃得那样急迫?

想必她前世是只狗,屎都会吃得开心。于是,在一日吃完饭后,我特意地到茅厕里舀了一勺,倾洒在她两巴掌宽的饭桌上,见她一愣,眼泪便簌簌地落,我恐她叫来大人,急忙喝令她不准哭。

她闭着嗓子,一个劲地啜泣,不知为何,我更不爽了,现在看来,那时候真是做得太过,承认却又丢脸,更不想给人发现,给弄得恼羞成怒,恨自己,更恨她,但我下不了罪己诏,于是扔掉勺子逃了出去。

从此之后,没人以正常姓名唤她,因为她长得像兔子,又有一味药为兔粪,名为望月砂,所以别人都叫她月砂。

今天,我想起了她的名字,月砂。

眼睛睁开,我发现无常从小河边走过,拉着另外一个鬼魂,我呼唤她的名字,她当然听不清,如往常碾过地面的泥泞,将逃走的鬼魂磨碎在地面,然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无常来到河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被困在灰河的鬼魂何其多,又何其小,根本找不到,于是她叫道“周远。”

我一听名字,就往岸上爬,可怕的是,许多的鬼魂都和我一起,向岸上爬去。

“我只找周远,你们这些小鬼,敢冒名顶替就全部踩死!”

尽管如此,那些鬼魂仍然不依不饶,谁也不想放过蒙混过关,逃出升天的机会,在这令人作呕的灰河中多待一秒都是折磨,最终,鬼魂在无常的脚下形成一个百人多的团块,我混杂在其中,乞求她能发现我。

“爬上岸来也算逃脱吧?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那只巨大的木屐抬起来,毫不留情地狠狠落在人群当中,噗呲一声,众多的鬼魂哀嚎着湮灭在她的脚下。

我有幸躲过一劫,但很快,她再次抬起脚。

“再不躲开就等着永世不得超生吧,周远你可要机灵点,别还没转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无常开始无情地践踏地面的亡灵,我在人群中奔跑,众多的鬼魂贪恋生欲,害怕受罚,宁愿被踩死也不愿再返回灰河,还有一些则是害怕无常的权威,逃回了灰河中,最终,她还是在杂乱的人群中看见了我,她施展法术将我变回原样,带我返回了第四殿。

仵官王仍然端坐堂前,见我前来,发出震耳的审判。

“罪人周远,你的灰河还未流尽,但我已看到你的悔恨之意,念你仍有人性,且还有罪恶要赎,本大人特地减少你的刑期,催你返回第三殿,去黑绳大地狱受刑,无常,速速执行!”

疲倦的身体还未完全放松,无常少女就用勾魂锁将我捆牢,带离了大殿。

“罪人在灰河中都如置于滚汤中一样,你却只闻其味,未受其痛,说明你罪业并非深重,这才是大人放过你的原因。”

“对犯过的错心存芥蒂,能否减轻我的罪责?”

“早知如此,何必做那害人害己的事,那女孩的名字就是你留下的耻辱,不会因为你的忏悔而消失。”

“你知道月砂吗?”

“今日我带她来的地府,她在第五殿等你。”

我心一惊,原来她也死了,周府乃家丁婢女性命所系,乱世中,主人死了,家族散了,仆人还有何活路呢?只得叹息,他们辛劳一生,也不过被常人视作为富不仁者的帮凶,一面主人看不起,一面遭贱民唾弃,并未好到哪里去。

周围的景色迅速变化,我们很快便回到了第三殿,宋帝王端坐其上,凶神恶煞。

“罪人周远,能到我这来,真不冤枉,回想你的生前,你都做过些什么?”

“我已至地狱遭受审判,作恶多端自是你们说了算,也许有,也许无,我可能做过些罪恶之事,但早已记不清了。”

“呵,你倒是洒脱,记不起来就是没有做过恶了?我便提醒你几句,那李家的儿子本是经营一些小买卖,后来买卖不做了,整日带个面纱,最后走离了家乡,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李家的儿子,称作李德安,长相在我们那还算英俊,可惜年年收成不好,人人无钱,买卖也就那么一回事,他会与我交上关系,主要在于月砂。

月砂是府上奴婢,出门购置物件是常有的事,那张算不上美丽,却也小家碧玉的脸蛋不知怎么就入了李德安的眼,借着购物的幌子,一来二去,关系很快就好了起来。

自己的奴婢在外通了私,本就令我如鲠在喉,一日门上清客(依附于富家大户的文人,靠卖弄文采和逢迎取悦来获取生活资助。)报来一消息,说那李德安在月砂的面前指名道姓地骂我周远,我便再也坐不下去。

我纠结一群小厮,拿着从他那买去的胭脂粉找他麻烦,真个是好无良心,涂在脸上竟都烂脸!接着,几个小厮叫骂着伸长脖子,满脸的红印脓疮,好不吓人。

实际上,乳臭未干的毛孩都这样,脸上总长一些唬人的痘印,只是手贱,不断抓破又感染,导致看上去变得瘆人恶心。

我们人多示众,李德安只得退让,同意退款。当然我们也不是叫花子,那么好打发,倒出一堆胭脂盒,用完的,没用完的,全让退了。

自是料定他赔不起,急了就要掀摊,他按住摊子,怒目圆瞪。

“周远,是不是月砂早你一步找到心上人,你就妒火中烧,特来寻仇!”

听言我笑了,“心上人,谁是她的心上人?周府的人,哪怕是奴婢一个,也轮不到你一个贩夫走卒来高攀。”

“我可听月砂说了,她这名字就是你害的!男儿七尺,以欺负女人为主,你算什么好汉?”

“我害她?我供她吃住,你供她什么?跟你卖粉乞食,还是贩赝求荣?给我把摊子砸了,这世间真应该少一些你这样的害虫!”

李德安少了一条活路,在月砂面前更抬不起头,可他就是死不了这条心,每每地在夜里寻到周府后院,我指使着往他身上倒了几次屎尿都打不退,真是一条贱命。

后来清客给我给我出了个法子,只要以月砂为饵,榨干这痴情郎李德安的家财,他便再无脸面对自己的意中人了,于是我假意认可两人的关系,李德安才得以进入周府,正式面见月砂,他嘴上道着少爷心善,眼神中却是充满着得意,他是在瞧不起我吗?

这么久的斗争终于以我的认输而结束了,我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月砂的房内,我们三人聚着小酌,看着两人眉眼传情,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她笑,他笑?

“你笑什么?真以为我输给你啦!”拿起早已备好的毒酒往他的脸上泼去,酸烟与哀嚎同起,紧接着,他就被踹出了周府。

李德安毁容了,自那以后,再也没在这个城镇出现过。

这是我少年时发生的事。

“周远,你口出恶言,污蔑他人,假冒伪善,心狠手辣,何以棒打鸳鸯,满足你个人私欲?打入黑绳大地狱!你在那里好好悔过吧!”

粗糙的黑石间隙流着鲜红的岩浆,无数巨大的铁链悬挂在天空,惨叫不绝如缕,黑烟笼罩在枯萎大地之上。

无常将我扔在荒野中,四周不见人影,她叹了一口气,撑腰撤腿,露出愉悦的笑容。

“这一路我可给过你不少关照,你也是时候上上税了吧?”

“又要欺负我不成!”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想想你生前是怎么对百姓们说的,‘收上来的税都交给衙役管理粮仓,平日收粮,灾时放粮,那些愚民们管得过来吗?’”她学着我的模样,手上好像有一柄折扇,一幅精明市侩的模样。“从你这收上来的精华我自要上下打点咯,你都不会用,留着不也是浪费?”

此刻,我才觉得之前的自己是那样可恶。

勾魂锁将我整个人反吊过来,头在下,脚在上,独留我的肉棒在她面前挺立。接着,纤纤玉指抚摸在我的二弟上,我惊叹那双紧握着勾魂锁的手居然如此嫩滑,她将玉足从木屐中脱出,插进我张大的嘴里,踩着我的脑袋荡起了秋千。

“我给你学一个大圣瞻远!”

说着,她单脚上提,右手反挡,很有猴子的模样,唯一不足的是,我的二弟被当作扶手被她紧紧攥在手中,防止她摔倒。

“再学一个哪吒射箭!”

单腿抬起,双手撑弦,确实是孩子奋力撑开重弓的模样。

大圣的潇洒,哪吒的英气都被她学得有模有样,而这美丽的身姿却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的嘴成了她的脚蹬,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施展着高难度的动作,有一种残酷又危险的美感。

无法反抗的二弟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你还真是好这口,我猜的没错,你这贱人。”她将脚从我的嘴中抽出,我才发觉自己的嘴已然脱臼。

看到我口水横流,青筋暴起的脸,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并提出方法,帮我复原。

接着,我的头被放到地面,她单脚踏在我的面庞之上,用力下压,我感觉我的脑袋被她踩扁,但随着她足底的抬起,又立刻复原,与此同时,我的二弟被她的玉指不断揉搓,早已到了难以忍受的底部。

噗噜噜一声响,大量的精液被射在半空中,而后被光芒固定,漂浮在周围。

不知怎得,我想起家中仆人做饭时的场景,脚下踩着鼓风,灶台上窜起高高的火苗,此刻,我的脑袋变成了无常少女脚下的鼓风。

榨取了一阵我的精华,无常少女的脚底渗出细密的汗珠,黏黏的足底离开我的面庞,却发现脱臼的症状没有丝毫改善。

“哎呀,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少女不经意地将精华收入囊中,将我放到地上。

“看来还是得下点猛药!”接着,那只玉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我的下巴上,疼的我上下翻滚。

“痛,痛煞我也!”大力产生奇迹,我的下巴脱臼被她一脚踢好了。

“治好了!我们两清了~”少女收起勾魂锁,露出和之前一样愉悦的表情。“可别在这死了啊,月砂还在第五殿等你呢。”说着,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无常一消失,一群游行似毒蛇的黑绳便缠绕上来,黑绳仿佛烧焦的铁丝,灼热的捆缚在我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如蟒蛇一般的力道将黑绳深深嵌入我的肌肤,仿佛要将我切断,这一切都令我痛苦万分,于是发出尖声的嚎叫。

而这引来了黑绳大地狱的狱卒,一位身材娇小,但神情展现出病态的笑容的女孩。

“嘿嘿嘿,欢迎,来到黑绳地狱。”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钢柴刀,迈着胆怯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而我被黑绳束缚,疼痛令我扭曲,无法抵抗分毫。

“在开始前喝一些药吧,这会让过程更有意思一些,嘿嘿。”不知她从哪掏出一碗水,沸腾地冒着泡的棕色液体,捏着我的鼻子就灌入我的口中。

这是充满腐蚀性的碱卤水,滚烫的药水下肚,我只感觉腹中仿佛燃起一股烈火,钻心的灼烧感由内而外地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然也,然也!”女孩拍着手,看着我痛苦而又惊恐的表情,那些腐蚀后的内脏散发出气体填充在我的腹腔,令它逐渐膨胀,黑绳缠绕在我的脖子上,防止气体露出,我此刻应该像个装满气的球一样,内部充满了恶臭的气体和脓液。

狱卒开心地跃上我的肚子,小小的脚深深地陷入肚皮之中,像踩蹦床一样在我身上走来走去。

“我们按步骤来吧~首先是你的脸!”她抽出柴刀,划下我的面皮,以示对我生前伪善与假装的惩罚,而后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血液的温暖,凉掉之后随意地弃置一旁。

“然后是你的皮和脂!”锋利的柴刀在我的肌肤上划拨,跨啦一声,表皮便被拔下,当作披风一样披在身上,而后细细地刮除我肚子上的脂肪。

“好多油啊,你生前一定‘吃’过很多人吧!”女孩发出惊叹,随后很快就投入了刑罚之中,直至油脂被刮净,露出白色的筋膜与红色的肌肉。

此时,变薄的腹壁变得难以束缚腹腔内的气体,下腹肿起两个巨大的疝气包,我的肠子也被包绕其中,女孩无法将疝气踩回去,便一刀将其斩断,伤口处的血液随着气体喷涌而出,导致周围下起了一场局部小血。

惨叫不绝于耳,渐渐的我都无法分清耳边环绕的,是自己的哀嚎还是别处传来的哀嚎。

“差点忘了你的眼珠子了。”她踩着我逐渐干瘪的身子走到我的胸口,踮起脚尖,逐个戳瞎,还残忍地翘起大拇指搅拌着眼窝内的碎肉。

剧烈的疼痛令我的意识逐渐丧失,地府之旅似乎就到这了。

“周远,周远少爷!”

在风和日丽,却黄沙漫天的春天里,一位长相如兔子一样的少女追上我的步伐,我远眺北方,是望不尽的秃山与干河。

“干旱已有数年,再这样下去,平民们真要吃不起饭了。”教育的作用不可忽视,哪怕是端坐学堂念些圣贤书,胸中也难免怀抱一些天下大事。

月砂将篮子放到我的身旁,开饭却不见人影,于是家里大人叫她把饭送了过来。

“月砂,你来得正好,干旱连年,百姓穷苦,你认为如何才能改善?”

“少爷,我不懂。”

“文帝(汉文帝)即位三年,天下大旱,除田租之半,宽免兵役,拒兴土木,节以养民,是以仁政而感天;太祖(朱元璋)置常平仓以平粜籴之贵,饥馑则赈,后推立黄册,载天下百姓阡陌,是以修制而为民,因此,仁与制是当前最为要之事。”我点了点头,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人们都吃不起饭,很多都到外地逃荒去了,少爷为什么不劝老爷开仓放粮呢?”

月砂的疑问很是天真,我说:“你傻呀,天灾岂是我一家可救的?我周家放粮,势力便式微,其他豪门见我家弱,必定排挤抢占我家余粮呀!为了救百姓,把家族给赔进去,岂不是舍本逐末?”

少女只能点点头,这灾年自己也只有周家一棵大树可抱,其他百姓则是倒霉。

见月砂赞同,周远复言:“如今圣上龙体抱恙已十年有余,旧制未改,是奸臣当道矣。”他顿了顿,接着说,“读书至此,花费了这么多年,丢出了那么多银子,却不见收效,父亲和姑父怎么会允许我放粮给百姓呢?那才真是读书读进屁眼里去了。”

周远唉声叹气的模样逗得月砂发笑,急忙催促吃饭要紧,这场对话才作终结。

数年后我考中举人,立马又准备会试,在同乡的祝福中坐公车入京,却失利返乡,家父替我捐钱买官,最后我当了一名知县。

春天同样是漫天黄沙,一位面黄肌瘦的汉子带着两只同样精瘦的娃到县衙前跪了半日,原来是他夫人的忌日要来了,不想让妻子看见饿着哭的娃娃,走投无路,特来寻求新县衙的帮助。

我见他生活困苦仍囿于儿女亡妻,于是排出几枚铜钱,说:“汉子,来日方长,何不隐瞒身份,抛(亡)妻弃子,去外乡重新过活?那样,你就活得轻松了。”

他的手刚放上铜板,又缩了回去,叹了口气,带娃娃们离开了县衙,看着手中的铜板,我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嘿!醒醒,黑绳大地狱,你不会是睡过来的吧?”

无常站在我的眼前,我却无法动弹,视察全身,经脉被割断,皮肤被剥得干净,她居然还认得出我。

狱卒女孩被无常的气场震慑,连同她的黑绳一起躲在石头的后面。

“按照你的罪过,你理应被剥皮、灌肠、刮脂、穿肋等一千次,好在有我帮你上下打点,你只受了八百次,就已经结束啦!现在可以随我去见阎王了。”

可我现在的模样,哪能随她的愿,无常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尴尬,提出要帮我一个忙,她将足底踩上我的口鼻,死死封住,相比于灼热的黑绳与冰冷的柴刀,柔软的足底是那样的温柔,于是我在黑绳大地狱的最后一次死因变成了最最轻松的窒息。

地狱法则使我复苏,无常的锁链捆住我的双手,我再次被她牵到第三殿,宋帝王端坐其上,威风凛凛。

“周远,你已领教了本大人的厉害,想必也已经知晓了他人的切肤之痛,现将你移交第五殿,接受新的审判。”一道符纸扔下来,啪地摔在我跟前,“去阎罗王那报道吧!”

无常拾起地上的符纸,作揖答复“是”,将跪在地上的我拖起来,去往下一个地狱。

路上,黑绳大地狱仿若一场梦,遭受了那样严重的惩罚,我竟然还走在阴间小道上,“无论罪责如何,我终为人,苦难皆是过往也。”

无常听言,笑道:“你最好不要这么想,罪大恶极而不伏罪之人,都认为死后终复生,作恶根本毫无代价,最终在无间地狱中受尽煎熬,永世无法轮回。”

“若我不体现出来,谁知道我不伏罪,谁又知道我心无悔改?”

“十大阎罗火眼金睛,洞察人心,无所遁形,只有真心悔过,才可入转世轮回啊。”

话毕,我们来到第五殿,五殿阎罗就是大名鼎鼎的阎罗王。

“周围压罪人上望乡台!”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殿堂内,无常随即将我送上望乡台。

冥界与人间在此刻相通,我从山顶望向破败的家乡,我在那长大,在那为官,在那死亡,除却出门考试,基本没怎么出过故乡,如今残垣断壁,浓烟四起,不曾想周府内也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那是我才当上知县的时候,县内各家族上门拜喜,携礼登门,好不风光,考虑到以后我便是本县的一把手,他们不巴结我可不行。

张家特特地介绍自家年轻的女儿嫁与我成亲,门当户对,很是般配,对于两个家族都是一件好事,此外,哪怕月砂的年龄相对其他女性较大,也一九给她找了个好夫家,父母自豪,家族安稳,一切都走在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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