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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勒篇——13.柯琉松蒂斯和我的话语,2

小说:坠往深空之鸟 2025-08-31 08:45 5hhhhh 2310 ℃

白熊应声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们两个。莱昂显得忧虑重重,他呼出一口气,然后望着我在思考着什么。

“……费勒,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我愣住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走近我的身旁,牵起我的手握着手心,然后忽然低声朝我耳边说:“其实,我永远都相信你……”

“我一直相信,费勒会带来我们的一切的……”

话语空灵的在脑海里回响,我缓过神来,看见狮子疲惫但熟悉的笑容。

“我……看见了树…”

……

“我和十个以上的常驻基地人员交涉过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山羊传过来在兰德处的“脑”中数据流也是正常的。”耶塞沉着地报出了他查得的情况。

“看样子,异常只发生在维克多身上,但这太不合理了……因为,我看不出来为什么选择他……”

“更糟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渗透我们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但是,我相信和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圣所势力有关……”莱昂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分析着现状。

“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总部派点人过来接应。至于维克多……虽然他的情况很特殊,但我想这似乎也不能成为他叛变的理由,唯一的解释就是……”

“精神控制……”

我将这个词说出了口,让耶塞的眉头更紧皱了一下,他有些烦躁地弄着自己的胡须。

“根据我们在论成地下的所见,以及圣所实力的宗教性质……不得不相信有这个可能。但目前为止,确认这个还为时过早,无论如何,我们先要将维克多控制起来……”

“这件事,我去办吧……”莱昂神色冷峻,走到抽屉旁取出了手枪,以及几枚子弹,没什么感情地注视着它,抚挲了一下。随即沉默地走出门去。

我想他心情一定很不好,我害怕这样,这是一种对现状突变的恐惧。

耶塞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没事的,叛徒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得按老板的要求朝总部请派人员了……”

“费勒……和我聊会天,可以吗?”耶塞忽然说,但他的眼神似在望我又像在望我身后的某处,我知道这是他在脑机里专心交接着消息。虽然如此,但总地回想,平时望向他那对灰色的深邃眼瞳时的感觉也是差不多,那是浓郁的无,冰凉的痕量悲戚。

“……我有些东西想请教你…”

这话让我有些诧异,但我不希望影响他的工作,便没怎么反应。

“…啊……当然没问题……”

“告诉我,世界上有神吗?就是那种,祂的命运高于我们的命运的存在……”

“呃,我并不明白你对神的定义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诚实的讲,我只能说不知道……”

“不,不,费勒,我其实希望的是遵循你的直觉……”

他像是停下了别的什么,只是望着我,眼神里透露着恳求,他想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但又退缩了,似乎在等着我的拯救一般。

“那……我认为,有,但祂是混沌的,展现出的一切都是既定的……”

“这就够了。”

“你不求祂是仁慈的吗?”

“我……不吧。”

……

“莱昂,怎么样了……”

“维克多他……忽然大哭起来,吼叫着否认他的嫌疑,他说他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说他未曾成婚又怎么会有孩子……”

“我将他关起来了,看样子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搞清楚的。”

“但除了这一点,他摆渡的任务却做的并无异常,包括早些时候他汇报的船只检修工作……”

耶塞扶着额,语气里带着怒火:“完全摸不着头脑…对方这是打算干什么?”

“总之,现在船已经停下来了,我们到了航行的尽头。除了这一片稍开阔些的河面,更往前就是极其狭窄的河道,船是开不过去的……所以我们要下船了。”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内河小港口,附近有一个小镇,而且再往后走一两个小时的脚程就能见到皇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那场战争兰德人不将它摧毁,我倒不相信他们当时那种野蛮模样会忽然觉醒什么保护文物的良心……”

“我也有很久没有来过旧皇宫这附近看了……不过今天路线不对,我们貌似暂时没法经过皇宫……”

“那有点可惜……我还挺好奇的兰德以外的文明的形态的……”

“会有机会的,等我们到总部安置好之后我就带你来。”狮子拍拍我的肩,笑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更多的话。

回到陆地上之后,暂别的坚实感回到脚底,我感觉还有些不习惯。站在河岸上张望四周,河对岸仍然是高大的密密的树林,此岸是一片窄窄的长满嫩草的鹅卵石滩,往上走,便是一片绿茵的草地,只有矮矮的灌木丛零星地散落在上面,阳光温暖平和,像在万物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油脂。依稀看见凌乱茂盛的草地中间有一道尤为稀疏,循之深入,看见一条小路通往深处,我想那大概就是莱昂说的小镇吧。

耶塞留在岸边等接应人员的车辆,莱昂跟上来,从背后拉住我的手。

“虽然我说这里是一座小镇,但是那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有很多年?”

“一百年吧……那时候可能是因为战争期间被波及到了,全镇起了一场大火,已然变为废墟了。”

我听着狮子讲着那些遥远的故事,动辄就是百十年的时光令我失去了概念,我在脑海里试图排列这些事,像是在流水里面砌出沙堆,它破碎了,却也值得玩味。

撩拨着这窄窄的路上两侧过于茂密的灌木,枝叶剐蹭着我的衣物和手肘,令我感觉有些瘙痒。

“怎么会……”

不过,此刻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在我的鼻尖。我知道那是风里的一缕熟悉的香味。

“诶,莱昂,你闻到了吗?”

“闻什么?我现在只能闻到树叶,还有你的味道……”

“哦……我好像闻到了,是花香,还是很熟悉的花香……”

“对吧……所以,你还不能告诉我它叫什么吗?”我笑着捏了捏手里他的爪子。

“没办法啊……那是柯琉松语的单词…硬要音译的话,感觉也怪怪的,很拗口。”

“你是柯琉松蒂斯的王,给一朵花命个别名也无伤大雅吧……可以吗?或者,就我们两个会用的别名……”

“那我用你的名字命名吧……”背后传来狮子的笑声,引导我的那缕花香越发浓郁。

“那太怪了吧…”

“弗纳尔德……怎么样?”

“怎么听着不像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位哲学家的姓名……”

“你也是知道的,这种花并不是那种艳丽或是妩媚的,它美的方式太内敛,甚至曾经有诗人觉得它根本就是一堆杂草……仅仅因脚下埋葬的土壤而美。所以一个不相干的名字也很合理吧。”

“莱昂,我总会相信你的理由,那就这样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里会有弗纳尔德的香气呢?”我疑惑地往前探看着,鼻尖努力地嗅着,直到过于迟钝地意识到脚边其实已然经过几朵紫白色的哲学家,而且它们正越来越密。

“……老实说,在我的记忆中,还没有闻到过这么浓烈的它的花香。它的香气腺并不发达,在论成的时候我们也闻到过了,那并不会如此浓郁的啊……”

“难道说……”

然后我们闯入了一片巨大的高草甸和弗纳尔德海,走在快要没过我的膝盖的花丛之中,一下子明亮的视野让我一时间眼睛睁不开,等我恢复过来,发觉左手牵着的肉爪呆滞地垂着。

我循着狮子出神的目光望向前方,看见晃荡紫白花海包裹了这处空地,中央是规模不小的一个废墟,但此时已被繁花侵占缀满,我怔住了许久才辨认出来那是莱昂方才讲到的小镇废墟。

一些依然矗立着,从花叶丛中探露出的木柱焦黑,存留着火灾的痕迹。剥蚀的墙皮拽下原本厚厚的攀缘植物叶,露出残损的砖体。破败和繁盛相互环抱缠绵于此,让人瞠目结舌。

由于花密集地环绕在小镇附近,就像涌泉一样从小镇的中心喷涌而出,流淌在那些曾经的街道上,像浪一样扩散扑在那些墙垣上,把它们压得东倒西歪,我想象着在百年以前的好几个春秋,这些紫白色的浪是怎样动态地扩展成如今这副模样。于是我们便不好深入这座小镇,只是在边缘围绕着它走着,我和莱昂的距离慢慢地拉的有点远,我显然兴奋地走得有些快,而狮子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花海和废墟的中央。

“你又在想什么了……”我回头问他。

“我在想,这是不是有些过于不自然。正常的花自然生长,能长成这种模样吗……而且……好吧,费勒,我和你老实说……”莱昂抬着有些莫名歉意的蓝色眼眸,轻声朝我说道。

“弗纳尔德,它并不是原来就在柯琉松蒂斯就有的品种,因为某些原因,从兰德的东北山麓附近引进到柯琉松蒂斯……并且,是曾经只栽种于皇宫里的。而且,我也说过了,克里森特军队并没有摧毁皇宫,所以,它们是怎么到这来的。这里离皇宫还挺远的……”

“这样嘛……那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的话,莱昂,皇宫是哪个方向呢”

狮子挠挠头,“好像是西北边吧……以这里为起点的话。”

我感到奇怪,把身子往侧边挪了挪,示意莱昂往我的身后看去。

“我刚刚恰好也看了方向,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在镇子的大概西南边,看树冠的样子,我们应该也绕着圈子转了差不多半周了……这么看,前面这丛花的延伸的方向,应该就是西北边……”

就在我们所处位置的前方,花海独自延伸出一条长形的突出,一直往西北方向延伸,就像弗纳尔德的河道,蜿蜒着,横亘在这条原本应当是围着镇子的环路上,冲毁了腐蚀了一段石板砖。

“我忽然有个猜想,我们沿着这条怪异的花路一直走,会走到你的皇宫里去。”

狮子望着眼前的景象,没有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去,蹲下牵住了一簇花中摇曳的一片叶。“……我想也是。”

“不过嘛,那不算我的皇宫啦,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但是……”

我看莱昂话间的沉默有些长,也嗅到他也许是忆起什么故国往事的悲伤,有些无措地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和你一起回柯琉松真的是太好了……”狮子仰面朝我笑道,眼不睁开,但我看得出来那儿有些泪意。

这让我心中也莫名的共振起了悲戚,心里有种空虚感,我俯下身子环抱他的鬃毛脑袋,将视作至宝之人的脸捧起亲吻,希望这样他能好受些。

……

我已经懒得再去认识新出现的莱昂这些手下,果然正常人的性格不会是维克多那样过度地热情,我们都只是简单礼貌地客套交换了姓名,在那之后,我很快就想不起来分别谁是谁。但他们也并不对我展现出更多兴趣的模样,避免了那种被对方问起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的尴尬局面。

一部分人将维克多押送离开了,一部分人去处理我们停靠在内河里的船只,而我们则坐上了一辆转车带我们往总部去,司机和副驾驶分别是一位大腹便便的浣熊大叔和一只沉默寡言的雌鹿。同样的,我现在无法喊出他们的名字,因此祈祷着不要有让我们发生对话的契机。

从弗纳尔德废墟镇离开,车辆还需要开将近半日的时间才能到达新柯琉松蒂斯,好在这车还算宽敞,我和莱昂与耶塞三人坐在车厢内,彼此相对的两条沙发容纳下我们绰绰有余,我和莱昂瘫坐在这边,耶塞则瘫坐在对面,我再一次地直观感受到耶塞到底有多么的巨大——对于我们两个人都很宽松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只是恰好。面前的一张小茶几桌上摆着些饮品,随着车辆引擎的低鸣微微颤抖发出晃荡的水声。

“莱昂,这种设计看起来……好奢侈?呃,我以为这种内部的冰柜冷饮和大车厢只有那种豪车上有……”

“哈哈哈,这是宾客接待用的车辆啦,要说豪车也不是不行,毕竟造价的确会比一般车辆贵上不少……”

“虽然说是宾客接待用车……不过在新柯琉松蒂斯人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像兰德那样疏松,因此不会分成特别尊贵或者稍低的阶级,也并没有什么外界人员到访,所以这个车,似乎只有在接我的时候会启用……”

“诶……我听你这样说,似乎你们国家的君主专制并不明显呀。我还以为皇帝都是像兰德一样,虽然他在民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威望,但是人们总是很难不对他保持默契的禁忌和敬畏,在孩童年间就被暗示着,那是一张神秘而且高高在上的大手。”

“哈哈哈,我其实不是很相信某一个人,或者他成为的某种象征,能统领一个族群,一个多族群的国家系统这种理论的。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这种理论所建立起来的文明造成了螺旋往复的毁灭和重建……”

“所以,柯琉松蒂斯的人民才是这个国家发展的根基,至于一位王,这在我们的语境里其实只是……第一个人的意思。”

我看着狮子,觉得他现在尤其帅气,

“……并不,费勒先生。我可以作证,和兰德的孱头皇帝相比,老板……陛下是一位真正能做到那种事的王。并且我们所有柯琉松民都相信。”耶塞精神起来,拍拍胸脯有些急切地补充道。

“好了耶塞,不要当着我的面这样……你知道我会尴尬的……”

聊了一会,我感觉有些兴奋起来了。但是很快我又发觉到过于滔滔不绝是否不太好,我总是会这样说太多话然后丢掉头脑。我便缓下话来开始观察四周。我发现我们所在的车厢事实上并不是和前座分开的。格挡板上方露出一半的空位,使得我们能够看清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背影。

我看着鹿小姐的角,发现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耳朵总是高高的竖起。并且每当话题提及莱昂的时候,那对耳朵简直都要扭转过来往后听了,而且能够看得出来,她为了忍住向后转过来的冲动,脸颊都在微微地使劲。我不禁为了我自己观察到的这些小细节暗暗发笑,但是很快,我又回想起来我把对方的名字在告诉我十秒钟之内忘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惭愧很快地爬上我的心头。

我压低声音,侧头向身旁的莱昂,莱昂见我作此姿势,心领神会地贴过来听我,他的手臂好壮……

耶塞看着我们忽然开始讲悄悄话,微微地笑着,随后又过于僵硬地用爪捂住脸侧往一旁,我想他一定已经想错了什么。

“诶……莱昂,我忘记前面的鹿小姐叫什么名字了……”

“她是蒙切桑娜,是一个裁缝铺的老板娘啦,不过,她有点怪异的点在于,和其它的女士不一样,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年纪……”

“我好像是有听说过一些女士会特别反感别人问起年龄……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么说也许不对,准确地讲是她并不喜欢别人用不符合事实年纪的称呼来称呼她,她认为那些并不礼貌,而是奉承而虚伪的。所以……费勒我和你说,如果你要和蒙切桑娜说什么的话,千万不要喊她小姐……事实上,她已经步入老年了。”

“我之前有一次就这样喊了,她很生气,但是尊重我国王的身份,只是立即辞离了原本的工作岗位,转到别的部去了。”

“喔……还真是有趣的人……”

“但其实我想讲的是,这位……女士好像对我们讲的话题很感兴趣,她一直在偷听呢?”

莱昂笑了,“那很合理吧,总的来说我还是她们的皇帝,万一有人说我坏话怎么行呢。”

“诶?……现在我这样说她就听不到吧。”我感到这可是不小的乐子,便更凑近他耳朵一些,话音已然压低到像呼吸声一般:“你都凑那么近了,我感觉我略张嘴就能咬到你的三角耳朵……她会听到这些吗?”

“费勒,耶塞还看着呢……”我感觉到这头狮子的心跳在加快,好像要把我震翻在地上一样。

我从狮子的脑袋上离开,还好耶塞并没有在看我们,而是托着腮专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但其实我能看见他并不是很擅长掩盖自己的表情,虽然平日大多数时候他的神情都是严肃冷静的,但偏偏对这种事他会忍不住笑。我忽然有些好奇,他和埃德蒙的相处方式是怎么样的。

要说恋爱的话,这两个人谈的时间似乎比我的年纪都还要大上几倍,我是不是应该有机会去向那头狡猾的灰狼取取经……?

……

车窗外,是似乎永远无法闪完的无垠森林,车在到了高速道上之后速度逐渐变得过于快,以至于在我较好的动态视力下外边的绿色也已经模糊不清,一直盯着看反而会有些眩晕。

最终,蒙桑切娜还是没有忍住插了一嘴进来,从此便加入了聊天之中,而且尤其和耶塞聊得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头白熊说这么多话,就像曾经在环贸中心里饭店常见的那些大汉聚餐一样侃侃而谈。我悄悄地听着,那些细碎但有趣的故事一件一件的被叙述,试图在脑海里构建出莱昂的子民是怎样的生活。

但是,司机却确实是令我佩服的,从出发至现在,无论身后的话题炒的多么火热,他都丝毫无动于衷,就这样,天色就逐渐变晚,就像快马加鞭地我们从盛午的森林奔驰到暮色的森林一样。

“快到了,快到了,费勒先生,我们的镇子快到了!”蒙桑切娜兴奋地喊着,甚至拍打了几下她座位的扶手以制造动静。然后我第一次看见浣熊大叔有了情绪波动——他狠狠地朝她皱了皱眉。

“你的国家……莱昂的国家……真不敢相信是真的……”他的爪子被我捏在手里,是在刚刚的蹩脚哼歌活动中牵起来的,我一直没有放开。

“……也可以是你的。”当我们靠得足够近的时候,莱昂总是开没轻没重的玩笑,我知道的。

“切娜,你不要太激动了。你看伐洛夫都生气了,他可是特别宝贝他的车的呀……”耶塞笑道。

我坐在后座,虽然天色已暗,道路上并没有路灯,但我仍然逐渐看见越来越多的人造物,树林也越发的稀疏。抬头看,那片晴朗繁星闪烁的夜空越发开阔。随后,透过前窗,我已经瞥见远方城镇的轮廓,在夜里,千万盏灯火闪烁模糊成一片呼吸着的金黄光晕。

“哇哦……”我轻轻感叹道。

“啊……那真是很抱歉?他这人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敲敲他的车又能怎么样……”切娜发出不屑的声音,抱怨着。

城镇越来越近了,甚至我们已经开始越过一些零散的独栋建筑,逐渐走到他的城市之中。

“你俩还是这样,整天拌嘴呀……哈哈哈,伐洛夫怎么不说话呀?”

“耶塞,你这话什么意思?”切娜的嗓门有些大。

“你们吵架了吗?”

“……哎,其实我觉得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这样冷处理是不好的,伐,你得说话呀。”耶塞叹着气说着。

但这话似乎让蒙桑切娜有些迷惑,甚至有些生气,她换成截然不同的语气喊道:“夫妻?和谁,他吗?耶塞你这话怎么可以乱讲!和一块木头结婚,我是疯了吗?”

“诶?怎么他俩还是夫妻啊?你们不和我说吗?”我拍了拍身旁靠着我的狮子。

“什么……这不是很好看出来的吗?我以为你知道呢,他们都结婚好多年了,孩子都上初中了,还总吵架……”

“行行行,是我多嘴了……”耶塞无语道,“我不管你俩了。那小伐洛夫呢?最近怎么样了,还有翘课吗?”

“……”

但这次耶塞的问题迎来了很久的沉默,半晌,前面的女士才开口,“这不好笑,耶塞……什么叫小伐洛夫?”

“你们的孩子啊?我现在不关心你们的矛盾啦,赶紧给我说说他现在咋样了……”

“……”

我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开口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气氛正逐渐的凝固了起来,“稍等稍等,切娜女士,我怎么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也是啊……诶?费勒先生,您有些失礼了,你怎么称呼我为女士呀?”

这让我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莱昂的声音从旁边窜了过去,他的语气带有着与方才气氛截然不同的冷峻和压迫,但对方并没有注意到。

我发现莱昂的手现在并没有在我的手心里了,此时我的肉垫上汗涔涔的,但似乎不是我的汗。

“这才对嘛……”雌鹿高兴的应和道。

白熊和狮子手持的枪口已然抵在两个座椅的靠枕的背后,几乎是同一瞬间扣下扳机,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切都怎么了,巨响和枕头的爆裂物飞溅将我的脑海之中推翻剩一片嗡鸣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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