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切勿代入现实）

是夜，皎洁的明月高悬，将城郊的小路渲染上黯淡的莹白，虽然才晚上九点，但由于前线战争的爆发，即使此地并未被战火蔓延，人们的作息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下班后都不约而同地早早回到家里闭门不出。

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沿着不宽的水泥路缓缓地走着，小声地谈论着什么。

“Y国也太狡猾了，最近用出的武器威力不大，但攻击范围也太广了，不仅让我们好多战士都受了伤，还牵制了我们好多人力物力，现在连这边的医院都被伤兵塞得满满的，我奶奶现在连检查身体都没得法，只能在家干等着，真想直接给他们来几发原子弹啊……”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抱怨道。

另外一个长发女孩长得清秀可爱，白皙的肌肤配上精致的脸蛋看着好似瓷娃娃一般，此刻她却皱着细眉，忧心道：“确实很可恶啊……但总要比我国的士兵直接死在前线强呀，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

“啊，我家到了，明天见呀，小可！”短发女孩突然打断了江可的叹息，朝她挥了挥手，便拐入了小区。

“……明天见。”江可的家还在前方的小区，只能无奈地道别，她的朋友就是这样思维跳脱，她也习惯了，好在为人爽直，作为朋友是很让人舒服的类型。

只剩江可一个人在月色下走着，脚步迈的比之前小了一些，好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维……只是当她路过一个胡同时，一双带着乳胶手套的大手突然从她身后探出，一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另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可瞪大眼睛，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拽入了胡同，随后身体被拽得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面，让她眼前顿时一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将她拽入胡同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又用鸭舌帽遮住额头的青年，见女孩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无声地咧了一下嘴角，喃喃道：“可算等到你了。”随后动作迅猛而粗鲁地抓住江可灰白色衬衣的下摆一把掀了上去，

她的格子长裤腰带很靠下，是以整片肚皮一下都暴露在了袭击者的眼前，周围光线昏暗看不真切肤色，但平坦的小腹，纤长美丽的肚脐和腰部柔和的曲线却是被尽收眼底，

袭击者的动作不停，又将江可的乳罩拽到了更上的位置，女孩胸前一对形如玉碗的软肉弹动了两下也暴露了出来，可那青年的下一个动作并非将手攀上那对软肉，而是掏出了一把细长的美工刀，“咔哒咔哒”地推出约莫两厘米长的刀片，

他看了一眼江可精致的面孔，发出一声神经质的笑声，然后右手转动着美工刀使刀片向上，抵在女孩平坦光洁的小腹正中，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她的肚皮立马传来一声轻微的皮肉破裂的声响。

而青年也没有就此罢休，他舔了舔嘴唇，捏着美工刀向上划开她的肚皮，或许是美工刀过于锋利，又或许是女孩的皮肤娇嫩，当纤薄的刀片划开女孩的皮肉是似乎没有遇到一丝阻力，

美工刀抵着她的肚皮向上，向上，毫无阻隔地将纤长的肚脐切成两半，又顺畅地切开少女的上腹，又因为划到剑突而被女孩的骨头向上顶了起来，但胸前的皮肉还是不可阻挡地被分开，美工刀一直到她双乳之间才停下。划开后她的肚子后，青年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就这样欣赏着女孩那从不可置信到变得痛苦的神色。

江可的意识逐渐恢复，她只觉得小腹处有一点凉意侵入，随后那凉意逐渐往上延伸和削减，等到凉意爬到上腹时，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凉了，可丝丝缕缕的痛感却开始从腹部正中被凉意爬过的位置传来，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江可的眼眸逐渐睁大，惊恐地看到停留在自己胸部，又被抽出收回的美工刀。

女孩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景象，抬起头颅，呆地看着自己肚子正中一条笔直的细线渐渐随着急促的呼吸变得醒目，泌出在远处的散光下呈现黑色的血液，随后又缓缓翕开……疼痛变得越来越真实，随后便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

她开始恐惧，她想捂住自己身体上那道越变越大的口子，却发现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法动弹。

“好疼……为……为什么？”泪水自眼角流淌而出，江可的头落回地面，强忍着肚皮上愈加强烈的刺痛对着上方的人影颤声问道。

问完后她感觉自己的四肢突然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抬起双手想要去并拢肚子上的伤口，可不知是自己的皮肤太过滑嫩还是淌出的血液减少了摩擦力的缘故，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江可的小手一下子就滑进了微微张开的伤口，指尖触碰到肚皮切口侧的嫩肉，疼得她猛的颤抖了一下。

“呵呵，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老爹吧，要不是他的安排，老子的爸妈就不会被波及，老子没法接近他，就只能从他的女儿身上讨点利息。”青年阴测测地说道。

“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会让父亲补偿……补偿你的……嘶……好疼……疼死了”女孩一双匀称的大腿紧紧夹着，勉强得扶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将微微翕开的肚皮并拢，疼得几乎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那可不行，老子可不要什么补偿，再说，他要知道是我把你杀了，可能会原谅我么？呵呵呵……”说着，青年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也不等江可接话，掸开女孩扶在肚脐两侧无力的双手，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插进她的切口，直接扒开了她的肚皮！

“呃……”江可的小手无力地抓着扒开她肚皮后探进去的强壮胳膊，屈起一条腿，她只觉得自己的肚皮被扯动着，一股子凉气灌进自己的腹腔，又好像有一层膜被探进来的异体撕扯开来，剧烈疼痛和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已然将她的意识淹没。

青年狞笑着撕开女孩腹内部分没有被划破的腹膜和带着脂肪颗粒的大网膜，看着那具娇嫩的身体上裂开的口子里黑漆漆蠕动着冒着热气和肉腥味的内脏喃喃道：“干你爹这一行的，一定很赚钱吧？作为她的女儿，肚子里面怎么可以没点油水，老子来帮帮你啊。”

他从身后的腰带处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大豆油，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把油往江可的肚子里倒去，油柱从她上腹的刀口不断灌入，直到将女孩的整个腹腔填满，油液混着血水从上腹和小腹的裂口末端溢出来……

“呵呵呵这样才对嘛。”

青年扔掉空空如也的瓶子，右手把女孩妨害他视线的胳膊摁在地上，左手则撑开她腹部的裂口从肚脐的部位插了进去，抓住一把细嫩的肠子揉动几下，放手，又重新抓一把继续揉捏，就像是在拌凉菜一般，本就湿滑的肠子在豆油的浸泡和青年的揉搓下更加柔腻了，反射着边角路灯漏过来的微弱光芒。

几乎失去意识的江可张了张嘴巴，娇躯随着青年的左手在腹内的搅动而一颤一颤地抖动，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淌出，而眼神却空洞地望着上方。

青年搅拌了一会儿江可的肠子，又握住在女孩上腹中占据了不小空间的胃袋上，想把它提出腹腔，却发现胃袋被不少筋膜给牵住了，再加上油的润滑，一往上用力就从手里滑走了，一时半会儿尽然扯不出来。

“呃……呕…………”江可本能地挺了挺胸脯，做出呕吐的动作，青年看着竟然觉得有趣，索性就把她的胃袋按在腹腔里面大力揉捏起来，它比小肠手感更好，一只手正好可以握住，而且弹性十足，捏扁后一松手就又会恢复原状。

胃液自青年第一次把胃袋捏扁的时候就从女孩的口中涌出，又因为呛到气管而本能地咳嗽，狼狈不堪，在胃被揉搓了数下之后，嘴里更是淌出了鲜血。

“混蛋！”突然一声娇喝自青年背后传来，随后他便感觉头被一个硬硬的重物击打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面容姣好，此刻却目眦欲裂充满怒火的姑娘，正举着一个沉重的背包要击打他第二下。

他忽视了头部的疼痛从江可肚中抽出血迹斑斑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肩膀顶开落下的背包，左手掐住姑娘细细的脖颈把她压在一旁的墙上，右手握拳猛地打进姑娘的肚子，

青年的力道很大，拳头在陷入姑娘柔软的腹部后，更是带动着她的背脊撞上墙壁，发出很大一声闷响。姑娘强忍着内脏受到重击和挤压的剧痛试图反抗，可转眼就是力度相仿的几下重拳轰进了她腹部的同一个位置，使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青年松开掐住姑娘脖子的手，任由她弓着背捂着肚子跪坐在地，自己去捡刚才被扔在一旁的美工刀，可刚捡起来就被一个人影飞踹在头上往前仆倒在地，但依然忍着头晕胡乱往后挥刀避开了人影后继的进攻，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他更大一些的青年正警惕地盯着自己，双手放在身前摆开格斗的架势慢慢挪动着步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攻过来。

察觉到那个人的不好对付，鸭舌帽青年瞥了一眼身体微微抽搐着的江可，拿刀护在身前后退，见对面的人影没有追击的意思，但依旧紧紧盯着自己，同时单手慢慢插进兜里似乎握住了什么，便转身立马跑进了胡同深处。

……

见那个被鸭舌帽口罩遮住脸的凶狠青年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放开握着的手机，暗自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去看向伤者，先看了一眼抱着肚子双腿颤抖着努力起身的姑娘，旋即立马将目光转向自己逼退鸭舌帽青年后才发现的还有一个明显受伤更严重的躺着的人，

看到她肚腹上那道黑漆漆的巨大裂口，我的心不由沉了一下，可当靠近后看清那人的样貌，我忍不住惊呼出来：“江可！”

尽管只是因为班里一女同学家里有事，让我临时代理家教的时候才接触过三天，可她的认真和乖巧以及清秀可爱的样貌无一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因为年龄差距才将那泛起的心动掐灭在心底，想不到再见面时竟是这般场景，

我的心里生出一股子怒火，想要追上去将刚才那个口罩男焚烧殆尽，可理智让我在第一时间蹲下身去，找寻拯救的可能……

“江可！江可！”我拍了拍她的脸蛋盯紧她那曾充满活力的美丽眼眸，见此刻被泪水浸湿的无神双眼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慢慢聚焦到我的脸上，搭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也感觉到了那微弱但是稳定的脉搏，心里不由一喜，

【有希望！】

我旋即打开手机灯，目光下移转向她的伤口，尽管有所准备，但仔细看清后心跳不禁再次漏跳一拍，在她那娇小的躯体上，一道狰狞可怖的裂口自她的双乳之间一直延伸到平坦的小腹，近乎将女孩整具柔嫩的躯体剖开，并随着少女胸膛的缓缓起伏而一开一阖，在昏黄的光线下暴露出的内脏显得有些杂乱，两截油乎乎的粉紫色小肠挤出了切口，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好在肺部没有损伤，保持着负压，而伤情需要进一步判断，我没有耽搁，知道江可还留有意识，我凑近她的耳朵快速说道：“江可，我现在要进入你的腹腔判断有没有出血点，忍耐一下……”

没有等她反应，我便左手按上她肚子滑腻的皮肤将伤口撑得更大些，右手已经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在最主要容易出血的地方粗略翻动几下，分别是胃底，胃上和肠道，好在连最让我担心的胃部表面也没有出血（因为她吐血了），内心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而在我检查时江可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担心，我的余光只是瞥到她的大腿夹紧了些，胸膛起伏变大一些，一只小手抬起轻轻握在我的左胳膊上，没有过分挣扎的举动，表明她此刻很是虚弱，小嘴时而张开做出干呕的动作。

“莫默学长……你是医学专业毕业的，一定可以有办法让医院接纳江可的吧？”正当我拨动江可的小肠检查更下方一些的腹腔时，一道轻柔却又有些微弱的女声传至耳中。

“林月禅？你怎么在这里？”我抬头看清姑娘精致的，皱着细眉写满担忧的容颜，脱口而出。

眼前的这个少女是我在毕业时的社团组织的经验分享活动中遇到的，那时候她刚刚入学艺术专业，但对医学似乎很感兴趣，在活动结束后还缠着我问这问那，而我自己也乐得为这个小美女来解答问题，是以之后又相处了近两个小时，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偶尔她也会主动联系我询问医学方面的问题，相比于江可的可爱，林月婵的样貌可以用俊俏和秀气来形容。

没等她回答，我旋即又摇了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医院早就排满了，我们直接找李老师，她这时候已经下班了，就住我家楼上两层，不过先得给她止血。”

李玲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我实习期间的指导教师，在医院担任外科主任。

我简单说明了一下江可的伤情，虽然内脏没有明显的损伤，而且肚皮是正好被沿着腹中线划开的，血管较少，但是皮下还是存在着丰富的血管网在缓缓流着血，必须止住。

本打算脱下衣服，却见林月婵将地上的背包拽过来，手脚不慢地从中掏出一包干净的毛巾，我便立马接过撕开包装，抖开一条毛巾后将之裹上了江可肚子上一侧切口露出的嫩肉，然后用手用力捂上毛巾，使毛巾贴紧血肉，以压力来使得血管变窄从而止血。

林月婵知道我的用意，颇有眼力的展开毛巾包住了女孩肚子上切口的另一侧，学着我的动作压住毛巾。

切开的皮肉直接接触到异物，对于身体的主人来说无疑是非常痛苦的，江可一下屈起双腿左右摇晃，纤腰挺了挺，终于哭叫出了声：“呜呃……好疼……我……我会死吗？”

“你的内脏没有破损，活命的概率很大，我在帮你止血，你也要坚强啊。”很显然她刚才没有注意到我对林月婵的解释，于是凑到女孩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呜呜呜……好。”女孩用力点了点头。

见血流不再渗出，我在江可的肚腹上又压了一块毛巾，将她的上衣往下拽了一些好遮住露出胸部，让林月婵一手压住女孩肚子上的毛巾，一手拖住她的脑袋，而我则将她轻轻抱起。

“啊！”江可的身子被托起后，肚子的刀口不可避免地被扯动和摩擦，痛得她垂下来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臀部。我面色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却也没有在意，

“走”我低声说了句，便和林月婵一起护着重伤的女孩走进住宅区。

……

约五分钟后我们两人气喘吁吁地抱着江可进了电梯，最后来到七楼的左侧门口，我不停歇地按响门铃，知道这时候李老师必定已经下班在家了。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得颇为漫长，楼道里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孩微弱的呻吟啜泣，和林月婵的美眸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在江可闭着眼睛，苍白色的小脸上，

为了“消磨时间”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和忧虑，林月婵单手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将江可下巴和脖子上胃液和血液的混合物拭去。

“咔哒。”

约莫过了三十秒，期间我又摁了两下门铃，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正是穿着一身睡衣睡眼惺忪的李主任，皱着眉头看过来，

她见到是我，以及被我抱在怀里腹部包着鲜红毛巾的女孩，立马困意全消，一瞬间了解了我们的状况将我们迎进屋内，作为她曾经的学生，我本能得用最简练的语言介绍江可此时的状态，自然也没有漏掉吐过血的症状。

李玲一边听着我的汇报，一边引着我们到用作诊疗室的小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床单铺上后指挥我将女孩放在诊疗床上，

老师很信任我的诊断，把盖在江可肚子最上面的那条毛巾拿开看了看止血情况后，并没有将剩下的毛巾揭开，而是检查了她的脉搏和其它生理特征。

“这个女孩是什么血型？”李主任问我。

“和我一样，是A型血。”站在床头徒劳安慰着因剧痛而辗转身体的女孩的林月婵抢答道。

“嗯，我去医院拿血浆，麻醉包，手术用具和腹部手术用缝线，顺利的话一来一回要四五十分钟，莫默你先把腹腔里的液体清理干净，溶液在那边柜子里，步骤没忘记吧？”

“没忘。”我点头道。

李老师给江可注射了一针强效镇痛剂后换了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镇痛剂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起效很快，而且还有镇静作用，江可一直颤抖着的身躯很快放松下来，但肠胃中传来的恶心感一直盘踞着挥之不去，比起晕车都要难受数倍，让女孩无暇他顾。

林月婵看着李玲出门，转过头又看到开始忙碌调配洗液的我，开口道：“学长，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忙的吗？你知道的，我……”

“嗯，你去把江可的衣服剪开暴露上身，不要动肚子上的毛巾。”我想了想安排道，我自然知道她对医学的兴趣，一些基础的知识她应该都了解的。

“都……都要去掉吗？”林月婵追问了句。

“伤口延伸到了胸部，所以处理时包括胸罩在内都需要剪开，抱歉。”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因此明确地回复道。

“噢……”

等我准备完洗液，林月婵已经剪开了江可上半身的衣物，在明亮的灯光下，少女的肌肤呈现出象牙般的洁白，娇躯有点婴儿般的饱满和娇嫩，但整体看上去身材很是匀称，虽然染着血，但腰部柔和的曲线也很清晰地显露出来，应该是之前抱起女孩时乳罩没有拉下，裸露出的白玉般的嫩乳上半部分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此刻女孩虽然很是虚弱，内心忐忑，但还是把俏脸扭到一旁不敢看我。

这年纪，最完美的身材也就这般了吧？

不动声色将赞叹压在心里，我用手掌压了压江可肚子上的毛巾问道：“现在疼吗？”

“比刚才要好多了，就是……感觉头很昏，肚子里很难受……谢谢莫大哥和月禅姐救了我，那个……你现在要清理我的肚子吗？里面被倒了好多油……”江可扭头看着我缓缓地说道，低沉而柔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

“嗯。”我点点头。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我表妹的啊？”一旁的林月婵终于问出了疑惑了许久的问题。

【原来是表姐妹啊。】我心想，然后说起了家教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可家竟然搬到了这里，而月禅也解释了她来到江可家住的原因：避难。

简短交谈后，我抬头注意到林月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便说道：“你也被那人打了几下吧？等处理完江可的伤后帮你也检查一下。”

林月婵抿了下薄唇，“不用的，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也不怎么疼了。”

我没有接话，集中注意力小心地揭开江可肚子最上方的那条毛巾，胸口那段深可见骨的伤口显露出来。

见江可的身体绷紧了些，同样有些紧张的林月婵抓住江可冰凉的小手以示鼓励，而自己则紧紧地盯着我的动作。

在江可一声痛哼中，我将另外两条一半塞进女孩腹腔里，油乎乎且带着大片血迹的毛巾一并取出，江可肚腹上那道咧开的惨烈伤口便完全暴露在光下。

巷道里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此刻林月婵伸长脖子定睛望去，只见江可白嫩的肚皮被混着鲜红的油渍涂满，切口从上往下将纸一样的皮肤，奶白色混杂血丝的皮下脂肪，还有白中透着紫色的嫩肉尽收眼底，女孩纤薄的腹壁也就一厘米左右，被扯开的腹膜下方是凌乱蠕动着的浅紫色小肠，有一小段正被慢慢地从切开的肚脐挤出，粉白色的胃囊就在上腹最显眼的位置，中间是一段横着的带有黄色脂肪的紫红色大肠，好在那时当切口延伸至双乳间时口罩男的剖腹动作进入收尾阶段，因此胸部的伤口比较浅，并没有暴露出胸骨，因为被倒入了大量豆油的缘故，江可腹腔的内脏大都被浸泡在油里，油面上的部分也泛着油光，整体看起来杂乱而又油腻。

林月婵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动了动鼻子，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和剧痛，本能地松开江可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跑出了房间，狼狈地在地上留下一路来不及堵住从嘴里涌出的胃液和食物残渣。

本来已经变得平静些的女孩眼里不禁泛起水雾，似乎忘了身体被一个相处不多的男人看光的羞涩，求助似地看着我，女孩那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细眉，因为林月婵的行为而感到失落的情绪转变，在我眼里当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哥哥，我……我肚子里很恶心吧？”江可落寞地问。

我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恰恰相反，你的内脏在我这个医学生眼里就像你人一样很漂亮，是很健康的颜色，你表姐想来她只是第一次看到活人的内脏而产生的本能反应而已，并不是因为你的内脏恶心或者讨厌你。”

“那……我也要看看，哥哥能抱我起来吗？”女孩试着抬起上半身，却因为腹部被剖开而用不上力气，便向我求助。

原则上是不应该给患者看到手术过程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满足她的要求，我认为不答应的话对女孩的情绪影响更大。

俯下身，一缕幽香混着血腥、豆油和内脏独特的味道钻入鼻腔，我左手穿过秀发轻柔地托起女孩的脑袋，右手搂上她娇嫩白皙的肩背，使她身体的一侧靠着我呈四十五度角坐起。

女孩见到了腹部因自己坐起而咧开得更大了些的刀口，不由地瞳孔一缩，那刚才带给她无尽折磨的伤口以及暴露出来的根本不像莫默哥说得那么“可爱”的油乎乎的内脏，在注射了一针镇痛剂后就像把自己的灵魂抽出来远离了痛苦一样，让她在恐惧的同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尽管是自己的身体，但江可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内脏，心底也泛起淡淡的恶心，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和彷徨，她艰难地伸出左手，葱白细嫩的手指颤抖着捏起了一段挤出伤口下端的小肠，感觉到了被触摸的实感，终于接受了那被切开的露出黏糊糊内脏的是自己的身体的事实，眼泪再次盈满眼眶。

女孩恐惧而又无助的神情，令人不禁泛起怜惜之意，我赶忙抓住她的小手从小肠上挪开，又小心将她放下，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别怕，有我在，我保证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可是……你骗人……根本就不可爱……”江可委屈地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哑然失笑，她的面容本就清秀可人，一双大眼睛又流露出这样委屈又害怕的神情，让我心痒得快化了一般，忍不住捏了捏她豆腐般软嫩的脸蛋说道：“你又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我就不觉得它们可爱了？”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将她的脑袋摆正让女孩指示我的双眼，收敛笑意认真道：“它们说非常健康的状态，而这对我来说就是美的，因为你很可爱，所以它们对我而言也是可爱的。”我暗自佩服自己能及时想到这句安慰的话。

江可没有说话，大眼睛愣愣地盯着我。

“小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第一次看不太习惯……现在已经不会这样了。”林月婵进来后等我安慰完女孩，歉意地开口说话。

“温度差不多了，”我瞥了一眼加热到37°的洗液，“准备开始冲洗腹腔，月禅，你能参与辅助吗？都是些简单的工作，严格按照指示就能做好。”

林月婵毫不犹豫地点头。

……

江可咬着一块毛巾，因为失血，头晕得感觉自己快神志不清了，她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小心翼翼扒着自己肚皮的姐姐出现在视野中的胸口和下巴，随后目光慢慢向下，集中在莫默专注的侧脸上。

平日里一直被忽略掉的身体内部的体感此刻变得格外清晰，女孩清楚感受到温热的热体冲淋到自己的内脏，浸泡腹内的一应器官，带来淡淡的恶心感，又很快被抽走，莫大哥的手正轻缓地，一寸一寸地揉搓着自己的肠道，被触摸过的地方感觉热热的，很快又恋恋不舍地冷却，和那个一样带着乳胶手套的陌生男人粗鲁的抓捏带来的恶心和疼痛完全不一样，腹部被切开的皮肉依旧传来一阵阵勉强可以忍受的疼痛。

女孩觉得精神很是疲累，可肚子里的动静一下下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只得忍耐着不适试图转移注意力。

她吐掉嘴里的毛巾，苍白的薄唇开合着流淌出绵软无力的声音：“莫大哥，呃……你结婚了吗？”

林月婵保持着呆愣愣地神情看着江可腹腔中的内脏，闻言更加呆滞地低头看她的脸，似乎觉得一个少女一面被剖开腹部，受了一眼看去便觉得惨烈无比的重创，一面说话的样子很是违和。

整体将江可腹腔的油吸走后，剩下的就比较难以去除了，我一手夹着两根排出和吸引液流的管子，一手揉搓清理着女孩大肠上粘附的油渍，给予否定的答复，又不忘夸了她一句坚强。

“那……有女朋友吗？”

“没有……嗯？”我不由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疑惑地看向江可半睁着的眼眸。

“我嫁给你好不好？”江可的声音虚弱的像是梦呓一般。

林月婵瞪大眼睛，看了看女孩的俏脸，又看向被自己扒着大开的腹腔，目光在两者间惊疑不定地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不由问道：“你……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接受……不了其他人了，哥哥，好不好？还是……讨厌我……”

人的眼神原来真的可以这般复杂，我似乎从女孩微微睁大些的美眸中看到了痛苦，迷茫，哀求和期盼……鬼使神差地，我温柔地应了句：“好。”

女孩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我就近触摸了一下她的腹动脉见还在稳定跳动，知道她是昏睡了过去。

林月婵扯了扯嘴角，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她……疼坏脑子了？”说话的时候，她不自然地佝偻了一下，白净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地冒出冷汗，想要收回手捂一下腹部但却忍住了，又硬撑着挺起腰肢。

“或许醒来就忘了吧。”我摇头笑了笑，继续手上的事情。【但如果她是认真的……】我用余光瞥了一眼江可灵秀可爱的面容，以及胸前两团玉包子一样的嫩肉，连忙将思绪强行收敛下去。

……

清理完女孩的腹腔后李主任提着箱子堪堪回返，见江可已经晕了过去，李玲没有用掉带回来的麻醉包，而是补了一些镇痛药，输上血后，她等我清理完江可肚皮上的油渍血迹，露出原本瓷白的肤色，再从刀口末端肚脐被切开的位置置入引流管后，便开始了繁琐的缝合步骤，虽然老师一脸疲态，但因为对女孩很重视的缘故，依旧缝合得认真且仔细，

考虑到美观的因素，将腹膜筋膜肌肉等一层层关闭后，最后一层李玲选择了皮下缝合，娴熟的技术让原本狰狞的裂口合拢成了一道长而整齐的红线，而为了对抗较大的张力，老师特地带回了一些褡裢式的创口带，将它贴在切口的两侧后，只消收束塑料带便可使得切口贴合紧密，让我逮着老师一顿猛夸。

点上抗菌胶原蛋白制剂浸润切口，又盖上一层纱布，此刻也总算有心欣赏了一番女孩那洁白而柔美的身段，因为脱了鞋袜，那一双晶莹的玉足也颇为吸睛，我托起她柔软的身子与老师合力缠上绷带，因为伤口太长，且有一段延伸到了胸部，包扎的手法相应的也比较复杂。

“呼~终于好了。”我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我和老师两人，便问道：“老师，刚才边上还一个姑娘呢？”

李玲半睁着眼睛摇摇晃晃地从柜子里取出一条白色薄被和枕头，疲倦地说道：“我看她出了一身汗就叫她去冲个澡，等输完血了你把这小女孩转到卧房去吧，被子等会你带过去，让那姑娘帮忙把女孩裤子脱了，血迹斑斑的，记得要有个人看着哈，我先去睡觉了，白天就困得要命，我现在说话就跟做梦一样……”李玲放松下来后被疲惫俘虏，嘀嘀咕咕地出去了。

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我细细地打量着熟睡的女孩，因为输了血，原本煞白的薄唇总算有了一丝粉嫩的色泽，她的皮肤白得通透，清晰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配上清秀精致的容颜，好似一个精美的瓷娃娃，自然而然地激起了我内心的怜惜和疼爱，我不由地想到她昏睡前听到我的回应后眼里的安然，不禁期待起她醒后，面对我时会是怎样的姿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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