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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捏出一枚完美的寿司7

小说:如何捏出一枚完美的寿司 2025-08-31 08:44 5hhhhh 7560 ℃

  

  “嘶——”还未怎样发出痛呼,脸上很快被盖上一条水浸过的毛巾,若叶睦低着头,下巴却被丰川祥子强势地托起,面前的人面带愠色,绷紧嘴角,皱着眉,眼神焦灼在她的脸上。

  

  离live开场只剩两天了,这时候脸却肿了,不好好恢复的话带上面具也会有异样。是自己冲动,不计后果的行事,结果让祥这么生气。

  

  若叶睦小心的凑过去,湿润的唇碰了碰丰川祥的嘴角,见她没有动作,大着胆子伸舌舔了舔那处缝隙,那处缝隙转过来,从视觉中心慢慢变小,接着打颤了两下,鲜红的颜色一张一合,她才意识到——人如果不呼吸,那血是无法干透的,湿润黏糊,就好像丰川祥子此时的嗓音,传到大脑皮层时模糊的听不太清楚。

  

  “时间不早了,睦也睡吧。”

  

  不一起吗?若叶睦哽了哽,可丰川祥子没有等她反应,已经推开门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好大声,门关上的声音好大声,夜里总是寂静,缺少了喘息或哭声。若叶睦想,黑夜是扩音器,盲人拄杖行走,回声在夜里也清晰,而我与祥拄着什么行走?会连月光洒下的声音也这么响彻心扉。

  

  她张开五指,上面沾着干透的丰川祥子的体液,她去洗了个手,她从不担心丰川祥子与她分开,就算说了分手也从不担心,可她里里外外把手指洗干净,没有开灯,伸直手掌端详,把指尖含进嘴里,是水的味道,没有残留一丝信息素。

  

  其实也一样的吧,若叶睦在心里安慰自己,因为闻到祥的味道会很难受,可是我现在就很难受,闻不到祥的味道比闻到她更难受。

  

  丰川祥子没再回来,在夜里,若叶睦每次抬头时,月亮的位置都和前一次一样,可她知道这轨道偏移,潮汐拉扯,直直地,直直地把她扯进梦里去,梦里是一片虚无。

  

  

  两天之后live散场,鼓手提议要举办庆功宴,话浮在水面上轻飘飘,若叶睦抓了抓丰川祥子的衣袖,对方沉默着捏了她的鬓发。

  

  “……祥。”

  

  “睦要留下来就留吧。”

  

  她看丰川祥子转身,扯着衣袖也不管事,其实根本没有握紧,她虚虚的,任由布料滑过她满是茧的手心,抓不住,即使已经这么粗糙,摩擦力这么大,却连丰川祥子的一片布料都抓不住。

  

  “吵架了?”祐天寺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好稀奇。”八幡表示惊讶。

  

  三角初华投了个眼神过来,目光在若叶睦的手里环绕了一圈,若叶睦把她的安慰含进耳朵里,低着头不言语。

  

  肩膀被揽住,若叶睦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可祐天寺却将她揽得更紧,直直的把她按进座椅里。睦的身材娇小,椅子能将她整个人吞没。她许久没有坐的这么不合规矩,挣扎的想要爬起,身体却好像袋子里的水,晃荡了两下溅起水花,最后老老实实的滩进布料里。

  

  “事先声明,我没和omega恋爱过,我不懂。”祐天寺的眼神飘到八幡身上,她举着双手发布了冰冷的免责声明。

  

  “好吧~我们总指挥大人似乎瞒的很好,但目前看来大家都能看出来呢?”

  

  “我从没见过你和小祥吵架,我还以为你们的恋爱很稳定……”

  

  “分手了,”若叶睦说,声音也像水里冒出来的气泡,和她一起沉在沙发里,“我提的。”

  

  “天啊,她……出轨了?”

  

  若叶睦摇头。

  

  “她打你了?”

  

  “不。”

  

  “你不爱她了?”

  

  “……”若叶睦沉默,她偏偏头,眼神有些无法聚焦。

  

  众人都在等她开口,面对这目光她无所适从,她和祥的恋爱从没有这么多人看见过,视线好像一根根针,很细很痛地扎进心里。

  

  “……我不知道,”若叶睦说,“我不想了。”

  

  想,不想,不想就是不想想了,这神奇的字眼,盯着它看就要觉得陌生,就好像人们总盯着自己的心看,眼神从炙热到陌生,自视自己的第十秒总觉得会尴尬,因为第十一秒就要被迫移开视线了,想和分手一样都是单方面的事情,若叶睦说,她不想和祥恋爱了,重复了三遍不想,再从嘴里咀嚼一遍,十秒刚过,她就有些不可置信的闭上眼。

  

  她总认为自己并不表态,可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何况她看向丰川祥子的眼神满是回声。

  

  “所以……”三角初华斟酌着开口,“小睦不想和小祥在一起了?”

  

  若叶睦几乎是在话音还没落地时就立刻摇头,这是完全出自下意识的反应,这样的想法几乎不存在在她的脑海里,连这句话游离过大脑都要极力闪避。

  

  她的身体也在极力闪避,若叶睦捂住了脸:“我……我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和祥子说分手了吗?”

  

  “想在一起,”若叶睦强调了,“想分手。”

  

  “好矛盾。”八幡海铃站起来冲她笑了笑,把还没喝的饮料放到若叶睦面前。

  

  “有追求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成功的,那么,我祝你好运。”

  

  

  ……

  

  

  丰川祥子病倒了。

  

  这事情并非不可预料,因为这场景出现在若叶睦几乎每个晚上的梦里,真正到来时反而让她松了口气,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被责骂前总是战战兢兢,而当痛感降临在身上时,心里反而会有放松到惬意的感觉。

  

  晚上刚过零点她就接到了医院电话,胃溃疡,熟悉的名字像要钻进她的耳膜,耳道仿佛有虫子在爬,短暂又轰鸣的耳鸣暂时接管了她,若叶睦飞奔去医院,终于看见那个每晚都入梦的身影。

  

  病床的白和丰川祥子的肤色连到一块,不算live她们有三天不见,分别是丰川祥子走的第一天,第二天,和live当天。

  

  丰川祥子对她的到来没有什么惊诧,她翻了翻手里的剧本,速度很快,捏紧了书角,一会又甩开了。

  

  若叶睦走上前把工作抽离她的掌心,丰川祥子缩了缩手指不知该做什么,去掉两人的隔阂,真正面对若叶睦时她开始无措。

  

  这种无措也是亲密性质的一种,或者说只要是不流露给外人看的都是亲密性质的一种,丰川祥子这么想着又有些不自在了。这种亲密的逃避让她感到痛苦,对自身或者若叶睦亦是。

  

  她看若叶睦,像在看一面镜子,镜面弯曲变形,连带镜子里的人也是弯曲变形,张牙舞爪,恐怖狰狞。人在镜子里看到的只有自己,所以她看睦也像在看自己,她分不清是睦变了或是自己变了,只觉得她们不似从前。

  

  若叶睦先开口,丰川祥子看见她紧闭着的嘴唇上下粘合,张嘴时好像撕开了中间的皮,露出鲜红的舌头,眼睫上的雪花抖落,滴到被子上,好像一串晕开的眼泪。

  

  “……不打电话给我。”

  

  丰川祥子刚要开口,又听见若叶睦说。

  

  “不回家,睡在公司。”

  

  “熬夜喝咖啡。”

  

  “胃疼……不跟我说。”

  

  “不跟我做爱,”她停了停,看了看已经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丰川祥子,接着补充,“……已经两天了。”

  

  “……祥之前不是这样的。”

  

  雪花一连串的落,雨夹雪下得丰川祥子心里发滑站不住脚,她从病床上滑过去,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搂睦的腰,把脸埋进她怀里,用和动作一样轻的声音说:

  

  “……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抱你了。”

  

  丰川祥子感觉脑后的手臂打着颤收紧,她被按进了一片黄瓜田的海洋,鼻腔被灌入了熟悉的信息素,这种熟悉的痛觉又将她们链接起来,这时就像在一根枝桠上颤动的叶片,是汲取同一份氧气的。

  

  若叶睦分不清楚是自己说了一连串的话导致头晕,还是因为看见丰川祥子用这无力下垂的眼看她,试探性的抱她而头晕。直到丰川祥子的信息素一缕一缕,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小心,细腻,一圈一圈地绕上来,她这才明白是后者。

  

  在若叶睦的印象里,更多的是丰川祥子的手。她总是牵着自己,而自己总是低头。是因为低头才能看见她的手缠绕在自己的手上,越是开心越是入迷就越是不愿意移开视线,直到被祥捏住了脸颊,她抬头,近在咫尺就是祥的笑容。

  

  因此此时她也低着头,这时的动作只能让她瞥见丰川祥子的发顶,头发一圈一圈的绕,她又抬头,看见流着点滴的管道,一端高高挂起,一端扎进丰川祥子的皮肉里。

  

  她这才惊觉,她看不见祥的脸了。

  

  

  天空和云彩总有连接,或许它们没有直接接触,但几乎所有人的潜意识里都会认为,这云属于天空。

  

  这样理所当然令人不爽的包含关系散布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同一片天空下发表独立宣言,这像是16岁的人会做的事,而此时她们已经26岁了,若叶睦想,26岁了就不能再说不负责任的话了,她感觉祥在发抖,于是她滑下去注视祥的脸,献上她的嘴唇。

  

  她捧起祥子的脸,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两人闭着眼细密的纠缠,双唇之间分不开空隙,信息素随着唾液一齐交换,舌尖缠绕。

  

  一吻结束,她们都有些无法呼吸,都张着嘴不停喘息,祥喘的好难受,若叶睦想,好难受,接吻好难受,做爱也好难受。

  

  额头相抵,若叶睦问:“我做错了吗?”

  

  若叶睦咬紧了牙,人在长大的时候都会咬紧牙,于是长成时就会脱落,她好像感觉到自己的牙根酸痛,像乳牙脱落的感受,她由衷的害怕张开嘴这牙就从口腔里掉出来,于是她咬紧,让它们都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

  

  她又看丰川祥子,这个会帮她把掉下来的牙丢进床下的人,她又问了一遍。

  

  “祥,我做错了吗?”

  

  丰川祥子摇头,除了摇头之外她什么也没有没说。

  

  这是不正常的,应该说点什么,丰川祥子脑海中一团乱麻,她与睦如此坚定,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

  

  “可是,祥,如果我,我没错,那你为什么要哭?”

  

  睦的眼前模糊,水雾弥漫开来,她们把手牵得更紧,抵抗这滴下来的泪水。

  

  “为什么,祥,你每天都在哭。”

  

  原来睦一直在想这些。丰川祥子眼泪不停的掉,这止不住的痛苦缓缓从身体里流逝,像是要把刚刚打进去的点滴又流出来。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这十年来睦一直在想这些,而我对她的自我责备竟一无所知。她不清楚,她的人生可以有诸多选择,是我,我的眼泪,我的眼泪织起了密密的网,柔软的,把她圈起来,这闪着银光往下坠的泪珠,一根根扎透她的心,为什么停不下来呢?丰川祥子?你真像,真像一只食不餍足的虫。要把她吃尽了还觉得饿。

  

  她忘了自己也一样痛,一切因果只在她此刻的心上,狭隘也好,宽广也罢,这些客观的形容词怎么能用来比喻其中感受?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会自找苦吃,丰川祥子与若叶睦一向是这种人,是问题最大的人。而如果长大的第一个课题是学会放弃,那么谁也会说不要,不要平庸,不要妥协,要咬崩了牙也吞下去,我们之间的苦果。

  

  若叶睦想,16岁的今天就在昨天,她们花了十年才走过一天。再慢些吧,再慢些,她还不想松开,不想长大,就这样咬着牙一辈子也好,我和祥就算逆着光也会站在一起,不会变,不会变;不要怕,不要怕……

  

  她看着丰川祥子不停擦拭自己的眼泪,眼下被布料磨出红来,她看丰川祥子的嘴,一开一合,说:“睦,我只是想……”

  

  而她这次终于看得清楚了,开合开,丰川祥子说。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些。”

  

  ……

  

  一阵轰鸣声接管了若叶睦的听觉,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折磨与伤害都有了代名词——她们对彼此是一样的纵容。

  

  这么说或许会与这痛苦有矛盾,很少有人可以全然享受痛苦,或全然享受快乐。而这样的思维在她们之间放大甚多,这样矛盾的我爱你即是对自己深刻的刺伤,而这样肤浅的我爱你又是对对方蓄意的报复。

  

  好陌生,若叶睦想,祥,我们原来可以不用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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