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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牢籠(上),1

小说:永世牢籠 2025-08-31 08:44 5hhhhh 2640 ℃

前言:

  這篇發文後進入長休,什麼時候恢復⋯⋯我也不知道。

  雖然習慣作品的不人氣,不過還是很沮喪。

  所以這次就不配圖了⋯⋯嗯。

  感謝目前為止願意閱讀與願意回覆的人,謝謝。

  ——遴選凌駕於生命之代價,做為成就願望之代價。

 

  黑白交錯的詭異邀請函,用燙金的文字描繪上述的字句。

  用立體浮雕刻畫的浮空文字,文字用流暢的花體字構築,飄逸又

不失其風,讓人能感受到文字的重量,還有這份邀請函的特別。

  在邀請函背後則是條列數條規則與結尾小字的時間地點。

  「我應該講過了,就算你要做些有的沒的,可以請你不要把我扯

進去嗎?」一名黑著臉的樸素少年,和身旁的少女正行走於黑色的長

廊,僅有微弱的燈光在前,宛若指引。 

  每當兩人往前走過燈光,上頭的燈光就會熄滅,接續在前方亮起

燈光。

  光輝指引的道路,盡頭的彼方是奇蹟還是絕望?愚者踏上的旅途

無人知悉前景。

  「可是你不覺得很酷嗎!實!現!願!望!」一旁的金髮少女個

子高挑,身材窈窕,穿著時尚。少女揮著手興奮地回應。

  在外人看來就像模特兒,簡單的牛仔短褲與露臍上衣就能穿出優

雅的氣質,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屬性,可是兩種異常感卻在少女身上完

美統合。

  ——兼具俏皮活潑與優雅,即使只是在街上行走,都能吸引眾人

圍觀,甚至不時有星探上前。 

  一旁的男性停下腳步,用憤憤不平的語氣開口:「你還記得上次

和上上次的事情嗎?就算你要參加奇怪的聚會,可以麻煩你查一下對

方來歷嗎?還是你覺得柬埔寨那件事情不能當作教訓?上次拜火教的

教訓你也沒記住?」

  「之前不也沒出事嘛,大驚小怪。」少女轉身嘟嘴,雙手背靠身

後,用肢體動作表示不滿,渾身上下透露著你管太多的氣氛。

  「那是⋯⋯」少年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會:「陳伊寧,這是最後

一次。」

  「每次你不都這樣講。」名為伊寧的少女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繼續朝著燈光方向前進,這句話已經聽過無數次。

  ——在每次遇上麻煩時,少年都會這麼說。 

  身處後方的少年,身影就像融入黑暗,始終沒有言語。

  兩人位置產生些許距離後,才聽見腳步聲在迴廊中重新響起。

  在微弱光輝拉扯出的影子下,一前一後兩人就像分隔兩地,咫尺

天涯。

  兩人在前行約三十秒後,來到一個燈光明亮的會場。

  看起來就像是表演舞台,會場前方有一個用小階梯分隔出的高層

舞台,那邊有看起來像是主持人的人,還有三對高矮胖瘦不均的男女

組成,共通點唯有女性都相當美麗,各有各自的美麗,不單是肉體的

飽滿,而是流於氣質。

  房間的後半,有不少用透明玻璃分隔的小房間,還有在角落有各

種設備,從常見的電視、喇叭、攝影機等⋯⋯到完全無法理解的接線

頭盔等設備。

  寬廣的室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如同焚燒植物的香氣。  

  天花板各處都擺放著大型的喇叭,在播放某種聲音,剛聽到會一

陣耳鳴頭暈,不過馬上就恢復過來,讓人很難注意到。

  「那麼最後一組也到了⋯⋯就讓我們準備開始吧。」在台上的主

持人,臉上帶著白色的面具,完全掩蓋住自己的臉孔,身上則是掛著

寬鬆的披風,全身上下、從頭到腳能夠辨識身分的特徵全都被掩飾。 

  「咦?這樣就要開始了?沒有說明嗎?」陳伊寧剛來到舞台上,

聽到主持人的宣布隨即提出反對,在她看來活動這種東西,儀式感也

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尊重選手這部分。

  在台上的其他三對男女,一對是穿著情侶裝的男女,看起來是大

學生情侶。

  一對是穿著精緻的白色公主裙洋裝的少女和中年大叔組合;最後

一對則是西裝服男士和穿著表演服的女性,女性是知名的演藝人員,

似乎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

  

  白色洋裝的少女用略帶青澀聲音開口:「可能這位姐姐是屬於不

看說明書也不看行前通知的人嘛——」說完後就像為了躲避眾人的視

線,把身體藏到大叔的身後,只能從西裝大叔的身旁看見白色洋裝的

輪廓。 

  其他兩組人則是漠不關心,沒有理會這插曲的打算。

  

  「嗯⋯⋯在敝人主持『遊戲』這麼多年來,沒想到還是遇上了這

種情況。」主持人的音聲聽不出是醞怒還是無奈,更多的則是這種傻

子怎麼會收到邀請函。

  畢竟邀請函,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收到。

  「也罷——做為主持人這也是種特殊經歷,讓我們從說明開始吧

。」主持人一甩披風,打在舞台上的牆壁浮現光影,草寫的字體在空

中飛舞成形。

  1.用受邀者與攜帶者之間的關係做為代價,勝者可以實現一個

願望(主辦方有裁定權,無法達成則折現。)

  2.敗者需要上繳代價。

  3.本節目不負責參賽人員之間的互動與結果。

  4.身處會場的諸位,你們都擁有OX的能力,同時受OX影響

  「就這樣?」伊寧露出了只有這樣的表情。她完全沒有理解這活

動代表什麼,也不明白剛才的說明是什麼意思。滿腹牢騷想要抱怨的

她在開口前,就聽到了眾人的笑聲。

   

  在場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除了主持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笑不出來。 

  宛如想要忽略這些愚蠢過程,主持人逕自來到第一組,也就是男

女朋友這組。

  「那麼我們就來討論代價的問題吧。」

  「嗯⋯⋯那麼請『說明』一下彼此的關係吧?」在主持人特別加

重說明兩個字的時候,女方的眼神陷入空洞,如同呆板的人偶毫無生

氣,用宛如機械性無起伏語氣開口:「我的名字是林怡然⋯⋯我跟阿

行是大一時認識⋯⋯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交往的一個月後就上床

了⋯⋯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可是阿行每天都想要做愛⋯⋯他喜歡把我

壓在身下⋯⋯最喜歡的是乳⋯⋯」

  「等⋯⋯怡然⋯⋯你在說什麼啊!」被稱為阿行的青年,上前想

阻止怡然繼續描述兩人之間的小秘密。可是主持人擋在他身前:「請

『稍等』好嗎?」

  一如女友的反應,男友在聽到主持人的勸阻也隨即停下動作,就

有如真的在等待一樣,不知道是被某種力量控制還是單純聽到對方的

要求。

  「好的,兩人之間是單方面索取的愛情⋯⋯真有趣啊。」主持人

手持拐杖朝地板一敲,金鐵交鳴鏘的一聲,眼神空洞的兩人都甦醒過

來。

  主持人手杖指大螢幕:「那麼⋯⋯第一組代價就是女方的愛。」

  螢幕也隨即浮現了愛這個字。 

  「欸欸⋯⋯」當活動有條不紊的過程中,伊寧湊到了他的同伴身

邊,拉著他衣服就問:「這種東西真的能當代價嗎?怎麼辦到的啊,

還是其實這是選秀?要找適合的演員?你看剛他們的演技就很好。」

  少年還來不急回答,一旁穿著正式的職業經紀人就湊過來:「你

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就跑過來了吧?」

  面對男人的挑釁,伊寧毫無怯色:「是又如何?」

  兩人的聲音有點大,在字幕上的字顯現完成後。

  所有人都笑了,就連主持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什麼,你就好好加油吧。」男人說完這話就帶著笑容離去,

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還能從他口中聽到今年少了一組對手真幸運。 

  「什麼啊!到底搞什麼!」伊寧有些忿忿不平,所有人都知道只

有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收到活動邀請函來參加活動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不過就是個活動有什麼

了不起!

  「好的⋯⋯那麼就輪到⋯⋯」主持人來到公主裙少女和大叔的組

合前。

  在主持人還沒開口前,大叔就挺身上前:「我們之間的代價是回

憶。」

  同時,大叔彷彿怕自己描述的不夠清楚,又補充說明一次:「是

我對於她的回憶。」

  主持人點了點頭,在牆上投影的文字就多了回憶兩字。 

  確認牆壁上的文字浮現後,大叔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害怕從少女之口聽到什麼淫穢的詞句,還是兩人之間

的關係有什麼隱情。洋裝少女則是仍一直躲在大叔身後,可是那靈動

的雙眸彷彿計畫著什麼,女孩顯然沒有外表上那麼簡單。 

  主持人提著手杖來到偶像與經紀人面前:「今年⋯⋯又是你。」

  就像是在思索一樣,拐杖在地上敲著敲著,一下又一下。 

  每一聲,都讓經紀人膽顫心驚。

  「⋯⋯第三年?第四年?」主持人明明帶著面具,可是透過面具

卻給人一種皺著眉頭的印象:「今年又想用這種方式混過去嗎?你覺

得你很聰明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都是傻子?」

  「不、不⋯⋯您在說什麼,我只是手下藝人碰巧收到邀請函,我

又碰巧成為了受邀人,畢竟我旗下負責藝人也不少嘛。」對他人明明

一副趾高氣昂的經紀人,在主持人的面前卻低著頭哈著腰,如同應對

高高在上的神明,沒有一絲尊嚴。

  「⋯⋯罷了,你要耍小聰明也無妨。」主持人手杖敲了地板,也

沒有透過詢問就在牆壁的投影決定了代價:「你們的代價是,未來的

參與權。」

  「不!怎麼可以這樣!不行!你沒有權力決定!拜託!不要!」

經紀人在聽到代價後,就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激動上前要拉住主

持人。

  『別動。』 

  在聽到命令的當下,經紀人的腳就像是被定在原地,全身都在顫

抖,看起來為了移動付出全力,卻無法動彈。 

  「有這麼誇張嗎,不就是場⋯⋯」伊寧在一旁看著經紀人誇張的

表現,想適當出言嘲諷報剛剛的仇,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青

年給阻止:「少說點話,換我們了。」

  主持人明顯聽到了伊寧所說,手杖敲在地板的聲音明顯大了點。

  「⋯⋯那麼,來到最後一組。」

  「哼!想問什麼就問吧!本小姐什麼都——」

  「很好,那『你就在這邊開始自——』」主持人顯然和前面的程

序不同,在此時的行為帶著私人恩怨,他的命令似乎要讓伊寧當場丟

臉。

  「責任,我們這組的代價是責任,我對於她的責任感。」一旁一

直沒有發聲的旅伴,或者說陳伊寧的青梅竹馬此時才悠悠開口。

  被聲音阻止報復行為的主持人轉過身來面向那名青梅竹馬,這名

男性的身材並不是特別突出的高狀,五官也不是很突出,主打的就是

一個沒有存在感,只要他不發出聲音,可能在場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甚至馬上就會忘記他的存在。 

  「實際上代價只要足以改變兩個人的關係,不論是好是壞吧?比

起那些夢幻的詞彙,相信我⋯⋯這個代價更有趣。」

  

  主持人觀察了一會兩人的關係,在心中評定起來,才緩緩開口:

「哼⋯⋯看來你收拾過不少爛攤子,都收拾出經驗來了。」主持人一

甩披風,沒有計較剛才他們失禮的行為,回到舞台中央。   

  「什麼意思啊!我哪有整天製造爛攤子讓你收拾!而且我才不需

要你幫忙!我才不信他真的能操控人!絕對都是障眼法!」

  「嗯嗯,你說的都對。」青梅竹馬的旅伴不置可否,周圍的人聽

到她的大聲嚷嚷也別過視線,不想跟她扯上關係。 

  在伊寧喋喋不休的抱怨中,在中央的主持人控制的投影中,浮現

分組表。

  第一輪比賽是由大叔組vs經紀人組;情侶組vs陳伊寧組

  「為了預防有人不知道或問出奇怪的問題。」主持人用明顯不滿

的語氣開口補充道:「第一個遊戲是關鍵字遊戲,你們必須誘導對方

說出自己的關鍵字,只要讓對方說出口就是勝利方。」

  主持人換了口氣,又繼續說明:「除此之外的勝利方式,就是任

一方的投降,或者⋯⋯⋯⋯總之,請記得我們在此限制任何暴力行為

,除此以外不受限制,請謹記本年度活動的規則展開比賽。」

  「嗯⋯⋯」一直窩在角落沒有存在感的青年,從主持人的字句中

感受到強烈的違和感,就像是害怕沒有人發現一樣。

  青年環顧周圍,似乎沒有人發現這點。

  

  隨後就有工作人員帶領兩組人到個別的房間進行活動。

  ——他們來到的是一間玻璃屋,玻璃屋又從中間用一道透明玻璃

隔開,兩邊的設施都是對稱擺置,裡面放滿了書籍、沙發、座椅,就

連床和衣服也都有,唯獨沒有任何反光材質的東西。

  工作人員給四個人一人一頂帽子,上面黏著一張小卡,並吩咐他

們帶著,只要比賽後五分鐘就可以脫掉,只要看到自己組別的暗語就

算落敗。

  「看起來分組後還要分組,哼就交給我吧!你只要老老實實等著

勝利就行。」伊寧做出霸氣十足的勝利宣言,對此青梅竹馬的少年只

是無奈的嘆氣附和她。

  ——但願對方也是菜鳥。 

  少年如此祈禱。 

  兩人很快就各選了一間屋子進去,在屋子內能明顯看到隔壁的動

態。少年敲了敲牆壁確認聲音的狀況,兩邊似乎是完全隔音,不論發

出什麼聲音隔壁都聽不到,玻璃敲下沒有產生任何回音,敲擊聲如同

被消化掉。

  在伊寧這間的對手,是被稱為阿行的大學生。

  青梅竹馬這邊,則是名為林怡然的少女,少女懷著猶豫的腳步且

用侷促的神情進入房間,臉上露出明顯不情願的表情,扣除上述外就

是⋯⋯防備,無比的防備眼前的對手。

  怡然被男朋友帶來參加活動前,盡可能調查過⋯⋯不論怎麼調查

,都會獲得這個比賽非常危險,有人心智大變、發瘋都不在少數。

  「然然,你看那個不起眼的傢伙,他們的關係一定很不牢靠,你

只要稍微色誘他我們就能獲勝了!」在開賽前,阿行曾這樣跟少女說

過。

 

  「你居然要我色誘他,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嗎!?明明我根本⋯⋯

就不想來參加這詭異的活動!」收到邀請函的是少女,不過少女根本

沒有來的意願,也是在男友的無數勸說才來參加活動,男友還鬧起了

不來就分手這種情緒勒索伎倆。

  男友到最後總用:「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只要贏了就能不愁

吃穿了!你也不用擔心父母那邊的刁難不是嗎?你可以更自由的活下

去!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當成藉口,非要怡然來參加比賽。

  「可是⋯⋯算了⋯⋯我知道了⋯⋯」少女想反駁,卻明白自己的

性子不論怎麼反駁最後都會同意他的請求,這就是她,重視男友大於

自身。 

  相較於沉默的這邊,另外一邊兩方可說是士氣高昂,都在思索要

怎麼樣才能盡可能誘導對方說出關鍵字。

  「你們是什麼大學啊?什麼科系?」

  「你們是什麼關係阿?你們看起來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並且自說自話。

  ——沒有回應對方的意思。

  在桌上擺著許多字卡,用來當作話題讓彼此展開活動用,不過兩

人看都不看直接撐著桌子朝對方過去。

  「你都不擔心你女朋友吃虧嗎?居然帶男朋友來這種地方!」

  「哼!你們才是,要不是不能動粗我只要三秒就能結束比賽!」

  兩人都沒注意到,話越多其實越容易踏到地雷這個事實,只是盡

可能的說著自己想說的內容,並挑釁對方多說幾句話。

  ——俗稱力大飛磚,開局全靠莽。

  這種操作,在主持人看來也是很新鮮。

  畢竟太不優雅了,就像是野豬蠻幹似的,讓主持人不由得多留心

了這組愚蠢的互動,畢竟這程度的菜雞互啄,已經到達能稱為愚蠢的

程度,平常想看也難以看到。

  所謂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會考慮的更多,因此會更謹慎發言—

—這兩位相反的操作,可說是完全失智等級。 

 

  名為林怡然的少女,為了實現她和男友的約定,克服心中的萬難

後,才從椅子起身,來到少年的面前。

  淡淡樞子花香,湧入少年的鼻腔。

  「你⋯⋯」她剛要開口,就馬上被打斷。 

  「等等!」少年指著他手上那滿是斑駁的書本,原來她剛才因為

太過緊張,隨手就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掩飾自己的不安,緊抓著書本

的手,導致書皮都有點破損。

  「你手上的那本書⋯⋯是古董!先放下他、有話好說,輕輕放下

對!不要緊張!不要太用力撕破他!拜託!輕輕放下!」

  「咦?」怡然被對方的反應震撼到無法思考,本能的聽從對方的

指令慢慢將手中的書放到桌上。

  見到書本被安然無恙的放回桌上,少年才安心的開口:「這本書

是非常早期的譯本,哈姆雷特你應該聽過吧?在最初是被譯為報大仇

韓利德殺叔,這本書不談他的歷史價值,只要把這書賣給收藏家也是

幾百萬啊⋯⋯對了,是美金。」

  少年還特別用手指比出紙幣的大小,讓對方更加清楚意識到這本

書超級貴重。

  「欸!幸好你有提醒我⋯⋯」怡然聽到解釋才發現自己剛剛手上

跟一輩子都賠償不起的賠償金擦身而過,心中也鬆了口氣,無意中對

眼前青年的惡感消失不少。 

  「你隨手一挑就是正本,你也很有眼光嘛。」青年到這時才抬起

頭,並伸出手友善問候:「你好,我姓明,日月明的明,名字雪,單

名一個雪——天霜落燕終飄雪的雪。」

  少女楞神了一會才把手在身上衣服擦了一下並握上:「我是林怡

然⋯⋯」

  明雪指著隔著玻璃窗的隔壁,兩人似乎對戰的有來有往,臉都要

貼在一起,不知道還會晤會他們才是情侶,一高一低的兩人,差了至

少三個頭,被居高臨下俯視讓伊寧非常不爽,於是她直接站上桌子,

就為了比對方高一頭。

  ——放棄文字的爭奪,兩人逐漸肉體交接。

  在舞台中央有著畫面轉播,這奇怪的話面依然讓眾人哈哈大笑,

其他組也顧不得自己的比賽。 

  「既然你一定會輸,為什麼不趁早投降!」踩在桌上的伊寧居高

臨下,說話也硬氣幾分。

  被稱為阿行的男子,也跟著踏上了桌子:「你才是,你以為這樣

就能贏過我?」

  兩人都忘記遊戲的本質,只是想從其他方面勝過對方。 

  「看起來他們分出勝負還要點時間,要先坐下來休息嗎?」青年

先是把桌上的書給放回書櫃,並從中拿了一本書放到怡然的面前,隨

後拿起桌上的茶壺,裝了點熱水後開始泡茶。 

  「謝謝⋯⋯」少女第一次遇到這麼熟練的款待,在有些意外的情

況下也是隨著對方的指示坐下來並拿起書和熱茶,悠哉的享受起這趟

意外的旅程,和她所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比賽的對手應該是更粗暴更

加狡猾⋯⋯而不是這麼和善的人。

  少女翻閱了幾頁才注意到不對:「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喜歡看書?

而且挑的還是原文書⋯⋯」

  少年低著頭望著茶水,抬也不抬的回答:「你還記得你一開始拿

的那本書嗎?我看了書櫃的空缺位置,是在相當角落的位置,也就是

說你隨手抽不該抽到的位置,那一欄位放的都是莎士比亞的作品,那

些都是原文的印刷品,你會拿到那本大概是覺得它放錯位置吧?」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所以代表你的專業至少跟文學或是英文有關係,還有你包包一

角有一本冰與火之歌的原文印刷本,就算猜錯了科系,閱讀與原文這

兩個關鍵字是不會錯的。」

  「唔,我怎麼感覺有點奇怪⋯⋯你是不是在騙我。」怡然的表情

化為略帶質疑的表情,嘟著小嘴。

  ⋯⋯即使是這樣的表情,怡然也是十足的美人。

  不如說這個表情,更加凸顯了她的氣質。

  沒錯,那是一種書香門第才能培養出來的溫婉氣質,即使是質疑

也帶著淡然的清雅,如同樞子花,不會給予壓迫也不會執著,婉轉如

水,沒有帶來任何壓迫的質疑反而令人更添好感。

  「難道我這個被臨時帶過來的人,還能提前調查你們全部人的資

料嗎?」明雪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樣無所謂說道。

  「這倒也是啦⋯⋯」就好像誤會了對方一樣,說出話來也有些底

氣不足。

  「還是你要來聊聊天?或參考隔壁的方式各說各話⋯⋯或者你要

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也無所謂,如果觀眾生氣可是會很麻煩,不然我

也想悠哉等他們分出勝負。」明雪撇了一眼隔壁已經從比高低變成雙

手互相撐著,宛如在比力量的畫面。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各說各話?」林怡然歪頭提出可愛的疑問。

  「你看他們那邊,兩個人都角力起來⋯⋯就算有對話的余裕,也

是各說各話沒聽對方回答的打算,可能兩邊正輪流唸一二三呢。」明

雪淡然的笑著。

  「原來是這樣啊⋯⋯」林怡然驚訝發現,原來真相這麼簡單?在

怡然低頭又抬起頭的時候,她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有些變了,不是外觀

⋯⋯而是氣質上的變化,那是沉醉於書卷才會有的氣息,和她的家人

十分相似。

  「所以怎麼樣?各說各話?等矇到答案嗎?」明雪又一次提出邀

請。

  「還是⋯⋯聊聊天就好?可是要怎麼聊⋯⋯其實我不太擅⋯⋯」

因為這種相似的氣質,讓林怡然再次打消戒心,誠實回答了明雪的提

議。

  「嗯⋯⋯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吧?我猜猜你的情況,只要我猜對了

你就實現我一個小小要求,當然你可以拒絕。」明雪這才抬起頭,兩

人四目相交。

  

  「好⋯⋯咦⋯⋯」明雪的雙眼就像是星辰一樣深邃,林怡然光是

注目感覺意識都要被吸進去了⋯⋯就像有圈在轉⋯⋯有圈⋯⋯在旋轉

⋯⋯黑色的瞳孔和白色的眼白就像是漩渦⋯⋯不斷⋯⋯ 

  「你和阿行?我記得你是這麼稱呼他的,是他先告白的對吧。」

  「欸⋯⋯是⋯⋯沒錯啦⋯⋯」林怡然回答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上

當了,敲了自己的頭一下埋怨自己傻呼呼的,這種猜測遊戲只要隨便

猜都會猜到的啊!

  「那你可以實現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欸⋯⋯欸⋯⋯太過分的不行⋯⋯!」少女後知後覺回應,腦袋

就像是陷入滿載運算一樣,開始停止運轉。

  「讓我幫你整理一下頭髮吧。」少年問也沒問,從房間角落拿起

幾個梳子和髮飾來到少女的身後:「如果弄痛你記得跟我說。」

  明雪先是用梳子梳理怡然身後的長髮,少女髮色是如同深淵的黑

,純淨無暇,一眼就能吸人眼球的純粹,只是缺乏護理與整理,毛髮

亂翹和打結的問題,讓怡然顯的毛毛躁躁,那也是因為她把心思都花

在男友身上,無暇照顧自己⋯⋯不論是服裝搭配還是頭髮護理。

  每當梳子梳下,就好像有股力量作用在怡然心弦,讓她飄飄然。

  每一次梳子落下,都感覺心靈獲得某種滿足。

  無意間,少女開始渴求起梳子的動作。

  還要⋯⋯繼續⋯⋯還要⋯⋯請繼續⋯⋯ 

  「明明只是梳頭髮⋯⋯」意識朦朧的林怡然,腦海中開始浮現和

阿行相處的點點滴滴,才發現他連幫自己吹頭髮都不願意,更遑論梳

頭。 

  可是明雪很快就停止動作,轉而在少女的頭髮上塗抹護髮霜,每

一次指尖和髮絲染上冰涼的液體,就像在心中傾倒白色的液體,將林

怡然的內心染白。

  ⋯⋯就像要變的潔白無暇,什麼都沒剩下,只餘下最純粹的白。

  在用護髮霜將那頭長髮打理過後,黑色的長髮有如瀑布滑順,明

亮的黑髮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前髮那略長的劉海,則用髮夾斜向固定,讓少女能露出雙眼,明

亮的眼眸明媚動人。

  少女的雙眼,不如先前活潑,感覺空洞了幾分。 

  「那我們繼續囉?」

  「好⋯⋯」也不知道少女是在留戀剛才護理頭髮的過程還是思考

什麼,無意識發出呆板的聲音回應對方。

  明雪盤算這邊還需要的時間,又看了對面一眼,兩人已經演變到

猜拳和耍賴的階段,兩人打算用猜拳要對方回答問題,可是每當有人

勝利,就會開始要求追加勝利次數。

  「果然⋯⋯」明雪無奈的笑了笑,不怎麼意外的結果。

  對隔壁的戰況感到安心後,明雪才回過頭把注意集中在林怡然身上。

  「嗯⋯⋯我猜從牽手、親吻、做愛,應該都是對方主動的?即使

你不願意對方也會一再拜託你?就算你感覺到疼痛、感覺不到快感,

對方還是會苦苦哀求你繼續。」

  「是⋯⋯」少女聲音越發空洞,似乎每回答一個問題,她的意識

就會淪陷幾分。

  

  「那我一樣有個小小的『要求』拜託你。」明雪略帶笑意說,拿

出不久前從房間的衣櫃上取來的衣服放在桌上。那是一套華麗的洋裝

,與會場那名洋裝少女相比也絲毫不遑多讓的華麗洋裝,缺點就是裙

擺有點短。

  

  「可以換上這件衣服嗎?我想一定很適合你!你也可以直接套上

就好。」少年就像是替對方著想,親切的提出了意見。

  此時的林怡然,就像是陷入無法思考的呆滯狀況,雙手拿著洋裝

無法思考,也沒有行動。

  「啊⋯⋯忘記了還有這個。」明雪又把鞋子給擺到桌上,那是一

雙稍微墊高的白色樂福鞋,搭配那件白色洋裝就像是絕配,「我猜你

不習慣穿高跟鞋吧?穿這個會比較舒服一點。」 

  少女仍然呆滯看著桌上的東西沒有動作。

  「還不夠嗎?」明雪暗自計算著。

  「嗯⋯⋯那先坐下吧?」似乎是要求觸碰到少女的底線,明雪只

能退一步,或許更衣和展示自我這件事情對她有著特別的意義,也或

許這是某種底線。

  ——明雪一邊思索著,一邊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聞言,少女就此坐下。

  「那⋯⋯讓我來替你換上鞋襪吧?這只是小小的『要求』不是嗎

?」這次少年沒有等待對方的回應,一步就來到怡然身前,替少女脫

下運動鞋和只到腳踝的短襪。

  「⋯⋯」少女想要出口反駁或動手抵抗,可是卻做不出任何動作

,腦海滿是怎麼能讓他做這種害羞的親密舉動,我們只是剛認識不久

的陌生人啊!

  少年拿起白色的過膝襪,一隻一隻替少女套上,雙腳都套上後才

一口捲到底,絲質的過膝襪還在少女大腿處啪的一聲固定下來。

  

  「明明應該拒絕⋯⋯明明應該抵抗⋯⋯可是⋯⋯」當少女雙腳被

套上長襪後,意識恍如受到拘束,限制怡然的思考,那顫抖的內心,

正被染白,那雙穿在腿上的黑色絲襪,就如同把一切染黑的暗,將怡

然的意識就此吞噬。

  「那麼可以換上衣服給我看嗎?一定很適合你。」少年笑著又說

了一次。

  這次少女沒有任何抵抗,當著少年的面,脫下情侶襯衫上衣,解

開了長褲,露出那樸素的白色內衣褲,隨後套上了洋裝。 

  就好像⋯⋯少女把自己,打扮成了另一個人。 

  「那麼繼續小遊戲囉,我猜你不想來參加這個活動。」少年想了

下又補充:「是阿行說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是。」意識由白到黑。 

  「你討厭做愛,因為一點也不舒服。」

  「⋯⋯是。」黑暗中的意識逐漸有了漣漪。

  「你對自己的身材抱有自卑。」

  「⋯⋯是。」黑暗的漣漪不斷晃動,如同海浪。

  「阿行會到處跟朋友炫耀你很好上。」

  「你知道可是會假裝不知道。」

  「你有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你討厭他不尊重你。」

  「可是每次都會原諒他。」

  「你想過要分手,可是被勸回來。」

  「你的父母很反對你們交往。」

  「你有在打工,可是錢大多花在阿行身上。」

  「你們同居,不過房租是你一個人負擔。」

  「為⋯⋯」少女想問出為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對方所說的每一件事情,比起猜測就像是親眼見證過。怡然對所

有的猜測只能用沉默應答,因為都是正確答案。

  「所以⋯⋯來照鏡子吧?這點小小『要求』你不會拒絕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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