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愛想起之前哥哥說的玩具，是那個吧，最後顯示出兩條線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不過是把我當成媽媽的替代品，你們都很空虛，所以才需要媽媽幫你們，後來媽媽受不了你們的空虛逃走了，讓你們發洩空虛的對象後來就變成我，然後現在我可能要死了，你們需要一個新的媽媽，決定讓我這個媽媽的替代品製造出小寶寶好填補你們巨大的空虛！」

「博愛？你在說什麼，冷靜一點！」

「你才要冷靜！你們根本就不愛我！我只是這個家的垃圾，你們需要所以才會留我到今天，等小寶寶出生，我就可以去死了！」

「博愛！」

疼愛說不出話，他不是故意要讓博愛有這種感受，他愛他，非常非常的愛，可是擁有這種巨大的情感反而會阻礙他正確表達出來。

「哥哥是垃圾，爸爸也是，這個家沒有一個正常的，哥哥對不起你。」

疼愛想用手指拭去博愛掛在臉上的淚水，可是被他躲開了。

他收回手。

「只有博愛，我不想要被你討厭。」

哥哥壓在博愛身上，那張可憐的表情始終讓他不忍心。

「我還是會愛你，只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博愛感覺後穴的液體都流光了，一點都不剩。

「哥哥，告訴我更多有關小寶寶的事，我會把他生下來送給你們，但是在那之後我要離開這裡。」

疼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心想果然在這個家裡只有他是懦弱的，是博愛不需要他才對。

惟戀

隔天早上，博愛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他。

「因為我相信惟戀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才告訴你的。」

博愛在惟戀唇上親了一口。

「惟戀你一定要幫我。」

「我只能依靠你了。」

惟戀還沉浸在早上的衝擊裡，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叔叔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要他待在自己房間裡多休息。

少爺需要他。

惟戀還記得他的小少爺那張純淨、無助，卻又帶些堅毅的可愛神情。

懷孕？是哪個男人幹的好事？

惟戀是知道全家上下都有罪惡，可是沒想過有一天他最愛的小少爺會因此陷入為難的境地。

既然小少爺開口要他幫忙，惟戀就一定會達成使命。

他撥通電話，傳達事項就像平常一樣。

話筒對面的人笑了，陰沉的笑聲迴盪在惟戀耳裡讓他起雞皮疙瘩。

「我知道了，不知道博愛他還好嗎，替我好好看照他。」電話掛斷。

惟戀很氣那個人如此輕浮，還用曖昧的語氣提到他的小少爺，不過他更想拯救小少爺於苦海之中，成為他的聖人，相較之下這點忍讓才不算什麼。

惟戀正待時機成熟，總有一天，小少爺會明白他的用心，然後決定與他私定終身。

深愛

抓到小兒子在廚房裡偷吃餐點，這讓他非常痛心。

「爸爸不是說過，你想要什麼爸爸都會給你，你這麼做是欺騙，只會傷害到我對你的信任。」

他抓著博愛來到一樓書房兼工作室，將門鎖上後扒光他的衣服，命令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而博愛瞪著眼睛照做，動作裡沒有絲毫的猶豫。

被偷吃的餐點連同碗盤一起被摔在地上。

「爬過來。」

深愛解開皮帶，褲襠裡拿出勃起的肉棒，接著直接上手掰開博愛的嘴巴，粗暴的把他當作飛機杯使用。

博愛被爆口，滿嘴都是腥臭的麝香味，他吐著舌頭把掉出來的精液捲進嘴裡，深愛叫他含著，配著地上那些食物一起吃掉。

博愛像畜生一樣就地用口吃食，他趴在地上，無神的咀嚼吞嚥，喉嚨被磨破的地方很痛，可是為了寶寶的營養，他還是一口一口的吃進去。

深愛邊看他進食邊自慰，到了，精液直接射在博愛臉上，他用嘴去接，滿臉都是白色的泥濘。

博愛吃到快吐了，可是他還是很努力的在吃，用意志撐大自己的胃口，不要把剛才吞下去的又吐出來。

終於吃完之後，他在地上側躺著休息，深愛叫他過去讓身體做出拱橋，方便他坐著插入，硬挺的肉棒突入乾燥的陰道，博愛痛的叫出聲來，四肢都在發抖，深愛抖了一下尿在他身體裡。

排尿強而量多，騷味從博愛的後穴傳出，腹部因灌滿尿液而脹大，博愛跪趴著，屁股翹高盡量不讓液體灑出來。

深愛用昂貴的鋼筆尖端隨意戳弄博愛的尿道口，筆尖刺入尿道淺淺的抽插，博愛抖的幾乎要跌坐在地，但深愛知道他不敢，更肆意妄為的插入鋼筆，尿道火辣辣的，撕裂感支撐著博愛清醒神智。

「知錯了嗎？」

「我真的、需要那些吃的，我好餓。」

深愛冷笑一聲收回鋼筆，改成對準下體打巴掌，博愛一下一下的叫著，努力抓住地毯不讓自己往前滑。

「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對不、起，爸爸、」

「你欺騙，失禮又不知檢點，作為肉便器也是剛好而已。」

深愛用掌心用力按壓陰部，拇指插進穴口，用指尖劃壓肉壁，小豆被其他手指夾著褻玩，博愛想要倒下但被深愛的手卡著無法動彈。深愛抽手，將剛才使用過的鋼筆深深插入，博愛終於往旁邊倒了下去，像隻疲憊的母犬鼓著肚子在地上喘氣。

深愛踩著博愛的屁股，用腳輕點。

「你想要加餐是沒問題，但只能配著精液吃下去，我不在就去找你哥哥，不然你要自己加菜也行。現在過來，把我的手舔乾淨再回去。」

博愛

和爸爸一起泡在浴缸裡，手上還握著剛剛插入自己的鋼筆，博愛邊把玩那隻大概已經報廢的筆，一邊在爸爸懷裡舒服的窩著。

「爸爸，你不嫌我髒嗎？」

「怎麼會呢，不可能嫌你髒的。不管博愛是多麼壞的壞孩子，爸爸也會愛你。」

深愛親吻博愛的耳後，手指在他的穴口輕輕的按摩，被熱水泡的暈乎乎的博愛發出呻吟，轉頭就與他的父親深吻，他轉身趴在深愛的身上，兩腳跨坐，用屁縫上下擼動陰莖，深愛吻著他，把小兒子抱起來抵在牆上，他們只是充滿情慾的接吻，吸吮舌頭。

博愛猛地推開深愛，兩人赤裸裸的對望，而後深愛將博愛放下來，雙腳壓開對折，肉刃直接破入花穴，捅進捅出，在浴缸裡製造波濤，拍擊水花聲不絕於耳，博愛滿不在乎的大聲浪叫，用所知最淫穢的言語挑動他父親的性慾。

兩人都喘不過氣，這讓他們的性事益發興奮，他又扛起博愛以剛才接吻的姿勢做愛，肉棒埋到最深，頂開緊縮的甬道，注入大把汁液，什麼寶寶、逃跑都被博愛丟到遠方，此時此刻，在他心中所有的便是與眼前的男人來場猛烈的性愛僅此而已。

疼愛

弟弟感冒了，他因此有機會帶他外出看醫生。

去醫院的路上在車裡兩人很是尷尬，博愛不像以前會興奮的和他分享窗外的風景，疼愛有些難過，不過在外面他習慣裝出穩重大人的模樣，對此不會表現出異樣。

博愛很專心的在看窗外，他好久沒出來，已經不太記得上一次外出是為了什麼。

到了產科醫院，疼愛直接拉著弟弟進空診間，醫院這邊都招呼好了，做完產檢馬上就可以去看感冒，不留太多時間讓爸爸懷疑。

超音波畫面顯示，博愛的肚子裡確實有個胎兒，看起來一切正常，平常不要太操勞、過度運動就行。

疼愛懷疑醫生意有所指，不過他沒時間多想，馬上就要跑下一個行程。

回家的時候爸爸正站在門前迎接他們。

「我在書房聽到你們車子的聲音，就出來看看，博愛的身體怎麼樣？」

「醫生說沒事，多休息就好。」

「是嗎，麻煩你跑一趟了。」

深愛瞇起眼睛，似乎有所意圖的笑。

疼愛打了個冷顫同時轉身。

「我還要上班，讓博愛多休息，我走了。」

疼愛在車上猛抓頭。

那個男人是怎樣，好可怕好可怕，明明是自己的父親，卻對他產生如此濃烈的敵意。

他幾乎要恨起他父親來。

疼愛發動車子，他暫時不會回到家裡了。

憐愛

前陣子都在忙工作，等回過神來，弟弟就在配他的精液吃飯。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不記得了。

只是隱約感覺在這段時間他錯過很多。

看著弟弟跪在他房間地上拼命扒飯的模樣，憐愛的腦袋更加空白了。

「你是不是胖了。」他指著弟弟突起的肚子說。

博愛瞪了他一眼，把最後一口菜嚥下去。

「胖一點也沒有不好啊，我覺得你這樣很可愛。」

他直接上手要去捏博愛的臉，結果又被對方一手拍掉。

「凶巴巴的。」

憐愛躺回床上，雙手壓在頭後面，大概是剛做過愛的關係，他感覺自己比平常更迷糊，工作的憂鬱也沒那麼清晰，滿腦子都是別的事情。

博愛吃飽後打了個嗝，他爬到床邊趴著，兩眼與哥哥對視，隨後兄弟倆笑出來，憐愛用手撫摸博愛的前髮、額頭，手指沿著鼻樑行走，摸到嘴唇，壓在軟肉上憐愛遲疑了下，隨後博愛大張嘴巴，把哥哥的食指吃了進去。

油膩的舌頭在手指上捲動，一下一下舔著指腹到指縫，憐愛的指尖可以摸到博愛的舌頭根部，他勾起手指，無意識刺激到嘔吐神經，博愛乾嘔然後吃的更深，眼睛上看與哥哥互相注視。

憐愛面無表情，任由弟弟吸吮自己的手指。

剛才是精液，現在又把手放進嘴巴，該不會他其實有食人癖什麼的。

如果真是這樣，憐愛也不會感到奇怪，能夠被可愛的弟弟吃掉說不定是種幸福。

博愛

憐愛輕笑，表情看起來十分愉悅，博愛專心的吐掉手指，上面還黏著口水和渣滓，他將哥哥的手指曲起，爬上床對準穴口就坐下去，指關節撐開後穴，脹疼感令他下體急速收縮。

博愛發出喟嘆，傾身趴倒在哥哥身上。

雙腿夾著憐愛的手臂磨蹭，么弟自顧自性興奮，撇下一臉迷茫的二哥達到高潮。

博愛捏著嘴唇喘氣，抬頭望向憐愛，他已經睡到翻出白眼。

他也知道他工作很累，可是寶寶的需求越來越大，一個禮拜只有幾天加餐根本不夠，博愛能夠忍受飢餓，但他不想餓到寶寶。

惟戀能幫的忙也很有限，家裡大小事都是老柏在負責，沒有他同意，餐費與餐點的配置不可能隨意更動。

家裡幾乎沒有多的東西可以吃，博愛有試著在自己房間裡種菜，但等他們發芽長大還要一段時間。

博愛剩爸爸說的那個方法，他說服自己反正吃久就習慣，他沒關係。

就怕這樣營養還不夠，寶寶需要的或許更多。

他最近在思考，他還有什麼能付出的，能夠換來一天有三餐，更好甚至有點心。

好困擾。

難道爸爸不知道懷孕的人要多補充營養的食物嗎……

博愛一愣。

爸爸知道這件事嗎？

在肚皮隆起之前，他沒有刻意隱瞞過懷孕的事，當然也沒特別提起，只是讓日子順順的過下去。

疼愛和他一起做檢查所以知道，惟戀是博愛親自告訴他的，那其他人呢？

憐愛總是在狀況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爸爸和老柏會不會早就發現他懷孕了，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他們在等他自己坦承嗎？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博愛忖度，如果疼愛和惟戀都沒有向那兩人提起，那他是不是也不應該主動去說。

而且說出來之後，他能獲得什麼？

足夠的營養，還是自由？

當初媽媽就是拋下一切，拋下他，才得到出去外面的機會。

而他現在也要這麼做，他要把肚子裡的小寶寶獻祭給這些空虛的男人，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地獄、

博愛知道被丟下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他現在又過著這種生活，可是他不趁機逃走的話，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在這個家裡，沒有誰真正能夠依靠。

他僅剩的籌碼便是這個小寶寶。

但既然疼愛能夠比他先發現自己懷孕了，那爸爸或老柏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所以他們也在提防這個孩子是嗎。

那些男人到底要的是什麼，博愛已經搞不清楚了。

沒意外的話，他會在這裡生下寶寶，寶寶一旦脫離他的肚子就沒辦法由他掌控去向，到時候唯一的籌碼也會被拿走，這是最不理想的情況。

博愛記得媽媽說過，他是因為他們才走不開的。而他們指的是疼愛、憐愛和博愛，也就是這個家的孩子們。

不想重蹈覆轍就得在生產時離開。

惟戀

「所以少爺是想……」

博愛堅定的點頭，他熱切的目光幾乎都要灼傷惟戀。

惟戀不是不能幫小少爺離開這個家，私底下他也已經找好接應的人了。

可是小少爺剛說的，有部分會打亂他排好的計畫，心裡多少有些不愉快。

「惟戀打從心底相信少爺的計畫能夠成功，只不過惟戀這邊有更好的。」

「是什麼？」

「惟戀不能說。」

他的小少爺一下就皺起眉頭。

啊啊，好可愛。

「惟戀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在這個計畫裡，有幾個細節是絕對不能曝光，小少爺長時間和老爺相處，要是一個不小心暴露了，少爺和惟戀都會有危險。」

博愛沉著臉思考。

「好吧。」

惟戀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少爺的計畫還是有可取之處，惟戀會再修正，請少爺耐心等候需要您行動的時機。」

博愛躺回床褥。

「我隨時準備好了。」

「惟戀知道。」

他拿出要放進小少爺甬道裡的道具，今天其他少爺和老爺都不在，小少爺就剩自己能夠使用。

博愛抓著枕頭，對準等下要吃的餐點潮吹，等高潮的餘韻過去，博愛就能享用加餐。

惟戀看見小少爺寧願紅著臉，一臉狼狽也要進食的模樣，不禁覺得自己真是愛對人了。

如此美麗的堅毅小花，更顯得它所在的地方是座廢墟。

他的小少爺啊。

深愛

小兒子的肚子又變大了，雖然是一手就能掌握的大小，但看了還是有點礙眼。

這樣的畫面深愛在他前妻身上看過，隆起的腹部，臉上滿是單純的喜悅。

他也曾經擁有過那樣的日子嗎，真是不可思議。

深愛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百無聊賴的望著博愛躺在地上看書。

這是這個孩子小時候就有的習慣，或躺或趴在某個人的書房裡，自己一個安安靜靜的翻書，不記得是誰教他識字的，但博愛總是能在這個家裡找到事做。

聰明的孩子，這是深愛第一次看見他時有的印象，博愛和他爸爸長得很像，這是好事，能讓深愛在想念的時候有人可以慰藉。

如果愛有自己的形狀，他就能將之展示在那個人面前。

他現在依然需要那個人，想要像過往一樣，強暴也好，監禁也好，不會再讓誰離開這個家了。

他的愛需要形狀，所以他塑造形狀。

只要讓這個家畸形到難以忽視，那個人就會自己回來。

畢竟博愛是他的孩子，誰能接受自己的小孩被強暴到懷孕呢？

博愛

他躺在爸爸的書房裡，有一半是要裝出無害的樣子，另一半則是真的沒事做。

不論是這裡，還是哥哥書房裡的書，博愛大致都已經看過，雖然看的一知半解但他們都是被什麼書影響的，仔細想一下還是看得出來。

爸爸很多描述大災難的書，內容都是很正經的在描述歷史境況，生詞太多，博愛看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大哥疼愛喜歡心理學、心靈雞湯，勵志的個人傳記，他應該很崇尚那種乾淨的生活，可惜他的個性和所處環境都不允許，博愛也不可憐他了。

至於二哥憐愛就是很普通的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有興趣就看，不喜歡就丟著，裡面還有不少色情小說和漫畫，博愛知道他們倆做愛時的姿勢就是憐愛從裡面學的。

三個人都不一樣呢。

博愛翻身背向父親的視線，如果只是普通的相處，他們會有多快樂，他說不定也能有自己的書房，自己的生活圈，每天要吃幾餐就吃幾餐，不用配著污穢的東西過活。

他的身體會是未經開封的，不用擔心小寶寶有沒有吃飽，也不用整天想著要丟下他離開這裡。

可以的話他不想這麼做。

媽媽、博愛也很想自己的媽媽，可是呼喚不會得到回聲，離開的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好寂寞。

博愛閉上眼睛，感覺得到爸爸走到背後，偌大的陰影籠罩著他。

小時候也有這麼一次。

他剛來這個家的時候，沒事就喜歡在深愛的書房裡待著，因為奇怪的書很多，假裝看著讓他覺得自己很有智慧。

有天他一如往常在書房裡趴著看書，因為難得有本書的圖片很多，就像專門為他準備的一樣，他津津有味的讀，全然沒有注意到後來又有人進了書房。

漆黑的，巨大的陰影突然就覆蓋過來，年幼的博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啊，是深愛。

「不對喔，你應該要叫我爸爸，跟我說一次，爸——爸。」

博愛不懂，所以只是跟著複述。

「博愛真是乖孩子。」

深愛蹲下來，捧起他的臉頰，親吻眼瞼，然後是擁抱。

博愛被壓在書櫃前，坐在爸爸大腿上緊緊的和他擁抱。

只是這樣而已，他就記到了現在。

爸爸抓著他的腋下把他抬到自己身上，爸爸抱著他，好像他從來沒有長大也沒有經歷那些事。

一切如此安詳，伴隨著規律的呼吸聲和胸膛起伏，博愛真正的睡著了。

老柏

當初餘生先生能夠逃出去，都是因為有他幫忙的緣故。

餘生崩潰的時候不止一次朝他大喊，「明明你也是有孩子要照顧的人，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我的心情」，老柏生來沒有主見，的確無法理解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說那句話。

如果是為了孩子，他更應該要留下來才對，這個屋子裡的孩子們都需要他，無論是疼愛、婑執還是憐愛。

老爺只懂愛餘生先生，而他只是個管家，無心去做多餘的事，那就剩餘生先生——媽媽，能夠愛他們了。

原本的夫人不知所蹤，老爺也找不到其去向，發現餘生先生是夫人的偷情對象更是後來的事，一開始老爺只把餘生先生當成夫人的替代品，那時候的老爺還期盼著夫人會回來，與他重聚。

可是隨著日子過去，老爺失望了，對餘生先生的暴行也越來越嚴重。

餘生先生是為了報酬才來到這個家，可是最後卻陷在老爺的殘酷地獄裡，出不去。

餘生先生是個溫柔的人，也因為他的溫柔，他每天都過得很辛苦。

老爺把他對夫人的怨恨與迷戀都發洩在餘生先生身上，使餘生先生愛上他的同時也受到等量的折磨。

他們成為一對又愛又恨，彼此消磨的戀人。

孩子在他們之間只是剛好存在，老爺會因為餘生先生對他們好而跟著可憐他們。

一家人在扭曲的關係裡安然生存。

這一切要直到夫人再度降臨這個家才會發生改變。

夫人強上了餘生先生，並在之後誕下博愛少爺，臨走之前夫人留下博愛少爺，帶走了以前外遇時生下的婑執少爺。

母子倆從此消失在這個家裡。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老爺對這些事情毫無作為，老柏後來再想，大概是老爺壓根不在乎了吧。

老爺只在意餘生先生，他把重心都壓在事業和餘生先生身上，餘生先生正式成為這個家的囚徒，光是照顧還在襁褓當中的博愛少爺，就幾乎耗盡所有力氣，實在沒有多餘心思應付老爺。

餘生先生與老爺的隔閡就此擴大，他經常被老爺拖走，被強迫在聽得見小少爺哭聲的地方做愛，小少爺哭的越撕心裂肺，老爺就越高興，越喜歡折磨人。

雖然其他少爺大了會幫忙照顧博愛少爺，可是他們也是孩子，能做的事並不多，餘生先生也想親自照顧自己的孩子。

老爺越是想阻止他，餘生先生便更加頑強的愛著他的孩子。

餘生先生溫柔的愛著這個家裡的孩子們，老爺非常忌妒，他也能愛孩子，可是無法做到像餘生先生那樣。

老爺只能過好自己的生活，然後不斷用著錯誤的方法挽留餘生先生對他的注意力。

於是博愛少爺在大家的愛中長大，餘生先生真的是傾注一切在愛他，連帶的被餘生先生所愛的其他少爺也能愛博愛少爺，而純真的博愛少爺更是愛著這個家包括老爺的所有人。

孩子們都不知道，造就這一切的餘生先生在那時候已經崩潰了。

他厭煩了老爺對他的愛，想要離開很久，只是他總捨不得孩子，放不下博愛。

造成餘生先生下定決心要離開老爺的緣故是第一任夫人——博愛的親生母親因故過世，流落在外的婑執少爺頓時無所依靠，他不忍心。

餘生先生一直認為是他害夫人沒辦法在這個家待下去，所以為了彌補對夫人的愧疚，餘生先生終於離開了這個地獄般溫馨的家。

他和過往的夫人一樣徹底失去蹤影，失去戀人之後，老爺看起來沒有異樣，繼續過著平常的生活。

少了一個主要照顧者，料理家事的重擔就落到老柏身上，老柏後來又有過世姐姐的孩子要照顧，徵得雇主同意之後，他把惟戀也帶進這個家。

真要說的話，他的確後悔了。

不過他現在很少想到這件事，因為他的工作很忙，惟戀帶在身邊比較好照顧，而且他是個勤快的孩子，能夠減輕不少家事的負擔。

老柏自然還是有顧好那些孩子，但他沒辦法防止誰被傷害。

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老柏不會推卸責任，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家的共犯，也會親眼看著這個家走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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