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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小说:品香 2025-08-31 08:44 5hhhhh 2520 ℃

  在萱苑前方庭院中有一座假山水,在往後走,靠近圍牆處便是若霞所住的屋舍;若霞計算時間,自房中一端的窗戶,能看見萱苑那側的書房;關注燭火由書房移動,猜測宋伶回到廳堂後方的臥房。聽見亥時更聲,若霞起身到庭院西北角榕樹下,打開門閂輕敲三下,外頭回了一聲,藏身在黑夜中的男人鑽入內,並非是先前出現過的黃大川,而是身形較為消瘦的男人,名為黃二河;是黃大川的弟弟。

  往常總是這樣,她在房內確認宋伶睡了,就會到小門邊等待黃大川、或是黃二河。前日宋伶問起,因她見過黃大川,於是若霞並未多提,她在黃家村的遭遇,是黃大川、黃二河兩兄弟一同對她下手,此時兩人皆在汴城;依他們工作時程交替與若霞優惠,偶爾兩兄弟會一起來。

  黃二河摟住若霞,親親她艷紅的小嘴,道:「夫人睡下了?」

  「約莫一更剛過,便回房歇下…」

  「那好,帶我去她房裡。」

  若霞猶豫,道:「那安神藥能維持多久,把她弄醒可怎辦?」

  「放心,就算有些許意識,也是半夢半醒恍惚朦朧,只當自己做美夢。」

  若霞輕拍黃二河胸口,道:「你們兄弟倆,拿那藥禍害多少人!」

  「嘿。」黃二河拉住若霞的手,朝她臉頰、唇上親了親,道:「好妹子別生氣,咱偶爾遇上想嚐鮮的貨色,往後沒打算再見,才用那藥玩玩。霞妹子是咱心頭肉,想跟妳長長久久,才得讓妳明白跟咱有多爽快。」

  黃二河一掌拍上若霞的屁股,大手揉捏將她貼近自己。

  「哼,你們想不想來我可不在意,想讓我帶你這不安分的東西嚐鮮,不用說那種沒意思的討好。」

  若霞朝兩人緊貼的腹部蹭了蹭,隨即推了推黃二河,讓他放開自己。若霞覺得自己仍與黃家兄弟廝混,已是相當不堪,可沒作賤自己還為這兩兄弟吃味。想去嚐,便嚐吧,別驚動宋伶,讓她想不開就好。

  領黃二河到萱苑,先讓黃二河在前廳暗處等著,若霞在輕敲房門,喚:「夫人、夫人。」

  屋內沒有回應,若霞推門進入,放輕腳步走道屏風後的床前,掀起廉帳。

  「夫人?」

  就算宋伶此時真的醒來,若霞能說見宋伶睡得早,擔心是身體有恙,因此前來查看。黃二河在外聽見若霞呼喚無果,便走入房內,就著窗透入的月光視物,繞過屏風來到床前。

  「說了沒問題。」黃二河上前掀開宋伶身上的被子。

  「瞧你猴急,別留下痕跡!」

  「放心,偷香竊玉這事兒,拿手的。妹子回屋裡等著,二哥肏肏就回。」

  若霞看一眼熟睡的宋伶,心中毫無不妥或愧疚;劉年晉在時,興致一來不管光天化日、庭院廊下,就要宋伶脫下羅裙的穢褲,張開赤條條的雪白雙腿,方便他盡興。在茗萱苑的僕役,對這對夫妻床笫之事,早已見怪不怪;也不覺得宋伶的隱私貞潔,有何貴重。

  若霞離開萱苑,回到自己屋裡,回望窗外寂靜的茗萱苑,為自己無奈且無盼望的後半生,輕嘆口氣。

  汴城清川金香鋪,除了祭拜、佛堂用的香,還有衣服用的薰香,能塗抹在身上的香粉;劉府各院有自己的喜好,宋伶愛好桂花香,若霞喜愛月季。劉年晉沒有特別喜好,劉太夫人為他訂製荷花與檀香混合的薰香。

  已成家的各院自己打理生活所需,雖能遣僕役到金香舖取香,若霞想出門透氣,便覽下這門差事。

  兩年後在汴城與黃家兄弟相遇後,若霞雖恍恐,卻未曾拒絕兩人親近與商量密會,就算是同鄉親戚,男女有別不好明目張膽多言,仍在兄弟倆一人掩護行蹤的狀況下,將領好茗萱苑訂製薰香的若霞,引到兄弟倆租的屋裡,將若霞推在桌上趴伏,放肆拉下若霞的穢褲,朝濕潤的小穴頂弄。

  『光看到我們就濕了,怎麼這些年不來見咱呢?』

  『啊…』

  男人雄根帶著囊袋撞在腿間,若霞茫然仰頭感嘆。在黃家村那幾天,第一晚驚恐、第二晚茫然;第三晚,若霞便感受那汁水淋漓、欲仙欲死的滋味;就連後門被肏,都爽得兩腿打顫。過年間的七個夜晚,不僅黃家兄弟,還有其他男人來到這間房裡,盡情把雄壯的的陽物朝若霞粉嫩的前後肉穴肏弄。

  若霞不曾問是誰,他們總會朝她下體抹春藥,讓她淫聲浪語求男人肏穴;男人們要求她說各種下流言語,他們訕笑間拉開她的腿,一個接著一個,讓她前穴、後穴、嘴巴吞吐肉棒,上下的嘴吃下一陣波又一波男人高潮的精液。

  事後他們朝若霞下體抹上膏藥,說那鎮靜藥物能保證她隔日兩個穴都不痛不痠;事後證明確實如此。

  再怎麼享受荒淫,回到劉府還是候怕會懷上誰的種;回歸平穩的生活後,若霞偶爾會在夜中用手撫慰自己。回憶那幾日,並不因被強迫展開的一切感到痛苦,卻是懷念男人在下體抽插帶來的陣陣快感。

  也不過是有些感慨,並沒有按奈不住,隨便找人廝混;她向劉太夫人訴說過被糟蹋的苦,此時自己去找男人,不僅會讓劉太夫人輕視,更辜負她體恤,讓大夫為她診治的心意。而後入了茗萱苑,讓劉年晉那搔不著癢處的東西頂幾下,反讓若霞更是有所欲求;幸好劉年晉鍾情宋伶,讓若霞少受那不得要領的折磨。

  與黃家兄弟重逢,若霞心理並沒有掙扎,便接受外出領用家物時,繞到黃家兄弟的住處,等兩人抽空過來,與她一番雲雨。圍牆的小們修復後,偶爾若霞會在夜中離院,以披風遮蔽身影,黃家兄弟螺車在巷口等待,將她接到屋裡,三人共赴巫山。

  若霞在茗萱苑中地位不上不下,以她為妾的身份,能有自己屋舍以及隨身服侍的丫鬟;劉太夫人依風水,交代院裡收拾這間屋給若霞,而劉年晉不給她名分,若霞沒有要隨身服伺的丫鬟,反而自己仍以做著丫鬟的事。這間屋偏遠,離側門進,屋內又無其他丫鬟,對夜中外出幽會的若霞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

  劉年晉過世後,茗萱苑的僕役一個個被調離,剩下若霞與宋伶;若霞便大膽讓兄弟倆人由側門進入茗萱苑,帶到自己的房裡纏綿。兄弟倆在金香舖五、六日能休息一日,藉口晚上出門吃酒,來到這裡,通常在清晨天未亮時歸去;也曾躲在若霞房裡,到隔日晚上才離開。

  兩人未必同日休息,便輪著過來,約兩個月會碰上一次兄弟倆隔日同時休息的時間;宋伶撞見那日,黃二河留在暗處沒出聲。

  那晚黃家兄弟往來茗萱苑以孰悉,膽子大了,仗院裡沒其他人,逮著若霞就要操弄。沒料到宋伶入夜後在院內散心,撞見庭院的動靜。

  黃家兄弟當時確有匪心,打算把宋伶抓來肏到說不出話就完事;因此在若霞向夫人請罪時,黃大川反上前將若霞推伏在地,貪婪的眼睛盯著宋伶,大開大合地肏若霞。

  支開宋伶後,若霞可是好說歹說,才讓黃家兄弟打消強上宋伶的念頭;再怎麼說,她仍是劉家的少夫人,受了委屈,就連若霞也要陪黃家兄弟入罪。

  若霞往廳堂請罪時,黃家兄弟還大膽的留在若霞的房裡;如果若霞被為難,兄弟倆打算讓那沒嘗過真正男人的少夫人,肏到她跪著求他們別離開。

  當若霞回房,輕聲說明宋伶沒有為難,只說日後別在院內發生就好;若霞還笑吟吟地說:『咱小心一點,別讓她發現就好,就算再發現…那位夫人恐怕也不會做任何嚴厲的事。』

  黃二河道:『說來妳那位夫人也挺可憐,嫁給一個沒用的丈夫,還得為他守寡,可惜一個尤物。』

  『就應該照我說的。』黃大川道:『一起快活不就得了。』

  『人家那種有婦德教養跟我可不能比,屆時想不開,一條白綾吊起,就算沒被揭穿,你們心裡過得去?』

  黃二河道:『有婦德教養,怎麼會在嫁入劉府前就失身?』宋伶的隱私,早是劉府底下茶餘飯後的話題,跟劉府關係好一點的,都聽過些許流言。

  若霞回房後,三人一邊挑弄彼此,脫去衣物,一邊閒聊;黃二河笑道:『好妹子,妳第一回是不是也這麼想?多來幾次後,寧願日日夜夜被肉棒肏死,哪捨得想不開,是吧?剛剛先嘗了大哥的,該來嘗二哥的。』

  若霞巧笑迎上黃二河,張腿坐上男人腿間硬挺的肉棒,小穴含住扭腰擺臀。

  黃大川上前摟住若霞,揉捏她豐滿的乳房,說道:『改日妳來領薰香,我放些安神的藥,讓晉夫人喝下後,保證一覺到天明,不用擔心她在夜裏撞破咱的好事。』

  一覺到天明,就連有人闖入她閨房,恐怕都不知不覺吧!若霞怎麼不清楚黃家兄弟的打算,他們真的要做,若霞攔不住黃家兄弟。她不清楚宋伶出嫁前如何失去處子之身,若那經驗是痛苦的,婚後能長久能接受劉年晉那貧弱的男人,而無怨懟,也不是怪事。

  若霞在黃二河身上扭腰,輪流親吻黃大川與黃二河,換了姿勢,用嘴含入黃大川的肉棒。男人們一邊頂弄若霞,嘴上還聊著。

  『大哥,貿然行動,那道貌岸然的禮教,肯定讓晉夫人想不開,咱就讓她在睡夢裡,一次次習慣正常男人該有的屌樣。』

  『你正常,你大哥我可是異常雄偉,好妹妹,妳說是吧!』黃大川用力朝若霞喉間頂,若霞發出一陣陣作嘔聲,微微地點頭。

  『你雄偉,弟弟我也不差啊,還帶勾呢,插幾下就汁水四溢,頂得妳爽利不爽利!』黃二河刻意朝若霞敏感的角度頂。

  『嗯、嗯!』含住黃大川肉棒的口用力的吸了吸。兄弟倆也不是第一次在搶著在若霞身上逞雄風,若霞承受著,感受肉棒充盈帶來自頭頂到腳趾的舒爽暢快。

  才剛答應宋伶日後不會讓男人入院呢,轉頭就把讓兩個男人的肉棒將自己塞滿;若霞從未將這位少夫人放在眼裡,無視主母威嚴,在男人們輕蔑主母的言論中,若霞高潮不止。

  想著前些日子的艷事,若霞腿間搔癢不已,伸手探入腿間撫摸,想像此時黃二河如何擺弄宋伶。那人還喜好捅屁眼,是用她哪個穴享受呢?劉年晉沒玩過宋伶後門,貿然那麼做,明天她發現身體有異該怎麼辦,她會發現飯後喝的茶有問題嗎?

  「啊…」若霞想著這些,手指使力磨蹭陰蒂,帶來舒爽的快感。在茗萱苑的日子,既無名分,劉年晉更不願主動親近自己,若霞從未感到委屈;劉年晉那東西能做的,連她的手指都比不上。

  若霞緩過氣,聽見外頭窸窣的聲響,透過窗縫查看,確認是黃二河的身影,壓低身子快步朝她這間屋走來。若霞剛到門前,門被輕推開,黃二河側身進房。看他這麼小心翼翼,若霞心下不安,問:「怎麼?緊張兮兮的。」

  「沒事,夫人沒醒。就是今天夜色明亮,小心為上。」

  若霞打趣道:「果真對偷香竊玉之事,挺有心得。」

  「那可不是。」黃二河摟住若霞,貼住她的蹭,道:「這兩年為了見妳,哪次不是得小心翼翼。」

  「不用哄我,我可不管你們偷多少人;想碰我,先洗洗你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又鑽人屁眼。」

  「妹子懂我,既要嚐鮮,怎麼能放過那處女地?妳們晉少爺肯定沒那能耐碰那裏。」

  黃二河說著,脫下衣物,熟門熟路到屋子一角,是放夜壺之處;撒泡尿後,拿一旁放好的水壺,朝下體沖水。這是若霞備給他,若行房期間鑽過她屁眼,想繼續來事就得先洗過。

  甩著滴水的那話兒走出,見若霞坐在床邊,急切挺起腰上前,道:「妹子,天冷了,冷水把咱小兄弟凍得,快來暖暖。」

  若霞被拉間跪在地上,頭被壓這貼近黃二河腿間,張口伸舌舔上那沾水濕涼的軟肉;那東西漸漸變得又熱又硬,脹滿口腔。

  「哈…」黃二河喟嘆,壓住若霞的頭撫摸,道:「偷人刺激是心理的,肏一個沒反應的死魚,哪比得上妹子的小嘴…」

  「嗯、嗯!」若霞的頭被黃二河兩手壓制,閉眼承受他挺腰朝嘴裡衝撞,嘴裡的東西猛然抽開,若霞喘息間被拉起丟在床上。任黃二河擺弄自己,頂入肉穴肏弄。

  「妹子的穴好濕啊,等哥哥的時候忍不住了吧,用什麼肏自己啊?」

  「能有什麼…啊、就、就用手摸摸…嗯,啊…」

  「之前送妳假屌,說苑裡人多眼雜,不收,現在難辦了吧;這騷穴,摸摸就出這麼多水,不用力肏哪止得住!」

  抽插處漬漬有聲,墊在屁股下的羅群已濕一片;若霞摟住黃二河,唇舌交纏,兩腿夾在黃二河腰上。快慢交錯數百下抽插下,若霞弓身顫抖高潮。

  「啊—!」

  還抖著腰,被黃二河翻過身,掰開臀辦,一下又一下頂開菊門,強硬進入。

  「嗯啊…」

  「若有假屌,不用靠大哥,此時就能來給妳一個雙門齊開,豈不爽快?啊、妹子屁眼把哥哥夾得好緊,得射了!」

  若霞習慣黃二河的把戲,有時擠入屁眼,只是打算把精液射進去;把精液射進屁眼,再看酌白精液流出臀縫滑到大腿,這讓他異常興奮;肉棒再次硬挺,接著朝若霞的屁眼肏。

  與黃家兄弟廝混許久,若霞既無羞恥,更無受粗魯對待感的酸楚;全是痛快、全是爽利。緊緊夾住黃二河,嬌聲浪語迎合,直至五更鑼響。若再鬧晚一些,街上陸續有人早起,黃二河就不便離開;這種時候男人會老實待在若霞房裡,等入夜後再離開。

  這時黃二河猛抽數十下,若霞被撞得發紅的屁股間,沾滿反覆在腸道中反覆抽動磨蹭,被帶出起泡般的精液,兩人撞出黏膩的拍擊聲。黃二河猛然一抖,在若霞後門洩乾淨後抽出,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若霞撲倒在床上,氣息還喘著,道:「我得緩緩才能送你…」

  「妹子先歇著,我今早得回黃家村一趟,再等怕不方便出去。」黃二河彎身親若霞的嘴,道:「我會把門關好,妹子歇會兒再去上鎖,沒事的。」

  黃家兄弟妻小在黃家村,妻子都是村裡的人;提起他們妻子的名字,若霞還都有印象,是村裡哪邊的人家。這兩個色膽包天、猥瑣妄為的人配不配的上人家,或是對方看不看得起黃家兄弟,若霞沒想去了解誰、體諒誰;走上怎樣的路,怎麼讓自己好過一些,是自己的事。

  若霞撐起身子坐在床上,拿布巾擦拭香汗粼粼的身軀,以及下體黏膩的體液;布巾上沾有劉府清川香特有的香粉,擦過汗濕的身軀,帶過一陣清爽的水潤感與花香。身體緩過有力氣,整整衣服準備先把側門上閂;門戶不嚴,難免感到不安。將門栓扣上,這時間大廚房多半已經準備好早膳,便出院門,前往劉府大廚房。

  劉府內,少爺夫人向劉太夫人請安,一併用早膳,從僕在少爺夫人起床前,在大廚房用膳;若霞沒有名正言順的身分,也沒想擺架子,向來都是到大廚房與其他從僕一起用餐。時間很趕,沒人能多聊,填了肚子就趕緊做事。

  若霞吃完飯,打熱水回茗萱苑,伺候宋伶起身梳洗;不著痕跡地觀察宋伶神色,並無異狀,梳洗更衣,前往荷馨樓向劉太夫人請安,一同用早膳。回茗萱苑的路上,軒禾園的丫環帶著劉禹一同前往。

  到茗萱苑,先帶劉禹在院裡走一圈消食,茗萱苑現在雖無僕役,每日仍有大院派來的人灑掃,由若霞領著,交代院內那些地方得特別注意。而後宋伶帶劉禹背誦詩文、識字書寫,用過午膳讓僕役、丫環陪劉禹玩耍。劉禹累了就歇息午睡,不累宋伶便會展開水墨畫,與劉禹賞畫。

  傍晚前軒禾園的丫鬟會帶劉禹回去,宋伶與若霞送到院門,劉言政偶爾會在院外等待,以感謝嫂子教導劉禹,送上糕點、水果等點心。偶爾還會帶來清川香新調的香粉,或是筆硯墨寶。

  由若霞接過劉言政送來的黑檀木盒,兩方道別後回到茗萱苑大廳,若霞打開木盒,將裡面的糕點與一盒茶葉;放在桌上。還有一封信箋,上頭簡單寫了「傳香茶坊桂花糕與龍井茶,請大嫂品嘗。」

  劉言政每次都會附上這樣簡單的信箋,且信箋看來是被書寫過的紙,撕下邊角反摺黏起,些許厚度的紙箋,透出背後淺淺筆跡,別有一番風雅。

  「夫人,晚膳配這個茶嗎?」

  「好。」宋伶坐在桌邊,道:「這桂花糕,妳切一半去吧。」

  「多謝夫人。」若霞將桂花糕收回木盒裡,院裡的小廚房才有刀盤;帶去小廚房生火燒水,切開桂花糕盛放在瓷盤裡,等待水煮開的時間,品嘗宋伶賞的那份桂花糕。

  宋伶並不苛薄,即便對若霞的身分心有芥蒂,劉言政送來的東西,能分的都會給若霞一份;香甜的氣味在口中蔓延,閉上眼,見到的是劉言政風流倜儻的瀟灑身影。

  劉言政小劉年晉一歲,自小跟在劉太夫人身邊學習劉府家業,劉太夫人仍掌大權,沒將家業全押在年輕的劉言政身上;因此劉言政一日有一半時間,與城中紈褲子弟一般,四處遊歷、風花雪月。

  劉太夫人憂心劉家血脈,早早替劉言政訂親,許雅也不負劉太夫人期望,生下聰明伶俐的劉禹。劉家有後,劉太夫人更把心思都放在體弱的劉年晉身上,生意上沒問題,不多管劉言政的行徑。

  而許雅,在劉太夫人面前賢淑優雅,軒禾園的人都知道,政夫人善妒;院中丫環若多看政二爺幾眼、甚至說上話,等政二爺離開後,那丫環少不得受夫人一頓罵。許雅懷劉禹期間,發生過劉言政勾了院內丫環上床,事後讓許雅發現,拿藤條將那丫環抽得周身血痕,被許雅趕出軒禾園。

  劉太夫人留下那丫環,送去劉府在北山的別莊,告誡劉言政做事的分寸,別鬧進府裡,劉太夫人不會多管。劉言政原本對府內丫環都「姊姊」、「妹妹」地喊,此後收斂態度,只在外風流。

  即便在黃家村的經歷狼狽不堪,若霞仍嚐到男女歡愛的樂趣,空閨寂寞之時,腦中總編排各種避開他人耳目,與劉言政私會的情節。僅在夜裡私自幻想,先前遭鞭打的丫鬟哀求聲猶在耳,那丫鬟還受劉太夫人垂憐,保住一命;劉太夫人已經知道自己遭親戚賊人侵犯,若再與政二爺不清白,不僅許雅不饒,就連劉太夫人都則罪於她。

  在軒禾園的丫鬟,遇上劉言政都放低視線請安,若與劉言政對上眼,恐怕會遭許雅冷嘲熱諷責罵。許雅懷孕期間,脾氣更是陰晴不定;若霞成長遇顯豐胸細腰,不時遭許雅訕笑稱道:「騷妮子。」

  以往就默默承受,當在村裡遭侵犯後,每每聽許雅稱她「騷妮子」,那輕蔑的神色,彷彿明白她被男人糟蹋的經歷。若霞私下問過容秋,容秋說那事只有她與太夫人,以及專服侍太夫人的大夫知道,雅夫人善妒人盡皆知,讓她別多想。

  若霞認為自身是有劣根性在的,許雅愈是輕蔑對她,夜裡妄想中的劉言政對自己更加癡戀,將許雅視為敝帚;若她懷上劉言政的種,許雅仗著劉禹母以子貴的日子就到頭了。

  而此時,她成了劉年晉身邊沒名份的妾,更沒機會懷上劉家的種,然而能遠離許雅,在茗萱苑過的愜意,就是沒啥盼望。

  吃完宋伶賞的那份桂花糕,水也熱了;沏好茶,將茶壺、杯子與盛裝桂花糕的碟子放在托盤上,帶回廳堂。宋伶並不在,若霞將托盤放在桌上,往書房找,輕喊:「夫人?茶沏好,要在哪用?」

  「送書房來吧。」

  若霞回頭拿托盤再過來,進書房正好見宋伶提筆在冊上書寫,一旁放著劉言政今日隨糕點附上的信箋。那是禮冊,收了禮記好,日後有時機得回禮時,就依這陣子收到的禮品衡量價值做回禮。

  若霞將托盤放在書案旁的茶几上,見宋伶記好送禮人、收禮時間、收了那些禮寫好,放下筆等墨乾,將劉言政的信箋收在一個木盒裡。

  就若霞來看,劉言政不時送禮,雖有感謝宋伶為劉禹之師長,次次親自送來,難免顯得殷勤。往日在軒禾園所見,劉言政在外不到二更不回院,除非劉太夫人有事,軒禾園的人鮮少在天黑前就見到劉言政。

  劉言政夜間回來總帶脂粉香氣與酒氣,敷衍許雅,是跟是跟朋友商量怎樣調香才沾香氣,而眾人相聚怎麼會少了吃飯喝酒。許雅多說兩句,劉言政酒意之下脾氣也糟,平時風度翩翩,變個人似的強硬將許雅推在床上侵犯。

  僕役們刻意退得慢,聽劉言政粗暴地說道:「喊什麼!管這麼多不就是穴癢了想被肏?躲什麼!這就肏死妳,還不感激有肉棒止妳這騷穴的癢!」

  想起平時許雅的刻薄,僕役們相視而笑,聽著許雅由驚叫到浪吟,劉言政更將她罵得連妓女都不如。僕役退遠後私下議論,劉言政與許雅只有在劉太夫人面前表現相敬如賓,當許雅鞭打那個丫鬟還將她自軒禾園辭退後,劉言政對許雅怕是恨比情意更深。

  若霞也碰上幾次劉言政對許雅粗暴的侵犯,未嚐人事前好奇夫妻床笫之事,明白之後,心底些許可憐許雅難以反抗,更多的是,希望劉言政用力侵犯自己。

  若霞垂下臉,將腦中綺想拋開,也不想對宋伶提起劉言政對茗萱苑是否過於上心,向宋伶確認無事後,將裝盛點心的木盒送回大廚房。木盒上印有代表軒禾園的稻穗紋飾,大廚房會有人送回、或是留作送東西到軒禾園所用。

  大廚房中的僕役丫鬟不免向若霞問:「政二爺近來常送東西上茗萱苑唉。」

  「是啊,說是給晉夫人的束脩之禮。」

  樣貌上一個貴公子,一個美佳人;性格上一個風流,一個不端莊,真是謹守禮儀的交際?若霞懂眾人看戲的心情,然而就算真有什麼,她能在這裡嚼舌根嗎?

  「別亂說話。」若霞告誡:「傳到政夫人耳裡,你們也知道政夫人什麼脾氣,軒禾園的人遭殃事小,動了胎氣,太夫人都饒不得你們。」

  據脈象這胎仍是男胎,劉太夫人向軒禾園的人特意交代,要顧好政夫人;眾人都明白事情輕重,只要有軒禾園的僕役在,一句不提茗萱苑,免得謠言傳入許雅那裡。以若霞軒禾園僕役間風氣的理解,就算有謠言,他們不會對許雅提半句,只會在背後議論,紓解遭許雅責罵的氣。

  茗萱苑的日子日復一日,四個月間,度過白雪靄靄的冬日年節,初春雪融之際,許雅生下第二個男孩,劉府上下一片喜氣,更顯得茗軒院寂靜。宋伶與若霞兩人關係如同往常,仍是夫人與丫環,不遠不近地和睦相處。

  這段時間裡,黃大川與黃二河來茗萱苑每月各來茗萱苑兩次,中間有次是兩人一道來;每次來,都先到宋伶房裡,將不省人事的宋伶玩弄一番後,再去找若霞。

  有日黃大川與若霞糾纏間,若霞問:『那藥真能保證夫人醒來後仍不知不覺?』

  『怎麼,夫人這陣子有異?』

  『這倒沒有,只是你們次次大開大合的弄她,真萬無一失?』

  黃大川笑道:『要不,妹子今晚來試試便知?』

  『算了吧,一早還得伺候夫人,誤了時間,麻煩。』

  黃大川道:『倒是這藥夫人吃多了,效力會減弱,得下個保險。』

  若霞問:『保險?加重藥量?』

  『不。』黃大川道:『現在的量,喝完夫人還能行動一陣子,才會感到困頓想睡;下重了,喝完就昏睡過去,夫人肯定會起疑心。』

  聽完,若霞沒好氣道:『如此熟稔,到底禍害多少人家!』

  若霞忿忿要打黃大川,被黃大川抓住雙手壓制,笑道:『欸,也不全是咱做的,是兄弟之間的交流。』這裡說的兄弟不單只黃二河,而是黃大川那群狐朋狗黨。

  『再說,事後每個姑娘都捨不得咱呢,妹子不也明白?』

  黃大川說著,將挺在若霞小穴內的粗壯肉棒往深處頂,若霞被頂的一陣嬌喘,眼波流轉睨著黃大川,道:『那方才說的保險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傷到夫人?』

  『保證不傷,咱只想讓妹子們爽,哪捨得傷呢。哪日用上了,再與妹子細說。』

  數次藥昏宋伶,讓黃家兄弟爬她的床,再為宋伶擔憂,若霞都覺得自己矯情噁心了;於是不多說,只仔細觀察宋伶每日神態,若有異狀,早早想彌補敷衍的說法。

  而昨夜,若霞明白黃大川口中所說的保險是什麼意思。晚上是黃二河過來,待在宋伶那兒的時間比往常久,若霞憂心出狀況,卻未曾踏出房門前往宋伶臥房查看。並不是擔心真出事捲入是非,反而是怕沒事,不過是男人多眷戀另一個女人,屆時讓黃二河以為她耐不住寂寞過來找人。

  索性和衣上床小憩,將要入睡之時,被房門推開的聲音驚醒;這時間也只有黃二河,若霞自床上起身,透過微弱燭光見黃二河一臉饜足走來,在她身邊坐下。

  『妹子久等。』

  若霞打呵欠,這時間想直接送客,不想被誤會是吃味鬧脾氣,想了想,道:『今天弄這麼久,夫人那兒出狀況?』

  『是,幸好大哥先前提醒,讓我備著迷香丸在身邊。』

  『聽來就不是好東西。』

  黃二河碰了碰若霞的臉頰,道:『妹子嘗過類似的,吃下後恍恍惚惚,輕輕一碰就欲仙欲死;迷香丸藥性更猛,認為一切都是夢裡仙境,斷然不覺那是真發生過的事。』

  若霞往後避開,道:『夫人醒了?』

  『也不算醒,只是之前她在睡夢中如木頭般毫無反應,方才卻呢喃輕喚,保險起見,便餵她吃下迷香丸。』

  黃二河見若霞閃避,不再接近自討沒趣,道:『妹子可知,夫人呢喃著誰入夢?』

  『難道不是想念她丈夫晉少爺?』

  『嘿。』黃二河促狹笑道:『是政二弟,那不是劉府的二少爺嗎?夫人可真奈不住寂寞。』

  若霞心想,劉言政這幾個月現殷勤有成果,不知何時,又會如何收網。若霞不打算多說劉府之事,道:『夫人吃下迷香丸後,如何?』

  『夫人原就可能就在將醒未醒之間,吃下後神智恍惚,周身發熱,我自稱是她政二弟,喊她伶姐姐,那虛軟無力的嬌軀,扭著想摟我、親近我呢。這不比先前肏死魚有趣,於是今晚便在那兒多留了一會兒。』

  若霞輕哼一聲,道:『把人下藥弄婚,還嫌無趣,可真有你們的。』

  『嘿。』黃二河貼近若霞,道:『那自然是跟妹子沒得比。』

  『別。』若霞止住黃二河,到:『都什麼時辰,該離開了。』

  『我就這麼走了,妹子可忍得住?』

  若霞穿好鞋站起,道:『有什麼忍不住,我還擔心你在夫人那兒用盡精力,不能好好待我,這才更上火呢。』

  若霞說完便往外走,黃二河搔頭跟上,確實今晚在嚶嚀不已的宋伶身上,已足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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