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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泥沼中难得绽放出的"希望之花",也还是会因为怕痒的弱点,难逃成为腋穴奴隶的命运哦~(上),1

小说:也还是会因为怕痒的弱点罪恶泥沼中难得绽放出的"希望之花"难逃成为腋穴奴隶的命运哦~ 2025-08-31 08:44 5hhhhh 5230 ℃

绝望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是子弹在耳边上膛时的脆响?还是汽车在身旁爆炸时的轰鸣?亦或是搭档在眼前焚化时的绝叫?这些封存在他记忆中的声音,如同走马灯一般自顾自的钻入脑中,互相厮杀、吞噬、同化,越来越快,越来越吵,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绝望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哈哈——

死寂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动听婉转,又凄厉恐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他所听到的,名为“绝望”的声音.....

C市的夏天,即使是在早上仍有种烦闷的燥热。虽早有了空调这种便利的设备,但那份清凉,显然并不属于所有人。

一位面带口罩的年轻人,此刻正左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桶,右臂夹着几把老旧的拖把,行走在直射的阳光下。酸胀的手臂,干燥的舌尖还有眼前炫目的金光,他就像一匹误入沙漠中的瘦马,在无形皮鞭的威吓下,驮着繁重的行李,被迫艰难的迈着步子。

但好在,他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在额头上的汗水马上要刺进眼睛的瞬间,他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解放,他就这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靠在礼堂大门坐了下去,而那堆廉价的工具,则像堆垃圾似散乱的扔在一旁。

“呼哈~终于到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重重的松了口气。匆忙的出发,让他连口罩都没来得及取下,本以为只是几步路的功夫,结果却弄得这么狼狈。闷热,干渴大热天因为工作而遭这份罪,想必谁的心情都不会美气,可当他取下嘴边那块浸透汗水的棉料时,露出来的居然是一副欣喜的笑容。

今天应该能见到她吧......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走来的几个小人,匆忙摸出兜里的钥匙,转过身打开了面前的大门。“咳咳咳”久疏通风房间特有的浑浊空气一瞬间灌入他的肺中,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赶忙退到门外,将手中已经柔作一团的口罩再一次戴了上去,转身将那几人份的清洁用具搬进了礼堂。

这就是警局的礼堂吗?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他抬头望去,讲台正中的墙壁上,高悬着这个国家的国徽,旁边一左一右分别是“公平”“正义”四个红色浮雕铸成的大字,每个字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名家的手笔。可泡在这堆灰尘之中,越是威严,却越是显得落寞,它们就像几名年轻时叱咤风云的侠客,年老后在某个被遗忘的乡野,并排坐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地方多久没用过了啊”他不自觉感叹了一句,说完谨慎的回头瞧了瞧身后,确认只有他一个人后,再次凝视着同样灰扑扑的讲台,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我会为你打扫干净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三个同样戴着口罩的中年女人先后迈入了大厅。

“我说,这地方怎么这么脏啊?那些官老爷平时都不开会的吗?”

“这里可是C市,警官们有多忙你不知道啊,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天天走这形式主义,只有每次破获特别重大事件时,才会到这里公开表彰”

“那看来他们最近的业绩堪忧啊,这么厚的灰,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这里了”他们就像完全看不见大汗淋漓的阿宽一般,没有招呼,更别说感谢,只是自顾自的闲聊调笑着走向了堆放工具的位置。

阿宽也好似对这样的无视早就习以为常,在他们挑选完后,捡起地上剩下的工具,很自然的走向了留给他的那个,最脏最乱的角落。

这个大堂虽然脏乱,好在包括阿宽在内的四人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清洁工,况且布置工作时,上面还额外提到了“完成后可以提早下班”这样一句话。饶是如此,当几小时后一切焕然一新时,阿宽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距离主管验收合格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灰尘、污渍、拖把、聒噪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个洁净的礼堂和脏兮兮的阿宽。他本该和之前的每天一样,去到某个凉爽的商场,一直闲逛到眼皮打架,然后回到宿舍等待明天的扫除,周而复始。

但今天,是特别的。

今天她应该会来吧......

“在此对————在8.25重大奴———卓越贡献进行表彰”

不知过了多久,倚靠在讲台旁杂物室中的阿宽听到了一阵模模糊糊的声音,在一阵齐整的鼓掌声中醒了过来,意识还没完全复苏,冷汗却先一步流了下来。

一心盼望着她出现的他,彻底低估了身体的疲惫,上一秒还想着她会不会是最后压轴出场,下一秒居然就睡死了过去。他抬起右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连滚带爬的站起身,眼睛紧贴着门缝,一边注视着颁奖台,一边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大概是刚结束了上一个人的颁奖,台上只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台下的掌声也是稀稀拉拉。但突然,只听中年人几乎破音般的嘶吼道——“她凭借一己之力查明了嫌犯们交易的场所,后续又亲自领队抓获犯罪嫌疑人23名,解放人质102名,是8.25重大奴隶买卖案中最大的功臣!请刑侦支队的队长苏晓曼 上台接受表彰!”

是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阿何悬着的心猛的落下,又猛的弹起,在小小的胸前中剧烈的跃动。

“苏晓曼毕业于国家直属的警察学院,她本可以和她的同学们一样,去往首都享受更安全优渥的生活,但她却毅然决然选择了我们C市刑侦局。”

来到这个被称作“正义坟墓”的地方......多么高尚的品质!阿宽跟随着这热烈的氛围在心里补充道。

“她来到C市的这一年,凭借干练的工作态度加上自身过硬的专业素养,连续破获了好几起棘手的案子,尤其是这一次的案件更是轰动全市!”

阿宽那段时间看到的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几乎全是她的名字《C市真正的希望之花》《警局的王牌女警》《法律最坚实的捍卫者》,这些标题虽略显夸张,但却实实在在的让包括他在内的C市绝望的人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C市作为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能取得如此卓越的功绩,就连台下坐着的警探们也闻所未闻,不知何时起,还给她取了“希望之花”这个夸张的外号。他们真心为这位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献出了自己最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好几位忍不住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一秒、两秒,时间不断向前推进,可那位万众期待的女警却迟迟没有出现在台上。

难道她今天没来吗?

阿何的心又一下子揪紧了。

“苏晓曼请上台接受颁奖”中年男人又一次叫到了她的名字,语气已有一些但仍然没有得到回应。原本热烈的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台下的观众们先是小声的交头接耳,而后几乎同时看向了第一排的角落,在那群站着的警员中,寻找着主角的身影。

“苏晓曼请上台接受颁奖!”男人再冲着话筒重复了一遍,但这次语气中的愤怒显然有些压抑不住。阿何的记忆中,这样的语气往往伴随的是咒骂与痛打,他身子忍不住有些发抖,心中涌起一阵担心,几乎是下意识般跪倒在地,合十双手,祈祷着她的出现。

也许是他的虔诚真的感动了神明,那张的脸,真的出现了。

只见原本混在领奖队伍中间的苏晓曼,好似被人推了一把,就这么突然的一个踉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她侧过头用一个极难察觉的幽怨眼神朝队伍中瞥了一眼后,瞬间又恢复到了报纸上的那种熟悉的坚定,望着灯光下的讲台,迈开步子,好似之前的一切插曲都从未发生过一般,大大方方的走向了讲台。

对于“希望之花”来说,沉默永远只是刹那,当她迈向领奖台时,掌声仍是如期而至,炽热澎湃,如同炸开的烟火。

过来了!她过来了!

阿何用手按住胸口狂跳的心脏,眼也不眨的盯着那道他盼望已久的倩影,少女上身熨烫齐整的白衬衫用皮带,干练的扎在下身的牛仔裤内,想必是因为要上台的缘故,这次领口上还特意系上了一条精致的黑色领带,就是这么一套普普通通的制服,在她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英武。

潇洒利落的短发下,是难以忽视的精致五官,其上虽仍残存几分学生时代特有的稚气,但正是这份青春的生机,才将袖口上那有别于其他人的黑底金标衬脱得那么耀眼。

可现在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美女队长脸上,却是一副与狂热截然相反的阴郁神情。

苏晓曼听着耳边刺耳的欢呼,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这些家伙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看着头顶炫目的灯光,她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抓捕现场。

C市地下的某扇隐蔽古朴的木门外,此刻已经聚集了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刑警,苏晓曼此时正作为队伍的总指挥,俯身在最前方。

“各位,上面已经下达了开枪许可,最后检查一下手里的装备,马上准备破门突击!”她一边低声提醒身后的下属,一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利落的打开保险,握在了手中。

身旁淅淅索索的整理声停止后,她高举的小臂突然极有气势的向下一挥,两个刑警手中的破门锤,猛的用向前一顶,瞬间,这道精致的木门就碎成了一堆渣滓。

紧张的空气中飘过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但苏晓曼可没空评价这些罪犯的品味,破门的刹那,她便第一个冲了进去。

“所有人不许......”可警告的声明才只念到一半,她就先一步愣在了原地。

宛如上流歌剧院般恢弘华丽的大厅内,每位先生小姐都穿戴着优雅得体的服饰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或是轻声交谈,或是抬手鼓掌,但不管是做任何事,那一双双藏于面具阴影之下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舍得离开舞台上的表演哪怕一秒钟。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舞台中的那场独特的演出。

舞台之上,高高的悬挂着一张抢眼的巨幅海报,但虽然称之为海报,如若你仔细端详,就会发现它的真面目其实是一张被强行放大了数倍的学生证。

姓名:徐婉莹

班级:高三1班

学校:C市实验中学

爱好:小提琴,舞台剧,油画

梦想:成为一名歌剧演员!

而在这一条条无比真实的信息之上,是一张少女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端庄的坐在凳子上,乌黑的长发优雅的从肩头垂下,双手乖巧的搭在腿上,带着恬静的微笑注视着前方。天生丽质这个词语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只是这一瞬间的定格,大家闺秀自然流露出的那种矜持气质,就足已映照在每个人的心中。

而越是这样保守节制的少女,在被迫露出下流表情的那一刻,才越让人兴奋。

此时,便是“那一刻”。

在这场淫荡狂乱的戏剧中,作为主角的她不知何时被扒光了衣服的她此时正双腿大岔,手臂高举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被牢牢拘束在台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极力想述说着什么,但嘴里塞着的口球却强行将一切言语转化成了含糊的呜咽。可即使如此模糊不清,在场所有人在听到的一瞬间,却一下子分辨出了那呜咽的底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朵、腋下、大腿、脚底这些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最最敏感的部位,无一例外都围绕着一名或数名同样赤身裸体的女性。她们或是抠挖,或是搔挠耐心运用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与技巧,帮助这位第一次登台的小主演展露出最真情实感的演出。

但现在看来,与其说她是主演,倒不如称她为乐器才更为合适。

呼~呼呼~~

这是深邃的耳蜗被热气侵犯的声音

唰~唰唰~~

这是白嫩的脚心被指甲抠挖的声音

噗~噗噗~~

这是水灵的脚趾被红唇吮吸的声音

呲溜~呲溜~~

这是红润的腋窝被舌头舔舐的声音

不同的位置,各异的演奏方式,配合着那阵从未间断的呜咽,谱成了一支肉欲的狂想曲。而在这一刻,不断被淫欲滋养着的种子又一次开花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少女腰部突的向上一挺,一股浑浊的液体猛的从她蜜穴喷溅而出,再一次打湿了本就污秽不堪的地板。

全场紧接着响起的雷鸣般的掌声,这是是给予少女越发熟练的失禁与高潮的鼓励,然而此时万众瞩目的她,身上再也看不到那怕一丝一毫,学生证上的那种端庄与优雅。乌黑的头发散乱一侧,灵动的双眼也变得泪眼朦胧盈满了可怜祈求的色泽,俏脸上曾经的温柔与恬静也早已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死命晃着的头颅和口球中溢出的唾液,仍在述说这一幕的扭曲与疯狂。

嘭!

一声尖锐的枪响直冲上屋顶,苏晓曼看着自己高举的枪管,一时竟有些恍惚。

嘭!嘭!

“喂,你们几个,这里可不准用这个!出去快出去。”观众席后的那群记者中,不知谁拉响了一枚礼炮,纷飞了晶亮碎屑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乱。

“啧~”苏晓曼目睹着这滑稽的景象,慢慢松开了按住腰间枪袋的右手,忍不住咂了一下舌。这场作秀的闹剧,越早结束越好,她心里暗暗想着,自顾自照着安排的稿子又念起来“作为刑侦支队的队长,作为人民的...人民的......”可刚说完两句,稿子上用红笔标注出,需要用振奋语气大声朗读出来的“希望之花”四个字又把她梗住了。

“额......作为人民的守护者!”她本就皱着眉头瞬间又紧了两分,心里一边骂着写讲稿的王八蛋,一边换了一个没那么害臊的词语念完了讲稿。

惯例的掌声过后,之前那名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枚金灿灿的奖章,朝她走了过来。想必苏晓曼没按着讲稿的要求发言让他有些不满,他的表情严肃得有些发苦,但他正对着的苏晓曼的表情却比他还难看数倍。

瞧着眼前这位还没自己高的发福中年人,苏晓曼压抑许久的不满情绪又一次涌上了心头,紧跟着的还有关于那个犯人的不快回忆。

咚咚咚

“进来”正在办公室加班的苏晓曼冲着门口说道。

“那个犯人审得怎么样了?”只是瞥了一眼来者的样貌,苏晓曼的视线就又回到了桌上的嫌犯资料上。

“我、我就是来和队长,报告这件事的。”这位汇报员虽站得笔直,但表情上的疲惫却少见的有些拘谨。

“审问之前,我们以为他会像被抓的其他人一样,打死不松口,但他意外的很健谈,进去的时候甚至还是他先向我们搭话。”

“我可不认为你这哆哆嗦嗦的语气,能讲出什么好消息”她眼睛仍是注视着桌面嫌犯的资料,等待着回答。

听到上司的质问,他重重的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再次开口道“是、是不太顺利,刚开始我们问什么他都非常配合,好像真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看着事件有了进展大家都很开心,我们甚至还给他拿了一杯咖啡......”

“然后呢”听到咖啡两个字,苏晓曼终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忍不住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然后、然后我刚刚一看审讯记录,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明明这么多人在场,谁都没注意到他把所有关键的问题都绕开了,交代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线索。”说罢他颤抖着手,将审讯记录递了过去。

苏晓曼接过报告仔细的翻阅了起来,原本就有些不悦的表情随着手上翻阅的动作,更是一点点沉了下去“你们四个人审了一天,就搞出这么一堆废纸?!”

她将手上的材料猛的往桌上一砸,站起身走到了下属跟前,正准备痛骂两句,却突的注意到他满眼的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到了嘴边的狠话又咽了下去。“哎,你们连着审了三天犯人也辛苦了,这次的事我就先不追究了。今天你们几个就都回家去吧,这个犯人就交给我亲自来审问。”

“真的吗?!”兴奋的光辉瞬间盈满了他的双眼,但只停留了片刻,又暗淡了下去。

“可、可是队长你也好几天没回家了,再把审讯的工作交给你......”

苏晓曼抬手冲着他的胸口直直来了不轻不重的一拳,接着说道“服从安排!你这家伙,队长的话现在也不听了是吧。你们明天要是迟到一分钟,我亲自把你们从警局都踢出去!”

“咳,咳,是!”

“回去好好休息”苏晓曼看着下属的背影,不经意的补充了一句。

他连忙转过身,对着苏晓曼轻轻鞠了一躬大声答道“是!”抬起头时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等他把门关上后,苏晓曼才把一直憋着的哈欠打了出来,接着抬手重重拍了两下脸颊,起身向着审讯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夜幕之下的警察局,不如白天忙碌,但也并不冷清,不管是多深的夜,总有那么三四盏灯亮着,总有那么一两批人还在奔波。

他们是蠢笨的英雄,自愿燃烧自己,紧攥着几乎消磨殆尽的责任感,一下一下的凿着C市中那一堵堵由欲望堆砌而成的透明墙壁。

苏晓曼默默的凝望着这一个个怀揣着同一理想的背影,不忍打扰他们,即使不小心对视,双方也只是微笑,点头,默契的沉默。

他现在应该也还没回家吧。

她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那张令人安心的脸庞,长时间紧绷着脸也随之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淡雅的微笑。仅仅是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那因严重睡眠不足所造成的黑眼圈仿佛就能淡化不少,当苏晓曼走到审讯室门前时,双眼中晶亮的神采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看到开门的是苏晓曼,唯一留下来的那名记录员像突然被凳子咬了一口,迅速但又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拘谨的立在了一旁开口道“那个队长,今天的审讯,不是很顺利......”那僵硬的语气,好似喉咙中藏了个生锈的齿轮。

“我已经了解了,你也辛苦了,接下来的审讯不用记录,我会尽快结束的”说罢苏晓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好、好的”

还没等他回过神,苏晓曼已经进入了审讯房。

房间内,那张特意为犯人准备的廉价凳子上正坐着一个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明明已经被审问了整整一天,但他的身上却难寻一丝疲倦的影子,那副精致的银框眼镜下,挂着的依旧是和被捕时分毫不差的随和笑容。

“哦呀,这不是那天逮捕我的美女队长嘛,我刚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你就来了。”还没等苏晓曼开口,面前的男人就自顾自的挑起了话题,轻松的语气中藏着些许兴奋,好像她们的关系不是警察与罪犯,而是阔别多日的老友。

“那几个警察兄弟虽然人也不错,但果然还是你这种赏心悦目的佳人更有意思”一句接一句的调笑从他口中冒出,而苏晓曼的回应则是一声又一声逼近的脚步。

“美女队长靠这么近,难道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讲给我听?”

“呵,你果然很喜欢说这些废话”等苏晓曼彻底居高临下俯视他时,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听到这轻蔑的嘲笑,男人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激动的开口道“哦!队长终于肯......呃啊!”但刚一开口,旁边的苏晓曼看准时机猛的一脚踢向了他坐着的凳子,就听“砰”的一声脆响,他已狠狠摔到了地上,嘴里还没说到一半的话,也被强行扭曲成了一句痛苦的呻吟。

第一次遭到这么粗暴的对待,男人仍是不恼,他用戴着镣铐的双手费力的捡起了掉到地上的眼镜,偏过头平静的说道“粗暴的女人,我也不讨厌”眼中的伪造的斯文已不见了踪影,露出了潜藏其下最真实的邪念。欲望的眼神配合着脸上丝毫未减的笑意,舔舐般的注视着苏晓曼,但目光却明显并不在她冷酷的脸上。

呵,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心思往的胸上瞧,真是没救了,苏晓曼暗暗想道。

“那这次就让你好好体验体验女人的粗暴”苏晓曼说完俯身抓住男人衬衫的衣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而后猛的一推,将他狠狠撞到了墙上。近距离看到这副诡异的笑容,她又想起了那名被当众凌辱的少女,右腿猛的发力,膝盖重重的撞在了男人的肚子上,一下,两下像是捶打一个棉花没塞够的沙袋一般踢蹬着。

“队长!队长!!队长!!!”

头顶喇叭不知何时起越发焦急的呐喊,终于换回了苏晓曼的理智。

“我知道了”

通话声结束,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的喘气声,苏晓曼再一次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拉起,但这个双脚几乎脱离地的男人脸上却没有想象中的狼狈表情,他虽然眉头紧锁,但嘴角仍是笑意,他狼狈的咳嗽了两声后缓缓开口道:“咳咳咳,警察小姐你也打累了吧,我看你腋下出了不少汗呢”

苏晓曼的注意力下意识的转向了他的目光,顺着那淫邪的眼神直直看去,那双的终点竟然是她的腋下!

闷热的夏日,苏晓曼就算是在局里,上身也只穿了一件纯白的短袖衬衫,原本为了清凉而设计的短小袖口,在她伸直手臂揪着男人衣领的现在,却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恰好的浅短袖口,主动的伸直手臂,在男人眼中,那两块袖口中时隐时现的滑嫩腋肉,就好似两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矜持的撩拨着他的情欲。

苏晓曼回想起自己踏进房间的每分每秒,才猛然惊觉,那淫邪的眼神哪里是看的自己胸部,他满是情欲的目光自始至终锁定的都是自己的腋下!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衬衫,只见一片雪白之中,唯有腋下的位置有两处清晰的汗渍,她只觉鸡皮疙瘩携着一股莫名的羞愤瞬间蔓延全身,连带着被他盯着的腋下也传来阵阵酥麻。

她下意识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但这与其说是女警凶狠审讯,反倒更像被流氓猥亵的少女,委屈无奈的泄愤。

只是瞬间气势的衰弱,却还是没逃脱男人敏锐的目光,明明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但他的笑容却反倒变得更加猖狂,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你这么漂亮的女警官,想必连腋下的汗也是甜的吧,万一什么时候你落到我手里,我会仔细尝尝的。”

苏晓曼只感觉一阵阵恶寒透过握住衣领的双手,源源不断的灌入体内,她猛的一松手,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好似甩脱一件黏腻的垃圾,又像是躲开一头危险的野兽。

担心苏晓曼下手太重的记录员见两人终于分开,赶忙上前说道“队长,我看您也累了,反正他也跑不了,今天要不就先这样吧?”

苏晓曼看向坐在地上的犯人,即使是现在,他仍带着一如既往的猥琐笑意,直勾勾的眼瞳中映出的仍是她的身影,准确的说映出的是她发汗的腋下......

但那深邃的双眼中除了淫欲,不知何时多了一种胸有成竹的贪婪,苏晓曼感到一阵恶心的同时,心中不知怎的竟还有一丝恐惧略过。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咳咳,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嘱咐值夜班的同事,一定看好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再笑几天!”苏晓曼干咳了两声,迅速找回了作为警队长的自己,回头对记录员说道。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别以为以后的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蒙混过去。”她狠狠撂下这句话后,便向着门外走去。

“很期待下次再和你见面哦,我们的“希望之花”小姐!”

希望之花?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

一定是那几个家伙审讯的时候......她脸上又划过一阵不悦,但也仅仅只是划过而已。

她就这么边思考着明天如何训斥那几个懈怠的下属,边走出了审讯室,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记录员脸上也浮现出了和犯人同样的笑容......

“什么!?放走了,谁这么大胆子!”苏晓曼蹬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睁大那双晶亮的眼睛,质问道。

“这、这、这个、那个......”

男人婆婆妈妈的模样,无疑是给苏晓曼眼中刚燃起的火苗又加了一泼滚烫的热油,她右手忍不住往桌子上重重一锤,手肘无意间碰倒了的热咖啡,泼洒在桌面上正好染黑了摆着的那份犯人的资料。

“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说清楚!”即使手腕被溅到了几处滚烫的液滴,仍没能动摇她直直望着前方的目光,她带着有些逼人的音调说道。

这家伙怎么来了......

苏晓曼正准备再次发作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家伙怎么来了......

他圆脸,糟鼻,油光可鉴的肥脸上是用精心配比的发型勉强遮住的秃顶,过度发福的身体上紧紧嘞着一条蓝色的背带裤,看上去活像一条被捆住的河豚。

“您有什么事吗?”看见来人,苏晓曼火气虽未消,但却明显克制了许多。

但“河豚”听罢并未回答,只是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慢悠悠的说道:“人是我同意放走的,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不过是误入了后台,和那群歹徒毫无关系。”

“呵,我抓住他时,他正在,这也能叫毫无关系?那是我负责的重要犯人,就算你是副局长,光凭这么几句话就想打发我也没那么容易。”

“你要的证据会送到你手上的,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了。昨天你居然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动用私刑,殴打那位先生来泄愤!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特意咆哮出的嗓音中满是质问与威胁。

但还没等她回应,副局长态度便立马来了一个180°的急转,他脸上原本因愤怒颤抖着的肥肉自然堆到了一起,用那副勉强称为和善的笑脸说道:“你只要不再步步紧逼,那位先生也不会再提,上级也不再追究,你只需要需要守着剩下的20多名犯人,乖乖等着升职加薪就行了。”说罢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脸上挂着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悠然的说道:“人啊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

“哈~我知道了副局长”苏晓曼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他眼见苏晓曼服软,再一次伸出肥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手法比之前多了几分露骨的下流。随即又挂着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悠然的说道:“人啊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生着这么一张俏脸,就算不去外面打打杀杀,也有的是办法平步青云。”

正当他洋洋得意之时,苏晓曼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右腿摆好架势,瞄准他那浮肿的肚子,大喝一声,狠狠踢出了一脚。

没想到就连警局高层也有牵连,这可难办了。

她看着地上好似搁浅一般痛苦挣扎着的“河豚”副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她再次找回思绪时,讲稿迷迷糊糊之中已经念到了结尾,她看着这堆冠冕堂皇的文字,又看了看台下同僚们赞许的眼神,压抑许久的正义感终于再一次喷涌,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不管是大型企业的领导,还是这座城市的市长,任何人只要犯了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说罢,她随手将讲稿潇洒的往桌上一扔,用迄今为止最嘹亮的声音冲所有人喊道:“就算是警察局局长,如果犯了法,我也会亲自将他逮捕!”

在她念完最后一个字后,之前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却不见了踪影,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悬着的手掌始终不敢拍到一起,站在她旁边拿着奖章的副局长更是气得全身发抖。

你们看着吧!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她就这么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坚定的朝前鞠了一躬,心中怀揣着一丝复仇的快意,径直略过舞台旁的队伍,走向了门外,融入了夜色之中。

今夜的基调是墨染的黑。曾经庇佑着人们免受黑暗侵蚀的月光,如今却也像是害怕了一般,悄悄藏进了云层。

就连你也要审时度势吗?

苏晓曼借着礼堂灯光的余亮,快步朝前迈着步子,待到那片嘈杂完全消解在背后的阴影中后,她才慢慢停下脚步,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哈~哈~哈~”当面喊出如此直接的开战宣言,她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剧烈跃动着的心脏,不住颤抖的手指,这些绝不能被敌人发现的脆弱,唯有现在一个人时,才能无所顾忌的消化。

但很快,一阵同样急促的脚步声再次踏碎了短暂的宁静,裹挟着来路那股深邃的黑暗,迅速朝她蔓延了过来。

明明身处警察局中,她还是警惕的站起身,躲到了一旁的植被后,透过缝隙冷冷的望着夜色中快步逼近的人影。

啪嗒啪嗒

那人的脚步比她想象中更快,说是快走,倒不如叫慢跑更为恰当,她刚藏起来不久,已能依稀分辨出那模糊的身影了。

苏晓曼听着空气中男子细微的喘气声,一个名字伴随着一丝甜蜜的心悸涌上心头。

一步一步,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的猜测也越来越笃定,终于那张熟悉的俊朗脸庞还是映照在了她满含青涩笑意的眼中。

看来他还算是有点良心,但这次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苏晓曼摇了摇头,瞬间收起了笑容,摆出了那副训斥下属时的扑克脸站起身来,刻意将嗓音拉低装腔作势的吼道:“你不参加表彰大会,大晚上的跑什么跑!你是哪个队里的,叫什么名字!”

绿植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本就够吓人的了,更别说这个人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强硬态度,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条件反射般的敬了个礼,流利的回答道“咦!报、报告领导我是第二支队的支队长庄宇,我已向上级请示......”

说到一半,他突的发现,哪里有什么凶神恶煞的领导,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要寻的那个俏丽佳人“噢哟,原来是你啊,我以为是哪个领导呢,哈哈哈”说罢便伸手就要抱。

但她一个利落的闪身,潇洒的躲了过去“严肃点!我问你,刚刚开会的时候,为什么要推我出去!”

男人怀中落空先是一惊,无奈的说道“哎呀,这么多领导看着,你这么耍脾气,以后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你呢,况且只是让你去领奖嘛”

“我不是告诉你了,他们相互勾结放走我的犯人,还说什么叫我审时度势,这些混蛋颁的奖我才不稀罕呢”说道这里她又想起了副局长那张猥琐的胖脸,锐利的双眼中又多了几分愠色。

“正是因为高层里有坏人,我们才更要不动声色嘛,装作顺从的样子,悄悄展开调查,你说呢”

“那听你的意思,我今天这样还是拖了你的后腿了”苏晓曼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理智,但天性高傲的她,嘴上仍是不松口。

相恋的这些年,庄宇早已摸清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赶忙柔声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就算你只身一人要反抗全世界,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说完还夸张的锤了两下胸口,摆出一副英勇就义一般的严肃表情。

“这么大人了,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害臊!”她嘴上仍抱怨着,但心中的愤懑已消去了大半。

“真心实意的话,哪里有什么害臊的道理”苏晓曼见她表情中隐隐有了些笑意,再一次伸出手作势再抱。

苏晓曼顺势又要后退,但这一下显然远不如之前坚决,犹犹豫豫之间脸颊已贴上了那宽阔可靠的肩膀。

“唉,你干嘛,大晚上的这么搂搂抱抱成什么体统”她嘴上这么说着,但语音语调中满是少女的娇嗔,两只胳膊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羞红着脸环抱住了他的脖颈。

庄宇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这段时间辛苦了”

“有、有你陪着,就、就还好啦”

“不过副局长叫你别再调查,也不无道理,细细想来,安心升职加薪好像也蛮不错的”

“庄宇!你才当了几天队长,就已经忘了我们到这儿来的初心了吗?以我们的能力,要过那种随遇而安的养老生活,何必跑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我就随口说说嘛,别这么生气嘛,整天皱着个眉头,都不漂亮了”

“好啊,现在又嫌弃起我的脸来了,你不喜欢看我皱眉的样子,那我今天还就偏偏要皱给你看!”苏晓曼在拥有男性那种勇敢果断的同时,并不代表她就舍弃了作为女性的细腻敏感,况且这几日的疲惫与压抑,如同炸弹中的火药一般充盈全身,只需要一抹不经意的火苗,就足够将她引爆。

尽管这次的挣脱并非玩笑,但庄宇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同样作为刑侦队长的他,在体型上比苏晓曼大了整整一圈,凭借这副健壮的体格,他曾徒手压制住三名持刀的凶恶歹徒。无数次以命相搏锤炼出的肌肉,用来拉住闹脾气的女友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任凭苏晓曼如何奋力挣扎,他只觉像只调皮的小野猫在怀里撒泼打滚。

“松手,松手啊,咦!?”

庄宇正发愁要怎么逗她开心时,突然听到“小野猫”一本正经的语气中冒出了一声突兀的可爱悲鸣。

“突然怎么了,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哪、哪有!是你听错了,快放开我!”

他还是第一次见苏晓曼说话如此扭捏,瞧了瞧怀中佳人抿紧的嘴唇,又看了看自己无意间戳到她腰间的手指,瞬间明白了原委,同时脸上也露出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哦,原来是听错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小心戳到你腰的缘故呢”苏晓曼 语气虽不动声色,但十根手指却悄悄贴到了她腰间的痒肉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被碰一下腰就......噗嘻嘻哈你又要呼嘻嘻嘻干嘛!”

苏晓曼话说到一半,只感觉腰上一阵酥麻,几乎直接笑出了声,尽管靠着下意识咬紧的嘴唇勉强维持住了自尊,但高傲的态度还是随着漏出的笑意被泄掉了大半。

“啊呀怎么身子抖得这么厉害,该不会像小孩一样怕痒痒吧”

“谁怕了咕~噗……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嗯咕……嗯嗯~!嗯……对我完全没......呜呀!?”庄宇趁着她开口的功夫,腰间的手再次悄无声息的滑到了肋骨的位置,加重力道点按起了那层薄纱般的柔嫩皮肤。碰触的刹那,他只感觉怀里的娇躯猛的一震,随后耳边便传来了一声无奈的闷笑,可当他准备好再次聆听这银铃般的笑声时,它却又怕羞般的藏了起来。

兴许是不想让男朋友看到自己失态的笑脸,但更多的是担心自己这副丢人的样子被局里的其他同事撞见,她几乎毫不迟疑的就将头埋入了庄宇的胸口,不知所措的推拉着腰上恶作剧的手指。

胸前是撒娇般的温存,耳边是娇弱的闷笑,相恋这几年,庄宇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友如此柔弱的一面。平时强势到有些不讲理的野猫,居然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乖巧可人的绵羊,一股莫名的愉悦顺着相交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全身,随着血液注入心脏,“噗通噗通”一声声反常却又强劲的跃动,竟几乎到了和扣动扳机那个瞬间相差无几的程度。

好想再听听她的笑声啊~好想再看看她的笑脸啊~

他重重咽了口唾沫,双手着了魔一般顺着脊骨往上,伸向了更为大胆的痒处。

自己的身体很怕呵痒,这是她小时候被迫发现的秘密。

那时的她年纪虽小,但嫉恶如仇的品质却已初见端倪。在对决村里的“棒棒糖”恶霸五战五胜后,小伙伴们还给她取了“小女侠”这么个帅气的外号。

但好景不长,她记得那天是她第六次撞见那个小胖子,相遇时他正好剥开了一根棒棒糖,满脸得意的在嘴里舔着,脚边的地上还坐着一个哭闹的小女孩。虽然对方体格比她大了一圈,但那副营养过剩的模样明显不如她精干,只是两三下的功夫,她已经把他压在了身下。“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她一边拍着他的头,一边教训道。那一刻的她威风凛凛,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侠客,直到男孩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腋下......之后的事她已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一边大笑着一边说了很多“怕痒”“饶了我”“救命”这样羞人的话,最后穿着一条尿湿的裤子红着脸回到了家。

后来虽然对方父母也带着他上门道了歉,但至此以后,每次见到他,自己都会下意识的将手抱在胸前,护住腋下。

从小学到中学,最后大学毕业成为一名女警,时间长到连她自己也几乎忘记了这件童年的插曲,也一同忘掉了怕痒这个弱点。

但最近不知怎的,不管是任务时看到的那场挠痒凌辱,还是审讯室遇到的那个腋控变态,亦或是现在和男朋友的暧昧玩闹,十多年来奇迹般完全避开的话题短短一周内一个接一个的向她聚拢。

简直就像是,刻意要引出刻印在她身体最深处对“痒感”的恐惧一般......

这道有些彻骨的恶寒闪过苏晓曼心头时,正好这时腰间的手指也渐渐失了力道。

他起码还是懂得分寸的嘛。

她恶作剧般的将口水,往他衬衫上蹭了蹭,可抬头的瞬间,一声惊惧的惨笑仿佛略过了正常的思维链条,就这么突兀的从喉咙中炸了开来。

“咿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拿开!哇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手拿开啊!!噗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腋窝不能碰啊!!!”

他冰凉的指尖,竟然略过衬衫洁白的袖口,直直摸到了少女发烫的腋窝!只是隔着衣服揉捏腰腹她尚且忍耐不住笑意,更别说直接被硬硬的指甲抓骚腋窝了。激增的痒感瞬间夺取了她身体的控制权,原本还控制在和男友打闹般的挣扎,烈度本能般的变为了与歹徒搏斗时的等级。

“哎哟”庄宇也没料想到会突然遭到这么激烈的反击,毫无防备的他先是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接着脚下又是一拌,就这么被推倒在了地上。

“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他右手摸着发酸的鼻尖,有些委屈的说道。

看着他的狼狈模样,苏晓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作势便要拉他一把,但张开手臂的瞬间一股凉风钻入腋下,再次让她想起了男友刚才使得坏。她立马转过身,生气的用鼻子重重“哼”了声,小跑着离开了。

“腋下有这么敏感吗?”看着爱人离去的背影,庄宇不禁自言自语了道。

他搓了搓有些湿润的手指,不由回想起了两个肉窝中滑嫩的触感,瞬间竟有些......

失落?

来不及弄清楚这莫名的情感,他起身甩了甩头,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丝毫没注意到远处草丛中的藏着的那双眼睛。

小说相关章节:也还是会因为怕痒的弱点罪恶泥沼中难得绽放出的"希望之花"难逃成为腋穴奴隶的命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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