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一个邓布利多很容易。

银白胡须，瘦削身材，高大，可靠，巫师袍宽大带风，发丝随着走路飘扬，再细致一些，就连他巫师袍上奇特的花纹林毓凛都能描绘出来。

但想象一个生气的邓布利多……他脸上没有笑意，威仪凛然，湛蓝色的眼睛严肃地压迫过来，面无表情，气势沉沉到让人呼吸不畅。林毓凛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正面对着一大片压顶的黑云，沉闷的雷暴就在顶空云层里酝酿闪烁。

她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

林毓凛于是为他停下手。

她摸了摸额头，确信自己没有高烧到四十度。然后就很仔细，很珍惜地去观察他，从下到上，从鞋尖，垂下的衣摆，束好的腰带，到他不苟言笑的神情。她看得很仔细，所以在某一瞬间甚至于对自己都生出一种诡异的敬佩：疾病没有压垮她，在脱离了低级趣味之后她甚至脱离了普通的范畴！她现在是所有二刺猿的榜样！她用自身经历证明了，中二病到达一定阶段之后纸片人真的会活过来！

……虽然这学名应该是幻视的症状其实意味着她病情的加重，但她没办法在这么有趣的事前分神去思考无趣的就医和吃药。

如果你发现自己突然能看到自己的纸片人墙头，三维的，立体的，你可能会震惊于他的完美，也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但你肯定不会拿出手机立刻给自己挂一个精神科的号打算去医院检查检查自己的脑子。

说到这里，粉丝素养在此刻已经尽数体现了！

所以谨慎地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处境后，林毓凛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开口打破寂静：“你好？你会说话吗？”

她放慢了语速，但拉长声音的中文带来一种好似幼儿园老师的感觉。对面人形立牌一样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而林毓凛被自己的失智蠢得打了个哆嗦，对着英国墙头说中文有一种对牛弹琴不顾人死活的美感，重振旗鼓后她用之前某次做梦后就突飞猛进的英文重新开口，“……Hi？Hello？你能说话吗？”

她对面的幻象就很沉默地盯着她看，但那种初见时的冰冷却不知什么时候冰雪消融了。这位穿着银白外袍的瘦高个只是在门口那远远地看她，用一种复杂而难言的表情。

林毓凛顺着他的目光定位到自己用来割腕的刀，高中生赶忙十分热切地举起来给他介绍，“是不是很酷？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你看，上面还能刻字，我刻的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很长，还是花体，远远一看就和画符了似的，染上血之后更酷。”

邓布利多没说话，他还是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逼视带来尴尬的安静，独角戏会让容易自我怀疑的人只想找个地缝埋进去。但林毓凛不是其中之一。她像是刚出院的精神病人一样活力十足，安静只会让她的声音更清晰。她嘴巴不停，“你的魔杖呢？你要是没有我这抽屉里还有一根呢。”

林毓凛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在自残的事，手里的刀都放在一边。她兴奋极了，一会说，“我得试试能不能把我的oc也幻视出来，这太方便了，咱这也是拥有特异能力的人了……”一会又叹气，担忧明天，“也不知道过几天你还在不在了，在的话陪我去上课考试也挺好，直接给我把答案指出来，随身老爷爷真的经久不衰！yyds！”

她自说自话了五分钟才慢慢冷静下来，见邓布利多还没说话，不由得小心翼翼瞥他问道，“……喂，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虽然但是，别人的幻视都能说话啊，老师我们家子涵怎么硬硬的，一句话也不说啊……唉，也怨我，邓布利多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没声音肯定是因为我没努力，都怨我没出息，有些时候还是得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厨力涨没涨，有没有认真了解邓布利多？”

她耍了一会宝，突然感觉很没意思。于是又把刀拿了起来，中二病发作，她有一瞬间突然很想去舔一口，cos一下“我这把刀可是淬了毒的.jpg”。但她把刀拿起来，余光却看到门口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幻象竟然动了动。

“我以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那个幻象开口。

林毓凛却突然有些恍惚，他实在有一把好嗓子，醇厚，温和，这声音简直像是电流一样让她从头酥到脚，不仅是因为好听，更是因为熟悉，熟悉到她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就突然有些眼睛发酸，鼻子胀涩，心脏好像被一双柔软而坚定的手捧住挤压，揉搓得她生出莫名的苦涩。绝望的寄托和渴望在无数深夜的眼泪里消耗殆尽，无法纾解的痛苦最终指向了自身。

她握着刀，收起了之前无厘头的笑话和笨拙的搞怪，只是冷漠地打量这个旧日自己梦寐以求的幻影，“你读过《渔夫的故事》吗？那个封印魔鬼的瓶子……”

“第一个一百年，我祈求我能看到你，我祈求幻觉，祈求入梦，祈求哪怕能靠近你一点点，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成为你希望的样子。然后是苦苦等待中的失望，失望变成绝望，第二个一百年，第三个一百年。”

林毓凛笑起来，“……而现在是第四个了。”

她眼神平静，只是摇头，很惋惜，很怅然，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会为你做任何事的。但那个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幻象邓布利多好半天才再次开口，“你之前，没见过我？”

林毓凛对他的迟疑有些莫名其妙，内心腹诽他的ooc，面上却没有停顿地嗤笑，“见过啊。”

她看着对面的人神情变换，然后带着恶意补充道，“不过……上次是在梦里。这次是白日梦里。我只是一个爱做梦的小女孩而已，我能有什么错。”

邓布利多神情微动，终于知道了症结所在，她以为自己的经历是假。

他的目光扫过林毓凛挽起的袖子，本该光滑的手臂上是一条条隆起的刀疤，并列着，像是平行线，一直从手腕向下延伸到深处，密密麻麻，让人汗毛倒竖。

而最深处，是几条已经结痂的深红色，再往下，是刚刚被他的出现打断的细线，刀锋才将将破开皮肉，较之别的疤痕，这条伤口浅而短，洇出来的血液鲜亮刺目，红宝石一样。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就听到女孩轻笑着，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悲凉开口，“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出现的太晚，怪你太假。”

她在骂自己，也在恨自己忍不住的痴心妄想，全然没注意到邓布利多微妙的脸色。她握着刀，定定看向手臂上的数排丑陋的疤，狠下心就要继续自己之前的行为。

刀锋还没接触到林毓凛的手臂，她眼角的余光就似乎扫到了什么，一霎时心头微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啪的一下！她手里的刀突然被打飞了。

她瞪大眼睛，心跳似乎要跃出喉咙，嘭嘭的跳动在她耳膜上如同重鼓巨雷，她僵硬地抬头，只见对面的幻像手里握着一根她再熟悉不过的魔杖。

老魔杖！

见她抬头看过来，邓布利多才开口，他有些苦恼，这和他预想的再会实在差距悬殊，他上前一步把刀捡起，不赞成地摇头，“林。你答应过我，即使回来之后也会好好对自己。”

他话一落地，林毓凛耳边就轰鸣骤起。

她站起身，讷讷无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鼎沸，脖颈处更是热得她头昏脑涨，好半晌才游魂似的说了句话。

“……我要用它来缓解焦虑。”

屋里的气氛在她的话说出来之后达到了一个新的冰点。

邓布利多垂下眼帘，看不清神色，而林毓凛晕晕乎乎，还在接受对方居然真的是活人的事实。

白巫师没再说什么，只是体贴地为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顺便问了一下她的生活。

他像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问了问饮食，身体，学业，交友，还问了问前两道结痂的疤痕因何而来。林毓凛木然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终于理智回归，她不敢抬头，也不敢沉默，只是声音越来越轻，心虚得厉害。但寒暄终有结束的时候。

邓布利多不再开口，林毓凛就屏息不敢喘气，她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正等待执行日期的宣判。

“你知道，自残是不对的。”邓布利多看着林毓凛垂着的脑袋轻声说，这是一个陈述句。

女孩小幅度动了动，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点邓布利多，又猛地低下头，“……我没伤害别人。”

她低头太快，带起的头发丝慢慢悠悠浮起，又慢吞吞落下，让她看起来有些固执，又有些呆。

邓布利多沉沉地呼了一口，他从来都不适合和固执己见的小孩讲道理。更何况，他对面这个，是明知故犯。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伤害自己让你感觉轻松？”

林毓凛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第六感疯狂报警，手脚也陡然冰凉麻木起来。她突然意识到，那个被她当做是梦的霍格沃茨，还有那些眼泪和保证都是真的，以及她承诺过什么，并且承诺如果做不到要承担的后果……也是真的。

但是在她毁坏承诺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这事有一天会成真！天地良心！没有人会在睡醒之后，身上一点伤没有的情况下，就相信自己梦里曾经去过另一个世界！

她心中天崩地裂，表情失控，而邓布利多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仍然是平和的，但落在林毓凛心头却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她眼前发黑。

邓布利多说，“……那我来惩罚你也是一样的。”

林毓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她确确实实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思考的命令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恐惧先支配了她的双腿。

跑！

快跑！

立刻跑！！

她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口跑！余光却没感到邓布利多动作，心头刚飘过一丝细微的疑惑，在跑到客厅沙发的边上时就感觉双腿一紧！紧跟着心一凉，她就大头朝下跌在了沙发上。

邓布利多的反应并不慢，但他还是有些惊愕，等下意识把人绑住之后甚至有些忍俊不禁。

“……看来你确实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邓布利多从她来的方向走过来，摇摇头忍不住笑着说。

他布好了咒语，免得一会哭叫声传到邻居的耳朵里，又用力挥了一下魔杖，把客厅的窗帘拉严，绣花的白色纱帘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外界的窥视，同时还不会挡住光亮。随着他靠近，林毓凛慢慢浮在了空中，为他让出沙发的位置，她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缚到了身后，粽子一样，整个人就剩头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邓布利多走近。

白巫师一边走，身上的服饰一边发生变化，从传统的覆盖到脚面的巫师袍，慢慢变成修身的西服正装。他之前的巫师袍是浅色的，由此变成的西服外套就也是月白色的，在配上深蓝色的衬衫和深色的马甲，穿在他身上给人一种儒雅知性的感觉，轻松但不乏稳重。

银白的胡须被编成数股小辫子，里面还编着金色的线和坠饰，最后被漂亮的缎带统一束好，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再加上渊渟岳峙的气质和不辨喜怒的冷峻神情，这让他看起来简直像是某个大学刚走下课堂的教授。

林毓凛恍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反而真的生出一种做错事被老师抓包的心虚。

邓布利多看林毓凛盯着他的衣服和驳头链猛瞧，不由解释道，“入乡随俗……而且也更方便挥手臂。”

林毓凛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

但即使再恐惧，邓布利多还是走近了。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了一边，稍微松了松领带，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皮鞋和笔挺的西裤，还算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和我记忆里的差不多。”这才坐在沙发上。

林毓凛被他放在了他的腿上，紧跟着就感觉自己的手脚重新自由了起来。她怕得牙齿打颤，却再也不敢站起来逃跑，只是自暴自弃地用手臂把头圈起来，像鸵鸟一样闷声闷气地说，“……你不能打我。”

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戒指，一个一个摆好放在桌面上，对她十分耐心，“为什么？”

“……”林毓凛没说话，她咬住牙，肚子下的属于邓布利多的温度顺着布料缓慢而坚定地传过来，热得她眼睛发胀，头也发胀。太温柔的温度，会把她烫化。

她期待，但是也恐惧。

思维停滞，口舌笨拙，但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因为我爸都没有因为这个打过我。”

邓布利多开始调整两边的袖箍，腾出手很慈和地揉揉她的头发，不以为意，“然后呢？”

林毓凛感到十分荒谬，或许是邓布利多的态度感染了她，或许是因为这身西装确实让她多了几分熟悉的感觉，让她生出一种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主场的错觉，她猛地撑起上半身，抗议道，“所以你不能打我！”

邓布利多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把电视旁边的木梳用飞来咒召过来，变形成发刷放在了一边，闻言只是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嘴角，无奈摇头，“林，我不是你的父亲……”

他把手放在林毓凛的身后，隔着睡裙也感觉到对方的陡然僵硬，慢吞吞地说完了下半句，“……我是你的老师。”

啪！

巴掌声炸响在客厅里，这一下势大力沉，几乎是一落下就把林毓凛打得不由自主往前扑了一下，掌风迅疾，挥起落下时把睡裙布料都带的跟着浮起。

林毓凛耳朵唰地红透，酥麻异样感从被责打的臀肉一路蔓延到脊椎和额头。她之前的话并非是狡辩，她爸都没有这么打过她！

这是惩罚，也是毫不遮掩的亲昵，她紧紧贴着邓布利多的腿，能嗅到老师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梦想成真的时刻就在这个她以为寻常的下午，午后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窗帘把她照彻，她虚弱地甚至连抬起胳膊挡住红热脸颊的力气都没有。

啪！啪！啪！啪！啪！

太不可思议，伏在师长的膝头接受这样稚童的责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多年隐晦的愿望竟然有成真的一天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激烈而冲动，一下下仿若鼓点一样让她血液上涌，面红耳赤。

她闭了闭眼睛，即使之前在那个梦境一样的霍格沃茨里捱过一次，即使之后在梦醒后反复回味，但都比不上此刻的十分之一。

邓布利多是对的。她惊恐地意识到，这确实比自残更能让她安心。

身后的疼痛缓慢但是不容拒绝地攀升累积，臀峰因为几下反复的抽打已经变得刺痛，在每下巴掌的空隙里酥酥痒痒地磨人。

林毓凛耳根发热，红着脸默默忍受，直到自己下意识呻吟出声时才如梦初醒。

这是真的。现在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细小而酸涩的感受细细密密搅扰着她的心脏，在一下下责打中逐渐忘记了愁绪和担忧。

当下，她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屁股。

邓布利多却没有闲心去思考什么真假的问题。他来的时候远比林毓凛见他还要早，他刚好抵达这个世界她正在浴室里，邓布利多等待的时候就翻了翻书架，而后估摸着林毓凛已经洗完才过去，却未料想将她逮了个正着，人赃并获。

在霍格沃茨时林毓凛对他的保证言犹在耳，信誓旦旦，回访却发现她我行我素，甚至明知故犯。

虽然邓布利多已经许久不动气，但还是为这个不省心的学生头疼。

在自己身上发泄，伤害自己，即使他一向主张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路，这仍然触到了他为人师长的底线。

没有一个合格的老师会忍心看到这种事发生，所以他做了必须要做的事。

惩罚。

惩罚就在这个暖意洋洋的下午被毫不留情地执行，啪啪啪的声音在客厅回荡，金色的阳光透过纱帘，把一切都照的氤氲柔和，也让一切都无所遁形，无处遮挡。

啪！啪！啪！啪！啪！

十六岁的少女伸直了双腿，睡裙长度只到膝盖，两条白皙的小腿贴得极近，几乎要绞到一起，足弓绷直，显示出主人的忍耐和痛楚。她的臀肉被微微顶起，包裹着的睡裙将其箍住，曲线失控地暴露在空气中，高翘而圆润，在每一下巴掌后小心地扭动，含蓄而谨慎，还有些扭捏，但在疼痛的作用下又不得不做出这一丢脸的举动。

薄薄的睡衣布料没给林毓凛提供多大的帮助，但聊胜于无，她现在只恨自己洗澡出来之后为什么不多穿两件。

身后的疼痛热辣辣地，和她滚烫的脸颊交相辉映。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熟悉的家，但这只是更严酷地提醒了她自己的处境。身后的巴掌不紧不慢，时而左，时而右，最疼的却是打在中间的时候，她几乎能感受到屁股蛋被巴掌猛地撩起，疼痛像是闪电一样即刻劈下，让她眼冒金星，口干舌燥。她从没有如此直观地意识到自己的屁股是个这么柔软的地方，睡裙的布料紧紧裹着她的臀肉，在巴掌抽下后晃动的臀肉总是会触碰到睡裙，每一下都无比羞耻地让她意识到自己屁股正在被抽飞这一事实。

她悲惨地蜷紧臀肉，绷直双腿，但这无济于事，甚至会为她赢来更沉重的抽扇。

啪！啪！啪！啪！啪！

邓布利多的手指修长，很瘦，但是坚硬有力，这样的掌掴，简直比耳光还要响亮，让她越听越忍不住燥热羞愧。从臀腿交界偏下一点的地方，斜斜上飞，巴掌几乎撩起整面臀肉，带来的疼痛更是和被掀了一层油皮一样刺辣持久。

她的屁股一定已经变成了赤红色，就像是她在无数小视频里看到的那样，红肿，软烂，肥大，沉甸甸地昭示着惩罚的严厉。

而这惩罚也实在太让人羞臊。她已经高三了，很快就要成为一个18岁的成年人，即使在学校里也是高年级的学姐，活在小学妹小学弟的仰视下，就连老师都很少会在课堂上训斥他们这些高三的学生，大家都有志一同地把他们当成大人平等对待。

可现在她好像被打回了原形，好像儿时偷穿大人衣服口红被戳穿一样窘迫，为着几下打屁股而呻吟扭躲，甚至还丢脸地尝试逃跑。

……但真的好疼。这铺天盖地的疼痛，好像没有尽头的巴掌，她告诉自己，很快就会结束了，但疼痛却绵绵无止境一样。这和她之前约过的实践完全不同，巴掌带来的疼痛更厚重，也更扎实，比工具加身的骤然疼痛还让人难以忍受，但或许并不是因为巴掌，只是因为打人的是邓布利多。

但不管打人的是谁，在热身持续了五六分钟之后都到了停下的时候。

柔软的睡裙已经烘热，女孩疼得弓起腰背，不住地小声斯哈，在他停手后才慢慢卸下力气瘫软下身体，她的脖颈后渗出细小的汗珠，耳根充血红透，放松下来后，之前的羞耻反而变本加厉地找了上来。

手指打结，眼睫挂泪，她把自己的脑袋埋好，呼出的热气熏蒸的她脸颊愈发滚烫，身后的受罚处在巴掌停止后就不再刺痛，反而整片臀肉都变得酥酥麻麻的，细小的电流灼过被全面照顾的臀面，臀峰被不由自主地顶高，她的心在这安静中怦怦乱跳，既希望邓布利多不说话，不用让她面临接下来的惩罚，又希望邓布利多快说点什么，打破这难捱的寂静。

停了手，邓布利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平复呼吸，又捏捏她的后脖颈，入手潮湿一片，足见她忍耐得艰难，他心下一叹，面上却不露声色，板起脸，神情大理石一样不可撼动，沉声问道，“为什么不遵守和我的约定？”

林毓凛心里就陡然一凉。

为什么？她不是说了以为那是一场梦吗！林毓凛咬住牙，她还有什么理由？她能有什么理由？

就这样接受这个答案不好吗？

她不说话。

邓布利多顿了顿，从她倔强的后脑勺里感知到了她的不配合，而这让他别无选择。

他拎起女孩睡裙的下摆就要往上掀，林毓凛一个激灵，大脑嗡的一声，下意识就把手向后伸，惊叫道，“不要！”

邓布利多果然停手，他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醇厚宽和，“你要给我解释一下吗？”

林毓凛颓然闭上了嘴巴。她不想说，即使是上次在霍格沃茨，她也只是说了一点，而邓布利多没有追问。

……她怎么说出口？苦衷往往在说出口之后都变得普通和渺小，所有巨大的痛苦在落成文字之后都不值一提，说出口就变成笑话，变成故事，变成可以随意加减，拿捏，评判的玩意。

她不想让邓布利多知道那些事，她惧怕因此得到一些会让她崩溃的结论。

邓布利多只需要认识现在这个她足够了。

见她不说话，手上的力气却松下去，邓布利多没再说话。他轻柔地把女孩伸过来阻止的手扣在了她的背后，她的手很小，手腕也很细，他没有太用力，在他的大手对比下，林毓凛的手臂脆弱得像是一株小豆苗，苍白，隐约透出青色的血管，衣袖遮盖的地方隐约露出些伤疤。

而这伤疤就是她所痛苦的原因。

他正要问出这件事。

没了阻碍，睡裙很顺利就被掀到了腰部，微微泛着粉色的两瓣臀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暴露了在空气中，但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有些惊讶和愕然。

林毓凛感到身后一凉，脑袋就像是一壶烧开的热水一样腾得冒起热气来！

她喉咙羞得发紧，牙齿耻得哆嗦，一说话就忍不住闭眼，“……我，我，我自残之前会洗澡……”洗完澡她习惯只穿一件睡裙。

而邓布利多听到自残，心里就重重一沉。

刚才的热身虽然疼痛，但其实并没有给林毓凛带来多大的伤害，巴掌打人的好处就在于惩罚过程的持久，但工具却可以在短期之内就把疼痛提升到另一个高度。

邓布利多算了算时间，决定给她留些写作业的时间，他拿起了发刷。

木质的板面贴在粉嫩如同婴儿般的臀肉上，发出小小的“啪”的一声。冰凉的发刷一凑近，两瓣屁股就在巨大的威胁下挨挨挤挤，好像两只可怜的无处逃窜的小动物，柔软地团团相依，又怕得细细颤抖。

发刷却不管这些，高高抬起，然后猛地落下！

啪！！！

恍如惊雷，迅如闪电，声音和疼痛几乎同时传进林毓凛的大脑，眼前一道白光倏然闪过，意识像是被某种保护机制驱赶到了大脑皮层或者天灵盖，她咬住牙关弓起腰，发出一声闷哼，跟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屁股简直像是被滚油泼过一样灼热难当，林毓凛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眼圈通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疼！

她的大腿肌肉都在忍不住抖，膝盖发软，腰也塌了下去，屁股成了全身最高的地方，灼痛让她忍不住将身体拉长，恨不得把疼痛的部位拽到离大脑最远的地方。她不敢相信打屁股居然能疼到这个份上，之前的实践和这个相比几乎像是过家家。

客厅中在这一下重重的开场白之后就响起了密集的啪啪声，邓布利多的发刷挥舞得不快，但是中间留出的时间并不够林毓凛适应疼痛，反而给皮肤留出时间去变得敏感，以防惩罚太密而感官麻木。

啪！啪！啪！啪！啪！

女孩的屁股蛋浑圆饱满，这样乖顺地撅着，如同两个鼓鼓的荷包蛋。但很快，可怜的股丘就被一下下的发刷打得飘摇不定，上下飞舞。她身上没有什么坚硬的肌肉，双丘挺翘，但肥嫩丰满，很快就晕染桃红，逐渐加深，从无辜的白皙变成让女孩羞痛乖巧的颜色。

林毓凛皱起眉，闭紧眼睛，转瞬额头就渗出了汗。身后的疼痛紧紧逼迫，把她打得像是秋风里的树叶，她只能死死抓着树干保证自己不被卷走。身后的臀肉随着发刷的落下而荡开层层肉浪，就连大腿根的肉都跟着抖动不停。每一下发刷都让林毓凛忍不住去扭动挣扎，她脱水的鱼一样摆动双腿，把沙发砸得咚咚作响，但邓布利多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她无论怎么扭，身后的发刷总是能准确地砸在让她鼻酸的位置。

啪！啪！啪！啪！啪！

责罚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步步紧逼，邓布利多从容而冷静地推进他的战线，用手中的工具慢慢为她的屁股染色加热。他对手下这个已经发育起来的丰腴的屁股毫不留情地痛打，她这个年纪，他既不用担心会打到骨头，也不用担心她无法承受，惩罚的严酷和正式被他切实的贯彻，他用不容动摇的态度宣告自己的意志，以确保之后今日之事不会再现。

而相较于邓布利多从容不迫地一步步达成目的，林毓凛早就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和羞耻压得溃不成军，除了节节败退，就连在这场对弈中妄图留下一些体面都是枉然。她的眼泪挂在眼睫上，睡裙挂在腰间，屁股肿痛难耐地挂在邓布利多的腿上，而求饶，不知不觉就到了嘴边。她咬住牙，希望求饶不要漏出去。

啪！啪！啪！啪！啪！

发刷却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仍然继续稳稳砸下，把通红滚热的屁股蛋打得弹起落下，慌乱逃窜，晃颤不停。

实在是太疼了。和约定好安全词，约定好数目的实践不同，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严峻惩罚，发刷的起落之间彰显着不可动摇的规训的力量，而磐石一样坚固的关心则会撬开最胆怯闪避的心灵，林毓凛在这种强大面前无能为力。

被噼啪痛打的光裸屁股在几分钟之内就迅速发红胀热，疼痛像是烤箱里迅速涨大的面包一样膨胀成可怖的体积，红肿的发刷印本该层层叠叠僵硬淤肿，但是每次一出现颜色较深的红印，发刷就会紧跟着将其打散拍匀，使得臀肉的颜色始终均匀鲜艳，好像染过的红布一样细腻艳丽。

啪！啪！啪！啪！啪！

邓布利多一言不发，他在沉默中一丝不苟地挥舞手臂，每次的力道都十分稳定，但是这稳定和一成不变所施加的绝望和心理压力，简直能把挨打的人逼疯。

林毓凛眼前一阵模糊，疼痛占据了她的全部意识，也控制了她的一部分身体，她狼狈地用手掌遮住眼睛妄图逃避，对自己幼童一样拙劣扭动的双腿毫无办法，太疼了，她克制不住地拱起又塌下腰肢，身后像是着了火，她脸颊发烫，鬓角汗湿，连眼睛都湿漉漉的。

静谧的室内只有几不可闻的粗重呼吸声和发刷的拍打声，少女吃痛扭动的白皙双腿在阳光下构成一副动人的图景，牛奶般白皙丝滑的大腿和红肿鼓翘的臀肉交相辉映，白色愈白，红色愈红，像是白瓷盛着红果，清凉生津又曼丽梦幻，而少女脸上的悔意和哀求与师长的古井无波更是相映成趣，只是受罚者和行刑人都没有在意。

啪！啪！啪！啪！啪！

林毓凛几乎难以在这样紧锣密鼓的责打下喘气，她的心跳随着节拍失控，慌里慌张地乱蹦乱跳，她像是一个吃不到糖和长辈撒娇的幼童，紧紧闭着眼睛撅起屁股没头没脑地往前拱，但惩罚仍然如影随形，每一下发刷抖稳稳打在邓布利多预定的落点处，为这两瓣可怜的臀肉增色。而哪怕她松开了因为羞窘而夹紧的双腿，只为给自己换来更大的挣扎空间，她的努力依旧杯水车薪，蚍蜉撼树。她的一只手被邓布利多按在身后，就直接导致每一次扭动都十分有限，和她以为的自己剧烈挣扎不同，在邓布利多眼中，她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因为惩罚的力道左右晃了晃。当老师的对这种程度的扭动习以为常，他甚至都不必用腿去压她。所以无论林毓凛如何扭转身体，她的屁股都始终能被发刷打到。

啪！啪！啪！啪！啪！

邓布利多的挥舞仍然不见滞涩，林毓凛像是困兽一样发出闷哼，她怀疑自己的屁股和身后的发刷今天肯定要废一个，挨打之前的侥幸心理此刻已经烟消云散，她不该以为邓布利多会体力不支，也不该觉得自己还有假模假样喊痛的机会。

天知道她在开始之前甚至想过要求饶的大点声照顾一下老年人的自尊心，林毓凛恨恨锤了一下沙发，她应该先担心一下挨了一小会就已经忍不住想哭的自己。

邓布利多对她的“体贴”一无所知，他仍旧尽职尽责地为手下的屁股增颜添色。林毓凛像是失眠了猛翻身一样，几乎在邓布利多腿上上演鹞子翻身。身后的任何角落都不是惩罚的盲区，就连娇嫩的臀缝都挨了几下让她眼含热泪的重责，热辣刺痛像火箭一样节节攀高，她的大脑前所有未地集中，也前所有未的空旷，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惩罚里离她远去，变得虚幻而不真实，只有这个肿痛难耐，好像坐在火炉上的屁股留在了她的脑海里，用疼痛深深把她绑缚在这里。她几乎能想象出自己狼狈的样子，沙发上的女孩被老师按着手臂，肿痛的屁股无比突出地架在对方的腿上，她正像一个真正的孩童一样被老师痛打光屁股，这其中的羞耻和让人脸红发烫的一切，都让她不敢细想，不敢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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