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少女白九——既为恶魔，亦是天使

五天前

一名白衣少女找上了阿玲，告知对方在五天后的学校春游大巴士上会因为坠落产生的爆燃而死。

“啊啊？什么意思？”白衣少女的脑回路一时间无法让阿玲理解。

“噢噢，太突然了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九，如果要比喻我的能力的话，人类有个词叫死神。”

“死神？你是来收走我的命吗？”

“本质上不是，但你可以这么理解，给你点准备时间思考一下吧，我下次再来找你。”

阿玲在一脸茫然中看着白衣少女消失不见。

两天后，白衣少女再次前来。

“反正你本来都要死了，要不我帮你依照自己内心多体验其它的死法？”白衣少女将周围的空间转移，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中，只有白衣少女与阿玲的身影，明明沒有光线，却能清晰看到二人的模样。

阿玲明白了，原来面前这是与她类似癖好的神明，逐渐相信了她的话。

“呃你的名字是...喝酒的酒？”

“不是，是数字的九。”

“我知道了，请再给我些时间。”

“好的。”

阿玲对于死亡非但不恐惧，甚至可以说是期待与兴奋，这让她想起了她写过的一部小说，黑百合俱乐部，里面的人物会经历各种各样奇怪的死亡，而人物的原型就是自己现实中非常要好的朋友们。她有个私心...是否能......？

......

今日是学校组织春游的日子，晨光微熹，万物含春，六位少女满怀期待地踏上了那辆停靠在校门口的大巴车，嬉闹间一路走到车厢深处，笑声叠叠，最终在最后一排各自落座。车内气氛轻松愉悦，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青春的气息，话题自然而然从无关紧要的琐事转向某个共同的兴趣点。

“嘿，你们看过《黑百合俱乐部》这部小说吗？”小雪问道。

“当然啊！我记得这是阿玲写的吧？书里那些人物奇奇怪怪的癖好，描写得那么生动，就像是真的存在一个鲜活的与我们平行却截然不同的世界！”甜甜伸了伸懒腰，夸赞道。

“哈哈哈，你这样说，阿玲要是听到了，肯定羞得脸都红了！”婉婷大腿上，小萌正在呼呼大睡。

“哎呦，还在说这个！”阿玲嘟囔着嘴，假装生气起来。

少女们三言两语之间，你来我往，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一时间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她们天真烂漫，毫无顾忌，似乎整个春天都化作了她们明媚的笑颜。然而，这欢快的氛围随着车轮驶入山路，粗砺的路面让车身时不时上下颠簸，震得人心神不宁。

“唔，这路真颠，我头好晕啊......”正在玩手机的思怡默默关掉屏幕。

“哈哈哈，谁让你车上玩手机的？”

现实的轨迹却悄然改变了方向。大巴驶入盘山公路，蜿蜒曲折的山路犹如一条横卧山间的巨蟒，左右摇摆，车身随之颠簸不止。起初，众人只觉得不适，但随着司机频频调整方向，车辆的异常逐渐被察觉。

“怎么感觉车子有点不对劲？”前排有人小声嘀咕，语气中透着不安。司机的神情渐渐严峻，额头冒出的汗珠折射出驾驶室内的刺目光线，他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却依然无法控制车身的晃动。

突然，刹车失灵的刺耳声划破车厢内的喧闹，车辆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加速下冲。山道两侧，群山苍翠掠过车窗，但那美景此时却成了吞噬生机的背景。车内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与惊呼声交织。有人紧紧抓住座椅，有人试图站起来却被猛地甩到一旁，甚至有人直接跪倒在座位间，颤声祈求。

“阿玲，阿玲！拉住我！”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女们彼此紧握双手，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但仍不忘彼此安慰。

车辆最终失控，冲破山道护栏，伴随着金属刺耳的撞击声与乘客绝望的尖叫声，整辆车坠向山崖。数秒间，巨大的轰鸣声震荡山谷，随即，剧烈的震动与爆炸声传来，火光映红了夜幕初降的天边。

在自己的身躯即将被火焰彻底吞噬时，阿玲突然恢复了视觉，眼前的一切火焰残骸气流，包括自己的呼气都被按下暂停键，一个披着白色风衣的长发少女矗立在身前。

“我这是...？”阿玲惊恐地看向面前的少女，这是超越人类理解的能力。

“怎么样？我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你作为喜欢猎奇死法的女孩，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用我的能力帮助你体验其它死法，如何？”白九现身道，再次将她们两人拖入意识交流的黑色空间中。

“那我的朋友们呢？”阿玲选择不直接回答白九的问题，她试探着询问朋友们的状况：“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们都能活着。”

“她们是你的朋友们吗？很遗憾，恐怕那里将会是她们的葬身之地了，对此我感到抱歉，但我的能力不是用来救下注定会死的人的性命的。”

阿玲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纠结，“好吧...容我再想想。”阿玲理智上还是想要朋友们都活下来的，但是她想到了另一种方式，在现实中以她小说为剧本成功演出的方式。

“我愿意向你展示我的死亡，但我有个请求，既然你能让我如此，其她人也一定可以，能否让我的朋友们跟我一样借助你的能力选择死亡？”

“嗯...”白九思索着：“不行哦，她们被爆炸炸死是一瞬间的事情，不会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就死亡了，但如果让她们意识恢复，不仅知道自己必死，而且还要自己选择死法，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可是很绝望的，这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我跟我的朋友们朝夕相伴，她们肯定能理解我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愿意以你需要的任何方式死去作为交换她们拥有选择死亡方式的代价。”阿玲用鉴定的眼神看着白九。

“呃...行吧行吧，到不需要什么代价...那我送你去到那车里，你自己去跟她们说，如果失败的话为了防止无感死亡之前还被搞心态我会把她们的记忆删除的。”白九禁不住眼前少女的恳求，不由得心软了下来，竟将心中的顾虑抛在脑后，顺应了阿玲的想法。

“谢谢！”

突然间，天地变化，阿玲又回到了大巴车内，此时，面前的五位少女正一脸茫然看着周围的景象。

“阿玲，这是？”小雪不解问。

“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们要认真听，现在周围的时间与物理运动被停止了，是一个叫白九的死神干的，接下来大家会因爆炸与燃烧而死，但白九说她可以用她的能力让你们换种死法，你们愿意吗？相比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死去还是自己选择会更好吧？”

五个少女看着周围被禁止的景象，再加上平日里朋友们之间深厚的友谊，相信了阿玲的话。

“既然你说的那个什么死神能暂停时间？那应该也可以救我们吧？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她需要什么我们都能尽全部能力给的。”甜甜皱眉道，一旁的小萌与婉婷正在尝试打开大巴士的车门或是车窗，但都发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拦。

“天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属于人类的手笔。”婉婷惊奇说道。

“很...很抱歉....我问过了....她不答应......”阿玲羞愧低下了头。

暂停的空间内骤然一片寂静，随后是少女们的抽泣声。

“呜呜呜.....可是我还不想死啊...甜甜呜呜呜....”小雪抱着甜甜，二人的哭泣声让在场所有人原本压抑的心情彻底释放，绝望蔓延每个人心头。

“砰咚！”就在这时，阿玲突然双膝跪地，带着无比恳求的语气对着众人祈求道：“大家...听我说，还记得我写的那篇小说吗？我可以请求白九让你们变成我书中的角色，那是一个向往死亡的价值观世界，虽然在那种价值观下虽然死亡当下的恐惧和绝望并不会消失，但是大家却能抛下现在的遗憾和离别的悲伤，会跟书里的情节一样心中只有刺激和欲望存留，在极致的快感中走向死亡。”

这是属于阿玲的私心，她的那本黑百合俱乐部的人物原型就是来源于这几位同伴，既然大家的结局都是死亡，那或许能满足自己从前以为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愿望。

众人对阿玲的提议依然难以接受，她们之前只把那本小说当成一个荒诞的趣味读物，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生命联系在一起。

“等等……你刚才说，那个世界会改变我们的认知？”小雪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浮现一丝恐惧，“那样的话……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

阿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甜甜突然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嘲讽和无奈：“小雪，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这些……‘我们’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们都得死了，不是吗？”她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与其被烧成一堆没人记得的灰烬……还不如答应她，至少还能给这个绝望的结局多一点意义……”

甜甜的话让所有人一时间无言，她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阿玲缓缓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的轻松：“真是的，你一个小丫头，搞出这种悲情的戏码，不觉得太幼稚了吗？不过……好吧，既然你都求成这样了，我……同意。”

“甜甜……”阿玲怔住了，看着甜甜脸上那强装的平静，眼中涌上复杂的情绪。

“我……”婉婷咬着嘴唇，低头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无力，“算了……说到底，结果都一样，死就是死。与其一直挣扎……至少这样死去，也不算最糟吧……”

“那……我也……同意吧。”小萌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大家……大家都答应了，我……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思怡身上，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沉默良久后，她终于抬起头，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其实真的很害怕……但如果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也没有理由一个人留在这里……算我一个吧。”

这份勉强的统一让人心如刀割，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沉重得令人窒息。每个人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用勉强的微笑掩盖内心深处的无助与恐惧，但她们的颤抖和躲闪的目光，却将内心的崩溃暴露无遗。

......

无名的风吹起，白衣少女瞬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经过刚才阿玲的介绍，众人对她的出现并未感到意外。

“再确认一次，你们真的已经决定了吗？”她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却夹杂着无法忽视的重量。

“在死亡前，类似被人格催眠般演出一场戏剧？”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逐一扫过众人。

小雪轻轻抿唇，率先开口：“我愿意。这是我的选择。”

甜甜身体倚靠向小雪，低头沉默片刻，随即点头：“我愿意！”

白九看向小萌，小萌语气带着几分不甘笑了笑：“我答应。”婉婷听着小萌的话，轻轻扶住她的肩，声音低却坚定：“有你在就行，我无所谓。”

思怡最后开口，她抬眼看着白九，表情平静却透着一丝温暖：“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大家永远要一起！”

五个人的声音相继响起，白九低下头沉思，片刻后抬起目光，带着些许复杂的神情：“改变你们的选择，也改变了你们心中的价值观。这一切……实在抱歉。”

她微微一笑，仿佛风中的影子，轻声道：“晚安。”

白九抬起右手，朝向了坐在一起的甜甜和小雪。一股灰黑的瘴气从白九身下翻起，顺着白九的小手朝两人袭来，浓烈的黑气便迅速包围了两人。甜甜下意识的捂住口鼻，但身体呼吸的本能还是将黑气吸入体内。甜甜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顷刻间变得模糊，强烈的睡意袭向着自己，双眼逐渐支撑不住，缓缓的闭了起来。突然，唇间传来了熟悉又温暖的触感，她惊讶瞪大双眼，看到眼前的小雪如此的接近，深情的看着自己。“趁着我还是我自己...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小雪明明同样吸入了让意识模糊的黑气，却依旧强撑着精神，拼尽全力的对甜甜说到“即使我被认知修正，变得跟现在不一样了，但是我保证永远爱着你！”小雪的话温柔而炽热，如温柔的风包裹住了甜甜不安的内心。“诶嘿嘿...安心吧，我也一样爱着你哦，晚安...小雪。”在小雪安心的话语和甜甜的回应之下，两人再也支撑不住早已模糊的意识，相拥在一起沉沉的陷入的迷梦。

看已有两人成功入睡，白九便微微侧身，转向坐在一旁的小萌与婉婷。两人看着自己的朋友吸入了白九放出的黑气陷入了昏厥，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她们颤抖的相拥，眼神如受惊的小猫般警惕着白九的一举一动。“你...已经把她们的认知修改了？！”小萌鼓起勇气，向白九发出了质问。“还没有。虽然单纯的删除记忆我经常做，但是我以前从没有实际做过这样如外科手术般细致的修改他人记忆的事...因此这只是让你们睡着以方便我接下来的调整。”面对小萌的质疑，白九认真的说明了自己的行为。

“可你这样的做法，就像是...用那团气体...杀了她们...”

“某种意义上，你没有理解错，不仅如此，如果你同意的话接下来我也会这样“杀死”你们。”没有去安慰惊慌的两人，白九更希望她们能清楚的认知到她们所做出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真是恶魔...”说话的是婉婷，她看向白九的眼神中，带有了一丝的怨气。

“嗯。”对于婉婷的无情指控，白九不置可否，作为回应，她同样向两人举起了右手“即使如此，你们还是愿意维持之前的选择吗？”

小萌和婉婷看向彼此，两人的眼神中逐渐染上了英勇就义的决绝，如彼此确认般，两人握紧了彼此的双手，相互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一齐看向了白九。

“我们准备好了。”“来吧，恶魔！”

“那么，该是说最后遗言的时候了。”白九面无表情，此时的她心中到底作何感想呢？只见她一如刚刚，将浓厚的黑气喷向了两人。

眼看吸入浓烈的黑气已经不可避免，婉婷用尽全力，抱紧了身边的小萌。小萌能感受到来自婉婷身体的紧张和不住的颤抖。她此时唯一能做的回应，只有用相同的方式抱住对方，让两人在最后的最后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然而，紧接而来的脱力感袭向了两人，强烈的困意让彼此的拥抱都无法继续。即使心怀满溢的遗憾，两人也只能眼看着对方的身体与自己因双臂失去力量而无奈分离，靠坐在座椅上。

“即使会死，我也永远想跟你在一起...”婉婷逐渐无法维持自己的意识，逐渐闭上了双眼，意识消失前的最后，楠楠的对小萌说出了最后的道别。

“嗯...一定！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啊！”小萌说话带着哭腔，她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仿佛如离别的伤痛，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角流下，可惜此时的婉婷已经闭上了双眼，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的话语不知道有没有传达给她呢？

仿佛时间停止般一切事物都停止移动的空间中，又有两具鲜活的生命仿佛“永远”的陷入了沉寂，只有胸口的起伏还提醒着在场的三人，她们目前还活着。

“我想问一个问题，”思怡尽可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以尽可能平稳的口吻对白九说“我们死掉以后，会去哪里呢...婉婷她们，会再次见到彼此吗？”

对此的回应，白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人死了，灵魂便会消散。而消散的灵魂会归于虚无，不会去向任何地方，她们一样，你一样，我也一样。”

“啊...哈哈...”残酷的答案按思怡漏出了阵阵惨笑“结果她们的愿望不是毫无意义吗，话说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呢，我都命不久矣了，你就这么想看到我绝望的样子吗？！！”

阿琳明明一直在一旁，却对与思怡的愤怒不知该如何应对。明明白九出现前大家已经被自己勉强说服了，可白九出手之后，事情的变化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如果是自己，面对白九即将进行的认知变化，大概反而会感到隐隐的兴奋吧...果然自己与大家，认知上有巨大的差异吗。

“我作为有能力的人，已经对你们的不幸视而不见，趁人之危说出投其所好的答案，则与蛊惑无异。”对此，白九依旧选择正面回答了思怡的质问。

“既然如此，可以让我在睡着前，稍稍对你发泄一下吗？”思怡沉这头，一旁的阿玲被凝重的气氛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此时看不到思怡的表情。

“请便吧。”

啪！白九的脸突然撇向了一边，阿玲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是思怡一反常态打向了白九的脸。白九光洁右稚嫩的脸蛋逐渐泛红，可她却保持着被打的姿势，仿佛默默的在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思怡飞身扑向白九，狠狠的抓住白九银灰色的长发，将白九按倒在了地上。

“呜呃...！”只见思怡用膝盖狠狠撞在了白九的小腹上，双手握拳如雨点搬打在了白九的胸口。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必须要死啊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面对这样痛苦的事啊啊啊！”思怡情绪彻底崩溃，脸上涕泪横流，仿佛将白九当做沙袋般狠狠的将双拳砸了下去。可面对身体各处强烈的痛楚，白九依旧完全不做出任何回应，任由对方将心中的苦楚化为力量发泄在自己身上。

“凭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力量能肆意妄为！凭什么无辜的人就必须死在你面前！去死！给我去死啊啊啊啊！”思怡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双手抓向白九的脖颈，狠狠的向内掐入，愤怒和疯狂带给思怡巨大的力量，封住了白九的呼吸。

（呃呃...好难受...我不能挣扎...要控制自己...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从一开始，白九便通过能力直接的感知对方的心情，因此她也能切身体会到对方的绝望。（果然这便是我插手一般的孩子最终会带来的结果...让她们最后带着如此绝望的心情，都是我的错...！！！）因为窒息和强烈自责感，白九的意识逐渐变得迷蒙，即使如此，她还在尽最大的努力，承受着肺部灼烧般的痛苦的同时，控制身体抑制挣扎的本能，让自己安静的躺在地上，乖乖接受思怡对自己的处刑。（要死了吗...我这样的恶魔，来为你陪葬，好像也...不错呢。）

“啊...啊啊”思怡感受到一丝液体流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才注意到平静的躺在身下的躯体的脸色已逐渐变得青紫，香舌渐渐从口中探出，丝丝津液从口中流下。自己大腿下压住的身体甚至流出了淡淡的液体。此时此刻，她才惊讶的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几乎差一点，就杀死了身下这个少女。

“为什么啊...为何完全不反抗啊...”白九窒息的样子最后还是让思怡恢复了理智，她急忙的松开了手。果然对于一个普通的jk少女，只要理智尚存，亲手杀死他人还是做不到的。

“咳！咳咳...”久违的解除了来自脖颈的压力，白九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理解...我完全能理解你的绝望...咳！因此如果是死于你手，我无怨无悔...”即使脸庞的青紫没有消去，甚至因窒息失去的视力尚未恢复，白九用迷离的眼神看向思怡的方向，坚定的传达着自己的决心...再次陷入了昏厥。

...

在停滞的空间中，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待白九悠悠转醒，她意识到自己的脑袋枕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之前感知到的来自他人绝望和痛苦此时已经淡去很多，耳边传来的是平稳的呼吸声。诶呀，原来自己此时枕在了思怡的大腿上呢，白九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思怡正注视着自己的脸颊。

“昏倒的样子，倒是意外的可爱呢”思怡盯着白九的面容说到，脸颊微微的泛红。

“拜您所赐呢。阁下不杀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短暂的沉睡并不足以修复白九刚刚身体受到的伤害，但是她知道若只是这些伤痛便能换来对方的平静，自己便心满意足了。其实对于白九来说这也是一次危险的尝试，若不是已非纯粹人类的身体，刚刚的伤害足以让一般人真的身销命陨，而能承受思怡的绝望的，连相知已久的阿玲都无能为力，只有自己，能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抚平对方的内心。若不能如此，则白九自身的负罪感早晚也会将自己的精神打到灰飞烟灭吧。

“看来我...有点误会你了呢。你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呀，九...姐姐。对...对不起...”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的少女甘愿为自己牺牲至此，思怡终于理解了对方出现在众人面前真正的心意。她是真的希望大家死去的时候能至少收获死亡带给身体的快感，才愿意为每一个人修改对感觉的认知的，而并非只为了自身的私欲呢。此时的她对自己自己之前对待白九的一切，感到些许的抱歉。

“见死不救的人不值得你的道歉，该道歉的反而是我”对于思怡的道歉，白九又回到了之前严肃的样子，表现出了对于原则问题丝毫的不退让。

“果然你会这么说呢，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比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能最后一刻实现朋友的梦想，确实要好的多呢。”

“思怡...”阿玲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对于思怡来说，自己能做的还是太少了，在巨大灾难面前，平时的友谊变得脆弱而几近崩溃。她不知道面对从没见过的好友的样子，自己还能做什么，便呆呆着看着一切发生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此时的阿玲注意到跪坐在地上的思怡已经看向了自己“虽然我还是十分不甘心，但是我明白了，如果我能对死亡不再恐惧，那么我就能做回平时的自己了，到时候...让我们能一起开心的玩最后一次吧，阿玲~”即使话语中带有微微的颤抖，思怡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毕竟，马上，自己将能永远的快乐下去吧。

思怡看向身下的少女，自己对这个女孩造成的伤害此时还没让她完全的恢复，身体时不时因为钝伤的疼痛而微微颤抖，看来自己真的刚刚下了太重的手呢。

“九姐姐，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之前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已经没事了。所以...杀...就算是现在杀死我！也可以哦！”明明不像阿玲那般真正意义上在期待着死亡，思怡脱口而出的话，代表了她真的鼓起了心中的勇气吧。

“别这样说啊...明明我可以杀死的，只有我自己...可你这样说，我该怎么办呀...”虽然白九这样说着，淡淡的黑气依然努力的从白九身边飘起，但是此时虚弱的白九，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于是这团淡淡的黑气只能缓缓飘在白九的身边，仿佛一阵风就能将这团气息吹散一般。

思怡注意到了身下少女的虚弱，她缓缓低下头，小脸渐渐的贴近白九的胸口，思怡闻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芳香。她平静的深呼吸，将白九身边的空气，连同那缥缈的有色气体，一同吸入体内。

渐渐如自己所期望般，一阵眩晕的感觉逐渐笼罩了自己的身体，指间的力量在一点点的褪去。但是思怡却已不再对身体的变化感到一丝恐惧，她明白这样的力量源自一颗虽然停跳已久，抛开其上被欲望覆盖的外表与伪装，却依旧温柔的存在在那里的内心。也许就是因为是这样的人，才能获得这样的力量吧，伴随着逐渐迷离的意识，思怡最后想着。

“开...玩...笑...的~，你看...这样就算是我主动‘自杀’了...，对吧...”将黑色的气团一口不剩的好好吸入身体，让自己尽情的陷入迷蒙的彼方，如梦中呓语般说着最后的梦话，在意识停下的前一刻，她将自己最后的“遗言”留给了在场的两人:

“祝你梦想实现哦，阿玲...以及...晚安，温柔的死神大人~”就这样，娇小的少女如断线的风筝般脱力，继续维持着平稳的呼吸，熟睡在了白九的身上。可爱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如同做着一场永不会苏醒美梦。

虽然某些方面跟以往的走向有了巨大的不同，依照惯例白九做了一些消除这六个人的存在痕迹和其他人的记忆的收尾工作后，她便带着一个有意识的阿玲和其他五个女生离开了现场。

......

到达学校的一间废弃教室后，白九将失去意识的五位少女轻轻放在地板上，动作出奇的温柔，像是在对待某种脆弱的瓷器。教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透过破碎窗户洒下的一束束月光，将地面上的尘埃和少女的面容映照得朦胧而静谧。

白九转过身，目光带着些许复杂看向站在一旁的阿玲，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安乐死’。但我所指的，并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理解的那种解除肉体痛苦的安乐死，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对精神层面的安乐死。”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沉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阿玲解释，“通过操控一个濒临死亡之人的价值观，去让她们接受、甚至主动渴望死亡，这听起来像是一种解脱，但本质上仍然是杀戮。哪怕这操控的核心仅仅是改变她们对死亡的看法，她们的本性依旧没有被抹去。她们依然保有自己的性格、喜好，甚至能够从她们心底深处，挖掘出某些曾经不为人知的隐秘渴望----或许是某种她们从未开口提起的死亡方式。”

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少女们，仿佛在确认自己刚才的判断，又仿佛是在思索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这种隐秘的愿望，会被强化，直至成为她们的最后归宿。即使外表看上去是‘成全’，但归根结底，我所做的，仍然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操控’。”

阿玲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犹豫是否开口。教室里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过窗缝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为谁的命运哀悼一般。

毕竟，当白九成为实际操作的执行者时，她实际上也承担起了类似舞台剧导演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台本的细节仿佛掌握在她手中，那些人最终的结局也因此悄然发生了变化。她们不会再按照原小说设定的死亡方式死去，而是以某种来源于“心底深处的愿望”走向终点。

白九低头沉思，脸上浮现出些许纠结的神色，皱着眉喃喃道：“嗯呀……如果我继续这样做下去，本质上就是亲手杀死了她们所有人，这感觉真不好受。”

站在一旁的阿玲听罢，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别太纠结了。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才是那个教唆你动手的元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推动的，而我满足自己的目的之后，自然会选择最痛苦的方法来惩罚我自己。”

白九闻言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旋即突然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毫不客气地戳穿道：“乐，就你的‘死法’而言，那根本就是你自己对自己的妄想罢了。别说得那么正义凛然，像个大义的殉道者似的！”

她语气里带着些许揶揄，甚至是玩笑的意味，轻描淡写地将阿玲伪装出的严肃拆得一干二净。阿玲一愣，随即嘴角也泛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却没有反驳，仿佛默认了她的话。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被风声打破，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诡异而微妙的对话增添了几分戏剧感。

...

“至少，她们在意识丧失之前是同意我动手的。”白九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复杂，仿佛是为自己辩解，又像是无奈的自嘲。她看向阿玲，随即用略带调侃的语气吐槽道：“不过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欺骗自己那颗虽然早就不会跳动的内心。无论如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是彻底无法洗脱罪责了。罪孽这种东西，早晚都会用我的生命来偿还，这次只不过是多积累了一桩罢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哦。”

白九说完，语气中多了一丝讥诮，但阿玲却并未被激怒，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语气依旧淡然：“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你至少在她们都死掉之前，能够覆盖物的记忆，让我真正成为小说中的那个角色。直到小说的结局，我才想起这一切。那样的话，这场戏才算完整。”

白九沉默了一瞬，随后轻轻勾起嘴角，像是在嘲笑阿玲，也像是在嘲笑自己。她抬起头，目光带着几分冷峻的决绝，最后说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小说吧----同类？”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静默，仿佛连月光都带着一丝冰冷的质感。她们之间的话语，就像是某种预示着命运的伏笔，慢慢堆积，等待着最终的高潮到来。

......

火海之中，作为会长的阿玲在死亡的前一刻想起了整个事情的前后因果。

“诶诶诶，你都把现场烧了我还怎么观赏少女的尸体啊？”白九现身看着在火海中被折磨的阿玲。

阿玲再次见到了白九用超越人类理解的方式重构了这就教室，少女们完整的尸体让她感觉好像是上一秒刚刚死去。

松开束缚的阿玲重新环顾了血腥的现场，观摩了一轮自己朋友们的尸体。

小雪的身体被残酷地撕裂成两半，血液四散喷涌，染红了周围的一切。破碎的皮肉间，内脏被强行挤压而出，仿佛挣脱了束缚一般，在地面上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残破的躯体在鲜血与碎肉的包国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宛如一幅极度扭曲的画作，凝固在这片惨烈的场景之中。

小萌与婉婷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彻底打碎。尖锐的弹头撕裂肌肤、切断骨骼，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破碎的肉块飞溅，散布在她们全身，原本完整的躯体已经难以辨认，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血肉与碎骨。她们倒在地上，身体残破不堪，似乎每一片散落的碎肉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暴力与绝望。

思怡的尸体静静地立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是一滩暗红色的血液，还散落着一些内脏的碎片。她曾经可爱的脸庞因为剧烈的快感与痛苦冲击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大大的。纤细的身躯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一根粗糙的钢锥残忍地穿透了她的身体。从下身开始，锥头先是贯穿了阴道壁，接着继续向上，穿过子宫、胃部和喉管，最终从小嘴处凄厉地探出头来。这根可怕的钢锥就像一条锋利的丝线，把她的生命缝合成一个可怖的艺术品。乳房在剧烈的挣扎中已经下垂，表面遍布着深浅不一的擦伤和淤青。两条修长的腿无力地分开，暴露出那个令人怜爱的洞口，思怡临死前的淫叫似乎仍在那里回荡，肚子微微隆起，仿佛还留存着些许内脏碎片，混杂着金属味和血腥味，空气中飘散着难以描述的少女体香。

“啊啊啊.....要....去了...啊啊啊啊...”

这种场景让阿玲忍不住坐在地上开始自慰起来，少女们充满魅力的死亡让她无法抵抗，很快到达一次高潮。

一旁的白九等到阿玲停止后开口：“刚才我一直隐藏自己的存在，坐在教室里看着其她人死掉的过程自慰，啧啧啧不得不说真是涩啊！就好这口。”虽然过程是折磨的，但白九并没有把自己承受众人的痛苦告诉阿玲。如果不是这样，所有的痛苦都会留在少女们身上，哪怕再微弱的快感都不会存在。她们本因一场车祸身死，却因自己的控制，死于更为残忍的刑罚，施加于她们本不会接受的每一份痛苦，都象征着白九的自私与邪恶。对于白九而言，这是一种责任，她不忍看到少女们在死亡前还要经历全部的疼痛，或许适当的痛苦尚能通过认知的更改引发快感，但全部的痛觉却会将快感如巨浪般彻底覆盖。所以白九以自己的能力生出黑气进入女孩们的身体，将她们本该感受的大部分痛苦引向自己，代为承受少女们无法承受的部分，并让剩下那些化作快感给予。此为白九令众人沉睡之时便下定的决心，如此一来，少女们的死亡便不会那么彻底地被绝望吞噬。但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自己就一直扮演加害者的角色就好了，邪恶的恶魔因贪图嗜血的场面而为所欲为，最后被勇士施以正义的制裁，白九心中多少幻想过这样的结局。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的死亡？”阿玲低声问道。

“我只是顺应了你的意志而已，”白九语气平静，目光落在她身上，“如果你真的满足于葬身那片火海，我不会干涉。但你心里并不甘心，对吧？”

阿玲低下头，片刻后，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死亡的方式没写进小说里，我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做尝试，你能否帮助我完成？”

阿玲将内容告诉白九，白九听后眼前一亮：“好有意思！我也想玩玩，这种死法后你的尸体一定很色情很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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