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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之吸爱的拔扯

小说:拒绝这慢性毒药 2025-08-31 08:44 5hhhhh 38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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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从没娘的屄中造出一个黑暗、完整、迟钝又绝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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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前提,亚楠的中心出现了一栋大楼,格曼用跛行的脚靠近,年岁使他的身体虚弱,依赖如今不在身边的拐杖,更需要轮椅。他没有走入宫殿,楼内似被遗弃多年的废墟。一具关节人偶仰倒在楼梯一侧的栏杆上,从后颈向下垂落的脑袋正对着他。绿色眼眸是他刚刚装上去的,多么恐怖。格曼战栗,他站立此处,大抵是体寒发抖,太老了都会这样。室内的尘埃和他的皮肤一样散发出古怪的味道,这一定是接近死亡。但因为有不是她的前提,格曼艰难地爬上去,他托起可怜的人偶,它赤身裸体,渴望假发、衣物还有爱将它塑造,可这些格曼没有。他仅仅迷恋了嘴唇。见过很多次所以被制作得完美的嘴唇,他用干瘪的、缺水的、散发和尸臭很近很近的味道的两片微缩的肉去触碰,牙齿松动,依旧可以撕咬。可怜的人偶,就像是自己遗物,陪葬品,仍旧没有被修好。没有什么可以被修好。格曼掐住物体的脖子,摇晃,可能只是连接处的硅胶,里面有可以转动的轴,不是他已经僵硬了的脊椎。用以苟延残喘的力气,脖子断掉了。这栋大楼随之落地,砸出裂纹。葬仪之刃,格曼抓着它的时候,身下是另一位猎人的首级。最完美的人偶站在他的面前,很多场梦轮番把他的精神瓜分切割。他看到很多的人偶,藏进了亚楠中心的大楼,他寻找在一个深眠的幻境中,每一次都不同。

格曼不能清醒。梦境是不可以被破坏的。太多痴念招致祸患,好偏执的爱,也不是爱。格曼在玛利亚死后开始为她的灵柩雕刻,即使它们都是空空荡荡的容器,也渐渐浮现出人形。第一个人偶诞生出来的时候,格曼的头发还没有苍白到和花海融为一体,却也干枯毛躁了许多。他对着一张熟悉的脸,因为常常盯着看所以很熟悉的脸,描摹过,画过,相片里还有正侧面的轮廓。很容易就可以模仿,于是就有了模具。美丽的脸,玛利亚的脸,红润的或者失色的,用粉扑模拟她的微醺时,或者调整面部肌肉使她的眼向下垂,嘴唇微张喘息出颤抖的情色。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舌,格曼用他吻过的其他的女人做参考,包括她的体型、脖颈的围度、锁骨和胸骨的距离,他想象她的乳房,用很多夜伴过他的女人的肉体拼凑。格曼在纸上画出她可能拥有的胸型,乳晕的直径,肚脐所在的部位,不可避免的腰腹部会有衔接的痕迹,否则她不能自由运动。玛利亚不可以被束缚。格曼把“她”当成宾语。人偶本来没有生命,他只是看着这张脸就入迷,酒精让他醉烂在地板,嘴里流出食糜。平视前方的眼睛无法给予他俯瞰的怜悯,剧烈的不适将他的脑袋按入熔炉,使他在高烧的朦胧的雾里行走。他拨开很多层纱衣,跪起抱向人偶的臀部。耻丘是光滑的、白净的,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净的女人他也见过。幼弱的少女尚未探索自己的第二性征,他对没有成年的女性不感兴趣,但玛利亚也有这样的年纪,在这样的年纪她成为了他的徒弟。她对他的好奇是他浑然不觉自己应当去做的不是让她回避成人的感情。格曼告诉她,她不懂得感情,然后在酒馆把其他女人的肉体吻遍。玛利亚驻在工坊的花园,在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星百合的味道像你。”这句话萦绕着他,直到他变得腐朽不堪闻嗅,他对着镜中憔悴、丑陋的自己呕吐。人偶的外衣还没有做完,她披着格曼的披风,乳尖已经有了突出的形状。格曼爬起来,痛苦地揭开他自己的外衣,扑倒他亲手制作的物体。现在还只是一个衣架而已,缺少双腿。不过甬道也被提前创造,他明白他的趣味在于何处。这不应该是他重塑玛利亚的理由可是

玛利亚以处子之身孕育了神并因此屈辱了结性命。格曼知道她用刀多么利落果决她的眼神流露的不堪无奈仿佛唱着歌抚慰他的心谴责道“你该忏悔”。玛利亚若不是纯洁的就是污秽的毕竟她流着该隐赫斯特的血。格曼听劳伦斯说过这血不是冷血反而和神血类似滚烫炽热。玛利亚是纯洁的圣母,圣母才能孤雌怀以神子。格曼说“玛利亚对不起”并恨至深处把阴茎插入狭窄具有弹性的通道尽头大骂他就应该在最初侵犯她撕裂她的下体让她的初血凝止她将来的悲剧并告诉她他永远爱她。

他绝望地悲痛地对待人偶下体的开口如要用匕首捅死一只动物。玛利亚就这么死掉吧,玛利亚就这么死掉吧,他悲哀地喊出声哭出声。对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涂抹酸腐的口腔里残留的胃和胆的分泌物,还有不能渗透她心灵的酒。这眼睛不能再望着他了。格曼明明知道,不是她的前提,但他还是喊着:“玛利亚!”在亚楠中心迷失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女人,把他的胳膊拉住走了一段距离的女人,在他的脸侧献上潮湿殷勤的女人,把手放在他裆部揉搓的女人,教会的女人,狩猎的女人,剥开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玛利亚。他迷失了,在亚楠中心,在城中,在通往她的梦中。

她是梦。所以他进入梦。人偶死的表情和她死的表情相似。格曼硬涨的阴茎卡在人偶的腔内,子弹卡壳枪管。他捡起身旁被歇斯底里的运动撞掉下来的工具台上的锤子,重重地砸在人偶的脸上。

老人看到人偶的头从楼内的栏杆前掉下去了,砸下去,粉碎,面部开了一个大洞,黑黢黢的,仿佛没有底,仿佛漏底。除了脸庞,不再有玛利亚。格曼抽出他的下半身和他的下半辈子,含蓄的压抑的水在他的膀胱里沉积。对着那样的洞,他把不能用射精宣泄的欲望撒泄进去。是玛利亚为他的植物浇水时的声音。他崩溃了,晃动的植株甩下露水,到最后是星轮草用圆芯流泪。意象丑恶和意象美丽具有相对性二象性。他小解完胡乱地整理狼狈的自己,把自己摔在镜面上任由碎片扎心,连带着有玛利亚容颜的相片一同撞到,一片又一片,他从来都不能拼合碎片。

酒意散尽,格曼爬起来。人偶自然被他斩断、砸碎,丢进火炉销毁了。可怜的人偶。他泣不成声,趴在工作台抱住脑袋,谁也不能安抚他的疤痕。日渐消失的情欲证明他老了,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默写出玛利亚的眼距眼长鼻翼的宽度等等她的精准的数据。玛利亚成了数据的集合,如同量产的武器。无数个玛利亚的脸被陈列在他的工坊,没有合适的身体。他做了很多女性的体模,穿上玛利亚常穿的那件猎人服的样衣,推测她的体型。他不禁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精准,如果没有性交的能力为什么要还原她的身体。格曼匍匐在工坊屋内的圣母像前哀悼,他说出口齿不清的言辞,已不是亚楠的语言。他意识到野兽曾会说人语,由是路德维希和劳伦斯不会再来了,玛利亚也因他们而逝。他重新回到燃尽的壁炉前,灰烬,他用手抹了灰,涂在一张玛利亚的脸模的眼底。这才是玛利亚死前的模样,和他一样憔悴,接近死,痛苦地挣扎着。玛利亚不因格曼而逝去,他配不上此等荣誉。他们没有因果了,这也是罪,断掉好不好。他把自己的胳膊切断了,砸烂了,却不痛。大概是梦,睁开眼自己做过的事就似雾里的梦,晦涩难懂的诗行。他废弃了一个又一个体模,期间丧失了他出于男性的凝视。他逐渐明白兽的语言近似神的语言。后来,他走在亚楠中心,不是她的前提,许许多多被他亵渎过的女人的人偶,像是他的使命,他找到它们,用各种方式销毁它们。空空荡荡的人偶,空空荡荡的城,谁也不会来。可怜的格曼,这是他的梦。

神说他的语言。终于他听懂了。前往亚楠中心的末班车他和路德维希和劳伦斯乘坐相反的方向,他在窗边看到他们急速地离去,没有任何剩余的消息,没有告别。到站亚楠中心的夜,雾起来,像他缝给人偶领结的蕾丝垂坠自天空,亮起的路灯旁皆站着身披人偶服饰的体模,它们在他的迷惘和舍弃的岁月中改变着,布料生长出它们的情绪,变成了某些与内脏相似的组织,脑袋隆起肿瘤和肉块,从里面溢出腥臭的精液,混着骚味的尿液,唱起了他在恍惚时哼给圣母像的歌,赋有胡言乱语出的词。格曼挺起了他的腰,像年轻时那样压住自己的礼帽。众多玻璃的碎片和工坊的尖锐用具自周遭飞旋穿入并穿透他的身体,他微笑着走到一尊巨大的雕像面前,仰望着,祈祷着,直至他面目全非,直至他的周围只剩下这尊雕像,以及无线增值的,数不清的,不断变换着的,无尽无穷的,他梦寐以求的,所有角度所有姿态运动着的,片刻静止的,一丝不挂的 处女 玛利亚 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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